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穿成佐助(火影)第14部分阅读
伊尔迷穿成佐助(火影) 作者:未知
么说过,真的!”转头,阿飞看向鼬求救,“鼬桑,帮我解释啊!”
最终目的
面对着阿飞即使隔着面具也难以掩饰的期待目光,伊尔迷有些不解。
他偏头,乌漆漆的猫瞳一眨不眨的看向鼬,疑惑的问道,“他让你解释什么?”
鼬淡定的看了一眼阿飞,再看一眼恶狠狠盯着自己等待答案的迪达拉,语气平淡的回道,“不知道。”
然后无视了阿飞整个僵住的身子,一转身子向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边走边对伊尔迷说,“不用管他们,跟我来。”
在伊尔迷背过了身去的瞬间,他的身后传来了接二连三的爆破声,以及疑似阿飞的惨叫。
≈≈≈≈
伊尔迷跟着鼬来到了一个照明不太好的小山洞内。
这里,或坐或站着几位、同鼬一样身着晓袍的人物。
“啊,鼬先生。”在见到鼬进来的瞬间,鬼鲛就站起身迎了过去,“是不是阿飞扯了后腿?我刚才还在想这样一个简单的任务,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呃……”
话说一半,看到了跟在鼬身后进来的伊尔迷,鬼鲛立刻抽了一下嘴角,先是条件反射把自己左手背到身后,接着才继续问,“你怎么把你弟弟也带来了……”
鬼鲛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在座各位的注意。
一直专心埋头修理木偶的蠍,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伊尔迷。
对于鼬,蠍并不像迪达拉那样的反感,而且对于鼬为什么会把自己弟弟带回“晓”来,他也不是很好奇,自然对于伊尔迷他也就没什么特别抵触的地方。
但是考虑到刚才闲不住的迪达拉才出门去,按照时间算来应该刚好能够碰得到这对兄弟的。
于是蠍有些好奇,一向讨厌鼬的迪达拉,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这对宇智波兄弟过来,所以收起了木偶之后,同鼬点点头算作招呼,就想向着山洞口走去,打算找迪达拉去了。
“哦……旦那。”迪达拉刚好扭着脖子走进洞口,看到蠍表情很高兴。
蠍眉头一皱,“好慢啊……”
瞄了一眼被迪达拉拖在手中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阿飞,蠍木着表情询问,“你这是做什么?”
“谁叫阿飞这小子要惹我生气,嗯!”迪达拉随手一丢,鼬瞄了一眼鬼鲛,鬼鲛立刻默契的挥出鲛肌接住了阿飞。
“啊……”伊尔迷看着阿飞被炸的全身破破烂烂,灰头土脸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开口总结,“看起来快要死掉的样子……”
鼬闻言立刻接口,向鬼鲛说道,“要善待老人。”
“老人?”鬼鲛一愣。
迪达拉不耐烦摆手,随手向着阿飞丢过去一颗超小型粘土,然后双手结印,“这小混蛋才死不掉呢,给我醒过来——喝!”
“哇啊——”随着那颗小型粘土的爆破,阿飞立刻诈尸,猛的窜起身来,嗖的一下躲到了鼬身后,心有余悸的望着迪达拉,声音抖啊抖的总结,“哎呀呀,虽、虽然是迪达拉前辈是位好前辈,可是偶尔也太过严厉了些,老是这样一定会未老先衰的啦……”
“你这混蛋……”迪达拉摞起袖子,打算再一次好好修理阿飞,“看来刚才还没教训够吗,嗯!”
“迪达拉。”一直坐在山洞最深处没说话的佩恩,在此时开口叫住了迪达拉。
迪达拉一怔,轻轻“切”了一声,随后不甘愿的放下了刚撸起的袖口。
佩恩走到鼬身前,盯着他旁边的伊尔迷看了半天,重新看回鼬问道,“他是谁?”
“……他是我弟弟。”鼬面无表情的回答,没多说一个字。
佩恩再次看了一眼伊尔迷,重新看向鼬,开口问道,“任务完成了?”
“……没有。”鼬明白佩恩指的是带回九尾的任务,可天知道光是带回伊尔迷他一路上都忧心忡忡了半天,满心满脑全是自家弟弟,哪还有时间去管那个九尾不九尾?
