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穿到妖精国第16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作者:
空地,此时搭起了各种各样的架子。 有高人一个头的梅花桩;还有插着利光闪闪的大刀;然后是铺了一层又厚又红的的碳块;再后面是一个架起来的大锅下面烧着烈火,锅里炥水翻腾……
看着这阵势,影歌惊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刀山、过火海、下油锅”么?影歌指着眼前这一幕不确定地问:“这些是一会儿那个什么加冠要用到的东西么?”
二师兄点点头说:“嗯,向来谷中弟子加冠都要过这几关。上那梅桩走个遍,再上那刀山顶上取下上面那把弯刀,然后手持弯刀赤脚走过那火海,最后从那油锅里捞起一颗红鸡蛋。当把弯刀与鸡蛋交给师父与师娘,师父师娘就会为弟子缚上纶巾戴上玉簪。这算礼成,此弟子就已成了年。”
说完之后又看眼睛都直了的影歌,知道这人是怕了就说:“小影你不是这谷中子弟,所以无须过这些关。一会儿等三师弟走过之后,你上前去让师父师娘为你缚上纶巾戴上玉簪即算礼成。”
影歌有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之后又担心起来。看小道士也不会什么武功,这些关他真能闯过去吗?
像是看出影歌的担忧,二师兄又安慰他说:“三师弟虽不能武,但谷中传下来的那套心法他已练熟,这些关于他来说轻易得很。”
果然,等规定好的时辰一到。一身新衣的小道士先是用轻功飞上了那梅花桩,隐而快地走了一遍;再赤着脚爬上了那十余尺高插满刀光闪闪的架子上,不费功夫就取到了顶上的弯刀飞身而下;那烧红的碳路甚至冒着莹莹火光,小道士一提气赤脚跑了过去;紧接着是那不停翻滚着的油窝,小道士扎起马步双手于胸前运了运气,也不知是使用了什么功伸手进滚开的油窝里,竟安然捞起一枚红鸡蛋!
师父给小道士缚上了一条蓝色的纶巾之后,师娘给他戴上了洁白的玉簪。师父一脸笑意地对小道士说:“果果啊,你现已成年,凡事得估量着点,莫要再那般的孩子气,否则谷里的兄弟们要取笑你了!”
接着师父让影歌上前也同样给他缚上蓝然纶巾戴上白玉簪之后,说:“本来没见你人时,为师尚有忧虑。如今见了人,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罢了罢了,希望你日后不会再有负于衯儿就行。”
影歌有点听不明这师父口中所说之话,扭过头去看二师兄。发现二师兄正用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很高兴却又像又带着深深的落寞。这让影歌不禁回想起相识以来这些日子,有好几次二师兄都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而且经常问自己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总是在自己答后又把话题转了开去。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时候问问这个人究竟十年前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好像上天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在加冠礼后的那个晚上不知谁那么缺德,竟然在影歌的食物里下了泻药。整个夜里不停地往茅坑跑,这一连趟的跑下来第二天影歌虚脱了,整个人软在床上,无半点力气。
二师兄也白着张脸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肯移。这时影歌又是累得紧,又是高兴,毕竟二师兄能这样对自己,那不代表自己在二师兄心中位置也很重要么?既而又怒了起来,奶奶的谁这知缺德竟然出这么下三烂的招数。影歌心里想着,等这身子好些,定要让那个给自己下药的人好看。
不过还没等他全好,又出了事情。就在他被下泻药的第二天,身子稍稍有力一些的时候,他又中毒了。当他全身发黑,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开始有点后悔要跟二师兄回谷了。
二师兄手忙脚乱地给影歌把脉,急得眼睛都红了。把完脉后二师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抱着翻滚中的影歌,颤着声喊道:“莫怕,小影莫怕,这定然会好起来的!”这么没底气的话,二师兄也不知是安慰影歌,还是在安慰自己。
两个时辰之后,影歌越来越虚弱,整张脸都发紫了,全身发抖越发的感到寒冷。二师兄没办法,只得请来大师兄摧动内力帮影歌逼毒。但影歌中的毒谷里的人都没见过,这毒也霸道越是用内力去逼,就越发走遍全身。等大师兄发现这一情况的时候,影歌已受不住这毒素的浸扰,晕了过去。
大师兄沉吟了片刻说:“如今之计唯有请紫衣前来走一趟了,只不过听闻紫衣他前些日子去了灵渊谷。灵渊谷离灵隐谷距离甚远,不知这兔子能不能挨到紫衣的到来?”
