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全)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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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全) 作者:rousewu

    生猛啊……

    亦寒:……

    73 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亦寒:把她打晕。

    徐冽:这种事没得商量。

    伽蓝:让亦寒把他打晕。

    某佚(j笑):那如果是子默呢?

    伽蓝:子默会提这种要求吗?

    某佚:呃……这倒不会。

    徐冽:还是打晕吧。

    亦寒:我会的。

    某佚:每当这种时候,你们就奇迹般地同仇敌忾。(不用我解释什么时候了吧?)

    74 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伽蓝:不擅长,不过他擅长不就行了。

    徐冽:问男人这种问题是侮辱。

    某佚:好吧,我向两位道歉。

    75 那么对方呢?

    徐冽:处于生涩与诱惑之间,很要命的技巧。

    伽蓝(满头黑线):你在说谁呢?

    76 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伽蓝:那个时候还用说话吗?

    亦寒:是她发出的声音都好。

    某佚(鼻血):亦寒saa,你是在形容叫床吗?

    徐冽:再来一次。

    某佚:这用得着她说吗?

    77 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伽蓝:明明欲火焚身,却还拼命克制。

    亦寒:呼吸急促。

    某佚,茫然地想了一会,忽地恍然大悟。

    徐冽:脸上淡淡一层红晕,既害羞又渴望。

    78 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伽蓝:不行。

    亦寒:不行。

    某佚:啊,徐冽就甭回答了。

    徐冽(怒):快点问!

    79 您对s有兴趣吗?

    亦寒:没有。

    伽蓝:我说过他一直很克制自己,s,怎么舍得?

    某佚:那不是少了很多情趣?

    徐冽:是少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吧?

    80 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徐冽:……

    某佚:我知道,您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达过了。

    亦寒:我会要求。

    伽蓝:直接问原因。

    81 您对强jian怎么看?

    伽蓝:……不能接受。

    亦寒:无耻。

    徐冽:……

    某佚,不厚道地飘过……

    82 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亦寒:担心她身体。

    伽蓝:想让他不要过分克制,又怕他太索求无度。(典型地七情上面)

    徐冽:她在h中睡过去。

    某佚:那件事在你心里的阴影果然很大啊……

    83 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徐冽:办公室。

    伽蓝:这个我不想提。

    某佚:why? why? why?

    伽蓝:你自己问他好了。

    亦寒:风吟国的赤宇楼中。

    某佚:那也没啥啊?

    伽蓝:关键是白天。但白天不是重点。

    亦寒:重点是,秦雾和秦离在外头汇报军情。

    某佚(喷……):你们居然没被打断?亦寒你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啊!

    84 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徐冽:她每次洗澡以后脸红红的,头发还滴着水。甚至常常忘记带睡衣,穿着我的衬衣就出来了……

    伽蓝(羞恼):你自己还不是只围条浴巾就出来了。

    某佚:两位,你们再说下去,俺就要被冻成某不明物体了。

    85 那时攻方的表情?

    某佚(很快的):啊,我们下一题。

    伽蓝:我本来还想说,亦寒一般都会有点害羞,不过两眼放光。

    某佚:……

    86 攻方有过强犦的行为吗?

    亦寒:我不会做那么无耻的事。

    徐冽:……

    某佚:无耻啊……

    87 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亦寒(冷笑,握剑):让该回答的人回答。

    徐冽:……她昏迷中。

    88 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伽蓝:只要是我喜欢的人就行。

    亦寒:只有她。是她怎么样都行。

    徐冽:我现在是鬼魂,没资格谈理想。

    某佚:……

    89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亦寒:我说过了。

    徐冽:我也说过了。

    伽蓝:亦寒是我最喜欢的人。

    90 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亦寒:没有。

    伽蓝:我说过他不会舍得的。

    徐冽,继续情绪低靡中……

    91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伽蓝≈徐冽≈亦寒:……

    92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徐冽:你想来阴间跟我作伴吗?

    亦寒:是。

    某佚:知道为什么幸福滴人为什么会幸福了不?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伽蓝:……

    徐冽:当然是嘴唇,不然怎么回应啊?

