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等废妾 潇湘樱野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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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废妾 潇湘樱野 作者:yuwangwen

    怕无福消受真龙天子的茶水。”说完,起身向床榻走去,开口下着逐客令:“哀家累了,就不恭送皇上了,着夜黑风高的皇上还是小心慢走,若是有一个不慎,倒是哀家的罪过。”说完,也不顾楚子轩微微便难看的脸,往床榻上一躺,抓过锦被。

    楚子轩脸色几变,苦涩,懊恼,愤怒……

    总之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然当看到那女子隐在纱幔后瘦弱的身子,忆起她一个人撑起大齐的天下,为他阻挡了很多麻烦时,火气一下子就消了不少,眸子变了变,一些怒火沉淀了下来。许久她抱拳道:“请母后注意身体,轩儿先行告退。”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转身离开。

    而床榻上乔雨书的眸,在那个儿走后暮然睁开,眸底是精明的算计。

    这个皇宫她是呆不下去了,可是要出去,首先要面临的问题便是她需要的那味药材……

    那味药材可是只有大齐皇室才有的……

    大齐永元一年,十月初二,大齐皇都长安城迎来了新帝登基的第一场雪……

    而此时,华阳门内,一身戎装的楚子昂站在风雪里,刚毅的脸庞是生硬的担忧和隐隐的怒火。

    他在这里自白日里等到现下的夜幕回合,然皇帝却始终不传唤,不想见他,就连那个人所有的消息都给封锁掉。

    皇帝到底要如何?

    他楚子昂自小就对这皇位没什么兴趣,以前只愿守着那个王位,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度过一生就好,可惜造化弄人……

    经过了那么多的变数后,她变成了大齐最尊贵的女子,饱受非议,是世人口中的妖后,而他为了她,甘愿闯入这暗潮汹涌的漩涡之中。

    但如今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力不从心……

    两名宫里边守门的侍卫见到忠勇候如此,皆是不解,太后病重,这忠勇候着急个什么劲?

    虽然世人都知道这皇宫里那位太后原本是这忠勇候的姬妾,但他们可不会认为一个男人会对一个水性杨花并且十分恶毒的女人有所好感……

    雪依旧在下,不远处几个模糊的人影有远及近,楚子昂眼力惊人,早就看出了几人,随机大步上千,拦住了小安子的去路,冷声质问道:“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本侯在这候着,是尊敬天家,但皇上却任由本侯在此候着,令本侯着实寒心,皇上难道不知,此举有违帝者之德?!”语气带着几分狂傲的质问。

    他楚子昂自来就不是能够忍得住的主!

    这几年他的个性是沉淀了不少,但这不代表他楚子昂就变成了软柿子!

    到底是皇帝的儿子,哪能没几分傲气?

    小安子脚步一滞,无奈抬眸看着眼前魁梧的男子,尖着嗓子道:“太后身子不适,皇上在一旁照看着,实在是抽不开身,忠勇候在此等着也是白等,还是快快回府去吧,皇上若是有事,必然是会传唤忠勇候的。”说完看了言跟在他身后的琴棋书画四人,尖着嗓子道:“还不快着点,不知道太后在等你们几个伺候吗?”说完眼眸若有所思的瞄了眼楚子昂。

    他小安子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傻子,世人愚钝,皆以为这位忠勇候很是讨厌当今太后,却不知这半年前因为什么缘故,这位忠勇候非但不讨厌这太后,还给她效力了……

    所以他刚刚这话砍死是在训斥琴棋书画,实则是在给楚子昂一个定心丸,这太后没事,也省得这位先帝最看不上眼的儿子,做出什么事来。

    果真楚子昂一听,眸子一深,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琴棋书画,这才退开了身子,大步向宫外走去。

    风府,偏厅。

    “什么?!”风清阙试了风度,有些沉不住气地大吼,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随即又嚷道:“太后心疾发作,皇上不傻,非但如此还趁机夺了权?!”风清阙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桃花眼哪里还有什么邪魅,满满的全是不可相信。

    风清扬斜睨了眼自己的弟弟,随后放下手中的茶盏道:“爷爷年纪大了,他那个位置到时候还不是交给你坐,可你这个样子,让父亲与爷爷如何放心?”风清扬说完,看了眼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直很淡定的邵非殇眸子一闪。

