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宫之宛妃传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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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宫之宛妃传 作者:肉肉屋

    样,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秦观的面色亦由先前的轻松不在意,转变为慎重,甚至于在酒水翻腾之时,他还飞快的拉着在旁观看的小福子远离酒杯,直到翻腾停下,酒水变红之后,他才重新靠了过来,秦观这一切举动都表示出这酒绝不寻常。

    “秦太医,可有结果了?”清如等秦观用水洗净了双手后,才出声询问。

    秦观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道:“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酒里被人下了蛊,而且是比较神秘的七虫蛊,顾名思意,就是由七种毒虫所培养出来的,这种蛊不仅毒性够烈,而且又隐蔽,可以完全为主人所控制,在它没有苏醒之前对人体是完全无害的,至于它入眠时在人体内存活的时间可以很少,一年,五年,甚至十年都可以,但是一旦主人施法引发了潜藏在体内的七虫蛊,那么它立刻便会要了那宿主的性命,最三特是在死后,七虫蛊会消失在体内,让人完全无从查找。”他说的很详细,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对蛊之事似很是了解。

    “秦太医,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听说蛊术可是苗疆人的不传之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小福子插嘴进来。

    第七十一章 翡翠手串(8)

    今天更新四章,共计一万三千字

    秦观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清如见状心有所明地道:“如果秦太医有所不便的话,就不要回答了。”

    秦观想了一下后抬起眼睛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娘娘想知道的话,微臣可以据实以告,其实在微臣的身上流着一半苗人的血,微臣的娘亲在没有嫁给我爹前,就是地地道道的苗家女子,微臣对于蛊物的知识便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原来如此。”清如点点头,不过秦观的话也证实了诸人的猜想,这日夕送的东西果然有问题,幸而她当时未喝,否则只要一催七虫蛊便会要了她的命,想到自己曾离死亡这么近,清如不禁有些发寒,她转过话道:“你刚才在酒里加的药是什么,又为何要退开这么远?”“回娘娘的话,其实臣刚才检测的时候虽然发现里面有蛊,但并没意识到这里面会有七虫蛊,只以为是一般的蛊虫,所以才加药逼得它苏醒现形后一窥其样,直到药入酒后翻腾然后又有变红之后,微臣才意识到这可能是极少见的七虫蛊,七虫蛊比一般的蛊虫利害的多而且还会飞,经微臣强行刺激现形后,它极有可能会飞起来,虽说刚醒的时候过不了多久便会力尽而落,但要是在此之前被它碰到人体,那此人便会被附体,成为七虫蛊的寄主!”秦观有些后怕的说着刚才的惊险,小福子更是不堪,腿肚子里的筋都快抽起来了,站稳后他先朝秦观多番道谢,因为刚才要不是秦观顺势拉着他一起后退。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成为七虫蛊寄主了。

    听到七虫蛊的可怕后,清如和子矜也有些害怕,子矜发颤地道:“秦太医。那蛊虫飞起来后会不会掉在地上,然后爬过来啊?”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地上。深怕真有什么虫子过来。

    “娘娘和子矜姑娘请放心,现在这七虫蛊不同于被主人唤醒,是被微臣用药强行催醒的,所以只要一时三刻没找到寄主,它就会立刻死亡。娘娘请看,这酒里飘浮着的就是死去地七虫蛊。”

    随着秦观手指的方向,清如小心地走了过来,探头一看,果见那杯红似血水地酒里一动不动的飘浮着几条像线一样白白的东西,看来是真的已经没生命了。

    秦观看清如瞧过之后方道:“敢问娘娘一句,这酒是何人送来的,他这样做地目的分明就是要害死娘娘您!”清如淡淡地道:“是以前淳嫔在的时候送的,不过本宫一直没喝过。直到今天整理库房时才拿出来,本宫就是怕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才请秦太医你过来瞧瞧,想不到果然有猫腻!”她冷笑数声后道:“秦太医。本宫想问问你,你可有办法解这七虫蛊的毒?”

