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宠邪妃第67部分阅读
妖王宠邪妃 作者:yuwangshe
后,非烟这才敢离开五长老的院子,非烟离开之后,左思右想,觉得三长老和五长老行事太过反常,便去寻了狮鹰将此事相告,然后狮鹰带着非烟一路寻找,发现三长老和五长老要将那人抛尸于悔过谷,狮鹰飞下深渊于半空接住了那人,然后狮鹰将此人带进了宗祠一藏就是十三年。 ”
大长老听到这里,面色俱是沉痛,他叹了口气,看着墨非烟道:“丫头,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何不早说出来?”
墨非烟摇了摇头,道:“大长老,非是非烟不说,而是非烟当时不敢说。非烟第二天就知道风一风二和管事昭叔消失不见了,非烟知道他们三人定然已然遭了毒手。而且当时非烟不过七岁,非烟说的话又岂能和三长老和五长老的话相提并论?相信非烟一旦说出此事,各位长辈们也只会相信三长老和五长老的措辞,而不会将非烟的话当真,更何况,若然非烟说出事实,众人却不相信,那狮鹰救回的那人岂不又要死一次?非烟不能冒这个险!那人的先辈于我墨家先祖有恩,他们千百年来从不求助,若非走投无路了他也不会有来长生天求助墨家,可三长老和五长老明知他是先祖恩人后辈的情况下,在明明验证了血玉令是真的情况下,五长老还毒杀了他,非烟又岂能再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她一番朗朗而谈的话让众人不胜唏嘘,一个七岁的小孩,在当时能做出这番果断的决定,当真是不容易而又太过明智!同时也是墨家值得庆幸的一桩事!
若非她的机智果断,只怕那先祖恩人的后辈就这样含冤死去了!而他们墨家,也自此颜面无光愧对他们了!
大长老不由点头,看着墨非烟道:“好孩子!”
墨非烟俏脸一红,小声道:“其实这个决定,并不是非烟一人下的,起初非烟也想过将此事悄悄告知大长老您,可狮鹰当时劝住了非烟,说大长老您多半时间都在闭关修仙,所有事务都要经由三长老和五长老之手,非烟只怕稍有异常,三长老和五长老就会起了疑心,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大长老听了心中又不免有些后悔,当初他若不是一修想要闭关修仙,将所有事务将给三长老和墨长久打理,这位先祖恩人的后辈也不会落到如斯惨境!
墨千赫此时方掉头看向三长老和墨长久,冷然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墨长久眼眸一转,道:“我不服,就任这兄妹二人,还有这死活不知的陌生人,再加上这一只狮鹰,就要定我和三长老的罪,我自然不服,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们商量好了要污蔑我和三长老的,我不服!”
见他到了此时还妄想狡辩蒙混过关,大长老只觉得自己有眼无珠,愈发的失望同时也对这二人再不抱任何怜悯,他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狡辩蒙混过关,当真是可恨之极!墨长久,本尊现以大长老的身份宣布,你们二人做恶多端,违背族规,不可饶恕,现将你二人逐出墨家,明日你们二人就去悔过谷悔过!”
听得大长老的宣判,三长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而墨长久则扯着嗓子道:“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服,即便你们一个是墨家家主,一个是大长老,想要治我的罪,也得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单凭这兄妹二人一个活死人一只狮鹰,几张嘴说一说就能定我的罪,我不服!若是这样便能定一个长老的罪,那以后人人都有样学样,随便找几个人说一说,是不是就能定所有人莫须有的罪名了?我不服,你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就要治我的罪,这样如何能服众?”
在场的大多数人早已知道他二人的确是做下了这些恶行,他这番话自然是打动了不他们,只是这些人中,也有少数是被这二人说服并心甘情愿追随的人,虽然这些人眼看这二人即将不保,动过弃暗投明的念头,但一想到墨长久曾经许以的那些承诺,这些人的心中又不免动摇起来。也因此,听得他如是一番辩说之后,便立刻有人咐合起来:“家主,大长老,他们两位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老,这般没有真凭实据就定他们的罪,的确难以服众,家主和大长老是不是三思而行?”
“是啊,如果这般找几个人随便说说就能定一个长老的罪,墨家岂不是会大乱?”