    亦寒:……

    某佚:我知道了,你是赞同徐冽的言论吧……咳咳,下一题下一题!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伽蓝:锁骨,看他脸红,呼吸急促,很有感觉。

    亦寒:嘴唇,因为她会吻回来。

    徐冽:……

    某佚:好吧,轮到你赞同他了。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徐冽:把她整个抱进怀里。

    亦寒:偶尔,不太温柔

    伽蓝:……叫出声。

    某佚:啊——(看看两人表情)原来如此。

    96 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徐冽:当然想她了,还能想什么。

    伽蓝:通常我是什么都不能想。

    某佚:那不通常呢?

    伽蓝:想……既然他的武功不会失去,我们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才h。

    亦寒:想她。

    某佚:各位真坦白。

    97 一晚h的次数是?

    伽蓝:我拒绝回答无聊的问题。

    徐冽:反正一次是不可能的。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伽蓝:通常都不是我自己来。

    某佚:问个题外话,你们的衣服通常是用脱的还是撕的?

    徐冽:当然是脱的,难道有谁都是撕的?真粗鲁。

    亦寒:除了第一次。

    某佚:……(腹语:祈然,你果然是异类啊……)

    99 对您而言h是?

    徐冽:婚姻的一部分。

    伽蓝:说不清楚,感情的一种独特交流方式吧。

    亦寒:是习惯,一种爱她的习惯。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徐冽:如果有来生,还是第一个选我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

    亦寒:那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能轻易放弃天下随你隐居。

    某佚:啊?

    亦寒:因为对我来说,权利、地位、武功都不过是握在手中细沙,唯有你才是我心里最深的牵绊。

    伽蓝:二十一世纪有我的家人我的初恋,但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放弃他们陪着你。因为有你的天地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小佚

    20090205 20:00

    三个人的问答真难写啊,硬生生把我憋了十多天,otl,太悲惨了。

    礼物第一篇送到。请大家验收。

    正文下次更新时间再说一遍:

    2月6日,周五。

    tale 3 蒋家兄妹(一)

    祈然回到屋中时,已接近子时,掀开厚重的布帘(冬季雪玉都被换下了),果然瞧见自己的妻子还在兢兢业业地做着重复的工作。

    特意多加的明亮烛火下,只见她手握着两根细细的木针,纤纤十指翻飞,眼眸专注。在烛光的映衬下,不时有琥珀色的温暖光泽从长长的睫毛中流泻而出。

    祈然叹了口气,走前几步按住她的手,柔声道:“该睡了。”

    “啊!别吵!”冰依扯开他的手惊叫,“我会漏针的!”

    “漏针?”祈然气极,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她手中的东西一把丢到角落,恶狠狠地掐起她的下巴,“我看你是彻底漏了你丈夫!”

    下巴被掐的吃痛,蓝眸中的熊熊怒火几乎要燃烧掉她,冰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连忙伸手抱住他,笑:“亲爱的,你回来了?”

    祈然顿时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个爆粒,佯怒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休息,想累坏身体是不是?”

    “当然不是啦!”冰依见他眼中已没有了怒意,立时便松开手,取回被丢在一旁的围巾半成品,撇嘴道,“现在还不到十二点,要放在上怀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说完,也不管祈然恼不恼,伸手便将抖开的围巾环在他颈上,轻轻巧巧地绕了一圈,又打了个别致的结。雪白的毛线中参着若隐若现的银灰色毛绒,花纹精巧,纹理清晰,看上去大气又不失温馨。

    冰依退开一步,侧头打量着神色温柔的祈然,柔软的毛绒紧贴在他白皙无暇的面容旁,长长的围巾一头垂下来挂在前胸,一头绕过去吊在身后(虽然还挂着织针),更是显得他身材修长,风姿绰约。却不知是围巾锦上添花,还是人映衬了围巾。

    冰依满意地连连点头,眸中迸射出兴奋又得意的光芒:“perfect!!冰朔围上一定帅呆了!!”

    祈然只觉自己额上青筋跳啊跳,终于“嘣——”一声断了:“水!冰!依!!”

