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湄(全)第21部分阅读
妖湄(全) 作者:肉文屋
诨始遥院茉缂ш妻木团扇嗽谕庋傲怂耐穦|乳|牛分别养在两个园子里给两个小家伙准备着。 宫中虽然有人羡慕，却也无法，因为这是名正言顺为龙子准备的，而且姬昶弈还在有人质问的时候答道只要还有其他人能够诞下龙子，这些奶牛也给他们准备着。结果，当然是在妖妖知道后一连两天一句话不对姬昶弈说，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第一次冷战。直到最后，姬昶弈坦白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将话说得这样满，从今往后，只有她岑氏妖妖可以为他诞下子嗣。
晚间，是妖妖同姬昶弈的缠绵时间，就连两个小家伙也给送到了隔间，可是这一日，刚在一起没多久却被冲到门口的蕊儿给惊住了“主子，主子，两位小主子不好了。”
一句话将所有的迤逦风情惊得烟消云散，急急套了衣服便往隔间赶，却是发现两个小家伙全身通红，小小声地哭着，显然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妖妖看着两腿发软，却还是拼了命冲到小床前，抱起小声喊着“爹娘”的小家伙，一个劲的哄着。
来之前便将所有的太医给请了过来，然后，在距离岑嫔生产之后乾清宫又一次的灯火辉煌。不得不感谢姬昶弈的眼光长远，当妖妖怀孕的时候，他变为了几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广招名医，所以现在太医的实力较之前又有了长远的进步。十来个太医会诊，最后的结论却是“二皇子和三公主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高烧发热。”
不干净的东西，这个结果让姬昶弈和妖妖很生气，按说这乾清宫的东西是小心了又小心，不知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妖妖抹了抹脸上的泪，“明芳，马上去煎药；蕊儿，将晚上昱儿和暖暖吃过的东西还有剩的吗？全部端来，给太医查。”说完后，眼睛便又红了。
姬昶弈拍了拍妖妖的肩，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冷静，招来雷历，再一次的封锁了整个乾清宫，同时宫里的所有暗卫全部调动了起来，他需要知道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龙子。
宫中再一次地陷入紧张的情绪，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这种阵势可以肯定乾清宫一定出了大事，而看宫中侍卫调动有序便知道皇上肯定无事，那么出事的就是那个女人或是那两个小的啦。”王婉婷同样被外间的马蚤动给惊醒，现在坐在自家姐姐旁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到。
“妹妹闭嘴，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过去可如何是好？”德妃虽然对妖妖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不希望看到两个孩子有事，算是将心比心吧。何况以自己妹妹的性子，在这宫中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太医将所有的食物从头到尾的查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回报给姬昶弈时让他极为恼火。看样子胆子不小，转念想了想“既然吃的没有，查喝的用的，统统给查一遍，朕就不相信什么都查不到。”
大启历史上第一次，帝王的乾清宫受到了严格的搜查，凡是二皇子和三公主可能碰到的东西都给检查了一遍，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心惊。在那几个普通的布偶中发现了黑色的脏脏的棉花，而平日两个小家伙用的牛奶中有异味。
姬昶弈听到太医的回话脸色沉寂如冰，“好大的胆子，手都伸到乾清宫里来了。坐在椅上，食指扣着桌子，雷历，将所有大人都拘在乾清宫的偏殿里，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入。宣御史大夫柳源进宫，还有内务府的人也给我招来。”
雷历迟疑一下，“皇上，将太医都拘在这乾清宫恐怕不大好吧，这万一问起来可怎么答？”
“有什么不好，就说主子病重，没有治好之前谁也不准离开便是了。”姬昶弈甩下一句话便掀了帘子进里间，服了药，两个小家伙安静了许多，只是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身子一抽一抽地，看着便让人心疼。
坐在床沿上，抱起仍旧小声哼哼的暖暖“宝贝不哭了，好好睡一觉，醒了爹爹带你出去玩。”哄着哄着，两个小家伙慢慢睡了过去。