    “你真该跟邵兄学一学。”说完对着邵非殇一笑,“邵兄似乎并不惊讶。”

    风清阙斜睨了眼邵非殇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却不像以往那般的冷嘲热讽,沉默不语。

    也许他有些地方真不如他……

    邵非殇眸光掠过风清阙,眸底闪了闪,随即笑道:“美人不是个简单的,那个皇帝虽然聪明,却到底不是美人的对手。”说完墨绿的眼眸闪过诡异的光。

    乔雨书或许这次真的失算了,但这点事绝对打不倒她。

    风清扬眸底一闪,随即笑道:“是啊。”

    琴棋书画看着那站在月牙窗前径自出神的女子,相视一眼,各有千秋的俏脸上皆是愁容……

    皇帝并非痴傻,而今又掌握了大权,太后的处境……

    “启禀太后,御太妃求见!”就在这时一名宫娥走入殿内,恭敬道。

    乔雨书眉头一挑,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

    她正闲的发慌呢

    “宣!”乔雨书转身,目光透过窗,照射到那一袭华服的绝美女子,给她镀上了一层好看的光晕,却温暖不得她身边的温度

    她,乔雨书今后只会活得肆意,活得张狂,既然世人称她为妖后,那么她就要做出祸国殃民的样子。

    不是吗?

    技高一筹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

    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华丽,精致,绝美。

    御太妃跟着宫人的脚步走过静心殿小花园的长廊,视线扫过静心殿的精致,精致的容颜上涌上些许伤感。

    静心殿的一切并未因着那个少女的失势而改变什么,这里依旧华贵精美,那个少女依旧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而她呢?

    跟在先帝身边十几年的女人,又算什么?

    先帝去后她们几个有子嗣的妃子皆被囚禁了起来,好不容易她们以为自己熬出了头,被放出来了,林妃与燕妃却无缘无故的入了牢……

    她即便不是很聪慧却也知道林妃与燕妃的失踪绝非皇帝所言那般简单,所以她怕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活够了,但今时今日她才知道,活够了,却还是畏惧死亡。

    所以她来到了这里,只希望那个少女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离开……

    “太妃请。”那带路的宫人很是有礼,丝毫没有因为御太妃的身份而露出鄙夷或者是落井下石。

    御太妃一怔,看了眼面前长相精致的宫娥,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诧异这个宫娥对她的态度。

    这几个月来,因为所发生的一些事,有些人为了巴结那个少女,对她少不了的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而今日有个对她如此尊敬的,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然御太妃也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宫娥,随即便提着裙摆踏入静心殿内。

    静心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

    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西设嘉量。

    御太妃微微一怔,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来这静心殿,只是……

    这里似乎更加的奢华了……

    想着御太妃垂下眼帘,这些都不该是她管的,她此次是来求人的,脾气一定要克制……

    乔雨书负手凝立在月牙窗前,绝美的容颜是未施粉黛的清爽,那绝世无双的容颜没了繁妆浓摸,露出了她本来的面容。

    清丽绝美。

    御太妃一怔再怔,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少女,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端庄却心狠手辣的女子!

    “多日不见,御太妃莫不是不认得哀家了不成?”一身凤袍,逆光站在窗前,她微微侧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先帝妃子,眸底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御太妃一惊,身子抖了一抖,僵直着身子,微微福身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垂下的眼帘闪过一丝惊疑。

    这才是她本来的面貌吗?

    如此……年轻貌美!

    “恩,御太妃多礼了。”乔雨书淡声道,眸底冷然一片,她很想看看她想要如何……

    “听说太后凤体微恙,臣妾甚是担忧,又怕叨扰了太后,这才拖到今日……”御太妃强颜一笑,眸底有着几分不情愿,但她必须忍!

    她要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就必要她的同意,所以……

    “御太妃有话直说,御太妃也知道,哀家近来身子很不舒服,没那个时间,听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乔雨书冷笑,言语刻薄,再也没有和她们笑着虚伪的打太极的心情。

    如今这大齐的天下已经与她无关,既然如此何必再虚伪?

    御太妃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尴尬的有些手足无措,却还是笑道:“太后快人快语,臣妾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既然如此臣妾也就直言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御太妃可算是为了出宫把自己的脸面全数丢了去。

    只要能出宫,什么脸面,不要也罢!