“就是,那这往后,若是有什么人看谁不顺眼,都像这般找几个人说说,那不人人自危?”
“家主,大长老,三长老和五长老这么多年不辞辛劳的打理墨家所有事务,岂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听信后辈之言就定他的罪?”
……
一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便接着咐合,三长老原本绝望的心马上又恢复了一点动力,事情还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有这么多人帮他们说话,墨千赫和大长老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忌吧!
而墨长久,则得意的看着墨千赫,心中暗道臭小子,想和老夫斗,你还是嫩了点!
墨千赫不以为然的摇头,这次事情了结之后,他一定要清理好门户,将那些墨家的人渣逐出家门。不过,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拿出真凭实据,让这些心存侥幸以为能躲过他们应受惩罚的人知道什么时因果轮回!
“你们要真凭实据是不是?好,为了让你们知道他们二人曾经做过些什么,我会将真凭实据拿出来,让你们心服口服。”他猛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而他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在议论的那几人顿时便住了嘴。墨长久的脸不由一僵,心也不由往下沉,唯一能让众人信服的,便只有那枚血玉令了,因为只要血玉令现身,那人是先祖恩人后辈的身份便毋庸置疑的。血玉令被他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连三长老他都不曾告知,墨千赫他不可能会知道吧?
他心中虽是万分肯定他藏血玉令的地方墨千赫不可能知道,但这一天来,发生的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心中也没了把握,只能半是狐疑半是惴惴不安的看向墨千赫。
看到他狐疑的不安的眼光,墨千赫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道:“能证明墨非烟兄妹二人没有说谎话以及这人真实身份的,便是那枚先祖赠予那人先辈的血玉令,如若我将那枚血玉令拿出来,你们服还是不服?”
他这般一说,起先闹得最大声的那几人便不敢再吭声,血玉令仅此一枚,想造假都不可能,只要血玉令一现身,那人的身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墨非烟兄妹二人的话,也自然不可能再任人诋毁了。他们虽然贪及墨长久曾经许下的对权利的渴望,但他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事情要败露不可能成功了,还傻傻的为这二人做垫背。
大长老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血玉令墨家仅此一枚,只要千赫能拿出血玉令,他所说的话便都是事实,三长老五长老,若然千赫拿出血玉令,你们二人可有何话?”
三长老抖了抖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血玉令他连见都没见过,只知道是在墨长久的手上,至于他藏在哪里,他从来不问墨长久也没告诉过他,不过想来应该是藏在极其隐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他心中原本对墨长久的手段也满怀信心,可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桩桩都在打击着他,他心中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决定追随墨长久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尽管他心中有些后悔,可他也知道,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后路可退,唯今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那枚血玉令墨千赫并不知道在哪里,只要墨千赫拿不出血玉令,纵然大家都对他和墨长久有了怀疑之心,却也会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而不了了之,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就会慢慢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而他和墨长久又能再次挺胸抬头的做人!
墨长久眼神闪了闪,道:“若是墨千赫能拿出血玉令,我便认罪。”
他心中认定墨千赫不可能知道血玉令藏在何处,故而表情倒有些自信,只是他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同时他心中又清楚,只要墨千赫能拿出血玉令,即便他再想狡辩也是不可能得到众人的信任,大长老和墨千赫也一定会将他逐出家门,因此他也只能顺着大长老的话应了下来。
墨千赫见他一副自信十足的表情,眼里掠过讥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十三年前墨长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都被揭晓,血玉令又如何不会重现天日?
收回眼光,他懒得再看那两个让他忍不住想爆打一顿的人,看着墨非烟道:“墨非烟,和狮鹰一起把血玉令取出来吧。”
墨长久闻言双眸一闪,又是这该死的丫头和这该死的畜生坏他好事,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死丫头和这死畜生活活剐了才能消他心头之恨!这死丫头和这该死的畜生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血玉令藏在哪里?
