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异世妖醒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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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世妖醒 作者:rourouwu

    抹厉芒快速的闪过,身上的气势更是有一瞬间杀意肆虐。

    东方炎伤,他竟然又出现在了绛歌的面前?他不是已经离开绛歌的身边了吗?

    “凛天学长,你怎么来了?”看着突然和北战王一起进来的温雅男子,浅仓梧不由满脸狐疑的问道。

    在他和魅夕离开清扬学院的前一天的时候,这个男人不是突然的会娑罗族了吗?说是娑罗族突然有要紧事要他去办。

    怎么,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所以就来找魅夕了吗?

    “院长不放心绛歌在楼月皇朝的安全,所以特意派我来这里守护着绛歌,直到绛歌跟我一起回清扬学院为止。”

    对于浅仓梧突然挑眉满脸挑衅的注视着自己,还有男人眼里那轻微的嘲弄之色,凛天却只是微微的蹙眉,然后目光就放在了浅仓梧身旁一直都很是安静淡然的绝美少年身上。

    “绛歌!”

    嘴唇轻轻的蠕动了几下,凛天此刻却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满腔复杂的感情。绛歌,绛歌,我的绛歌,你为何要以那样疏离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我?对于东方炎伤那个危险的男人的靠近不仅不排斥,甚至还越来越依赖?

    凛天望着明明就近在咫尺,彼此之间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的绝美少年,心里不由充满了无法宣泄的压抑和苦涩。

    看着与自己记忆里的身影既熟悉又陌生的绛歌,望进绛歌眼里对自己的拒绝和漠然,凛天嘴角却是不由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来。

    那样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的眼神,明明曾经就是属于他的啊!是属于他凛天的。可是现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出现却是取代了自己在绛歌心里的位置,成为绛歌喜欢甚至是心里最重要的人。这叫凛天如何甘心,如何平静的下来。

    “凛天学长,魅夕身边有东方的保护,谁又能够越过东方伤害到魅夕呢。以东方的实力,就算是凛天学长你,也不见得会是东方的对手。院长真是过滤了。何况,这不是还有我浅仓梧吗?有我和魅夕在一起,楼月皇朝又何足挂齿?

    难道院长是不相信我的实力?那个老狐狸,剥削我不说,竟然还质疑本公子?”

    “你……”眼里的怒气和冷意一闪而逝,尤其是当从浅仓梧的嘴里听到东方炎伤的时候,凛天心里更是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杀意。

    尽管凛天不得不承认,浅仓梧所说的话并不假,东方炎伤的确够强,就算自己,轻易之间也不敢去动他。

    转过身,凛天决定无视一旁的浅仓梧和正冷意肆虐的注视自己的东方炎伤,满眼柔情深邃的望着那泠泠袅娜的站在前面的绝美少年。那个,他再也抓不住的孩子。

    “绛歌…… ”

    “凛天哥哥!”少年低低的喃咛,看不清表情。

    凛天哥哥,什么时候我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已经无话可说,什么时候看见你的到来我竟然觉得异常的平静,再也不见曾经的喜悦和兴奋,什么时候面对你的时候,我竟然会觉得郁闷和沉默,不愿意开口?

    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段自然又无忧的岁月了,再也不能如同小时候那样竹马青梅全心的信任和依赖了。

    也许,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作是你的责任和包袱,当作是娑罗族的族长之子而加以照顾和宠溺,可是曾经的你,只能永远呆在娑罗族不曾出去过的自己,他的心里的却是满心的以来和信任着你的。

    可是这些,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经历了轮回,离开了娑罗族那密不透风的守护,他看过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心境早就已经不复曾经的天真和无知。

    夏子希承认,也许是由于轮回后身为夏子希而生活了二十年,他早已经习惯冷眼旁观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悲催的遭遇,亦或是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冷遇和讥讽,他都可以当作完全的视而不见。

    属于绛歌性格里的决绝和冷漠,在身为夏子希的时候被完全的激发出来,对于感情一事眼里更是容不得丝毫的杂质。

    他要的爱,纯粹而又决绝,如烈火般的偏激和炙热,而这,在绛歌灵魂重伤不得已沉睡在水灵池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当他夏子希再次醒来时的漠然和疏离。

    凛天他,无法给自己想要的安心和依赖,无法再让他毫无芥蒂的面对着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裂痕一旦存在,又岂会因为之后的愈合就当作不曾发生。

