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两用第11部分阅读
一夫两用 作者:yuwangwen
有事商量时才去主院用饭,其余时间都窝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所以像现在,李秋萌要吃饭,他要么自己做,要么跨院前去叫夏青他们准备。夏锦寒不用细想便选择了第一种方案。他来到小厨房,点亮灯烛,开始洗手做羹汤。
等到夏锦寒端着热气腾腾地疙瘩汤进来的时候,李秋萌不禁一怔,她只是半癔症似的随口中一说,没想到他真的让人去做了。大半夜的把人家叫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想到这里,李秋萌很大方的吩咐道:“大晚上的真难为厨娘了,明日给她点赏钱吧。”
夏锦寒一脸郁卒地说道:“娘子,这汤是为夫亲手做的。”
“啊……”李秋萌在双重刺激下,睡意立即不翼而飞。她冲他甜甜一笑:“夏锦寒相公,你有时其实挺好的。”
夏锦寒才不要这种口惠而实不至的奖赏:“有奖赏吗?”
李秋萌一面喝汤一边挥手答应:“有的有的。我可是一个大气的人。”
李秋萌吃饱喝足,十分惬意地一伸懒腰:“锦寒,长夜漫漫,咱们还是接着睡觉吧。”
夏锦寒慢慢欺近她:“可是我无心睡眠。我等一天好久了。”两人十分自然地一起相拥着倒了在床上。他的手干燥而温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无限温柔的抚摸着,仿佛在弹奏人间最美的乐曲一般。
他的一头乌黑的发散落下来,就像早春的嫩柳枝随着春风轻轻地轻轻摇荡,荡得她脸上一阵□。
细碎的而销魂的呻/吟声从她嘴里慢慢逸出来,夏锦寒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一样,愈添兴奋。
他俯□,异常温柔而怜惜地说道:“秋萌,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会很温柔的。乖——”
“嗯……”李秋萌不置可否的含混应了一声。
手上的功夫做完,他又开始动嘴,他像一个饕餮之徒在品尝人间美味一样,忘情地在她脸上、颈上、胸前吮吸品咂。李秋萌被他勾得全身像着了火一样,不由自主的挺起身躯,胡乱在床上扭动。嘴里喃喃说道:“我还是想在上面……”
夏锦寒一听这话,急忙占据有利位置,小心翼翼的跨坐她的身上,尽量的上提起重量,双手分开她的双腿,那一片幽美的芳草地早已春水潺潺。他慢慢地轻轻地进去,一下下地把□送入深处。比起前一次的折腾,这一次竟是无比顺利。夏锦寒也慢慢地掌握了技巧和节奏,李秋萌渐渐地从中感受到了快意,一有了实惠,她便也不再嚷嚷着要翻身做主人了。两人心神俱乱,一种□的感觉将两人一起拖到很深很深的深渊,让人有一种干脆溺死在那儿的冲动。
渐渐地,夏锦寒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了,他满怀期待地问道:“秋萌,白天的他是不是根本不能给你这种感觉?”
“唔……”李秋萌的脑子一片混沌。她连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那家伙是关公卖豆腐,人硬货不硬。”
“呵呵。”夏锦寒一阵得意的笑。笑到中途,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人的货都是一样的,这个小东西竟然说他的货不硬。是可忍,孰不可忍。怒气噌地一下冒上来,他要证明自己能行!这么想着,他慢慢改变了刚才的温柔方式一下子变得勇猛起来,用力往深处一顶,李秋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砰”一个拳头挥过来,正好砸在夏锦寒的左角眶上。他苦着脸只好又放慢速度,并且低声下气地说道:“娘子,你不觉得你的评语有失公允吗?”