妖妖不放心，不愿离开，同姬昶弈一齐守着。半夜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刚刚退下的体温又升了上来，妖妖边掉着泪边给他们用度数不高的酒擦身，温度要是老退不下去，烧坏脑袋就不好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一宿，昱儿和暖暖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紧张了一夜的妖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昏倒在姬昶弈的怀中。被特地招来的莫寻上前把了脉“没事，只是紧张加累着了，睡一觉便没事了。”
姬昶弈抱着妖妖回了房，又吩咐蕊儿尽心守着，传旨取消了早朝，折子留了中，这个时候他实在没心思，只用宫女和嬷嬷他不放心。
润物细无声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问案
姬昶弈一直守着两个小的，妖妖只是晕了过去，现在倒不是十分令人担心。可是这两个小的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们还这么小，怎么会不担心呢。太医检查的结果是牛奶有异味，这是当天的新鲜牛奶，冰在冰窖里，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将其煮沸呈上来，哪怕在盛夏也没有可能那么快就有异味啊，何况两个小家伙嘴巴厉害着，东西味道稍微有一点不对就决计不会再碰的。
姬昶弈担心两个小家伙，妖妖同样也睡得不安稳，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酸痛的，浑身没有力气，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用尽力气自己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不可以随便倒下。许是听到了动静，立刻有人的脚步声“主子，您醒了？”是蕊儿的声音。
“嗯”妖妖借助蕊儿的力气下了床，“我睡了多久？”
“主子大概睡了三个时辰，先前在那边昏了过去，皇上将您送了回来，今儿早朝也免了，现在守着两个小主子呢。”蕊儿一面向妖妖解释，一面帮妖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主子的脾气，肯定放不下小主子。
妖妖闻言点了点头，觉着自己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蕊儿，扶我过去吧，我放心不下。”
“可是主子，你不吃些什么吗？您的身子也不好啊。”
“没关系，送点粥过来好了。我要先看看他们才放心。”说着妖妖就自己往外走。只有几步路，妖妖到的时候便看到姬昶弈坐在床沿批折子，时不时看看两个小的。心中顿时一软，他也很累了吧。走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没事了，你去歇会吧，我来看着。”
姬昶弈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关系，我是男人，这点事小菜一碟，从前打仗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也是有的，倒是你，身子怎么样了？昨天吓我一跳，两个小的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啦。”
妖妖不由心疼。不知道从前他一个人在战场上面对生死的时候是凭借什么支撑三天三夜不合眼的，今天的一切都是靠他从战场上赢来的。因为思绪的飞扬，妖妖的脸色就不由显得有些茫然。姬昶弈看她这样子担心昨日晕倒还没有缓解过来，便拉着她坐到了身边“好了，不用担心，两个小的已经稳定下来了，热度也退了下来，过几天也就好了。”
被人牵着坐到床沿，耳朵边响着声音，妖妖这才转过头来“哦。知道了。不然你也躺会吧，我来照看他们。你还要批折子，明日还要上朝，不能总这么熬着地。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要是还不放心，你就睡在这里吧，我们都在你身边。”
姬昶弈想了想，也实在有些累了，昨夜一夜没有阖眼，再加上这一早上。身子确实有些吃不消。点了点头，便答应了。妖妖唤来人。亲自帮姬昶弈洗漱了，放下了床帘，守在他们身边。
摸摸昱儿和暖暖的身上，确定是真的不再发热了才放下心来。平日里白里透红地小脸蛋现在也不见了，脸上也没有了平常的小酒窝，甚至皮肤都没有往日水嫩，小眼睛和鼻子也是红红的。妖妖心中一酸，在这偌大的一个宫廷，虽然知道住在他身边霸着他一个人不好，可是却怎么也舍不得将他送到别的女人身边，何况就是住在翊坤宫少些记恨，但不能和他天天见面，后宫那些招来的怨恨也络绎不绝，所以自己当初虽然别扭，却也算是默认，不然又哪有这么容易就住进了这乾清宫。不过，自己倒还是低估了那些女人，上次搜宫，本来以为是一个警告，这些人应该安分好一阵子，可是这一次却将目标对准了自己的孩子，她们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妖妖心里想着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愧疚感了，在这之前总是认为自己的出现破坏了这后宫的平静，亦或是本来的平衡，姬昶弈本身对她们就没有爱情，充其量只有亲情，所以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破坏了别人的爱情亦或是家庭。