    乔雨书挑眉,心中已经猜到了御太妃想要如何,结果画儿呈上来的茶盏,悠闲饮茶,却还是不动声色。

    御太妃见此有些局促,几番思量这才道:“太后,臣妾年岁已大,先帝又已经仙去已久,臣妾如今在这宫中住着,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臣妾想……太后是否可以与皇上美言几句,准许臣妾出宫颐养天年。”御太妃说着手紧紧的缴着手中的帕子,有着几分紧张。

    事实上,她真的不太确定太后会帮她。

    乔雨书挑眉,把茶盏交给画儿:“御太妃这可是找错人了,现如今这大齐有那个人不知,哀家已然失势?”说完,走到软榻旁,落座,笑靥不变:“御太妃的请求,哀家爱莫能助,要知道哀家的言行举止现如今都被……某些人监视着。”乔雨书说完,斜睨了眼那领着御太妃进来的宫娥,扯唇笑了笑,却是毫无温度。

    御太妃虽然不是什么精明的人,却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傻子,如此明显拒绝的话,她又岂会听不明白?

    心中闪过丝丝恼恨,努力克制的脾气,又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发作,看着乔雨书年轻貌美的容颜嫉妒的想要抓花了那张脸。

    “太后这么说,就是不帮了?”御太妃语气变了变,也没了刚开始的恭敬:“忠勇侯也为了太后您做了那么多的事,难道就臣妾这么点要求太后您都不能答应吗?”御太妃脸色有些难看,她即便是近来遭受到那些个冷嘲热讽,但骨子里的骄傲跋扈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改掉的?

    乔雨书笑,眸底若隐若现的嘲讽,这便是聪明人与愚钝之人的差别!

    聪明之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够保持同一种表情,知道适可而止,小心翼翼,而愚钝之人恰恰相反,他们改变不了骨子里的东西,只一味的知道妒恨,永远都学不会忍辱负重!

    “御太妃此言差矣,忠勇侯乃是为皇上办事,与哀家何干?”乔雨书慵懒的坐在软榻上,白皙的手指抚过华丽的衣袖,浅笑怡然。

    “你……乔雨书你无耻!”御太妃也是气急了,一时间也忘了什么尊贵卑贱,对着乔雨书大骂道:“你不过也是本宫的昂儿不要的废妾,就算有了如今的身份又如何?皇上已经不傻了,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本宫来求你是给你一个机会,本宫的昂儿手握重兵,便就是当今皇上都要忍让几分,若是你卖了本宫这个人情,说不准到时候昂儿还会保你,若是不然……你就等着你连废妾都不如吧!”

    琴、棋、书、画眼底一闪而过的怒火,她们的主子岂容这愚钝妇人叫骂?

    乔雨书眸光一冷,唇角弧度上扬,眸底是越发黑暗的幽光,似乎是地域的幽冥之火,森凉而幽冷。

    只见她起身,宽大的凤袍划出绚丽的弧度,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御太妃,每一步极其优雅却蕴含无限危险,薄唇轻启却是带着清冽之音:“废妾?真是贴切的很那,算起来哀家还真是你那个儿子不要的妾侍……”乔雨书浅笑,却不达眼底,说完依旧走到御太妃的身边:“只是,御太妃你好像至今还未弄清楚一件事。”乔雨书说着,疏懒而沉寂的眸看着御太妃的眸,似乎幽潭一般,深沉如海。

    “什……什么?”御太妃直直的看着乔雨书的眸,一时间仿若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呆呆的问,想退,腿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动不了半分。

    “那就是……”乔雨书笑容不变,却扬手便打了御太妃一耳光,眸底是无边的幽暗与血腥:“哀家便就是废妾,也是一等废妾!而你,若是哀家想,你就连贱妾都做不成!”乔雨书绝美的容颜依旧是一如往初恬淡的浅笑,而她的眸底却是地狱般恶毒的幽兰。

    御太妃身子受不住那力道,狼狈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乔雨书。

    她……她竟然动手打她?!

    还没有王法,天理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先帝的遗孀,她怎敢对她动手?

    先帝在世时,她动手打她无可厚非,那时先帝在且都看着呢,可是如今呢?

    如今先帝已去,她这个做太后的怎可不顾仪态动手打她?

