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第29部分阅读
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 作者:未知
轻轻地揉着脚踝,想起自己的事情神色便是一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仇,太后对自己并不信任,叶澜跟奉谨百般排挤自己,这样下去这仇只怕是报不了了。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假山的对面有细细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要唬人,王后娘娘聪明睿智,太后也曾吃过亏的,怎么会轻易的上当?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知道什么,咱们这位新来的岳贵人才是真真的智比天高,我是听岳贵人身边人说的,今儿晚上有热闹瞧呢。”被质疑的小宫女丝毫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南昭王晚宴不定来呢,方才分明有宫女来报南昭王妃晚宴也到,还能有什么热闹可瞧。”先头说话的小宫女似乎是颇有主见一般,一点也不觉得这事情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我跟你说……如此一来只怕是躲不过去的。”t2ax。
苏觅芳惊出了一身汗,岳蕴婷居然能想得出这样的歹毒之计……
☆、136:阴谋
华灯初上,整个珠花宫被五彩琉璃灯点缀的如梦如幻一般,行走中间便如同在灯海中一般。
“今儿个太后的兴致怎么这么高,居然还掌起了这么多的琉璃灯?”绯璃笑着跟身旁的金鹞说道,置身这灯海之中,绯璃只觉得眼前的情况似乎从哪里见过,脑海中影影绰绰的有无数的影像划过,却一时之间无法把握。
金鹞半眯着眸,极目望去,整个珠花宫似乎都被灯海包围,恍若天上的繁星一般,这情形似乎有些眼熟,不由的说道:“阿离,站在这里,置身于灯海之间,仿若以前也曾经走过这样的地方,脑海中有些影像,只是想不起来了。”
绯璃身体微震,抬眼看着金鹞,然后才说道:“你也觉得熟悉?我的脑海中似乎也有这样的影像,只觉得熟悉得很,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是奇怪,真是古怪的事情。
“我跟你分明没有一起看过灯,怎么会这样呢?”金鹞半眯了眸,最近脑海中总是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划过,总觉得无比熟悉,可是却脑海中没有记忆。
绯璃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司徒晴暄说过的天象异变,心口一紧,抬眼看着金鹞,低声说道:“在距离京都数百里有个地方唤做龙渊的,你可知道?”
“龙渊?”金鹞默默的重复道,脑海中却翻印出一片漆黑的河水翻滚着巨浪,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景象在绯璃坠崖的时候,自己在梦中见过一次,今儿个绯璃突然提起这两个字,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出现这样的景象,神色便有些难看。
绯璃看着金鹞的神色有些铁青,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金鹞便将自己梦中的情形缓缓的说了一遍,绯璃也是一愣,缓缓的说道:“当初我坠崖的时候,脑海中也曾经浮过这样的画面……”
明明是温暖的春天,两人的身上却是一阵阵的寒冷,那黑色的翻滚的河水,便如同潮水一般呼啸而来,让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微窒。
“龙渊……看来这个地方我是非去一次不可了。”金鹞咬着牙说道,看着绯璃说道:“你先进去,我去吩咐星海将龙渊重重包围起来,这地方我总觉得跟你我有莫大的渊源。”
绯璃点点头,不由得抱紧了双臂,再望去,灯海如旧,心境却不同了。
在距离西戎国千里之外的大昭国,还有一处地方也闹翻了天。
绯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冲撞了,高烧不退,满嘴胡话,不停地喊着绯璃的名字,还叫着龙渊两个字,宋明溍几昼夜没睡好,人也憔悴了许多,此时正在与周砚秘密商议事情。
“你可查清楚了,这个龙渊是人还是……”宋明溍摸着头,满脸的苦恼,他就不明白好端端的绯歌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周砚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调笑,虽然明知道宋明溍能够吃醋是件极难得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龙渊是一个地方,只是这个地方却是在西戎国,在距离西戎国都数百里的地方。”
听到是个地方,宋明溍的一张脸这才缓和下来,道:“绯歌并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怎么会好端端的说起胡话还说一个这样的陌生的地方?”
周砚下意识的捂禁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急速,脸色微白,缓缓的说道:“不知道,可是听到龙渊这两个字,我也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恨不得胁生双翼飞了过去,宋大哥,龙渊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里似乎在召唤着我……们!”