可是这样的自己却给姬昶弈带来了麻烦，这么多年大启的后宫都是平静的，虽然小打小闹是有的，但是最多嫔妃被罚禁足而已，可是自从自己出现后，下毒、巫蛊就开始层出不穷，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急诏太医了，这样的自己给皇上大叔带来的麻烦，现在也将危险带给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往后，她不会在退让了，之前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下毒巫蛊，妖妖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怨气，可是，这次涉及到的是自己的宝贝，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一连几天，乾清宫中二皇子和三公主被人下毒的消息让整个大启的朝堂和后宫都处于紧绷的情绪下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万一这二皇子和三公主出了什么差错，没有人知道最后受到牵连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万幸的是天子的脸色一天一天的有了好转，不再向前几日一样铁青着一张脸，听说昨日右相府的二少奶奶还递了牌子进宫看二皇子和三公主，这是不是可以表示已经没事了。
游戏室中又可以听到暖暖“咯咯”的笑声，还有昱儿奶声奶气叫“娘”的声音，养了好几天，身子总算有了好转，虽然还是有些弱，却已经没有了大碍。妖妖含笑坐在地毯上，看着笑兮兮满地爬的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听说当时皇上大叔招来了御史大夫。
这柳源本是寒门弟子，却在大启二年连中三元，状元及第，姬昶弈喜他才华，让他从一个小小的县丞做起，在大启五年进入御史台，于大启八年升为御史中丞，在去年晋升为御史大夫。今年方才三十二岁的柳源算是朝中少有的干臣，对姬昶弈更是忠心耿耿，一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就怕被他看上，最后抓进大狱。
知道是牛奶出了问题，柳源最先开始便封锁了御厨房和提供牛奶养殖奶牛的两个园子，还特地找来了精于养殖奶牛的农户。可是最后的答案却让他失望了，这京中精于养殖奶牛的没有几人，全部被皇上聚在了园子里，分别审讯后却发现他们没有任何问题，而受到检查的奶牛也是同样没有问题。
听到下人的回报，让原本寄望于园子的他失望了。背着手站在书房的窗前“你是说不论是养牛的人或是牛本身都没有任何问题，是吗？那问题只有出在牛奶进宫和进宫后的这段时间里了。”这就麻烦了，那些人都出自宫中，而且如无意外应该是后宫的某位主子下的手，这后面怎么查？
“四平，更衣，老爷我要进宫。”
“皇上，柳大夫在外面递了牌子说是有事要见您。”雷历自从上好之后更加内敛了，平日里不注意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姬昶弈一听是柳源，便知道事情有了眉目，“嗯，让他进来吧。”
“不用请安了，你查出了什么？怎么这个时辰紧巴巴的进了宫？”
“礼不可废”，柳源从来都是一个严谨的人，他从来都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破绽被人弹劾。向姬昶弈行了礼后，将这几日的调查结果呈了上去。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果然没有料错，最后的根源还是在这后宫之中啊，那群女人就不累吗？”姬昶弈甩掉了手中的折子，平日里他不在乎她们斗来斗去，因为那也算是这些女人在这无趣的后宫唯一的乐趣，只要不坏了性命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也是当时他那么迷恋妖妖的另一个原因，她从来不参与。可是，这一次涉及到两个小宝贝，想到暖暖的清脆笑声和昱儿的乖巧，他就心疼。
“柳源，朕赐你天子佩剑和后宫行走之权，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不然，从今往后这御史大夫你也不用做了。”说完，姬昶弈让雷历将那把先皇留给自己的佩剑取了出来，据说那是姬氏先祖所有，一直都是家主的权利象征，也是帝王之剑。
“臣，领旨”，柳源三拜九叩首接过佩剑之后，出了书房，往乾清宫走去，他要见一见那位积天子所有宠爱于一身的女人。
“御史大夫要见我？”妖妖回头诧异地看着进来通报的明芳，记得那日皇上大叔就是派这人调查事件的，莫非有眉目了？“这样啊，上好茶给柳大人，告诉他我马上到。”妖妖回到暖阁套了件正式的外衣，留下明欣和桑儿看着两个小的，便往外间去了。
“臣，柳源给岑嫔娘娘请安。”
“大人不必了，快请坐吧。”清冽的声音，淡淡地幽香，这是柳源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接触这位宠惯后宫的女子。
“谢娘娘，臣来只是因为前几日的事件最后涉及到后宫，所以想请问娘娘与后宫其他主子的关系如何。”柳源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在思量片刻后便问出了自己问题。
