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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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 作者:yuwangshe

    ,“你在胡思乱想了。 想想人们对你的崇拜,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我现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呢?”

    绿苹心里一酸,霎时千万种委屈涌上了心头,她颤着声音,低声将那时候与紫菱相对的情形,都缓缓地说了出来。

    萧子羽愣住了,神色复杂地看着绿苹:“这么说当时紫菱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指责并用语言攻击你?”

    绿苹不吭声。

    萧子羽也沉默了一阵:“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如果找到紫菱,你们……”

    “我不知道!”绿苹烦躁地摇摇头,“我一想到就烦。现在是有家也不敢回,台湾那里还有个楚濂。”

    “提到这个,我也想问你,关于楚濂那里你准备怎么办?”萧子羽看着她。

    绿苹禁不住看了萧子羽一眼,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很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不去招惹他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所以呢?”

    “所以?”绿苹看着萧子羽发怔。

    萧子羽耐心地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已经处在是非漩涡,再一味保持沉默是没有用的。楚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抛出一些言论来制造轰动效应。所以你的沉默,只会让他越来越放肆。隐瞒真相,不仅是对你的伤害,对你周围的人也会造成伤害。”

    “可如果我卷入是非,那还怎么专心跳舞呢?”绿苹苦恼地说。

    “你现在已经在是非里了,不说话就可以专心跳舞了吗?”萧子羽看着她,“最近发生的事说到底都是因楚濂而起,你已经不能安静了。”

    绿苹沉默了一阵,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无论如何先找到紫菱再说吧。”

    萧子羽点点头:“交给我吧。”

    晚上临睡前,绿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祝菲。

    “这么说,你终于决定要正式对付楚濂了?!”祝菲又惊又喜。

    绿苹点点头,笑着叹了一口气:“萧子羽说得对,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越沉默,他就越嚣张。”

    “我就说嘛!沉默不一定什么时候都是金的。”祝菲兴奋地一下子坐起来,盘着腿跟绿苹比划,“你说吧,要怎么对付他?卸胳膊还是卸大腿?”

    绿苹啼笑皆非:“我的大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好伐?”

    “口诛笔伐哪有亲自上阵来得爽啊?”祝菲满脸兴奋,“我三哥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枪杆子里出政权……”

    “行了行了行了,”绿苹做了个投降状,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大概想好了要怎么对付他了。”

    祝菲怀疑地看着她:“那个人无耻加三级,你怎么对付他?”

    想起这些事,绿苹冷笑了一声:“他毕竟是才入这圈子,而我却耳渲目染了多少年?单就这一点,他楚濂就不是我的对手。”

    祝菲兴奋了:“你准备怎么做?”

    绿苹淡淡地一笑:“他要的无非就是名利二字,既然如此,我就先毁了他的名,再断了他的利。不过,还真是要你们帮忙呢。”

    “我早等着呢,快说吧!”祝菲高兴极了。

    绿苹想了想:“我暂时只先想好两步。第一步是让刘子枫帮忙,把事情的真相在法国民主报的娱乐版先披露出来,并通过欧洲的华人网络传到台湾。人都是愿意接受第一印象。趁我现在在欧洲名声还好,而且本人就在法国,把事情真相披露出来,就一定能引起大家的同情。何况剑波本人也在法国,他的话就是对我描述事实的最好作证。”

    “这样一来,事情很快就会传到台湾,必定也会掀起轩然□,这第二步,就要你帮忙了。”

    “怎么做?”

    “很简单,把楚濂当初被羁押进警局的事情‘无意中’透露出去。记住,一定要是‘无意中’的,并且记者问起来,你们就坚持原则,不肯进一步透露其他内容就好了。”

    “包在我身上!!”祝菲兴奋地拍着胸脯。

    绿苹微微一笑:“这样一来,那些娱记就会想尽办法查实并且努力挖掘其中内情。这个案子虽然简单,但是牵涉到我和剑波,加上又有警察局的案底作证,娱记一定会在事实基础上添油加醋,大做文章。这就会让局势进一步混乱,足以让楚濂无法控制。”

    “楚濂不知廉耻,却是个做禽兽也要做衣冠禽兽的人。名声一乱,他的分寸也就乱了。这时候,我们就回到台湾,趁胜追击,棒打落水狗。”

    绿苹深吸了一口气:“而接下来的事,就是我们回台湾以后了。”

    祝菲越听越佩服:“绿苹,你了不起呀!”