绯歌莫名其妙的说胡话,总嚷着龙渊,周砚却没有说胡话,只是总恨不得立刻飞奔到龙渊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抓狂了。
宋明溍知道周砚的定性,如果连周砚都能这般的烦躁……脸色一白,立刻说道:“立刻启程去龙渊。”
周砚点点头,道:“我回去跟爹娘说一声,此次出行,福祸难料,我想还是说给绯歌寻大夫为理由比较好一些,你说呢?”
宋明溍沉吟半响,还是点头应了,两人便分头行动,各自跟家里交代一声。
鉴于周砚跟宋明溍一直品行良好,这次撒下弥天大谎却没有人怀疑,挂念着绯歌的安危,便点头应了。出行之前,绯歌却难得的清醒一下,只是说了一句:“鲩渔……带上鲩渔……”
众人面面相觑,谁会想到绯歌这个时候还念叨着宋明溍送给她的琴,武宁王妃轻轻的摇摇头,道:“这孩子真是,也不知道这个性子像谁。”
武宁王拍拍妻子的手,道:“随她去吧,不过一张琴,带上就好。”
宋明溍这个时候早已经吩咐人将鲩渔拿来,轻轻的放在绯歌的身边,绯歌这才露出丝丝笑容,转眼间又昏睡过去。
众人一见,心中便是一酸,周砚道:“爹娘,你们回去吧,我们很快就回来的,二姐的病一定会好的,你们在家多照顾好自己。”
武宁王又嘱咐了两句,这才放行,武宁王妃看着远去的马车,突然抓住丈夫的手,道:“昊骞,我总觉得他们这一走……”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只是心里极是不安,她害怕,她有种感觉,怕是再也见不到的她的孩子们了,这种感觉令她恐慌不已。
“莫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明溍跟着去了,周砚这小子也不是善茬,总能平安归来的。他们去看病,又不是征战沙场,有什么好担心的?”武宁王笑着安慰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的心中却也滚动着不安,这一生历经大小数次战役,也曾几度命悬一线,可是都没有此刻的不安令他心慌。
宋秦看着二人,犹豫一下,才说道:“明溍说绯歌要去的地方叫做龙渊,也许那里有什么事情是她放不下的,你们莫要担心,会平安回来的。”
武宁王妃闻言心里微松,原来是心里有了结,也许揭开了就好了。武宁王却在听到龙渊二字的时候,虎躯一震,看着妻子跟好友却压下不提,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道:“既是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都回吧,这几个小家伙只怕月余才能回来。”
宋夫人跟武宁王妃乃是亲姐妹,两人亲密的挨在一起往回走,武宁王跟宋秦在后,宋秦看着前面二人逐渐走远,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方才是不是想起了什么?”t471。
毕竟是至交好友,一点也没有瞒过,便点点头:“龙渊这个地方曾经有个传说,大昭国内知道的并不多,只怕是西戎国内知道的也不多,这件事情还是我当年镇守边关从西戎国的一位老人嘴里听到的,据说龙渊曾经是冥府的忘川,这下面镇压着两件宝贝,这传说已经有千余年,绯歌这丫头去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去龙渊,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其实并不是什么老人说的,而是凤枭的早已经仙逝的头领凤舞所说,凤舞只有一个儿子凤水,而凤水却娶了洛白,生育一子取名凤卿尘。武宁王却不知道,他的好友洛白竟然是龙宫里的龙三公子,火龙石的克星龙鳞剑便是洛白的物件,这一切并不是凡人知晓的,当金锦寻到了龙渊,并要取出火龙石想要恢复法力,统治人间的时候,命盘上的最后一个绳索已经哗然揭开。
那快速转动的命盘,早已经不受人的控制,那紧锁了千年的秘密,将破空而出。
武宁王心里暗道:“也许他得给凤水洛白送个信去,让他们过去帮忙才是……”
珠花宫。
出不了是。太后举办的这一场家宴果然是排场大,后宫里所有有封号的嫔妃都请了来,蜀王夫妇,南昭王夫妇,权临风,居然还有凤卿尘,真是无比诡异的一场宴会。优美的鼓乐,旋转的舞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鬓云层叠,钗环闪亮,一张张娇媚的容颜,敌意甚浓的打量着一身白衣的凤卿尘。
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方,即便是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出席宴会,可是凤卿尘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紧紧的坐在金鹞的身旁,甚是殷勤的帮着金鹞斟酒,夹菜,只看的众人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想当年权临风那个时候在众人面前也是谨守礼仪的,哪里像是凤卿尘这般的豪放?