    人的心,可以柔软似水,亦可以坚硬如铁。而他,无论是绛歌亦或是夏子希,在面对着凛天的时候,都无法做到曾经如昔。

    也许,真的是他偏执了吧。

    毕竟母亲当年的遭遇给了当时还很年轻的夏子希很大的冲击,以至于还有来在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他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不似人类,多变而诡异。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大力的收紧了一下,夏子希不由抬头看向身边脸色很是冰冷的男人。

    他的炎,此刻虽然满身的寒气肆虐,然而那注视着这的眼神里确实蕴含着满心的怜惜和柔情。无限的宠溺和呵护,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在那片深邃的黝黑眸子里。

    “炎……”炎,此刻我的心才无比真实的感觉到,你是真的回到了我身边。

    这边,东方炎伤和凛天之间的气氛很是冷冽紧张,颇有些剑拔弩张的以为,那边,从刚开始进来就一直没有得到众人过多关注的楼月王爷夜北战却是沉默不了了。

    “墨律在哪里?让他出来,我要见他。”低沉冷声的声音蓦然响起在大殿里,终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看到那些纷纷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人眼里的戏虐和明显的挑眉,夜北战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些清扬宫之人根本就是一群不羁狂妄之辈。在他们的眼里,代表着尊贵地位和封建王权的楼月皇朝根本就无法有丝毫的威慑到他们。

    而夜北战也终于意识到,没有了墨律,这座专门为楼月国师说建造的奢华宫殿根本就没有人会诚惶诚恐的迎接他的到来。

    清扬宫下任接替墨律的弟子,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以往来到这里的畅通无阻和理所当然,也全都是因为墨律的允许而已。

    没有了墨律出来见他,那些清扬宫的弟子又怎么可能还像是以往的墨律一样,期待着他的到来。要不是刚才在殿外遇见了那个叫凛天的人,同样是来自清扬宫的男人,恐怕自己连想要进来都成问题啊!

    这里,已经不再是属于墨律时候的宫殿了。

    以往无时不刻不对自己敞开的大门早已经关闭,曾经对这里的熟悉也因为另外一个清扬宫的弟子的入住而变得异常的陌生起来。

    “墨律?你想要见墨律师兄?北战王爷,你以为墨律师兄是谁,是你说想要见就可以见的吗?而且,你这么一副颇指颐和使趾高气昂的语气是说给谁听的啊,这里可没有人好像欠你钱似的被你那样理所当然的支配者语气询问。”

    听到夜北战的语气,想到墨律离开时候的安然和心死,浅仓梧对于这个伤害了墨律的男人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尤其是此刻,这个楼月王爷刚才还是跟着凛天一起进来的时候。管他认不认识凛天,浅仓梧心里都觉得异常的不顺畅。

    “就算你是楼月骁勇善战的将军又怎么样,就算你是楼月足智多谋的王爷又如何,这里可没有人会对于你的到来满怀喜悦和期待,我们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要看你抬起的下巴行事。”

    这个男人,就算是楼月百姓爱戴的军神又怎样,他就是不想要见到这个凡尘之人,也许自己的却是对于凡尘之人的偏见太过于深沉,对于那些俗世之人性格里的逃避自欺和怯懦更是存在着明显的厌恶。

    他蔑视那些人类本性中的怯懦和无能,看不起那些忧郁寡断,以自己的逃避却伤害地别人理所当然却还不自知,无法看到别人心里的鲜血淋淋的可恶男人。

    “墨律在哪里?告诉我,我要见他。”

    明显,浅仓梧的话让夜北战的心里一瞬间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自责和痛苦,无法掩饰的内疚和悔恨让这个从来都挺直了背脊的军人,这个在边关戍守多年的将军此刻声音里充满了难以压制的嘶哑。

    也许是看清楚了浅仓梧心里是真的很不待见自己,对于自己以前对待墨律的逃避态度嘴角挂满了讥笑,对于他的请求视而不见也无动于衷,夜北战的目光不由转向注视着另一旁的绝美少年,那个同样是清扬宫的弟子的少年。

    “墨律他已经不再这里了。他回清扬宫了。”

    看到这个本该意气风发锐利勇猛的男人眼里深沉压抑的痛苦和落寞,夏子希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轻轻的开口说道。

    “什、什么!”

    第二十五章墨律北战

    “什、什么!你说什么,墨律他回清扬宫了?”

    对于绝美少年口里那轻柔飘无的话,夜北战却像是被谁给重重的打击了一番一样,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愿相信。

    墨律回清扬宫了,墨律回清扬宫了,怎么会,怎么会的?墨律他怎么可以回清扬宫,甚至都不愿见自己一面就走了?

