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萧隐第19部分阅读
妖孽萧隐 作者:xtfree.com
角狠狠地抽了抽,倒吸一口凉气,隐苦笑不已,这个玩笑开大发了啊!
隐之所以决定迈出第五步就是因为根据前两个空间所得来的规律,这第五步应该算是第一次的倍数转变点,果然不出所料,第五步一踏出,顿时感觉到了空间环境的极大改变,首先是不知什么时候形成的一圈一圈呈环形的花圈,所有花圈组合成一片又规律的花海,非常美丽,就像是有数亿观众把你围在一个小小的擂台之上一样,隐分明感觉到了那些无数的眼光一起投射在自己身上,让他不禁一阵飘飘然起来。
隐艰难的抬起左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终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才消散开来,再仔细一看,隐顿时后怕不已,原来那围住自己的花瓣树叶在自己恍神的瞬间全部变成了针状,泛着冷冷的寒光对准自己,还有许多针尖上还滴着颜色各异的汁液,剧毒?隐一动也不敢动,这回事情严重了啊,还好自己及时清醒,不然现在恐怕已经葬身在此了。
大概等了还一阵子,隐终于确定,只要自己不迈步子前进就是安全的,于是便盘腿坐了休息,调整思路,显然刚才自己险些被迷惑了,看来这个空间很不简单啊,自己是处处受限啊,唉!
猛然睁眼,隐愕然的看着离自己不到十厘米元的毒针,心里惊惧不已,居然。。。居然睡着呃?若不是那个梦境,自己还醒不过来,那么此刻岂不是……
想到自己差点就挂掉,隐再不敢多想,暂时封闭自己的灵识,急速运功,原来,由于梦境里面的场景和上次自己被困于魂梦之囚时的场景太过于相似,而此时的隐早已经比之前强了数倍,潜意识里面隐自认为定然又是那魂梦之囚在作怪,心下气愤,便醒了过来。
当自己状态调整到最佳,心如止水之后,隐才慢慢的睁开双眼,此时的他几乎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地步,身上不在有任何缺点,站起身来,淡淡一笑,轻语:“看来只能用它了,罢!此术以后还有大用处,是该好好锻炼锻炼。”
看了看自己无力下垂的右手,隐再次轻笑低语:“那就顺便也把右手的事解决了吧!”说着,便左手扶起右手,贴放在胸前,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再巧妙地在右手的各个静脉上点了几下,再轻轻推出,使其距离胸口五厘米处,呈控术的起式手势固定住。
做好这一切,隐淡笑:“萧不在……就没人给隐儿按摩了呢。”
眼底的那丝思念也就闪现 了一瞬间而已,淡然一笑,慢慢闭眼,左手快速结印,右手一直保持那个固定的姿势配合着左手结印,他的右手原本就并不是毫无知觉,内功的急速运转之后,对右手的经脉也是起到了很好的锻炼,虽然现在依然无法动作,却也一直在慢慢的恢复着。
“空间裂缝——开!”一声稚嫩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为这寂静无比的空间莫名的增添了一丝人气,随之一阵兹兹作响,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裂口,隐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可刚刚进去,隐便愕然的瞪眼,才一步,他全力开启的空间裂缝只支撑了一步便散去了,而事实上,在这个空间之内他也确实只迈了一步,这从周围环境的变换便可以推算得出来。
“呵呵……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强悍啊!”愕然之后,隐无奈的摇头叹息,随即决定高强度苦修再次开始。
而此时亚皇大陆再次迎来了寒冷的冬季,所有人都如常的生活着,他们不会因为隐此时的特殊经历而被影响丝毫,皇家练武场上,小睿正认真的练习姝家的高深武术,而一旁默默守候着的是陆怀青;在陌王府内,姝月陌正在研究着各种美食的制作,想到那两个挑食的男人,气愤的低骂:“两个小气鬼,都这么久了还爱理不理!”御书房内,姝凤萧那修长的身影懒懒的靠在软垫之上,一手支头,一手随意的拿着一本折子看着,一旁燃着暖和炭火,角落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所有人似乎都显得很是忙碌,所有人似乎都已经把那个曾经传说痴傻的七皇子给忘记了,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们一直都在盼望着那个性格怪异的七皇子归来的那一天。