    一刻钟后。冰依揉着这次真的被彻底敲痛的额头,委屈地将毛线收起来,然后乖乖洗漱完爬上了床。

    祈然立在一旁,从珍贵的保温瓶“尊缶”中倒出一杯仍冒着热气的温水,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轻轻倒了少许暗红色的粉末进去,阴沉着脸将水杯递到冰依面前。

    冰依苦着脸接过杯子,嘟囔:“我的伤早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喝这种东西?你不知道这鬼东西又苦又涩,还有股恶心的腥……”

    祈然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冰依立时噤声,干净利落地就把她方才抱怨嫌弃的东西两三口吞咽了下去。

    祈然静静地看着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因为吞咽而轻轻抖动,眸中闪过一丝锋利的锐芒。

    好难喝啊!冰依吐着舌头在心底大骂,而且为什么一次比一次难喝,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忽然,唇上一热,一股甜甜的蜂蜜水的味道顿时被渡到了她口中,冰依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容颜,有些回不过神来。

    祈然的唇温热而清爽,带着独属于他的幽谷清香,蜂蜜的甜润在唇齿间辗转流淌,只一瞬就洗去了满嘴的苦涩和腥晕。

    近在咫尺的面容郑重而充满柔情,微闭的蓝眸中不时流泻出天空般明朗的光泽,轻轻的啄吻,温柔的辗转,仿佛他所呵护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冰依只觉心底说不出的柔软幸福,忍不住闭上眼,掌心紧贴着他紧实的背脊,倾心回应。

    先苦后甜。她的人生一如这个吻,有苦有甜。然而,无论是悲欢离合,还是酸甜苦辣,只要是这个人给予的,她都……甘之如饴。

    天,刚蒙蒙亮。温暖的太阳还未冒头,空气中都是冬日海面上寒冷的咸湿味。

    “啊——阿嚏——!”

    “嘘,哥!轻点,会被人发现的。”

    “喷嚏……阿——……喷嚏不由人……阿嚏——,哪能说不打就不打?”

    “对不起,哥,都怪我没用,才让你在海里冻着了。”

    “哥不怪你,虽然你打晕了哥哥我,把哥丢下海,还弄丢了哥唯一一件最喜欢的白色貂裘,不过,哥哥怎么会,怪!你!呢!”

    “呜呜,哥,你真是太好了。”

    “小柒妹……”

    “小伍哥……”

    “咚——!”一声响从舱口处传来。蒋小伍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叫。蒋小柒连忙捂住他嘴巴,拖着他躲到粗大的桅杆后,借着半敞的副帆掩住身形,专注地观察四周环境。

    不片刻,两个妙龄女子手挽着手从船舱里走出来,左边的那个绾着双髻,上身穿着花纹精细的蓝色短袄,下面一条水绿色长裙,柳眉杏目,眼神说不出的灵动;右边的那个穿着一身红衣,发饰只用一根木簪绾着,面上表情淡淡,眉目间却尽是飒爽之气。

    “辛茹,你说铄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怎么得就凭空出现了,少主和小姐却都对他如此关照?”蓝衣的女子抿了唇压低声音偷笑,“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少主愿意让个陌生男子接近小姐呢,而且,还是如此俊秀的男子。”

    那被叫做辛茹的女子淡淡瞥了她一眼:“有空碎嘴,不如快去瞧瞧早餐准备好了没,一会小四、王大哥他们都该起来了。”

    蓝衣女子吐了吐舌头,朝她做鬼脸:“辛茹你真是越来越没趣了,瞧你冷心冷面的,就快赶上步公子了。”

    辛茹面上蓦地一红,狠狠唾了她一口,转身便朝左侧的舱口跑去。

    直到两人走远了,蒋小柒才放开蒋小伍,压低了声音道:“哥,他们说……厨房。”

    蒋小伍看着妹妹灼灼闪亮的眼睛,“咕咚”吞了下口水:“恩,咱们,先去偷厨房。”

    蒋小柒连连点头,正要走人,忽然头顶一阵微风拂过。两人还来不及回神,就见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落在地面上,随后,连瞧都未瞧他们一眼,便倏然消失在空气中。

    蒋小伍抖着手揉揉眼睛,颤巍巍道:“小柒,我……我刚刚好像活见鬼了。”

    小柒嗔道:“哥,那是人,大白天哪有鬼了?”

    蒋小伍怒了:“是人能凭空消失吗?你少糊弄哥哥。”

    “那是因为他轻功太高,哥你瞧不清他动作罢了。他应该是这船上的人,我们方才说的话,多半被他听去了。而且,这还说明了另一个事实。”小柒蹲在地上委屈地画圈圈,“哥,我们被他无视了。”

    “小柒乖,乖小柒,咱蒋家的人不怕被无视。我们现在马上、立刻就偷他个天翻地覆,让这船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个黑鬼男,各个瞧见我们都触目惊心。”

    小柒连连兴奋地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迟钝地想着:触目惊心能这么用吗?