    绿苹淡淡一笑:“还不是他逼我的?我也想好了,剑波留在法国,这段时间我索性就休息,全心全意对付这个混蛋!”

    “好!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祝菲哈哈一笑,往床上一倒,“快回台湾吧。我简直要等不及了……”

    绿苹皱起眉头,轻轻一叹:“那至少得等紫菱有了消息再说的……”

    第二十五章

    紫菱有没有消息,绿苹这里都已经开始了行动。

    按照计划,第一步在刘子枫的引荐下,参加了一档有名的访谈节目。

    人一旦被真正激怒,所激发出来的潜能真是难以估量的。

    相比于当初那种不冷静的愤怒宣泄,绿苹这次聪明地选择了智取。

    在访谈里,绿苹详细地谈到了自己经历的整个过程,包括断腿时的绝望,知道真相时的愤怒和不理智,并且真诚地对她曾经伤害过的人表示忏悔。而在与陶剑波的关系上,两个人都在电视上做了坦诚的说明。

    这是个聪明的做法,相对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对于楚濂完全美化的言辞,绿苹和陶剑波的话听起来更加坦诚且更让人信服。

    于是事情就在这一时期开始,很快发生了转折。

    访谈内容被刘子枫录下,翻译成中文放到网络上,很快就传遍了欧洲,紧接着就传到了台湾,及至大陆。

    于是立刻,网络上掀起了追究真相,质疑楚濂的热潮。

    楚濂不堪言论逼压,奋力回击,一再表示自己清白,并宣称自己对绿苹的真心,以及长久以来无言无悔的守候。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消息悄悄地在网络上流传开来——楚濂曾因马蚤扰绿苹不成,在她家楼下制造噪音而被邻居举报,后又因言辞对警方造成马蚤扰而被拘留。

    这样一个消息模模糊糊,显得很没概念,却引起了很多娱记的注意。

    但是到事发警局采访时,警察们一致很有原则地表示坚决不能泄漏当事人的隐私,但是无孔不入的娱记们还是得到了某些内部消息,从而得知了事发内容。

    于是一则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表达的新闻,被记者们纷纷发挥,几乎要成了一本小说。

    楚濂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愤慨,指责警方无中生有。于是警局为表清白,索性公布了当时对楚濂的调查笔录,而同时小心地隐去了绿苹的住处。

    笔录中不仅详细地记载了事发的整个经过,还一字不落地记录下了楚濂诸多经典语录,于是乎一时间“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伤害我纯真的爱情”、“你是如此纯洁善良仁慈的一个人,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对你一片真挚无悔的心意”等等雷人语录红遍网络。

    更有好事者直接ps了楚濂的照片,在其对面放上芙蓉姐姐、凤姐之流,让楚濂那双忧郁的大眼睛一往情深地对着她们“诉说爱情”。

    于是曾经迷倒万千不懂事少女少妇之心的白马王子立刻翻身落水,成了人人嘲笑的黑猪小丑。

    紧接着,绿苹当初割脉自杀时的病历也被网友们挖了出来,随即绿苹自杀事件的警方笔录也被挖了出来,对照病历和警方笔录的内容上看,一切都与绿苹说的相吻合,而与楚濂说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于是,感觉自己被愚弄的网友们愤怒了,愤恨与咒骂铺天盖地地向楚濂压了下来,而这时候楚濂无论做什么辩解,都没有人肯再次相信他。

    事情至此,正如绿苹所预料的那样,已经完全超出了楚濂的控制范围。

    而这个时候身在法国的绿苹,也做好了回台湾的准备。

    在绿苹于法国运筹帷幄期间,萧子羽终于查到了紫菱的消息。

    紫菱在很短的时间内接收了费云帆的全部遗产,并且迅速变卖,带着一大笔钱离开了法国,直飞台湾。

    既然紫菱已经独自回台湾了,那汪家也不必继续留在法国。萧子羽正好准备在台湾发展自己的生意,而刘子枫则表示要继续追踪绿苹的新闻到底,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法国又回到了台湾。

    一下飞机,绿苹就被无数记者围住了,闪光灯疯狂闪烁,一把把话筒烧火棍似地直往她面前捅。

    “绿苹小姐,关于最近您和楚濂先生的过去闹得沸沸扬扬,您对此有什么话说吗?”