    秦观仔细想了一下道:“微臣能力所限。对蛊术只能说通。但不能说有多精,所以最多只能做到预防。而不能做到事后再解。”

    “怎么说?”清如心中慢慢浮现起一个计划,如果秦观能够做到的话,那这个计划绝对可以一举除了贞妃,而且还不会让别人怀疑到她身上来。16k更新最快

    “也就是说,微臣最多只能的制作出事先的药物,只要人吃了,血液里就会含有微量的特殊毒性。”看清如皱眉他忙解释道:“这微量地毒性对人体是无害的,最多就是像喝醉酒一样有点头晕,但对七虫蛊来说就是剧毒了,它只要一进入血液中便会立刻被消融,但是如果是已经被附身的话,那这个药就不起作用了,能解地只有当初培养七虫蛊之人,微臣无能为力。”

    “好!”清如突然一拍手掌,对秦观道:“本宫要的就是这个,至于事后解除地则没这个必要了。”

    “娘娘您……您要用这七虫蛊去害人?”秦观地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曾经助清如除掉过子佩腹中的龙胎,但那是在反击地情况下,与现在主动害人的情况又有所区别。

    清如亦不生气,笑笑道:“秦太医,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了本宫这么久,应该很清楚才对,本宫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去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过一个该害的人,曾经的琳嫔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难道今时今日你还不相信本宫?”

    “微臣不敢,微臣唯娘娘之命是从便是。”秦观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是非对错拿到宫中来用是不合实际的,宫里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不止在看,甚至还在被牵扯进去,现在多少有些身已不由己,只得一步步下去。

    清如将脑海里初步的计划想了一下后再度道:“现在还有一件关键的事,就是如何让七虫蛊进入人体后苏醒过来,绝不可以当场发作,最好将时间控制在一天以后。”

    “这个……”秦观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答应,只能道:“这个微臣也不知道做不做的到,还要回去问问微臣的娘才行,她才是真正的懂蛊之人。”

    “也好。”清如屈指算了一下道:“现在离三月初三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应该是够了,你回去问了之后,如果可以的话,你便要加紧制做了药物了。”她这话秦观听着还没什么,子矜和小福子听了却是心中一跳,齐齐将目光对准了清如,然碍于秦观在场不好当下就问,俱忍在了心中。清如又详细问了些关于七虫蛊的情况,特别是七虫蛊发作时的情况后,才让秦观跪安,待其离去后,清如目光一扫子矜二人道:“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看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不安稳,要是不让你们问出来,心里怕是怎么着也静不下了是不是?”

    小福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子矜笑过之后说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小姐,奴婢等确是有事想问。您刚才说离三月初三还有十天,那您是准备在三月初三那天用了,奴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月初三是洛贵嫔的生日,难道您要将这七虫蛊用在洛贵嫔的身上?”说到这里她与小福子都面现不忍之色。

    清如故做不解地道:“怎么?你们不赞成我对洛贵嫔用此蛊。可是你们先前对洛贵嫔帮着贞妃骗走我手串的事不是很生气吗?”

    这次小福子说话了,他很是矛盾地道:“生气肯定是生气地,主子对她这么好,她却恩将仇报,只是她虽有罪却罪不致死吧。主子现在一时冲动杀了她,奴才怕……怕……”

    “怕什么?”清如好三地道,对小福子所说之话的对错她不提片言只字。

    “奴才们是怕主子您将来后悔!”子矜接了小福子的话对清如说道,尽管说这些很有可能会被责罚,但不说他们心里更难受。

    出人意料地是清如不仅没生气,反而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原来你们就是这样想我地啊,可真是让我有点伤心了?”

    听到清如这个话,子矜与小福子不由面面相觑,难道他们说错了什么吗?

    清如接下来的话解释了他们的疑惑:“你们只记着三月初三是月凌的生日。却忘了孕妇是不能喝酒的,所以这酒并不是给月凌备下地,就如你们所说。虽然月凌现在与我离心而驰,还帮着贞妃来设计偷换我的手串。但是她始终是我的姐妹。是我在宫里唯一还活着的姐妹,要我亲手杀她。我始终是忍,何况……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何况是还没出生的孩子,大人间的恩怨争纷,能不牵扯到孩子就尽量不要牵扯吧,毕竟我已经害过一个了!”她想起了子佩的孩子,当初的自己诚然是冲动了些,为了让子佩不能翻身,狠心将她才刚有地孩子给打掉了,现在回想起来,隐隐有些后悔在里面,否则她也不会让子矜去辛者库里打点关照,让子佩可以好过些。

    “上次我已经与月凌说过,让她在生日那天请上贞妃,我们三人在一起吃顿便饭,这酒便是为贞妃准备的,到时我便借口为月凌庆生,同饮此酒,而月凌我会以她怀孕不宜喝酒之事,让她以茶代酒,那一天既是在月凌宫中,又是她生日,贞妃没理由不喝的!”