    “请问,你们是何人?”

    温润清雅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正在窃窃私语谋划暗算的蒋家兄妹顿时被吓了一跳,冷汗在背后哗啦啦地流淌。蒋小伍当机立断,朝一旁的妹妹比了个剥衣露肩的动作,嘴巴无声开合:“美人计,打晕他!”

    两人深呼吸再深呼吸,缓慢地转过身来——

    阳光下,只见白衣颀长的少年微笑地站在甲板上,目光温和地落在他们身上。

    发如墨,肤如玉,眸似海,蓝天下,薄薄的似有一抹光圈在他周身缓缓流动。浅浅的酒窝浮上他嘴角,双颊微红,真真是未饮酒,人却已先醉。

    “砰——砰——”两声响,在冰朔略带错愕的目光下,因为海游漫长辛苦,筋疲力尽,又受太多刺激,以至于精神肉体均无法负荷地蒋家兄妹,终于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蒋小伍在昏迷前悲伤又欣慰地想:原来俺死后升天了。俺果然是个好人哪!

    小佚

    20080206 17:02

    下次更新:0210 周二。

    tale 3 蒋家兄妹(二)

    早饭桌上,冰依睡眼朦胧地总忍不住打哈欠,看得祈然直皱眉头;一旁的冰朔却时不时用手抚过搁在腿上的围巾,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唯有步杀一直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祈然咬牙走入他专用的小厨房。冰依止住了哈欠,往冰朔身边靠了靠,用自认为最温柔最慈祥的声音问:“朔儿,我……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

    冰朔背脊整个僵了僵,后背上仿佛有什么昆虫在悉悉索索地往上爬,让他起了一身疙瘩。祈然这么叫他,他总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看看冰依那张迷离朦胧,犹显稚气的脸,他就禁不住恶寒……这不,连步杀都有些错愕地睁开眼来。

    冰朔连忙道:“你叫我朔就可以了,围巾我很喜欢,谢谢。”

    “是吗?”冰依有一瞬的黯然,随即又马上兴奋起来,“你喜欢就好,这里海上冷,又没有空调,真是难为你了。”

    冰朔忍住轻轻抱住她的冲动,温柔地笑笑:“怎么会为难呢?这本就是我自己的愿望,是我想来这个世界找人的。”

    冰依只觉得眼眶发热,心头激荡,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你若是找到了,会如何?”

    冰朔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声音低沉却柔软:“像这样,抱抱她,然后告诉她:我很想你。”

    眼泪就是那样肆无忌惮地蜂拥而出,冰依想忍住,却怎么都忍不了。她手忙脚乱地擦掉,一边笑,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你看,都是哈欠打多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我今晚肯定不熬夜了。”

    抬头对上步杀有些深思惊疑的表情,她面上一红,连忙转移话题:“步杀,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步杀神色淡淡地回望她,一副“我怎么可能知道”的理所当然表情。

    冰依正待说话,却见祈然掀帘从小厨房中走了出来,单手以极不可思议的类杂耍方式拖着四碗粥外加一盘菜。

    美好的早餐时间就此开始。

    可是,冰朔刚吃了一口粥却忽然停下来,眉头以很扭曲的方式纠结在一起,无比郁闷地瞪向吃的好整以暇的某人:“你——!”

    祈然抬起头来,温和慈爱地笑:“怎么,不喜欢吗?”

    冰朔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手中汤勺一把砸过去:“你是故意的!”

    绝世的脸庞上笑容云淡风轻,不染纤尘的手指向厨房,声音也如微风般和煦:“朔儿,里头食材工具一应俱全,你大可自己动手。”

    “怎么了?”冰依一时没反应过来,莫名奇妙地端过冰朔的碗咬了一勺,“很难吃吗?不会啊!祈然的手艺一向……啊!呸呸!这什么鬼东西啊!又辣又涩!”

