妖孽君主的宠妃.第25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我……我是听说,你们要离开了吗?”
她是在娘亲和忽而查大叔还有忽而查大婶谈话时不小心听到的。
“呵呵,不晓得哎,看小新的意思吧!”
顾沫白把问题都推给呼延迄。
“你……你不是怀孕了吗?积雪那么深,不适宜骑马的。”
就算呼延的武功再高,带着一个孕妇想要回到八卦阵,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吧!
“是哦~那就再呆个十来天,几十天的,我是都没有关系啦!”
“那就多呆几天啊!反正,反正毡房也给你们建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乍一听他们要离开的消息,她的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舍不得的感觉。好像空落落的。所以一听说他们要走,她就迫不及待地,连裘袍都没穿就冒着风雪跑过来了。
“你来找我们,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吗?”
“对,对啊!怎样!不可以啊!”
宫凝央挑衅地双手叉腰,高扬下巴地望着呼延迄。
“没有。”
只是奇怪罢了,他们和这央儿姑娘也称不上熟吧?他们是去是留,与她何干呢?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继续做你的宠物吧!哼!”
宫凝央像只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昂地跑了出去。
望着宫凝央离去的背影,呼延迄只觉得实在有够莫名其妙。
下着大雪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的,这央儿姑娘还连裘袍都没有穿就跑来他们这里,就是为了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吗?实在古怪得很。
“央儿姑娘好像挺讨厌我们的。”呼延迄给顾沫白喂了一口奶酥。
她还在为那次他打伤她的事情生气?
“笨蛋小新,她不是讨厌我们。”只是喜欢你而已。
顾沫白一口一口地吃完奶酥,舔了舔呼延迄沾有奶酥的手指头。
“什么意思?”
不是讨厌他们?难不成是喜欢他们啊?
“没什么啦!小新,草原的雪比西祈还多,看情形真的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哎?你打算怎么办啊?”
呼延迄还没作答,顾沫白便又抢先一步回答道,“当然啦,如果你要先回去和静大哥他们报下平安,本质上我也没意见啦。但是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担心,比如你是不是路上遇见了狼啊,还有现在雪这么大,会不会被雪给埋了啊,再比如在密道里迷了路啊!那你是知道的了,孕妇呢就要保持心情愉悦,心情要是不开心呢,宝宝也会跟着受影响。严重的呢会导致……”
她乌黑的大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看见他乍变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
“你是故意的!”
“嘿嘿。我说的是事实啊。好啦~不然~选个天气好的日子,我们滑雪橇回去?”
她知道要他安心的在这里也不太可能,毕竟西祈的政局才稍稍稳定了下来。
“雪橇?”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嗯……怎么说呢。就相当于雪地的马车吧,不过雪橇要更加轻便一些。”顾沫白尽可能地解释地详细一些。
有了雪橇,只需要等一个晴天,告别父皇和母后,他们就能回去啦!
但事情,真的会有那么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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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胭脂已经开坑的新文《调教,不上道夫君》做个宣传,
也为打算开坑的《夫君,手到擒来》别名,《问君心》做个宣传。
具体详情,请参阅公告。3q。么~
第八十一章 又见轩辕琅驭(万更)
嘹亮的号角声响彻整个胡拉贝草原 ̄ ̄ ̄
熟悉的警报声,这几天偶尔都会有类似的警报,而这样的讯息都意味着 ̄ ̄ ̄
顾沫白从床上一跃而起,“狼来了,狼来了吗?”
呼延迄半眯着惺忪的眼睛,大手一拉,大脚一压,把顾沫白抓回床上躺好,咕哝道,“放心吧,狼不敢跑到人类的营帐里头的。”
狼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人类的营帐里头来,但人就……不一样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沫,呼延迄,你们快起来,我们要随时准备搬家了!啊!”
宫凝央边喊边叫的跑进来,当她看见露出雪白香肩和赤裸着上身拥抱在一起的呼延迄时,尖叫着横挡住自己的眼睛,立马背过身去 ̄ ̄ ̄
“你……你们怎么还这么优哉游哉的,你们知不知道我这里很有可能会发生祸事哎!”