    “你……你枉担这一国之母!本宫怎么说也早你入宫,更是先帝为数不多的遗孀,你怎敢如此?”御太妃疯狂的大吼,那是一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叫嚷。

    “先帝遗孀?就凭你?”乔雨书不屑勾唇,眸底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你,说到底也就是个妾!在这宫中你连个贵妃都算不得,哀家敬你,你就是个嫔,若不然你就是个妾奴!呵、一个奴才都感自称为先帝遗孀,你是在蔑视先帝天威还是在嘲讽哀家的仁德宽厚?”乔雨书双手放在腹部前,端丽的站在御太妃的身前,不屑的蔑视她,嘲讽她的无知。

    妾,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个妾,皇家的妾侍虽有不同,但到底不也就是个妾?人家先帝原配(敬德帝只立了一个皇后)还在,她就自称先帝遗孀?真真叫人笑话!

    “你……”御太妃真的是无话可说,乔雨书说的没错,她们说起来还不就是那个男人的妾?!

    挣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个妻的位置?只是她们还是输了,到头来死了还是不能入皇家族谱,就算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入了皇室的族谱,到头来不还是一个以妾之名?

    想着就无端的悲哀,想要作罢,但她的心气又如何能忍?

    御太妃跌倒在地上,也不起身,嘲讽的笑看乔雨书:“是,本宫不否认你现在的身份尊贵,是先帝的妻,但你永远都不能否认你曾经的一切,你也不过是昂儿不要的破鞋!呵,乔雨书你一向自视过高,只是你还不是个被人抛弃的废妾?本宫是妾,又如何,最起码先帝从未说过要废了本宫,可是你呢?非但被人休弃,还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乔雨书站在原地,逆着光,绝美的容颜上是令人摸不透的沉寂与平静,她不笑,更不怒,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御太妃歇斯底里的说着她的过往,淡漠的好似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一切。

    御太妃却不管不顾,继续大吼道:“你以为自己有多尊贵?告诉你,本宫可怜你,本宫瞧不起你!”

    “你,休得无礼!”琴儿终究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她们从不知道太后还有这般过往……

    画儿抿唇,恨恨的看着御太妃,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乔雨书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寡淡的眸一片平静,她开口淡淡的却犹如魔音:“想必御太妃还不知道吧,林太妃与燕太妃都已经被皇上施以了人?之刑。”

    淡淡的一句话,却成功的令御太妃停止了难听的谩骂,呆怔着看着乔雨书,眸底闪过的是明显的惧怕与畏惧。

    人?!

    那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一般也只对那些不听话的奴隶或者是罪大恶极之人行刑的,可是林太妃与燕太妃她们犯了什么错?

    “她……她们死了?”御太妃瘫坐在青石地板上,惊惧的问,她以为她们只是被秘密的处死了……

    “没有,她们都活的好好的,神智很清醒,只是很可怜呢,她们有口而不能言,想看而不能视,想听……却没了耳朵。”乔雨书笑的纯净,如纤尘不染的白莲,在新月下绽放着绝美的芬芳,然便是如此才更令御太妃恐惧。

    如此残忍的事,她竟然如此浅笑轻松的说了出来,她……她就是个魔鬼!

    “你……你为何如此狠毒!她们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对她们?”御太妃不可置信的问,倒不是她有多善良,只是她怕!

    她怕是不是自己也犯过同样的过错,会不会下一刻便被她秘密的处死……不,不是处死,而是生不如死!

    “不,她们没有什么对不起哀家的,只是……哀家是妖后啊,难不成御太妃忘记了不成?哀家是妖后,会祸国殃民的,而皇上自然是被哀家蛊惑了才会让她们生不如死。”乔雨书漫不经心的走回软榻旁,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眸底是若隐若现的嘲讽。

    祸国殃民?

    这民间的百姓不一直如此谈论她的吗?

    既然如此,她有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而她们本就该死!

    小绿的一条命难不成就不是命?

    至于林太妃……

    想着乔雨书垂下眼帘,她或许也该死。

    伙同外贼企图瓜分大齐的天下,若是先帝在,怕是会把她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你……你这般蛊惑皇上是大逆不道,你把这天下苍生,把这百姓,都当做了什么?”御太妃只觉得五雷轰顶,震惊不已,她怕,却忍不住的想要骂她。

    她怎可如此厚颜无耻?竟然亲口承认了蛊惑皇帝的事实?

