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生一代一双人(耽美)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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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一代一双人(耽美) 作者:未知

    天机的凡人,还不速速退下,莫要在我面前絮絮叨叨个不停了,要定我罪,何须单凭一张口?步某在圣门等着诸位,如果诸位能找到圣门所在的话……”

    步风尘这家伙,嘴巴越来越毒了。

    我问他,他之前不是有些“怕”九大长老吗,如今这么一副完全不把九大长老放在眼里的摸样,毫不客气的在言语上刺伤了九个老人,又在行动上一次次的把九大长老揍飞。

    “唔,这啊……”步风尘这样回答道,“以前只是不想惹事罢了,若是你见了牛屎在面前,你会踩上去吗?”

    九大长老如果步风尘把他们形容成“牛屎”一定会发狂的。

    “至于如今,既然我已经打算要离开圣门,也不怕惹了这九个小老头了。”轻声一笑,步风尘毫不在意的说道,“他们今后要找圣门麻烦,那也是我找下一任圣门门主了,可不是我步风尘。”

    步风尘要离开圣门?

    为什么要离开圣门呢,步风尘的突然决定让我大吃一惊。

    “待在圣门那样的地方,平淡的日子是过不了的,或许你觉得圣门是个平静的地方,但身处那般的位置,你总会遇到各种各样不得不去处理的问题,我已经领导了圣门那么多年了,如今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也到了让下一代执导圣门的时候了。”步风尘如此说道。

    有他所说的原因,也有与我相关的原因。

    平淡的日子,当从步风尘的口中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我心头一暖。

    “那离开圣门之后,我们要去哪里呢?”我轻轻问道,而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不管去到天涯海角,只要能与步风尘在一起的话,去到哪里我都无所谓。

    “出海吧。”步风尘淡淡一笑,说道,“离开这片你我说熟悉的大地,远离着一片牵扯了你我的纷扰之地,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于你,于我,完完全全的陌生。”

    “海的另外一边是什么,你可曾去过?”步风尘的话语,让我不禁充满了憧憬。

    在风月国的时候,风无垢曾经带着我一同去看了海,那般的浩瀚无边,犹如天空一样清澈的蓝,却又暗藏了太多的未知与神秘。

    从我第一眼看到大海的时候,我就想着有一天我必将会乘船踏上那一片无尽的水之蔚蓝之上,向着太阳落下的尽头,那天水相接的地方而去。

    而当我从步风尘的口中听到了我的期盼之时,那份心灵相惜的感觉便格外浓烈。

    “你会和我一起去的。”我轻声笑道。

    “不过也得要一年之后吧。”

    离开这片土地一段时间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还记得之前在海沙国里步风尘可是给了老八一些特殊的“礼物”,就算不是出于对男人怀孕这样的事情感兴趣,仅仅出于我对老八和老二的关心,我也要回海沙国看一看,看一看老二和老八的孩子生出来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会不会,真的是宣华或者天神无夜的转世。

    而要亲眼目睹宣华或者天神无夜转世之后的恩怨纠葛,那我和步风尘还得等上二十年,这二十年里足够我们去大海的另一边转一转了。

    这一年的春天,春风吹碎了河面的冰层,春水混着碎冰哗啦啦的流淌了一地。

    一千年前,天下乱战割据,有了辰国,有了南国,有了风月国;

    一千年后,天下再次统一,没有了辰国,没有了南国,没有了风月国,只有一个天下之王。

    一千年前,步风尘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是那时最大帝国流落在人间的唯一血脉;

    一千年后,步风尘依然活在这世间,时光转瞬即逝,而命运却已经过了一个轮回。

    ……

    在各地上演了神棍降世的戏码之后,赵城登上了统一之后帝国的皇位,我去看过他,赵城看起来依然是从前的赵城,没有因为突然之间成了天下的王而有任何的改变。

    不过硬说要改变的话,那也只是赵城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显然新皇帝登基之后处理的事情十分繁杂,尤其是这还是一个新的帝国,赵城要接触新的来自不同国家的官员,这些来自于辰国、南国和风月国的官员之间也必然会形成不同的派系。