他心中狐疑不定,那边墨非烟已然长腿一伸坐上了狮鹰的背,她轻轻道:“冀岚,带我去把血玉令取来交给家主。”
狮鹰点头长啸,庞大的翅膀一展已然冲天而起,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看着狮鹰远去的方向,墨长久原本自信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宛如光滑的冰面突然有了一丝破冰的迹象。他心中实在是憋屈得想要吐血,原本以为处理得天衣无缝的事情结果出现两个人证不说,那本该死了的人如今还坐在宗祠里,指不定哪一会就会苏醒过来指证他当年做的事情,然后现在那藏得那么隐蔽的血玉令,居然也被人知道,这所有一切,将他心中原本的期冀一一打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而三长老则一直紧紧关注着墨长久的表情,在看到墨长久那一缕隐隐的震惊和害怕时,他心中便明白,那血玉令的藏所只怕也被墨非烟和那头该死的大鸟得知,一旦这一人一鸟带着血玉令回来,他不用大脑,也能想像得到他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处罚。
完了,什么都完了!
什么天下,什么流芳千古,都是黄梁一梦了!
现在的他,已然成为墨家不可饶恕的罪人!啊,不对,只要那血玉令现身,他很快就会被驱逐出墨家,连墨家的罪人都算不上了!而他以后的岁月,就得在悔过谷渡过,即便是受不住那种煎熬自行了断,死后他也不能葬在长生天墨家祖坟了!
三长老被巨大的失落和绝望打败,满心满眼都是悔不当初,只是,犯下的过错和罪行又岂是因为他后悔便能得到原谅的呢!
整个宗祠,因为事情的突然和震憾连带让空气也变得压抑凝重起来,没有一个人出声,尽管众人都在等着墨非烟和狮鹰的归来等待答案的揭晓,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他们现在等的根本不是答案,而是令他们再无任何期冀的真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中传来狮鹰嘹亮的啸声,众人心中一震的同时,一时间竟有些害怕真相的揭穿。
很快,狮鹰闪电一般的飞了下来停在宗祠门口,墨非烟轻快的从它身上跳下走进宗祠,将手中执着的血玉令往墨千赫身前递过去:“家主,非烟幸不辱命,血玉令取来了。”
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思望过去,只见那血色玉牌,陡然散发出流动的光芒,而光芒之中还隐约能看见一个墨字。
在看清墨非烟手中的血玉令之后,众人不由闭了闭眼。
三长老和五长老二人,果真做下了只要是身为墨家人永远都不能饶恕他们的罪行!
这样两个人,不但是墨家的耻辱,还是墨家的罪人啊!
三长老整个人早就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在墨非烟拿出血玉令之后,他苦苦支撑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他猛然往后一栽,整个人已然晕倒在地。
看到他晕倒在地,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去扶他起身,大多数望向他的视线都极尽鄙夷和不耻,当然也有少数原本追随他和墨长久的人,眼里不免带了些许的怜悯以及庆幸。
怜悯是因为兔死狐悲,庆幸则是因为还好他们虽然追随三长老和五长老,但却没有做过什么大j大恶之事,不会沦落得像他们二人一般被驱逐出墨家的地步。
而墨长久,他完全不关心他那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晕倒在地的同盟。他的视线,宛如毒蛇一般盯着墨非烟手上的血玉令,他藏得那么隐蔽,为什么这该死的丫头和这头该死的畜生还能找得到?
为什么老天要在给了他那么希望之后又这么无情的毁灭他所有的希望?
他盯着血玉令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以及后悔,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留着这血玉令呵!
可是,当他得知世上有一份宝图,而血玉令是开启宝图的关健所在之时,他便有了贪念,他想着他早晚有一天要带着墨家人夺取整个天下,那份宝图自然也要为他所得,到时,这枚血玉令便能派上用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一时的贪念,才会造成他今日无可狡辩的因果!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将这血玉令藏得那么隐蔽,墨非烟和狮鹰却还是知道藏处对吧?”墨千赫的声音,宛如一根尖锐无比的利刃,狠狠刺进墨长久的心口。
他猛然抬头,眼眸像淬了毒的箭一般,他看着墨千赫,一字一句:“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只是,你别以为我会就这样束手就缚任你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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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她的父亲还活着
他猛然抬头,眼眸像淬了毒的箭一般,他看着墨千赫,一字一句:“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只是,你别以为我会就这样束手就缚任你宰割!”
大长老早就阴沉下来的脸,因为墨长久尤不知悔改的话语愈发阴沉,到现在,他还妄想着什么呢?
