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第17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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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 作者:rourouwu

    不让忻澈哭。 ”刘韵峥和蓝韵嵘只想到这个。

    白桑韵见两个儿子如此固执,他也不再劝说。等孩子们长大一些,他会一次让他们记住教训。“忻澈,放心,一切有爹爹在。”放下养子,白桑韵起身,“好了,你们去洗一洗,都早点睡觉,明早还要去书院呢。”

    白桑韵等人一走,白忻澈就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拉上了床。“忻澈,你今後不许跟惜赐睡。除了我们不许跟任何人睡。”

    “嗯。”白忻澈泪眼湿润地看著两人,他们真的喜欢自己吗?

    ………

    刘惜赐这一次跟著爹爹连睡了五天,直到皇爷爷的风寒好了。不过这次他可害惨了他的父皇和父王。经过这次,刘淮烨和蓝阙阳下定决心把三个小子通通赶出了永怀宫。在宫里重新给他们分了寝宫。并把太子刘韵峥赶到了太子府。

    在满十五之前,刘韵峥、蓝韵嵘和白忻澈一直住在东宫,刘惜赐则在十二岁之後才不跟皇爷爷睡了。

    几年後,当白忻澈重新出现在宫里时,刘韵峥和蓝韵嵘却已不再是当年那样不知该如何爱护他的人。

    潇湘水色:番外八 吃醋(全文完)

    “通运”七年四月,惠耀京城热闹非常,但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却盈满了浓浓的书卷味。泽湮国儒者慕轻侯将要在此举行“文对”。所谓“文对”,就是出一些题目让人以此吟诗作对,文采最高者,会获得一些殊荣。慕轻侯是泽烟的一代大儒,他举办的“文对”让人趋之若鹜。从他的“文对”中脱颖而出的儒生们,都可进御书院(王公贵族学习的地方)学习一年,表现突出者可直接跳过科举进入官场。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儒生们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前来参加。

    但慕轻侯是泽湮国人,怎会在惠耀开“文对”?这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则是慕轻侯随国君上官云前来出席惠耀国国公白桑韵的三十寿宴,据说白桑韵对慕轻侯极为钦慕,遂皇帝刘淮烨为得“佳人”欢心,特地请慕轻侯在惠耀举办一场“文对”。胜出者将得到参加寿宴的机会,而且可以向皇上许一个愿。得知此事的惠耀儒生们兴奋了,惠耀国也热闹了。

    “许愿……淮烨,‘君无戏言’,你就不怕到时候人家许的愿你应承不了?”散步间,听闻此事的白桑韵问。

    此次文对,刘淮烨完全是为了白桑韵才举办的,他要借这次“文对”把白桑韵的寿宴弄得天下皆知,以昭告天下白桑韵於他於惠耀的地位。

    “获胜之人,定是文采品德卓绝之人,又岂会提出荒谬至极的要求?”刘淮烨自信满满地说,他当然会考虑清楚。见他已经想好了,白桑韵也不再多言,只是颇有怨怼地说:“我在宫内日日听慕老先生讲学足以,又何须弄出这般大的声势。”

    “大?”刘淮烨旋身把白桑韵拉入怀中,狂放地大笑几声,“不,还不够。我要向天下昭告你是我的人,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人趁早死心,无论是男是女。”白桑韵叹口气靠过去,这二人一直对上官云的话耿耿於怀,让他有些无奈。

    上官云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次带了很多模样俊俏的官员,跟随的侍卫都是体态高大,容貌引人的男子,看得宫女们是个个面带娇色,看得刘淮烨和蓝阙阳直接对白桑韵下了不许离开後宫的禁令。

    白桑韵对二人的小题大做束手无措,这二人在这件事上毫无理智可言。想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他们还担心什麽?