    赵城要处理的事情,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复杂。

    好在,这家伙演戏装傻的本事一流。

    赵城会是一个好皇帝的,我从来都很相信我的眼光。

    而当天下的局势总算稳定下来了之后,春天都已经过了大半了,时间的脚步就是这样的快,让人们怎么跑也追不上。

    此时,我和步风尘也接到了来自海沙国的一个新消息。

    在赵城登上天下之王皇位的时候,与中原隔着大沙漠的海沙国也迎来了他们的一位新皇后,谁也没有看错,的确是一位皇后,新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皇后,而这个人还是男人,这事情不但在海沙国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随着消息流传到了中原,也让不少八卦的百姓们狠狠兴奋了一把。

    人们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满怀好奇,永远都谈论不完的天下趣闻更是他们不可失去的娱乐。

    老二所下的决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定一些,而我和步风尘在得知了另外一个秘密的消息之后也很快就明白了老二为什么会那么做。

    老八,你真的怀上了!

    ……

    ……

    这个世间,有人欢喜,有人悲愁,有人而来,有人离去。

    新的皇帝,登上了统治天下那至高无上,而又略显孤寂冰冷的皇位。

    而曾经的辰国皇帝,也已经乘着马车静悄悄的,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夜里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皇城。

    “咯吱咯吱——”马车轮子压在辰国皇城的石板地上,青书在外拉着缰绳驾驶着马车。

    伸手轻轻掀开了马车的窗帘子,白河从马车里探出头,回头朝着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

    这里是他来到世间的地方,是他初次遇到愁天歌的地方,亦是他背叛愁天歌而自己登上皇位的地方,如今也是他最后将离去永远不再回来的地方。

    这一片承载了太多太多与白河息息相关的土地,有着他曾经洒落的泪,也有着他此生此世都无法忘却的记忆。

    放下了马车帘子,白河重新坐回了马车里。

    “皇上,小双公子怎么办,就让他留在辰国吗?”马车车厢外,传来了青书的声音。

    到如今,能与他一同离开的也只有青书了。

    “辰国?辰国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今天下归一,于天下人而言也并不一定就是件坏事,天歌……愁天歌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统天下这样的事情,只有在他手里才能达成吧。”轻叹一声,白河靠在了车厢里,缓缓闭上了眼睛喃喃说道,“至于小双,他也不是需要我一直照顾的孩子了,他有他自己的人生,就算小双留了下来,看在愁天歌的份上,想必赵城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皇上,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青书问道。

    皇上,他已经不是什么皇上了。

    白河说道:“我们……去江城吧,愁天歌临走之前将他那一双人客栈送我了,我们就去那里吧。”

    一双人……他和他,曾经也是一双人啊。

    闭上了眼睛,白河靠在马车里,当他们穿过皇城的大门往南而下的时候,白河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他和愁天歌一开始是如何认识的,如何在一起的,又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向最后的灭亡。

    若让思绪回溯至从前的话,那都是大约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白河,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皇子罢了,而那时候的愁天歌,却已经是辰国上下无人不知的常胜将军。

    白河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愁天歌的时候是在父皇的御书房里。

    ……白河的回忆……

    “四哥!四哥!等等我!”刚刚抽条的男孩提着衣服慌慌张张的跟在他四哥的后面奔跑着,不时的往后望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白河,你快点儿!可别让老三把我们给找着了!”四皇子小声的喊道,不停的在四周看来看去,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跑的气喘吁吁,白河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焦急的跟在他四哥后面,问道:“四哥,怎么办啊,我们躲哪里去?要是让三哥找到了我们,我们可就输了!”

