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张九宝(0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张九宝(02)2019-06-04我的堂哥一家几乎个个都是善良之人,为人胆小怕事,性格软弱之极,已经到了别人可怜不起的境界。

    我的大伯六叔,在文革时期是个干部,可是有什么用,为人老实,注定了贫苦一生。

    那年头兴相互揭发,人性的丑陋莫过于此。

    当然,在那个时期,当个干部,底子是要相当的干净,不像现在,早几年前的干部,实在是把我恶心到了。

    村里一个老人死了,家里比较贫穷,只能偷偷去土葬,也是可怜,人死了跟死条狗差不多,用草席包裹尸体,就埋了。

    可是,结果被一个叫水稳的干部知道了,他跑去揭发,说村里有人偷葬,人家硬是把死了三个月的人挖起来,拿去火葬。

    听说现场的人看了那些白骨,心里也是一阵骂娘,这是人干的事么。

    太寒心了!这事发生我念小学时的情形,当时我听到这件事已经把我恶心到了。

    但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靠的不就是为人奸诈狡猾不要脸皮么。

    那些善良的人们,心里一直坚持着某些原则,到头来换来了什么,贫穷,被人瞧不起。

    至于心安这东西,睡得安稳不安慰,那不过是那些善良的人的异想天开的自我麻痹药罢了,譬如我,就为了那么一点生存空间,明明不是自己的,我硬是从我堂哥那里抢了过来,用作滴水。

    所谓的滴水,就是农村人盖房子,房子两边与后边留着五十公分用来排水。

    当年我盖房子已经把滴水都用完了,而且还占了堂哥几分地哩。

    那又怎样,反正像他那样的善良淳朴的人,总会担心怕把事情闹大,又在乎什么家族面子,肯定会一声不吭。

    呵呵,事实确实如我所愿,我当年盖房子非但没有通知他,反而还占了他的房地,到了前年,我还用砖头把房子后面的滴水,也就五十公分的土地占为己有,不多也,哈哈。

    可笑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我铺砖,倒水泥,在场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哈哈,这就是善良的人啊,胆小怕事,自己的利益被人侵犯了,还在乎什么亲人,顾忌什么家丑不外扬,真是傻到家了,所谓的亲兄弟分家,不外乎是外人了,更何况我不过是他的堂弟而已。

    总之一句话,太善良的人,都是受人欺负的。

    我之所以懂得那么多,肯定少不了我年轻时代,我交的第一个女朋友带给我的伤害,那时的我认为自己是个智者,一个口齿伶俐的家伙,怎么会被人抛弃呢,可是我倒是忘了,女人是天生的表演者,她将要和我分手时脸上表现出痛苦万分的样子,我见犹怜。

    我忙问是什么事,她一直吐吐吞吞,结果在我不断不断的哀求和祈求之下,只差跪下来抱着她的大腿哭诉,求她开口,这时她才俯视地上的我,用悲天怜悯的语气,澹澹地说“九宝,你太善良了,我跟你在一起,我感觉不到你给我的安全感。”

    说完她就踢开我,我不知道那时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善良也是一种错么,从她面若寒霜的脸上,我看出她的不屑,是对善良人的鄙视,她的无情也让我明白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绝情绝义是多么的可怕。

    为此,我一定要教育下一代,绝不能做个善良的好人,“升米恩,斗米仇”

    发生的事还少么?多年后的一个晚上,当我把这个故事讲给老婆听时,她翻白眼,“这么说你还善良咯!”

    我听完此话,回想起往事,脸色一凛,面容扭曲得可怕,我掐着老婆的脖子说,“我告诉你,这个时代不需要什么善良!善良不过是那些富人压榨和剥削穷人的借口,我压榨你我剥削你,我给你一丁点的工资,可是我养活了你,我够善良吧?善良又是穷人自我麻醉的毒药,我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不能反抗,直接接受,逆来顺受地接受别人对我的压榨和剥削。这公平么?”

    “善良只适合出现在文学作品中,凡是生活中的善良,都会带着弱者的血和泪!你去问问那些开着豪车,挥霍金钱的人们,他们懂得什么是善良吗?如果真的懂得,就不会把钱撒在更多肮脏的地方!”

    “你告诉我他们会做慈善?这就叫做善良?身价一个亿,捐出一万,这就叫善良?那么那些老百姓呢,身价一万块,捐出一百块,这又该叫做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到了太多的‘善良’,被自私,贪婪、名声(某明星慈善左手出,右手进,更有甚者,“三七分”,花钱走一圈,七分到账,三分送给那些官绅)所包装;如果我们还秉承着善良这个守则,那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森林里,我们永远都是怯弱的兔子,而不是大灰狼,更不是老虎!”

    “如果按这个标准,别人说我最善良,就是我最邪恶时;别人说我最邪恶,就是我最善良时。当然我不想把这个标准推荐给别人,因为我不想别人跟我一样。其实不光是善良,还有愚蠢。在此我要很不情愿地用一句功利的说法:在现实世界上,蠢人办不成什么事情。我自己当然希望变得更善良,但这种善良应该是我变得更聪明造成的,而不是相反。”

    老婆听完我的话,不敢发出一声,惊得哑口无言。

    也许我掐着她太紧了,害她透不过气。

    我看着她这幅痛苦表情,放开自己的右手,忙为自己解释,“你别跟看我是个陌生人似的,其实你不也一样,我们都是同类人啊。当年侵占堂哥的地你也有份,是你叫我妈过来撑腰的,怎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哼,那又怎样,我又不是你,说话干嘛那么粗鲁露骨,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我就不同了,我平时笑吟吟地对待别人——正所谓害人之道,攻心为上,不能脸上表现出有恶气、怒气、怨妇气,也不能怒目相向,一定要对他笑。说几句知心话,时常哄人开心,慢慢地拉近距离,一点点解除敌人的防备。向来温柔是利器,昨之笑靥,今之狼牙,铁打的英雄也扛不住三句软话。等他戒心全失,破绽全露,出手一剑,杀人无血,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哈哈,老婆,实在是高,还是你厉害!”

    “哼,用不着你奉承。我要你今晚陪我!”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