太后原是想借着这样的场合,想要打击一下凤卿尘,让他产生自卑的心态,谁知道凤卿尘居然毫不受影响,还其乐无穷的给金鹞斟酒夹菜,细声细气的跟金鹞低声说话,那亲密的姿态,便是绯璃看着也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在不停的跳舞,这个凤卿尘真是坏到家了。
☆、137:阴谋二
白绮罗已经被解除禁足,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闷酒,再出来,世事早已经转换,看着金鹞身旁那一抹绝色的身影,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的美,王后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会不会跟自己一样面上欢笑心里却在哭?
今晚的酒格外的香甜,倒是情不自禁的多饮了几杯,绯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嫔妃似乎是商议好的一般,一个个的轮班前来敬酒,倒是累的自己不得不跟着金鹞举杯畅饮。抬眼望去,便是蜀王妃跟南昭王妃也是面颊上一片粉红之色。
今晚的气氛格外的柔和,太后也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总是对着两位王爷还有金鹞谈一些愉快的母子情深的话题,倒是引得几人唏嘘一番,场中美人在飞舞,乐声旋转悠扬,在这样温情脉脉的气氛下,性情格外的放松,防备也就低了几分。
突然之间胳膊微痛,绯璃眉头一皱,却看到凤卿尘居然绕过金鹞的背后,伸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浑身一震,回眸看了凤卿尘一眼。
凤卿尘面上如常,端起酒杯,笑道:“微臣敬娘娘一杯,恭祝娘娘千秋鼎盛。”
绯璃不解其意,不过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发难,还是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这边的小插曲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太后正跟金鹞谈及往事,一时间到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凤卿尘玉手一翻,借着宽袖的遮掩,一枚玉牌在手心静止。绯璃低眸一看,便是一惊,凤枭的令牌!
凤卿尘低声说道:“属下凤卿尘,凤枭的新一代头领,见过主子。”
绯璃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滋味,曾经想过此凤卿尘若是彼凤卿尘就好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了,压住心里的惊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说道:“凤主好本事,居然隐瞒至今。”
凤卿尘道:“主子见谅。”声音一顿,瞧着岳蕴婷往这边看来,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这酒少喝为妙,今晚有些不太对劲。”说完这句,便又敬了绯璃一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绯璃其实自己也察觉出了有些不对劲,和谐的有些令人不安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厚绢布裹在帕子中,再有人敬酒却悉数吐到了帕子上,再也没有喝一口。
宴会过半,不少人都已经半醉,绯璃恰到好处的装醉,轻轻的将头枕在金鹞的肩上。
金鹞一见,眉头轻皱,道:“怎么醉成这样?”
“臣妾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绯璃趁机说道,转头看向太后,“还请太后不要怪罪才是。”
“哀家怎么会怪罪王后,既然如此王后就先回去吧。”太后转头吩咐道:“叶澜,你亲自送王后娘娘回去。”
太后这么一说,金鹞便立刻红说道:“还是孤王将王后送回去,我正有事要处理,顺道。”
岳蕴婷的计划里金鹞怎么能随意行动呢?忙抬眼看向太后,太后心里自然是明白的,笑道:“两位王爷还在,王上难道还不放心叶澜?叶澜跟在哀家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你不用担心,今晚上的家宴怎么能少了你呢?”