    “绿苹小姐,楚濂说你一直都是他的至爱,你认同这句话吗?”

    “绿苹小姐,您和陶剑波先生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绿苹小姐,你这次回台湾,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楚濂先生说呢?”

    “绿苹小姐,您说点什么吧?”

    戴着墨镜坐在轮椅上被萧子羽推下飞机,在记者们语言的狂轰滥炸下面无表情地前进,走了一段,绿苹忽然停下来,立刻就有无数话筒戳到她面前。

    绿苹看了看面前这些话筒,淡定地笑了:“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关于楚濂先生的事,我想我在法国电视节目上的访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专门就此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大家有什么问题就集中在那时候提问吧。”说完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上了车,望着车窗外继续纠缠不休的娱记,绿萍松了一口气,躺在座椅上,看着车子慢慢启动,开出人潮。

    萧子羽看着她轻轻一笑:“后悔吗?”

    绿苹摇摇头:“虽然很可怕,但是不后悔。”她突然一笑,“我发现这一招很不错呢,可以让我把过去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儿都吐出来。”说完话,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前方冷冷一笑,“这样也好。就借着这件事,跟楚濂来个彻底的了断!!”

    第二十六章

    楚濂东张西望,躲躲闪闪地偷偷回到家,松了一口气。摘下墨镜,脱下口罩丢在一边,然后啪地一下打开了灯。

    出乎他意料的是,屋里居然多了一个人,一个他曾经很熟悉的人。

    “紫菱?!”楚濂脱口而出。

    紫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花瓶,微微一笑:“是我。你家还真冷清啊,我来了这么久,居然只等到了你一个人。楚伯伯和楚伯母呢?还有楚沛和陆雨珊?莫非是受不了这么强大的曝光率,全都躲起来了?”

    楚濂紧张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走近她低声说:“你怎么进来的?”

    紫菱从脖子上掏出一把光亮的钥匙,媚笑着晃了晃,重新塞进衣领:“楚哥哥你忘记了吗?当初你勾引了我把第一次给你的时候,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啊。你还说不管什么时候,你楚家的大门都随时为我打开。”

    提起往事,楚濂尴尬极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人赶紧走吧。”

    “走?”紫菱冷笑了一声,“你要我走到哪儿去?拜你所赐,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什么意思?”楚濂警觉地盯着她。

    紫菱冷冷一笑:“楚哥哥你忘性还真大呀,网络上你胡说八道了多少东西,自己都记不得了?”

    楚濂尴尬地说:“紫菱,那些都是记者胡说的。我……我其实一直深爱的人是你……”

    “是吗?”紫菱冷冷地说,“我跟你相处之间的那么多真实细节也是记者编出来的?”

    “这……”楚濂语塞,旋即警觉地盯着她,“你到底来干嘛?”

    紫菱微微一笑,指尖好整以暇地轻轻触摸着身边的花瓶,淡淡地说:“我就是想来看看,落水狗是什么样子。”

    “你……”楚濂咬着牙,强忍下心中的恼怒,冷冷地说,“你快走吧。否则我要报警了。”

    “你报呀,”紫菱笑眯眯地看着他,“记者正等着这些消息呢。”

    楚濂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钱包数了几张丢在沙发上:“快走吧,别来烦我。”

    紫菱斜眼看着沙发上散落的几张钞票,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濂,你真是太滑稽了。你当我汪紫菱是什么人?!当初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还想用钱来打发我?!”她说着忽然从身边的皮包里掏出一沓钱甩在沙发上,狠狠地说:“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

    楚濂一看到那沓钱,傻了傻眼,转头疑惑地看着紫菱:“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你究竟是……”

    紫菱淡淡地笑了:“我想你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吧?现在所有人都在嘲笑你,骂你虚伪、禽兽等等。让你很难堪吧。”

    楚濂不吭声。

    岂止是难堪,一家人也是因为无法忍受他这种行为,而早在事情发生初期就离开了他。

    紫菱微微一笑:“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到底也是你咎由自取。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问你,你想不想继续走下去?”