佩恩没说话,第三次看了伊尔迷,那目光有点冷。
鼬明白佩恩的意思,他怕佩恩把自己没有完成带回九尾任务的原因、全部都归结到伊尔迷身上去,所以立刻就开口做保证,“我接的任务,我自然会完成,你不必担心。”
说完,直接一转身向着山洞口走去。
鼬临走时为了表明决心一眼也没看伊尔迷,倒是意味不明的瞄了一下阿飞,然后开口向鬼鲛说道,“走了。”
“嗨哟。”鬼鲛倒提起鲛肌,似乎有些担心的瞄了一眼伊尔迷,没说话,跟在鼬身后走出了山洞。
在目送鼬和鬼鲛离开后,佩恩把目光定在了据说是鼬弟弟的伊尔迷身上。
确实,无论是从长相上还是气质上来讲,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鼬当年的翻版。
鼬会带他来“晓”,那目的不言而喻,很明显是想把自家弟弟放在身边照看着的。
如果说,他的能力也同鼬一样强的话,即使让他加入“晓”也不是不可行,更何况,他还是阿飞带来的……
这样想着,佩恩开口问伊尔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宇智波佐助。”伊尔迷抬头看着佩恩,那目光看起来不是害怕,不是敬畏,倒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佩恩对伊尔迷如此的眼神感到不解,但还是镇定的继续问下去,“你为什么会来‘晓’?”
“因为阿飞说,在‘晓’里我一定可以找到与我志同道合的人。”伊尔迷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他随手拔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枚圆钉,包上念力后,向着自己脸上狠狠一戳。
然后保持着持续抽搐的面容,他带着疑似高兴的表情抬头望向佩恩道,“阿飞说的果然没错,你也习惯用钉子来易容吗?”
“……”佩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黑色物质。
“……”蠍不动声色瞄了一眼伊尔迷,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鼬还难对付。
“阿……飞……”迪达拉一咬牙,“又是你……”
阿飞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其实可爱弟弟的意思是,他有着同‘晓’一样的伟大志向,非常能够理解‘晓’的最终目的,所以才会想要加入‘晓’的,你们真的误会了!”
“哦……?”佩恩闻言似乎很满意,他看着伊尔迷,有些期待的问,“你所认为的、‘晓’的志向和目的是什么?”
“嗯。”伊尔迷点点头,拔下了脸上的那枚钉子,重新戳回了衣服上,那流畅且暴力的动作,看的蠍现在全身里外唯一能动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他抬起头仰望着佩恩,一脸认真的说明,“阿飞对我说过,‘晓’现在的伟大志向就是杀人能赚到钱,最终目的就是不杀人也能赚到钱。”
“……”佩恩缓缓的转头,缓缓的把目光放在了阿飞身上。
“……”蠍够聪明,他直接扭头,他不往那边看,有句话叫眼不见为净。
“……”迪达拉抽搐着嘴角,老实说他从没在意过“晓”最终究竟是打算要达成什么目的,但他宁愿相信这又是阿飞在胡说八道。
其实阿飞的原话,是这样的——
——“我曾经听佩恩老大说过,‘晓’的最终目的是要分三个阶段来完成的。虽然第一个阶段的目的是金钱,但从第二个阶段开始,我们就要以这些金钱为基础,建立忍界的第一个雇佣兵组织!怎么样?很拉风吧?更拉风的是到了第三阶段哦,我们将要征服全世界!!啊哈哈哈……”
……大家要能理解,在世界观为“家人第一钱第二”的伊尔迷看来,征服世界的确等同于不杀人也能赚到钱,所以其实这么概括也不能全怪他的。
但是阿飞……
“我……没……”阿飞欲哭无泪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辩解,面对着佩恩的目光,阿飞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能说些什么了。
好在佩恩明白阿飞的真实身份,他宁愿相信阿飞这样说其实只是在逗弄后辈而已(反正你信阿飞这么说过的就对了)。
佩恩觉得,既然伊尔迷是宇智波家的人,那么就随阿飞去吧,于是聪明的决定越过这个问题不谈。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到伊尔迷身上,面无表情继续问,“这么说,你是打算加入‘晓’了?”