    这不过是几个皇子之间再平常不过的游戏罢了,躲避逃跑的人,追寻猎捕的人,命运如同一张网一般将人们给紧紧缠绕了起来。

    仅仅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有了,我们进父皇的御书房,老三肯定找不到我们的!”突然的一句话,一个主意,就让白河的人生从此改变了。

    “可是,父皇不让我们随便进出他的书房啊!”自小,白河看起来就是衣蛾无害而又听话的人而已,受着父母与兄弟姐妹的爱。

    最后,他们还是跑进了父皇的御书房躲了起来,而就在他们刚刚跑进去之后,外面就传来了人的声音,是三皇子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在书房里,我马上就要进来啦!”老三在外面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三哥发现我们了!”白河小声说道。

    “别怕,他这是虚张声势呢!”轻声一笑,四皇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可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出去。”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太监尖细的嗓子,看起来也是刚刚过来。

    “哟,三皇子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呢?找皇上呢?”是德公公的声音,皇帝身边最得宠的一个太监,就算是皇子们平日里也得给这德公公几分客气。

    于是便听得三皇子礼貌的回道:“原来是德公公,我不过是路过而已。”

    “呵呵,路过御书房吗?”而随后响起的声音,却是让白河感到完全陌生的声音,这声音,低沉而略带了几分属于男人特有的磁性,有些暗藏的高傲,也有些冰冷的不屑,这是谁?竟然敢如此对他三哥说话。

    或许比起气愤来,白河的心里更多的是疑惑,他在宫里还未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

    他的三哥哥虽然对德公公客气,可是遇到了这样有些无礼的人,一定会回击吧?白河心里这样想着。

    哪知道,他的三哥却笑着说道:“原来是王爷。”

    语气里,可不见一丝属于皇子的高傲,反而……那声音竟然尽管是笑着的,白河却听得出来,他的三哥竟然有些发抖。

    “四哥,外面的那个人是谁啊,是什么王爷,怎么我没听过他的声音?”压着声音,白河和与他一样躲在屏风后的四皇子轻声问道。

    “嘘——小声点,你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了,他可是个魔王,三年前被父皇派到了边疆作战,没想到他竟然活着回来了,那地方我听说可是人去了都会死半条命的。”四皇子轻声说道,“他该不会是来见父皇的吧?一定别让他进来,我见过他一次,单单看他的眼睛我就觉得有些害怕。”

    害怕?他的四哥也会害怕吗?听那个男人的声音,明显只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而已。

    白河对那门外不曾见过的男人越发感兴趣了。

    “王爷,里边请,皇上马上就到。”德公公在外面说道。

    “糟糕,他们还真的要进来了,千万不要出声!”四皇子说着,赶紧就躲到了屏风后好好的站着。

    白河也赶紧躲了回去,却在听到书房门打开的时候忍不住往外偷偷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尽管只是一眼,那男人的面容却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从此再也没有抹去。

    黑的发,黑的眼,刀刻似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英俊而不失儒雅贵气,或许是上过战场的原因,那双水亮的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几分刺骨的刀光。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令人感到颤抖的气息。

    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如此锐利的刺入了白河的心里。

    突然,那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轻轻看了一眼,嘴角勾抹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被撞了心脏一眼,白河赶紧躲了起来,心跳的那么快,好像都要从他身体里跳出来了,他想,这魔王果然厉害……

    第二章-是兄,是弟

    他的四哥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接近那个魔王;

    他的三哥还告诉过他,他们的父皇总有一天会把那个魔王给杀了的。

    魔王,那个魔王的名字叫做愁天歌,白河觉得这人的名字很好听,愁天歌的摸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魔王。

    尽管气质冷冽,隐隐之中总是让他人不敢直视,那般压倒一切的气势时常让白河想到了他的父皇,不,那隐藏着的气势甚至比他的父皇还要浓烈。

    或许因为这样,他们的父皇才要杀了愁天歌吧?

    白河知道,他要离愁天歌远一点,不能接近那个男人,只是自从那天在父亲的御书房意外和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对了一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愁天歌了。

    尽管,每一天的夜里,他总是无可抑制的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愁天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那个男人咀嚼在嘴角浅浅的微笑,以及那轻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如同魔咒,每一天,每一夜的疯狂缠绕他身上。

    他,想要再一次的看到那个男人。

    那个,名为愁天歌的男人。

    “白河,晚上的宴会你可得好好表现,莫让你那几个兄长抢去了风头,知道吗?”