    刘淮烨低头看著怀里的人,刚刚而立,却满头的银丝,但这银丝却使这人看起来更显清雅。瘦弱不甚红润的身子最容易引来他人的垂涎,也只有把这人关在深宫之中,他才放心。身後传来脚步声,白桑韵没有回头,脸上却是了然的笑,马上,他被人从刘淮烨的怀中轻拽出去,身体熟悉地嵌入来人伟岸的身怀。

    “皇上,礼部和户部的几位大人在御书房外候著。”蓝阙阳带话过来,刘淮烨点头,把白桑韵交给他走了。

    “忙完了?”

    白桑韵继续散步,不过身边的人却换了。

    “嗯,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蓝阙阳心情极好地拉著白桑韵缓步走著。能像这样与白桑韵在一起,是他多年的梦想,如今这对他来说已是极为平常之事。想到孩子们,蓝阙阳心中涌出满满的幸福。他猛然把白桑韵横抱起来,脚上用力,抱著白桑韵“飞”上屋顶。

    “阙阳!”白桑韵起先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仅是吓了一跳。不会轻功的他,也算是体会一次武林高手的感觉。

    宫女太监们全都驻足看去,只见一袭白色的身影被人抱著飞过,那人开怀地笑著,终年苍白的脸,袭上一抹红润。

    ………

    “沈兄,此次‘文对’,你定能博得头筹。日後高升之时,可莫忘了老弟啊。”

    “是啊,沈兄当年曾游历泽湮,拜在慕先生门下,如今又是周大学士的门生,沈兄的文采,惠耀可是无人能及啊。”

    “不知届时沈兄准备向皇上提什麽要求。”

    一间竹舍内,几位儒生围著一人道,最上位的那人一袭淡青色儒装,同其余几人一般,他的眉间透著几分文人的傲骨与清雅。他淡笑道:“各位兄台谦虚了,沈某不过是有幸得遇慕老先生,又得幸能拜在他的门下。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沈某的学识还远远不够。”

    “沈兄过於谦虚,”另一人道,“不过,此次借国公寿宴之机,我等能有幸能见到慕老,也有幸参加‘文对’,实乃幸甚。但愿今後,惠耀也能有人如慕老一般,举办属於我惠耀的‘文对’。”

    “是啊,若不是白国公与泽湮皇帝手足情谊,慕老也不会来京。若真要说起来,我等还要感谢白国公呢。”又一人道,其他人点头称是,而沈行之则收起笑容,面露严肃。

    “沈兄?”

    沈行之却是摇头叹道:“皇上独宠白国公,本无可厚非。可白国公不仅以男儿身侍君,有辱我男儿本色,更是……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白国公作为皇上的‘宠妃’,却又献身於其义弟蓝王爷……行之不懂皇上如何能忍耐。红颜祸国,白国公此人之品行……行之实在无法认同。”

    沈行之一说完,其他人纷纷开口,让他注意言行,莫让他人听去,否则性命不保,沈行之却是一笑置之。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让他做那种迎合拍马的小人,对他是侮辱。

    ……………

    行走於街头,白桑韵笑看身边吃得不亦乐呼的上官云。原本他是不能出宫的,但经不住上官云的“苦苦哀求”外加软磨硬泡,白桑韵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二人,得以和上官云出宫游玩,严格说来,是陪上官云出宫解闷。

    走著走著,白桑韵走到街边卖字画的摊子前,上官云吃著炸丸子跟上去。摊子上摆了很多字画,白桑韵仔细挑选,自从放下韵坊之後,他空暇的时间全部放在琴棋书画上。上官云觉得无趣,到旁边看杂耍,白桑韵却看得兴起。一副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去拿,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握上了白桑韵的手。

    两只手几乎是瞬间抽回,白桑韵对那位面露赧然和歉意的男子笑笑,表示没什麽,对方见他并无不悦,开口道:“兄台也喜欢这副字?”