    清扬宫,那个地方又岂是凡人可以进入的。

    墨律,墨律,你是真的如此决绝,都不愿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吗?给我一个重新抓住你紧紧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原以为,你会一直在这里等我,等我从边关回来的那一天。哪怕是昨天已经从皇上的口里知道楼月国师即将交替,而清扬宫派来的弟子也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你也依然会在这座宫殿里等我,等我来找你最后才离开。

    那样,我依然还有机会留下你,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过于自大了啊!也过于小看了自己曾经对你的伤害,小看了你的决绝和如此干净利落的放手。

    “什么时候,墨律是什么时候离开楼月,回清扬宫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北战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似用完了般,浑身充满了失落和疲倦,以及追悔不及的压抑痛苦。

    “昨天!就在昨天我们进宫前,墨律师兄才刚刚离开。”

    “昨天?”

    那么也就是说,在自己从边关回来的那一刻吗?如果自己一回来就去找墨律的话,那么就刚刚好是在墨律离开之前。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其实墨律在走之前还曾经给过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留下的机会?只是自己,并没有把握住而已。

    “对了,墨律师兄离开前还曾经说过,十年悠悠岁月,十年苦涩等待,如今他已经累了,心也已死。他已经不愿意在继续留在楼月皇朝等待那永远都不可能会开花结果的期待了。”

    “也许,回去清扬宫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他会学着忘记楼月皇朝所有的人和事,专心于追求自身的天道。尘世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时间久了,自然也就遗忘了。曾经的执念一旦放下,也就无所谓什么留下和犹豫。”

    看着夜北战一副茫然黯然的样子,夏子希看似无意,实在狠下猛药的轻声说道。

    墨律离开前的原话虽然不是这样,不过夏子希不介意说得狠绝一点,也让夜北战尝尝墨律这十年来痛苦等待的苦涩滋味,让他也知道被别人毫不犹豫的放弃,甚至是决绝的转身离开的怅然若失。

    当然,夏子希这话里的意思也并不算夸大。墨律离开时的确是下定了决心,义无反顾甚至都没有回头的走的,留给众人的背影虽然单薄却坚毅得不留丝毫的余地。

    “墨律他,真的这么说吗?”

    的确,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啊,是自己亲手毁了那份曾经的期待,毁了他对自己的好感和忍耐。也亲手毁了,他们曾经之间的默契和温馨。

    “十年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十年了。从当初才见到他开始,从知道他是清扬宫的弟子,是楼月的国师开始,已经十年了啊!这十年来,我到底又是怎么过来的。终日里的懵懵懂懂,一晃就是十年的年华。而墨律,他肯定也早就已经疲倦了吧。”

    疲倦于在等待,在留在楼月皇朝默默注视着他远去边关的背影,疲倦于一个人的苦涩和落寞。直到此刻回来,知道墨律的幕然离开,他才猛然惊醒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吗?

    不,也许还来得及。他绝对不会放手,不会轻易让墨律离开自己的视线。在知道自己的心后,在尝试到知道墨律离开那一瞬间心里的苦涩和汹涌而出的浓情思念后,他就绝对不可能再放手。

    曾经不懂得要牢牢抓住的人,他夜北战这次绝对不会放手。

    即使是死,他也绝对不允许墨律回到清扬宫,然后忘记他的存在,忘记他们曾经的一切,绝不允许他们从此再也不能相见。

    “告诉我,怎么去清扬宫?”

    想通之后,这一刻,夜北战再也无法维持沉稳平静的表情,不由满脸神色激动的走到那个绝美少年的身边,语气很是焦急迫切的问道。

    不管清扬宫在哪里,他都要去找到墨律,让他原谅自己曾经无意识之间对他造成的深切伤害。然后,不管墨律会怎样对待他,他都要紧紧的跟在墨律的身后,再也不会离开。

    “你想要去清扬宫?不可能。清扬宫凡人是无法进入的。”听到夜北战突然的惊人之语,原本表情还很是悠闲的夏子希眼里不由瞬间露出一抹诧异的神情来。这个男人,说的竟然是真的?他真的要去清扬宫找墨律?