    “知道了,母后。”

    生在皇宫,白河很明白作为一个皇子他的处境是什么样的,要么碌碌无为做一辈子的软弱王爷,要么与自己的兄弟争权夺势拼死拼活,活了,就成为辰国的王,死了,就成为策划南国的亡魂。

    只是,白河并不想和任何人去争些什么,他只想要平淡安宁的生活,不想成为辰国的王。

    只是,谁让他遇上了愁天歌呢?

    那一天的宴会上,作为皇子也有出席的白河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名为愁天歌的男人。

    那男人巧巧的就坐在他的对面,尽管他们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白河却有些不敢抬头去看那个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手心,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在梦里见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此时就坐在他的对面。

    什么在父皇面前表现,什么争权夺势,什么平淡宁静生活,此时此刻,他虽然是低着头,这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愁天歌。

    他是怎么了,明明想要见那个男人,可怎么又不敢抬头看了呢?

    找了个借口,生怕自己会因为不停喝酒而晕了,白河匆匆离开了席间,一个人跑到了附近的花园里深深吸了口夜里冰凉的气。

    试图,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夜,那么凉,那么安静,只听得到远处的歌声乐曲,那么朦胧,只看得到远处的华灯初上。

    要回去吗?

    坐在了小流水旁的石头上,白河望着河水阵阵发呆。

    或许,他是幻觉了,才会从水面里看到愁天歌的影子。

    “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直到,白河听到了愁天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那么近,离他那么的近。

    “啊?”一时惊慌的站起来,却不慎踩到了光滑的小石头,差那么一点就落进了水里,白河望着拉住了他的手,突然就忘记了,忘记了他刚刚差点就落水这件事情。

    只是,不由自主的盯着这个男人的手好看,心里暗暗赞叹:这手真好看。

    纤细,而不失力道,骨节分明,而不失优雅,干净,而让人想要轻轻握一握。

    “殿下,没事吧?”直到愁天歌喊了一声之后,白河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愁天歌的手往旁边退了一步。

    抬起头,望向了这个男人。

    月光下,朦胧的柔光镀了愁天歌的一身,让那个男人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不知为何,白河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字——美。

    尽管,愁天歌这样的男人和“美”字并不沾边,而在白河的心里,此刻的愁天歌却有些让他晃神。

    “王爷,谢谢。”一瞬间,白河就词穷了。

    “殿下,也不喜欢那烦躁的宴会吧?”轻轻一笑,愁天歌就这样坐在了河边,在白河的身边。

    双手搭在膝盖上,黑色的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白河有一种想要去轻轻抚顺的冲动,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

    “王爷也不喜欢吗?”脑海里,明明都是几个兄长对他的忠告,可最后,白河还是坐在了愁天歌的身边。

    “太吵了,虚情假意,总是显得有些无聊。”愁天歌回过头望着白河,淡淡一笑,说道,“殿下,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吧?微臣……愁天歌。”

    微臣?白河可不觉得愁天歌这样的举止与言谈像个臣子,只是白河很喜欢,很喜欢愁天歌这般的洒脱,洒脱中含着的高傲。

    “白河……你可以叫我白河。”喃喃说道,这是他和他第一次真正的见面。

    “白河?我记住了。”愁天歌抿嘴一笑。

    这一幕,白河也记住了,永远的……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白河不知道愁天歌是否察觉到了,只是从那一夜开始,白河就在不停打听着关于“愁天歌”这个男人的一切消息。

    愁天歌最喜欢吃什么,平时最喜欢去哪里,平日里又喜欢做些什么,有什么朋友……这一切,白河都在尽其所能的去获知。

    或者偶然,或者刻意,白河总是在制造着他和愁天歌的相遇。

    凭借着这一张看起来顺眼又清淡的面容,白河越来越觉得他骗过了太多的人,大概没有人会相信他会故意接近一个将来或许会被父皇杀死,被人们称之为“魔王”的男人吧?