“臣妾无妨,王上勿用担心。”绯璃低声笑道,给金鹞使了一个颜色,这才在叶澜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绯璃一走,嫔妃的担子就越发的大了,屋子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冷风一吹,绯璃的脚步就有些站立不稳,叶澜趁机说道:“王后娘娘,肩舆还没到,不如您先到偏殿休息一下,奴婢给您煮一碗醒酒汤,喝了就会好些的。”
绯璃伸手扶住月珠,缓缓的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叶待诏了。”
见绯璃答应了,叶澜忙扶着绯璃进了偏殿,自己又急匆匆的去煮醒酒汤。
待到叶澜一走开,绯璃便立刻恢复了常态,看着月珠说道:“你去看看叶澜做什么去了。”
月珠点头应了,悄悄地退了出去。这时低声说道:“娘娘,方才奴婢遇到了苏尚侍,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奴婢有些不懂。”
绯璃眉头轻皱,问道:“说什么了?你细细说来。”
“苏尚侍说天晚风凉还是要回自己的屋子舒服,还说什么新晋封的岳贵人真的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还说什么深夜将至,闺誉最紧要,奴婢有些不明白,。她这是想要说什么,当时奴婢也不敢多问,毕竟是珠花宫,而且苏尚侍脚步也没停的就走了。”
绯璃紧皱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原来是这样,凤卿尘警告在前,苏觅芳警告在后,席间岳蕴婷的殷勤劝酒,叶澜的举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只是绯璃还想不到,她们想要利用的男子会是谁?
在这里夜宴的也就是那么几个男人,眉心一紧,绯璃脸色突变,招过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良久,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就去了。
绯璃断然不会想到岳蕴婷居然有这样歹毒的心思,看着和风细雨的一个人,这一出手便是雷霆万分,想到这里绯璃便是冷冷一笑,她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看她如何反手间成就一门好事。
很快的就进来了,在绯璃耳边低声两句,然后站直身体,果然一会子叶澜就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个粉彩缠枝花纹碗,道:“娘娘,醒酒汤来了,趁热喝吧,也能好受些。”
绯璃道:“是有些不舒服,今儿晚上酒喝多了些。”
说话间已经将碗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在绯璃的面前。绯璃叹息一声说道:“到底是太后调教出的人儿,这般的细密周到。”
“是啊,奴婢也常说叶待诏是个极妥帖的人儿。”笑着应道,伸手拉过叶澜的手,道:“叶待诏,这天黑夜凉,再烦你找一件披风给我们娘娘披上,我们才好回流华宫。”
叶澜推脱不得,眼角余光看到绯璃端起碗放到了唇边慢慢地喝着醒酒汤一点没有起疑的样子,这才说道:“行,我去看看,娘娘稍等。”t471。
叶澜出去后,绯璃将嘴里的醒酒汤吐回碗内,伸手递给,接过来,手脚麻利的打开后窗子泼了出去,将空碗放在绯璃面前,刚做好,叶澜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浅紫色遍地至今茧绸披风,笑道:“娘娘就先用这个吧,是往年太后赏给奴婢的,奴婢一次没用过。”太道不了。
绯璃笑着应了,正欲起身,扫见叶澜的眼睛从空碗上扫过,便说道:“本宫还有些头晕,再坐一会儿,叶澜只管去忙吧,肩舆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叶澜还有事情要做,便低声应了,转身走了出去。刚拐过墙角,就对着在那里等候的奉谨说道:“成了,那药一会就要发作了,赶紧把南昭王诳来才是最主要的。”
他们自去办他们的事情,月珠这时也进了大殿,低声说道:‘奴婢瞧见叶澜将一包粉末倒进了醒酒汤中,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说完就将手里的一个小食盒打开,又端出一碗来,道:”奴婢将剩下的盛了来,娘娘您看。“
绯璃闻了闻也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不过叶澜加的东西也不过就是那几样,想了想对着月珠说道:“想个办法将岳贵人请来,你这样做……”
月珠带着满脸的笑意转身去了,绯璃又招过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忍着笑应了,绯璃这才站起身来,弹弹衣角转身走了出去,这场戏真是热闹。
