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难说的秘密
如果故事从苏心开始讲起,其实很简单。
她甚至对在rosargusa的第一面没什么印象了。苏心在那里打工,对q1ngse与风月都没有兴趣,只是因为来钱很快。
苏心需要一大笔合理合法的钱。
某天晚上,一个熟客随口的一句话,让她抓住了这个听起来有些奇怪的机会。
说到民宿,不如直接剥开外面遮羞的糖纸,实际上它就是一个酒店;再加上一男一nv进去,说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哦对了,更不要说,即将开始拍摄的,人t艺术照片了。
万幸的是,苏心不用露脸,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照片里的躯t到底属于谁。
所以她接下了这个差事,并且b约定时间更早到了地点。
说不清是因为礼貌,还是怕被认识的人看见。
苏心的表现完全不像是扭扭捏捏的新手,更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她和魏书林又核查了一遍她应该摆的姿势,就背对着脱下了衣服。
一点也没有犹豫,或者多余的小动作。
苏心拿起玫瑰和严严实实的面纱,把自己的头裹得像六亲不认的木乃伊,示意魏书林开始的时候,着实呛了魏书林一下。
魏书林用相机的镜头充当他无处安放的双手,对着苏心的位置指指点点,“这个不对,你要再斜一点,我需要柔和的光线”
苏心点了点头,依着他的指挥走来走去,或者躺下或者半跪,没有一点怨言,甚至没有一点应该有的声音,让魏书林转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魏书林按着构想拍完了照片,打开了电脑看了看预览,觉得不错。他点点头,示意苏心穿上衣服,他好像也说不出“你把衣服穿上吧”这种明明很正常的话。
魏书林拿起自己的包,准备按照要求把现金一摞一摞地给她。
这也是苏心的要求,尾款要现金,她也不嫌这么重,这么不方便。
苏心才穿好内衣,就发现钱已经放到桌子上了。她扎起了头发,把银行的白se封条拆开,就这么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数起来。
魏书林才看到五十张的时候,就有点不耐烦了,他走过去,躺在苏心旁边的床上,点燃了一支烟。
有些烟灰掉在苏心的脚边,魏书林习惯x的想拿纸擦掉,发现她的脚也很可ai。
小小巧巧,没有乱七八糟的指甲油和纹身,但有些病态的苍白。
像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yan光了。
魏书林把烟摁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拿起相机拍了一张她的脚,上面的烟灰甚至还在脚边打着转。
钱终于数完了,魏书林看着苏心把钱都装进一个大得吓人的双肩包,感觉浅粉se都隐隐穿过帆布的遮掩。
洗太多次了吧,该买个新的了,魏书林一下子觉得苏心有点可怜。
他翻了个身准备起来,想问苏心要不要帮忙打车,忘记相机还在床上。
不知道碰到哪个按钮,闪光灯闪了两下,苏心回头,看了一眼他,没说什么话。
魏书林一下觉得自讨没趣,收拾了东西,喊了一下还在厕所穿衣服的苏心,“你收拾好就先走”
苏心打开厕所的门,对魏书林点了点头,连嗯都省略了,直接推开房门走掉。
她关门都没有什么声音,魏书林想到这里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但是他一下又想开了,服务生自带不打扰任何客人的技能。
一边收着东西,一边检查,拿上房卡准备关门,注意到垃圾桶里还没凋谢,开的正好的玫瑰。
反正现在不属于我了,魏书林想到这里觉得心情大好,准备回去抓紧灵感修出作业。
打车的时候正是午餐的高峰期,魏书林堵在路上,感觉大家的暴躁脾气都是从堵车开始传染的。
他不一样,他有点饿。
魏书林还一眼看到了正在等公交车的苏心,只有她一个人把那么大的包背在x前,想不注意到都难。
魏书林感觉自己的同情心有点泛lan,收不回来,他打开微信,准备叫苏心来他的车上,他送苏心回学校。
结果,红se的感叹号宣布魏书林今天加入暴躁老哥的队伍。
这个nv人,利用完他就删除好友。
魏书林和司机一唱一和的开始骂人,司机骂司机,魏书林骂苏心。
真是太讽刺了,苏心根本就不舒心。