有人欢喜有人愁,后宫的嫔妃们即便是治安这寒冷异常的冬季也依然不甘寂寞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不,那雪地里面一抹艳丽的身影正向御书房的方向移动,此时,这名妃子此时心里正想着:“我就不信皇上喝了这碗汤还不需要女人!”自以为是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而此时隐依然在为多迈出去一步而努力,空间裂缝已经能够支撑他走出五步了,对于这个结果,隐很是满意,这个速度太慢了,可隐却不知道,他的一步会跨越多长多远的距离,那是不能用数字来计算的。
无数次的空间裂缝之后,终于可以支撑着他走出一百步,隐稍微满意了,再次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启空间裂缝,可这次却让隐大吃一惊,因为他仅仅迈出去一步,空间裂缝就消散了,就像是第一次开启的时候一样,隐不由得心里一紧,仔细一看眼前的环境,这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很奇怪,眼前出现了一面墙壁,似乎是已经走到了尽头,墙壁上面还有着一扇门,一扇木门,而且还是很普通的木门,这不禁让隐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隐丝毫没有意识到,就是这扇看似极其普通的门,其后面得世界困了他整整近七年之久,而等到隐再次回到亚皇大陆时,从他离开的时候算起,已经过去整整八年了。
第八十四章 四方来聚(一)
时光流逝,不管人们愿意与否,春去秋来,亚皇大陆上转眼已是八年后……
南方通往中土的官道上远远的行来一项白顶轿子,抬轿的是四个白衣大汉,步伐沉稳而速度极快,一路行来,居然没有听到丁点儿脚步声,也未扬起一丝灰尘,显然这四人武功了得,轿夫便有如此实力,那么轿内之人呢?
轿子近了,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小声嘟嚷着什么,仔细一听,不禁让人啼笑皆非,原来是一个略微青涩的声音在不满的说着什么“公子,也不多带几人……”“很危险”等等之类的话,显然这是个小厮,是谁家的小厮居然如此大胆敢和自家主人叫板?
轿内,一位身形飘逸的白衣俊俏男子轻摇锦扇,面带微笑,好一位儒雅翩翩的俊美公子,此时却是毫不在意贴身小厮的抱怨,随手翻看着手中厚厚的账本。
小厮自说自话好一会儿,看出自家公子压根儿没有听自己说话,顿时气极,鼓着腮帮子,涨红了脸,欲言又止的瞪着白衣公子,最后气恼的放弃,转身泄愤似的拿起边上的甜点大口大口的吃着。
白衣公子抬眼看了看自己那愤愤不平的贴身小厮,摇头失笑:“小空,怎么当本公子小厮的?小小年纪学得这么聒噪罗嗦。”
叫小空的小厮顿时转头愤愤的道:“公子,小空可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哪,公子您是什么身份啊?南方第一公子耶,又是钱塘的主人,集财富权势于一身,可是……可是公子您出门居然什么人都不带,连护卫都没有一个,为什么啊?您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要是让仇家知道了,您就这么一身轻的出门,那不是摆明让人家尽管找上门来吗?那到时候……到时候不就……”说到这里小厮居然红了眼睛,眼看那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要掉落下来。
白衣男子没好气的一扇子敲在小厮头上,笑骂道:“想什么呢?公子这不是好好的?收起你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休怪公子赶你回去。”
小厮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大声道:“小空才不回去呢,小空要和公子一起,还有小空不是胡思乱想,那个什么花弦月的老板可是早就想对您不利了。”
白衣公子又敲了小厮一下:“你又知道了?成天不好好伺候公子我,就知道那些打打杀杀的。”
小厮不服气的嘟嚷道:“公子,小空就是喜欢听点故事嘛,小空一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的,小空这一辈子都跟着公子了。”
“哦?”白衣公子轻笑,调笑道:“不是要娶个媳妇儿?”
“哼!女人有什么好的?才不稀罕!”小厮一听这话,跳脚道:“小空以后都跟着公子闯荡江湖,那才舒服呢!”
“呵呵……。真不要了?那丽红楼的那个丫鬟似乎不错啊!”白衣公子继续调笑道。
“哼!”小厮很不屑的转头,双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重新转头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家公子,讨好道:“公子公子,您给小空讲讲那个‘西方煞神’的故事好不好?”