凤卿尘很快的跟在的身后不远处走了出来,嘴角带着笑容,道:“娘娘倒是会物尽其用,不过是刚知道属下,就要使唤了。”
绯璃眉眼一扬,抿嘴一笑:“今晚上委屈你了,说不得这一场戏要做的真实一些。”
凤卿尘点点头,道:“放心,既然想要害娘娘,属下自然会好好的招待的。”说完就转身进了方才绯璃待过的屋子。
绯璃带着躲了起来,细细的往外张望,就看到月珠引着岳蕴婷走了过来,在门前道:“贵人请进吧,娘娘在里面等着,奴婢就不进去打扰了。”
岳蕴婷想要说什么却被月珠轻轻地推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四处张望下,这才往绯璃的方向走来,笑道:“奴婢将岳贵人送进去了。&039;
绯璃笑道:“很好,辛苦了,今儿晚上这一出好戏真真是会让人睡不着觉啊。”
“想要害娘娘,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月珠咬着牙说道,话音一落,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碗盏碎裂的声音,绯璃想起凤卿尘是有功夫在身的,这才强压下过去看看的念头,就在这时,叶澜引着南昭王缓缓的走了过来,在门口说道:“王爷,娘娘在里面,您请,奴婢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告退了。”
☆、138:逆转
在珠花宫里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很显然的岳蕴婷的背后是太后在撑腰,而太后大约是想着若是金鹞亲眼目睹了她的王后勾引别的男人,怒极之下直接处死也是有的,便也不用费尽心力的去掩盖什么了。
越是这样的胆大包天,越是让绯璃无比的难受,这些人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金锦立在门前,叶澜正要走,却听到屋子里传来尖锐的声响,两人神色都是一变,不晓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金锦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用力撞开了门,叶澜看到屋子里的一幕,却是惊恐出声,这一声呼喊,在这夜色里格外的触目惊心。
太后诸人很快地就赶到了,绯璃隐在暗处,冷笑一声:“来的倒快,这些人还真是让人惊讶。”
跟月珠扶着绯璃说道:“娘娘咱们走吧,这里可不需要咱们凑着热闹了,毕竟您是回了流华宫的人,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主仆三人相视一笑,悄悄地回了流华宫。
珠花宫那边一直闹腾了很久才平静下来,金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绯璃服侍着他更衣,问道:“如何了?”
“岳贵人对凤卿尘心怀爱慕,居然在汤中下药,试图成就好事,生米成熟饭,证据确凿,杖毙当场!”金鹞的声音很轻,可是那里面吐露出的丝丝杀气,还是让绯璃心中一震。
凤卿尘真是个奇葩,居然弄了一场女强男的戏码,这次估计着太后要跳脚了。
“太后怎么会同意杖毙岳蕴婷?”绯璃问道。
“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岳家的脸上很有光吗?”金鹞冷哼一声,伸手握住绯璃的手,问道:“差点就害了你,这样女人断然不能留。”
绯璃一愣,没想到金鹞都知道了,靠在他的肩上说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咱们还需要演一场戏,这样一来才能平复太后的怒火,以及将某人引蛇出洞!”
两人细细的商议一番,金鹞便大战旗鼓的带着人从流华宫走出,转身去了阮怜儿的寝殿。
手了王一。岳蕴婷的死被太后压下,可是各种各样的流言并不曾停息,这几日以来,金鹞只在两处留宿,一处是被恢复了位份的怜妃处,一处是倾樱殿的寝殿,不过每次在倾樱殿时,总会有凤卿尘伴驾。
这日,绯璃带着众人在随波亭游玩,后宫里的嫔妃们基本上都到了,就连甚少出门的白绮罗也出来走动,花红柳绿,美人如花,欢声笑语,不时地在园子里游荡。
不知道是谁起头将话题引向了侍寝一事,绯璃便问道:“昨晚上谁侍寝?”
“王后,王去了凤翼殿。”小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凤翼殿主侍寝有功,赏黄金百两!”周绯璃面色如常道。
“前天晚上呢?”绯璃瞧了众人一眼,又问道。
“王后,王将探花郎留在了寝殿。”小太监身如筛糠道。
“传本宫懿旨,探花郎于公文能安邦,于私顺承王意,劳苦功高,特赐探花郎西林别院,常住宫中,以安王心。”周绯璃淡定如烟。
亭子里的诸人却是唬了一跳,面面相觑的看着周绯璃,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的王后如此大方的封赏二人,这二人本就声势如天,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的无人可制?
