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萧隐第23部分阅读
妖孽萧隐 作者:xtfree.com
“唔!”隐用手指著迷影的手询问的看向姝凤萧,他不记得他有伤过这个人啊怎么他的手会被自己身上的寒气冻伤了呢
“呃…没事的,已经好了”姝凤萧自然是知道这四影与隐儿的关系,虽然此刻隐儿不记得。
摇了摇头,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向迷招了招手,中了他身上的寒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好了?他明明看到那人身体里面那不断侵蚀着肌内的寒毒。
迷虽然很疑惑却是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来.在隐的面前蹲下.与之面对面.还不忘记向姝凤萧送去一个狭促的眼神,我看光了哦!顿时姝凤萧寒着脸急忙用衣服把隐儿包裹得结结实实。
隐扑腾半天才把双手从衣服里面抽了出来,却因为姝凤萧温热的大手在其腿间作怪的一捏!顿时软了身子,惹来男人得意的低笑,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却更显风情,姝凤萧顿时自尝苦果的咬了自己的舌头。
隐并没有看迷影的双手,而是直接把手掌印上迷的胸口,功力运转,片刻收回,迷却是满脸惊喜的活动着身体,俨然已经生龙活虎了,不过隐的状态就不是那么好了,显然有些疲惫。
“隐儿怎么了?可是累了?”姝凤萧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宝贝儿问道。
隐没有说话,就这样软软的靠在姝凤萧的怀里,却是定定的看着那雾蒙蒙的天空发呆,就连男人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注意到,过了好久好久,一阵食物的香味飘来,慢慢的、慢慢的隐嘴角划出一林淡淡的微笑,此时刚刚接过碗的姝凤萧回头正好见到了那抹笑容,虽然很轻很轻,但那确实是他所熟悉的笑容。
“饿 !” 隐突然转头看着姝凤萧清晰无比的吐出了回到亚皇大陆的第一个字。
“呵呵…老是让隐儿挨饿,父皇很是无用呐!” 姝凤萧淡淡的笑道,亲自尝了一口碗里的肉粥,在舀上一小勺喂至隐儿的唇边,却意外的换来对方不解的表情,姝凤萧一愣:并不是想起全部,而只是想起一部分吗?
“张嘴!”姝凤萧轻声诱哄。
犹豫片刻,隐乖巧的张嘴,随即一口鲜香的汤汁进入嘴里,终于,咱们的小隐在回到亚皇大陆的n天之后,终于喝下了第一口肉汤,也算是真正的摆脱了困境,也就是说他终于可以不用沦落为饿死山谷的下场……
“隐儿乖,别动,父皇喂你呃……”姝凤萧无语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宠溺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宝贝儿真的饿坏了。
一连喝了两碗,在姝凤萧的坚持之下,隐才放弃了去抱铁锅的冲动,此时,众人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面休息,想到刚才抢铁锅的混乱场面,所有人都汗颜无比。
“喂!老大!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迷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隐,后者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片刻后,郁卒的退到一边自哀自怨去了,他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呢?
而此时解决了肚子的问题的隐,力气也回来了,精神也好了许多,但随即又一脸困倦的看着姝凤萧,极力表达他此刻的困意。
“呵呵~ 隐儿睡会儿吧”姝凤萧轻轻的捂上隐儿的眼晴,心里却是很激动,他已经明显感觉得到隐儿对他的依赖越来越重,这可是个再好不过的现象啊!
待确认怀里的宝贝儿睡着之后,姝凤萧眼里闪过一丝阴晦.转头命令:“休息片刻,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先回洛冥城!”哼!不自量力的东西,朕便陪你们好好的玩玩罢!
四影了然的对视一眼,的确,现在确定了隐的平安,接下来,该是出一出前段时间被别人踩在头上撒野的气了。
第九十四章灭门惨案
烙冥城内,一笑酒楼今日却是奇怪的大门紧闭,日上三竿,却依然毫无动静,周围不少看戏的老百姓,自动围成一圈,就等着看今日这一笑酒楼在搞什么鬼,自从上次住进几位大人物之后,这一笑酒楼的老板那可真是乐开了花,成天笑得合不拢嘴,这不,最近,听说这陈文言的女儿陈大小姐也和京城某位大官的儿子结识,这一来二去,郎才女貌,二人很快就私订终身了,眼看这喜事将近,这陈家阿注定得光宗耀祖,享尽荣华富贵啊!