她娘担心他们两人没有收到通知,还特地要她来通知,真是要命啊,看见了不该看的了!啊啊啊!
“啊?祸事?什么祸事啊?难道有狼群跑到我们住的地方了?”
一朝被狼咬,就时刻害怕有狼群来袭击啊!
仅管顾沫白本人没有被狼群袭击过,但每次想起忽而查大叔他们讲述呼延迄斗狼群的事件时还是心有余悸。
顾沫白站起来速度的穿衣,不忘问道。
“哎……一时说不清楚,你们快点穿好衣服就是了啦!”
“什么祸事?你现在可以说清楚了!”
呼延迄站在宫凝央的面前,扳正她的肩膀,严肃的问道。
宫凝央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她颤抖地道,“你……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啊!”
“本王没有裸露癖!”
宫凝分开四个手指,透过手指的细缝,果见呼延迄已穿好衣物。
这家伙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什么祸事?”
能够令这宫姑娘都大惊失色的事情,想必不会是件小事。
呼延迄追问。
这时顾沫白也穿好了衣服,凝目等着宫凝央的回答。
“有战事要发生啊!不卷铺盖赶紧逃命,难道还留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方才的警报声是战事发动前的信号?”
呼延迄的面色一脸凝重。
“没错。”
宫凝央的脸色的确好看不到哪里去。她从小在东朝国长大,还从未听说过这片土地有发生叛乱事件的!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有外部的人马知道了他们通向外界的极为隐秘的路径。很有可能过几天就能破了他们在边境布置的八卦阵,所以他们得赶紧做好准备才行!
反正草原上的毡房都是极为容易拆卸的,如果要逃,只要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也不怕逃不了,就是大冬天的迁徙会很辛苦就是了!
“有外来敌人入侵么?”
“我也不太清楚啊,只是家家户户都要机警点。若是等真的有人破了八卦阵,我们又抵不过外邦人员,届时在逃跑不就是太晚了么?”
“央儿姑娘,小沫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小沫,我要去找下父皇、母后,等会儿午时之前我若还没有回来,你就跟着大家走,知道么?”
“我……嗯,好。你去吧。”
顾沫白咬着下唇,知道他去找父皇、母后肯定是商量退敌的政策。“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真乖。”
在顾沫白的唇上印上一吻,呼延迄取了件裘袍匆忙从了毡房。
宫凝央急得跳脚,“你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啊?万一他午时之前没有回来呢?我们的队伍可不会为了他一个人停下来啊!到时候你们两人碰不上头怎么办?”
她一个孕妇,在这迁徙的途中,能够指望谁来照顾啊?
“他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我阻止了也没用,更何况,也许他会相处有效的办法也不一定。我相信他。”
顾沫白的眼神坚定,闪烁着对自己丈夫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一刻,宫凝央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呼延迄会那么喜欢眼前这个身子娇小的女人的原因。
因为她看似柔弱的外表,有一颗比许多人都还要坚强的心。
施展轻功迅速的来到族长所在的营帐,在门外呼延迄注意到营帐里除了有他的父皇、母后之外,里面时不时的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
他微微迟疑下,不知道这个时候合不合适进去,思考了下之后决定还是在外面等着先。里面好像意见有不同的两大派,他这么贸然的闯进去有些不妥。
趴在毡房上头,透过毡房上面的气窗,呼延迄朝下望,看见毡房里除了自己的父母外,还端坐着几名胡子发白的长老们。显然都是上了年纪了。他们此刻的脸上都有着沉重的肃穆。
自他们发现这个世外桃园以来,百年来还从未有过大规模的人马在他们所设的结界集结成军的情况发生。难道安逸、和平的生活就要这样失去了吗?