二师兄一下子跌坐在了床边,久久无语。只是扶着床边的双手那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许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说:“无论如何,小影他不能再失去。我去找紫衣,大哥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大师兄却摇头说:“不,衯儿你留下。为兄去找紫衣,他身份尴尬你得让他撑下去的同时,你也要注意谷中的师弟们。这下毒很有可能是祸起萧墙,因此你得提防。最好做到寸步不离,别让他没等到救治就被他人取了性命。”
大师兄说完,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施展轻功而去。
又两个时辰后二师兄终于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了,因为由于影歌中毒身上的精气不足,手与脚渐渐现出洁白的绒毛,照眼前看来怕是不久影歌就会完全变回兔子的原形的。
影歌醒来后,他没发现这些。他知道自己中毒,但是还是找不到勇气与二师兄坦白自己的身份。怕一坦白了,连二师兄最后的温柔都得不到。于是有点意想天开,又有点贪婪地想着,就这样吧。能想在二师兄怀里也是件不错的事,就许我一时温暖吧。
但当他身上一层一层的绒毛出现时,他就绝望了。等他完全变回兔子真身时,再也没勇气呆在二师兄怀里。一个挣扎从二师兄怀里挣脱开来,躲进了被窝里再也不肯出来。
二师兄本来还担忧着,一看影歌的别扭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影歌躲在被窝里吱吱地叫着,十分不满二师兄此时还能笑得出来。
二师兄掀开被子,把那只大兔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抚着那柔软的绒毛说:“你这只妖精,到了此地步还想躲哪去啊?”
影歌呆了,妖精!原来二师兄早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好了,你虽然不能现人形,但你还是可以说人话的,莫要吱吱地叫我听不懂这兔子语。”
呀,自己居然叫出来了。既然二师兄知道自己是兔妖,还能如此淡定地搂着自己。就说明二师兄是不会收了自己的,这么一想影歌也就放心了。大着胆子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妖的?”
二师兄笑了笑,却没回答而是问:“现在变回真身,可有感觉好些?”
经二师兄这么一问,影歌也发觉了自己变回兔子之后感觉好多了,肚子也不痛了也不感觉到冷了。
于是点了点头,又怕二师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补充了一句:“好多了。”
二师兄似乎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小道士一边敲门一边叫着:“小兔,你开门哪。”
“二师兄……”影歌有点怕小道士知道自己是妖精,却又不想再隐瞒小道士了,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怎么办为好。
二师兄望了望那不停被敲着的门,然后对影歌说:“若是小影不想让三师弟知道,我去打发他就是了。”
把影歌放回床上,正要起身却听影歌轻声说:“那就……那就让他进来吧。”
门一打开,小道士就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呀,小兔你今日怎么了?一整天都没见你出过房了,大师兄说你生病了是真的么?你不要紧吧……啊!”
二师兄关紧了门赶紧过来把小道士的嘴捂住,斥道:“莫叫。”
小道士手指颤颤地指着床上的影歌,颤声说道:“兔……兔子,好大的兔子。”说完又感觉奇怪,怎么没见小兔呢?
影歌忍着笑看着小道士那傻傻地在房子里找着自己的影子,等过了瘾才开口说:“果果,我在这。”
小道士听到床上那只大兔子开了口,竟然是影歌的声音,不禁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影歌看着晕倒在二师兄怀里的小道士,不禁动了动那三瓣嘴说道:“这就晕了,真没用。”
二师兄没说什么容着影歌的小恶作剧,掐了掐小道士的人中。不一会小道士醒了过来,还有点迷迷糊糊。转头看到一只大兔子歁身上前来,两眼又一翻眼看又要晕过去了。
二师兄拍了拍他说:“是小影。”
小道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着影歌说:“你……你居然是兔妖。”
影歌又挤进了二师兄怀里,盯着小道士说:“对啊,我就是只兔子精。对了,你不是说你是很厉害的道士么?怎么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我是妖精呢?”
小道士脸红了红,不自在地说:“那……那还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谁知……谁知你竟然骗了我好久!”
“是你自己学艺未精,怪得了谁?再说了,二师兄他早就看出来了,就你没看出来。”
眼看这一人一妖就要吵起来了,二师兄不得不出声制止说:“好了,你们也莫吵了。小影身份特殊,在谷中不宜被其他师弟们知道。三师弟,你可别到处说了去。否则你会害了小影的,知道么?”