可是眼看着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依然毫无动静,倒是附近喂养的几只狗一个劲儿的围着那一笑酒楼的大门口转来转去,一副嘴馋不已的样子,这又为那围观的老百姓增添了议论的话题。
秋日的天气虽然已经转凉,但在这样艳阳高照的情况下依然让人觉得酷暑无比,太阳走上头顶,此时已经慢慢偏西了,很多等着看热闹的人也慢慢的有些动摇了,说不定人家陈大老板根本就没打算开门做生意呢?人家有的是钱。
“哎呀,这都秋天了,眼看着天儿都凉了,怎么还这么多蚊子啊?”突然人群里穿来一位妇女纳闷的抱怨声,这声抱怨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仔细一看,可不,好多蚊虫,尤其是那一笑酒楼的门口,更是多不胜数,从门缝里面进进出出,发出一阵嗡嗡嗡的声音,而且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让人心烦不已。
而此时,周围的狗也越聚越多,也都是聚集在那门口转来转去,时不时地犬吠上几声,一些机灵的围观百姓此时慢慢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好的苗头,怕事的自然是悄悄地溜了,不怕事的也有站出来的,这不,一位笑眯眯的小伙子就向前走出几步,面向大家,清了清喉咙,高声地说道:“我看大家也等了老半天了,大家要是不嫌弃,那听我说两句,我看啊,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没有谁敢去敲门?这陈大老板阿,人好,不会怪罪我们的”
人群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站出来三位男子,也都是年轻小伙子,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就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上前去,轮番敲门,却是奇怪的依然没有人来应门,围观的人这才明白这多半是白等了,人家压根儿就没人,看来这半天的时间算是白白浪费了,大多人都郁闷的咒骂几句,然后纷纷转身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那之前敲门的几位年轻人此时却是高声地议论起来,其中一个说,“真是奇怪啊,这么大个店,就算是出门,居然也不留个人把店给看住,里面可都是值钱的东西啊!”听到这话,正准备撤走的不少老百姓却是再次好奇地停住了脚,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是啊,怎么会没人看店呢,这说不通啊。
“切”另外一位年轻人接话道:“看店?谁不知道这一笑酒楼喜事将近?人家有的是钱,还稀罕这点?再说了,有钱人家藏钱的方法多了去了,谁知道这酒楼里面到底有没有银子。”
这话一出,又引来众人的一阵点头附和的声音,这话说的有道理啊,儿注意力都在几位年轻人身上的众人,却是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身影悄悄地从人群之中退了出去,走出一大截,然后突然转了一个弯,前方居然是一品酒楼的后门。
此时,一品酒楼的内厅里,正坐着两名男子,一老一少,老的自然是老板宋司华,青年是独子宋书言,父子二人就这样坐着,确实并没有交谈,屋内气氛有些怪异,正在这时,一位下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此人不就是刚才从人群里面退出来的那个男子?
此时,进得门来,躬身到:“老板,对门依然房门紧闭,毫无动静,只是……”说到这里,这位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什么?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宋司华不耐烦的挥手催促道。
“只不过,情况很是怪异”当下这位男子便把刚才所看到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一丝不漏。
待那位下人走后,宋司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书言,你从小就很聪明,你看这事……”虽然在问着儿子,但宋司华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次怕是……
宋书言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此时宋司华问起,这才慢慢的抬头,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问到:“父亲,孩儿自幼没娘,几位姨娘之中,您现在最在乎的是谁?”