伊尔迷痛快点头承认,他确实有加入这个组织跟“哥哥”一起工作的打算。
佩恩伸出右手,让伊尔迷看到自己大拇指上的戒指,继续说,“那么你该知道,凡是正式的‘晓’成员,都必须拥有一枚像这样的戒指。”
在此需要说明一下,在来的这一路上,阿飞已经成功的让伊尔迷充分意识到了,鼬身上的衣服不是跟谁的情侣装,手上的戒指也绝没有特殊含义,这两项只是作为“晓”成员的一个必备象征而已。
所以此刻,伊尔迷并没有特别的好奇,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佩恩继续说,“像这样的戒指,原本有十枚,可是现在正式的‘晓’成员却只有九人,有一枚戒指现正流落在外。如果你能够拿得回那第十枚戒指,我就承认你的实力,并允许你加入‘晓’,如何?”
伊尔迷想了一下,觉得佩恩的这个委托,大概就相当于正式工作之前的试用期。
具体是否要接下这个委托,那除了要看这份工作以后的长期发展前景如何,同时也要估算这份委托的完成难易度怎样。
如果这委托很难完成的话,就算工作前景再好,哥哥的愿望再强烈,那他也亏了不是……?
这样想着,伊尔迷抬头询问佩恩,“关于那枚戒指的资料,现有掌握多少?”
佩恩定定看了伊尔迷一会儿,回答道,“那枚戒指叫做‘空陈’,外貌同其他九枚无太大区别,现持有者是大蛇丸,大蛇丸能力……”
“我接下这个委托!”在听到“大蛇丸”三个字之后,伊尔迷立刻把这份委托的难度规划到了d级,并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
佩恩被伊尔迷的爽快噎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保持外表淡定继续说,“‘晓’内的行动,从来都是两人一组行动,虽然你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晓’成员,但候补也不能坏了规矩……”
抬眼四处扫了一下,佩恩的目光定在了阿飞的面具上。
他一锤定音,“那么,就由同为候补队员的阿飞和你一同去完成这个任务吧,有问题吗?”
“没有。”伊尔迷看向阿飞表示友好。
“……没,没有……”阿飞咧了咧嘴角,他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无限寿命是否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
蛇与交锋
在包括规划线路计算费用等在内,准备了两三天之后,伊尔迷和阿飞总算是踏上了前往音忍村的旅途——当然,线路是由伊尔迷规划的,而费用则是由阿飞在计算。
扯了扯新披上身的晓袍,伊尔迷真心觉得这衣服实在不怎么样。
先不说那个黑底红云的图案品位究竟如何,就光说这斗篷的大小尺码,伊尔迷已经非常的不满意了。
会做衣服的人现在暂时都不在(角都和小南),而这里现有的成衣,要么就是太大号(鬼鲛那号),要么就是太小号(蠍那号的)。
总之,挑来拣去,伊尔迷最后也只能用鼬以前穿过的、现在嫌小穿不下的晓袍勉强套一下,以至由于衣服不合身,赶起路来都磕磕绊绊,这让他非常不爽。
一路上阿飞絮絮叨叨,无非就是说大蛇丸怎么怎么厉害,凭他们的实力根本没办法打得过他,就更不要提在他手中抢东西了。
而向来任务都爱独来独往的伊尔迷,本来就只把阿飞当做了百科全书+移动钱包,一听阿飞有退却之意,他立刻就表明了自己愿意单独前往一试的决心,并在阿飞看似不放心的叮嘱之下,一个人来到了音忍村,且没怎么费力的,就成功找到了大蛇丸的地下秘密基地。
——要知道,挖地洞之类的,伊尔迷其实也算挺擅长……
“咳咳——!”
“大蛇丸大人!”
伊尔迷刚拐进那个通明不错的地道中,顺着空旷的走廊,就隐约传来了大蛇丸和药师兜的对话声。
“您的手已经到极限了吧……”药师兜的声音断断续续,“原本就是该三年一换的身体,再加上之前被三代的那个术……现在又找不到纲手大人,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
“哼……”大蛇丸没有回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大蛇丸大人,您正在发着高烧,无论如何,还是先吃药……”
“够了!”大蛇丸大声打断了药师兜的说教,“哐当”一声巨响之后,大蛇丸哑声嘶吼着,“不需要吃什么药!我让你把佐助带回来,佐助人呢!我现在需要他的身体啊!佐助呢?!”
“什么事?”伊尔迷循着声音推开了门,门内一脸狰狞的大蛇丸和面有难色的药师齐刷刷抬头望过来,两人默契的同时愣住。
“佐助……”大蛇丸首先回过神来,烧晕头的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贪婪的盯住伊尔迷缓声念道,“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来找我了……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因为你需要我给你……”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还算清醒,他一个旋身挡在大蛇丸身前,掏出手里剑就对准了伊尔迷,同时高声提醒大蛇丸道,“请您注意一下他的穿着!”