小道士平日里虽然迷糊,大事当前还是清明的。正经地答应不往外说,然后又觉得影歌这只大兔子讨喜得紧。于是上前搂住影歌这里摸摸,那里揪揪。
二师兄也没阻止,由着这一人一兔在床上追来跑去着玩。同时也担忧着不知大哥可找到紫衣,也不知道小影是否变回真身就可以免于体内之毒的折腾?这一沉一思之间,眉头都堆成了山了……
第五十三章:紧紧相护
影歌变回真身之后,体内之毒倒也奈何不了他。于是白日里,影歌就被小道士追得满房间跑,夜里就被二师兄搂在怀里说起以前影歌没穿进这妖身时一人一妖的一些过往。
期间师父与师娘也悄悄过来看望影歌,当看到床上那只兔子时,向来直爽的师娘也不禁抹泪红眼地抚着影歌的绒毛说:“唉,真是倒霉的孩子,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出这事。如今只盼得童儿早日寻得那紫衣神医前来,清了你体内之毒才好。”
师父与师娘走之后,影歌一问才知道师娘口中那个“童儿”就是大师兄,原来大师兄的名字就叫作“范逸童”。大师兄这名字那晚被影歌拿来笑了两多个时辰,都不见收。
二师兄则见影歌越来越与自己亲近,心情也开朗起来。想着,等影歌身子好了以后就让师父与师娘作主娶了影歌过门,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影歌这时还未知二师兄心里是想着这些,还在拿“盆一桶”与“饭一盆”这两个名字开着玩笑。
由于影歌变了真身,师父师娘也知谷中有些弟子容不下影歌。所以就下了令说小影兄弟身子有恙,让众弟子不得去影歌的住处打扰。
这命令一下,影歌与二师兄倒也偷得几日欢。
只是这世人没有包得住火的纸,第四日之后不知谁放出了二师兄带进来那位小兄弟是只兔妖的消息。一时之间谷里像炸开的窝,都说二师兄被兔子精迷得失了神,传得纷纷扬扬。
师父与师娘也为难,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妥善的处理法子,只好关起门来假装闭关,由着二徒弟自个儿去处理。
到了第五天一大早,小道士匆匆地闪身进了房喘着气对二师兄说:“二……二师兄,十四师弟带着师弟们要来讨小兔……说是要把小兔给收了。”
二师兄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就把影歌放回被窝里说:“我出去看看,三师弟你谨记若是我与师弟们打了起来。你就趁乱带着小影从窗口避开,躲到后山去。”
小道士红着眼,颤着声音回道:“知道了,二师兄你要小心,师弟们这些年功力大进,你又孤身一人。”
二师兄点了点头,开了门进去又吩咐小道士从里面反锁好门,才放心地倚在门边等着众人的到来。不一会儿果然看到十四带着众师弟气势冲冲而来,二师兄不动声色地等着他们先开口。
十四来到跟前一拱手说:“二师兄,师弟们向来敬重于你,希望二师兄不要让我们失了望,快快把那兔妖交出来吧。”
“哦,不知十四师弟口中之妖所指何人?”得沉得住气,二师兄心底这般对自己说。
“二师兄,你莫要再包庇于那妖了。昨日里有师弟透过窗口看到三师兄与那兔精在房里玩耍,如同小猪仔一般大的兔子不是妖精还是什么?”队伍里不知谁说了出来。
十四也跟着说:“不错,那日进谷我已发现那人不妥,长相又尖耳肉腮的这分明就是只兔子成精嘛。听说那精如今中了毒,现了真身故这些天才出来与大伙一起进食。如果那人不是妖,请二师兄让他出来与兄弟们见上一面,大伙自然信了。否则别怪同门多年的情份,这妖今天一定要除!”
二师兄不悦于大伙口口声声的以妖精来称影歌,心底也起了火,声音也高了说:“耿天,你这是质疑为兄?”