“书言你……”宋司华闻言大惊失色,看到爱子那坚持的眼神,宋司华苦叹道:“为父最在乎的就是你啊,你娘已亡,你那几位大娘二娘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庸俗之人,为父从没指望他们什么,只要你平安就是对为父最大孝啊”。
“父亲,你别说了,收拾东西,我们父子二人现在就走,这陈叔叔家的事,只有我们知道,那些人定会像灭陈叔叔一家一样灭我们的口,若是不走,死路一条阿”宋书言果断地说道:“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为陈叔叔一家报仇啊”。
“唉!书言呐,你我父子二人都逃走?如何逃?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你长年不在家,知道你存到的人很少,他们一时发现不了你,你只有趁此机会才能逃出去,而父亲却是万万不能逃得,我若是逃了,他们也会在最短时间发现你的存在,那么你我父子二人那就是真的谁也别想逃了啊”宋司华沉声道。
“父亲,书言后悔在此时回来,若是没有回来的话,或许就会不一样了”宋方文痛苦地说道,他若是不回来说不定事情不会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为父倒是庆幸你回来了,咱们父子二人也算是见了最后一面,最主要的是,你知道了我们的仇人有多强大,不然……若是事后得知,怕是你会冲动的把自己送到敌人面前吧,书言阿,你要答应父亲一件事,如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便永远不要去找你的仇人,哪怕你一辈子也报不了仇,你甚至可以把报仇的事交由下一代,但切忌冲动,也就是说你要做的首要事情就是保命且把我宋家与你陈叔叔家发展强大到足以与敌人抗衡”。
“父亲,孩儿……”宋书言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宋司华打断:“时间不多了,你要记住,你若是没有活下去便是对为父、对你死去的娘最大的不孝,时间不多了,快走吧,从地道走,想办法找到我给你说过的那些客人,你要知道,他们很强,虽然事情最初由他们而起,但就是因为他们强悍,敌人才会把视线转移到周围与他们接触过的人,找到他们,你才能有安全活着的希望,你快走吧!”宋司华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便决然转头一言不发。
父亲!宋书言痛苦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咚~咚~咚~”,一连磕了十个响头,这才转身恨恨的离去,它决定了,他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那些人,说不定还能来得及就自己的父亲,要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送死,他做不到。
而就在此时,对门一笑酒楼的大门终于被胆子大的人给撞开了,屋内的一切让围观的人惊恐尖叫,许多人直接吓得晕了过去,就算是没有晕的也是呕吐不已,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屋内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内脏心肺,肉酱满地,从一些残缺的尸体身上可以看出,那一些赤裸着身体的全是女人,而男子则大多被砸成了肉泥,鲜血染红了地面,而在天字一号房里,一笑酒楼的老板陈文言则赤条条的趴在同样赤裸着身子的亲生女儿身上,两人却是同样被人残忍的削去了四肢,成了人根,而陈文言的胯下之物还深深地插在亲生女儿的下体。
顿时,想来热闹无比的洛冥城一下子变得诡异的安静,老百姓也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纷纷回家闭门不出。
而此时,准点棺材铺的后堂内,那位中年男子柳残花正仔细地听着手下报来的消息,被灭口了么?这老东西倒还真是大胆,做得这么明显,哼!愚人,那金龙椅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窥视的么?这老家伙,大概还不知道这大陆上有几处传送阵吧?他们真以为姝凤箫两月之后才能抵达极北之地?愚人之为,愚人之为啊!
此时,姝凤箫一行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距离传送阵也就半天的时间了,隐已穿戴整齐,头发也仔细梳理过了,柔顺的皮在身后,任由姝凤箫牵着小手,一幅乖巧无比的样子,若是只看外表而不了解他的真实情况的话,定然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软弱的孩子。
不过,在这里的众人通过两天的相处都已经充分了解了他的强悍实力,有哪个孩子能一拳打死一只正值壮年的北极熊兽?要知道这北极熊兽可是亚皇大陆上最高阶,最凶残的魔兽之一啊。
当姝凤箫问他,为何突然袭击那只北极熊时,他只是简单明了的指了指锅,再指了指碗,意思不言而喻,众人无语,接下来,这一路上所碰到的那些各类动物可就遭殃了,也就是说,隐自从知道那些动物能够做出美味可口的美食之后,他便开始了他单方面的屠杀,看到一只杀一只,到最后,直接堆了一地,弄得一行人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在姝凤箫的耐心劝说之下才把见一只杀一只缩小为见一种杀一只,这样,众人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半日之后,众人终于抵达了传送阵的树林,此地,地上覆盖的白雪已经只是薄薄的一层,隐自然对着满山的各色植物起了兴趣,好奇的拉着姝凤箫四处观望,只有到吃东西时才能安静的下来。
而他那两个冰盒子却是依然由他自己拿着,姝凤箫也想丢给下属,但那东西寒气逼人,谁也拿不了,包括他也只能勉强坚持半个时辰,本来是想放在包袱里面或者其它什么盒子里,然后再让丢给别人,结果却是让众人大吃一惊,那两个冰盒子触碰到什么,什么东西就会在瞬间被冻坏,不管是木头,铁,还是布等等。
最后姝凤箫只得无奈妥协,由隐儿自己拿着,不过,给他装在了包袱了,这样拿着方便了许多,怪异的是,这包袱放到隐的手里便是一切正常,布还是布,冰盒子还是冰盒子,而且别人碰到也没有事,可是一离开隐的手,那两只冰盒子便会瞬间把周围的东西东成冰块儿,好不怪异,到最后,所有人都决定自动忽视那两只怪异的东西。
在进入传送阵之前,隐再次拉住姝凤箫,可怜兮兮的道:“饿!”