墨千赫不以为意的一笑,将手中的血玉令往众人面前一展,“墨长元以及墨长久做出此等违背族规丧尽天良之事,实乃我墨家不幸,现证据确凿,我以墨家家主身份在此宣布,将墨长天以及墨长久二人逐出墨家,即刻起押往悔过谷,终身不得出谷。[ ]”
他说完此后看向大长老,问:“大长老可否同意千赫对他二人的处罚?”
大长老心中有些沉重,思及墨长天和墨长久二人的所做所为,即便这二人这千多年来不辞辛劳的打理墨家所有事务,也掩盖不了他二人犯下的罪行。大长老点了点头,道:“他们二人是自食其果,我无异议。”
大长老的话一落音,墨长久就嘶哑着嗓子吼道:“大长老,我墨长久这么多年来不辞辛劳打理墨家所有事务,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就算是杀了他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为了让墨家更强大,我有什么错?我们墨家人有着上苍赐予的长生之恩,凭什么要守着这一座长生天孤孤单单的活?我不过是想要带着我们墨家人,打下整个天下,我有什么错?既然长苍赐予了我们墨家人长生不死之恩,那这整个天下就应该由我们墨家人统领,我们墨家明明可以夺得整个天下,为什么要听从那些迂腐的族规守着这一座山头?我墨长久自认问心无愧,我不服!”
他双眸猩红的瞪着大长老,喘了几口粗气,又环视众人一圈,仰天大笑道:“你们——难道就心甘情愿守着这一座山头过活?难道不想走出去,男儿大丈夫,难道不想闯出一番天地?这天下眼看就要由我们墨家唾手可得,你们难道就真的甘愿放弃?”
人群中那些曾被他说服的少数几人闻言不由心头又有些松动,只是想着墨家森严的门规,这些人便默不吭声,只是那心中,关于对长生天以外的红尘俗世却有了从所未有的向往和好奇之心。
墨千赫也不打断墨长久,任他说完之后方冷冷道:“墨长久,你巧舌如簧哄骗众人不过是想利用他们替你夺了江山,我们墨家族规岂是你区区几句话就能因此而推翻的?正是因为上苍赐予了我们墨家长生不死之恩,所以先祖才会定下这墨家人不可贪念红尘俗世的功名利碌这条族规,你为了你一已私欲,就将置整个墨家置于覆灭的危险之中,你根本就不配为我墨家人,大长老,请现在就动手封了他二人的玄气吧。”
他原本是想请大长老动手废去墨长久的修为,但墨家人天生下来体质就异于常人,一旦被废除修为,那人也就只剩下十天可活。而千百年来,墨家犯下过错的子孙,从来没有被废除修为的先例,从来都是将犯下过错的墨家子孙押进悔过谷悔过,是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只请大长老封去墨长久以及墨长天的玄气。
大长老点头,往墨长久的方向走过去,墨长久大惊之下正想逃窜,哪知大长老已然双手起落在他几个命门处连点几下,他便只觉得胸口一窒,那原本运出来的气陡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由恨恨的又想张嘴大骂,哪知大长老伸手一点,竟是将他的哑|岤也给点上了,他的嘴张合了几下没发出一点声音,当下只气得几欲吐血。
大长老封了他的玄气原本是没有连他哑|岤一并点了的念头,只是见他又想说话,怕他又说什么煽动人心的话语这才将他哑|岤也一并点了,大长老到了现在,对于墨长久已然是彻头彻尾的失望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居然贪恋红尘俗世的功名利碌,还妄想夺得整个天下倒也罢了,最不能让他原谅的是,墨长久居然想煽动墨家所有人走出这长生天,去夺那不该属于墨家人的天下!