    楚濂一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菱冷冷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继续跟绿苹斗下去——我帮你。”

    “什么?”楚濂愣住了,“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紫菱冷冷地说,“而且我敢保证,有我在背后帮你,会比你现在自己瞎忙要成功得多。”

    “我跟绿苹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太了解她了。可是多年来,她却并不了解真正的我。”紫菱淡淡一笑,“而楚濂,现在我也太了解你了。所以,我就问你,你肯不肯跟我合作毁掉绿苹?”

    楚濂被紫菱这番话吓住了,可看着她燃烧着仇恨的明亮眼神又不像是假的,于是就有些踌躇,试探地说,“紫菱,你别胡闹。绿苹是你亲姐姐,你还是快回去吧。你知道我心里只有绿苹。”

    紫菱冷冷一笑:“看来你还是不打算相信我?没关系,楚濂。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样子。以前我傻,不懂事。以为看到的都是真的,可是现在想想我都明白了。”

    “当初我和云帆回台湾,你说你要离婚,要我也跟云帆离婚,然后我们两个在一起,你还记得吧?”

    楚濂戒备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紫菱冷冷一笑:“可怜我当初还真以为你是一片真心呢。现在我明白了,按照法律,我跟费云帆离婚可以分去他一半的财产。你是要我拿费云帆一半的财产做嫁妆送给你呀。不是吗?”

    “别胡说!”楚濂赶忙制止了她,四下张望着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摄像机之类的东西。

    紫菱冷笑一声:“别找了,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过了。今天来找你就是问你,你肯不肯跟我合作。”

    “如果我说不肯呢?”楚濂冷冷地说。

    紫菱抬眼看着他,忽然起身,一扭一扭地走到他面前,娇媚迷人地笑了:“如果你不肯,我现在就扯破了衣服冲出门去,大喊着说你□我。”

    楚濂一惊,随即冷笑:“你以为我会怕这个?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多一桩少一桩有什么区别?”

    紫菱呵呵一笑,冷冷地盯着他:“换成别人可能还真不在乎。可谁让你是楚濂呢?做禽兽都要做衣冠禽兽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你……”楚濂盯着她许久,终于换了种口气,“那如果我跟你合作,又能有什么好处?”

    紫菱满意地笑了:“这才乖呢。”她走到沙发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竟是满满一箱的钞票,将楚濂眼睛都看直了。

    紫菱淡淡一笑:“这一笔里头,一半是你的活动经费,一半是你的酬劳。等到事情办妥了,我会把另一半付给你。”

    楚濂看着那么多钱,眼都有些直了,慢慢地走过去,拿起一沓钱拨了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紫菱,忽然一笑:“好大的手笔呀。看来你是要玩真的了。”

    紫菱也冷冷一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钱。所以你只要乖乖地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保证你名利双收。”

    楚濂定定地看着紫菱,忽然慢慢起身,走近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看着她:“哦,紫菱。我的小紫菱,你变了一个人呢。”

    紫菱冷哼一声,推开楚濂的手:“彼此彼此。”

    楚濂微微一笑,进一步搂住了她的腰,凑近了她的脸颊:“既然如此,何妨旧梦重温一下呢……”说着就向她的唇吻去。

    “别碰我!!”紫菱扬手啪地一下狠狠甩了楚濂一个巴掌,重重地将他推开,瞪着他,“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阉了你!!”

    而后也不管楚濂如何反应,径直转身上楼:“这段时间我先住在这里。我住楼上,你住楼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上楼一步。”

    “可是卧室都在楼上!”楚濂叫。

    紫菱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一楼还有沙发和地板。你要是不想睡,那边还有厨房。”说着自顾自走上了楼去。

    楚濂坐在地上,看着紫菱上了楼,忽然嗤地不屑一笑:“装什么清高?还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呢?!呸!!”

    他仿佛心里出了口恶气,回过头随手拿起一沓钱,数了数,然后笑眯眯地把沙发上的钱都抱在了怀里……

    第二十七章

    几天后,绿苹果然不食言,就这段时间网络上满天飞的言论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请问绿苹小姐,关于您和楚濂的过去,是否真如网络上所传的那样呢?”