    她把这天下苍生当做了什么?又把满朝文武当做了什么?

    先帝你怎可如此糊涂,弄了这么个妖孽,入我大齐皇室……

    “呵、哀家无耻,哀家卑鄙,只是这些都与你何干?别用你道貌岸然的礼教来束缚哀家,更别跟哀家提什么天下苍生,哀家本就是匪!杀人不偿命的匪!”乔雨书一把丢开手中刚刚接过的茶盏,丢到御太妃的衣服上,温热的茶洒了御太妃一身,满是水渍。

    御太妃身子一抖,也不知是那温热的茶渗入了衣服内烫的,还是被吓得,总之一时间她竟然噤了声,只用那双愤怒的眸,盯着乔雨书,那狠劲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才甘心。

    乔雨书毫不在意,对着一旁的画儿道:“把御太妃送回玉华宫。”她管她傻了还是呆了,这些与她何干?

    她不杀她,看的便是楚子昂为她办事的功劳上,出宫?!

    不要妄想了,且说她会不会放了她,就是皇帝都不会放了她。

    就像她说的,楚子昂如今重兵在握,皇帝心存忌惮,而楚子昂又是个至孝之人,定是会受到些限制的,皇帝岂能放过这么好的筹码?

    今日这事,也就是闹到她这里,若是闹到皇帝那里,她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楚子轩十几年来装疯卖傻,哪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随便给她个什么毒药,就能让她不死不活的,到时候还不是随他怎么摆弄?!

    她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一向恩怨分明,楚子昂错过,但那终究是本尊不争气,楚子昂纵然有错,却也做了那么多事,她做不到和他做朋友,却也不会忘恩负义就是了。

    如今他们就算是互不相欠吧……

    “碧儿……给哀家重新弄盏茶水来,口燥的很。”乔雨书对着一直安静站在殿内的碧儿说道,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碧儿,也就是带着御太妃入静心殿的宫娥一怔,看了眼,琴,棋,书,画,迟疑了一会,这才退下,不消一会,便呈上了一杯茶盏,恭敬的递到了乔雨书的手中,乔雨书笑着接过,手却突然一抖,茶盏被打翻,滚热的茶水全数倒到了乔雨书的手上,白皙的手背立即被烫红了一片,泛起可怕的水泡。

    “该死的奴才,你是不是见太后如今失势了,便不恭敬着服侍了?”画儿大怒,一把推开碧儿,小心的看着乔雨书的手背,眸子中一片心疼。

    乔雨书此刻眼眸也冷了冷,对着琴儿道:“拖出去,杖责二百!”

    琴儿一怔,杖责二百?

    这杖责三十便是一个男子都受不得,而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被杖责二百,那还有命活着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琴儿眼眸一转,当即便明白了乔雨书的用意,也不迟疑。打晕了那宫娥,与棋儿,书儿拖着那宫娥出了内殿。

    见几人都出去了,乔雨书虚扶着画儿,看着那小丫头眼中若隐若现的泪水,笑道:“你这丫头,哀家这不是没事吗?”

    画儿哪里敢说她的不是,却还是恭敬道:“太后以后若是再行这苦肉计,用奴婢的皮肉就好嘛,奴婢皮肉厚,不像太后,看看这都起泡了。”说完,鼻子又是一酸。

    太后本就身体不好,活的不易,如今更是生活在这被人监视的宫内……

    乔雨书眸底一暖,却笑道:“戏,自然要演的足一些!”说完见画儿还要说什么,又道:“去传唤风太医入宫。”如今她要见他们一面已经很是不容易了,而这个办法无疑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我们是朋友!