上苍是赐予了墨家长生不死之恩,但同时墨家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几千年来,墨家子孙之中不是没有贪恋红尘俗世之人,起初墨家的先祖们也并没有干涉墨家子孙是愿留在长生天还是愿走出长生天,可是后来,那些走出长生天夺取红尘功名利碌的墨家子孙,最后没一个是能善终的,久而久之,墨家先祖们终于明白,上苍赐予墨家人长生不死之恩,就注定了墨家人不能有那贪恋权势之心,也由此,墨家的族规就多了墨家子孙不能贪恋红尘权势这一条。
墨家人不是非得守在这长生天过一生,想要离开长生天的墨家人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自行请出墨家门,也就是你要离开长生天就需得自已脱离墨家,踏出长生天之后你就不再是墨家的人;二是经由家主和长老们同意之后许你走出长生天,下了山之后只要你不贪恋权势,平平淡淡过一生,长生天你也随时可以回来,也始终是墨家人。
墨家人不能贪恋红尘世俗权势的原因,身为长老的墨长久也是知晓的,他明明知晓却还因为他一已私欲要将墨家置于覆灭的危险之中,这让大长老彻底的对他失望了。
“你们几个,押着他们二人去悔过谷。”等大长老完事之后,墨千赫伸手指出几人,命这几人押着墨长天以及墨长久去悔过谷。
被他点到的人迅速从人群中走出来,拎着墨长天和墨长久就往悔过谷的方向走过去。
墨千赫转头看向大长老,沉声道:“大长老,有些事,应该告知他们了。”
大长老无可奈何的点头,先祖们从前觉得墨家人贪恋红尘权势却不得善终的事并不光彩,因此墨家只有家主和长老才得知这一点,如今这些人有些已然被墨长天和墨长久说动,若再不将墨家人不能贪恋红尘俗世权势的真正原因说出,只怕这些人也会走上墨长天和墨长久一样的路。
“各位,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已然被墨长天以及墨长久二人说动,但有一点,墨家先祖曾经验证过,那就是但凡是我墨家子孙若是走出长生天之后贪恋红尘权势的人,都没得善终,也正因为如此,先祖才会订下墨家子孙不可贪恋红尘权势的族规。/ /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贪恋红尘权势想要走出长生天,后果你们也得自己承受。”得到大长老的同意,墨千赫转头看着众人,缓缓将墨家人为什么不能贪恋红尘权势的原因说出。
那些原本心中还有些不甘的人听了不由心头一紧,相较于得到权势却要不得善终,他们自然觉得还是留在长生天为好。
见众人一副心有所悟的表情,墨千赫看了看靠墙坐着被先祖们仙灵之气笼罩着的男人一眼,心头不免沉重起来,他挥了挥手:“事情都已经处理好,大家都回去休息。”
这个男人的身份,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刚刚那些人中,还有极少数只怕是墨长久的人,他不能冒险。
众人都离开之后,宗祠里就只剩下他和大长老以及乖巧的蹲在大长老身边的狮鹰。大长老望着他问:“千赫,墨长天和墨长久的罪行,你是不是从一回来就知道了?”
墨千赫点头,对于事先没有将他知道的事情禀明大长老他有些愧疚,他看着大长老道:“大长老,非是千赫不信任您,而是一来时间仓促,二来墨长久太过精明。其实千赫回来的那一天,非烟便将墨长久和墨长天犯下的过错全盘告知,只是那时千赫知道墨长久定然不会同意由千赫继位家主,千赫必需先得到先祖们的认可成为家主之后,墨家所有人才会对千赫有所信任,由此千赫说出来的话才会有人信服,所以千赫才会选择在得到先祖们的认可之后揭发他们二人的罪行,还望大长老莫要生气。”
大长老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生气呢,若不是有他,墨家还指不定会什么样子!想到墨长天和墨长久的行为,大长老看看墙角的男子,他心中又不由很是惭愧,这人原本是抱着希望而来,却没想到他不但没得到帮助反而因此丢了性命,墨家真的是对不住他啊!
“大长老,如果千赫将他唤醒,他有多少时间?”顺着大长老的眼光看向墙角的男子,墨千赫担忧的问。
大长老叹了口气,眼眸之中俱是愧疚,他道:“千赫,这人其实已经死了,只不过因为他心中冤屈太深,以至于一魂三魄尚未散去,他如今,不过是被先祖们用仙灵之气强行挽留着他最后一魂三魄,若然你将他唤醒,他最多也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他就会魂飞魄散。”
一柱香的时间?
墨千赫心中一紧,一柱香的时间是足够他问完所有他想要知道的问题,可是,这个人,原本是不应该死在墨家人的手里的!