“娘娘,这有些不妥当啊。”终于有人小声的说道。
“有何不妥?若是你们能将王伺候的妥妥帖帖开开心心,本宫一样会赏你们。”绯璃轻笑,大度如常,众人的心理却有些不甘心,总是希望绯璃能出手整治这二人,便有些失望。
白绮罗看着绯璃,默默地转开头,起起伏伏的事情太多。难道连王后也看开了?可是在她的心里往后可不是这样的人,想了想笑道:“王后娘娘宽容大度,是大家的表率。”
“绮妃不用自谦,本宫没进宫之前,绮妃不也是一直这样做的?”绯璃淡淡一笑,瞧了白绮罗一眼,最近白绮罗很安分,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经历这许多的事情,只怕是真的已经想开了。
白绮罗垂眸一笑,道:“王后娘娘夸赞了,是臣妾的本分罢了。”
绯璃赏赐二人的事情很快地就传扬开来,太后闻言也是一愣。岳蕴婷死后,太后就衰老了许多,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闻言只是淡淡的叹口气,有些事情不能较真的了。
距离月圆之夜,越来越近,绯璃开始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一般,时不时的就想要发脾气,就连金鹞都察觉出绯璃的不正常来。
“阿离……”金鹞轻声喊道。
绯璃猛回过神来,她又发呆了,有些歉疚的说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最近很奇怪吗?”金鹞试探的问道。
“有吗?”绯璃有些心虚,其实她是知道的自己是真的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又能说什么?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遏制的了的。
“有。”金鹞斩钉截铁的说道。
绯璃缓缓的垂下头,良久才说道:“阿罗,我想去龙渊,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总是不安稳,总觉得要出大事一样。”
金鹞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一定跟这件事情有关,想了想说道:“距离月圆之夜没有几天了,便是连夜赶去,只怕也未必能到地方。”
听到事情有转圜的余地,绯璃双眼一亮,然后说道:“没关系,我能骑马,要比坐马车快得多。”
金鹞瞧着绯璃,叹息一声,一个堂堂的大郡主居然会骑马,武宁王可真是与常人不一般,连养出的孩子也不一般,无奈之下只得应道:“好吧,你然你想去,那便去吧。”
绯璃扑进金鹞的怀里,道:“谢谢你,阿罗。”t471。
千言万语也不能讲述绯璃的感激之情,龙渊,那个即便在梦中也不停的想念的地方。
窗子外,一抹黑影悄然退去,无声无息,似乎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夜色下,唯有那一抹大红的衣角鲜艳夺目,分毫不舍其芳华。
怡月宫。
“王爷找错人了,本宫早已经不受宠,你应该去找怜妃合作,相比这时候怜妃才是最希望王后失势的人。”白绮罗看着金锦冷声说道。
金锦并不着恼,双目紧紧地盯着白绮罗,这个女人他是不会看错的,嘴角一勾,那潋滟的双眸闪过道道精光,道:“绮妃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审时度势,知道进退得宜,即便是上一次的失利,只怕也是你故意为之。”
白绮罗心口一震,转眼看着金锦,她一直知道南昭王是个有野心的人,也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更没想到他居然能看透自己!
说是不心惊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白绮罗索性放下自己的伪装,淡淡的说道:“王爷想要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本王要的很简单,跟你想要的没有丝毫冲突,可以说是各取所需。你只要牢牢地拴住金鹞的心,而我想要的也不过是带着王后离开这座王宫。”金锦缓缓的坐在白绮罗的对面。
白绮罗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握紧绣着繁复花纹边的袖口,迷惑地看着金锦,道:“王爷可不像是儿女情长的人,难道王爷真的对王后这样一往情深?”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不许你伤害王后,然后看好金鹞的心,这就足够了!”金锦压低声音缓缓的说道。
“王爷这话有些可笑,王上的心早就不在本宫这里,你让我如何看的牢?”白绮罗纵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还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金锦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锦囊,金线织就的锦囊闪闪发光,白绮罗眼睛一眯,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男人对你忠心的好东西。”金锦嘴角一勾,站起身来,缓缓的说道:“金鹞即将带着王后出宫,这一出去夫妻感情必定会曾深,你想要拉回金鹞的心就势必更加的困难。本王在这里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跟金鹞争抢王位,我要的始终就是王后。若你能让金鹞服下这东西,从此后你们便能相依相守一生一世。而失宠的王后,渐渐地从人们眼中消失,不是好事吗?”
白绮罗伸手拿起锦囊,透明的琉璃护甲闪着耀眼的光芒,白绮罗看着金锦,问道:“本宫怎么知道这东西是真的?”
“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金锦说道这里苦笑一声,“我能活出自己的命去救从悬崖上跌落的王后,你说我图的是什么?”