这两日以来,隐已基本能够顺利交流,但某些词汇却是总要想上好半天才能想起其意思,以前的事他似乎也想起了不少,比如说,四影,他已基本记起,至于姝凤箫,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又似乎没有想起,问他,他却不说,弄得姝凤箫郁闷不已,连带的,这两日,极其不给四影好脸色看,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妒夫的模样。
一行人临时决定大吃一顿在进入传送阵,当下众人便燃起了火,不过烤肉熬汤的事便是交给姝凤箫,谁要他手艺好呢?当然,姝凤箫却只负责隐儿和他自己的份,至于其他人的,心情好的话就烤上一些,补好的话就理都不理,但最近的姝凤箫虽然会时不时地虐待一下四影,但总的来说心情还是一直不错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在一旁等着。
看着宝贝儿那嘴馋的模样,姝凤箫忍不住索要了一个吻,这才把烤好的兽肉撕成小块,亲手喂起隐儿来,隐也吃得一脸享受,这个时候的隐最是娇憨不已,也特别会撒娇,会自动地窝到姝凤箫的怀里,还时不时地蹭一蹭。
吃饱喝足,就在一行人前脚都已经跨入传送阵的时候,隐再次拉住了姝凤箫。
“怎么了隐儿?不想走?”姝凤箫关切地问道。
隐摇了摇头,拉过姝凤箫,粉唇轻启:“父皇,坐下!”说着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哈哈……”四影在边上了然一笑,识趣的转身,迷更是吹了一口响亮的口哨,痞子样做了个十足,此时的迷,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好运即将到头,霉运却是接踵而至阿嘿嘿……
姝凤箫也满头黑线,不过他要理智得多,他可以肯定,他的隐儿此时脑子里面想的东西绝对是某怪异的东西,当下急忙止住隐询问道:“隐儿,你在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脱起衣服来了?”
“不方便”隐干脆的说。
“呃……”此时姝凤箫也有些无语了,这话也太暧昧了,但他也听出了隐儿的认真,而他姝凤箫自然不会在此时失去记忆的隐儿面前用强的,虽然从知道隐不畏寒冷时便猜到隐儿不喜欢穿衣服,而那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人儿,也让他心怜不已,但是隐儿的情况很是诡异,他不敢冒险,于是故意忽略隐儿没有穿衣服的事,就是为了减低隐儿的警觉心。
他绝对不允许他的隐儿对他产生哪怕是一丁点儿误会,让隐儿以为自己把他当作怪物看,他更不想让他的隐儿看到他眼里哪怕是一丝异样的目光,他要慢慢来,慢慢的让他的宝贝儿重新习惯他,这不仅仅是穿上衣服就可以的事,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唉!姝凤箫乖乖坐下,只是这情况也太过诡异了阿。
身后一阵悉悉嗦嗦,不用回头,姝凤箫也知道此时他的隐儿已经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咕噜~”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此时,隐却是想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父皇也把衣服脱了吧!”
“呃咳~咳咳……”姝凤箫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难受至极,他……他刚听到了什么?应该是错觉吧?对,一定是他听错了!
“父皇不脱吗?”一句话直接把姝凤箫从那是幻觉的幻觉之中拉了回来,顿时急忙摇头:“父皇不脱”。
“哦!”隐咕哝一声,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把手掌按在姝凤箫的背上,“嘶~唰唰~”只听一声布帛的破裂声传来,姝凤箫只觉得身上一凉,当下无奈的深深叹气,不用低头看他也知道,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碎片,飘落一地,四影也像是要验证他的想法似的,发出了极其夸张的喷笑声,姝凤箫决定选择忽视,不然他怕自己会气死!