李秋萌“嗯”了一声,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那些被她打差评的淘宝卖家谁要是低声下气,诚心道歉,她心一软立即改为好评。谁要是敢给他死磕,她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我改差评为好评,你是关公卖秤砣,人硬货更硬。”
夏锦寒及时将马屁送上:“娘子为人最公正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运动完毕,重新躺下来盖着被子聊天。
夏锦寒温柔地说道:“来,娘子,我抱着你睡。”李秋萌投桃报李告诉他一个好办法:“你把胳膊从我颈窝里伸过去,这样就不会压着胳膊了。”
“哦,好好。娘子真聪明。卫景都不知道这些。”
“你握着我的手睡,这样,我就不会揍你了。”其实他最该担心的不是挨揍,而是半夜挂挡。
夏锦寒从善如流。右手伸过她的颈窝让她枕着,左手抱着她的一只手,另外他自己又聪明的补充了一条,用腿夹住她的一条腿,因为她不但会打还会踹。两个人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幸福满足地睡了过去。
天光渐亮,李秋萌缓缓睁开双眼。侧头一看,夏锦寒早已醒过来了,正一脸沉思地盯着她研究。李秋萌瞪着他研究了一会儿,迂回问道:“昨晚感觉如何?”
夏锦寒脸色微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这话可以听出,那个冷面夏锦寒又回来了。
李秋萌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容说道:“十年太晚了。要我,就从早到晚的报。”
夏锦寒冷哼一声:“我发现我对你远远不够了解,你总是给我惊奇。”
李秋萌的眼珠乱转一通,笑吟吟地道:“你对我不够了解,那是因为你的太短,所以不能太深入。”
夏锦寒蹙眉凝思,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中气十足的怒吼:“李秋萌,你为你的话付出代价——我现在就要报仇——”
42
42、第四十二章到此一游
夏锦寒怒吼一声,李秋萌立即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她咧嘴一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相公,天已大亮。我们还得去跟公婆请安敬茶呢。所以……”
夏锦寒黑着脸盯着她,冷哼一声:“知道怕了?”
李秋萌两手一摊:“我是怕了。我怕把你揍成个乌眼青,大伙会误会我是个悍妇。我们女人家最在乎名声什么的。”李秋萌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夏锦寒不由觉地揉揉自己的眼眶,心里嚎叫:不是误会,本来就是好嘛。
李秋萌见他有所顾忌,心里一阵轻松,“吧唧”亲了一口。夏锦寒一阵愣怔,她趁此机会钻出被窝,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回头狡黠一笑。夏锦寒心中一阵痒痒。他暗下决心,早晚得把场子找回来!在床上又怔了一会儿,他也穿衣下床,出去打开院门,让仆人进来服侍。
冬雪和晚晴进来给李秋萌梳妆。夏锦寒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原来李秋萌在李家不受重视,冬雪和晚晴本来是粗使丫头,对梳妆打扮之事只是略知一二。以前倒没觉出什么。但到了夏府就有些相形见拙了。他刚要去命夏青去侧院喊叫个丫头过来,转念一想,他们新婚,家中其他人肯定都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么一叫,立即就有人得知李秋萌在娘家不受宠,连个得力丫头都没有的事了。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坦。
念及此,他摆摆手吩咐道:“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
冬雪张了张嘴,一脸赧然地说道:“姑爷是嫌奴婢梳得不好看吗?”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等他回答,李秋萌就抢答道:“别理他,挺好的。”
虽然如此,冬雪和晚晴还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李秋萌翻了半边白眼,将梳子赌气地递给他:“你来梳吧。”
夏锦寒竟真的接过桃木梳,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发髻重新打散。然后认真地盯着镜中的李秋萌看了一会儿,故作淡然说道:“那么多人看着,不好看就丢我的脸,勉强给你梳梳吧。”
李秋萌眉眼弯弯:“锦寒,你真好。以后呢你帮我梳妆打扮,我帮你把宽衣解带好不好?”这是□裸的调笑!
夏锦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清咳一声:“大白天的,别没规没矩的。”
李秋萌一本正经:“真是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正经人。”
夏锦寒不再跟她纠缠,只是认真地琢磨着什么发髻适合她的脸型。他的动手能力一向很强,很多东西看几眼就会,可惜的是父母觉得木艺是贱业,根本不准他动手。梳头跟木艺也应该是相通的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镜中的李秋萌不禁蹙起了眉头,夏锦寒忙问:“怎么了?疼?”