    白桑韵点头,道:“悠悠然,然悠悠;乡水美,故人亲。对月独饮,饮一杯思故酒;对酒高歌,唱一曲怀情歌……这首词饱含著浓浓的思乡之情,而这情中,却又有著另一种韵味,耐人琢磨。可见写这词之人性格洒脱,极重感情,还有点不羁的味道在里头。”

    “确是。阁下所说正是在下所感。”沈行之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模样并不刚毅,一头白发下的容颜却轻柔淡雅,而不失男子之气。在众多字画中,他和自己一样发现了这副字,不可不说二人极有缘分。沈行之有了与此人结识的念头,这也是文人的特点。

    “那这幅字呢?”沈行之又挑出一幅,白桑韵认真品味,道,“乍一看,狂放自傲,可若细品,却有几分怀才不遇之味……”

    “那阁下请看这幅山水图。”沈行之又从旁拿过一幅画。

    就这样,二人在摊子前对著字画品头论足起来,全然忘了周遭的一切。说到尽兴处,两人是相视而笑,而观点不同时,白桑韵会静静地听沈行之的见解,偶尔提一些自己的想法。说著说著,二人更是欲罢不能地进了酒楼,继续谈论。从字画到古玩,从街市到朝廷,白桑韵惊叹沈行之的文采与见识,沈行之敬佩白桑韵的涵养与学知。

    “大哥,天晚了。”玩了一圈回来的上官云见白桑韵和沈行之相谈甚欢,又见洪三是一脸的忧色,出声提醒。白大哥不会忘了宫里的有两个醋坛子了吧。多看了沈行之几眼,上官云欣喜,好个俊俏公子,他开始动歪脑筋。

    “啊,真是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日能认识沈公子,实乃莫某的荣幸。”白桑韵起身,今日出宫收获颇多,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际遇。

    “不,能认识莫公子才是沈某的荣幸。不知莫公子家住哪里,改日行之必将登门拜访,再与莫公子聊个痛快。”听闻对方要走,沈行之有些不舍,他觉得与对方还能再聊个三天三夜。

    “你姓沈对吧。”上官云开口,见沈行之点头,他问:“你住哪里?我们去找你好了。”

    沈行之心想莫公子可能有何不便,就说出了自己的住处,毕竟在京城带著侍卫出门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大哥,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见沈公子。”上官云若无其事地拉著白桑韵就走,白桑韵急忙对沈行之道,“沈公子莫等在下,若可能的话,莫某定会拜访沈公子。”他岂能随便出宫,而且他不想给沈行之带来无妄之灾,今日之事,他怕要解释上几个时辰了。

    白桑韵被上官云拉著匆匆走了,沈行之期待能再遇到莫公子。

    回到宫里,白桑韵叮嘱跟他出去的人不得对那两人多嘴。沈行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希望沈行之能入朝当官,不想为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宫里的那两个对他的事毫无理智可言。

    第二日,白桑韵又被上官云拉了出去,而这回,上官云没有出去逛街,而是把白桑韵带进了一间竹舍──沈行之在郊外的住处。对莫公子的到来,沈行之异常高兴,取出上好的茶叶招待他。白桑韵责怪地看了眼上官云,猜到了他想做什麽,顿时有些头疼。

    这一日,白桑韵和沈行之又聊得忘了时间,回到宫里已经过了掌灯之时。进到寝宫,白桑韵脱掉外袍,走到两名脸色发黑的男人面前。上官云刺激刘淮烨和蓝阙阳的目的达到了,却给白桑韵和沈行之带来了麻烦。

    “桑韵,听说你这两日连著出宫见一名男子,这事你要如何解释?”刘淮烨拉过白桑韵把他扯到床上,解开自己的腰带。蓝阙阳抱手於胸前,手臂青筋暴露,可以想见他的醋意有多大。

    “淮烨,昨日是偶遇,今日是上官把我带了去。那人学富五车,文采极高,我与他只是谈论字画诗词,谈论朝廷之事。若他能入朝为官,对你定有帮助。”白桑韵坐起来无奈地笑道,“孩子都会叫人了,也不知道你们成日担心什麽?”