“呵呵……”白衣公子再次敲了小厮一记响头:“那么感兴趣,公子干脆把你送给他得了。”
“哎呀公子,您就别取笑小空了,就给小空讲一讲嘛,他很厉害耶,一个人对那五大恶人耶,那后来呢?公子,后来怎么样了……”
白顶软轿就在这样祥和宁静的气氛下一路向着亚皇大陆的中土地带行去,我的兄弟啊,不知道这多年后的再次相见,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与此同时,西方的一片黄沙大漠之上,响起一声嘹亮的长啸,两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一路向中土方向狂奔着,速度极快,依稀可以看出为首的那匹马背上骑着的是一蓝衫壮硕男子,抵达一个小沙丘时,那蓝衫男子一勒缰绳,胯下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便停了下来。
另外一匹马儿也在主人的勒制下停了下来,那马背上坐着的则是一位背着刀的黑衣男子:“大哥,我们不是很赶时间啊,你怎么这么急?八月八日抵达中土,现在还早着呢。”
蓝衫男子一脸肃然,可眼底却闪着兴奋地光芒,有些掩饰不住激动地说道:“小刀,大哥现在是要去见七年未见的生死兄弟啊,七年了啊,我怎么能不急?”
那位叫小刀的男子显然很是吃惊,想起出发前老大那匆忙的样子,只是随意的和堂里的兄弟们吩咐一声后,叫上他便直奔中土方向而来,他一直以为这老大又犯毛病了,约了什么人比试来着,却没想到……
看着眼前双眼泛着兴奋光芒的男子,小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次说道:“大哥,小刀说句话,可能是您不爱听的话,您现在身份可不同了啊,煞风堡的堡主‘煞影’,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就算是生死兄弟,可那毕竟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以您现在的身份,只需要派人把大哥的兄弟接过来即可,怎么……”
“大哥,小刀说这话也就是提醒一下大哥您,我也没有坏心,这防人之心不可无,您现在的身份不得不小心一些。”小刀见自己老大不悦的皱眉,心知自己说过了,但他依然坚持把话说完。
蓝衫男子看着眼前的茫茫沙漠,长啸一声,策马狂奔而出,随即一句话传入小刀的耳里,“小刀啊,你要记住,这话莫说二次,大哥我那些兄弟可都非凡人,这么些年来,混得最差的恐怕就是你大哥我了。”闻言,小刀顿时色变,急忙策马跟了上去。
东海方向,一大队红妆人马护卫着一辆豪华的红顶马车缓缓向着中土方向行驶而去,车内时不时传出嘻哈之声,女子娇笑之声,听得路人脸红心跳,但那些护卫显然是训练有素之人,面不改色,该干嘛就干嘛。
突然,“嘭~”一声巨响从马车之内传出,随即只见一个靓丽的人影华丽丽的从马车内飞了出来,不,准确的说,是被扔了出来。
“停下”马车内一个慵懒的声音冷冷的传出,一队人马极其有素质的停下,对那被抛出的女子目不斜视。
车帘被轻轻挑开,只见车内软垫之上正坐着一个红衣男子,略微可爱的娃娃脸上此刻却是冰冷嗜血,脚下跪着四五个女子,均是衣衫不整,此时个个脸色一片灰白,浑身颤抖。
“停!本教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三道四了?不知好歹,来人,全部拖出去活剐了!”红衣男子眼底一片冰寒,一句话便决定了刚刚还在和他调笑的几名女子的性命。
“不要啊,教主,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们一命吧,我们做牛做马……”几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不顾一切的求饶,连他们教主平日里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求饶的事都给忘记了。
“做牛做马?哼!你们还没资格!”红衣男子不等护卫动手,挥手便把几个女子扔了出去:“动手,活剐!”
护卫领命而去,只是片刻时间,便响起了女人尖利的惨叫声,但随即被堵了嘴,活剐之刑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红衣男子这才点头淡淡的说道:“走吧,加快速度,今天可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八月八号没有抵达中土,全都提头来见。”
北方,一抹黑色的圆球在雪地上缓慢的移动着,走一段之后停下,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再次向前移动,在这冰天雪地、毫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若是常人见了,还不被吓个半死?