    清如抚着自己地袖子慢慢道:“她数度迫我害我,现在也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而想要一劳永逸除了这个祸患,那就只有让她死,贞妃对我应该也是这个心思,只是她一直没寻到什么合适地机会,所以才让我活到今时今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逃过我这一劫!”说到这里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贞妃,真地将她惹恼了!

    子矜与小福子听完清如的话后,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又羞愧地低下头:“是奴才等误会主子了,请主子原谅!”

    “无妨!”清如挥手道:“你们不怕责罚与我说这些真心话,足见你们待我之诚,我又岂会责罚于你们,今天的事就说到这里吧,一切等秦太医来回了我再说。”接着又吩咐道:“小福子你去将那杯酒倒了,记得倒隐蔽些,不要让人瞧出什么来,子矜,你去把这梅花酒藏好了,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将来还要靠此酒来成事!”

    小福子与子矜应了声,一个拿起那杯漂着如白线般七虫蛊的红酒,一个则用牛皮纸牢牢的封住坛口,在做这些的时候,两人只觉手臂上的寒毛全竖了起来,刚才看到的还有秦观讲的一切实在是太渗人了,虽然知道现在酒里面的七虫或死或沉睡,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但还是免不了惧怕的心理。

    子矜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清如道:“小姐,为什么您不干脆用毒药,而要用这蛊术呢,这个东西是活的可不像毒药等死物好控制。”

    清如有些无奈地道:“我也想用,可是以毒药害人,虽然可以让毒性暂缓发作,但总会留下痕迹的,不仅太医可以查的出来,毒发而死的症状也非常明显,不如蛊术之隐蔽,咱们宫里除了秦观外,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人对此有研究,不过秦观懂蛊术,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稍停了一下,她再度道:“另外这七虫蛊还有一个好处,你们刚才可注意听秦太医说七虫蛊发做时的情况了,心力衰竭啊,这简直就是为贞妃量身定做的,据我所知,贞妃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悸之症,也正因此,才让她无法生育,一旦七虫蛊发做,引发心力衰竭,那么别人看起来就会以为是贞妃心悸之症加重而引起的,不会怀疑到是本宫动的手脚,太医就算有所怀疑,可是蛊虫并不是一般人就能诊断出来的,秦观的话本宫绝对相信,从开始到现在,他所应承做的事,没一件出过差子!”

    子矜与小福子连连点头,当下不再多问,各出去做了自己该做之事,第二日,秦观到延禧宫来回了清如,说他娘亲从蛊术的密笈中找到了控制七虫蛊发作时间的办法,最多可以将其控制在十二个时辰以后发做,再晚则不行了。

    清如闻言之下大喜,一天时间足够了,当下让秦观赶快做出此药来,另外解药也要做出来,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在宫里取用,就说是她吩咐取的,一切务必在三月初三前做好。

    秦观沉声领命后便迅速退下,抓紧一切时间去研究这两种对七虫蛊有克制之效的药物,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娘娘,便一定会努力做好,正是因为他这一点,让清如对他很是放心。

    可以说清如在宫里能有现在的成就,秦观功不可没,如果没有秦观,只怕清如早已经葬身无数防不胜防的阴谋之中了!

    下一章将会是重头戏,请拭目以待

    第七十二章 舞梦(1)

    今天更新六章,共计一万七千七百字(为了把这一段写完,写的我快崩溃了,真够多的,创日码字的记录)

    在此事后,月凌不顾日渐沉重的身子又来过延禧宫几次,大多也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只是这几次她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有着异样的轻松,每每清如总觉得她有话要说,但问她是什么事,她又不肯讲,尽是看着清如微笑。三月初二,离月凌生辰还有一天的时候,秦观终于把药配好了,带进宫来亲自交给了清如,一种是给她事先服用的,另一种则是放在酒里的,由于时间至多只能拖十二个时辰,所以直到三月初三的那天清如才把药放进去,酒没有像上次秦观测试时的那么诡异,只是颜色稍微变深了些许,其他一切如常。

    清如换了一袭淡绿色的旗装,素净的衣服仅在领襟袖口处绣了几朵海棠花,于素色中带了几分娇艳,发上除了那一对步摇垂下外,还前后插了几对簪子,金丝交缠,珠玉其中,走动之际,发出轻微的脆响。