呼延玄赋坐在裘皮铺就的太师椅上,表情凝重。现在族里分为三大派,一派是主和,不管是谁人在外头刺探入东朝的路口,只要他来了,就主张和他讲和,最多分点牲畜和珍贵物产给他们。也有人主张战,东朝的儿女在马背上长大,各个骁勇善战,奋力一搏的话不见得会输。这当然是青年人居多。
但是更多的人建议的是逃。在离胡贝尔草原几千里之外还有一处肥沃的草原,那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只是胡贝尔是东朝的根,抛根迁徙他处,很多老人和对胡贝尔草原有着深厚感情的族人都不大愿意迁徙。主张迁徙大都是族里的上层领导人物。
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不要受影响。讲和要赔东西,他们势必要出血。战争更是劳民伤财,贵族们自是不愿意。
三方观点的人争持不下,眼看外面的人马过几天很有可能就会破了他们的五行八卦阵,不及早的商议出解决的办法不行!
“虎善长老,您是族里最有威望的人,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呼延玄赋问帐内左边上首位置坐着的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人。
虎善长老掳着发白的胡须,用他那年迈但洪亮的声音发话道,“无论如何,老头子我坚决反对不战而降。也反对抛弃这片生养我们的土地迁徙他处!”
虎善长老话音刚落,同样胡子斑白,主张讲和的完夷长老讥诮地道,“您的意思是,要我们与外界打动干戈了?不要忘了,我们东朝从族长来了之后才有演练士兵的习惯。可以用以作战的将士根本就不多!万一外界是大量兵马来侵犯我们呢?岂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跟着陪葬?这样做太冒险了!”
“难不成要我们拱手让出我们的胡拉贝儿草原,还要给他们年年进贡,俯首称臣吗?”
主张用武力抵御的豪及吹胡子瞪眼。
“只要能够获得和平……”
“进贡不见得就能够获得和平,迁徙也不是获得和平的有效途径。”
完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走进来的呼延迄所打断。
在场的人都把视线移到门口,但见一名身着宽大御暖裘袍,腮边长满胡须的高大男子款步走进营帐。
纵然这几天呼延迄的胡子都没有刮,呼延玄赋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昕儿?你怎么来了?”
呼延玄赋站起来,迎了上去,引呼延迄在左边的一个位置坐下。
“族长,这位是……”
职位越高的领导人在讲话时被打断,就越是会臭这个脸。
完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地瞪着呼延迄,要不是族长对这位年轻人另眼相看的样子,恐怕他早就下令要治呼延迄的罪了!
“在下呼延迄……”
“哦,老朽知道,你就是那名在狼口中救了忽而查他们的那位猛士吧?”
虎善捻着他白花花的胡须笑着问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呼延迄对这个豪爽做派的长老很是有好感,于是也回以抱拳微笑道,“正是在下。”
“哼!就算你是我们的勇士又如何?这里是长老职位的人才能够进的来的,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还敢打断我们的谈话!”
完夷不可一世地道。
“别理他。来,这位小兄弟,你告诉我,你起先说进贡和迁徙都不是个好法子,那你也是主张用武力的了?”
东朝族大部分的人都不是汉人,因此没有汉人那一套严格的繁文缛节,在东朝,只要你有本事,都可以毛遂自荐,族人们对有本事的人都很尊敬。
所以长老们对呼延迄的擅自入内也不怎么恼怒,都等着听他有什么高见。
在场的人除了完夷长老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其他人都在等候呼延迄说出他自己的看法。
眼角瞄到呼延玄赋赞同的目光之后,呼延迄咳了声,用简洁有力的声音道,“我们现在就连对方是什么实力都不知道就主张讲和,会不会也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些?”
他犀利的目光盯着完夷长老,然后淡淡的移开,继续道,“更何况,如果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连年的进贡是不可能获得和平的。因为只要对方高兴,就有可能派兵征伐。届时我们就会处在一个很被动的局面。”
主张讲和的人被说动了 ̄ ̄ ̄的确,进贡示好,并不能换来永久的和平。弱国无外交,一旦现在示了弱,很有可能以后都会处于不利的地位。
“迁徙呢?迁徙有什么不好?”
不知道是谁这么问了一句。
“迁徙?”
呼延迄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现在到处都是冰天雪地,若是迁徙的过程中遇见了暴风雪,或者是雪崩,这样的损失会比一场战争要小吗?更何况,若是退了,就是把这片土地拱手让给了外人,他们要是在这片土地发展壮大起来,再发动对东朝的战争,到时候,是不是又要迁徙?”