回到学校,食堂早就没有能吃的午饭了,快打烊的窗口蔫了吧唧,和飞不起来的苍蝇一样,马上就能睡着。
魏书林一边吃着半生的老坛酸菜牛r0u面,一边发誓交完作业,就要去酒吧给苏心一个好看。
他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招手就是酒池r0u林的贵公子,今天不仅沦落到吃食堂,而且沦落到在食堂吃没营养的泡面。
万幸这是他的作业,是他的期末,不然一定修的人不像人,鬼更像鬼。
魏书林发现笔记本快没电了,扛着电脑和相机回到宿舍,在等电梯的时间里,又骂了苏心几句,觉得心情终于舒畅多了。
苏心没有心电感应,当然也不知道发生在魏书林上,一连串堪b过山车的jing彩心理活动。
她出了民宿的门,第一时间拉黑,删掉微信,觉得生活好像终于走向了正轨。
魏书林以为苏心也要回学校,不和他一起是害羞,实际上并不是。
苏心穷到当lu0模赚快钱了,没有价值的尴尬和害羞早就按斤卖掉了,能蹭的舒适出租,不用魏书林提出来,她都会主动试一试。
苏心要去的地方是肿瘤医院。
交完手术所需的最后一笔钱,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就能接受手术,回家团圆。
讽刺的是,苏心的母亲父亲仍然健在,离婚之后,一个不管不问,一个装聋作哑,他们嘲笑苏心的倔强,也想不到苏心为了一点仅存的亲情,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是了,苏心的爷爷也不喜欢苏心,他想要一个孙子,可惜苏心只能是个孙nv。
苏心到医院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习惯x的皱了眉头,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没什么波澜的表情。
爷爷躺在床上,身tcha满了管子,苏心把主治医生叫出病房,拿出缴费的收据给他。
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粉红单子,她的心却被自己攥得sisi的,喘不过气。
爷爷只是稍微睁开了一个眼,在旁边呵欠连天的亲戚马上就溜走,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也知道,苏心来了,都可以松口气了。
毕竟苏心就是钱啊。
“您的手术快了,医院叫您好生休息,”苏心把爷爷的手掖在被子下。
“哦,”老人睁开眼,觉得说什么都尴尬,“那手术后……”
苏心盯着呼x1机上的折线,没有接话。
爷爷咳嗽起来,“你就是想卖我的房子!我告诉你不行!”
一时间警铃大作,一群医生和护士立马冲进来,苏心被客气请到外面。
亲戚挂上关心的笑容,劝她多赚钱,理解老人存棺材本不易,苏心仍然不接话。
“你爷爷小时候可喜欢你了,还把你抱起来做摇摇车……”亲戚不si心,又打了一张过去的亲情牌。
苏心站起来,“我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你们随意”
亲戚破口大骂没良心,但是苏心截住了话头,“我现在是一个人的户口,别说什么有的没的”
“你这么有本事,那就找律师吧!看律师怎么判,我走了,不会再来了。”
不管背后的的嚎哭有没有货真价实的眼泪,不管咒骂是处于真心还是掉进钱眼,苏心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只觉得肩上的重量一下子变轻。
不是没有咨询过律师,苏心知道这一切甚至都不关她的事,她甚至没有任何责任。
她只是在帮父母还债,生育之恩,养育之恩,老套但无法避免。
现在她终于能和过去的一切说再见了。
那些肮脏的,自私的,沉重的过去被斩断,现在都不属于她了。
手机却响起了一个电话,是本地的。苏心接通,魏书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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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惨的nv主,多晴转云还在修。两天更新一次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