李秋萌摇头:“你说你对着我的脸叹什么气,弄个不好,我还以为你嫌我长得不够美。”
“你瞎想什么?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今日才见。我是想起了别的。”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变得飞快,很快就为她挽了一个好看又简单的妇人髻,上面插一根碟穿白玉兰花簪,夏锦寒端详了一会儿,又插上了一根金钗。李秋萌眼看着头上钗簪越越多,再插下去就是圣诞树了。她连忙制止道:“够了够了,头沉。”梳好了头发,夏锦寒又为给她带上赤金缠珍珠坠子,上身是镂金百蝶穿花棉衫,配上一件大红底绣金白牡丹裙子,整个人打扮得花团锦簇,全身上下红彤彤的。
李秋萌心里暗自安慰:新娘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夏锦寒自己也穿上一袭朱红锦袍,两人像一片红云似的,一起飘向正院上房。一路上,夏锦寒大致介绍了自家的人员构成:他父亲兄弟四个,另外有堂兄弟若干。大伯二伯都放了外任。小叔倒是在家。但他们都已自立门户,只当寻常亲戚来往即可。他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携了家眷在外任职,二哥去了京城赶考未归。
说到这里,夏锦寒看了看李秋萌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嫂是官家小姐,性子有些孤傲,二嫂是商家之女,嘴上不饶人。你知道的,父母对我又……所以我们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的事不掺和。不过,你也不用太忍让,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李秋萌调皮地竖竖大拇指:“这才是爷们的做法,做人就该这样。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厉害可也是个讲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夏锦寒被她逗得不禁一笑。
两人进了上房,婆婆江氏和二儿媳钱氏正在说话。钱氏生得丰满高挑,身着一袭水红秋衫,打扮得简单利落又不失富贵气象。夏锦寒和李秋萌一进来,钱氏便热情地招呼道:“三弟和弟妹来了。”江氏脸上带着慈祥关切的笑意转头看着两人。李秋萌用她那粗疏的礼仪敬了茶,江氏亲热地拉她坐到身边说话,钱氏也在一旁陪着。表面上看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不过,李秋萌并没有忽视掉钱氏眼中的那一抹同情和隐隐地高高在上。说了一会儿话,江氏便问用过早饭没有,夏锦寒连忙委婉拒绝,江氏也并没有坚持挽留,她从手上褪下一只碧玉镯子给了李秋萌做见面礼。
接着,江氏一脸怜惜地看着李秋萌:“你这孩子似乎身子不大好。以后也不用晨昏定省了。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好好照料锦寒就好。”李秋萌一怔,心里暗爽。正好她想磕睡,有人送来了枕头。当下,李秋萌眉头紧蹙,脸上笼上淡淡地轻愁,慢声慢语地说道:“谢婆婆体谅,儿媳的身子确实不大好。”江氏又安慰了一番,转脸吩咐管事妈妈送些补品到西枫院。
一番亲切会见后,两人适时出声告辞。
一出了上房,李秋萌微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她脚下生风,拉着夏锦寒快步回去。一回到西枫院,夏锦寒的目光便像狼一样如影随形地盯着她,仿佛在准备随时将她吞掉一样。
“哎,你没有事情做吗?”李秋萌特意提醒他一句。
夏锦寒收回灼人的目光,一脸板正:“当然,有事做。”说罢,他转身去书房。李秋萌叹了口气,还是一个人呆着自在,当然了,如果有林童陪着她也很乐意。
冬雪和晚晴被夏锦寒拎出去进修去了。用他的话说,她们不能老想着打架,要学点有用的东西。那她自己也学点有用的东西吧,比如书法之类的。古代生活真的很无聊,没电脑没电视,看书还得看繁体竖排的,净是正经书。连本小黄书都找不着。李秋萌一边歪着身子写大字一边叹息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秋萌侧头一看,夏锦寒抱着一堆帐本进来了。他在书房回来干吗?
两人对视片刻,李秋萌先收回目光,继续练字。过了一会儿,夏锦寒起身走到身后,板着脸提醒她:“你坐姿不对,拿笔姿势也不对。”说着,他接过笔给她做了个示范。李秋萌的身子刚端正一会儿又故态复萌。
夏锦寒忍无可忍:“你起来。”李秋萌莫蹭一会儿只好起来,夏锦寒挪过身坐在她原来的位置,说道:“坐下吧。”
“哦。”李秋萌重重往下一坐,正好坐在某人的腿上。
夏锦寒的呼吸迟滞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别多想,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这样,你那字真的没办法拿出手。”
李秋萌:“……”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跟假正经看苍井空却硬说自己关注国际形势就一样吗?