大家沉默了。
是啊,一味的逃跑根本不是解决之道。
“更何况,在还没有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商量是战是和,会不会言之过早?”
呼延迄的话锋一转,很不客气地指出这些长老们的可笑之处。这些年过半百的老人果然都涨红了脸,面露赧意。
他们想要反唇相讥,但又找不到有力抨击的措辞,于是只有干瞪眼的份。
呼延玄赋不是不知道他们有些长老都是倚老卖老,但碍于他们的辈分,有些话他还是有所顾虑,没办法畅所欲言的。
呼延迄不一样,他不是族里的人,很多话他说不得,但他的昕儿说得。
“大王,你就任由这个外族之人在这里撒野吗?对了,他们一来,咱们的边境就出了问题,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夫妇引来的外敌,然后跑到我们这里来大放厥词,目的就是要挑唆我们……”
“闭嘴,你个老东西。你敢对我们的英雄不敬!”
虎善长老抡起拳头就欲教训完夷长老。
“都给我住手!”
呼延玄赋板着脸,喝斥道。
“昕儿,让你见笑了。”
呼延迄回以淡淡的一笑,看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抡拳头,的确是件挺搞笑的一件事。若不是场合不对,或许他会笑出声的。
完夷再不可一世,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治理得东朝国井井有条的族长还是心存敬畏的,当下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气呼呼地回坐。
和两种人打交道是最为头疼的是。一个是小孩子,他们天真活泼,但也不谙世事。要是想要教会他们知书达理,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心力。还有比小孩子更难缠的就是老头子。小子不听话你还可以骂他或者揍他,但是老人……
呼延迄有点同情当上东朝国族长的父皇。
像是洞悉了呼延迄的想法,呼延玄赋浅笑道,“他们也不总是如此。”
呼延迄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些长老都服自己父皇的原因了。
他的父皇很懂得进退得宜。
等他们吵够了,也丢脸丢过了,再适时地出声,再也没有比这还要更好的效果了。
这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令各大长老都有点面色无光。
但偏偏他们又不得出声,因为的确是他们有失身份在先。且不要说着长老的地位,光是年过半百的岁数,吵到要动手的地步,是不太像话。
有苦难言,这感觉不比吃了几斤的黄连要好上多少。
“昕儿,依你之言,此事要怎么解决才比较妥当?”
呼延迄相信,他父皇的心中应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只是似乎有什么顾虑不太方便说出口。
呼延迄于是抱拳道,“在下希望能够与您单独谈谈。”
人多力量大,但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优势。
比如有些谈话,就两个人要比一群人要来得有效率得多。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东朝国都是年老的人出来主事。”
长老们都退下之后,呼延玄赋拉呼延迄来到自己的帐内温酒聊天。
时辰已是近中午。
帐内的紫萦听见脚步声迎了出去,欢喜的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前一后地迈入营帐。
等够在自己的家里等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回来,这个画面她曾经幻想过许多次。没想到真的会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皇儿给母后请安。”
呼延迄单膝跪地,还是习惯性的给紫萦行西祈的皇室大礼。
“起来,起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东朝不实行这一套。哎,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呢?”
她多想天天看见他呀,还有她那个可爱的儿媳妇。
“昕儿自是有他的考量。”
呼延玄赋适时地帮儿子解围。
呼延迄给了父亲一个感激的眼神。
“哪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考量啊 ̄ ̄ ̄”
紫萦帮丈夫脱下披风,不满意地咕哝。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昕儿之所以不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迟早都要回到西祈去,不想她看见难过罢了。但是就是因为相处的时日不多,才更应该天天见面不是吗?