    冰依一边接过步杀好心递来的水漱口,一边望着身旁神色悠然,毫无心虚,仿佛万事果真与他无关的某人,原本笃定的心开始动摇。

    当然,这动摇只是一瞬,冰依嘴角抽了抽,片刻后牵起一抹极细微的诡笑,却又马上用温柔体贴的笑意掩去:“我们来换一碗吧。朔……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吃的多吃的好才能全面发展嘛。”

    冰朔原本还待阻止,听到最后一句隐约带着笑意的话,神思一顿,两人的碗已然换了个位。

    原本微低了头施施然喝粥的祈然,终于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毛,眼中的神色开始由了然慢慢转变为风暴酝酿的暗沉。

    果然,端着满满一碗粥的冰依,转了个身立即换上一副巧笑倩兮的表情,挨近他身边:“祈然,这粥太难喝了,我们换一碗吧。”

    祈然只觉自己额头的青筋不住跳动,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啪一声断裂:“我若是……不换呢?”

    “啊!原来你结婚以前说得甜言蜜语都是谎话啊!”冰依一脸哀怨地捧回碗对着特制八宝小米粥默默垂泪,“说什么永远要给我最好的,永不背弃。果然,男人都是这样。结婚以前是个宝,结婚以后当你是草。”

    “别说了!!”祈然咬牙切齿地恶狠狠地将自己的碗“甩”到她面前,“我换!!”

    ¥……o(n_n)o……

    冰朔早已彻底笑倒在桌上。冰依则捧着犹带自家老公手指余温的瓷碗眉开眼笑。

    步杀一抬头对上祈然阴沉的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吃饭时从来不用左手抽上来扶在碗沿,继续镇定自若地享用美味早餐。

    反正,城门的火爱怎么烧怎么烧,别殃及他就好。

    ※※※※※※※※※※※※※※※※※※※※※※※※※※※※※※※※

    祈然这一气,就气了整整一天,直到日暮西沉,太阳都快下山的时候,冰依几乎磨破了一张嘴皮,才勉强将他哄好。

    话说某人憋了一日气,此刻事过境迁,正待好好享用一下被哄的福利,却偏有那不识相的人赶来敲门。

    “少……少主……”香环在祈然冰冷的眼刀砍射下,就差没痛哭流涕了,“是铄公子让我来通知你和小姐。那……那两个人醒了,还请您,过去瞧瞧。”所以说,少主您明鉴,根本不关我的事啊!

    “知道了。还不快……走。”祈然松开冰依冷冷道,就差没把堵在喉咙口的“滚”字砸出去。

    冰依满脸通红,羞赧莫名,但还是伸手勾下祈然的脖颈,低声道:“我们回来再继续。”

    回来……继续——祈然只为这四个字便心神激荡,勉强压抑下,才沉着脸,拽起冰依往临时客房走去。

    那两个莫名其妙晕在他船上的人,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解释为什么上船,否则……

    “话说二十五年前,在一间破旧的小屋中有个男婴‘呱呱’坠地,当时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男婴的到来会为这个江湖带来怎样的滔天巨浪。没错,那个人,就是我了……”

    “蒋小柒,我嫡亲嫡亲的妹妹,年方十八,才貌双全,求亲的公子哥几乎踏烂了我家的门槛。谁知我爹为了攀附权贵,巩固官位,竟听信后母的谗言让她嫁给年近六十的王爷做妾,我妹妹抵死不从,于是,我就毅然带着她逃到了海上。”

    “说到这里,你们可能也已经发现了。没错,我这人与身俱来便有着强烈的正义感,乐于助人,热情坦荡,为人低调,虽然玉树那什么(瞧了祈然和冰朔一眼,有些心虚),但从来不玩弄女子感情。”

    “你们想想,如我这般善良正直无畏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走上绝路呢?虽然我的后母收买了二十七个顶级杀手,三十六个团的佣兵追杀我们,但是,我左手使一个连环剑,右手……”

    “哈——欠——”蒋小柒一个哈欠打出,马上一惊,紧张地捂住嘴,一脸抱歉地道,“哥哥,对不起啊!实在是这个你讲过很多遍了,我……我忍不住就……”

    蒋小伍将目光投向一旁,只见屋中另外四人眯眼的眯眼,喝茶的喝茶,吃豆腐的吃豆腐,根本没有人在认真听他讲话,甚至连唯一的听众妹妹也已打哈欠的方式给他喝彩,忍不住一脸哀怨地道:“你们深深地伤害了我纯洁幼小的心灵!”

    闻言,意识到故事讲演已经结束的一船之主——祈然,终于抬起头来:“这么说来,你们是流浪到海上,最终误上了我们的船?”