李秋萌脸上闪过一丝坏笑,转头亲了他一下,盛赞一句:“锦寒你真好,为了我的学业你连大腿都贡献出来了。”
夏锦寒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哑声说道:“快写,我监督你。”她的一头乌发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刺得他的脸颊一阵□。更可恶的是,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扭来扭去。夏锦寒被她折腾得心猿意马,心思浮动。
“哎,你看我写的这几个字怎么样?”夏锦寒看了也没看便心不在焉地答道:“好,有进步。”
李秋萌一脸坏笑,两眼放出璀璨的光芒:“真的吗?你确定?”
“……确定。”
“你仔细看一眼。”夏锦寒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只好匆匆扫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他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只见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夏锦寒是个假正经,是个大色狼。”
下一刻,李秋萌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起,抛在了松软的床被上,夏锦寒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李秋萌正面反抗无效,只好软语相求:“你别啊,我昨晚被你折腾惨了,好痛。”夏锦寒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李秋萌趁此机会,一个鹞子翻身,反压在她身上,她讨好地笑道:“来,我给你捶捶背吧。补偿一下。”
夏锦寒犹豫片刻,最后点头答应,乖乖地趴在床上。李秋萌先头真的给他捶了几下。夏锦寒暗想,其实这样也不错。他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刻。俗话说,乐极生悲,说得就是夏锦寒这种人。
李秋萌先给了一点甜头,接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j笑,她从床头摸出一截宽布条,悄悄地穿过床帮,将夏锦寒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待他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李秋萌跳下床,握着一支毛笔爬上来,骑在夏锦寒那富有弹性的臀部上,将他的外衣掀开,里衣撕开,然后提笔在上面签名:“此处风景独好,李秋萌到此一游。”几年前她和同学葛光头的电影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对此表示了大大的愤慨。李秋萌非常渴望看到一部女人将男人压在身下练大字的电影,哪怕压的是小冯和老谋子这样姿色欠佳的男人,她也认了。可惜,她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能等到。今天她终于实现了!
她在上面兴奋地写着,夏锦寒在下面表示强烈的谴责,并进一步威胁,他不排除报复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
夏锦寒怒吼一声,李秋萌立即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她咧嘴一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相公,天已大亮。我们还得去跟公婆请安敬茶呢。所以……”
夏锦寒黑着脸盯着她,冷哼一声:“知道怕了?”
李秋萌两手一摊:“我是怕了。我怕把你揍成个乌眼青,大伙会误会我是个悍妇。我们女人家最在乎名声什么的。”李秋萌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夏锦寒不由觉地揉揉自己的眼眶,心里嚎叫:不是误会,本来就是好嘛。
李秋萌见他有所顾忌,心里一阵轻松,“吧唧”亲了一口。夏锦寒一阵愣怔,她趁此机会钻出被窝,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回头狡黠一笑。夏锦寒心中一阵痒痒。他暗下决心,早晚得把场子找回来!在床上又怔了一会儿,他也穿衣下床,出去打开院门,让仆人进来服侍。
冬雪和晚晴进来给李秋萌梳妆。夏锦寒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原来李秋萌在李家不受重视,冬雪和晚晴本来是粗使丫头,对梳妆打扮之事只是略知一二。以前倒没觉出什么。但到了夏府就有些相形见拙了。他刚要去命夏青去侧院喊叫个丫头过来,转念一想,他们新婚,家中其他人肯定都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么一叫,立即就有人得知李秋萌在娘家不受宠,连个得力丫头都没有的事了。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坦。
念及此,他摆摆手吩咐道:“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
冬雪张了张嘴,一脸赧然地说道:“姑爷是嫌奴婢梳得不好看吗?”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等他回答,李秋萌就抢答道:“别理他,挺好的。”
虽然如此,冬雪和晚晴还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李秋萌翻了半边白眼,将梳子赌气地递给他:“你来梳吧。”
夏锦寒竟真的接过桃木梳,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发髻重新打散。然后认真地盯着镜中的李秋萌看了一会儿,故作淡然说道:“那么多人看着,不好看就丢我的脸,勉强给你梳梳吧。”
李秋萌眉眼弯弯:“锦寒,你真好。以后呢你帮我梳妆打扮,我帮你把宽衣解带好不好?”这是赤裸裸的调笑!