    可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也在这个时候,白河突然发现他自己原来也有如此卓越的能力,伪装,获取一切他想要的消息,以及因为无害而获得的来自于身边人的信任。

    ……

    ……

    “那愁天歌这一次回来可不是为了休息的,皇上,越早动手越好,臣看这愁天歌早晚都要造反!”

    “这……只是愁天歌也为我辰国做了不少事情,哎,好了,你们先退下,让朕好好想一想再谈。”

    偶然的一次,让白河听到了关于愁天歌的事情,他的父皇,以及打算要杀愁天歌了吗?

    什么,才是让他最在乎的呢?

    左手,是他的父皇;

    右手,是他的……梦。

    “三哥,父皇真的会杀了愁天歌吗?”因为无害,他的哥哥们与其说是喜欢照顾她,不如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些白河都很明白。

    “呵呵,那愁天歌手里可有不少的权利,父皇一时半会儿也很难下手,不过弄倒愁天歌都是迟早的事情。”白河三哥的母亲,和白河的母亲是表姐妹的关系,也因此白河与他的三哥走的很近。

    有什么事情,也时常回来问三皇子。

    谁都喜欢做老师,谁都喜欢站在高点教导小辈,三皇子也不例外。

    “那愁天歌会死了?”白河的心,莫名的有些微微抽痛,他不想那个男人死。

    “死了不是很可惜吗?”四皇子有些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

    白河的四哥,也是与白河很熟的一个兄长,白河知道四哥是站在三哥那边的,总的来说,他和四哥都是三哥这一派的人。

    四皇子的笑声让白河有些怪异的不舒服。

    意外的,他的三哥也只是低声轻轻笑了几声,说道:“是啊,说起来那愁天歌虽然是个可怕的人物不过细看起来还挺有味道的,老四,怎么,你还喜欢他那型的?”

    白河有些不舒服的微微皱了皱眉头,三哥和四哥的谈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哪里吃的动他,他日三哥登上皇位了,凭着三哥的聪明才智难道还会打不倒那愁天歌,到时候愁天歌的钱和权都是三哥的,愁天歌的人……不也就是三哥的了。”老四虚假奉承的说道。

    “哼,那愁天歌平日里总是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摸样,若是将那人压在身下玩乐一番,啧啧,那滋味一定**的很,哈哈哈……”三皇子笑了起来。

    白河听在耳里,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他是知道他的三哥有好男色的癖好,只是没想到竟然也对愁天歌有几分意思,可是……他不也是吗?

    他对那个男人的执着,只是藏在了心里而已。

    听着三哥和四哥言谈里的戏谑话语,不自觉的,白河紧紧握起了他的右拳,他的三哥和四哥,在愁天歌的面前从来都不敢多说一句话,也只有在背地里才能用言语大肆侮-辱那个男人,才能让他的三哥和四哥觉得他们还是高贵无上的皇子吧?

    这些人,又算是什么呢?

    后来,白河在和愁天歌在一起之后曾小心的问过这个男人。

    “很多人在你背后说你坏话,你不会生气吗?”白河这样问道。

    “呵呵——这世间那么多的人,我若是对他们每一个人的话语都那么在乎的话,我岂不是要累死了?”愁天歌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即使,这个男人将他的兄弟们赶的赶,杀的杀,最终还成了辰国权利最高的摄政王,白河也从来都没有恨过愁天歌一分一毫。

    唯一不满足的,也仅仅是他只能被愁天歌拥抱,而不能拥抱这个男人而已。

    他其实是知道的,以愁天歌这般高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去抱呢?只是,尽管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真的不满足。

    能得到愁天歌的办法,就真的只有他三哥曾经说过的那样,站在辰国的制高点,将愁天歌手里的权利都剥去,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了。

    后来,他便暗中背叛了愁天歌,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国家,只是一个人罢了。

    于是,便有了悬崖上的一幕。

    “天歌,只要你自废武功,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任何伤害你,你依然是辰国最高无上的王……天歌,过来好吗?”