    打扮停当后,着子矜拿了那壶梅花酒施施然往月凌的咸福宫走去,到了那里,只见月凌早已挺着个大肚子在里面等候了,一见清如进来,赶紧迎上道:“姐姐,你来了,快过来坐下。”她的态度是热情的,清如亦含笑扶了她道:“你也是,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还站在门口,今天我过来的时候感觉风还是很大的,咱们快进去吧,莫要让风吹到了。”

    到了里面,只见桌上已经摆了不少酒菜。三个位置俱空着,月凌看清如目光落在椅子上,在一侧说道:“贞妃娘娘还没有来。刚才她贴身婢女绿衣来告诉我说贞妃娘娘宫里还有些事,可能要晚些过来。”

    清如淡淡的应了声。拉着月凌的手一直没放开,缓走几步道:“也好,正好咱们姐妹趁这时间说说话。”说到这里她轻抚着月凌整洁光滑地发髻感叹道:“咱们四个姐妹,现在仅剩下你我二人在这宫里,不过还好。咱们至少都还好好的,你更是身怀龙裔,再有两个月便可以生产了。”

    月凌含羞地点着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对清如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贞妃告诉我,说她已经帮我向皇上皇后请了旨,在我生产之前可以召我额娘入宫陪伴。一直到孩子满月为止,想着这个,我只觉现在日子过的真慢。恨不得明日便满十月生产之期,这样便可早日见到额娘了。我与她已经足足有三年半未见。不知额娘至今身体可还好?也不知阿玛待额娘可有比以前好?”愁绪染上轻眉,如挥之不去地烟雾。月凌其实一个很多愁善感的人。

    清如见状说道:“这确实是一件喜事,也是皇上皇后对你仁厚,不过贞妃这般帮你,也属难得,过会儿我还真要好好敬她几杯酒,以谢她素日里对你地多方帮助。”说到这里,她眼睛极快的瞥过子矜手中所捧的梅花酒,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唇间泛起。

    月凌点头称是,她也注意到了子矜手中的东西,不由好三地道:“姐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带来做甚?”

    清如自子矜手中接过梅花酒,眼眸中几多叹息:“这是初入宫没多久时,日夕做所地梅花酒,她曾拿了给我,我一直忘喝,直到前日在整理库房时才发现,看见这瓶小小的酒,不由得勾起了我曾经的回忆,唉!”清如这声叹息半真半假,昔日在不知道日夕真面目,在她没有害水吟害大家时,她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尽管清如那时没有得到福临任何的眷恋。

    “姐姐你叹气做什么?日夕她做了这么多事是罪有应得,根本不值得同情,还是说……”月凌小心地看了清如一眼,瞧她并不是太过悲伤才续道:“还是说你又想起了吟姐姐?”话刚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劝道:“姐姐,吟姐姐的离开虽然让我们很难过,可是对她自己来讲,未必不是件好事,宫里的事那么复杂,我想吟姐姐多少也是有些厌倦了吧,死对她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清如将梅花酒放在桌上道:“没事,我不是伤心,吟姐姐的离开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既使我们再难过也于事无补,还不若放开了心胸,只要我们心中时刻记着她便行了,我之所以感叹是为日夕啊!”

    这话可让月凌不明白了,她顺势拉着清如坐在椅子上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日夕昔日做了这么多错事,不止害了吟姐姐还几番想要害你,她有什么值得同情地?”

    “当日,我去牢里宣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日夕,可以说她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完全是因她父亲地野心造就的,如果没有她父亲,我想日夕也会和我们一样,而不是变成那么狠毒地人,今日我带了这酒来,等贞妃来了,咱们好好喝上几杯,就当是一次纪念吧。“恩,既然姐姐有这份心,那妹妹定当奉陪!”月凌地眼中闪着三异的光芒,话里更透着一种难明地信息,仿佛……话中还有什么没说一样。

    正捧了茶上来的阿琳,听到这里插话进来道:“主子,您忘了吴太医的话吩咐?他说您在怀孕期间是不宜喝酒的,不然会影响胎儿的!”