白绮罗犹豫不已,看着金锦的眼色多了几分思量,过了好一会子,才听她说道:“王爷倒是对王后一往情深只可惜王后的心里未必有你。”
“金鹞的心里也没有你,你不也是飞蛾扑火?彼此彼此。”金锦说完这一句,又道:“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因为后天他们即将出宫。”
金锦如鬼魅般消失在窗前,白绮罗看着漆黑的夜空,恍然觉得只是一场梦,好像方才金锦根本就不曾出现,可是手里的锦囊却真真实实的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浣月!”白绮罗轻声喊道。
门帘轻响,浣月很快的就走了进来,行礼道:“娘娘,您有何吩咐?”
白绮罗看着浣月,心中已经下了决心,道:“你去看看王上可还在倾樱殿?吩咐厨房准备糯米莲子羹。”
浣月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糯米莲子羹是王上爱吃的,娘娘这么吩咐,分明就是变得积极起来,脆生生的应了,转身离去。
白绮罗慢慢地走进寝室,伸手掀开箱笼,拿出最下面的一身粉色的衣衫。这衣衫是自己第一次遇见金鹞的时候所穿,一眨眼好几年了,没想到今日还能用的上。
白绮罗亲手换了衣衫,动手将反复的高髻拆开,满头珠翠摘下,一头黑发披与肩头,纤纤玉指拿起白玉梳子轻轻地梳着头发,铜镜中,慢慢的堆成了一个简单之极的纂儿,用一根碧玉簪将头发挽住,些许的功夫,浣月已经回来了。
“娘娘。”浣月走进来喊了一声却是一愣,惊讶地连后半句话都忘记了说。
白绮罗对浣月的神情似乎并未看到,缓缓的问道:“王上可在?”
“奴婢问过了,王上正在倾樱殿批折子,不过吩咐下来不许人靠近。”浣月回过神来,忙垂声应道。
白绮罗点点头,又道:“吩咐厨房将粥放进食盒端进来。”
浣月总觉得白绮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具体的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过了好一会子才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白绮罗待到浣月离开后,这才将荷包又拿了出来,缓缓的打开口,伸手往里面一探,夹出一个纸包,将锦囊收好,垂头看着这纸包,她不能确定金锦的话能不能相信,但是她能确定,她是不会甘心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
金锦说的没错,上次的事情是她故意这么做的,这样一来不是十分的触怒金鹞,也能摆脱太后的控制,最后她不过是被禁足,性命无忧。可是太后却又不得不从岳家选一个女孩进来,岳蕴婷的确很聪明,可是……太眼高于顶了些,这样的人怎么回事王后的对手?
只是白绮罗也没有想到,岳蕴婷居然败得这么快,就像是耀眼的流星,留下的也不过是那么一点点的光亮。
所以这次金锦的提议,一下子说到了她的心里,她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鹞抛弃自己的。她原以为如果金鹞真的能只对王后一个人动了心,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个,那么她就退出,在这宫里颐养天年。可是……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金鹞那么宠爱怜妃,即便是怜妃得罪了王后被降为容华。可是短短的时日又恢复了位份,现在依旧是凤翼殿的怜妃,还有那个凤卿尘,想起今日看到凤卿尘时那一抹绝艳,白绮罗的心便是一阵痉挛。
如果金鹞能对别的人动心,那么她为什么不能附和金锦的提议?
将药包收好,浣月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放在了黑漆螺钿桌上,白绮罗说道:“下去吧。”
浣月又是一愣,她还原以为白绮罗会立刻让她跟着她去倾樱殿……不过主子这么说了,她只好退下了,只是满腹疑虑。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白绮罗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伸手打开食盒的盖子,那食盒盖上雕刻着并蒂莲花,她微微一笑,并蒂莲花……也许过了今晚,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并蒂莲一切都会成真。
如果,感情需要手段促成,那么她绝不手软。
拿出纸包,轻轻的打开,里面是紫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手掌微斜,粉末悉数倒进粥中。将纸包放在灯上,眨眼间便燃成了灰烬。
拿起汤匙轻轻的搅动着糯米莲子粥,直到紫色的粉末溶进粥里,这才停了手。又将食盒的盖子盖上,亲手提起食盒,这才推开门往倾樱殿而去。
入夜的后宫便像是一头巨兽,置身其中便有些胆寒,浣月跟流纱本来要跟来,可是却被白绮罗给拒绝了,今晚上的事情,她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倾樱殿内灯火通明,殿门外士兵林立,守卫着金鹞的安危。刚一走进,便被挡住了去路。
“绮妃娘娘恕罪,王上吩咐下来,谁也不见,请娘娘回去吧。”士兵的表情很是冰冷,公式化的说道。
白绮罗早就料到这一点,这时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打扰了,不过本宫既然来了,见不到王上,能否将苏总管请来?”