好吧,她知道,若是昕儿真的搬来和她一起住,她到时候说不定打死也不肯让他们再回去的。哎 ̄ ̄ ̄她是真的不想和他们分开啊,还有她那个还未出世的孙子。
公主紫萦很体贴的留给这对父子单独的谈话空间。
聪慧的女子总是知道,有些话爷们儿是不大喜欢当着女人的面说的,尤其是与战争和血腥有关的话题。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大草原的春天……。是比较远……
天上星光点点,如棋子散落。月光在云层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胡拉贝草原的哨亭上,两个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全身都包裹得像颗粽子,还是无法抵御胡拉贝草原冬天严寒的顾沫白,将身子紧紧地偎依在恋人的怀里。
呼延迄心疼的搂着瑟瑟发抖的顾沫白,“哎,都说了你可以不用陪我来寻岗的,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自从边境传来有外族人入侵的消息后,他和父皇就达成共识,要建立巡逻的哨岗,即使这次的危机过去,也可以为以后做准备。
长年与世无争的东朝没有自己的军队,站岗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族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上。
他虽不能真的算是东朝的一份子,但也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何况他的武艺在东朝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像夜晚巡逻这种苦差事他只好多担待点了。
他是习武之人,本身能够驱寒,体力也还吃得消。但是……
呼延迄担忧地望着体质明显吃不消的妻子,有心后悔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嘛,我想你,宝宝也想你 ̄ ̄ ̄”
顾沫白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她才不要当一个天天在家等门的妻子,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
“你呀,总有你的道理。”
还都是歪理!他总是拿她没辙。
“嘿嘿!”
天上星光点点,如棋子散落。月光在云层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顾沫白背对着呼延迄,拉过他的双臂环上自己的腰身,抬头看着星罗密布的夜幕。
“草原的星星好美啊!”
星与月都离得好近,近到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摘星偷月一般。
下巴抵着顾沫白的肩膀,他也学她的样子,抬头仰往星空,在她的耳边地呢喃道,“如此星辰如此夜,让本王想起了一首诗。”
“哦?”
顾沫白兴致盎然的回转过头,他老大也有吟诗作对的雅兴啦?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低沉好听的嗓音浅浅地吟诵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是李商隐的《无题》!她很喜欢的一首情诗呢!
“这算你是对本王妃的告白吗?”
“爱妃喜欢么?”
她忙不迭的点头。李商隐的这首诗给他魅惑磁性的嗓音吟诵起来,特别深情动人!她都没想到他吟诵起诗词会这么有风韵!
要是他去参见什么诗歌朗诵,肯定能够拔得头筹!
“点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卯足了劲要刨根问底。
“喜欢!喜欢!超级喜欢!”
她兴奋的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不过他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在她的唇离开他之前,他压她的脑袋贴向自己。他的舌狡猾的窜入她的口中,找到她的丁香嬉戏悠游,他火热的亲吻瞬间点燃她体内的激|情。
顾沫白双手攀上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应他温柔的亲吻。
她的手下意识地探入他的衣襟,嗯……有阻碍物,不喜欢……
顾沫白急切的解开呼延的腰带,双手大胆的抚摸他滚烫的肌肤,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小新的身子最暖和了!
他是喜欢她热情的回应没错,但是……
“爱妃,我们现在不是在帐内。”
“嗯?”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小手还在他的胸膛上“揉揉捏捏搓搓。”
他拿下她的“毛毛手”,有些哭笑不得。
她对床弟之事不若其他女子那般扭扭捏捏,怀孕之后配合度更是令他咋舌。在东朝,他多了许多时间陪她,他多下时间的结果就是,他们欢好的次数也急剧攀升。导致只要他一碰触她,她的身子就会本能地给予他热烈的反应。他曾经为此窃喜过许多个夜晚,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
“你仔细看看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她睁开眼,听话的打量了下四周。夜空,星月,高高的哨亭,衣衫半露未露,秀色可餐的……俊男。
“啊,我,我,我……”
顾沫白如梦初醒地般地睁大眼眸,慌忙帮自己的夫君把腰带给系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 ̄ ̄ ̄”
她不是故意要“恶女扑夫”的 ̄ ̄ ̄都是他啦,最近爱爱的次数急剧飙升,害她只要一碰到他身体就会本能地给予热烈的反应,还,还……哎哟,羞死人了。
“若你不介意,本王不在意在这里就……”
他轻点她的俏鼻,对她的反应喜欢极了。
“你,你还说,你还说,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她抡起拳头敲打他厚实的肩膀,娇睨着他,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拳头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他抓过她的只小手,在上面印上自己密密的亲吻。
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刻,忽听哨亭下方传来轻微的窸窣的声音。
“嘘 ̄ ̄ ̄”
“怎么了?真的有人破了八卦阵么?”顾沫白压低嗓音问道。
他们守了一个晚上,并没有看见有人影窜进来啊!会不会是什么迷路的小动物?