    “你怎么能用流浪呢?我们……”

    “是的。”

    蒋小伍和蒋小柒的回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祈然很自然地侧了个身面向蒋小柒:“你们来自何处?”

    蒋小柒道:“辉月国。”

    祈然在脑中略微计算了一下,又问:“你们从东北方而来?”

    蒋小柒乖乖点头,眼中尽是崇拜之色。

    祈然眉头微挑,思绪在脑中轻巧一转,语声温柔如抚慰孩童睡觉的安眠曲音:“你们兄妹已在海上流浪许久了吧?”

    “嗯。”蒋小柒黯然点了点头,“足足有一百十八个日夜了。”

    祈然眼中若有所思的眸光化为一抹难测的幽深,脸上的笑容却温润皎洁如月:“我见这片海域由东向西行驶的船只几不可见,却不知是何缘故?”

    蒋小柒被那绝世明媚的笑容晃得双目迷离,晕乎乎道:“那是因为这里已接近西之海域边境,没有实力之人,如何敢前往魔幻之海?”

    魔幻之海?祈然眉头一皱,却完全不给她犹豫的时间立刻问道:“那么你们为何舍弃安全的东海域,反要向西行呢?”

    “自然是为了去勒森巴古堡找……”

    “吹——啊吹!吹个大气球!”蒋小伍刻意放大的声音猛然打断了蒋小柒的话,“哎呀,肚子好饿啊,快饿死了!”

    祈然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丝毫恼意,只淡淡朝门外吩咐道:“替客人准备晚饭。另外,给蒋公子和蒋小姐在二楼安排两个客房,不要怠慢了。”

    小四笑了笑,点头领命:“两位客人,还请随在下去餐厅吧。”

    祈然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的步杀,温润浅笑的冰朔,最后落在神情怔楞仿佛有些被惊吓到的冰依身上,一字一句缓慢道:“事情了结,我们,可以回房了吗?”

    小佚

    20080210 20:36

    tale 4 风雨欲来(一)

    进入十二月后,海上的天气骤然变冷,虽没有飘雪,存放在仓库中的食用水却已开始冰冻。桅杆瞭望台不时被寒风卷过,早已不复先前的惬意舒适。

    当然,这些对步杀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一个人的武功到了他和祈然这种程度,普通意义上的寒冷炎热早已不能让他们动容。但冰朔却不同。

    冰朔的体质接近祈然,灵觉敏锐,内息纯净,不畏严寒酷暑,但却不代表他喜欢早起喝西北风。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享受惯空调暖气的少年而言,他虽非自愿却本能地追寻舒适惬意的生活。

    所以,宽阔的瞭望台上很快又只剩下步杀一个人。清净、安宁,没有人招惹他,更没有随时随地以看他变脸为乐的少年打扰,步杀完完全全松了口气。

    然而,松了口气之余……身体里却仿佛忽然有什么地方变得空荡荡地难受。

    步杀不自觉地在他隔壁房门前停下脚步,屋里少年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犹如无风无浪、温暖阳光照射下的海面,细微起伏。

    ——“菲瑟,我要延迟回去的时间。不惜,一切代价……”

    几日前的话再度于他耳边流转,步杀忍不住紧了紧身侧的双手,那个代价……连他听了也禁不住皱眉,可是他竟答应的如此爽快,仿佛连半分的考虑和犹豫都没有。

    萧冰朔。这个人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他和祈然冰依又有着怎样非比寻常的关系?

    这样的疑问偶尔会在步杀脑中打转,然而却也只是一瞬。他知道,如果他想,只须问祈然,便一定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别人的事,却是别人的,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步杀舒展了表情,继续往船舱外走去,未行几步,却听到熟悉的对话声从不远处传来。

    “哥,为什么一定要勾引步杀呢?”

    “笨!这都不明白?船上统共只有四个主事的。你瞧那步杀冷心冷面,外貌也不出众,想来肯定不招女孩子喜欢。如今有你这般年轻美貌的姑娘青睐他,还不美得他小心肝扑扑乱跳?只要你先xx,再xx,稍献殷勤,迷得他神魂颠倒,神志不清。哼哼哼,到时我们就可以在这船上为所欲为……”

    “哦……”蒋小柒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脸色一变惊叫道,“步公子!”