大蛇丸在兜的提醒下,这才注意到伊尔迷身上那件他绝不陌生的晓袍,他一怔,稍微清醒了些,眯着眼问伊尔迷,“你加入了‘晓’?”
伊尔迷摇头,诚实回答,“现在还没,但是快了。”
“为什么!”大蛇丸满面的痛苦与不解,“‘晓’里有宇智波鼬在,你怎么还会加入‘晓’?”
伊尔迷不解歪头,他不懂大蛇丸的意思,他想,就是因为有宇智波鼬在,所以他才更应该去“晓”啊,不然身为弟弟的福利要怎么体现?
“你为什么宁愿去‘晓’也不来我这里?!”大蛇丸瞪着眼,由于病重本就虚弱的身子现下正激动的一抖一抖。
可是兜……他在如此严肃的气氛之下抽了抽嘴角,他觉得他家的大蛇丸大人,那话说的,感觉似乎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一开始的“我要你的身体”,虽然有点歧义但还算能理解,可接着发展成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因为你需要我给你”……大蛇丸大人,你是想给他什么?
好吧,这就算了,那再接下来那个极其哀怨的“为什么你会去找他?”还有“为什么你要他却不要我?”……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横听竖听都感觉好像宇智波鼬是第三者,佐助是吃了就跑,他家大蛇丸大人此时疲软无力的倒在床上,如此哀怨且激动的模样就好像是……不不不,他不该这样想他家的大蛇丸大人的,他错了……
对于大蛇丸的疑问,伊尔迷不像兜思想那么复杂,他只是歪头想了想,诚实的回答,“我去‘晓’是经由熟人介绍的,那边承诺包吃包住包娱乐。”
——哥哥包吃包住,阿飞负责娱乐。
见大蛇丸一脸不敢置信的呆楞住不说话,兜立刻圆滑的主动接过话头,“如果你愿意来我们这里的话,这里同样可以承诺你包吃包住包娱乐的。”
伊尔迷不相信的摇头指责,“虽然你们之前一直都说你这里福利很好,但是却从未预付任何定金给我,这行为无法说明你们的诚意。”
想了想,他又疑问,“并且,刚才一路走来,我发现你这里的开发程度还没有木叶村先进。你的音忍村看起来很像贫民窟,连房子都没有几座,村民们都只能住在地下,估猜除了这一块不大的地皮外,想必你应该没有任何其他的财产了吧?”
“你说我的音忍村——哦吼哦吼哦吼……”大蛇丸闻言一激动,扯开嗓子就吼,结果他没考虑到自身身体状况,没吼出几个字就被呛到了嗓子。
想说话却在咳嗽,想下床手又动不了,他急呀急,然后怒气超过ax值,直接仰头一喷——吐血了。
“大、大蛇丸大人?”兜保持着“=口=”的状态傻眼了。
他打从心底里佩服伊尔迷,毕竟从他有记忆开始到现在,见过无数人被殴打到吐血,但被气到吐血的……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
伊尔迷的表情很无辜,他指着大蛇丸歪头问兜,“他不要紧吗?”
兜动了动嘴角说不出话来,他自认一向很会为人处事的,但他此时真的哑口无言。
大蛇丸咳消停了,半倚在床头,眼神直直射向伊尔迷。
他努力平复下心情,他告诉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然后恢复冷静,沉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还会到这里来,你是什么目的?”
“我是来拿回‘空陈’的戒指的。”伊尔迷总算是把话说到了重点上。
“‘空陈’……”大蛇丸知道,伊尔迷指的是他退出“晓”时未归还的那枚戒指。
但是一来,他明白没有戒指就不算真正的“晓”成员,且他并不希望伊尔迷真的加入“晓”;二来,那戒指他之所以没有还回去,是因为他还有另外的打算,所以面对着伊尔迷坦诚的目的,大蛇丸一口回绝道,“我是绝不可能会把那枚戒指给你的!”