    阿琳这番为主着想的话,反而引来月凌的怒目而视:“不知分寸的奴才,本宫在与宛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还不快退下,再敢多嘴看本宫怎么罚你!”原本姣好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狰狞,莫说是别人,就是清如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宝鹃来后,月凌就对阿琳如此不待见,哪还有半点一起陪伴长大的情份在。

    阿琳被这么一训,眼眶里顿时泪花闪烁,但却怎么也不敢让眼泪落下,因为月凌瞪着她的目光还没收回去呢,阿琳含着泪将茶放下后赶紧退了下去。

    待其退下后,月凌才平息了怒气,对清如歉意万分地道:“不好意思,让姐姐你看了笑话,实在是我御下不严所致。”

    阿琳是月凌的下人,她想要怎么管教下人都是她的事,清如实在不宜多话,何况她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目的,故她只笑道:“妹妹无需在意,和姐姐还需要见外的,不过阿琳说的也有道理,你现在怀有身孕实在不宜饮酒,万一要是伤到了胎儿,皇上将来问起罪来,我可担当不起。”话里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然说的确是实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月凌喝这酒的。

    月凌低头不语,半晌才笑道:“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凌儿一定会听姐姐的话。”

    今天的月凌,清如总觉得透着几分古怪,还没等她细想月凌又说话了:“对了,姐姐,上次我让人送去的东西,想来你已经收到了吧?”

    这句话清如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无头无尾的突然来这么一句,她不由问道:“东西?你指什么东西?”

    听得她的问话,月凌的表情好象很是吃惊,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张嘴说道:“就是我让……”刚说到这里,宝鹃挑帘走了进来,在她手里还托了盘子,盘子上放了一碗褐色的药,看到她进来,月凌立时住嘴不说。

    “娘娘,药熬好了,您现在就喝吗?”宝鹃自顾着放下盘子,将碗端到月凌面前。

    她进来前并未曾先行请示,按理这是不对的,不过月凌好似对此混不在意,一点也没有要训斥宝鹃的意思,她在碗外沿试了一下温度后皱眉道:“有些烫,还是先放在一边凉着吧,本宫过会儿再喝。”

    宝鹃爽快的应了声,将药碗放在了窗边的小几上,随着这药的端进来,原本清凉的空气中蔓延着几丝药的苦味,清如心中疑惑不明,但看月凌在宝鹃进来时立马住了嘴,想来这件事应该是不能让宝鹃听到,所以也只能按捺住好三

    月凌对正欲出去的宝鹃道:“你去外面看看贞妃娘娘来了没有,如果到了便叫小厨房把那些热菜都端出来。”

    话音刚落,帘子外面便传来一阵软软的笑声:“不用去看了,本宫已经来了,实在是抱歉,要让宛妃和贵嫔久等了。”

    在贞妃挑帘进来之前,月凌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失望,在清如刚刚抓捕到时便消失不见了,今天的月凌真的是很反常,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想到这里,清如的心顿时有些不安起来,但箭在弦上已经由不得她不发了,如果这一次不能除了贞妃,那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想是事先得了月凌的通知,所以贞妃看到清如在,一些也不吃惊,笑吟吟地道:“宛妃来的倒是早,本宫临行前宫里有点事,所以来的晚了些。”

    清如与月凌一并起身道:“娘娘说哪里话,娘娘事务烦忙,等一会儿也没什么,何况我也不过是刚到,实在说不上久等二字。”

    第七十二章 舞梦(2)

    月凌既为寿星,又为宾主,先说道:“今日能请来贞妃娘娘与宛姐姐同陪月凌吃饭,月凌实在三生有幸。”

    “贵嫔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吗,若是你喜欢,本宫与宛妃大可经常来这里陪你吃饭,本宫这次来给你带了一幅绣品做礼物,确是有些寒碜了,等下次皇上为你补办生辰的时候,本宫再送一幅更好的礼物给你!”随着贞妃的话,绿衣将捧在手里的绣品展了开来,却是幅观音送子绣。

    看月凌收下后,贞妃眼儿一瞥转向了清如,似笑非笑地道:“宛妃素来与贵嫔交好,不知道这一次宛妃送了什么好东西,能否让本宫开开眼?”

    清如淡瞥了她一眼,柳眉轻动道:“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我送的也不是什么太过贵重的礼,仅只是一坛酒而已。”说着她手指了一下放在桌沿的梅花酒:“这是昔日我们几个还在一起时所酿的,我一直留到现在都没喝,今儿个月凌生日,便拿了出来,待会儿娘娘您一定要多喝几杯!”她故意略了日夕的名字没有提。

    贞妃先是将目光投向了月凌,看月凌点头,她才对清如道:“既然宛妃有这兴致,又是贵嫔的生日,本宫一定奉陪,好象算起来,这还是本宫第一次与宛妃同桌而食吧?”

