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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每刻、年年月月日日都受尽折磨;如眼中钉、喉中刺,此生此世、甚至是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她变出真女剑,细细观之,“我一定要做,不惜一切。因为我要给让玉茗、期儿泉下昭雪,还她们一个公道,不负我们共处一场。”说罢正要转身离去,但尹追月却一把抓住真女剑,欲夺之。
尹追月叫道:“都是假的!我不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望晨一把推开他,喊:“这不是你的东西!是尹雨晨、是期儿的东西,要还也是还给他们。尹追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子自欺欺人就可以逃脱自责内疚,不可能的。因为你比谁都清楚这是真的。”多说无益,望晨转身离开无一寺。
尹追月红着眼,流着泪,缓缓起身,不料又吐一血。他没有理会,颤颤巍巍地走出无一寺,哭得愈发厉害。也不知往何处去,他只盲目地走着。也许是悲伤过度的缘故,他一路上呕血不止,身体加速虚弱。他先是扶着树,而后跪爬着前行。
他到底要去哪里?天底下已无容身之处了呀。
他似乎听见溪水潺潺流动之声,抬头一看,不远处正是一条明亮澄清的小溪。他模糊双眼看到却是当年的红溪。姐姐站于溪水中,呼唤着他:“月儿!快下来玩呀,可好玩啦!”
尹追月此刻已是七口流血,瘫倒在地。他挣扎着却起身不了,唯有奋力爬向小溪,嘴里念着:“姐姐!”
姐姐却在笑话:“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呢?这么胆小。还不快过来?”
他早已虚脱,仍念着:“弟弟来了,姐姐,你等等我。姐姐!姐姐!”
这时姐姐捡起了那阴极千年冰瓶,摇晃着给他看,喊道:“月儿!快看!我捡到了什么?你快来,姐姐送给你!”
他看不见了,听不见了,说着:“姐姐!对不起!月儿让你失望了。”他竭尽全力,耗尽生命最后一口气,伸出手,勉强在够到溪水边时咽了气。
他倒在溪水边,左手手指恰好浸在水中。溪水静静流淌而过,犹如姐姐牵起他的手,奔向远方。
幻景终究只是幻景。
两个逃难凶徒经过,发现尹追月已死,便搜其身、夺其财物、扒其衣物。一人说:“要不是打仗饥荒,我们也不必作此下流勾当。我只怕来日死了下地狱受苦啊!”
另一人却说:“不怕。你瞧。这人还有一点浸在水中。若尸体腐败,污染这清清溪水就不好了。那我们就一把火烧了他,省得他玷污溪水。这样一来,我们一功一过正好抵消,啥事没有。”
那人点头同意,于是两凶徒放火将尹追月烧成灰烬,坠入水中,消失无影。
战争结束青元归去
望晨继续前进,一刻不停。她飞上皇宫之顶,乘风眺望这座城市,跟从前登上清馥殿一样,但此情此景此人却已截然不同。时不我待,她径直飞向乾清宫。
禁卫军很快发现她,迅速拉响警报,并组织阻击。但这些来自地面的光束与利箭对望晨毫无作用。禁卫军只好全员出动,同时收到消息的京三营也派出众多法术精英前来支援。一部分人地面包围,一部分人空中拦截,困住望晨。
但只见望晨双臂一伸,身后顿时亮出一层层黄金圆环,每层圆环皆由光剑列成,约有十数层圆环,数不清的光剑。望晨挥动双臂,光剑飞出,瞬间击退卫兵。部分光剑刺入乾清宫,扰得乾清宫内外乱作一团,太监宫女乱跑,什物乱飞。高祯帝在众人簇拥下逃跑,他们喊着:“护驾!”
望晨甩出数张神符,制造小型爆炸,将高祯帝从众人中分离出来。乾清宫大殿内狼藉一片、烟雾弥漫,更不幸的是殿内随处悬挂的白纱帷幔还阻挡了视线。高祯帝慌忙逃窜,可没走出几步,便觉喉咙被一异物顶住,是来自白纱后的一把剑的剑峰。
高祯帝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扯掉面前的白纱,眼前正是望晨。
望晨持剑而说:“好久不见,无月次仙。”
无月只问:“天选之人。”
望晨说:“果真是你,看来我的推测没错。”
无月紧紧地捏了捏左手手指上带戴着当初送不出的白玉扳指,问:“天选之人?未请教尊姓大名。”
望晨回:“在下向望晨,字子月。”
无月眼神出现波动,说:“白柰子还真事事都要与我作对,不,应该说是你们事事都要与我作对。”
望晨收回剑,说:“没人要与你作对,我们只是不想再有无辜之人受神力之害,去拟补你犯下的错。”
“错!?”无月提高了音量,“我没有错,一切恶果都是人类滥用神力酿下,这源自他们的天性,与我下放神力毫无关系。相反若无我的神力,他们能有今日之繁荣?你以为没有了神力,就不会有无辜之人受害了吗?不会。因为即使是看似死于神力之下的人说到底还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一旦神力崩塌消失,天下大乱,你们自以为是的正义反倒害了他们,抹杀我两千年来的努力!”
望晨说:“而你何尝不是在自以为是?凡人本不该拥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