听到二师兄叫自己的本名,十四师弟心里一颤。但是想了想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小妖,还是不甘心,就说:“耿天不敢,耿天的命是二师兄救的绝不会对二师兄不恭!但是自古道与妖不两立,耿天实在不愿看到二师兄被那妖精害了去。”
“你未与小影相处过,又从何得知他会害了为兄呢?你莫在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快快与师兄弟们去练功去吧。”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侧耳他倾听着房里的动静,发现房里无声息之后,心稍稍定了下来。估计三师弟已把小影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
却不知,就在这时他以为已经逃了过去的影歌,不知何时到了十三师弟手中。且十三师弟揪着兔子那后颈,向自己问道:“十四师弟说得不错,自古道和妖一正一邪势不两立。为何师兄要护着这妖,难道师兄与这妖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小道士一脸泪水的追了出来,愧疚地望着二师兄说:“二师兄,果果打不过十三师弟让他劫走了小兔。”
影歌已被发现,今天一战恐怕在所难免了。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小影受苦了。
二师兄转头给小道士抹了把泪水,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已尽力,为兄不怪你。”又转头对揪着影歌的十三冷声说:“积德行善乃我道所倡导,师弟们应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我道为拯救苍生,他虽为妖也是生灵的一种。且他丝毫没有祸害苍生之心,好的妖我们不应该对其诛杀!”
“怕师兄口中维护这妖并不那么简单吧,照我十三知道的。这妖十年前就与师兄你相识了,且十年前师兄那次重伤也是由于把所有修为给了这妖,助其成精。二师兄,师弟我没有说错吧?”
十三这话一出,谷中众弟子又是一遍哗然。十年前已快过元婴期的二师兄,突然从外面受了重伤气息全无被大师兄背回谷中。若不是祖师爷爷用自己的自由,换来上仙的救治二师兄怕早就回天乏术了!原先大伙猜是哪路厉害人物把二师兄伤得如此重,却不想到是眼前这个兔子精所为。
既然十三话说到这份上,二师兄也不必再隐瞒了,就说:“不错,十年前我已识得小影。不过那时助小影成精是我自愿而为,与小影无关大家勿迁怒于他。且……”
就在众人等二师兄下文的时候,十三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那只兔子就没了。再一看,二师兄正抱着那只兔子精,满脸的心疼之情。
十三望了眼旁边眼泪已流下来的十四,叹了口气说:“二师兄,虽然你与那精相识要早。但是这些年十四师弟对你如何,想必你也有目睹,你真忍得下心伤他么?”
二师兄细细地检察了遍发现影歌并无外伤,心松了下来之后望着了眼哭着一脸流水的十四说:“十四师弟,为兄早与你说过为兄的心已有所属,你为何还要为难自己呢?这世上优于为兄的尚有人在,只要你放得开肯定能找到与你情意相生的那个人。而你又何必为难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影歌呢?”
本来十四师弟泪满脸的,如今听二师兄这么一说意思就是自己得不到爱而生恨,心里忌妒更甚。把泪一抹,哽着脖子叫道:“我才不是因为得不到二师兄你的喜欢才会要灭他的呢,我是道士,灭妖是我的本份!”
……
接下来众弟子吵成了一团,分为两派。谷里有师弟前几天也与影歌玩得来,认为小妖性子好,不伤人。但是也有不少支持十三与十四的认为既然是妖,总有妖性,伤人只是迟早的事。
伏在二师兄怀里的影歌心里愧疚,二师兄为他付出这么多现在还要为他闹得与兄弟们反脸。于是影歌用脸蹭了蹭二师兄的胸口,轻声说:“二师兄,要不你就把我交给他们吧。反正……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况且我这么混将这么没用,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影歌说完闭上了兔眼,滴滴泪就由兔眼流下,他也害怕他也难舍。他害怕二师兄真的把自己交出去由人灭了,刚刚才爱上面前这个闷葫芦却就要死了,也很舍不得。
二师兄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兔子的眼睛,语气无比坚定地说:“我寻了你十年,也等了十年,你却让我放手你好狠心啊!不过,十年前让你逃了去,十年后你将要陪我过了这余生。这可由不得你不肯,这是你的债,也是我俩的债。已是注定,此生绑在一起,小影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二师兄对影歌说完这些情话,又对着面色不善的十三十四说:“他是个好妖,希望师弟们能容忍他的生存。否则,谁要想伤害他,请从我尸体上踏过!”
