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只说给你听 作者:咔洽脆

    r 　　童婧璇咬了咬嘴唇，“我在实验室看到了那个VR眼镜透出来的阿屿母亲从窗户跳楼自杀的视频，清儿和我说阿屿因为这件事使自己的生活变得很糟糕，甚至都不敢靠近比较大的窗户，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想要删除一些不好的东西。”

    燕舜沉默了片刻，原来容屿那会想把自己当试验品是认真的。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对，我们当初做这个是想要为PTSD患者删除对他们造成负面影响的一部分记忆，虽然失败了。”

    “所以说我是PTSD患者喽？”

    “嗯，就是在16年安南地震的时候患上的，在灾区你被查出来怀孕了，回来后情绪很不稳定，后来这个孩子也没了，我们当时闹得很不愉快，就决定先离婚冷静冷静。”

    燕舜讲了讲当初离婚的前因后果，今天下午他想了很多，如果让她知道，给她一个缓冲，会不会等某一天记忆恢复后会更容易接受些，即便他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

    童婧璇点了点头，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这部分记忆，只是一个梦。

    “这样也挺好的。”童婧璇接受了这个解释。“我不知道那种感觉，PTSD是什么感觉？”

    “失眠，脾气暴躁，见到类似的情景会想起当初的情景，会把幻象当成现实无法自拔。”

    “怎么感觉你对这个感觉很熟悉？”童婧璇笑道。

    “谈不上熟悉，比较类似。”

    童婧璇完全没料到这个回答，她刚刚只是想开个玩笑。

    “你知道家里为什么没有浴缸吗？”

    “你在浴缸溺过水。”童婧璇想调解一下严肃的氛围。

    “我的母亲在家里浴缸自杀的。”

    童婧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觉得用花洒洗更卫生。”

    “没事啦，我已经走出来了，母亲刚走那会，我经历了很多年的失眠，梦魇，几乎没安心睡过觉，后来姑姑把我接过去后发现我的问题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幸运的是，我的症状并不是很严重，到现在还没有碰到幻象这种情况，吃药加心理治疗后失眠症治好了，只是现在还是会梦魇，我不想你再经受我经受过的，你的症状比我严重的多，需要经受的更多，所以才想出要彻底清除你的记忆。”

    童婧璇忍着想哭的欲望抱紧了他，“燕舜，我一定好好爱你。”

    “这么说你以前没有好好爱我？”燕舜眼角也已经湿润了，只是光线暗，她看不到。

    “讨厌，我当初对你是一见钟情。”

    “嗯？”轻轻的一个单音节，诉说出主人的疑惑。

    “你是不是以为我当初很讨厌你？”

    “是啊，我觉得你当初恨我恨的牙痒痒的，每次见我都没好脸色。”

    “我这么重男色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讨厌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即便你惹到了本就心情不好的我。”

    “那你后来怎么还对我爱答不理的？”

    “后来我听说你在学校很受欢迎，我身边有好多女孩子天天都在讨论你，我有些自卑，所以不敢去喜欢你，所以才想离你远一点。”

    “我从小到大都很受欢迎的。”

    “猜到了，一个礼貌周到，成绩优秀，又阳光的男孩子，应该没人会讨厌的。”

    “可是礼貌周到只是一种教养，成绩优秀是努力换来的，阳光是因为我经历了黑暗才知道阳光多么可贵。”

    童婧璇重重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自卑，因为我脾气很大，漂亮的女孩很多，我也不能算出众，性格也没那么讨喜，还怂，喜欢还不敢承认。”

    “这样看来是我才要更爱你一点，因为，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的。”

    “哄哄我能死？”

    “乖乖乖，我的意思是你是真的吸引我，刚开始我就觉得你脾气大，但是的确看起来是那种天赋型篮球运动员，所以才接近你的，额……这样说好像是目的不纯，但是，我后来发现你真的是我喜欢的那种，嘴上说着搞什么女子篮球队无聊，但是却偷偷拉了身边的人来校队，内心胆小但是却有着能冲锋陷阵的勇气，明明知道是个很害怕的调查报道，还是接受了，对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很认真，坚持三个小时的阅读时间雷打不动，没时间好好写论文也不应付交差，而是和老师说明情况后，仔细查资料，认真完成，对自己保持极度的自律，每天训练完之后，把地上的矿泉水瓶都捡起来扔掉，减轻打扫卫生的阿姨的负担，我很确定这样的你就是我喜欢的，我喜欢你的所有，包括不敢表露自己，但是内心澎湃的你，包括在我粗心忘记约会时间，会先担心我安全的你，包括在《我们仨》那本书上写下读书笔记对生活很认真的你。”

    “不行，不行，我忘记录下来了，你再说一次。”童婧璇很认真地听完，眼中泪花闪闪，这才想起来要录音。

    “为什么录音？”

    “万一我以后还闹离婚，你就用这段话敲醒我，我一定不会再闹了。”

    “好啦，不用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