“唉~”再次叹气,黑影无奈苦笑,都试了这么多次了,还是没有发现老大的灵魂气息,一丁点儿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这情形太奇怪了,就算是死了,自己也能感应出蛛丝马迹啊!可为什么是消失呢?就这样消失了?
魂影对自己的搜魂术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是在这亚皇大陆上的生物,自己都能感应到他的灵魂存在,可自从一年前,自己发动了一次大型的搜魂术,搜遍整个亚皇大陆都没有找到老大的灵魂存在后,心里便有丝丝不安,他当时还以为定然是老大用了什么厉害的招数,暂时隔绝了自己的探查,他知道老大有个习惯,在闭关修炼的时候为了绝对安全,当然还因为老大不喜欢别人随意探查他,于是便会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就是自己的搜魂术也要花费很大的功夫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
半年后,他再次发动搜魂术,却意外的发现毫无收获,和半年前一样,疑惑的同时,他心里那丝丝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总觉得老大极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有了这种想法,他再也等不下去,这才急忙给绝、煞、迷传了信息,让他们半年之后去中土汇合。
他没有告诉三人老大可能出事的消息,以他们的性格,一时激动,只怕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而此时恐怕是需要从长计议,于是他自己也是一路搜寻着向中土方向行去,随着一路行走搜寻,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暖和,可依然没有老大的任何信息,魂影业不免心急不已。
“唉~”再次叹气,魂影咬了咬牙,自己也等不下去了,看来必须得和那个男人接触一下了,他好歹也是老大的父皇,而且他对老大的宠爱,怎么会让他出事?唉~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啊,如是那个妖孽皇帝不在宠爱老大,那么以他的手段,也许就可以做到让自己搜寻不到,但……可能吗?
魂影潜意识里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那个男人对老大明明是发自内心的宠爱啊!
不再犹豫,魂影就地盘腿坐下,闭眼,双手快速结印,希望那个男人现在是睡着的吧,强悍如他,若不是处于睡眠状态,自己是无法与之联系的。
好半响,魂心里一喜,太好了,联系上了,但随即隐地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挲响,徒然睁开眼睛,魂不可置信的大口大口吸气,怎么会这样?不仅自己找不到,连那个男人也找不到?八年?老大在八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魂脸色极度阴沉,站起身来,不再搜寻,贰拾快速的向着中土之地赶去,按照时间推算,三人也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四兄弟聚集,就是把整个亚皇大陆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老大。
皇宫御书房内,尘觉、何则、姝月陌三人看着睡去的姝凤萧,正准备悄声退出房去,突然,姝凤萧徒然睁眼,乌黑的丹凤眼瞬间布满血丝,“轰~”身下的龙椅瞬间粉碎,即将走出房门的三人,顿时被惊得一动也不敢动。
“……皇弟,怎么了?这是?”姝月陌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气开口道。
姝凤萧脸色阴沉得可怕,转头道:“影一,那几人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
“回主子,只查出一人,煞风堡堡主煞影,如果消息准确,此人便是当年七皇子身边的那个蓝衣少年。”影一急忙恭敬的答道,此时的姝凤萧危险至极,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多话,接着说道:“主上,我们并没有在堡内探查到七皇子以及另外三影的踪迹。”
略微犹豫后,影一继续说道:“其他三股势力并未查清,但他们却都是极有默契的不与我们姝国发生大的冲突,属下也很是疑惑,属下怀疑这三人定然与那另外三影有着些许关联。”
“是吗?既然如此,就暂时由他们去吧。”姝凤萧显然心不在此。
“皇上,是七皇子有什么消息了?还是?”尘觉小心开口,但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若是有消息的话,皇上不可能如此暴怒,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除非……
“尘觉,你可以还记得隐儿身边那个有特殊能力的黑衣男孩?四影当中的魂影,刚才朕刚刚睡着,他便找来,问朕,‘为何他找遍整个亚皇大陆也找不到隐儿的灵魂?如同消失了一般’”姝凤萧沉默片刻,痛苦的说道。
“什么?”尘觉大惊,找不到?消失?怎么会这样?