妖妖倒是没有想到这位柳大人说话是如此直接。微微一愣“柳大人以为呢？一个庶出的女儿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最后住进乾清宫，生下龙凤胎，这样的风光后宫的所有人都要避其锋芒吧。不过，应该也有很多人恨不得我死吧，毕竟后宫女子的争斗，从来是不死不休的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吧，这乾清宫可是最好的避风港。柳大人以为呢？”说完，妖妖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转身进了暖阁。
润物细无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奈
柳源看着这位岑嫔娘娘的背影，刚刚的话是想告诉他在这后宫之中这个女人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甚至有些躲避的意思吗？不过这样一来，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会有很多啊，还好皇上的后宫人数不够多。
于是柳源开始了他的后宫查案之旅，不过很明显的，他不受到那些女人们的待见，甚至连那些主子娘娘身边的丫鬟嬷嬷也敢给他脸色看，在晴嫔的院子里居然还出动了御林军，差点没有以“扰乱后宫”给他定罪。
“不知道晴嫔娘娘这是何意？臣只是查案而已，娘娘有必要招御林军前来吗？”虽然心中不忿，但是柳源还是恭敬地请安，他不从来就不愿意在这些问题上栽跟头。
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的如临大敌，李若晴顿了顿，这柳源她是听说过的，当今皇上最信任的臣子之一，一个以自身之力在八年的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县丞做起，直至升至为御史台大夫，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轻易得罪的。“大人见谅，都怪本宫管教下人不严，冲撞了大人。”说完，斜着眼看着立在自己和柳源之间的御林卫，“还楞在这里干嘛？还不退下！”
立在这里的御林卫是由丁恒带领的，今日该他当值，当巡逻到永和宫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叫“来人”。没有想到是晴嫔，这位主子他们打交道很少，不过却也知道她是个难伺候的主，李家出来的娘娘，天生娇贵又任性，他是一点也不想伺候她。现在她的语气又是这么的瞧不起人，已经有好几个人恨不得冲上去理论一顿了，要不是看着她是个女人，是皇上的女人，说不定立时便冲上去揍她了。丁恒也是行伍出身，知道这些人的忌讳。不作声却行了个礼，然后便带着人下去了。
柳源看着远去的那群御林卫不禁苦笑，这位晴嫔还真是难相处，按照她的品级可是没有资格称自己为“本宫”地，就连那位岑嫔娘娘是那样受宠，也没有称自己为“本宫”的。这位主子怕是受到太后的照拂太久了。理了理自己的官服，柳源带着一个雷历分配给他的小太监走进了永和宫的大殿。
其实在这些主子娘娘这里，是很难问到什么的，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给这些娘娘打个招呼，然后才好盘问她们的奴才。只不过这位晴嫔给他的感觉确是如临大敌，殿中站着四个嬷嬷、八个宫女，似乎有些太过了。也许是人家摆架子也说不定，柳源摇了摇头出了偏殿。
上次查到了园子里没有问题，甚至于运牛奶进宫的人也没有问题，这样一来，倒是让柳源思量了好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特地招来了那群养牛的工人，仔细询问了牛奶平日里运进宫的流程。似乎真的没有任何错处。唯一的收获怕是知道了牛奶变质的原因牛奶从园子里到进入口中的这段时间里出了问题，牛奶中加了东西。
可是无论是太医甚至莫寻，亦或是宫中雷历这种精通毒物的行家都没有发现究竟这牛奶之中被下了什么毒，在万般无奈之下柳源将这个问题报给了姬昶弈。知道牛奶变质的原因后，姬昶弈想了许久，既然毒物查无可循，这案件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不过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牛奶没有被人做手脚。
百思不得其解的姬昶弈回到暖阁，看到恢复如初的昱儿和暖暖却有些愁眉不展，妖妖看着不同于以往的皇上大叔。巴巴地坐了过来“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只不过柳源过来回话了，说是找不到牛奶里面究竟被掺了什么，无论是用何种法子就是检测不出来，太医、莫寻和雷历都看过了，没有任何头绪。”姬昶弈伸手抱住了靠过来的小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身材较之从前更加柔软了，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女孩和女人的风情，清甜却又妩媚。所以从那之后，她成了他的小女人。