第五十四章:许下一生(大结局)
就在二师兄与众师弟即将短兵相接之时,一个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此处似乎十分热闹呀。”
众人向声音处望去,是大师兄与一个一袭紫衣的青年人站在入谷处。大师兄沉着张脸,走了过来冷声道:“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你们是同门,还记得否?这成何体……”当看到二师兄怀里的那只大兔子,大师兄了然也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不明就里的紫衣看到二师兄怀里的大兔子,一个扑身上前抢过大兔子席地而坐玩起兔子的耳朵肚子来。等从头摸个遍,才语气带嗔地说:“哎呀,逸尘啊逸尘枉我紫衣还把你当好友,你有如此玩物却不早点拿出来,还藏于谷中若不是如今我进谷来帮你救小影兄弟还见不着此物呢。不过啊,紫衣我现在决定你若让我救你的小影,你得把这兔子送与我紫衣,如何?”
二师兄毫不犹豫说:“不给。”
而紫衣怀里的影歌听了也噗地笑了出来,紫衣被这笑声惊得下巴都合不起来了。好半天才惊讶道:“神了,这兔子也会笑,这灵隐谷果然不是一般之所啊!”
难道见紫衣也被吓着,影歌笑够了才说:“神医,我是影歌啊。”
兔子会说话了!紫衣眼睛又瞪大了一陪,好半会才反应过来把大兔子往二师兄脚边一扔,指着它问:“你……你难不成是妖精?”
影歌与二师兄他们还没说话,那边因大师兄他们回来而停下的十三就说了:“哼,他就是只兔子精。二师兄你看,紫衣神医也怕这妖,你还是让师弟们把他收了吧。”
“休想伤他!”二师兄说话十分坚决。
紫衣看看二师兄,又看看地上的大兔子,再想想刚才进谷时的剑拔弩张的形势聪慧的紫衣明了。从地上重新抱起大兔子,一边顺着兔子的毛一边说:“这么讨喜的活物可不能说灭就灭的,若是你们灵隐谷的道士不喜欢它,就让它随了紫衣我吧。”
二师兄和十三都动了嘴皮子想说什么,却被大师兄拦了下来。大师兄说:“千里迢迢请紫衣过来,可不能让紫衣白跑这一趟了。有什么事等治好这只兔子再议。”
大师兄这话分明是在帮二师兄与那兔子精,众弟子虽然不忿却也有奈何不了。如今师父与师娘闭关未出,谷中大师兄与二师兄武功与道术都是上等的,动起手来也奈何不了这妖精。
打发了谷中其他师弟们,大师兄亲自守在房门口让二师兄带紫衣进房给影歌治疗。
进了房间,紫衣对着窝在床上的大兔子笑了好一会儿说:“我说小影兄弟,你如今这模样让紫衣如何帮你治疗?紫衣虽然是世人口中所称的神医,却也只会治人不会治兔子啊!”
小道士在旁边扑哧一笑,引来了二师兄一个厉目。
听言欲变回真身的影歌在床上蹦来跳去了老半天,才喘着气说:“我……我变不回去了。”
二师兄一言不发上前去轻托着兔子的后背输进一股真气,不大一会儿影歌就变回了人样。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变成兔子的时候影歌能蹦能跳,一点事也没有。等重新变成|人的时候,全身不停地发着抖,且脸色发黑。
紫衣见影歌眼下难受得紧,也正了正色上前去给影歌把脉。等把完脉后,紫衣笑了笑说:“这毒容易得很,且不会死人的。小影兄弟应该是误吃了寒霜草,紫衣进谷时发现这谷中这种毒草常处可见,且与这种毒草配成解药的另一种草这谷中也多不胜数。所以么,小影兄弟很快会没事的。”
紫衣的提醒,二师兄突然想起以前谷里有过小孩子误吃过这种叫寒霜草的毒草,后来是祖爷爷寻来另一种叫夏子的草把毒给解了。于是就问:“另一种草是否就叫夏子的草?”
紫衣点点头,说:“不错,正是夏子草。其实你们在谷中生活已久,对这两种草已较为熟悉。只不过,正所谓关心则乱,因此你们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这方面去。而且这种毒草不会马上使人致命,可以捱个一两年都不见得死,只会使人发寒全身抽筋身体渐渐虚弱而已。”
当晚在紫衣配好的解药给影歌喝下去之后,人也好多了。虽然精神还有点颓废,却不会出现寒冷、全身抽痛的苦痛。
紫衣看谷里长着不少珍贵草药就答应在谷里住些日子,并教谷中师兄弟一些常见的毒草和解毒草的方法。本来紫衣向来在江湖上名气颇大,这么一来谷中子弟更是视之为神。大伙都跟着紫衣去学习医理去了,对于影歌是否是妖精这事也不再上心。
尽管十四师弟心中不忿,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十三看着闷闷不乐的十四,眼中神情复杂。
这天,闭关的师父与师娘出了来。十四上师父师娘房间请示收了那兔子精,师父与师娘眼神闪烁却不肯听信二师兄会与妖精在一起。十四见师父师娘不相信,嘴里嚷嚷着要把那兔子精找出来当面打回原形让大家见了个明白。
只是另一房中十四嘴里的兔子精正与他的二师兄情到热处,难自禁啊!果真是非礼勿视!