“呃你们在说什么话啊?”姝月陌试探的问道,他和何则都不知道这其中原委,一脸迷茫,但他们依然从姝凤萧和尘觉表情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中土!”姝凤萧深吸一口气道:“去中土,那个孩子似乎是要去中土与什么人汇合,尘觉,收拾东西,去中土。”
“是!”尘觉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唉~~皇帝,那个……”姝月陌看着和若干年前极其相似的一幕,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可是刚刚开口,便被姝凤萧挥手打断:“月陌,你和何则留在京城。”
姝凤萧寂寞的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隐儿女,你到底在哪儿?为何始终不回来?八年,整整八年了啊!
一时间,南方第一公子,西方煞风堡堡主,东方血莲教教主,北方无影回魂,这四方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同时向着一个地方而去,那便是中土,与此同时,姝国皇帝姝凤萧也急速向中土赶去……
顿时亚皇大陆各方势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居然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向着中土聚集,好不热闹!
这看似毫无关联的几大势力,居然同一时刻动了起来,而且目的地一样,若干年后,这次异动被亚皇大陆上的人流传了下来:四方来聚,姝家天下!
而真正引起这次特殊聚集的人,我们的主人翁此时是在哪里呢?
这里是冰的世界,这里什么都是由冰构成,冰床、冰椅、冰桌子、冰果子,而此时,一个被冰封了的赤身捰体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冰床上,透过晶莹剔透的冰层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少年较好的面容,恬静的表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仔细一看,这里空间并不大,也就几百个平方,时不时会有如刀子一般的寒风刮过,寒风抵达之处,依稀可见那些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冰,四周的墙壁之上每间隔一米距离便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而怪异的是,在那些刀痕之处,即便是寒风刮过,也不会对那刀痕产生任何影响,也就是说,刀痕之处并不结冰,那深深的刀痕也完全不会被冰封,这是为何?
再看那剩下的冰墙壁,那没有刻上刀痕的面积已经很小了,也就只是两刀而已。
第八十五章 四方来聚(二)
突然,那冰封住的少年徒然睁开双眼,大大的猫眼泛着绿色的幽光,在这晶莹雪白的世界里,显得诡异无比。
“咔嚓~”一声几不可闻到的轻响,那覆盖在身体周围的晶莹冰层破开丝丝网状裂痕,裂痕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细小,瞬间,那冰层化为点点雪花缓慢飘落。
少年面无表情的站立起身,碧绿的猫眼锐利在空间里环顾一周,眼睛微微眯起,随即迈开步子向那没有刀痕的光秃秃的墙壁走去。
距离墙壁两米远时,少年停下,略微吐纳气息,左手缓慢抬起,微微高出额头,停顿,再轻轻向下一划,动作很轻很轻,就像是随意比划的动作一般,但冰壁上却出现了足以让人恐惧的一幕,只见那冰壁上赫然是一道深深的裂痕,与旁边的那些深深的刀痕一模一样。
不,也并不是全都一样,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所谓的刀痕,并非真正的刀痕,贰拾这个少年华掌为刃有意而为之,此时这道新的裂痕与旁边那道相比,却是要宽上许多,最宽处也有十厘米,而裂痕并不会受寒风影响,也就是说,不会结冰,很显然,少年比之前强了许多。
少年那轻轻的一划之后却是突然变得很是虚弱,缓慢的渡回道那冰床边坐下,顺手从床肉摘下一颗圆圆的冰球放入嘴里,然后便躺下沉沉睡去。
怪异的是,此时无论那刺骨的寒风吹过多少次,少年身上都没有半丝结冰的迹象,反而那些寒风在即将抵达少年身体的时候,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少年就这样躺着,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周围慢慢的也开始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霜,突然,手指微微的动了动,随即少年似乎是梦游一般,闭着眼睛,就这样坐了起来,然后盘腿,双手结出了一个奇怪的印记,身上的那层霜也很快消失不见,很是诡异的现象,但少年的这一系列动作却是做的顺畅无比,像是练习过很多次一般,再仔细一看,少年此时的这个姿势正好是和之前没有醒过来是包裹在冰层中的姿势一模一样,好不怪异。