妖妖环着姬昶弈的腰。仔细想了想猛然抬起头来，“会不会本来就没有毒，你知道牛奶不一定要毒药才会变质，就是一般的细菌也是可以的。”妖妖前世一个人生活，所以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生病，有些生活常识是很注意的。举着手，板着指头一个个数着，“牛奶中含很多的微生物，一旦在挤奶，运输，储存任何一个环节受到污染，都会变质。可是，昱儿他们喝过的牛奶之前我都叫人煮沸了才呈上来的，如果是这样，再多的微生物也应该被烫死了啊。”
说完，两个人眼睛一亮，如果没有推测错误，那就是应该在煮沸之后才出的问题。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了乾清宫。还有，这牛奶是煮沸了呈上来的，按道理这个时候的牛奶中应该没有细菌了，即使有，也所剩无几，不应该会让昱儿和暖暖用了发烧，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在那些器具上了。
派人在小厨房的所有器具上又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仍旧没有任何收获，想到有可能是微生物，却又不好查了，这个时代是没有显微镜地。何况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调查不清地。最后，姬昶弈将目光聚集到了宫中的用水上，因为最近几天，宫里已经有好些人产生同昱儿妖妖相同的症状了，就连淑宁和淑和还有大皇子都有些微恙，想来是大人，不像小孩子那样抵抗力弱那么容易生病吧。这么大的面积，除了用水，姬昶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而且，除了宫中，宫外所有的府邸都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除了李家的一个庶出的少爷。
须知这宫中的水是特地从玉泉山运来的，每日从西直门运进宫，而负责运水的就是李家的那房庶出少爷。
还在李氏为皇后的时候，这内务府便由李家的人掌握着，先皇大行之后，李氏成了太后。因为姬昶弈没有皇后，所以这内府便仍旧由李家的人掌管，后来即使游氏成为了皇后，掌管内府，但是李氏在那里几十年的根基又哪是如此容易拔除的，自然的，这负责送水的伙计也就被忽略了。
这些便是柳源最后能够查到的所有资料了，至于那些所谓的微生物最后是怎么混进运进宫的玉泉山水便不知晓了，只知道那位庶出的少爷已经因为疟疾没了。这线索又断了。
这已经是九月了，整个宫里都在为众多人发烧生病而沸沸扬扬，甚至有了瘟疫的说法，这让姬昶弈着实恼火，他没有想到太后是如此的罔顾性命，甚至是不计一切后果用整个后宫陪葬。
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这次的事件是太后指示的，这让姬昶弈尤为生气，甚至开始考虑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拔除李家在这后宫中的影响力。或许那些嫔妃们是指望不上了，但是这并不代表那些地位低下的宫女和太监也指望不少，要知道，这宫中，他们才是占到了大多数，而内府正好是管理他们的。
妖妖很郁闷，因为这一次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打倒李太后的证据。“就只能这样吗？昱儿和暖暖受了这么大的苦，还有这宫里的其他人，就没有办法吗？只能看着她端坐在慈宁宫中，扮作菩萨心肠，让我们跪拜吗？”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她的孩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但是身为母亲却是无能为力。
姬昶弈站起身子，从后面搂住妖妖“嘘，不要这样，虽然没有证据，却可以肯定是她干的，柳源还说上次去问晴嫔的时候，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一样。现在虽然无奈，但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的。”事实上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是他不希望妖妖这个小女人知道，然后担心，她只要照顾好自己和两个小家伙就好了。
最终妖妖仍是不知道皇上大叔心中的想法，只是知道那日晚膳之后，姬昶弈去了慈宁宫谈了许久，最后离开的时候听说太后砸了她宫中所有能够砸掉的东西，于第二日搬到了护国寺中，其理由是“为大启后宫祈福”，本来这样的理由并不足以让人信服，但是后宫接二连三的有人生病，几个皇子公主都不能幸免，这样的情况下，太后祈福并不奇怪，到最后，除了李家之外朝堂上没有了任何反对的声音，这件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而宫中，便只剩下李若晴一个李家人了。
因为太后的离开，宫中的中秋节宴会也是草草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心情，游氏和王氏都在担心自己的孩子，何况还有这后宫陆陆续续病倒的宫人，于是，大启十年的中秋节最终可以说是惨淡收场。而其中，还有太后和李氏晴嫔的缺席，所有人都发现，李氏正在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也许用不了多久，这大启后宫将再也没有李氏存在的痕迹。