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姝凤箫无所谓的想。
隐跪蹲于姝凤箫的面前,在姝凤箫精虫上脑之前,及时地从包袱里面拿出那个装着小冰球的冰盒子,食指轻轻地在其表面一划,顿时,出现了一个平整的切口,如同被锋利的刀切割过一般,手指轻轻的一掀,盒子便被打开了,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排放的三十颗小冰球。
姝凤箫有些瞠目结舌,原来里面是中空的阿,虽然隐儿说那是盒子,但从它的重量来看,他们都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实心的冰块,他原本还以为隐儿是要把盒子从中间整齐切成两半呢!却不想里面另有洞天,真是好怪异的盒子,好精妙的手法!
难道这些都是隐儿做的?姝凤箫大胆猜测。
第九十五章冤魂万人
隐轻轻夹起一颗小冰球,送至姝凤箫的唇间:“父皇,暂时不要运功,吃了它。”
不用看也能感觉得出那个小冰球暗含了多么可怕的能量,但姝凤箫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张口便吃了下去,就在姝凤箫细细品味嘴里那怪怪的味道时,却是好巧不巧的错过了隐嘴角泛起的一丝淡淡的笑意,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狡诘。
“嗯~有点甜”半晌,姝凤箫轻笑的说到,貌似还挺回味。
“父皇,会死人的哦!”隐眨了眨眼睛,极其无辜的道。
“呃~”一滴汗水从姝凤箫额头悄然滑落,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他此刻身体已经开始不对劲,冷热交加,不,准确的是,外面冷,里面热,这个可人儿到底给他弄了什么东西?真是该打屁股,当下要牙忍住那冰火交加的感觉,郁闷的道:“若是隐儿舍得的话。”
“唔~”隐作了一个标准的沉思状沉思片刻,才抬头定定地看着姝凤箫,好一会儿,再姝凤箫即将忍耐不住的时候,才煞有其事的道:“隐儿舍不得呢,那父皇便睡吧!”
睡?这哪儿跟哪儿?姝凤箫咬牙拉过隐对准其诱人的嘴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嘴里居然还嘟囔:“要死也要先赚够本儿。”
随即,也就片刻的时间,姝凤箫便软倒在隐的怀里沉沉睡去,边上姝凤箫的几位下属看情形不对,急得团团转,皇上和七皇子的对话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貌似皇上现在很危险,但几人却是不敢上前来。四影对视一眼,他们同样感觉到了姝凤箫此时气息紊乱,性命堪忧,绝走上前几步,担心地问道:“隐,你这是?”
“放心!”隐吐出两个字便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姝凤箫,不肖一会儿姝凤箫身上便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隐这才丢下一句:“切忌打扰”便盘腿坐在姝凤箫的身后,双手覆上其光裸的背脊,纯正的功力慢慢的渡了过去,带动姝凤箫体内的功力慢慢的运行起来。
众人这才长呼一口气,不过这呼出去的气都还没有收回来,他们那刚刚放下的心却是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原来姝凤箫身体表面的那层冰霜出乎他们意料的不仅没有化去,反而是慢慢的结成了一层透明的冰层,不仅如此,就连姝箐隐身上也慢慢的覆盖了一层薄冰,眼看着诡异的情形,那冰层极有可能不断加厚,迷一个冲动就要上前,却是被绝一把拉住,虽然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却是极其坚持的说到:“隐说放心的!”
“放心?怎么放心阿,都结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冰有多厉害”迷用力挥开绝的手吼道。
“那你想做什么?怎么做?那冰有多厉害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绝冷冷的道,他也很生气,很心急。
被绝一吼,迷当场愣神,奇怪的道:“喂,你吼我干吗?我想去看看不可以阿?你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我怕你冒冒失失的打扰到隐,再说你凑那么近干吗?”绝一副问罪的口吻,没有人注意到,绝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就是连他自己也忽略了过去,或许说是自己潜意识的避了开去,为何会有些慌神呢?绝拒绝想这个问题,他只是有点纳闷而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看不顺眼迷这家伙慌里慌张的样子?
“我凑那么近干嘛?我爱凑那么近,你管得着吗?打扰,你居然说我打扰隐,到底是谁在这里莫名其妙打扰隐?”迷向来是四影当中话最多,平时也闹得最凶的一个,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聒噪不已,嘴上从不饶人,毒舌一只,遇到今天有些反常的绝,他虽然有些纳闷却也并没有多想,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吼回去。
边上,魂影和煞影表情怪异的对视一眼后,再眼神怪异的看向绝,迷自然是被他们自动忽视了,反正他时不时都在大呼小叫,而绝在几人当中那可是一直都是最沉稳睿智的一个,怎么今天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呢?