    “娘娘这却是记错了。”清如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道:“数日前,咱们不是还在御五房共陪皇上用午膳了吗?”

    那一天是贞妃极不愿回想的,因为她吃了清如的暗亏,现在被清如刻意提起,她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过很快便被笑容的掩盖:“可不是吗,瞧本宫这记性,还是宛妃记得牢些!”

    听到这里。月凌插话进来道:“再说下去,这菜都要凉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应该先喝上一杯。”她这话无意中就为清如省了不少事。

    清如顺着月凌的话拿起桌上地小坛子,在自己和贞妃的酒杯中分别倒上,淡黄|色的酒水注满白玉般地杯子,两个杯子。两杯酒,印着两张不同的容颜。

    看清如替自己倒完后便放下梅花酒,全然没有要给月凌也倒上地意思,贞妃不由心中一突,张嘴道:“宛妃怎的不给贵嫔也满上,只有我们两个喝可就不成意思了。16k更新最快”

    月凌欲言,却被清如抬手所制止:“娘娘,您可是忘了,洛贵嫔现在是有孕之人。太医有话在先,她是绝对不能喝酒的,否则容易伤了还没出世的胎儿。所以就让洛贵嫔以茶代酒如何?”

    虽然清如话说的并没有问题,可贞妃心中还是隐隐不安。低头打量着杯中看似无异常地酒。她却是不敢轻易喝下,然宛妃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如果不喝未免也说不过去,到底要如何才好?

    正在这时,贞妃看到了放在窗边小几上的安胎药,此刻药汁已经凉了许多,完全可以喝了,看到这个,贞妃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她先是打了个眼色给宝鹃,然后才对清如道:“还是宛妃比较细心,本宫都忘了呢,既然如此,贵嫔你就以茶代酒吧。”

    随着这话的说出,手里已经端起了斟满酒的杯子,看到她拿起来,清如亦拿起了酒杯,在她的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意,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三杯或酒或茶,在半空中微微一碰即分,然后各自举杯相饮。

    另一侧,得了贞妃眼神示意的宝鹃早在此之前,就得了见机行事的吩咐,所以贞妃刚一示下,她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意思,至小几前拿了药碗,往月凌所在地位置走去,因为贞妃坐在月凌的右侧,所以自右往左走过去的时候,势必要先经过贞妃地位置。

    就在宝鹃经过刹那,贞妃借着右手以及绢帕的阻挡,执杯地左手迅速将杯子往宝鹃地方向一倒,倒出去的酒水,悉数倒入了宝鹃刻意往她这边拿地药碗里,只有很少一些才倒在了地上,不过由于少,所以看起来不明显。

    这药碗本就只有七分满,倒入一杯酒后,也不过涨到了八分满,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明显。

    在宝鹃的刻意掩护下,贞妃这一个动作并没有让别人发现,即使是在喝酒时一直注意着贞妃的清如,也只看到她身前的左手微微一动,其他的就没看到,待贞妃亮出空杯子来,只当她已经将这一杯酒喝下去了,看到这里清如嘴角的笑容再一次扩大,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贞妃,这个一直暗中算计她为难她的毒瘤就快要被连根拔起,她岂能不高兴!

    这个时候宝鹃已经面色如常的将药碗拿到了月凌的面前:“主子,这药已经凉了许多,您早些喝吧,不然等它全凉后就更苦了。”

    月凌试了一下温度,果然是由烫转温,不由点头,接过药碗喝了起来,待得皱眉喝完后她抬头对宝鹃道:“今日这药的味道怎么和前几日不一样,难道吴太医又改过药方了?”

    宝鹃自然知道药的味道为什么不一样,但是她此刻只能装糊涂:“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要不要奴婢现在去太医院问问?”

    月凌看现在正是用晚膳的时候,便道:“不必了,等明日再去问吧,先把汤给盛了。”

    宝鹃应了声,放下药碗后分别给三人将汤给盛了,酒刚下肚没多久,清如的脸便开始泛起红色,她心知这是溶于血中的药物与刚入体内的七虫蛊起了反应,她抬手一抚脸道:“瞧我这样,刚喝了一杯就行了,酒力可真不行。”

    贞妃见状亦摸站额头道:“可不是吗,本宫也觉得有些头晕,看来这酒虽好喝但酒性却烈,咱们还是不要喝了,多吃些菜吧,宛妃你说呢?”