“我下去看看,你……”
“去吧,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问题的。”
她知道他会快去快回的。
“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他取下自己的斗篷给她披上,转身施展轻功如轻烟般纵身落地。
天上有淡淡的月光和星光。不是很明亮,但凭借多年夜行的经验,呼延迄循声找去,、没费什么心力就在哨亭大概三丈开外的一处石堆后头找到一个发出窸窣声响的物体。
没有火把,呼延迄慢慢的就着星光走过去,是个人?!
看他的穿着打扮和块头大小,呼延迄目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应该是个男子。
那个人似乎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凭借他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维系他站起身来,他只能勉强地坐起。那人按着自己受伤的胸口,气息微喘,
月光下,呼延迄隐约可见他身上斑斑的血迹,就连脸蛋都因沾了血而模糊不清,他的全身都湿哒哒的,惟有那一双眼睛,如狼王般阴狠犀利。
拥有这样一双如刀锋般锐利眼眸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泛泛之辈,呼延迄当下起了警惕之心。
他一步步地靠近受伤的人,呼延迄微眯了鹰眼,“是你?”
轩辕琅驭!他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琅驭此刻也认出了呼延迄,他戒备地往后退,但他的身体已不受使唤。
“小新,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啊?”
呼延迄转过头,搂着自己爱妃的肩膀,“哎,你怎么学不会听话?”
他就知道她不会真的乖乖的待在上面。
“嘻嘻,人家想你嘛 ̄ ̄ ̄”
他们好像才分开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吧?
呼延迄无奈。
“小新,是不是谁勿中了陷阱啊?”
他们在哨亭的周遭还布置了好些个陷阱的呢!为防止族人勿中陷阱,通常在陷阱的周遭都都会有不太明显的标识。就因为标识不太明显,所以偶尔也发生有人不小心勿中陷阱的情况。
“你看看,他是谁?”
“真的是我们认识的人啊?”
顾沫白往前凑近脸蛋,天色太暗……。看不太清……
“呀!这个朋友受了挺严重的伤呢,我们赶紧带他回去疗伤啊!”
顾沫白又犯起医疗人员的职业病,伸手就想要扶跌坐在地的轩辕琅驭起来。
呼延迄一把抓住佳人的柔荑,尽量和颜悦色地道,“你看仔细了!这个人是谁!”
嗯?难不成是采花大盗?但她不认识什么采花大盗之类的人物啊!
顾沫白狐疑地睁大眼睛,看了又看了 ̄ ̄ ̄
还是没认出这个鼻青脸肿,只有眼睛还算炯炯有神的倒霉男人到底是谁。
“他是轩辕琅驭。”
爱妃看了半天都没有认出这人是谁,呼延迄只好自己公布谜底。
“啊!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印象中轩辕琅驭好歹是帅哥一枚的啊!怎么现在成了猪头一只?还是一只挂彩的猪头!
“不知道。喂,你还能走么?”
呼延迄只差没有用脚去踢坐在地上的轩辕琅驭了。想起这个男人可能碰触过顾沫白的身子,嗯 ̄ ̄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南纤影的身子,他就有一肚子的不爽。
“他……。他怎么不说话?”
只是用一双眼睛锋利地瞪着他们。
呼延迄也想起,好像从他发现他到现在,轩辕琅驭的确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不会是中了什么毒?然后……。”
顾沫白投注在轩辕琅驭身上的视线已是充满同情。
“吵死了 ̄ ̄ ̄”
轩辕琅驭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不似昔日的醇厚磁性。
“太好了!你没被毒哑啊!”