被二人一注视,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已恢复了正常,沉声说道:“我们四人轮流守着他们,准备随时应对临时状况,记住,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绝对不能有半分马虎。”此时,姝凤箫与姝箐隐身上的冰已经有一指厚了。
传送阵的另一边,一匹高头大马在满地黄叶的树林之中快速的穿梭着,马背上的人一身布衣装束,于胯下良马突现不符,一脸焦急,不时地拍打着马背,显然此人很急,一位布衣的农民如何骑得了这上好的良驹呢?此人正是出逃的宋书言。
“嘶~嘭~”突然,跨下的马儿还未发出一声完整的嘶叫声,整个马身边向前狠狠地摔去,“嘭~”一声巨响,马儿狠狠地摔倒在地,而马背上的宋书言也被狠狠地抛出,刚刚落地,一把冰寒的刀随即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姝国皇宫内,此时姝月陌正破口大骂:“这些个老东西,顽固不灵,眼睛倒挺厉,居然让他们给看出来了,不就是皇弟不再皇宫吗?不再怎么了?本王还就不信了,制不住这帮老匹夫。”
“呵~消气吧你,这帮老匹夫也不是好对付的阿,要知道,在皇上手里,能有今日这般地位的人,那可是非同一般阿,也难怪他们有嚣张狂妄的本钱。”大将军何则接过下人端来的点心,笑道。
“啧啧~你还真是悠闲,没看到你的爱人,也就是本王现在遇到困境了吗?”顺手拿过盘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姝月陌很不满眼前的男人一脸轻松无事的模样。
“困境?”何则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那个尽量做到一脸愤然,实则已经激动到不行的爱人,当下满头黑线:“对你来说,不过是些小麻烦吧?再说,你不是早就在闲最近太无聊了吗?
难道你现在心里不时激动异常?”
拿着点心的手一顿,姝月陌从来不知道何泽这个木头也有这么会说话的一面,砰!一声响,双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愤愤的道:“喂,何则,你这什么话?我这可是在给皇帝当牛做马,替他打理着万里江山,我容易吗我?现在眼看就暴露了,这皇弟也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呢,要是那些个老东西来个逼宫,你说本王怎么办?你敢说本王没有遇到困境?弄不好明日本王就得背一个‘篡位轼兄’的天大罪名,你居然都不担心?你……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哼!”
“呃~”何则一脸冷汗,半晌才很是无奈的道:“皇上在那里你不是知道吗?再说,如果你不想背这个臭名声的话,那还不简单,我现在就率军……”
“你给我闭嘴”姝月陌气愤得扑上去对住何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当然,没有用上丝毫内力,这样的力道对何则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
“好好好,我闭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行了吧?”何则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尘觉咋还不回来呢?果然只有他才能制得住这嚣张的家伙啊,自己是没辙了。
“哼~木头,你都不懂满足一下我的乐趣吗?要玩就要玩大点嘛,要不然有什么意思?”姝月陌踢打够了才又坐下端起点心再次大吃起来,嘴里还咕哝不已:“皇弟大概还有一段时间才回宫吧?小七居然跑到极北之地去了,那么冷的地方,他居然也能生存,真是强悍阿!”
“七皇子原本就很强悍”何则再次想起那次看到的血腥场面,啧啧~对方可是他的四哥啊,居然毫不讲情面,全部剁成肉块。
“喂,尘觉那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居然没有和皇弟在一块儿”姝月陌踢了踢何则的脚问道。
“想他了?”何则邪邪一笑。
“是啊,有点想呃~喂你干吗?喂~何则,你给我把手拿开,不许摸那里,喂,该死的你的手在干吗?混蛋,本王叫你放开唔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若问人去处,春光无限好!
就在姝月陌和何则大滚床单的时候,皇家最大的死牢里,此时却是已经开始分派饭食的时候,难得的牢头今日居然亲自带领狱卒前来发放食物,而且居然每一个人都能分派到一块热馒头,这样的好事再这死囚牢里,那可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好事啊,一时间,整个牢房哗然不已。尤其是许多长年关押的犯人,这一个热乎乎的白馒头对他们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是他们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而此时,这位中年牢头更是心情极好的招呼这众位狱卒兄弟,准备了几大桌子好酒好肉,热闹得大吃大喝起来,酒过三巡,其中一位狱卒拍着牢头的肩膀醉醺醺的说道:“牢头,您老人家今儿个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不仅给那些将死之人开了伙食,还请我们众位兄弟大吃大喝,你说说,你是不是发财了?或者是……往上升了?”