    蒋小伍这一转身看到步杀冷凝的脸,吓得双腿哆嗦,就差没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暗思两人刚才的说话声音如此之低,步杀又是从楼梯上拐下来的,肯定不可能听到。

    思及此,他的嘴角马上扯出一个殷勤的笑容,拖着打扮好的妹妹快速来到他面前,笑道:“步公子这么早就起床了?”

    步杀瞥了他们所站的位置一眼,眉头微皱:“让开。”

    蒋小伍哪里肯让,连忙把宛如清秀小花一朵的妹妹拉到身边,谄媚地笑道:“步公子,我们家小柒向来最仰慕武功出色的英雄豪杰,这不,她见了你之后就一直茶不思、饭不想,还说这辈子要是不能嫁你这样的英雄,她宁可出家……”

    “砰——”

    步杀收回点出去的手指,连瞧都没瞧倒在地上仍保持着夸张神情和动作的蒋小伍一眼。正要踏着他的身体离开,却听旁边忽然传来“扑哧”一声笑。

    步杀愕然抬头,只见醒悟过来的蒋小柒手忙脚乱地冲地上的蒋小伍摇手:“我……我绝对不是嘲笑哥哥倒下的滑稽样子,真的……呜,哥哥,你得相信我。”

    “我……我是笑……”蒋小柒竭力思索了半天,一抬头看到步杀,仿佛终于找到了推卸责任的对象,连忙抓住他的手,大声道,“对,对,我是笑他的手指。你看他的手指长长的硬硬的,掌心还有茧,多可笑啊!”

    步杀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刚刚被嘲笑了的手指,心中有几分惊愕:虽然自己方才是在出神状态有些不备,但这女孩竟能轻易抓住自己的手。

    他微微皱起眉侧身离开,心中却有一丝警戒掠过:这对兄妹恐怕不简单。

    蒋小柒解开哥哥的|岤道,扶着咬牙切齿的他站起来,垂在身侧的手却忍不住捏了捏。那个人的手,坚硬有力,可是……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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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和1263年12月10日,晴,寒冷。

    冰依面对着祈然手中满满一杯暗红色的液体,狠命地摇头:“不要喝!我死也不喝!”

    祈然微垂下眼帘,遮住眸光声音温柔,软若棉絮:“冰依,别闹了,这是为了你好。”

    冰依极度郁闷反感地推开他的手:“你少糊弄我了!我的医术就算比不上你,也至少是个大夫吧。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我总还是清楚的。从前我伤刚好也就算了,可是如今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你让我喝的药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腥。而且,从晚上一次,增加到早中晚各一次。祈然,你真当我是傻瓜啊!”

    祈然被她这般训斥,却也不恼,只淡淡笑着揽住她(其实是防止她逃跑):“那么,你认为我会害你吗?”

    冰依一怔,反射性地摇了摇头。

    于是,祈然笑得更温柔了:“所以,快喝掉吧。你不是说晚上想吃什锦五鲜吗?”

    冰依纠结地看了看恐怖的红色液体,又想了想食物的美味,最终妥协地咬牙将药一口倒了下去。

    拼命地喝蜂蜜水洗去口中的腥涩之味,冰依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某个已端着杯子走到门口的背影,正要开口问清楚究竟。忽然——

    声音骤然终止在喉咙口,冰依僵坐着,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血液肢体仿佛在瞬间被冻住了。明明意识清醒,目可视物,手脚却动不得一下,喉咙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祈然并没有意识到身后人的异样,脚步不停地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无声无息,偶尔会有床头垂挂的简易风铃,随着海浪轻轻晃动的“叮当”声,却越发显得死寂。

    半分钟后,冰依猛地吐出一口气,涨红了脸,剧烈喘息。

    “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头,轻轻自语,“难道我的伤,真的还没有痊愈吗?”

    小佚

    20090211 19:38

    tale 4 风雨欲来(二)

    天和1263年12月13日,阴,细雨。

    潮水,翻江倒海的潮水汹涌而来,仿佛要将她吞没。

    天空黑漆漆的,乌云凝聚在她上空,形成了一个旋涡状,越卷越大,越凝越厚。

    玻拉丽斯号就在那潮水间,漩涡下无力地挣扎翻腾,随时随地等候着被撕碎的命运。

    突然,轰隆声响,她睁大了惊惧的眼,张口想呼,却只觉冰冷刺骨而来。手脚麻木地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灭顶的巨浪,扑打着翻腾着,仿佛一张狞笑的脸,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没……