“大长老,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他活下来吗?”他望着大长老,眼眸一片乞求之色。
大长老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我知道有一个很隐秘的家族似乎有办法,只是这个家族的人脾性十分古怪,你想要求他们帮你就必需得答应他们一个要求,而他们所提的要求据说也十分稀奇古怪,能完成他们提出要求的人少之又少。”
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墨千赫马上问:“大长老,你可知道那个家族他们居住在哪里?”
大长老闻言脸上就不由有了些许的尴尬,他望着墨千赫问:“千赫,你如此希望这人能活下来,应该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先祖恩人后辈的原因吧?”
大长老比墨千赫还多活了几百年,早已看透人世一切七情六欲,以墨千赫的性子,这人纵然是先祖恩人的后辈,他也不至于这般关心紧张,所以这人的身份,除去是先祖恩人的后辈之外,一定还和墨千赫有着关连。
墨千赫在大长老那双看透人世所有事物的双眸下无法隐藏,他苦笑一声道:“大长老,您应该知道,千年以前千赫有一位师妹,此人,若然千赫猜想得没错,应该就是千赫师妹的亲人。”
大长老闻言挑眉,道:“千赫,若然我没有记错的话,千年以前你可是有两位师妹的,一位姓阴一位姓宁,你那姓阴的师妹性子太过阴毒,想来此人定不是她的亲人了,他是你那宁师妹的亲人?”
墨千赫点头,面带愧色的看着大长老,“大长老,我答应过宁师妹好好保护她的亲人,可没想到这次回来之后,千赫才知道宁师妹的亲人原来便是先祖恩人的后辈。千赫回来那天晚上,非烟这丫头找到我将此事告知于我之后,千赫得知此人姓宁,由此推想到他很有可能就是宁师妹的亲人。大长老,那个隐秘家族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
大长老叹了口气,望了望墙角的男子,勾头不语,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甚是复杂。
墨千赫隐隐觉得大长老突然反常定然是和那隐秘家族有关,当下他也不催促大长老,只默然等着大长老自己决定。
过了半晌,大长老忽然又叹了口气,道:“千赫,那个家族,算起来其实是我们墨家的表亲,那个家族和我们墨家千百年以来渊源纠缠,恩怨难分,你若前去,他们未必会答应你,说不定还会对你恶言相向,你确定你要去试一试吗?”
听了大长老的话,墨千赫不由挑眉,千年以前他都不曾听闻墨家原来还有表亲家族,想来这个家族和墨家一定翻脸已久,不然怎么连他都不曾听闻!
不过不管这个家族和墨家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只要还有一丝希望能让那个男人活下去,他都不能放弃,因为他答应过要好好保护卿卿的亲人的,可现在,他不但没有保护好她的亲人,反而让她的亲人死在了墨家人的手里,他若不倾尽全力让这个男人活下去,他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的卿卿!她是那么的信任他呵!
“大长老,只要有一线希望,千赫都一定要去试试的。”郑重的看着大长老,他眼眸里不无恳请。
见他如此郑重,大长老只得回答他道:“千赫,在先祖搬迁到长生天时,长生天住着的并不仅仅只有我们墨家,还有先祖的夫人颜家,墨家和颜家因为有着血脉的关系世代交好,只是到了我的父亲那一辈时,父亲在长辈们的提议和颜氏家族的一位嫡出小姐订下了亲事,但没有想到的是后来父亲却喜欢上了我的母亲,父亲他不肯委屈母亲为妾,便上了颜家退亲,却没想到和父亲订亲的那位小姐性子却极其烈,在得知父亲上门退亲之后她……一时想不开竟自尽身亡,也因此原故,颜家和墨家由此翻脸,而颜家在将那位嫡出小姐风光大葬之后便连夜搬下了长生天,自此便再无来往。”
听得大长老婉婉说完,墨千赫不由拧眉,自此便再无来往的话,那这颜家现在居住在哪,大长老究竟知不知道呢?
见他拧眉一脸苦闷,大长老不由摇头,劝慰道:“千赫,虽然再无来往,可你忘了,我们两家一直有联姻,我们墨家固然有颜家的子孙后代,他们颜家自然也有我们墨家的子孙后代,虽然颜家搬出了长生天,可这血脉亲情却是怎么也割不断的。这些年两家虽然不曾明着往来,但颜家的后辈却还是有书信送上长生天的。”
墨千赫不由双眼一亮,看着大长老紧张的问:“大长老,如此说来,您是知道颜家现在在哪里的了?”