因此,当十四来势汹汹推开影歌平日里住的房门掀账看到床里面的情形时,再也忍不住捂脸痛哭。
因为他看见了他那向来成熟稳重的二师兄正与那兔子精青罗帐内,互拥相抱,唇舌相缠好不快活!
师父红了张老脸,心下愉悦却故作声色俱厉地喝道:“大胆孽徒光天之下,竟夺人清白!童儿把这孽徒带到厅前去,为师定要严查此事,给小兄弟一个公道!”
二师兄坦然穿好衣衫,再帮床上情动未歇的影歌盖好被子。跟随师父出了门,只是在经过紫衣身边时轻声说:“小影药性未解,劳烦紫衣帮我照看好他。”
众人走后,紫衣一脸笑意地走向床上面还不停左右翻滚着的影歌。在床沿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到了影歌的嘴里。待到影歌吞了下去,脸上以及身上赤红退了下去,人也渐渐清明。
回复清明的影歌扑身上前想掐住紫衣的脖子,却发现后面痛得厉害一个瘫ruan又掉回了床上去。喘息许久才恼怒地吼道:“你这个无良医生,竟然对老子下药,等老子好了有你好看!”
紫衣看着床上脸红耳赤,目瞪欲裂的影歌,朗声一笑说道:“哈哈,小兄弟本医可是在帮你那。唉,没想到吃力却不讨好!”
影歌看着那一脸坏笑的人,真的很想把那人的头给拧了下来。要不是眼前这个人趁治疗时下了药,自己与二师兄怎么会这样就滚床单了呢?更要命的是自己一副yu求不满地缠着二师兄,那声声□让自己都脸红更别说还不知二师兄将会怎么看自己呢?
就在影歌恼怒之时,紫衣停了笑,正色地说:“好了,你也别恼了。你与逸尘本来也是你情我愿,互生了情意。以他那木头般的性子,若不下点药他会跟你明说吗?不会的,他只会把情埋在心底,而你身份又如此特殊。这谷中有人恨不得你灰飞烟灭了,再拖下去对彼此都不利。如今你与他生米已成熟饭,旁人再怎么反对也要看他的面子上留一手。或许你是因为自己委身于他身下,所以恼了?若是这样,那便证明你于他的情没他于你的情来得重。他为了你可以与相处十几年的同门手足反了脸,你在纠结这个难道不觉得有愧?”
知道紫衣说的很有理,只是……只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在二师兄身下放声求欢,影歌就觉得老脸不再了。已经打算好跟二师兄过一辈子是一码事,刚才那又算另一码事。说白一点就是在现代那时谈了那么多场恋爱,最出格的就是拉拉女朋友的小手。让一个如此纯情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刚才那火辣辣的情爱呢?
看到影歌快钻进牛角里面去了,紫衣好心地提醒说:“好吧,你若是想不通的话,小心失去二师兄哦。”
影歌愣头愣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啊,就是就在方才你家逸尘抱你的时候被他师父与众师弟们捉j在床。当时左道人可是大怒了,说要重重处罚孽徒还你一个公道呢。唉,不知道是火刑呢?还是水刑。难不成是点天灯么?唉,若是这样的话人也就这么了,没了……哎,你身子还软要去哪啊?”
不理会紫衣的叫喊,影歌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半开的衣衫脚步虚软地跑了出去。
见此状,紫衣掩嘴一笑喃喃自言着说:“呵呵,没想到左道人看似正经,却也喜欢玩作戏。这灵隐谷果真是妙人大在啊!嘿嘿,看戏去看戏去……”
后面还隐隐作痛,影歌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了前厅。一进门就看到师父手中拿着一支狼牙棒,正一脸厉□往二师兄身上招呼。影歌大惊,想也未想扑身上去挡在二师兄身后想去挡那一棒。
师父愣了愣,既而怒气冲天地说:“小兄弟,你起来。为师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孽徒之错,且让我打死我孽徒还你一个公道!”