润物细无声 第一百三十章 永和
虽然对李太后最后没有任何惩罚，只是将她请去了寺中祈福，但是朝堂中的人毕竟都不是一般人，仅仅这一个讯息便知道皇上已经开始对李家下手了，有可能这次宫中所谓的“瘟疫”也是由李家主导的，毕竟只有李氏在这次的事件中有了大的变动，而后宫仿佛也是因为李太后的离去而尘埃落定。
李家失去了在后宫最大的倚仗，就连在朝堂上也开始变得微不足道，这就是外戚和世家的区别。外戚靠得是女人换来的荣耀，也许会有眼光长远的人懂得韬光养晦，加强自身实力，但终归不如世家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传承，世家永远选择最优秀的家主，拥有着无数的优秀后代，即使没有了后宫女人的倚仗，他们仍旧是屹立不倒，根深树壮的世家。
而内府也因为太后的离去，帝王的不待见，开始对李若晴怠慢起来。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子，也很聪明，却因为在那个家族待得太久，还没有明白身为一个后宫女子很多时候是需要仰人鼻息地活着，所以，现在的她病了，病得很重。曾经赫赫的永和宫中现在确是苍凉的，仅仅是金秋时节，却没有秋天的喧闹，秋日虽然是落叶的季节，却也因为如此，那漫天飞舞的叶子会有一种随风起舞的热闹，可是这里，却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无论是叶落还是花开，都没有人欣赏，只是在一个凝固的空间兀自活着，只是活着而已。
在某一次的请安中，妖妖才发现原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李若晴这个女人了，这段时间她仍旧是待在乾清宫中，陪着自己的丈夫，最近皇上大叔在布置明年的行程。最迟来年三月，朝廷是肯定要出兵突厥的。而且现在昱儿和暖暖会说话叫人了，还可以走路，所以现在的乾清宫是热闹非凡地，而这就苦了妖妖这个母亲，她要时时盯着两个小坏蛋，虽然还小，却是已经将整个乾清宫逛了一个遍，更有向其他宫殿发展的趋势，这也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晴嫔没有出席这几次的请安。
问了问明芳才知道原来这为晴嫔已经病了好久了。所以最近都没有来请安。看来是最近太过专注于自己的小日子，而忘了关注宫中的八卦了，须知，在这后宫中生存，八卦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来源。
晚间用膳的时候。妖妖向姬昶弈提起了这件事“听说晴嫔生病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姬昶弈咽下妖妖方才为自己夹的肉片，放下手中的筷子“生病了？还没好吗？我记得雷历上个月底的时候好像对我说过这件事，然后就没有消息了？很严重么？”
妖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是今日去给皇后请安，发现她没有来。问过明芳才知道的，没有听皇后她们提起过。”妖妖知道，晴嫔现在在宫中的处境极为艰难，先前宫中的那场“瘟疫”危及了许多人，其中就包括皇后的大皇子和两个年长的公主，虽然不是她做的，可是往日她一直都在太后身边伺候。要说她完全不知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后宫，女人们之间或许争斗，但是身为一个母亲是决计不允许他人算计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一次晴嫔生病，后宫所有人竟然都是沉默。
想想从前那张冷清骄傲的脸，妖妖不由唏嘘，她还没有冷血到看着这宫中的红颜一个个因为冷情而老去甚至消逝，小心翼翼地问着“明日我去看看她好不好，嗯，就当给你积福。”
姬昶弈挑眉看着妖妖的小脸，她还是没有忘记从前的自己。和骨子里的善良。这个宫中已经有太多的女子埋葬了自己的本心。他不希望妖妖有一天也变成那样，现在的她很好。点了点头“好的。不过记得带上雷历，不可以一个人过去。多带几个人，就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
“知道了”，妖妖很开心，虽然自己不喜欢带着一大群人，但是既然他退让，让自己去探病就好，何况派人跟着自己也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快乐地接受了，有时候各退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次日一早，妖妖在被两个小家伙闹起床后，便去了永和宫。依旧是同一座宫殿，却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薄灰，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尘封在了某一刻，再也不曾开启过。进宫两年多，妖妖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永和宫，事实上，除了自己从前的翊坤宫，皇后的坤宁宫和太后地慈宁宫，这后宫的其他宫殿她都不曾涉足，她喜欢平静的度日。如果没有人带路，她应该会迷路吧。