    “既然不是有意相见,为何这麽晚才回宫?听说那人长得斯文俊俏,极会讨人喜欢。”蓝阙阳酸酸地问。昨日他们就忍了,毕竟是偶然碰到的,但今日桑韵还去见了那人,若不喜欢,又怎会这麽晚回来,分明就是对那人有好感!

    “你们以为谁还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他们生孩子?”白桑韵把手伸进两人的衣襟内,“沈公子长得如何我倒没注意,只是想听听文人们对朝廷的观感,那些事你们又从不对我说。沈公子的学识很丰富,我把他当先生。”抱住二人的身躯,他喟叹一声:“这两日我才知文人在惠耀的地位并不高,你们今後是不是该注意些?也和泽湮学学?重商轻文,总是不妥。”

    “你真没注意他长得如何?”刘淮烨不信地问。白桑韵解掉两人的裤绳:“我只会注意这两副身躯的主人,其他人……难道你们希望我注意?”

    身体被推到,白桑韵听到二人粗噶地低吼。

    “桑韵,你竟敢‘私会’男人,朕要重重地惩罚你!”

    “桑韵,今後不许单独出宫!”

    “草民遵旨。”

    恭顺地任两人予取予求,白桑韵被愤怒的两人同时进入。两人一前一後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蓝阙阳托著白桑韵的双腿,刘淮烨抬著白桑韵的臀部。作为惩罚,二人决定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直到寿宴那天。

    白桑韵抱紧蓝阙阳,比以往狂野太多的孟浪让他承受不住。两人的坚硬在他体内连续进出,後|岤被撑到了极致,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头部”摩擦著他的敏感之地。“淮烨,阙阳……太,过了……”全身酥麻,白桑韵听到自己的喊声都比平时滛靡了很多。

    “桑韵,我不喜欢别人觊觎你,我要把你藏起来,锁起来,栓起来。让你只能被我们看到。”刘淮烨吻著白桑韵汗湿的背,“你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锁起来。”从脸滑到身下,刘淮烨的一根指头慢慢挤进白桑韵早已被填满的蜜|岤,摸著他的内壁:“桑韵,说,说我们是你的男人。”

    “嗯哈,你们,是我的,男人。”摸上自己的性器,白桑韵完全陷入情迷之中。这具身体,只要他们。

    刘淮烨听完,狠狠向上一顶,白桑韵“啊”地仰头高吟,然後蓝阙阳又是一顶,激地白桑韵把自己的热情喷射在了蓝阙阳的腹部,从胸腹涌上的激|情从白桑韵的喉间发出,引得二人更是轮番撞击。可是惩罚才刚刚开始,刘淮烨和蓝阙阳配合地极好,两人一下又一下,缓慢却大力地顶撞白桑韵柔弱的身躯,白桑韵挂在二人的身上,为令人崩溃的惩罚而求饶。刘、蓝相视,陡然加快速度,白桑韵被二人拖入了爱欲的漩涡中。

    ……………

    走回竹舍,沈行之失落地坐下。已经五天了,莫公子都没出现。明日就是“文对”,沈行之却一点兴奋之意都没有。他从未遇见过和莫忆那样混合著种种矛盾的人,说他柔弱,言谈间却透著坚毅;说他坚毅,容貌中却泛著柔媚;说他轻灵,却有著沈稳的气质;说他沈稳,却时不时表现出惊奇与对他的赞叹……沈行之回想和莫忆在一起的种种情景,莫忆,莫忆,可是叫他莫要记忆,但他却已记在了心头。

    “文对”终於到来,会场上聚集了上百名从各地赶来的儒生。皇帝刘淮烨亲临,蓝阙阳护驾跟在一旁,而引人注目的白桑韵却带著纱帽遮住了自己的容颜坐在刘淮烨身边。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的上官云在宫里逗孩子没有前来。会场设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看台处,参加文对的儒生们都在楼下的平台上。