伊尔迷眨眨眼,“可是我……”
大蛇丸闭起眼,一副很累的模样说道,“兜,送客吧。”
兜被点名,条件反射撑起一个笑脸看向伊尔迷,刚想说话,那笑脸瞬间垮了,“大、大蛇丸大人……”
“你还在磨蹭些什么!?”大蛇丸觉得自己被气了一下,现在大概发烧的更厉害了,本来头就又晕又疼,碰到伊尔迷就更晕更疼。
想着写轮眼他势在必得并不急于一时,现在音忍村人手不够,他状态又不好,就先让伊尔迷逍遥一阵子也没什么。
结果他都已经开口命令让兜送客了,兜居然还在原地犹豫不决的,这让他立刻无名火起。
“连你也不听我的命令了吗?!”大蛇丸猛然睁开双眼怒视向兜,余光瞄过伊尔迷……然后他又突然把注意力转回去,看着伊尔迷此时的动作半张着嘴目瞪口呆。
其实真正要说起来,伊尔迷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只不过是把一直抓在左手里的那只……看起来像是干尸似的手臂举了起来,然后用右手指着套在干尸小指上那个写着“空”的戒指,语气为难的说道,“可是我已经拿到了。”
“你什么时候……”大蛇丸又惊又怒……并且他还有那么些高兴,因为他觉得,“佐助”不仅有写轮眼,并且他自身的实力就很强,居然能在他眼皮下拿到这枚戒指,这个壳子他很满意。
“就在刚才。”伊尔迷好心指了指门外,“隔壁,那个泡满了动物尸体的房间有一股怪味,路过时好奇之下我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兜抽搐着嘴角,他很想纠正伊尔迷,那不是动物尸体,那些都是珍贵药材……
“那么,很感谢你们的配合,再见。”伊尔迷很有礼貌的,用那只干尸手向着大蛇丸和药师兜挥了挥示意再见,随后一转身,眼看着就打算离去。
“佐助,你去‘晓’,确定不会后悔吗?”大蛇丸突然笑出来。
伊尔迷脚步一顿,偏头不解,“为什么我要后悔?”
“因为,宇智波鼬他根本没钱!”大蛇丸昂起头一脸得色,拐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投其所好,既然知道伊尔迷爱钱,那么大蛇丸不介意拿钱说事,“他当初离开木叶村的时候,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带走啊!你想他现在身为叛忍,能有多少积蓄?”
伊尔迷想了一下,转过身来,认真的问大蛇丸,“那他没带走的那些钱现在在哪里?”
大蛇丸语气一顿,反问回去,“我又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他没带走的那些钱现在在哪里,最清楚的应该是你宇智波佐助不是吗?”
伊尔迷“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大蛇丸再接再厉挑拨离间,“或许,是被木叶趁机收走了也说不定?你想在同样的条件下,音忍村为什么会没有木叶村发展的繁盛呢?”
大蛇丸的目的,是想侧面告诉伊尔迷,我音忍村实际上并不比那木叶村要差。
但伊尔迷听到耳里,却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了,他面色不改,但很明显的突然爆起一身怒意,毫无预兆的瞬间自原地消失不见。
大蛇丸心中舒畅,伊尔迷的离开非但没让他不高兴,反倒令他笑着自言自语,“佐助……你是我的,你要的只有我能够给你,待音忍村重新繁盛起来后,你迟早会再回到我身边!”
那一边的兜,他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大蛇丸。
虽然知道大蛇丸在发高烧大概有些影响,但他的心中,此刻还是正默默的悲伤着——我的大蛇丸大人啊,您的人格魅力呢?您的野心愿望呢?您现在只能用金钱来诱惑别人了吗……您堕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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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那厢似乎见到了美好的未来正在高兴中。
但伊尔迷这边,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正在生自己的闷气。
对啊……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能看得出,鼬与他爱弟的程度不相上下,既然这样,那鼬绝对不可能一点抚养费都不留给弟弟,就一个人出外游历去的啊!
按照大蛇丸的说法,鼬走的时候,是一分钱也没带。
那也就是说,鼬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的弟弟——也就是他了。
可事实是,他除了自己住的那一套房子、以及每个月能够领到的一小袋扁扁的生活费以外,根本连一点抚养费的影子也没见着。
那么鼬留给他的抚养费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正如大蛇丸所说,是被木叶的高层趁机夺走了?
难道说他被蒙在鼓里,被欺骗了快要6年的时间吗?!(木叶高层我同情你们……)
“可、可爱弟弟……”
伊尔迷面无表情全身怒意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怕,一直在音忍村附近等着伊尔迷出来的阿飞,此刻正瑟瑟攀在一棵树上,小心翼翼的问伊尔迷,“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没等伊尔迷回答,阿飞自顾自大声笑道,“如果是戒指的事情,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嘛,不用这么生气……哎?”