夏锦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清咳一声:“大白天的,别没规没矩的。”
李秋萌一本正经:“真是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正经人。”
夏锦寒不再跟她纠缠,只是认真地琢磨着什么发髻适合她的脸型。他的动手能力一向很强,很多东西看几眼就会,可惜的是父母觉得木艺是贱业,根本不准他动手。梳头跟木艺也应该是相通的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镜中的李秋萌不禁蹙起了眉头,夏锦寒忙问:“怎么了?疼?”
李秋萌摇头:“你说你对着我的脸叹什么气,弄个不好,我还以为你嫌我长得不够美。”
“你瞎想什么?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今日才见。我是想起了别的。”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变得飞快,很快就为她挽了一个好看又简单的妇人髻,上面插一根碟穿白玉兰花簪,夏锦寒端详了一会儿,又插上了一根金钗。李秋萌眼看着头上钗簪越越多,再插下去就是圣诞树了。她连忙制止道:“够了够了,头沉。”梳好了头发,夏锦寒又为给她带上赤金缠珍珠坠子,上身是镂金百蝶穿花棉衫,配上一件大红底绣金白牡丹裙子,整个人打扮得花团锦簇,全身上下红彤彤的。
李秋萌心里暗自安慰:新娘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夏锦寒自己也穿上一袭朱红锦袍,两人像一片红云似的,一起飘向正院上房。一路上,夏锦寒大致介绍了自家的人员构成:他父亲兄弟四个,另外有堂兄弟若干。大伯二伯都放了外任。小叔倒是在家。但他们都已自立门户,只当寻常亲戚来往即可。他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携了家眷在外任职,二哥去了京城赶考未归。
说到这里,夏锦寒看了看李秋萌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嫂是官家小姐,性子有些孤傲,二嫂是商家之女,嘴上不饶人。你知道的,父母对我又……所以我们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的事不掺和。不过,你也不用太忍让,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李秋萌调皮地竖竖大拇指:“这才是爷们的做法,做人就该这样。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厉害可也是个讲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夏锦寒被她逗得不禁一笑。
两人进了上房,婆婆江氏和二儿媳钱氏正在说话。钱氏生得丰满高挑,身着一袭水红秋衫,打扮得简单利落又不失富贵气象。夏锦寒和李秋萌一进来,钱氏便热情地招呼道:“三弟和弟妹来了。”江氏脸上带着慈祥关切的笑意转头看着两人。李秋萌用她那粗疏的礼仪敬了茶,江氏亲热地拉她坐到身边说话,钱氏也在一旁陪着。表面上看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不过,李秋萌并没有忽视掉钱氏眼中的那一抹同情和隐隐地高高在上。说了一会儿话,江氏便问用过早饭没有,夏锦寒连忙委婉拒绝,江氏也并没有坚持挽留,她从手上褪下一只碧玉镯子给了李秋萌做见面礼。
接着,江氏一脸怜惜地看着李秋萌:“你这孩子似乎身子不大好。以后也不用晨昏定省了。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好好照料锦寒就好。”李秋萌一怔,心里暗爽。正好她想磕睡,有人送来了枕头。当下,李秋萌眉头紧蹙,脸上笼上淡淡地轻愁,慢声慢语地说道:“谢婆婆体谅,儿媳的身子确实不大好。”江氏又安慰了一番,转脸吩咐管事妈妈送些补品到西枫院。
一番亲切会见后,两人适时出声告辞。
一出了上房,李秋萌微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她脚下生风,拉着夏锦寒快步回去。一回到西枫院,夏锦寒的目光便像狼一样如影随形地盯着她,仿佛在准备随时将她吞掉一样。
“哎,你没有事情做吗?”李秋萌特意提醒他一句。
夏锦寒收回灼人的目光,一脸板正:“当然,有事做。”说罢,他转身去书房。李秋萌叹了口气,还是一个人呆着自在,当然了,如果有林童陪着她也很乐意。
冬雪和晚晴被夏锦寒拎出去进修去了。用他的话说,她们不能老想着打架,要学点有用的东西。那她自己也学点有用的东西吧,比如书法之类的。古代生活真的很无聊,没电脑没电视,看书还得看繁体竖排的,净是正经书。连本小黄书都找不着。李秋萌一边歪着身子写大字一边叹息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秋萌侧头一看,夏锦寒抱着一堆帐本进来了。他在书房回来干吗?