大长老含笑点头,道:“星风大陆不是有片海域叫苦海吗?颜家人,就搬到了苦海唯一的岛屿不死岛上了,千赫,苦海凶险万分,海里有无数凶猛魔兽以及皎妖,你确定你要去寻找颜家吗?”
墨千赫坚定的点头,看了眼男子方道:“大长老,姑且不论此人是先祖恩人的后辈,他原就不该死在我们墨家人的手上。当年先祖受他们先辈之恩,许下承诺他们危难之时墨家一定倾力相助,可现在,他们求上门来不但没有得到帮助反而死在墨家人的手里,先祖们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安宁。更何况,他还是千赫最心爱女人的亲人,所以,不管怎么样,千赫都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活下来。”
到了此时,他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卿卿已经答应嫁给他,墨家的血玉首饰也已经认了卿卿为主,卿卿早晚会是他的夫人,她的亲人也就是墨家的亲人,所以,不管前路有多凶险希望有多渺小,他都不能放弃。
大长老听得他如此坦诚却也不奇怪,千年以前他就知道墨千赫喜欢他的小师妹,现在看来,只怕两人好事将近了,不过他有些好奇的是,他那小师妹,怎的也是长死不老?
似乎看出大长老眼中的疑惑,墨千赫自动自发的解释:“大长老,师妹她并不是从前的本尊,而是本尊的转世。”
大长老这才恍然醒悟,想了想他问:“千赫,那首饰?”
“大长老尽管放心,首饰她已经戴上了。”
大长老听了便欣然一笑,墨家家主夫人一定要得到墨家世代相传的血玉首饰认可方能当上,不然就会给墨家带来覆灭之灾。虽然这是先祖们传下来的,这么多年来,墨家历代家主的夫人一定要戴得上这套首饰方能得到墨家所有人的认可,至于戴不上是不是真的就会给墨家带来覆灭之灾,因为没有验证过所以也无从得知。
这宁家的小姐既然能得到墨家世代相传的血玉首饰的认可,那自然就是墨家当家主母了。
“千赫,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不再劝阻,你一会先将人唤醒,记住,时间有限你挑重要的先问,问完之后他若是……你就将这瓶中的丹丸喂进去,记住,一定要确定他真的没有呼吸了再将瓶中的丹丸喂进去,这颗丹丸能暂时保得他一口阳气,等将来你寻到颜家人他们若是愿意帮你他就能起死回生。”大长老边说从怀中掏出锦瓶递过去。
墨千赫接过锦瓶,沉声道:“大长老,谢谢您。”
大长老摇了摇头面带愧疚的说道:“千赫,若不是我这些年一心只想闭关修仙,将这所有事务全权交给墨长天和墨长久二人打理,他也不会有如此遭遇,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墨千赫忙安慰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墨长天和墨长久二人为了一已自私做出这样的事情,又岂能怪责在大长老您身上!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二人身为墨家长老却居心叵测,大长老您千万别将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千赫此次回来并不能长住,宁家现在有难,千赫必需还得寻到宁家帮助他们,所以墨家以后的事务还是需在大长老您处理。”
大长老闻言点头,看着他道:“你尽管放心,时间不早了,你去唤醒他吧。”
墨千赫行至墙角,走到那男人的面前,将手按在那人的心口猛然按下去,只听得那人猛然呼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那人睁开双眼环视一圈之后眼带警惕的看着他,墨千赫心中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别害怕,加害你的那人已经伏罪,我是墨千赫,因为答应过师妹宁卿歌要好好保护她的家人所以才会将你唤醒。”
那人一听宁卿歌三字双眼猛然一亮,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只是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墨千赫知道这人是因为受过墨长久的欺骗所以不敢再轻易相信墨家人,便将手中的血玉令递过去道:“我知道你姓宁,我们墨家是对不住你,可现在,你的家人正处于危难关头,你一定要相信我,告诉我你的家人去了哪里我才能帮到他们,现在距离你来长生天已经过了十三年,你能告诉我十三年前你来长生天时你的家人是在哪里吗?”