    风清扬来的时候,经过静心殿殿门前,刚刚好看到那个名为碧儿的宫娥被执行杖责,眸地飞快的闪过一丝流光,然后不顾那宫娥的求救声,淡漠的跟着宫人走人静心殿的。

    乔雨书一身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容华贵,却也将那纤细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

    她懒懒的躺在软榻上,似乎入睡,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冬日里的日光自反光的皑皑白雪反射入静心殿内,从而映射道女子绝美的容颜上,衬得她面色红润,不似几日前的苍白。

    琴,棋,书,画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候随时的伺候。

    风清扬见此情景微微一怔,随后恭敬的垂下头,似乎有意等乔雨书醒来。

    画儿看了眼风清扬,随后小步走到乔雨书身旁,小心的摇醒了乔雨书,恭敬道:“太后,风太医来了。”

    乔雨书一怔,似是没想到风清扬来的如此之快,她还以为要费些周折的……

    “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爽快的就放你来见哀家,他到底是真糊涂了,还是那痴傻的病症没有好全呢?”乔雨书似嘲似讽的笑说,眸底却闪过晦涩的恼怒。

    这事是她此生都放不下的怨恼!

    风清扬眉头一挑,放下药箱,随后拿出脉枕,不置可否道:“也许只是关心则乱。”他一直是个有分寸的,所以即便有些心动,也能够守好自己的心,而他也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这一切,所以有些事,他自然看得清楚……

    乔雨书眼眸一闪,随后遣散了琴,棋,书,画。

    乔雨书伸出手,任风清扬好看的手指轻轻地触碰,诊脉,眸底却闪过冷意,“不谈他了,哀家今日唤你来,是有些要事想谈。”说完看向风清扬。

    风清扬诊脉的手微微一停,抬眸看了眼乔雨书,随后合上眼眸,似乎在很认真的听脉。

    乔雨书见此也不恼,微微坐直了身子,自顾自的道:“风太医也知道,哀家年纪虽然尚浅,只是这身体却如那风烛残年的老者,这心疾根治不了的,未免死后留下遗憾,哀家打算……出宫一游!”

    而乔雨书话一落,风清扬手一抖,紧闭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涩与不该有的复杂,随后他收回手,却不语,起身开始写单子。

    乔雨书看着那一袭青衫的背影,端坐在位,语气坚定道:“哀家知道风太医会有办法的,请风太医帮哀家这一个忙!”

    风清扬笔下一顿,抬眸看着某一点,眉头不赞同的凝起,他放下笔,转身负手伫立在桌前,看着乔雨书,语气带上了不是很恭敬的冷硬:“太后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儿戏吗?那么太后又知不知道,若是没有宫里那味雪莲为药引,太后早就与先帝在九泉之下团聚了?”语气带着几分气恼,似乎很是讨厌乔雨书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乔雨书垂眸,眸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唇角若隐若现的自嘲。

    爱惜生命?爱惜自己?

    那她便要问问这老头了。

    它可曾给她机会?

    前世,她是为了生计,必须进入杀手组织以杀人为生的杀手,即便最后以一己之力造就了属于自己的黑帮,却多数都是打打杀杀的生活,因为她想活着……

    今生,她是为了这条命,必须入宫为妃的女子,老天,似乎从未给她机会。

    她只是不想在如此虚度光阴,她只是想遨游一番天地,那样,即便是死,也不会是浅薄的鬼……

    乔雨书笑,不以为意的问:“那又如何?”无欲则刚,如今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脚步?

    风清扬呼吸一滞,看着那女子恬淡平静的眸,一时间只觉得呼吸发紧,所以反驳的话哽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

    “皇上……不会准许的!”最后,他也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大家都知道的话,以隆裕皇太后的能力与睿智,皇帝岂会放虎归山,更何况在他看来,皇上对太后……

    “所以要请风太医你帮忙。”乔雨书眸底闪过一丝流光,淡淡的道,却让人无法反驳。

    风清扬垂眸,其实他是有办法,只是……

    “哀家知道,风太医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乔雨书问,眸底有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洞悉一切的犀利。

    “我……臣,尽力而为!”风清扬终是叹了口气,收好自己的医具,随后转身就要离开,脚步没有多一份的停滞。

    “风太医。”乔雨书却突然唤道,眸子透过身侧的月牙窗,看着窗外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宫殿,白茫茫的一片,苍茫,缥缈,遮盖了以往的奢靡,却也有着皇宫精致的美。

    风清扬脚步一顿,却并未回身,只是静静的站着。

    “哀家的那几位女官,就摆脱风太医照顾了,毕竟跟在哀家身边那么久了,若是哀家有了什么事,皇上一定会责罚她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即便自私,也要给她们某条生路。

    “呵、臣都不知,原来太后你,如此的博爱仁厚啊。”话极尽嘲讽,甚至带着刻薄的味道,失去了风清扬该有的风度。

    乔翌术眉睫一颤,唇角溢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她坐在软榻上,日光透过窗映着在她耳朵身上,沐浴在朦胧的日光中,她的笑极其清浅模糊,似乎下一刻就会变成玻璃碎片,却又那么真实。

    “人活着,不可能没有责任,即便是哀家,也是如此,有血有肉,有责任,有牵挂。”无情明月,有情归梦,虽然她注定与那几个丫头缘分浅薄,但终要做到有情有义!