两人对视片刻,李秋萌先收回目光,继续练字。过了一会儿,夏锦寒起身走到身后,板着脸提醒她:“你坐姿不对,拿笔姿势也不对。”说着,他接过笔给她做了个示范。李秋萌的身子刚端正一会儿又故态复萌。
夏锦寒忍无可忍:“你起来。”李秋萌莫蹭一会儿只好起来,夏锦寒挪过身坐在她原来的位置,说道:“坐下吧。”
“哦。”李秋萌重重往下一坐,正好坐在某人的腿上。
夏锦寒的呼吸迟滞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别多想,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这样,你那字真的没办法拿出手。”
李秋萌:“……”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跟假正经看苍井空却硬说自己关注国际形势就一样吗?
李秋萌脸上闪过一丝坏笑,转头亲了他一下,盛赞一句:“锦寒你真好,为了我的学业你连大腿都贡献出来了。”
夏锦寒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哑声说道:“快写,我监督你。”她的一头乌发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刺得他的脸颊一阵酥痒。更可恶的是,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扭来扭去。夏锦寒被她折腾得心猿意马,心思浮动。
“哎,你看我写的这几个字怎么样?”夏锦寒看了也没看便心不在焉地答道:“好,有进步。”
李秋萌一脸坏笑,两眼放出璀璨的光芒:“真的吗?你确定?”
“……确定。”
“你仔细看一眼。”夏锦寒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只好匆匆扫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他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只见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夏锦寒是个假正经,是个大色狼。”
下一刻,李秋萌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起,抛在了松软的床被上,夏锦寒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李秋萌正面反抗无效,只好软语相求:“你别啊,我昨晚被你折腾惨了,好痛。”夏锦寒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李秋萌趁此机会,一个鹞子翻身,反压在她身上,她讨好地笑道:“来,我给你捶捶背吧。补偿一下。”
夏锦寒犹豫片刻,最后点头答应,乖乖地趴在床上。李秋萌先头真的给他捶了几下。夏锦寒暗想,其实这样也不错。他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刻。俗话说,乐极生悲,说得就是夏锦寒这种人。
李秋萌先给了一点甜头,接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j笑,她从床头摸出一截宽布条,悄悄地穿过床帮,将夏锦寒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待他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李秋萌跳下床,握着一支毛笔爬上来,骑在夏锦寒那富有弹性的臀部上,将他的外衣掀开,里衣撕开,然后提笔在上面签名:“此处风景独好,李秋萌到此一游。”几年前她和同学葛光头的电影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对此表示了大大的愤慨。李秋萌非常渴望看到一部女人将男人压在身下练大字的电影,哪怕压的是小冯和老谋子这样姿色欠佳的男人,她也认了。可惜,她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能等到。今天她终于实现了!
她在上面兴奋地写着,夏锦寒在下面表示强烈的谴责,并进一步威胁,他不排除报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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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秋萌一脸得意,运笔如飞,她觉得自己手腕也不僵硬了,腰也不弯了,肚子也不累了。总之一句话,全身舒坦之极。她一边写一边感叹:“我今天写得字真不是一般好看。可惜,你又看不到,下次,我在肚子上写吧。”夏锦寒气得直哼哼。李秋萌恶意地在身上的肉垫上弹了几下。然后翻身上床,用湿布将他背上的墨迹擦掉。她向前一扑狠狠地压在他□的背上,夏锦寒把脸埋在枕头里默然不语。李秋萌将脸贴在他的脖颈,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出语挑逗:“你为什么把脸埋起来?是害羞吗?”