    “白河,你在我的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个性吗?呵呵——”那男人冷淡的笑着,眼里的决然时而让白河有些心脏微微抽痛。

    “了解,当然了解了,强大如斯,高傲如你,又怎么会一生一世将心系在我身上,终有那么一天,你的眼光会越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我爱你之深,心甘情愿雌伏于你身下,但我已经受够了这提心吊胆的生活,唯有将你自峰巅扯落凡尘,我才能安心……”白河苦笑着,心如刀割。

    他一直觉得,愁天歌终有一天会抛下他,却不知道最后却是他亲手将这个男人从自己身边强行推开了。

    而下一刻,他看到愁天歌只是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一转身,落下了万丈悬崖。

    “天歌——”

    再怎么喊,从此也抓不住那个男人了。

    再也,抓不住了。

    ……白河的回忆结束……

    从回忆之中清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白河低头轻叹一声,原来,他从一开始到结束,就没有真的了解过愁天歌这个人。

    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白河从身上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这颗珠子是他当初从愁天歌那里得来的。

    如今,也只剩下这颗珠子了,唯一一件与愁天歌相关的物件。

    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一行清泪顺着白河的眼角落了下来。

    “天歌,再见了。”

    一丝苦笑,深吸一口气,白河望向了远方,路依然在继续,只是这条路上已经不会再有愁天歌这样一个男人。

    最终,他还是释然了。

    有一些人和事,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就真的是一辈子都不能再追回来了。

    而他们曾经的回忆,却将永远刻印在他的心里……

    “青书,要多久才能到江城?”

    “皇上,大概三天就到了。”

    愁天歌已经找到自己的道路,而他,也将重新开始他的道路。

    这黑夜的尽头,不也就是黎明吗?

    白河的嘴角微扬,将珠子重新放回了他的怀里。

    ……

    ……

    老八还真的怀上了!

    得了消息之后,我和步风尘在差不多忙完了中原这边的事情之后立刻就起身去到了海沙国,而当我们来到海沙国的时候,老八都已经被确认怀了孩子有两个多月了。

    “怎么肚子还是平平的,不会鼓出来吗?”来到了海沙国之后,我立刻就找到了老八,只是老八的样子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怀了孩子,肚子不是都会变大吗?难道因为老八比较与众不同,是个男人,所以肚子不会那么大吗?

    啧啧,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

    “王……王爷,才两个月而已,是不会那么明显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老八低头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尽是一副幸福满足的摸样。

    这个傻孩子,真是有够傻的。

    “凡人怀了孩子,也要三个月以后肚子才会慢慢变大的。”步风尘在一旁说道,怎么连步风尘都比我知道的多呢?

    “王爷,这一次可不要又待几天又离开啊,不管如何,还请王爷与步先生多留几日,好让我李律多多感谢二位。”要做爸爸了,李律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从前就是一个闷葫芦一样的人,整天阴气沉沉的。

    可现在呢,那简直就是连眉毛里透着开心的摸样。

    “当然要多待一段时间了,你可得好好招呼我们,招呼不周到了,我可得让老八好好收拾你,”转过头,我对老八一笑,故意挪揄的说道,“是吧,皇后?”

    “王……王爷!”脸上一红,老八那摸样别提有多窘迫了。

    “都是你,让我当什么皇后,我是男的,男人啊!男人怎么能做皇后!”老八朝老二发起火来了。

    “男人怎么就不能做皇后了?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就是我李律的男人!”老二笑着,伸手就把老八个搂紧了怀里。

    啧啧,看不下去了,这小两口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呢?

    “步风尘,要不我们也生个孩子吧。”我哼哼道。

    “谁生?”步风尘问道。

    “当然是你生了。”我笑着说道。

    步风尘一个巴掌就拍我屁-股上了,这个家伙,当着我几个部下的面,也不给我几分面子。

    不过,望着老二那么疼惜老八的样子,我的心里也舒服了,终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一个好的结局,但至少,该成全的人,总该要成全的。

    老二和老八,也总归是有了一个好的结局吧。

    “羡慕他们了?”步风尘轻声问道。

    “我羡慕他们?呵呵,他们羡慕我才是。”轻叹一声,回到了房间之后,我便转身投入了步风尘的怀里。

    都已经有最好的男人了,我还羡慕什么呢?