中土地带,是指亚皇大陆的中央地段,向来人口密集,很是繁华,而这其中以洛冥为最。
洛冥城地处姝国境内,姝国人受姝凤萧这个妖孽皇帝的影响,民风闲散而不拖拉,看似悠闲,一切都是井然有序,而这洛冥城因为繁华不下于京城而得名,号称‘姝家第二’。
此号称暗含很多喻意,但最主要一点就是,不管这洛冥如何繁华兴盛,那都是深受姝家皇恩惠泽,永远是姝国的一份子,也就是说洛冥不过是浩浩姝国的一小点儿,不足为奇。
像洛冥城这样繁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少了那衣、食、享、乐呢?这城中便有两家老字号的酒楼对门而立,生意几乎是不相上下。
这两家人既是多年好友又是多年的竞争对手,在这洛冥城也传出很多佳话,同样的,因为竞争,也闹了不少笑话,不过周围的人也都当做是看戏,笑过之后,再拿出来说说闲话,大家都没什么恶意,纯粹是闲乐,这两家人口碑也很好,数十年来,洛冥城内就连那些乞丐也从没有饿死的。
这天一大早,这两家酒楼一改往日的闲散气象,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而两位老板更是同样恭敬的站在了酒楼大门口,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贵客。
“哎呀~贤弟啊,您这是……”其中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上前几步与对面酒楼门口站立的同样胖胖的中年男子打招呼,不同的是前者留着山羊胡,后者留着八字胡,颇让人啼笑皆非。
此人名为陈文言,是一笑酒楼的老板,前几日他接到量比大订单,今日会有两位大人物要光临他这一笑酒楼,于是他一大早的便恭敬的等在酒楼门口准备亲自迎接,要知道那两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啊,就算不能高攀,但也得小心伺候着,万不可得罪啊,却不想出来之后却发现对门酒楼也是有些异样,自己的好友兼对手也和自己一般站在门口,看那架势,怎么都觉得和自己此时的样子一摸一样呢?于是好奇的上前询问道。
“呃兄弟啊,难道您也是……?”那位八字胡的胖中年男子也是奇异的问道。
此人名为宋司华,是一品酒楼的老板,他也在前两天接到两笔大订单,于是恭敬的等候在酒楼门口准备亲自迎接贵客,却也敏感的发现了对门的异样。
两位老板相视苦笑,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不过是对方没有分清楚这一品酒楼和一笑酒楼,所以手下来订餐的时候本来要去一笑,却走到了一品,主子即将到来的时候,那手下为了不出差错,再次去确认订号情况,却是走到了一笑,结果,闹了个大笑话。
“贤弟啊,您那客人是哪方的?”陈文言有些苦笑着试探的问道,眼里还带着一丝希冀,心里也是不断地祈求这可千万不要出差错了啊。
“那么兄弟您那客人又是……?”宋司华小眼睛眨了眨,也试探的问道。
“哎哟~”陈文言急的跳脚,皱着胖脸道:“我说贤弟啊,你就别再那卖关子了,兄弟我实话说了吧,今天这两个客人呐,身份可不一般啊,若真是像上次那样,那也轮不到咱们俩说话,到时候人家说哪儿就是哪儿,可是你看兄弟我今儿个做了这么多准备,若是到时候贵客只选一家,你说,不管他挑哪一家,那咱们对方的损失那可就大了啊。”
宋司华皱眉沉思片刻,心里也是奇怪,怎么对方也是两位?唉~难道真的又是弄错了?随即点头道:“嗯~兄弟这话说得是,那……以兄弟的意思是?”
“唉~我说贤弟啊,你心里可比我清楚啊,别再装模作样啦,这时间可不早了啊!”见对方如此态度,陈文言岂能不知这位老友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有些气愤的甩袖子说道,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嘴了。
“哈哈……兄弟还是那么心急,那要不……我们这么办吧。”宋司华也不再拖拉,毕竟今天这两位客人他们可吃最不起:“这要是对方一人选一家,咋自是不必说了,咋各做各的,可要是这两位贵客选了一家,那么……”
“哎哟~贤弟啊,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啊!”正听到关键之处,便又停住,当下陈文言就像是被掉着一口气一般难受,当下急得再次跳脚。
“呵呵……其实很简单,就一折中的办法,到时候,咋各出一半,再斗把招牌菜拿出来,给这二位客人说清楚,到时候,就好处都在一块儿,名号也有了,这不就把坏事变好事了啊。”宋司华笑着说道,心里却是苦笑,若真是那样,这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啊。
“嗯。”陈文言点头沉思片刻,抬头道:“贤弟,此话可当真?”