毕竟是王上曾经的宠妃,士兵也不敢过于的得罪,其中一人点点头,道:“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传话。”
白绮罗笑了,很快的苏顺就一路小跑的过来,朝着白绮罗行礼:“绮妃娘娘怎么过来了?王上正忙着公务,只怕是无暇见您呢。”
“本宫知道王上事务繁忙,这是王上喜欢吃的糯米莲子粥,请公公带给王上,本宫感激不尽。公务虽忙,王上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白绮罗将食盒递给苏顺,然后笑道:“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待到王上用完,还请公公将食盒拿出来才是。”
苏顺不敢说个不字,只是叹息一声,伸手将食盒接过,道:“娘娘稍等,奴才提着进去问一声,兴许王上真的饿了也不一定。”
白绮罗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没有忽略苏顺看到看到她这身衣衫时的震惊!
☆、139:困境
倾樱殿里灯火辉煌,金鹞正在批折子,因为答应绯璃要去龙渊,所以这几天就格外的忙碌。金鹞的身边凤卿尘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将手里的奏折全部分类,分好轻重缓急放好,只等着金鹞查看。
苏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二人忙碌的身影,越发的觉得自己手里的食盒有千斤重。
轻轻的挪步到金鹞的身边,苏顺压低声音说道:“王上,绮妃娘娘给您送糯米莲子粥来了,您看?”说着就将食盒抬了起来。
金鹞眉头轻皱,糯米莲子粥?以前是爱喝的紧,不过现在有些不太喜欢了,随口说道:“孤王不饿,赏给凤爱卿了。”
凤卿尘闻言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道:“多谢王上的赏赐,微臣还真有些饿了,却之不恭了。”
苏顺闻言便将食盒提了过去,伸手打开盖子,将粥端了出来,放在了凤卿尘的面前。心里却暗叹道,绮妃娘娘的一片苦心怕是白费了,想起绮妃穿的那一身衣衫,苏顺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不过还是说道:“王上,奴才方才看着绮妃娘娘那一身衣衫格外的眼熟,方才才想起好像是王上跟绮妃娘娘第一次见面时,娘娘穿过的。没想到时隔多年,衣服依旧如新。”
金鹞手中的笔一顿,抬眼看向苏顺,脑海中便想起了那一身粉色的衣衫,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道:“第一次见绮罗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母后身边还有那样人儿。”
听到金鹞肯搭话茬,苏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跟绮妃之间其实没什么交情,只不过绮妃当宠的时候一直对自己很礼遇,今儿个算是回报一下了。
凤卿尘正将一口粥放进嘴里,神色微变,一下子吐了出来,忙不迭的拿水漱口。
金鹞听到声响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凤卿尘脸色微青,良久才说道:“这粥里放了东西,王上青太一过来看看吧。”
话音一落苏顺脸色顿变,金鹞也是一愣,不过还是朝着苏顺说道:“传太医!”
凤卿尘突然说道:“慢着!”
苏顺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凤卿尘,他这一声喊吓得他的小心脏扑通乱跳,忙抹了一把汗,道:“凤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凤卿尘转头看向金鹞,缓缓的说道:“王上,这件事情是怕是没那么简单。”
金鹞瞧着凤卿尘,沉声问道:“爱卿有何高见?”
凤卿尘犹豫半响,还是说道:“启禀王上,绮妃娘娘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安分守己,怎么会出突然就送了加了东西的粥?这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微臣也不知道,不如请苏公公悄悄地将太医请来验看,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金鹞皱眉,思虑一番看着苏顺说道:“你去吧,悄悄地,不要惊动旁人。”
苏顺忙应了一声,从后殿穿门而去。
金鹞瞧着那碗粥,又打量着凤卿尘,问道:“爱卿有何高见不如直说吧?”
凤卿尘踱步两遭,这才说道:“微臣斗胆猜测一下,绮妃娘娘突然主动出击,只怕是受了人的挑唆,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微臣却一时半会的猜不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