    “伪圣,知道老八怀了孩子之后,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你这个堂堂圣门圣者钥匙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会是怎么样子,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总觉得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这可是一件连想都不能想的事情。”态度一变,伪善就蹦了出来,“我虽然不介意让他挺大肚子,可如今他和我皆是一体,天歌,你都在想什么呢?”

    “想你啊……”我轻轻笑着。

    “啊,对了,如今老八已经怀孕了,你知不知道老八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宣华还是天神无夜啊?”想起了这个问题,我连忙问道。

    “这……呵呵。”步风尘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

    “快说。”别让我好奇了。

    “两个,老八可得吃些苦头了,他怀了孩子是两个。”步风尘说了让我诧异不已的话。

    “什么,你是说……老八怀了两个?”我惊讶的一下子就望向了步风尘。

    两个,难道是宣华和无夜,同时中了?!

    步风尘悠悠说了一句:“宣华与无夜的纠葛羁绊还真是深啊……没有想到最后连投胎,都是捆绑在了一起,是兄弟,如同黑夜与白昼一般的关系,而这对所谓的‘兄弟’,注定不是普通的兄弟。”

    第三章-步风尘的过往

    前世的冤家,竟然是这一世的兄弟。

    魔主宣华,天神无夜,两个人的转世同时到来,同时成了老二和老八的孩子,我有一些好奇这两个恩怨纠葛的男人成了凡人间的兄弟之后该如何相处,谁会是哥哥,谁又会是弟弟呢?总觉得,又是一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人生。

    不过这种事情,我和步风尘都不打算告诉老二和老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算即将出世的两个孩子来头不小,又是黑暗中的魔又是光明中的神,可是这一世他们都是人不是吗?尽管,他们的父母却是两个男人。

    不管他们前世是谁,不管今生如何,如今的无夜和宣华都有着为人的权力。

    他日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活法。

    老二和老八,也该单纯的去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而不是早早的就要操心他们的孩子将来是否会因前世的纠葛而有所纠缠。

    “我们不能告诉老二和老八,他们的孩子是宣华和无夜的转世,是吧?”我轻声叹道。

    “他们又何必知道自己的孩子前世是谁呢?只需今生今世,仅仅是他们的孩子就可以了。”淡淡一笑,步风尘说道。

    “说起来真是奇怪啊,老二那样理智至上的人最后还是破功了,呵呵,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让人盲目,让人丧失理智。”我笑着,回头便看了看步风尘,如我,从第一眼看到步风尘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可能让我的世界天翻地覆,可最后依然抑制不住内心喷薄欲出的情感。

    如步风尘,他这样理智的人更是明白我的存在会扰乱他的人生,可最后,却是最理智的他先迈出第一步。

    “如此感慨?”步风尘说道。

    “哎……”我轻叹一声,转过头望着已经躺在了床上休息的步风尘,很快就脱了外衣鞋袜,也爬**,躺在了步风尘的身边。

    步风尘伸手往我脖颈下一伸,天然的一个柔软靠枕,我挪了挪,好在步风尘身上寻个适合躺靠的位置,侧身抱着男人。

    “时间过的好快,记得我当初把老二捡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我才十多岁而已,我愁天歌也有年轻的时候啊。”时光荏苒,我不禁感叹了起来,人或许可以活得很长很长,然而这心却也没办法回到年轻时候的摸样了。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单纯过呢?