夏锦寒闷声答道:“是气的。”
李秋萌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一见到林童就兽性大发,见到你就斗志昂扬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夏锦寒闭目假寐,默然不语。她那软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胸前的丰满无意识的在他背上这磨蹭,这一瞬间,让他觉得有一种踏实感。这种感觉……似乎不坏。突然,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闪现了出来,她说过,她自己也不正常。现在,他终于认识到了。至少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有那个新娘会把丈夫绑在床上的……这么一想,他心里的负担不觉轻松了许多。她不在乎自己的不正常,那么他也要喜欢她的“不正常”。
两人正在腻歪着,忽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天哪,这白天的把门关这么严实做什么?”这不是卫景是谁?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算了,我明白了明白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快,来客人了,起来!”夏锦寒板着脸说道。
李秋萌伸着懒腰慢慢下床。还没等她去解开布条,就见夏锦寒一使劲,布条自动断了。
她目瞪口呆,心中暗想,下次要不要换成铁索?
夏锦寒淡定的下床穿衣,临走时,又拍拍她的头低声安慰道:“今天只是个意外。”说完,他推门出去。
卫景正在仰头望天,一见夏锦寒出来,他那一双锐利的目光嗖地一下扫过来,仔细审视着夏锦寒,他的气色很不错。
卫景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那什么,有朋友给引荐了一名神医,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看看。”夏锦寒面色一黯,默然半晌,沉声说道:“我去试试吧。”
卫景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怕夏锦寒尴尬,话锋一转道:“走,咱哥俩好好喝一钟去。”
夏锦寒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喝酒没问题,但我不想去你常去的那些地方。”
卫景一脸无奈,两手一摊:“大哥,你当我傻啊,我要去也是偷着去。这盯哨的就在院外侯着呢。”夏锦寒心中不禁有些幸灾乐祸。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去。夏青夏白和卫景的贴身小厮在后面跟着。
李秋萌等了一会儿,推门一看,人早没影了。她问冬雪:“他人呢?”
“他跟表少爷去酒楼喝酒了。”
李秋萌低声骂道:“混蛋,出去吃饭也不带上我!”骂完,她该干什么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冬雪跑进来禀道:“小姐,表少奶奶来了。”
李秋萌停下手中的笔,整整衣服出去待客。
顾琼雪还是那副姿态,还没进门就先闻见笑声。
“表嫂,你这院里好幽静,害得我犹豫了一会儿才敢进来。”她说完这话,一双眼睛在李秋萌脸上扫视,本以为她会羞涩难当,谁知人家根本不以为意。
李秋萌落落大方的笑道:“方才,我们本来正在床上,结果表少爷来了,唉……”李秋萌一脸遗憾,顾琼雪干干一笑,脸上窘迫,心里震撼。
顾琼雪想了想,又将身子凑过来悄声说道:“表嫂,你别怪我多嘴,这男人只要是个没毛病的,都爱偷腥,你呀一定得好好看着。”顾琼雪的小算盘打得贼响,在她看来,这个表嫂也是个彪悍的,到时她们俩一起斗那些狐媚子,也有个助手。
李秋萌眼珠一转,她觉得这个顾琼雪性子直爽,况且她们之间又没有利益冲突,可以长期交往。对,得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里,独斗斗不如众斗斗。
想到这里,李秋萌脸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弟妹,你可听过一句话:聪明的女人都团结起来,共斗男性。只有笨女人才会跟女人斗。你只要把自己相公给斗垮了,那些女人不斗自散,你光斗女人,斗倒一个又来一个,你说是不是?”
顾琼雪秀眉一蹙:“我也知道表嫂说得有理,可是我家那爷们,不说也罢。我算是倒了血霉找了他。”
李秋萌拍肩安慰:“没事没事,不要灰心。”
顾琼雪又把身子往前一凑:“嫂子,我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你一定还有后招是不是?”
李秋萌干脆地回答:“那当然。”
说完,她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李秋萌扒拉扒拉的将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讲出来,顾琼雪先是震惊还是震惊,她的脸雪红变得粉红最后变得通红。
“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李秋萌拍肩鼓励:“你笨啊,为什么男人要偷腥,不就是还有余力吗?你把他榨干了,他用什么去偷?”
顾琼雪低下头,耳朵根都红了。太羞人了!