推开厚重却不满灰尘的大门，妖妖踏进了这座曾经辉煌的宫殿。据说刚进宫的时候，这永和宫是宫中最热闹的地方，每日里宫人往来不绝，可是现在，走到了正殿，却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妖妖甚至怀疑，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宫殿，没有任何人居住。
雷历皱了皱眉头“人都到哪里去了？岑嫔主子到了，还不来接驾。”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位晴嫔主子的状况是这样的凄惨。
“奴婢给岑嫔娘娘请安，请娘娘恕罪，我们主子病着，现在躺在床上，不能见您。”一个个子小小的丫头，看起来却甚是伶俐，想来是李若晴身边的大丫头，在从前请安地时候似乎见过。
妖妖叫了起，“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见过你好几次了，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叫若荷，是娘娘从李家带进宫的。”福了福，站起身来，语气恭敬，虽然不喜这位主子，但却是自家主子病后第一个前来探访的宫妃。
妖妖点了点头，“你们主子怎么样了，我昨日听说她病了，特地过来看看的。带路吧。”这殿内似乎已经没有坐的地方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去看看那正主吧。
“娘娘请跟我来”，若荷走到了前面带路，“主子最近心情不好，若是等会儿有什么冲撞到岑嫔主子的，望岑嫔主子不要怪罪。”
妖妖没有做声，只是跟着若荷走着，她不认为现在的晴嫔的冲撞会危害到自己，她自认为自己有着足够的胸襟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可是，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这宫中众人踩低捧高的本事，这是一个嫔的寝宫吗？已经入秋了，再过不了多久北方的冬天就要来临了，内府也已将过冬的物品在月初就发了下来，甚至有些宫殿已经烧起了炭盆，深秋的夜晚是很寒冷的。可是，这里的一切却仍旧是夏季的配置，无论是那薄薄的纱帘或是那几床薄被，还有殿中的阴寒，都让妖妖一震，这里实在不适合一个病人。
从前那丰盈美丽的女子消失了，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脸上惨白，甚至有些泛着青色，双眼紧闭，两颊下陷，嘴唇干裂的女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她才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轻轻地叫着“若荷”，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若荷连忙扶起了她，“主子，岑嫔娘娘来看你了。”为她的后背垫上靠垫，若荷对着李若晴说到。
听到“岑嫔”二字，李若晴抬起了头，曾经那华顺黑亮的头发现在变得干燥枯黄，“你来了，我从来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既然是你。”她说话的速度很慢，带着干涩的嘶哑，让人在阳光艳丽的深秋陡然地感到一丝寒冷。
“嗯，听说你病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有吃药吗？还有这永和宫的奴才都跑到哪里去了？”妖妖点了点头，回答了她的问题，现在她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
李若晴的面上泛起淡淡的嘲讽的笑，给她的本来木然的脸上增添了一丝表情，但是那表情却让人不由发颤，空洞没有任何美好。“你认为呢？宠惯后宫的岑嫔娘娘，从你进宫开始就倍受皇上宠爱，恐怕是不能理解一个失势嫔妃的悲哀吧，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踩低捧高的奴才，而奴大欺主就更不奇怪了。我一个失去靠山的嫔没有饿死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妖妖无语，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是从她的嘴中听到还是让她难过不已。“皇上派了雷历过来，说是代他看看，有什么话要带给皇上吗？”
“不必了，恐怕这是你说的吧，和皇上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之前的那件事我确实不知情，在二皇子和三公主病好后，有一日我打算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慈宁宫门口门口没有任何人看守，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太后做了什么，我没有想到她既然不顾着宫中上上下下的死活，将死了的牲畜泡在水中，然后将那水参杂在运进宫的山泉水中，我真的没有想到。”说完，李若晴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脑袋，声音顿时变得凄厉。