    “啊——!”冰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刺目的阳光从窗口射入,刺得她泪水涔涔。

    是……梦吗?冰依微松了口气,抬手想擦去额上的汗水。可是下一刻,她却惊呆了。

    水?水?!她厚而软的棉睡衣此刻竟整个湿透了,厚沉沉的,说不出的寒冷。披散的长发末梢还在不住往下低着水。一股咸涩而潮湿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刺激着她的鼻膜。

    冰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全身的冰冷粘腻,异样的惊恐涌上心头。她缓慢地低下头去,猛然……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忍不住要惊叫出声。

    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潮湿的被窝中,床单上渗满了新鲜还未干透的水渍,甚至以她所躺位置为轴心,还形成了一个小水坑。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在她们柔软的淡粉色的锦被上挣扎跳跃。

    这是怎么回事?她双唇微颤地掀开被子从湿透了的床上走下来,任由淡黄|色的水渍污糟干净的绒毛地毯。难道是有人跟她开玩笑,将海水倒在她床上?

    冰依这样想着,对恶作剧的人咬牙切齿。可心里却又隐隐分明的有个声音在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然而,不管是不是恶作剧。自己会躺在水中,而祈然又不在身边,只能说自己被海水浸泡的事是发生在祈然起床以后。

    冰依用冰凉的手揉了揉额头,迅速用干毛巾擦净身体和头发,换了一身衣服,起身往饭厅走去。这件事她必须告知祈然,否则,总觉得后果无法想象。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的脚步却猛然一顿。

    又是这种感觉!冰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被凝固了,她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呼吸。但唯一与上次不同的是,她的耳边开始出现一些嘈杂的声音。

    “哥,我们真的还要再继续啊?”

    “废话,一计不成,再生二计,你哥哥我像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哼,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驯服那个不识好歹的黑鬼男。”

    ……

    “步公子,这是少主吩咐我拿来给你的衣衫。破……破的地方,我都替你补了。”

    ……

    “臭小四,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啊!”

    “香环,香环你听我说啊,我和菲菲真没什么的!”

    ……

    “朔儿,过来帮忙。”

    “不要。啊——干嘛打我?!”

    “教你勤快些。”

    “你不如教教我如何在儿子早餐里下料吧。小心我妈哪天受不了你去另结新欢。”

    “朔儿,你今天还想加料吗?”

    ……

    “摩卡,你确定那勒森巴古堡中有我们要找的人吗?”

    “嘶……,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

    “不!不要过来!鬼!鬼啊,啊啊啊————”

    “呼——!”冰依猛地吐出一口气,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耳边的声音已经消失无踪,可脑海中却仿佛还残留着余音,交杂在一起,叽叽喳喳,一片混乱,刺激得她头脑一阵阵发沉。

    “冰依!”熟悉的冰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关切响在耳边,“怎么了?”

    冰依抬起头,看着步杀稍嫌冷漠的脸,只觉一忽儿离自己很近,一忽儿又很远。她努力晃了晃脑袋,忽然问道:“辛茹刚刚给你送了衣服?”

    步杀一愣,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冰依脚下一软,几乎跌倒,幸好步杀及时扶住她。

    那么,方才在一片嘈杂中听到的都是真的,并非是幻觉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莫说那些呼救声和陌生的交谈声,便是步杀的房间离她也有很长的距离,其中隔着厚实隔音效果极佳的钧木,她又是如何听到辛茹的声音的?

    如果她刚刚所听到的都是真的,那么……

    “你的脸色很不好。”步杀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果断地道,“去找祈。”

    冰依双目灼灼闪亮,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咬唇道,“祈然和冰朔都在厨房,我也正要去找他们。步杀,你就带着我踹门进去吧!”

    步杀顿时傻了。

    “砰————”随着步杀乖乖踹开厨房的门,两个正在灶台前忙碌,却依旧显得云淡风轻潇洒从容的男子均愕然回过头来。

    祈然瞧见步杀身后的女子,微讶:“这么早就起来了?”

    冰依推开步杀,缓步走进厨房,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冷笑:“萧祈然!”

    祈然挑了挑眉,心头有不好的预感闪过。

    果然,冰依的目光转向冰朔,一字字道:“萧!冰!朔!”

    两人神色俱是一僵。冰依一步步走到祈然面前,咬着牙问:“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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