    绿苹苦笑了一声:“现在网络上穿的版本算起来至少有十个,你让肯定哪一个呢?”

    大家都笑起来,那记者又接着说:“就是楚濂先生说的那一个。也就是最初流传开的那一个。”

    绿苹淡淡一笑:“其实关于这个,我当时在法国电视节目上做的访谈里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这一切。不错,我跟楚濂先生的确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后来我们离婚了。”

    “那您能否在这里详细说明一下离婚的理由呢?”

    绿苹沉默了一阵,点点头:“事情说来很复杂,但其实内情相信大家已经了解了不少。我这里没有必要再重复吧?”

    “您是说,当初您因为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舞蹈事业,故而忽略了你的未婚夫。导致了他后来跟你的亲妹妹相爱吗?”

    绿苹顿了顿,点点头,笑着说:“是的。”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您失去了一条腿,进而失去了舞蹈?”

    绿苹苦笑了一声:“按照楚濂的说法,那一天他载着我准备跟我坦白,结果我们路上出了车祸。就这么简单。”

    “当时他们相爱已经多久了?”

    “我不知道。”绿苹摇摇头,“事实上,在我跟楚濂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在我面前表现得一直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很照顾我,对我很体贴,也很支持我的舞蹈事业。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场下记者们稍稍交谈了几句,其中记者站起来问:“你妹妹那里,你也从来没想过有问题吗?”

    绿苹苦笑:“至爱被自己至亲的人抢走,这种事谁敢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何况当时我和紫菱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也曾经在心底有过隐约担忧,但是一个是楚濂一直对我很好,二则,每次谈到类似话题,他都认真地要求我要信任他。于是我选择了信任。”

    一个记者站起来问:“听说您在知道真相以后并没有马上离婚,而是做了很多事?”

    绿苹沉默了一阵,点点头:“是的。那时候无意中知道真相,我整个人就懵了。”

    “曾经我的世界里只有两件事,舞蹈和爱情。可是后来因为车祸,腿断了,从此不能再跳舞。楚濂表示愿意娶我。我知道他是为了补偿我,可我爱他,于是当时也决定要嫁给他,全心全意做他的好妻子。”

    绿苹的神情淡淡地,仿佛陷入回忆:“那时候他为了我方便生活,拼命加班赚钱,早出晚归,让我既感动又心疼。曾经在心里下定决心,要一辈子跟他生活在一起。为此我也一直在努力。”

    “结果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了一段录像,里面的内容是他跟紫菱拥抱在一起……”

    现场一窒。

    绿苹想起往事,微微一叹:“事情过去很久了,曾经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现在也淡了。只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心情是那么绝望。舞蹈没有了,以为还可以拥有爱情。可原来所谓爱情,只是个天大的笑话。”

    “人陷入绝望的时候,难免疯狂。我想我那时就是这样,”绿苹淡淡地说,“我恨着,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一切,可是又无力夺回这一切。于是就疯狂了吧。”

    “用尽了所有的愤怒,想尽办法去折磨他们,仿佛这样才能让我痛快一些。为此我把事情闹得很大,甚至把紫菱和妹夫都从法国给闹了回来。狠狠地一番折腾了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真可悲。”

    “我的腿没有了,再想回到舞台已经是痴人说梦。而所谓爱情,这样的爱情,就算闹回来了又有什么用?我会要吗?”绿苹淡淡地说着,“所以闹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只是更加绝望而已。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就是这样想。”

    “所以后来你选择了自杀?”记者问。

    绿苹点点头:“是。被救回来的时候,是紫菱给我输的血,否则我也没命了。”

    说起这些事,绿苹又是淡淡一笑,“这就是姐妹吧。再闹得凶,面对性命的时候,仍然愿意倾力相救。醒来以后,我发现是紫菱给我输的血,让我也出离愤怒。咬着牙说要再次割脉,这时候是我父母哭着斥责我,不该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是他们用尽了力量抚养长大的,没有资格轻易说放弃。”

    “我当时就哭了。经过了那件事以后,我很平静地选择了离婚。但是在开始,其实我也还是懵懂的,仍然不知道未来该怎么活下去。我只知道,我得活下去,即使是为了我的父母。”

    现场一阵沉默。

    绿苹看着摄像机,动情地说:“紫菱,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听到这段话。听到的话就快回来吧。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还有爱美丽,你忍心让她没有妈妈么?”