伊尔迷不说话,他直接把左手上的那只干尸爪子丢给了阿飞,阿飞下意识接住,然后……“哇啊——救命啊,这什么……‘空陈’?”
阿飞不怕了,他抱着干尸爪子兴奋的跳下树来,蹦到伊尔迷身边开心的叫,“哇哇,可爱弟弟你好棒啊,你居然真的拿到了‘空陈’,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告诉佩恩老大我们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哦哦——”
“在回去之前,我要先弄清楚一件事。”伊尔迷看着阿飞,语气坚定,目光不移,“木叶是在哪个方向?回去之前,我需要先回一趟木叶。”
“你回木叶去打算要做什么?”没等阿飞回答,空旷的树林间就传来了一声语气不好的询问声。
伊尔迷下意识扣住念钉,写轮眼瞬启,就听见一阵“扑啦啦”的响动,从四面八方窜出无数只乌鸦,互相拍打间,渐渐显出一个人形来。
鼬定定的看着伊尔迷,再一次出声,语气很不好的反问道,“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木叶村的叛忍,你以为木叶会给你机会让你可以再回去吗?”(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在说你自己……)
伊尔迷眼见来者是鼬,第一时间消退了写轮眼,没出声,但刚才还非常明显的那一身怒气,也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虽说伊尔迷只是认为自己身为弟弟,绝对不该同哥哥刀刃相向;且由于自己之前对于鼬的误解而感到有些抱歉,没理由因为自己的原因同哥哥发怒,所以才会安静下来的。
但这情形在阿飞看来,却是兄弟二人在相亲相爱。(不知他怎么理解的,但诡异的我有点赞同)
本来宇智波家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小的了,于情于理,他们的事情他也不能不管,所以阿飞本来就是打算在必要时护着伊尔迷的;再加上那个时刻放心不下弟弟的哥哥,临走时那个绝对威胁的眼神……
阿飞耸耸肩,麻烦弟弟就丢给爱操心哥哥去管教吧,他只负责通风报信告诉哥哥弟弟人在哪里而已……
“哎呀呀……”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见兄弟二人面对面站着却半晌不出声,气氛尴尬,阿飞还是认命的咋咋呼呼打算炒热气氛,“鼬桑,可爱弟弟,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呐……”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音忍村,挠了挠头笑道,“不管到底去不去木叶村,总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嘛!我们还是先找个住处比较好吧?先说好,我绝对不要露宿啊绝对不要露宿!”
鼬瞄了一眼阿飞,“鬼鲛在离此处不远的镇上,已经定下了旅馆。”又瞄了一眼伊尔迷,然后带头转身,“走吧。”
兄弟之意
“鼬先生,他们怎么在这里?”鬼鲛看着跟在鼬身后进来旅馆的伊尔迷和阿飞,表情有些不解。
“他们今晚也会住在这里。”鼬瞄了一眼伊尔迷,看向鬼鲛,“再去加两个房间吧。”
“加房间是没关系,可是现在只剩下和室了。”鬼鲛无所谓的转了转手中的钥匙,递给鼬,“最后一间洋室的钥匙在这里。”
和室与洋室,除了在装修风格等方面不一样之外,最大的区别就是——和室是让人直接睡在榻榻米上的,没床。
而伊尔迷是属于没床宁愿挖地洞睡觉的人,所以他立刻就提出申明,“我要睡床。”
这让刚把钥匙交给鼬的鬼鲛为难了。
与鼬搭档这么多年下来,鬼鲛多少也知道些鼬在生活方面的小习性。
比如,没床时,鼬会宁愿靠着树闭目养神也不肯入睡。所以这间洋室,他本来就是为鼬定下的。
却不想这对宇智波家的兄弟,生活习性居然会这么相像,都是没床不肯睡觉型的,那现在只有一个房间有床……这怎么办?
鼬沉默了一下,看了看伊尔迷坚持的模样,随后主动走到柜台边询问有没有多余的洋室。
旅店老板抱歉的摇头。
鬼鲛觉得气氛尴尬,试图打圆场,“不然,你们今晚就将就一下……”
阿飞咋咋呼呼蹦出来,接着鬼鲛的话继续说,“哎呀呀,反正是兄弟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今晚就将就一下挤在一张床上吧!”