    作为慕轻侯曾经的门生,沈行之立其侧,也在一楼。刘淮烨和蓝阙阳暗自打量了沈行之一番,这才放下心来,模样虽不错,但和他们相差太远(脸皮是不是厚了点)。沈行之看了眼到来的儒生,按捺不住失望,“他”还是没来。见沈行之不停地四处张望,刘淮烨和蓝阙阳同时冷了脸,白桑韵轻咳几声,警告二人。

    “文对”开始了。当第一道题目出来後,场上的气氛瞬间激烈起来。皇上就在面前,这是绝佳的表现机会,人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拿了出来。沈行之在第一轮中就脱颖而出,其後的题目,他高深的学识赢得了阵阵的叫好声。

    最後一题,“友”,沈行之却沈默了,就当众人以为他江郎才尽之时,他轻轻地念道:“莫再忆,再莫忆……思忆发间雪,忆思手中缘;莫要忆,要莫忆……悠悠杯中月,然然空竹轩……君若梦来客,黄粱不知君;乡愁故人酒,君可……”

    “‘君可莫追忆’,不知这最後一句这样对可妥?”

    在刘淮烨发怒之前,白桑韵开口了。而他这一开口,不仅引发了刘淮烨和蓝阙阳隐忍的怒火,也引来了沈行之的惊望。

    “皇上,沈公子这首词表明了对一位‘故友’的想念。友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除了名字,沈公子对那位友人一概不知。两人相处虽说短暂,沈公子却把对方当作知己。突然不见的‘友人’让沈公子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可‘友人’留下的笔墨却告诉沈公子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假假中,沈公子不过是想弄个明白。沈公子,我猜的可对?”

    白桑韵出声,是为了救沈行之,沈行之的“词”明确地是在说他。白桑韵这才发觉他犯了严重的错,但他不能让沈行之受到伤害,因为沈行之只是把他当朋友。

    “国公……猜得对。”沈行之喃喃地说,那个他看不起的男子,竟然就是莫忆!沈行之就那麽抬头看著头戴纱帽的国公大人,失魂落魄,他与“他”,就好比现在,一个是那麽高高在上,一个只能抬头仰望。

    “桑韵,这场‘文对’,你说谁该博得头筹?”刘淮烨冷冷地问。根本就不需问,谁都认为该是沈行之,可刘淮烨问了,问的还是白桑韵。

    “皇上,慕老先生的‘文对’一向公正。您该问慕老先生才是。”白桑韵握上刘淮烨的手,轻摇头,让他冷静一些。刘淮烨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依旧抬著头的沈行之。

    “那就听慕老先生的吧。”刘淮烨缓缓站起来,当著所有人的面把白桑韵拉进自己的怀中抱紧,目露冰冷。

    “此次‘文对’,胜出者……沈行之。”慕轻侯宣布。

    沈行之缓缓跪下,磕头。

    ...........

    如何安抚两头失去控制的野兽?白桑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回到宫里,没等那两人动手,他就先脱了衣裳。等两人做了个彻底,心中的怒火发出一半之後,白桑韵强打精神地说:“若我一开始就说明身份,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沈行之的文采你们今天也见识到了,之所以与他交谈,也是出於欣赏。你们两个也就莫再计较了。”

    泄了火的两人享受著白桑韵身体的触感,可心中还是不平。沈行之的那首词,分明就是思念桑韵!想到沈行之在觊觎自己的桑韵,两人就想把沈行之除之而後快。

    “淮烨、阙阳,我只想在宫里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和你们,还有孩子。”

    白桑韵开口,他的心一辈子都只会在他们两人身上,其他的事又何必在意。

    “那个沈行之……你真的不在意?”两个醋桶依然不放心地问。

    “你们想看我生气?”白桑韵拒绝再为这两人莫名的醋火耗费精力。

    “……那睡吧。”

    ...........

