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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好……”
年轻的男孩子,带着一些羞涩,却又带着认真的固执,继续道:“我……我在楼下全家看见过你好多次……你特别喜欢咖喱和麻辣的关东煮……”
“我……我喜欢你……”
你喜欢关东煮,我喜欢那样的你。
善良、干净又勇敢的男孩。
我看着他,低下头勾起了唇角:“对不起,我们应该不太合适……”
我说我们不合适,我拒绝了他。
男孩子带着失落的表情,苦涩道:“哦……对不起,打扰你了……”
然后他跑下了公司的花园天台。
我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想起来他还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靠在天台的栏杆上,闻着十月的丹桂,甚至像是回到了我暗恋荀越的那些个秋天。
我摸着铁皮栏杆冰凉的触感,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景月,谁和你合适?荀越吗?
那个表面上清冷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实则会在楼道里偷偷抽烟,会在毕业后将你压在酒店的玻璃镜子前不断地亲吻的那个荀越吗?
不是。
我越来越频繁地记起荀越,只要我一想起他和我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着,我的心里就像燃了一把火。
(三)
那一年的春节,我没有回家,我在上海过了年。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加完班,公司的灯光已经熄得差不多了。
我走到楼下的全家,忍不住地裹紧了大衣,准备进去买一点关东煮和零食泡面,因为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会一个人宅在家里。
我一走进便利店,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驼色的大衣,在货架前伸着修长的手指拿着一瓶矿泉水的人。
是荀越。
但是显然在这间便利店里的不止他一个熟人,向我告过白的那个小男生,正在和设计部的一群男孩子打闹着坐在一起吃泡面,度过这个年前的最后一个加班的夜晚。
我走去货架上挑了自己要买的东西,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看另一排货架前的那个修长的男人。
我在拿虾条的时候在想:荀越买完水了吗?
我在拿炒年糕的时候在想:荀越去结账了吗?
一直到我拿完所有的东西,我走到结账台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环顾四周,便利店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挺拔漂亮的身影。
他走了。
我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将怀里的所有东西都放在收银台上,对柜台的小姐姐说:“麻烦给我一个袋子。”
那一桌的技术员推推搡搡,带着善意的笑声,终于,那个像我告白过的男孩子在他们的鼓励下朝我走了过来。
我刷完支付宝,拎起手里硕大的袋子,就准备离开,当我听到门口的顶上感应器说出“欢迎光临”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像是着急了一样追了出来。
他叫我:“景月!”
我想要不回头去看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我停下了脚步。
那个男孩子跑来我的面前,挠挠头:“那个……我上次……那是我第一次对女生告白,我都忘了说我的名字……”
他挠头的样子很像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一休,他说:“我叫陆思宁,就是最简单的那个思和宁。”
然后他像是怕我拒绝那般,快递地把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塞到了我的手里,飞速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然后迅速地跑开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心。
是一只超级大的棒棒糖。
那天的我回家后,把在便利店里买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地在厨房摆好,然后实现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棒棒糖上面。
我为什么会站住呢,那个叫做陆思宁的男孩子叫住我的名字的那一刻,我为什么回头了呢?
我思来想去。
后来我想明白了。
因为我见到了荀越。
陆思宁站在我身后的样子,像极了站在荀越身后的我。
因为荀越从未因为我停下脚步。
所以我对陆思宁心软了。
这不是个好的征兆。
(四)
大年初二的那天晚上,笑笑约我出去喝酒唱歌。
笑笑和小林快要结婚了,双方父母打算给小俩口在上海付个首付,让他们在这里定居。
我摇着玻璃杯里的啤酒问笑笑:“你们什么时候的婚礼?”
笑笑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滋润的不得了:“六月呢!不过我们小林打算过几天去领证,到时候你要给我做伴娘哦!”
我半开玩笑地道:“可以啊,你给我搞几个优质伴郎,我保证乖乖听你命令。”
笑笑朝我神秘地眨眨眼:“伴郎候选人今天都会来哦!包你满意。”
我真当笑笑在开玩笑,直到荀越推开包厢的门。
荀越今天没有穿大衣,随意地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