“就是,牢头,您可是太够兄弟了,居然这么大方,肯定是有喜事了,该不会是那尚书府里的那个丫鬟小花给你弄到手了吧嘿嘿……?”边上一位醉醺醺的家伙也笑嘻嘻的过来搭腔,说到最后已经是一脸猥琐。
这样一闹,周围那些已经醉的一摇二晃的狱卒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讲开了,不过显然很多人已经脱离了初衷,没过多久,又是三五成群的围到了一起,却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牢头从开始之中一口酒都没有沾,只是一直保持着微笑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最后一个狱卒倒了下去。
牢头此时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微笑着慢慢地走到每一位狱卒的身边,一一确认他们此时的状况,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关押死囚的大牢,作为皇家最大的牢房,关押了上万余名的死囚,囚牢也是硕大无比,而此时,这死牢里面却是安静的异常可怕,牢头目光一件一件的慢慢扫过,所有犯人全部都身形一致的躺在地上,而空气中已经泛出浓浓的死气以及尸气,显然那些犯人已经尽数死亡。
牢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从腰间摸出一朵妖异的红花,轻轻地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像是享用稀世珍宝一般小心地吃了下去,闭眼调息片刻,牢头全身泛起一丝绿红色的气体,咧嘴一笑,双手快速结印,随着他的结印,翠绿色的蔓藤从他身上缠绕喷洒而出,没有多久,便遍布了这个牢房,此时,蔓藤之上开始慢慢地开出红色花朵,那花朵俨然和刚才老头吃下去的花朵一模一样,好不怪异。
牢头脸上现出一抹妖异的笑容,双手合并,嘴里默默地念着什么,周围的蔓藤开始快速活动起来,伸向了那些倒地不起的犯人,然后硬生生地破胸而入,掏出血淋淋的心脏,一时间,这皇家牢房里面尽是蔓藤开膛破肚的噗噗之声,好不吓人,而掏出的心脏,却是被蔓藤统一送到了蔓藤的中心地,随着心脏数量的加多,那些娇艳的红花渐渐得越开越艳丽。
牢头此时也是全身妖异异常,慢慢地,那原本皱巴巴的面容慢慢脱落,露出了里面那妖异美丽的面容。
就这样,皇家最大的坚牢,关押的近万余人,以及看押犯人的狱卒,被人一晚上屠杀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个活口,这次屠杀成了姝国史上最大的惨案之一。
而此时,姝凤箫一行人却是正好在传送阵里面,两天之后,众人从传送阵里出来,却是有三人直楞当场。
当然,这三人之中,自然是少不了隐,隐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那极重的死气,从他那极其敏锐的感知,他发现了这个空间在不久前应该死过大量的人类,而且是在同一时间死去的,并且与他们向各有一段路程,他的神识可以清晰的探测得到死亡人数以及死亡地点,确实却无法看到死亡的场景,看来是被对方做过什么手脚。
姝凤箫一脸阴沉,他一直都是极其强悍变态的人物,虽然不能像隐哪有直接探视,但皇家监牢,那是极其重要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不把它纳入控制范围之内,而空气中异常的死气,以及那和自己断去联系的曁兽,都证明了监牢出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事,要知道曁兽和主人之间脱离联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曁兽死亡,或者是主人死亡。
另一个愣住的人自然是魂影,当然不是说他有多么强悍,已经能和姝凤箫姝箐隐平比,而是他特殊的能力,所以对魂魄,也就是林混很是敏感,可以说,他几乎知道这亚皇大陆存在的所有魂魄,不管是依然生还的还是已经死亡的,他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那些冤死的灵魂在呐喊,在哭泣,而这些灵魂足足有上万余人,且有着同样的冤。
“呃……怎么了你们这是?”三人异常的神情自然是引起了其他几人的注意,迷疑惑的问道。
“死了很多人啊”隐意外的开口道。
“死人?哪里?”迷不解的问道,不过他还来不及细问便被姝凤箫打断了。
“隐儿能够知道?”姝凤箫此时脸色极其难看,即便是对着隐说话也只是稍微好些。
“嗯!”隐点头道:“可以看到那栋房子,也可以确认里面无一活口,但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应该是被人做过手脚。”当下隐便描述了一遍那栋房子,也就是皇家监牢的外貌。
“无一活口?”姝凤箫震住了,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这姝月陌再干嘛?人都被别人杀光了,他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沉得住气了?