不然她可没把握会解毒!
顾沫白开心的挽着恋人的手臂,大大的眼眸里写满了期待,“小新,你抱得动他吧?”
他们家小新的块头比轩辕琅驭要大这么一些些,应该是抱得动体积稍微小一号的这位北胡太子的吧?
“你想要救他?”
顾沫白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都是顺便的事么!反正都要到了换岗的时候了,再说了,你是族长的儿子,你第二大,翘班别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这家伙看起来伤得不轻,我们快领他回去,不然等会儿天亮被人看见,要对这家伙严刑逼供什么的,他的老命就休矣了。”
“爱妃,你好像很关心这家伙的生死?”
话是如此,呼延迄还是认命的扶起轩辕琅驭。要他见死不救,或者乘人之危,他也做不出来。
“嘻嘻,我就知道小新最善良了!”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俊脸上偷了大大的一个香吻,心情大好的在前头带路。
“走开,本太子不用……”
威胁的话因为受了重伤而说得如同猫语,想要反抗,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轩辕琅驭真是气死了自己此刻的浑身无力,他发誓,只要他能够活着回到北胡,他一定要让那些背叛他的人不得好死!
“哎!人呐,太倔强可不好!”
顾沫白重重地拍了拍轩辕琅驭的肩膀,后者因伤口疼痛而闷吭了一声。
凶狠的眼眸射向一脸无辜的人儿,他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是要救他回去再好好折磨他!
“不要这么瞪着我!你痛就直接喊出来呗,又没人笑话你!这么憋着,迟早会得内伤。”
不是迟早,他此刻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了!轩辕琅驭郁闷地想。
帐内,炉火,微弱的灯光。
呼延迄、顾沫白二人让出自己的宝贝软榻。
托呼延迄总是“不小心”受伤的福,家里面药箱已是必不可少的家装必备。
从床底下拿出药箱,顾沫白取出要用到的东西,熟练的给轩辕琅驭擦洗、包扎伤口。也许是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也许是这些日子他实在太累,在顾沫白给他上好药没多久之后,他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的伤势如何?”
呼延迄倒掉应擦拭伤口而换下来的脏水,掀开帘帐,走进里屋。
“个别伤势很严重!他能活下来,还真的算是个奇迹!”
顾沫白把东西一一地放进药箱,面色凝重。
这个轩辕琅驭的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口,俊美的面颊也都是乌青和小伤口。犹叫人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的那些密集的鞭伤还有入骨的刀伤,真不知道下手的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毒!
要在人口不这么密集的胡拉贝草原藏起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至少,不能让人看见轩辕琅驭的身影。
唯一的床让给了沉睡过去的轩辕琅驭,呼延迄只好取来厚实的绵毯,和顾沫白两人在地上将就一个晚上。
一晚上还好,但轩辕琅驭的伤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好得了的。
清晨的阳光洒遍了胡拉贝草原,远处传来牛羊的咩咩的声,牧人的吆喝声。
顾沫白给轩辕琅驭上过药,扶着他在床上躺好。
呼延拉着恋人在铺着厚毡子的地上盘腿而坐,“母妃问你,要不要去和她睡几晚。”
这几天她都和他一起睡在地上,对宝宝可不是件好事。
顾沫白挑眉,“你父皇同意啊?”
父皇和母后两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砣的。是族里很多少女羡慕的对象呢。
呼延迄环抱着顾沫白,髭须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蹭,“父皇向来宠爱母后。”
换言之,只要是紫萦公主说的话,呼延玄赋几乎没有不答应的。
“哈哈,讨厌,很痒哎!”
顾沫白笑着推开呼延迄,斜睨着恋人,“我要是陪母后了,那轩辕琅驭谁来照顾啊?”
“他自己。”
他又没有断手断脚的,为何还要他人来照顾?
“他的伤势还没好哎。”
“总会好的。”
他又凑近英俊的脸庞,拿新长的髭须刺她。
男人对女人,总多多少少会有些怜香惜玉,但若是要他对同样身为男人,还曾经和自己的爱妃有过一段情的男人有恻隐之心,那就真是见鬼了!