    风清扬眸底一颤,复杂而多变,随即一刻不停留的离开。

    半个月后。

    修建年头明显已久的廊腰回厅,是距离玉华宫很近的必经之路,廊漫两边是树木茂盛的草丛,虽然冬日里却是树影婆娑,若是有一两个人藏入其中,怕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两名穿着绿衣白裙的宫娥浅步而来,两名宫娥姿容皆属上等,精致俏丽,手中拿着银色食盒,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鱼姐姐,你听说了吗?御太妃前些日子给太好请安,结果回宫后就变得痴傻了呢,我听伺候御太妃的姐姐说,御太妃现在连人都不识得,每日里多的时间就是发呆,眸子里有着股子骇人的怒气,你说太后对御太妃做了什么,把御太妃害成这样?”

    “嘘!”那年长点的宫娥,推了把小宫娥,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气,这才道:“你这丫头,告诉你多少次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者说,御太妃这事那里那么好说的,你不是也知道前几日静心殿那个被仗毙的碧儿宫娥吗,说不准是她冲撞了御太妃,把御太妃吓到了也说不准,再者说,太后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视中,哪里能嚣张?”

    “啊?鱼姐姐你怎么知道的?”那长相精致可爱的宫娥问道,一派天真。

    “烟雨姐姐不就是皇上前几日派去监视太后的……”

    “十八皇子,这……还是跟奴才回吧,今日定是看不到太妃了……”小蚊子劝道,这十八皇子以前也是个浑人,但打从先帝仙去,御家垮了,御太妃失势,生活便也就大不如从前了,前些日子就在此处等着御太妃,有些时候还能见上一面,而如今这都好些日子了,也不见御太妃出现,怕是真的应了宫里的那些传闻……

    御太妃疯了……

    嗙、一声沉闷的响声,小蚊子被惊到,纤细的身子上立马背一层雪,厚厚的盖住,部分的雪,自他的领口掉入衣衫内,冰的他抖了抖,而他闻声望去,就见,那年纪不大的皇子,一脸愤怒的把手打在了粗壮的树上。

    “哎呦喂,我的主子啊,怎的拿手去打那棵树?”说着弓着腰,快步跑到楚子俞的身边,捧起那只手,赶忙拿出手帕为他包扎起来。

    “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如今呐,在这宫中没什么地位,这若是病了,瘸了,哪里会有人管咱们,主子还是要多爱惜自己啊,不然被太妃她知道了,指不定的多心疼您呐。”

    楚子俞心中烦闷不已,偏生的小蚊子还在一旁絮絮叨叨个不停,一把推开小蚊子,楚子俞喝道:“你这狗奴才难不成也是欺负本皇子没权没势了是不是?哼,你可不要忘了,本皇子还有这身份在呢,再不济本皇子也是个皇子!”说着鼻子却是没来由的酸了酸,这叫什么事啊,母妃她……

    小蚊子哪里有那个想法?

    可怜的他被冤枉了,赶忙解释道:“主子,奴才哪里敢有这个心思,主子你误会奴才了,奴才这是……”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本皇子烦的紧,本皇子要出宫,你去打理一下。”所幸那皇帝认为他是个草包,并未对他严加看管,只是他似乎忘了,他还有个手握重兵的皇兄!