那人看着他依然不说话,眼中的戒备却甚是明显。
墨千赫叹了口气,要让这人相信他的话,唯有说出卿卿的事了,他看着那人道:“我的师妹就是宁卿歌,她被你们的二长老送去中洲大陆,但是二长老为了保护她已经牺牲了,不过你放心,师妹她很好,若不是因为她现在正在闭关修炼,不能轻易惊动她。再者你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告诉我你的家人在十三年前是在哪里,现在又有可能在哪里?这样我才能帮到他们。”
那人听着他的话,表情慢慢放松下来,他说完之后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看着那人,只是心中却焦灼万分,大长老说过这人只有半柱香的时辰,这会子只怕已经过了一大半了,他若再不相信自己还是不肯说出宁家人去了哪可怎生是好?
好在,那人这一次只犹豫了一小会,便张开嘴道:“十三年前,我们是在外域的天昭城,不过你既然说已经过了十三年了,我想问你,二长老是何时护送宁卿歌去中洲大陆的?”
墨千赫回想了一下道:“五年前左右,那时师妹大约七八岁。”
那人听了凝眉细思,墨千赫看着他的脸上的肌肤一点一点透明不由暗自焦灼,这人现在不过是因为先祖用仙灵之气强行留住了他的一魂三魄,被他唤醒之后这一魂三魄就会随着时间的流失一点一点呈透明状,直到完全透明之后这人便会再次死去,如今他的肌肤已然大半透明,可见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人想了一会,在脸色几近完全透明时终于开声:“或许是躲去了绝域的万骨城也不一定,只是十三年了,我也不能确定,还有,告诉宁卿歌,她的父亲还没有死,他被困在……”
他的话尚未说完,眼睛便已闭上,墨千赫听得他说卿卿的父亲还没有死,可是困在哪里却不知道,这个消息当真是好坏各占一半,卿卿若是得知她的父亲尚在人世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可是究竟被困在哪里呢?
看来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将这人救活,只有救活了他才能知道卿卿父亲的下落才能将卿卿的父亲救出来。
他边想边伸手探向那人的脉博,确定没有脉跳之后方拿出大长老给他的锦瓶从中倒出一颗色泽碧绿如湖水般的丹丸喂进那人嘴里,那人的肌肤原本已成透明,面上的经脉血管都清晰如初,那颗丹丸喂进去之后,原本呈透明的肌肤又慢慢回转成正常的肤色。
大长老这时方道:“千赫,可以了,你先去休息一晚,明天再下山也不迟,墨家这边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打理。”
墨千赫感激的点头,他原本以为这次回来会被长老堂的长老们念叨,却没想到二长老和四长老闭关不出,原本的三长老和五长老已然仙逝,接任他们位置的墨长天和墨长久却又是如此不堪,如今长老堂中仅剩下大长老一人,他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长老原本想要闭关修仙因为他只怕又要耗上好几年了。
回到从前的住所,他静心凝神,再次进入玄天秘宫。
上了楼,他看见他的卿卿盘膝而坐,对于他的到来显然丝毫不知,他静然坐在她身侧仔细打量着她,不过几日不见,她的肌肤竟似比从前要光滑细腻了许多,而她身上环绕着的光芒使得她看上去愈发的光彩夺目。看着这样的她,太过完美,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知道卿卿若是知道她的父亲还在人世会是怎样的高兴呢?浩扬电子书城 最新、最快、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不免叹息,那人的话尚未说完,卿卿的父亲究竟被困在哪里他也无从得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需得找到颜家人,求颜家人帮助他救活那人,可是按大长老的话来看,颜家会不会帮他却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边想边看着楚轻歌,一时喜一时忧,就这般在喜忧参半之中渡过了漫长却又短暂的一夜。
玄天秘宫之中其实并无白天黑夜之分,只是他算计着时辰约已到了清晨,这般守着楚轻歌痴痴看着她却感觉还是看不够,只是他需要去做的事情还太多,他希望在他的卿卿修炼完毕走出这玄天秘宫时能让她看到她至亲的亲人——父亲。所以尽管心中有再多眷恋和不舍,他知道,他必需离开了。
看着盘膝而坐毫无所知的楚轻歌,他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