“嗯 ̄ ̄ ̄真的很痒啦!”
她笑呵呵的埋进他的怀里。
这两人!是当他不存在吗?
“咳咳 ̄ ̄ ̄咳咳咳 ̄ ̄ ̄”
轩辕琅驭坐起身子,靠在床柱上,使劲地咳嗽,他现在没昏、没睡、没死,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是要表现给谁看!
轩辕琅驭的咳嗽声成功吸引了呼延迄夫妇的注意力,但他们两人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旋即又转过头去,自顾自的说说笑笑。
“咳咳咳 ̄ ̄ ̄”
这下轩辕琅驭咳得更加大声!
“这个……。给你 ̄ ̄ ̄”
“这是什么东西?”
轩辕琅驭盯着顾沫白手中糖果状的东西。
“润嗓子的,你不是嗓子不好么?”
顾沫白眨着水眸,表情很是无辜。
轩辕琅驭气绝!
他在这里都躺了足足近三天的时间了,这三天他们夫妇二人均是自顾自地调笑,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本太子要出去!”
“不行!”
呼延迄也踱步来到床前,睥睨地俯视坐在床上的轩辕琅驭。
“为什么不行?本太子片偏要 ̄ ̄ ̄”
说着,他就要自己强行下床。
这时候的轩辕琅驭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大人说不行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和大人对着干。
他又不是他们的俘虏,凭什么限制他的自由?
轩辕琅驭显然忘记了,这里可不是他的北胡,他一旦出去,是很有可能会被东朝的族人告发,届时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本王劝你还是不要乱动,伤口若是裂开,你的右臂废了,可怪不得我们。”
呼延迄冷冷地道。
轩辕琅驭右臂有一处很深的刀伤,爱妃花了好大的心力才勉强保住。他可不想要爱妃的努力白费。
“与你们无关!”
轩辕琅驭还是逞强地想要下床,顾沫白及时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皱着眉头道,“现在可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你要是想要快点出去,找陷害你的人报仇,聪明的举动可不是与我们斗气,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养好自己的伤。”
轩辕琅驭不再说话,配合地由顾沫白扶着他在床上躺好。
“这里是哪里?”
这三天他昏昏沉沉的,但入目看见的毡房、绒毯,以及不似中土的摆设,都告诉他,他来到了别个民族的地方。叫他困惑的是,为什么身为西祈君的呼延迄也会在这里。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轩辕琅驭头一回主动和他们说话。
“本王凭什么要告诉你?”
呼延迄冷哼。
“你!”
“好啦!别这样!难得他肯开尊口了,我们三个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嘛!”
顾沫白裹着厚厚的毡毯,拉呼延迄一起围坐在火炉边,正对着轩辕琅驭。火炉就放在床榻几步之遥的地方。
轩辕琅驭下意识地就想要说,没什么好聊的。可偏偏他肚子里有一连串的疑问。
这几天他没有开口,是因为他以为他们会先问他,结果他等了三天,他们一次主动提及都没有,甚至常常不见他们两人在营帐内,只是早中晚会给他上一次药,当然也和他一起用膳,他有些揣摩不到他们二人的用意。
他和他们不算是朋友吧?但他们对他的照顾真的算得上是……
“喂,喂 ̄ ̄ ̄我在问你话呢!”
“什么?”
轩辕琅驭收回神游的思绪。
“我是要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也擅入了这片土地?”
难不成这几天边境上八卦阵里的马蚤扰,就来自轩辕琅驭的部队么?
“这里是哪里?”
他还是坚持地想要要到他方才的答案。
“这里是东朝国。不同于西祈,你不同于北胡,是个游牧民族。这里的人大都天性善良、民风淳朴。至于为什么我和爱妃会在这里,这是我们的私事,与你的事无关。”
顾沫白手肘顶了下呼延迄,说话要不要这么硬邦邦的啦!
“现在换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啊?”
“这里就是东朝国?”
轩辕琅驭的双眸一下子放着璀璨的光芒,就好像寻宝的人发现了宝藏一样。
“你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