“呜呜……你这老头子。衯儿有错,你就忍心打死他么?”师母在旁边抽咽着。
“小影?你怎么来了?你快离开,是我不好。我一时糊涂作了对不住你的事,也不敢求你原谅,就让师父重重罚我吧。”二师兄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影歌,心里一痛出口劝道。
这一扑拉扯到后面更痛了,冷汗从影歌额头间不断流了下来。但是这时影歌更多的是气,于是怒瞪着二师兄说:“你混将!难道你平时对我的好,都不是真心的吗?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是你吃完就想跑了?告诉你,想让我占我便宜我可不肯啊!”
二师兄心痛地把影歌揽进怀里,言真意切地说:“小影你这说哪的话呢?我怎么会对你不是真心的好呢?只是,我打算过些日子让师父与师娘点头让我娶你过门……没想到,我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实在该罚……”
“罚个屁啊,你师父手上那棒子一下,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会没了半天命,难道你让我未过门就守寡么?”喊完这话,影歌突然就怯然了。唉呀,真是老脸都丢尽了,堂堂男子竟然说得很恨嫁一样,这是为哪般哪?
这时门口站了一会儿的紫衣再也忍不住笑了,抹掉笑出来的泪花才一拱手道:“紫衣见过道人及夫人,本来这是灵隐谷的家务事紫衣不便多说。但小影兄弟与紫衣相交甚好,眼下又难得见一对有情朗。紫衣就厚脸皮做个说客,既然他们情意相生,希望二位成全了他们吧!”
师父一抹脸,万般无奈地叹气说:“唉,本来有情人成眷属是好事。只不过如今……这未娶未嫁就发生如此之事,实在有伤风化啊!小兄弟,事到如今我且来问你,他抱你之事可是你自愿的?”
这话一落,全厅的人目光都落在影歌身上。影歌身体一颤,把头埋在二师兄怀里声如蚊虫应了声:“嗯,愿意的。”二师兄顿时春风满面,笑达眼底。
师父一脸沉色,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既然是你情我愿,此事到此为止吧。不过,衯儿你身为二师兄却在师弟面前如此失礼,就按谷规第五条处置五年之内不得踏入谷中半步!你俩自行收拾一下,便离去吧。”
“师父……”其它师弟们跪下一地,希望师父收回成命。
然二师兄却拉着影歌端正跪着,给师父师娘叩首辞行:“不肖徒儿在此别过,但愿师父师娘好好保重!”
十四满脸愤怒上前责问:“二师兄,难道你真要为了这妖而离开大家么?”
二师兄扶着影歌站了起来,掷地有声说道:“那日我已与你们说过,此生非他不可,只是你们却苦苦相逼……从今天往后你们就多多孝敬师父与师娘吧,莫要学了为兄惹得师父与师娘不悦。”
一个时辰之后,灵隐谷入口处二师兄携着影歌向谷中再拜了三拜。礼成,二师兄目光灼灼问:“小影如今我已无所居,你可是真定下心来随我?”
影歌咬了咬唇真想一巴掌拍醒这个呆子,床单都滚过了现在还问这些多余的话不就是故意气人的么?
见影歌不出声,二师兄叹了口气又问:“那小影可有心水之地,我与你一起隐而居之吧。”
从回谷到中毒,然后到被谷中的道士发现身份,再到与二师兄滚床单。这些日子对于影歌来说就像是演了一场电影,比他当初喝了一瓶二窝头就穿为兔妖还要精彩!现在与二师兄一起被赶了出来,倒是像电演落了幕台上的演员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不经意摸到袖袋里面的树枝,影歌眨了眨眼说:“要不,我们去迷雾林吧。”
二师兄二话不说用血唤出“木尘”,挽住影歌的腰跳上“木尘”朗声说:“好,从此我与小影就居于迷雾林。”口中咒词未完,衣摆就被人扯住。
二师兄与影歌双双回首,只见扯衣之人是紫衣,紫衣身后是沉着脸的大师兄与满脸不舍的小道士。
二师兄从“木尘”上下了来,走到大师兄面前跪了下去,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师兄挑眉,问道:“你就如此干脆地离开?”