    笃!一支飞镖扎在一个贴着绿苹照片的靶子上。

    紫菱在沙发上坐下,信手拿起指甲刀悠悠地修着指甲,一边冷冷地看着电视上的绿苹。

    楚濂端着两杯葡萄酒过来,瞄了电视一眼,递给紫菱一杯,笑着说:“怎么看这个?”

    紫菱放下指甲刀,接过葡萄酒,冷冷地说:“看她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看出来了吗?”楚濂在她身边坐下,感兴趣地看着。

    紫菱端着葡萄酒晃了晃,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啜饮了一口,随即噗地吐掉,皱眉冷哼了一声:“什么东西!”随即把酒放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电视上的绿苹。

    “看就知道了,来者不善。她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

    “哦?”楚濂一怔。

    紫菱冷冷一笑,扭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过呢,绿苹这段关于过去的回忆,也的确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楚濂,以前我们每次约会,你都在我面前抱怨跟绿苹在一起是多么痛苦,可是我回回督促你去跟绿苹说清楚的时候,你又推三阻四。说什么害怕绿苹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云云。”

    “楚濂,你老实告诉我,其实你当时真正的想法是要脚踩两条船吧?绿苹总是忙于舞蹈而冷落了你,你就找我排遣寂寞,不是吗?或者说,我根本就是你的备用胎。如果绿苹真的移情别恋了,你至少还有我?”

    “你以为娶了我们汪家任何一个女儿,我爸爸都会配送一大笔嫁妆。可是你没想到的是,后来绿苹出了事,你娶绿苹的时候,汪家正好生意陷入危机,暂时无力置办嫁妆。你更没想到的是,你爸爸妈妈因为对绿苹心怀愧疚而拒绝了汪家的嫁妆,决定倾全家之力对待绿苹。于是,这反倒让你受累了,不是吗?”

    楚濂呆了一呆,干笑了一声:“紫菱,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

    紫菱冷笑:“不是你最早提起的吗?”

    楚濂啜饮了一口葡萄酒,看着电视,不回答。

    紫菱斜眼看着他,冷冷一笑:“楚濂,你装得可真好。一直以来居然没有一个看透你的真面目。”

    楚濂咳嗽了一声,看着屏幕上的绿苹岔开话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紫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也看着屏幕上的绿苹,淡淡地说:“我了解绿苹。她现在对其他的事其实都没有兴趣,只是想要专心舞蹈。这次要不是你的言论影响了她的舞蹈事业,其实她也懒得理你的。”

    “那么……”楚濂疑惑地看着紫菱。

    紫菱微微一笑,继续拿起指甲刀悠闲地修理着指甲:“以前在法国的时候,一时无聊我也翻了几页中国古代兵法,其中有一则说的好,避其锋芒,出其不意。”

    “她现在集中力量全心全意对付你,你就暂时按兵不动,视若服软。你这里没动静不作回应一段时间,她就会失去耐心,转而将精力又重新放回舞蹈上。”

    “等她把精力都投入舞蹈,心思都在舞蹈上了,也就没这个精力和时间跟你对抗。到时候你再信口开河,一定可以狠狠地扰乱她。”

    “到那时,她就手忙脚乱,而一切也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紫菱微笑地修着指甲,淡淡地说。

    楚濂看看紫菱,再看看电视上的绿苹,忽然笑了。

    “这点子不错。”他说。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果然如紫菱说的那样,楚濂一直没有对绿苹的话做出回应,即使有时候出去被记者围住,不得不说几句的时候,也只是继续坚定地表示自己对绿苹的忠贞爱情。

    可以说,绿苹出去的拳头,基本都打在了棉花上。

    对此绿苹表现淡定,可是祝菲却很是着急:“奇怪了,这楚濂怎么突然没话了呢?”

    绿苹悠闲地翻着时尚杂志:“没话了不是正好?我求的不就是耳根清净吗?”

    “可是他怎么可能是个会消停的人?”祝菲皱眉,“现在不趁早解决干净,到时候你专心舞蹈的时候他又蹦出来马蚤扰你,可怎么办?”