宋司华苦笑道:“难道兄弟你有更好的办法?”
“唉~”陈文言也苦笑,若真是那样,这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啊。
宋司华笑着伸出手掌道:“那……一言为定?”
“对,一言为定!”陈文言与好友击掌道,这算是二人多年来的默契。
时值正午,这酒楼不远处渐渐的围了一圈人,都想来看看今儿个这两家酒楼有啥新鲜事儿,瞧这两位老板谨慎模样,街上不少人连饭都不回家座,站在一旁等着看戏,时不时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却是奇怪的自觉保持着秩序。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冲这边来的,转眼,便见两位壮汉骑着两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直奔而来,街上行人可不少,这二人也不管不顾,人群里发出了惊呼声,陈文言和宋司华也是脸色大变,是何人如此嚣张?这要是伤到人……
但奇怪的是,马匹急速的向这边直冲而来,却是没有撞到一个行人,正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旁边传出一声尖叫,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站在街道中央,一脸无辜的看着直冲而来的两个庞然大物,根本不知道致命的危险已经降临在自己身上。
此二人正是煞影和随从小刀,一路狂奔进城,却是因为常年在塞外,马背上过日子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的举动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危险,在他们眼里,只要让开那些行人,也就是没有伤人就行了。
可是当前出现一个小男孩时候,看到那无辜茫然的眼神,煞影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即自己汗颜一把,塞外的孩子五六周岁早已经开始习武,眼神清明,可眼前这个小孩子显然脆弱无比,眼神浑浊,旁边的尖叫声传来,此时胯下马匹的前蹄只要再跨出一步,便会把这个小男孩踩在脚底。
煞影暗骂一句,此时勒马也已经来不及,身日瞬间离开马背,直冲前面那个即将丧身于马蹄之下的孩子而去,一把抱住孩子,再硬生生的一个急转,怪异的从红棕色高头大马的脖颈下面向上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安稳的骑在马背之上。
街上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人群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但毕竟是繁华的大都市,见过的市面也不少,众人很快便回过神来,心里也有了底,这人是江湖中人啊,高手!
陈文言和宋司华二人相视一眼,同时迎来上去,陈文言性子急一些,刚走上前,便恭敬的开口道:“欢迎欢迎,两位英雄远道而来,不知……”
“嗯?”煞影随意的哼了一声,重新跳下马来,没有理会二人,转身把小男孩交给刚才尖叫的妇女,小男孩的母亲,这才转身过来问道:“这位呃……怎么称呼?”
“哦,小的是一笑酒楼的老板陈文言,不知英雄是住店还是打尖?”陈文言笑眯眯的恭敬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哦,这位是一品酒楼的老板宋司华。”
“嗯?”煞影一看眼前这情形,再抬眼看了看两家酒楼的招牌,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的转头问道:“小刀,你订的是哪间?一笑还是一品?”
随从小刀此时也是明白过来,见眼前的情形也是有些茫然的道:“我也弄不清楚了,之前不知道这里是两家啊,还都只是一字之差,这……”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尴尬之中,煞影无奈摇头道:“二位老板,在下是从……”
“哈哈……瞧本公子看懂啊什么有趣的事了?咱们堂堂的煞风堡堡主居然连订个号都能弄混了,可见你果然是只会练武的白痴啊。”正开口准备说什么的煞影突然被一个悠闲愉悦的声音打断,顿时心里一紧,高手!他居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靠近,此人功力好生了得。
转头看去,却见四个白衣壮汉抬着一项白顶轿子缓缓行来,看似不快的速度,转眼却是已经到了众人眼前,帘子轻轻的掀起,一位身形飘逸的白衣俊俏男子轻摇锦扇,面带微笑,翩然出现在众人眼里,顿时在人群之中引起一阵马蚤动,好生儒雅俊美的公子。
“你是何人?怎可如此说话?”小刀冷眼喝道,却意外的发现自家老大居然在发愣,当下明智的闭嘴站到一边。
煞影瞪着眼看着眼前笑的极其碍眼的男子,沉声道:“喂,绝,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伪君子一个。”
“呵呵……”白衣男子轻摇锦扇,一派儒雅之气,笑道:“啧啧~总好过你一蛮牛。”
“切~”煞影很不爽的闭嘴,眼里却是闪着激动的光芒。
绝影也是巧妙的掩去眼里闪动的激动光亮,转头对陈文言和宋司华客气道:“二人老板,在下可记得清楚的很呢,我们订的是一笑,不知是哪位老板?”