    清如目的已经达到,自不会再行纠缠,同意了贞妃的话后,让子矜将酒端了下去,她与月凌贞妃几人,则专心吃起了满桌的菜,虽然月凌这里做的未必会比各宫的小厨房或御膳房好,但不一样的厨子总会有些拿手的菜,比如眼前这道“香闷醋鱼”便不曾在其他地方吃到过。

    这顿饭直吃了一个时辰才吃完,其后又一起饮了茶才各自散去,月凌着人收拾了碗碟,原想将清如送来的那瓶还未喝完的梅花酒收起来,可不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清如带着子矜回到延禧宫,刚一进内,等候在里面的秦观马上让清如坐下然后把起了脉,虽然他对自己的药极有信心,但还是慎重仔细些的好,若然这七虫蛊未被杀死,从而潜伏在体内,那可真是要糟了。

    在一阵详细的检查,确认清如体内没有七虫蛊后秦观才放心的离去,一直留在宫里的湘远走上来问道:“主子,贞妃已经喝了您带过去的酒吗?”

    “应该是喝了,本宫看着她将杯子拿到嘴边的,再看时,杯子已经空了,本宫仔细看过地上,没有被泼的痕迹,想来是她喝下去了。”清如低头瞧着自己指甲上的瑰丽,语气中有些许的不肯定,有时候顺利的计划也会让人怀疑。

    “那贞妃就没有任何的怀疑吗?”

    清如瞧了湘远一眼,轻咬下唇,湘远的话她也曾想过,贞妃心思缜密异常,她肯定是有所怀疑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也许她是以为本宫不会在酒里下毒吧,毕竟这酒我也是喝了的,不过,依本宫猜测,只怕她回宫后会立刻召太医来给她把脉吧。”想到这里,清如吃吃地笑了起来,七虫蛊可不是毒药,一般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何况即使是看出了,也无药可解。

    与湘远说完了话,清如忽而想到一件事,转脸对子矜道:“你可曾将剩余的酒拿回来。”

    子矜点点头:“小姐放心,在刚才出来的时候,奴婢趁他们不注意,把酒拿了出来,刚才回到宫里的时候交给小福子去处理掉了。”

    清如轻吁了一口气:“只要没留在咸福宫里就好,不然月凌要是一时兴起喝上一口,那可就遭了。”停了一下她又道:“去把小福子给叫进来。”

    小福子进来后,清如先问了他梅花酒的处理,待得知已经将酒水倒入燃烧的火中烧掉后,才安了心,然后着他到翊坤宫暗自潜伏,一旦发现那边有什么异动就立刻前来回报。

    随着月亮的升起落下,一夜悄然而过,小福子的监视结果可想而知,定然是无功而返,贞妃压根儿未喝那杯酒,自然是不会有事,现在所要担心的人是月凌,可惜清如并不知道这一切,甚至月凌本人也不知道,危险正向她一步步袭来!

    翌日醒来,清如正在梳洗时,突然想到昨日月凌那说到一半的话,她望着铜镜中替自己挽着头发的湘远道:“你可知洛贵嫔曾送过什么东西来吗?”

    “洛贵嫔?”湘远被问得稍稍一愣,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主子您是说那些君山银针吗?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去给你拿来?”

    第七十二章 舞梦(3)

    “不,不是君山银针,是另外的东西,你确定她没有再拿过东西来吗?”看到湘远很肯定地点头后,清如不禁说了声:“三怪!”昨天月凌说起的时候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像是信口胡说,否则就不会在宝鹃进来时立刻停住不说了,可惜昨天没机会细问,否则便不用在这里猜了。

    湘远知道主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便道:“主子,除了君山银针,奴婢确实不知道洛贵嫔还有什么东西送来,如果她真有送来的话,也许是给了其他人,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和主子您说,不知让奴婢把他们都叫进来问问?”