    “啊?哦,是!”小蚊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还是下意识的答,他没什么本事,这点忠心还是有的,若是因为主子失势便弃他于不顾,那不是他小蚊子能做的龌龊事。

    “母后近日来,身体可有好些?”楚子轩傍晚时分便踏入了静心殿,说的也是些闲话家常,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却是迟迟的不肯离开,哪怕乔雨书从未给他好脸子看。

    “不老皇上费心了记挂了,哀家身体一直都很好,当然若是没有见到什么影响心情的人或事,会更好!”乔雨书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楚子轩脸色微微一变,墨色的眼底闪过一丝难看,随即僵硬着笑脸道:“母后还是多多休息的好,至于母后前些日子说的那事,朕自会考虑。”给林不凡的儿子赐婚?这是的确需要好好的考虑一番……

    乔雨书拿起茶盏的手一顿,眼底闪过冷佞之光,饮了口茶,黛眉一蹙,把茶杯砰的一声放到了桌上,对着画儿道:“还不把沏茶的宫娥给哀家带上来!”语气带着几分煞气,看似气得不轻。

    楚子轩眸底一闪,随后垂下眼眸。

    画儿点头称是,退了下去,少许时间带上了一名宫娥,年岁大约在二十左右,面貌也属上等,举止仪态都很好。

    “奴婢烟雨参加皇上,太后。”女子窈窕的身子盈盈一跪,端庄而有礼。

    乔雨书确是面色不变的冷佞,呵斥道:“这茶是你泡的?”说完眼眸飞快扫过楚子轩,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气。

    暗桩他派一个,她就杀一个,他人力,财力或许很多,但杀人的力气,她还是有的!

    “是,这茶是奴婢泡的……”那宫娥低声道,语气之中听得出几分紧张与惧怕,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忍了下来,强自镇定着。

    乔雨书讥讽一笑,她以为她的主子能保得住她?

    在这宫中,她想要杀的人,明着,暗着都是绝对活不成的,更何况她这一个小小宫娥?

    “来人呐,给哀家拖出去打,打死为止!”乔雨书懒懒的靠入软榻内,唇角散漫的勾起。

    楚子轩眸子一闪,微微眯起,确实垂首不语,只是淡淡的饮茶。

    琴儿,书儿闻言便要押着那名为烟雨的宫娥下去,而那宫娥半晌没有听到有人为她求情,大惊失色,抬起头,梨花带泪的眸光殷切的扫过楚子轩,见后者冷漠的似乎见到了不相干的人,更是大骂自己的愚蠢!

    她是什么人?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娥,年纪比一般的宫娥大了些,办事最为稳妥,才被皇上相中派来监视亦是伺候这位年轻的太后,如今太后要杀她,皇上自然要做的就是漠视……

    可是……可是她却打从第一眼看到这位尊贵的皇帝,就爱上了他,她要如何,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最起码活着还可以痴恋!

    “太后……太后不可以如此轻率的便杀了奴婢!”烟雨心灰意冷之间,却知道她需要的是自救!

    琴儿,书儿却不管她,继续拉着她向殿外走去,乔雨书却似乎有点兴致听她说下去,挥手制止了她们的动作,淡淡的看着烟雨。

    “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先帝之妻,岂能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滥杀无辜?奴婢若是有错,就请太后说个明白,否则奴婢不服!”烟雨期待的扫了眼楚子轩,心中还是存着点点妄想,或许她若是表现的聪慧些,皇上就能注意到她了……

    “呵……”乔雨书轻笑,恬淡的面容干净的如白莲一般,没有任何的瑕疵,不在浓妆艳抹的她美的惊心,惊魂!

    “你错了,哀家需要的不是你的服气而是你的服从,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的便是这个理,哀家有权,所以哀家让你死,你就必须死!可以不需要任何的原因,任何的理由,如此简单,你现在明白了?”

    乔雨书笑容不变,说完靠人软榻内,看向楚子轩懒懒的问道:“皇上说是不是?”

    楚子轩一怔,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之前的那些岁月,还记得初见之时,那女子对他所说的一席话。

    【“看到了?”以后若是还有人逼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那就这么做。】

    【“你是皇子,这就是你身份赋予你的!”】

    烟雨一怔,泪漫上眼帘,却把视线投向楚子轩,不自量力的以柔弱的姿态试图博取一个帝王的柔情。

    楚子轩自回忆中回神,便看到烟雨那毫不掩饰爱意的眼神,眸底一闪而过的厌恶,随后他看向乔雨书笑道:“不,母后说得对,这就是皇权的厉害,这就是我们身份赋予我们的,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说完一笑,竟是爽朗纯净的。

    乔雨书一怔,随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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