    我可是也有过单纯岁月的男人,可随着一点一点的长大,看的事情越来越多,遇到的人越来越多,人也就随之改变了。

    内心或许依然可以保持当年的几分本色,可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的行事方法却因环境的压力而不得不改变。

    “在我面前感叹年轻时光的流逝,是不是不太适合呢?”步风尘笑了起来,声音里藏着几分趣味。

    是啊,我差一点忘记了,这步风尘虽然外表看起来年轻,可实际上都已经算是个很有历史的人物了,他经历的事情和人远比我多的多。

    而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让人无法联想到年轻啊,婴儿这些词语的步风尘,也确实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成了如今的冷傲摸样。

    步风尘,也是年轻过的。

    “给我讲一讲你年轻时候的事情如何?我要听一些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的事情,例如你是如何开始修行的,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步风尘又是什么样子的。”我顿时来了好奇心,随口就问道。

    其实这些好奇的问题我从前就很想问问步风尘了,只是那个时候烦心的事情太多,不是很能够想起来。

    而今,该受的,不该受的罪都已经受了,该有的,不该有的麻烦也都尘埃落定烟消云散了,闲了下来,就有很多的时间可以与步风尘慢慢相处,那个时候埋藏在心里的疑惑,也可以拿出来掸掸灰,问问步风尘了。

    “我年轻的时候?”步风尘轻轻皱了皱眉头,轻吟片刻,说道,“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多都给忘记了,不过你若是想听的,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只是大部分,很多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行吧,能告诉我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好了。”我说道。

    步风尘又说道:“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件我以前的事情,你就告诉我一件你以前的事情,这般才有趣,你说如何?”

    “行,那谁先开始?”我一口答应。

    “我先吧……”步风尘想了想,而后开口说道,“那我就跟你讲一讲,当年我还很小的时候的一些事情。”

    我竖耳倾听。

    ……

    ……

    除了如宣华那般由意识而渐渐形成的人,一般的人都有过他们的童年儿时,不管是愁天歌,还是步风尘。

    “风尘,她就是你的娘亲,快过去啊。”须发尽白的和谐老者,早跪在了一个半人高的孩子身旁,轻轻拉着他徒弟的袖子,轻声哄着,“风尘,**就在那里,别站着不动啊。”

    半人高的孩子,好似一个不真实的瓷娃娃一般美的不太真实。

    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白白嫩嫩,像丝绸一样的滑,又如牛奶一般透着淡淡的香味,一张略显圆滚滚的小肉脸就跟刚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小包子似的,白里透红,嫩的快要流出水来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跟黑葡萄一样,澄清里透着耀眼的璀璨。

    脖子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只是,这个惹人喜爱的孩子却好像一块冰一样冰冷冷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仅仅是望着离他不远的美丽女子,眼里带了几分面对陌生人的打量与警惕,面对师傅的轻哄劝诱,完全无动于衷。

    “尘儿,我是**啊……”女子朝着步风尘伸出双手来,与步风尘十分相似的眼里透出几分泪眼盈盈,轻轻咬着嘴唇,女子再次喊道,“风尘,你不认识我了吗?”

    步风尘,仅仅是站在原地不曾动弹丝毫,眼神充满了怀疑与冷淡。

    “娘娘,风尘从出宫后就没有见过您,现在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没有办法立刻和您亲密起来,兴许以后多多见面的话,他也会渐渐和你熟络亲密起来的。”白发老者安慰着快要哭出来的女子。

    这个女子,便是步风尘的生母步风月。

    “师傅,多谢了,只是我想单独和风尘讲一些话可以吗?”轻轻吸了一口气,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女子说道。

    “嗯,那老朽就在外面,有事的话,娘娘喊一声即可。”老者看了看步风尘,弯着腰怜爱的对他最喜欢的小徒弟说道,“风尘,和娘亲说一说话好吗?师傅就在外面,有事就喊师傅,好吗?”

    “嗯。”简简单单的一声,步风尘点了点头。

    老者随后便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步风尘和步风月。

    自己是谁,母亲是谁,父亲是谁,来自哪里,为何其他的人都有父母,而他只有师傅,这些,那时候的步风尘都不知道,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只是有一些好奇,眼前这个和他长得有些像的女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当年要扔下他呢?

    伤心?不,于这个奇特的孩子而言,他的心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坚硬如冰,父母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词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转过身,步风尘有些站累了,他径直坐到了床边,两条小腿在床前晃来晃去,小手放在身边两边杵着床,他在等这个女人和他说话。

    而就是在这一天,步风尘从女人的口中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

    天下之王最宠爱女人的孩子,却因一出生就遭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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