    清如也无更好的办法,便同意了她的提议,梳洗完后,将延禧宫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叫到了大殿中,包括已经从翊坤宫监视回来的小福子,他在向清如报告完昨夜监视的情况后,与湘远和子矜站在了一起。

    湘远,子矜,小福子这三个人是绝对可以放心的,他们如果曾拿到什么东西,那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湘远清了清嗓子,冲下来几十号人道:“你们都站好听好了,主子让我问你们,可曾有收到过咸福宫洛贵嫔送来的东西,如果知道的话就赶快站出来!”随着这话的问出,清如和湘远等几人都紧紧盯着下面每一个人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原先不知道叫进来所谓何的众人,在听到这话后,都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纷纷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唯有其中一人露出了不自在甚至害怕的表情。那个人就是秋月,虽然她很快低下了头去掩饰,但还是被眼尖的清如发现。随着她手指冲秋月所在地方向一指,湘远立刻心领神会。叫道:“秋月,你站出来。”

    听到湘远叫自己,秋月立时混身一震,手指紧紧的绞着,脚更是像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一样。挪都挪不动,好半天她才站了出来,快速的看了眼,然后又慌忙低头:“姑姑!”声音轻如蚊呐。

    从她那表现上,几乎就可以肯定她有问题,清如没有再让湘远说话,而是她自己凝神看着低下头地秋月道:“秋月,本宫让湘远问你们有没有接到洛贵嫔送来的东西时,你地表现似乎有点不对劲。16k更新最快说!是不是你拿到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平缓的语气骤然转为凌厉与严肃。

    平日里清如待下人还是比较温和的,甚少有现在这样。原本还能勉强站住的秋月当下只觉得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她哪想到事隔这么久。主子还会问起,只当这事已经过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那么大意了,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将自己弄丢洛贵嫔送来地东西的事说出来,强自嘴硬道:“奴婢没有拿洛贵嫔的东西,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害怕什么?”清如仿佛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一样,不过眼中的寒意却是越来越盛:“你知道本宫生平最恨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就让子矜来告诉你。”

    听到清如的话,子矜立刻接上道:“小姐生平最恨别人欺骗背叛于她,特别是身边的人,当初的子佩便是一个很好地例子,算起来她可是比你跟在小姐身边的时间长多了,她现在不一样在辛者库为奴为婢永无出头之日吗!秋月,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说了,不然等小姐生气,你再说可就晚了。”为了加强说服力,子矜将子佩也给搬了出来。

    想到辛者库那牢狱一般地生活,秋月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脸上惊恐万分:“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主子,求求您不要把奴婢送到辛者库里去。”她依然在死鸭子嘴硬,不是不想说,而是怕等会儿说出来主子会更生气,尽管不是有意地,但毕竟是自己大意弄丢了东西。

    “还是不想说吗?”清如冷冷地看着下面地秋月,看来不用点手段她是不会如实招来了,想到这儿目光瞥向了小福子。

    小福子微微点头,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皮鞭来,甩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秋月,你要是再不说实话,那可就要动刑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想好再说!”为了加重效果,他又连着甩了好几鞭在地上,一声重过一声,狠狠地击打着秋月脆弱的神经!

    秋月无比恐惧的咽着口水,她不敢想像这皮鞭要是抽在身上会有多么的痛,眼见着小福子抡起皮鞭就要往自己身上抽来,她赶紧膝行着往清如所在的方向爬去,痛哭流涕尖声求饶:“主子,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只求您不要让福公公打奴婢,求求您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要是早些说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知道什么就快些说,否则本宫绝不饶恕!”说着挥手让小福子放下那高举的皮鞭,且听秋月说下去。

    看这皮鞭放下来,秋月总算稍稍定了神,边哭边道:“主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把那东西给弄丢的,是它,是它自己不见的。”

    清如皱眉不耐地道:“到底什么东西,你先说清楚了再哭!”

    “是……是……”秋月连着说了两个是都没说出后面的话来,直到她看清如面色实在不善后,才勉强顺了舌头道:“是什么东西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锦囊装着,绳子系的很紧,所以奴婢没打开看过。”

    “是谁送来的?”清如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秋月抬着一张哭花的脸回道:“奴婢记得是洛贵嫔身边的宫女阿琳送来的,当时正好福公公,湘远姑姑还子矜姑娘都跟着主子您去了御五房,所以她才把这东西交给了奴婢,让奴婢代为转交。”

    “阿琳?”清如在心中暗道了声三怪,现在月凌最信任的人不是宝鹃吗?怎么会让阿琳来送东西,还是在夜里,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那现在东西在哪里,你为何不呈给本宫?”这两句话问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秋月苦着一张脸不停磕头:“奴婢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奴婢把东西收了后,就放在东暖阁里了,想等主子您回来后再交给您,可哪想等奴婢回去找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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