鼬闻言一怔,看向伊尔迷。
虽然说以前,他们也经常会靠坐在夕阳能够直射到的庭院走廊上聊天,说着说着就彼此依偎着入睡。
而每每这时,妈妈都会心疼的叫醒他们,并瞧着佐助被晒到红扑扑的小脸,随口埋怨两句身为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之类的。
但那在记忆中,似乎都已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了。
而现在的话……
那一头,伊尔迷想了想,觉得确实,兄弟俩睡在一起本就是没什么关系的。
想奇牙小时候,还经常咿咿呀呀的非要跟他一起睡不可呢(奇牙三个半月时,半夜被伊尔迷偷抱回自己房间),于是点点头表示他可以接受。
鼬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
他一语不发转身,带头向着鬼鲛定好的房间走去。
≈≈≈≈
晚饭吃的早,晚饭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消遣,再加上白天抓捕九尾的行动失败,遇上自来也还被迫使出天照脱身,考虑到身体状况,鼬决定干脆早些休息。
随手脱下晓袍搁在椅背上,鼬抬头,发现伊尔迷正坐在窗边向外看着什么。
“睡了。”鼬瞄了一眼桌上被风吹的一摇一摆盆栽,提醒伊尔迷,“把窗户关上。”
伊尔迷随手带上窗户,瞧了一眼窗外还未完全沉下的太阳,没起身,只是回过头问,“你一直都是这么早睡的?”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原来阿飞说的都是真的。”
“……”鼬聪明的没接话,他完全不想知道阿飞又说了些什么了。
这一路下来,他已经非常清楚伊尔迷的总结能力了,对于自家弟弟那些语言上的艺术,他在人前一向保持沉默或维护。
但实际上,他倒真的不明白阿飞有哪里惹到伊尔迷了。
想了想,他转身坐在床边,看向伊尔迷问,“你真的觉得阿飞说的话,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伊尔迷一歪头,“哦……被发现了。”然后把头一别,眼神望向窗外,没回答鼬的疑问,倒是吐了吐舌头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鼬眉头微微一皱。
这么说,佐助是因为觉得他不喜欢阿飞,所以才会用这种恶作剧来戏弄阿飞的?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不过,佐助感觉的没错,他确实是不喜欢阿飞的。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利用了自己灭杀掉全族的人。
而偏偏,他却在明知道结局的前提下,心甘情愿的被那个人利用。
因为他不想看见战争,他不想让宇智波一族担负上战争始作俑者的骂名。
只有灭杀了全族,才能完全消除战争的可能性,才能把所有的罪恶全部担负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原本他还设计,想让佐助亲手杀了恶名昭彰的自己,因为这样一来,佐助就可以为宇智波一族洗白,就可以成为民族的英雄好好的活下去。
并且亲手灭杀所有亲人的自己,死在唯一的弟弟手中,也算是遭到报应自食其果。
虽然现在他的计划被打乱……可是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解释给佐助听?
闭了闭眼,鼬扯开被单翻身上床,面朝里,背对着伊尔迷再次说道,“睡了。”
身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鼬感觉有人越过他翻到床内侧,被单一动灌进一股冷气,睁眼看去,就发现伊尔迷近距离的靠着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满的抱怨,“床很硬。”
“……”看着伊尔迷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乌漆漆的眸子张的大大的,脸上是明显的不满,鼬本来严肃的表情,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
他从被单里探出一只手,帮着伊尔迷掖了掖被角,轻声回答之前的问题,“离阿飞远些,他不是好人……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伊尔迷闻言怔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鼬。
目光认真,语气沉重,他一字一句的说,“那么你知道吗?属于宇智波的东西,被木叶拿走了。”
其实伊尔迷只是因为鼬突然提到了“不是好人”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然后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大蛇丸告诉他的,木叶霸占了鼬留给自己的抚养费这件事。
他打算同鼬商量一下对策,他觉得这钱不能白白让木叶贪去了,必须要讨个说法,钱得拿回来才行。
但是鼬闻言却明显一僵,他不敢置信伊尔迷说了些什么,他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联系之前的话题,鼬误会伊尔迷已经清楚知道了当年宇智波一族被灭的真相。
毕竟之前那段时间,伊尔迷是跟阿飞单独相处的,阿飞对伊尔迷说什么也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说他真的知道了……鼬不是怕伊尔迷会为了宇智波向木叶寻仇,而是怕木叶会因为伊尔迷的敌对主动发起进攻。
联想起之前伊尔迷向阿飞询问木叶的方向,鼬皱眉了。
他怕伊尔迷会和父亲是同样的想法,认为木叶亏欠了他们,他怕伊尔迷会找机会回木叶以卵击石!