“岑嫔娘娘，这段时间我们主子经常做噩梦，求您不要再问了。”若荷抚着李若晴大声地恳求着妖妖。
妖妖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悲凉“雷历招御医过来吧，还有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皇上，毕竟她从来就没有做错什么。”说完，轻轻地退了出去，抬头看着天上南飞的大雁久久无语，自己的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润物细无声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解
还有刚才李若晴说的话，难道那段时间宫里用的就是那样的水，哪怕再微量也是很恶心的啊，现在想起来还想吐呢。不知道当时太后是怎么想出这样的方法，还真的称得上“损人不利己”啊。想着乾清宫中可爱的孩子，妖妖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欣赏着难得的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满脸笑意地回到了乾清宫。
姬昶弈得到了雷历的回报，他也没有想到李若晴的境况是如此的糟糕，不过这个女子似乎太像菟丝花了，只能依附着别人才能生存，现在就连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外戚之家的李家最后选择这个女儿进宫，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她是嫡出长得漂亮吗？如果是这样，这李家的命数还真的是到头了，男人，当他站在自己现在所处的高位时，女人便不再仅仅是漂亮就可以了，漂亮的女人以他的身份是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没有特别的地方，恐怕他是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李若晴虽然漂亮，且高傲，却不通人情事故，这深宫确实不是她适合的地方。
“雷历，你去问问李家还有晴嫔，这宫里恐怕往后会越来越不待见她，问晴嫔愿不愿意回李家养病或是一起到护国寺去和太后作伴养病，等养好了再回宫，老在宫里憋着也不是个事。”姬昶弈想了想，虽然对她没有感情，却也是自己的责任，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自生自灭。
“奴才知道了。不过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她。想来晴嫔主子很愿意见到您的吧。”雷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晴嫔的情形，再想想方才在永和宫看到地，便顺口问了一句。
“雷历，你管的太多了，下去吧。”姬昶弈略微顿了顿笔，然后复又低下头批折子。也许这后宫的女人在生病的时候确实想看到自己，无论是真的安慰亦或是借此告诉其他人“皇上还将我放在心上，你们不能小瞧了去”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自己却不愿意。这宫里真正让自己放在心上的只有妖妖那个小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其他的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给她们任何的希望与企盼。
有些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李家竟然拒绝将李若晴接回家，就连身处护国寺的太后李氏也不同意李若晴出宫养病，这样一来，她的处境是真正尴尬起来了。虽然她自己很想出宫，无论是回李府或是去护国寺都好。听到这样的回复倒是让妖妖大吃一惊，在她看来，无论如何人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何况宫里传出去的话很清楚“出宫养病，待好了后便可以回宫”，这也算是恩典了。没想到最后李家竟然以“既然进了宫，便是宫里的人，不能为她一个人坏了规矩”而驳回了。可是，这样的借口似乎也太过虚假。
妖妖一方面不齿李家的行为，一方面又为李若晴难过，甚至想到了万一有一天皇上大叔不要自己怎么办。只要开了个头，这样的思绪便如野草繁生开始滋长起来，整个乾清宫的上空飘荡着蓝色的忧郁气息，甚至于昱儿和暖暖也感觉到自家娘亲的心情，最近几天笑得少了很多。
姬昶弈同样发现了自家小女人的不对劲，却又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自己好像并未得罪过她，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将蕊儿招了过来，细细地问了一遍究竟是什么原因妖妖会变成这样。蕊儿是个爱说话的丫头，却有些怕姬昶弈，因为皇上除了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