李秋萌灌了一口茶,豪气干云地说道:“怕什么羞,就兴他们大人整天说女人,就不兴我们消遣他们,什么世道!弟妹啊,我觉得这世上聪明的女人真不多。我长这么大也就见俩。”
话题终于回归正常了,顾琼雪抬起头来认真问道:“谁?”
李秋萌指指她和自己:“当然是我和你啦。”
顾琼雪:“……”
接着李秋萌又把自己以前从网上看的小黄书给她讲了一本,顾琼雪听得面红耳赤,津津有味。末了还问:“这本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李秋萌笑着摇头:“丢了。”
中午,李秋萌留她吃饭。午饭过后,两人继续在房里叽咕个不停。顾琼雪还给李秋萌普及了一些古代知识。还半吐半露的说了一点夏锦寒以前的“情史”:“那个长风县主你知道吗?她的外祖母的外祖母是长公主。到了她这一代,加上她母亲长庆郡主长袖善舞,他们家在众多宗室支脉中过得算是较好的。长风县主的父母对她极为溺爱,她父母去世后,这人不知收敛,她喜欢美少爷,据说府里的小厮护院都是美男子。有一次,表哥出行正好撞上了县主。长风县主勾搭不成,就托人上门提亲,后来的事你也该知道了……”
李秋萌脑中一阵混乱,这是什么世道?她以前曾粗略研究了这个朝代,民风什么的大致跟中国的唐朝类似。对女子的限制不是太严。但她没想到这里的宗室女子也跟唐朝一样作派豪放。
想到这里,她喃喃自语道:“这里不会也出一位女皇吧?”
“嘘——别瞎说。要是让人听见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李秋萌再次震惊。接着她从顾琼雪支离破碎的八卦中提炼了一点中心思想:当朝皇帝体弱多病,朝政大权都掌握在杨皇后手中。先皇驾崩,太子已经成年,皇后仍然不肯还位于他。朝臣对此议论纷纷以。朝廷局势极为微妙。
“行了,咱不说这些,那是他们老爷们的事,跟咱们无关。”
顾琼雪一直到夏锦寒赴宴归来,才恋恋不舍的告辞。
夏锦寒一挑眉头:“你们俩怎么说到一块儿去了?”
李秋萌不以为意:“难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吗?”
……
两人的婚姻生活过得可谓是蜜里调油,李秋萌不用服侍公婆,不用应付妯娌,可以骑着夏锦寒写大字,可以绑着他当女王。日子过得极为惬意舒坦。转眼间,下旬就要到了。这两天,夏锦寒显得有些不安。
他第一次主动对李秋萌倾吐:“我问过大夫了,他说他没见过我种病例,他没有把握治好,只让我自己调理……”
李秋萌连忙温声安慰:“没关系,我又不介意,我们就慢慢调理,就算你一直好不了也没关系的。”
“秋萌——”夏锦寒忽然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
“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别庄吧。”
两人还没出门,卫景前来送行,这几年来,他也摸清了夏锦寒的行踪——一到每月下旬必要出门。
两人一见卫景,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苍白萎靡,有气无力。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夏锦寒忍不住出语责怪:“表弟,你当得心身体啊。”
李秋萌让人整治了一桌酒菜,然后悄悄退出来,给两人留下空间。——她躲到帐子窗帘后面偷听。
卫景看李秋萌进里屋了,一边喝酒一边把自己的烦恼倾诉出来:“表哥,你出远门能不能带上我,我受不了,快被他折磨死了。你弟妹她,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邪术——她甚至把我绑起来那啥,还说只要榨干了我,我就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
夏锦寒心头一跳: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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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憋死事小,失身事大
夏锦寒一阵恍然,他定定心神,一脸关切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得想办法对付她。”为了纵深询问,他又特意给他倒了一杯酒。卫景酒量一向不佳,醉意越来越深。说话也愈发口不择言:“……是从咱们上次去酒楼以后……这个女人真可恶,整日跟防贼似的,我上哪儿她跟哪儿。她回去就开始对付我。嘴里还说什么,聪明的女人要对付男人。她以后也不管我那些莺莺燕燕了,只专门对付我。”
卫景说完,又醉眼朦胧的盯着夏锦寒问道:“表哥,表嫂有没有这样对付你?”他一脸期待,他是多么渴望有一个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