    绿苹一笑,合上杂志:“你说对了,祝菲。他等的就是这个呢!”

    “嗯?”祝菲一怔。

    绿苹淡淡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现在只是想要避开我的锋芒。等到我耐不住性子了,重新把精力投入舞蹈,他再出来吵我。那时候我一心扑在舞蹈上,没耐心也没精力跟他玩,难免会有疏漏。到时他再抓住我的疏漏一击翻身。”

    祝菲皱起眉头:“这楚濂还有点脑子呀。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绿苹冷冷一笑:“既然下决心要斗,当然就要做好各种准备。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早就不是过去那个绿苹了。这一路上,我成功过,失败过,失去过,挣扎过,甚至死过一次。多大的苦多大的痛我都咽下去了,这点把戏还能难得倒我吗?”

    “你是说……”

    绿苹淡淡一笑:“没什么,咱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

    “啊?”祝菲愣住了。

    绿苹果然如自己说的那样,很快就开始了忙碌。

    首先她放出消息,说想要收学生。

    腿残了,可是关于过去的舞蹈,她有极多的心得和舞蹈经验,这是她无法重现也极其宝贵的。绿苹期望可以把这些教给自己的学生。

    来报名的自然门庭若市,绿苹亲自选拔,经过严格的挑选,收了三个学生,年龄都在七岁左右。其中还有一个是孤儿,因为天分极高,干脆就免了她的学费带在身边。

    消息很快传到楚濂和紫菱这里。

    楚濂欣喜若狂:“这是不是说,我很快就可以开始反击了?”

    “放屁!”紫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思量着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对劲,这也太快了……”

    他们很淡定,可绿苹现在表现得似乎比他们还淡定。

    “照我说,”楚濂坐在沙发上轻松地笑着,“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她这明显就是无心在这件事上花太多精力。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试试看刺激她一下。看她有没有空理我。”

    紫菱皱着眉头,沉思了一阵,微微点点头:“你试试看吧。但是注意分寸,说得太过了,就算她无心跟你斗,也会集中力量的。”

    楚濂笑着点点头。

    于是很快,楚濂再次抛出了一个言论,其中提及和绿苹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绿苹的种种所为,并再次强调了自己对绿苹无怨无悔的爱,而尤为引人注意的是,他还特别提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是一直以来双方都默契地选择保密的一件事——关于陆雨珊曾经的失足与堕胎。

    按照楚濂的说法,当初陷于仇恨的绿苹四处发飙,甚至对家人公开了陆雨珊曾经堕胎的事情,几乎将楚沛与陆雨珊活活拆散。

    话一出笼,立刻又引起轩然□、

    “还真是麻烦呢,”绿苹看着报纸叹气,“这是个烫手山芋啊。涉及到人家的隐私问题,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说着转头看萧子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萧子羽苦笑着说:“这个你问我等于白问。”他现在正为了项目的事情发愁。

    绿苹欠身接过他手里的项目看了看,问:“你准备建什么样的剧院?”

    萧子羽皱眉:“我也在发愁。本来想建一个专业的歌舞剧院。可是做了市场调查却发现专业的歌舞大剧院台湾也不少,我还没站稳脚跟,没有实力和这些后台强硬的专业歌舞大剧院竞争。而且这里的人对于歌舞的欣赏还没有到欧洲那样普遍和讲究,大部分人反倒更喜欢听本地的戏剧,这些戏剧搭建简易,流动灵活,运作成本非常低,而且亲和力也很强。总不可能让我去跟他们竞争吧?所以我现在也在迟疑该怎么办。”

    绿苹笑着说:“我倒有个建议。听说在大陆,有很多剧院在平时都是电影院,有表演的时候,幕布一收就成了歌舞剧院了。你可以试试这样。”

    萧子羽皱眉:“我也想过。可是这样的设计,现场音乐的回声设计就大受影响了。”

    绿苹笑着说:“你也说了,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么讲究。其实现场音乐的回声设计只要做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不用特别专业。专业的效果和市场大可交给那些专业的歌舞剧院去完成。你既然不愿意跟人家去竞争这一块的市场。那就来个亲民路线。”

    “亲民路线?”萧子羽一愣。

    绿苹笑着说:“按照这样的理念去设计,建造成本就低了很多,虽然音效不如专业的歌舞剧院,但是比一般的电影院要好。你双管齐下,一方面宣扬电影效果,另一方面强调歌舞亲民。这样既能赚电影票的钱,又能让更多人欣赏到歌舞,不是很好吗?”