    寿宴那天,白桑韵盛装出席,由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左一右搂著走出来。沈行之来了,见到白桑韵他在磕头行礼後又是深深的一拜,这一拜,包含著太多的意思,其中就有对白桑韵的歉意,不过白桑韵并不知道。

    席间,沈行之自若地应对,没有表现出一份的失态,对白桑韵,沈行之也没有投注太多的目光。那一天,皇上和阙王已经向世人昭告了白桑韵的身份。莫忆,只能在梦中追忆。

    “沈行之,朕曾许诺,‘文对’中获胜之人可以向朕许一个愿。”宴至中途,刘淮烨开口。全场安静了下来,气氛达到高嘲。

    沈行之跪在地上抬头看去,这次,他看向了白桑韵。“草民听闻国公极富才华,草民想与国公在草民的竹舍内畅谈一回,请皇上成全。”此话一出,刘淮烨和蓝阙阳手里的杯子碎了。

    白桑韵却是淡淡地笑问:“不知沈公子想就何事与在下探讨?”他话中的平和与友情让沈行之感动。他深深看向白桑韵,道:“就《君子之道》、《画经》、《国学》……”沈行之说出一堆书目,刘淮烨和蓝阙阳站了起来,大有把沈行之生吞活剥之势。畅谈一回?这麽多东西,要谈到何时?

    “皇上,‘君无戏言’,这可是皇上事先允诺的。皇上可不能说话不作数。”白桑韵提醒某人,看出了沈行之眼底的玩笑之意。

    “沈行之……你好大的胆子!”刘淮烨怒容相向,缓缓坐下,“朕,允了。”

    “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

    “桑韵,你们在里面究竟做了什麽?”

    刘淮烨和蓝阙阳不止一次地问白桑韵。

    “你们派重兵把守在外,我们能做什麽?只是聊天罢了。”

    白桑韵推开身边两个烦人的男子,专心作画。

    “聊天会没声响?桑韵,不许瞒著我,说!”

    两人根本不信,他们在外守了三个时辰,里面一开始还有声响,後来就没了动静,若不是桑韵事先“威胁”,他们岂能让沈行之如愿。

    “你们说我们能做什麽?”白桑韵勾下最後一笔,“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我们并没有一直在说话,你们听不到只能怪你们功力不够。我向他讨教画画的技巧,他以笔墨来告之,何须言语?”

    不甚满意,白桑韵又取过一张宣纸。“沈行之去江阴做知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你们还担心什麽?”

    和白桑韵畅谈完後,沈行之原本打算出去游历,却被刘淮烨派到江阴做知县,明面上是爱才,实际上却是报复。江阴又穷又远,沈行之一介书生过去,岂会有好日子过。

    刘淮烨和蓝阙阳见实在问不出什麽,放弃了。毕竟白桑韵不会真的做什麽,他们唯一气的就是沈行之曾摸到过白桑韵的手。

    “今後没有我和阙阳陪著,你不许出宫。”刘淮烨终於咽下了那口气,虽然还是有些气闷。

    “好。”

    “不许再见沈行之。”蓝阙阳在白桑韵脖颈明显的地方吻出一个深色的红印。

    “好。”

    “出宫要带纱帽。”

    “好。”

    ...........

    “大人,这麽晚了您还不歇息啊。”

    管家推开门,端了碗粥进来。

    “马上就好,你先去睡吧。”沈行之头未抬地说。管家放下粥出去了。揉揉酸困的脖子,沈行之站起来活动筋骨。过了会,他走进内室,拉开墙上的一个幕帘。幕帘後是一幅画,画上的男子躺在竹榻上睡著了,右手垂在地上,手中有一本书,长长的银丝散落,嘴角是一抹安然的笑。

    “我终是知道为何皇上与阙王会锺情於你……我被贬来这里,你却暗中派人助我……我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对我,却是真心以待。这样的你还是呆在宫里的好,你太出众,必会引来他人的觊觎……而你,又是那般瘦弱。你为他们受了很多的苦,我会帮你接触他们的後顾之忧……‘士为知己者死’,而你,不仅是我的知己……”

    幕帘又拉上,沈行之走出内室,坐回案前。

    ........

    “通运”十二年,沈行之因政绩卓越被调回京城,同他一道回去的,还有他的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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