“希望大哥成全!”二师兄说。
“你!都是你这个妖精,能耐不小哈,竟然连向来乖巧的衯儿也如此胡闹。你简直就是个祸害!”大师兄找不到词说二师兄,就指着一边的影歌怒骂起来。
小道士红着眼扯了扯大师兄的衣袖,嚅嚅地说:“大师兄你莫要骂小兔,他虽然是妖却是个很好的妖。二师兄和他在一起很好,真的很好!”
大师兄一拂袖狠狠地吐了口气,说道:“如今我就给他们面子,若是日后让我知道你有负于衯儿,我定然让你魂飞魄散不得终了!”说完又拉地上的二师兄起来,还是一副气恼状粗气粗气地说:“你以后防着点,别让妖欺了去。想好到哪了没?”
“我们决定到迷雾林去。”二师兄说。
大师兄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紫衣说:“嗯,路上注意点。紫衣他要也离去,你送他一程吧。”
二师兄忍住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大哥。师父与师娘就拜托大哥了,若是祖师爷爷回来听说了事,大哥要劝他别迁怒师父师娘,这路是衯儿自己选的不怪旁人。”
“唉,你也想到祖师爷爷会发怒么?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免得看着我就觉得心烦意乱的。”大师兄说完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二师兄又走过去摸了摸小道士的头说:“三师弟你如今已是成年之人,凡事多想想别再像从前那般闹性子惹了师父与师娘不安心。”
小道士泪流了下来,哭着说:“二师兄你和小兔怎么就走了呢?我们是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啊?”
给小道士抹了把泪,二师兄说:“真不害羞,这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也不怕旁人笑了去。说什么傻话呢,若是三师弟想为兄与小影了就让大哥带你前来迷雾林来寻我们,不就可以相见了么?”
大师兄看了看天色,走过来拉过小道士对二师兄挥着手说:“走吧走吧,婆婆妈妈的像个样么?你虽然暂时被赶离了谷,但终究还是谷中之人。给我挺直了背脊,别丢了谷中长辈的脸!”
于是剑起,人离。影歌埋头进二师兄的胸前,呼吸着二师兄身上那早已熟悉的气味。眼不可抑制的酸涩,现在拥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放弃一切,怎能不感于怀?又拧看看身后越离越远的身影,这是一场分离,更是一个新的开始!
到这时候,影歌不再后悔自己的穿越,因为有他所以一切无悔!即便一穿为妖,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传说中的xxoo,(表拍影墨,实在不会写连拉灯都拉不出来了,亲们就随意吧自行脑补哈)大结局鸟,撒花花!jq不会,但包子要有的就在番外,亲爱的再等等哈。嘿嘿……
话说,影墨打算接下来写古耽的系列文,有架穿越、有架空本土。架空五个国家:风都国、火都国、水都国、南临国、西域国,这几个国家的王候将相的一些jq故事。(文中的某些人物可是会窜门的哦)
一、火都国冷面大王子与一个话唠小受的故事。也是生子文,这次走线是俩人的感情为主。
二、火都国十三岁的新王与风都国质子风云候(后被封为太傅)……
三、风都国北风王爷与富商素家六少爷(这个是灵魂穿越人士)……
四、风都国八岁即位的辰帝与他的护国大将军小五子……
五、南临四太子来风都国游历却将风都王帝拐走……
六、水都国三王子隐瞒身份潜入西域感化好战的西域王鲜于……
不知这样的文文有没人想看呢?影墨要不要开呢?亲们给点意见吧,谢了!
第五十五章:番外之十四师弟之情深错付
夜幕笼垂,初五的月亮总是圆而泛起层层银光。夜风吹来,扑鼻而来是花草的清香。圆月高照,花草摇曳生姿不乏是一副美景。只是现在有人却与此景心景不合,眼前一切总引不起他的兴趣。这人,便是灵隐谷的十四弟子耿天。
耿天坐在后山下的溪边,目光空切神情哀伤。明明一切都是美好,到底何时出了问题。二师兄此趟出谷之前,尚能耐着心教他阵法。如今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带了别人,把所有热情都付与他人。这让他如何甘心?
九年前,若不是心慈的二师兄收留了他。他早就被父母惹来的仇人错骨分尸了,那时二师兄明明却他那么好。而前日却因那个叫影歌之人而责骂他,这叫他如何不痛心?
就连向来不管师弟们私事的大师兄,也跑来劝告他放下心里对二师兄的念想。因为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