    萧子羽若有所思。

    绿苹又接着说:“还有,最近两派竞争激烈,纷纷都在打亲民牌。你这样的歌舞剧院一出场,从歌舞角度来说显得亲民,从电影院来说又显得高档。他们为了迎合自己的亲民形象,又为了体现自己的欣赏档次,肯定都会来你这里捧场的。到时候不就是最好的免费宣传?”

    一番话说得萧子羽豁然开朗,惊讶地看着绿苹:“可以呀,绿苹。你这点子真是棒极了!”

    绿苹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好歹我在舞台上也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差不多。”

    萧子羽听罢,捏着下巴思量地盯着她,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看着我干什么?”绿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萧子羽笑:“我忍不住要感谢楚濂当初跟你离婚,不然现在我要涉嫌破坏他人婚姻的。别说你现在是单身,就算不是单身,我也要想办法把你从别的男人那里抢过来。”

    “去!”绿苹瞪了萧子羽一眼,脸唰地就红了。

    萧子羽得意地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你遇到的那个问题,我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就分寸的把握上,我自认为不如刘子枫。他本来就是娱记,自己也曾经策划了不少炒作。对这一块的运作很了解,也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更何况这些娱记说到底都是一个圈子的。彼此之间还通气呢!”

    绿苹一想有道理,于是打电话给祝菲。

    为什么找刘子枫,却要打电话给祝菲?很简单,因为刘子枫现在正在疯狂追求祝菲。

    男人在疯狂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有求必应的,恨不得要星星给月亮。

    所以当天晚上,祝菲就把刘子枫给拎过来了。

    “这楚濂下手够狠的呀,”刘子枫看着报纸伤脑筋,“连自己爹妈兄弟都敢卖,还真是极品了。”

    “所以就问你,我该怎么办?”绿苹看着他,“事关人家的隐私,你要我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了,无异于就是公开肯定了陆雨珊曾经堕胎的事实,不承认的话,我又该怎么说?”

    刘子枫笑了:“你以为不承认那些娱记就会算了吗?现在娱乐圈,不承认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记者们永远只会相信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而不是明星们说出来的话。你不承认,他们就会挖空了心思去访问、去调查,到时候说不定连陆雨珊的八辈祖宗都给挖出来了。”

    绿苹一想还真是这样,不由大为苦恼:“那该怎么办?”

    刘子枫笑着说:“很简单,但也不简单。你把话说一半,然后转移娱记们的注意力就行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就在两点上,第一是你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事,第二是,陆雨珊是否真的曾经失足堕胎。我先问你,要你当着媒体的面承认自己曾经做过伤害陆雨珊的事,你敢不敢?”

    绿苹踌躇了一阵,点点头:“我的确做过这种事。既然做过,也就不怕承认。”

    刘子枫笑了:“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一招险棋。”

    ……

    第二天一早,睡在一楼客厅的楚濂被家里的疯狂乱响电话铃声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接起来,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连珠炮地轰来一顿臭骂。

    “楚濂!你这个混蛋!!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雨珊扯进来?!”

    “楚沛呀?”楚濂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这怎么能怪我呢?当初绿苹不是的确做过这种事?”

    “当初是当初!!”楚沛大怒,“当初绿苹姐那么恨你,她也只是对爸妈公开了这件事,对外还是帮着雨珊保密的。可你这王八蛋竟然把消息捅给报纸?!你现在这样让爸妈在街坊邻居面前怎么做人?!你让雨珊怎么出去见人?!现在我们走出去就要应付一堆记者,还得忍受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

    “不管怎么样这本来就是事实,”楚濂没一点愧疚,“再说了,这在我们家也不是秘密,最先捅出消息的还不是绿苹吗?”

    “你……你这王八蛋!!”楚沛气坏了,“楚濂,我算看透你了!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警告你,你自己混也就算了,别拉我们下水。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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