“皇上~”魂影的声音有些颤抖,同时感受到近万余人的冤屈感,他有些吃不消,脸色也是一片苍白,若不是煞影扶了他一把,他此时怕是已经瘫软倒地。
“皇上,皇家监牢的所有人,包括狱卒,包括所有住在那栋房子的人,全部被杀,并且是用一种方法在同一时间杀死的。”魂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些冤死的灵魂在使劲儿的往他涌来,此时他全身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
绝、煞、迷三人大惊失色,魂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阿,他的能力太过特殊,找遍整个亚皇大陆也绝无第二人,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这世上恐怕很难找到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啊。
第九十六章醋火蔓延(一)
“魂,魂,你没事吧?”几人急忙把扶起来:“怎么了你这是?”
绝略微一思索,脸色一变:“你被缠住了?”
魂用力微微点了点头:“我撑不住了多久了”精力耗尽,会晕死过去,至于能不能醒过来,那可就难说了,魂知道自己此刻的情况很糟糕。
几人也多多少少明白一些,若是能保持清醒的话,倒还有很大的希望,若是晕过去,那魂就很危险了,等于半个人都进了阎王殿,一时间,几人急得团团转,此时他们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隐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若是以前的话,出现如此状况,他们四人定然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他,并会首先依照他的意思而作出决定,但此时他们四人确实没有像以往那样,而是真正的有了自己的想法,“你们终于是懂了么?活自己的人生!”隐喃喃低语。
“他不会有事的”隐走过来淡淡的道。
“隐,你有办法?”迷顿时急叫道,而绝和煞也是一脸期翼的看着他,不过从几个人那明显放松的身体便可以看出,他们心里其实已经确定隐有办法了,欣喜之意不言而喻。
“隐儿,他这是?”姝凤箫却是不大明白这其中缘由,不过他很不爽隐儿和四影那默契十足的样子,感觉被他们在无形之中排斥在外似的,有些无法融入。
“虽然都属于冤魂,但囚牢之内的人自然非善类,有不少更是穷凶极恶的人,看来他们是想侵占魂的灵魂意识,毕竟对他们来说,魂的灵魂具有太大的诱惑力”隐看了看姝凤箫,淡淡的解释道,却是悄悄的与男人靠近了一些。
姝凤箫并未察觉隐的小动作,却是纳闷道:“这鬼魂一说还真是不可思议,那……隐儿有办法?”
“有啊!”隐肯定的点头却是什么都不说,非要等到别人问起,有时候,隐的个性也让人很不爽。
“哦?是何办法?”姝凤箫好奇地问道,实则在迁就隐儿,绝、煞、迷等人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嗯~”隐淡淡一瞥,理所当然得到:“赶走不就行了?”
“晕~老大,先不说能不能赶走,就算是赶走了,你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再回来?不是说魂的灵魂对他们来说吸引力太大?”迷作晕厥状,岔岔的道。
“嗯~也对,那就让他们灰飞烟灭吧!”隐略一思索,随意的淡淡的道,众人绝倒。
“老大,这样也行?你能杀死灵魂?”迷好奇地问道,不止迷好奇,所有人对这个问题都很好奇,均是一脸感兴趣地看着隐,一时间,几人便叽叽咕咕的讨论了起来,可怜的魂,居然在这危急关头被人给忽略了,本来还可以坚持一会儿的他,看到眼前的情况,当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四影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确定了魂并无大碍,此时姝凤箫却是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个身形壮实的黑衣人正躬身站在一侧,似乎在禀报着什么,而姝凤箫脸色很是难看。
“怎么了?”隐闪身上前疑惑地问。
感觉到隐的视线,姝凤箫的神色之间便早已恢复了常色,牵过隐的手,叹气道:“抓到一个人。”
姝凤箫,千古帝王,死多少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重点,哪怕是万余人也无所谓的,依然激不起他心中半丝波澜,战争更是不足为奇,哪怕尸骨成山,作为一个永远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来说,他是坐在这世间最奢华以及最肮脏,最光明也是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