此生,他只有眼前这么一个弟弟,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在说什么?!”鼬原本柔和的表情重回凌厉,他恨恨看着伊尔迷,试图教育,“理论上来说,如果确实是属于宇智波的东西被木叶拿走,那么绝对要夺回来;可……”
——为了一族己欲而造成巨大范围的战争,令无数人颠沛流离家破人亡,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在这种情况下,你也想要夺回来吗?夺回那虚浮飘渺的名誉?
“我明白了。”可惜鼬的话并没有说全,他只看到伊尔迷悄声无息开启了写轮眼,同时脖子上微微一刺,然后整个人就僵直住了,动弹不得。
“……”试图说话,鼬发现自己此刻居然完全无法出声,他只能干瞪着伊尔迷,他不知道伊尔迷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不知道伊尔迷究竟明白了什么,接下来又想要做些什么。
伊尔迷不说话,他只是突然把头抵在鼬胸口上,双手好像拥抱似的,慢慢环过鼬的腰间。
鼬只觉得自己腰上微微一动,再看过去,伊尔迷的手中就多出了一个白色的布袋——那是他的钱袋?(=_=……)
“你的委托,我收到了。”
伊尔迷颠了颠钱袋的分量,似乎有些不满,纠结了一下,还是收回了自己口袋中。
他半跪在床上,看着鼬郑重承诺,“绝对完成任务。”
然后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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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旅馆的围墙上,伊尔迷在困惑,他不知道木叶村究竟要怎么走。
就像是算好了一样,这么巧,阿飞出现了,“哟,可爱弟弟,真巧哈,这么晚了你也出来散心呐?”
“木叶在哪个方向?”伊尔迷立刻出声询问。
阿飞愣了一下,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吧。”
“谢谢。”伊尔迷礼貌点头,转身就打算走。
“哎哎哎!”阿飞突然嚷嚷起来,隔空一抓掏出一件晓袍,丢给伊尔迷说道,“这季节深夜还是很冷的,出远门要多加一件衣服比较好呢!”
“……谢谢。”伊尔迷看了一眼阿飞,随手披上晓袍,按照之前阿飞指的那个方向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阿飞跳到就近的一棵大树上,望着伊尔迷渐渐远去的身影。
他蹲下 身,嘿嘿笑了一下,一手捂住眼睛,自言自语着,“泉奈呀,看到吗?宇智波家的弟弟,还真的全部都是这样呢……”
直到再也看不到伊尔迷的身影之后,阿飞摸了摸脑袋站起身,转头望向鼬的房间,继续自言自语,“好吧……那么接下来,也该去看看宇智波家的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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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叙述伊尔迷到达木叶后发生了什么之前,让我们先把镜头转回木叶。
半夜三更的,鸣人正在宇智波大宅中,向小樱倾诉内心的愤怒。
“他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决断!”鸣人不甘心的握拳大吼,“什么暗部不暗部的,我根本从来都没听说过!佐助绝对不是叛忍,他只是因为我没有完成承诺追回我爱罗,所以有点生气出门散心了而已,那个团藏凭什么发出对佐助的追杀令!”
“鸣人……你误会了……”小樱现在也很头疼。
她本以为“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这是剧情的一环,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伊尔迷离开之后,所有的剧情全都乱套了。
“晓”确实是来捉鸣人了,可是宇智波鼬在鸣人欢快的大声喊“大哥”之后,犹豫半天根本没下手,随便放了个天照人就跑了,好像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似的。
卡卡西确实是被宇智波鼬的月读放倒了,但倒的时间却有点问题,并且到现在还一直都躺在医院里起不来。
自来也没有带鸣人去找纲手,而是在鸣人吵吵着要去找伊尔迷的时候,无意中在某个小地方遇到了纲手并带回了村。
纲手确实治好了小李的身体,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肯就任五代火影,于是暗部的团藏提前出场,并在成功成为了五代火影之后,立刻就下达了“关于叛忍宇智波佐助的追杀令”。
——总之,反正一切全都乱套了,她现在实在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