陈文言眼睛都笑成月牙儿了,急忙站出来道:“小的陈文言,这一笑酒楼就是小的,这位公子里面请。”
“呵呵……不急,陈老板,本公子很想知道这位兄弟到底订的是哪家呢。”绝有些感兴趣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
“呃……这……”陈文言顿时有些尴尬,不过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小的倒是想起一个办法。”
“哦?陈老板说来听听。”绝感兴趣的道,边上众人也是疑惑的把目光转向他。
“咳嗯~”陈文言顿时感觉到一丝无形的压力,当下咳了一声恭敬的说道:“是这样的,当日,小店接下订单时,曾了解一些基本情况,那就是客人的来处,呃大家知道,这对我们酒楼来说,关系到能否周全的照顾贵客。”
陈文言说到这里忽然觉得透露客人的来处似乎不大妥当,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随即在众人催促的眼神中继续说道:“小店有记载,当日定下的两位客人,一位来自南边,一位来自于北边,敢问两位公子是来自于哪里?”
这话一出,现场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边上围观的人当然是在等答案,可怪异的是白衣公子和那位蓝衫英雄居然同时色变,露出愕然的表情,就连边上哪一品酒楼的老板宋司华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片刻后,正当陈文言以为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时,宋司华走上前来问道:“兄弟啊,似乎有些奇怪啊,我接到的订单可是一位来自于西边,一位来自于东边,这……这究竟是?”
“我也不知道啊。”陈文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今天这情况真是诡异,而边上的绝影和煞影二人脸上却是一喜,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第八十六章 四方来聚(三)
绝影嘴角泛出一个抹神秘的笑容,客气道:“二位老板,本公子有个建议,我们不防在此等候片刻,毋须多久,此事定会明了。”
陈文言和宋司华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是极其聪明的急忙应了下来,一行人就这样悠哉悠哉的站在大街上红眼瞪白眼,大眼瞪小眼,奇怪的是,那围观的人群居然也就这样毫不动摇的井然有序的成一字行站立,那好奇的脸上似乎写了两个大大的‘看戏’二字,显然是不见结果誓不罢休啊!
对于这诡异的一幕,陈文言和宋司华是早已经习惯了,洛冥城的老百性喜欢看热闹,不足为奇;而煞影则根本不在乎周围的情况,除了隐以及四影,再者便是让他痴迷的武术,至于其它,他根本没兴趣:而小刀,老大没发话,他也自然的自动忽略那些好奇的老百性;至于绝影,他可是非常享受这身在其中的戏码啊,人生如戏嘛!真想看看入仓下来会是怎么样的一幕啊!
当然,也有真正正常的人,比如说绝的贴身小厮小空,此时正时不时的看向围观的老百性,偶尔投去一个‘你们是白痴啊’的眼神,呃……其实也不完全正常吧,必竞没有那个小厮会抓住自家公子的衣角,躲到其身后,然后时不时的露出大大的眼睛水蒙蒙的看向对面不领情有些凶的煞影,眼里闪烁引导崇拜的光芒。
“啪~”一扇子敲到那偷偷摸摸的小厮圆圆的头上。
“哎哟~”头被敲得生疼,小厮立即抱头哀嚎,那憨憨的表情顿时让许多人笑了起来。
“公子~”听到周围传来的笑声,小空 觉得委屈无比,呐呐的叫道。
“怎么当公子小厮的?躲到公子身后,笨!”绝却是凶道。
“公子,我……”小空委屈到不行,公子不会随便凶他了啊,为什么今天……
“不许顶嘴”绝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此时,围观的众人也已经有个别的人发出不满的抱怨声了,显然是有些看不惯,这看上去挺和煦的一个漂亮公子怎么谠么凶呢?果然人不可貌,看上去那么儒雅的一个人,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