    “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才可以找到清扬宫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我怎么做。”

    “不行。就算你在楼月皇朝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即使碰到能够通过摩脉之森,本身也不过是一个凡尘之人,一旦进入了修灵界,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什么妖怪灵兽给当成美味的午餐。如果一个不小心就这样死在了修灵界,到时候要是被墨律知道了,我可不好交代。“墨律师兄虽说已经决绝的放弃了尘世的一切,我亦不愿你间接因为我的缘故就那样突然的挂在了清扬学院外。到时候与墨律师兄之间产生芥蒂和隔阂就不好了。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看到了少年脸上的坚决和眼里神情的毫不动摇,夜北战不由气闷却也无可奈何,最后男人只好把目光投注在那边清丽少年小迹的身上。亦或者说是楼月的前太子东华的身上。

    身为楼月的王爷,夜北战自然不会认错东华的那张脸。即使他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东华,甚至一度以为东华已经在三年前的宫变中死去。可少年的那张脸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即使东华现在已经慢慢长大了。

    这次从边关回来马不停蹄的去见皇上的时候,他竟然意外的在夜西岐的寝宫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东华。而且之后也从舞裳的口里慢慢的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最后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捉弄。

    不过,东华现在既然已经是清扬宫的弟子,那么他理所当然应当知道清扬宫在哪里。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够期待才在修灵界呆了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的人就能够清楚的熟识清扬宫的位置了吗?”

    即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魅夕和其他清扬学院的人都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他不过是清扬学院一个小小的学生罢了,又哪来的权利告诉凡人修灵界的存在,甚至是入口?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皇兄,是从小就很疼爱他的兄长,小迹亦不希望夜北战冒然进入修灵界涉险。

    在修灵界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因为,那里往往也就意味着更多的危险和千奇百怪的遭遇。

    最后,就算夜北战心里再怎么的不甘和坚决,想要知道清扬宫的具体位置,在所有人都一副不予理睬绝不告诉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先暂时落寞黯然的离开,留给众人一个异常萧瑟的背影。

    “舞裳公主,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墨律国师和北战王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这十年来墨律国师在楼月皇朝到底和北战王之间产生了什么纠葛,以至于墨律会突然决定离开这里,选择回清扬宫?”

    看到夜北战离开,夏子希这才转过身,满脸严肃的问着小迹身边安静的少女。

    “我也不怎么清楚。毕竟墨律国师来楼月皇朝的时候,我和太子哥哥也才几岁呢,对于皇兄和墨律国师之间的关系很是模糊。不过之后我倒是无意间从皇宫那些喜欢嚼舌多嘴的宫女们口里听说过一些墨律国师和皇兄当年的事。”

    “据说墨律国师才刚刚从清扬宫来楼月的时候,和皇兄本是一见如故,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是亲近友好。那个时候皇兄也不过刚刚及冠,才搬出皇宫在外面建府没有多久,因此经常喜欢去找墨律国师。”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墨律国师和皇兄之间交谊非常,却是哪里想到,不过三年的时间,他们之间就好似形同陌路。皇兄对墨律国师突然变得很不待见,有墨律国师在的地方,皇兄他就远远的避开,每次看到墨律国师也从来不给好脸色看,反而一脸的冷漠。”

    “听后来宫里那些比较年长的侍女们讲,据说是因为之后皇兄突然成亲,与墨律国师之间的交集也就慢慢变得生疏冷淡起来。而之后促使墨律国师与皇兄之间彻底决裂的却是,皇兄的王妃突然难产,皇兄就派人去请墨律国师去救她。”

    “却不知为何,到最后那个女人还是难产死了,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都没能够保住。因为这,皇兄就突然发狂的说是墨律国师故意不愿施以援手,说是以墨律国师身为清扬宫弟子的实力和修为,怎么可能会救不了她们母子。”

    “之后,皇兄就自动请缨去了边关苦寒之地,再也没有回来。除非必要,皇兄都一直戍守在万里之外。”

    “生死有命,岂是外力可以更改。那个男人难道想要墨律为了他的女人去逆天改命?真是笑话。难道他不知修行之人最讲究的就是顺其自然,清心寡欲吗?在天道面前,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的话,只要你稍微插手,就可能会魂飞魄散。那个楼月的王爷还真是敢说啊!”

    听到舞裳公主慢慢的叙述,不止是夏子希,就连本身是身为楼月皇朝之人的宇文翊都不由微微变了脸色,何况是心里承认了魔力,一直都和墨律关系很不错的浅仓梧,更是不由满心的愤怒和怒火。

    那个男人,活该他痛苦,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要是他的话,早就已经离开楼月皇朝回清扬学院了,哪里还在这里苦苦的等了十年,直到最后完全的死心和麻木。

    “北战王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墨律大人。那天是他派人急急的接走大人的,之后等墨律大人回来的时候却突然口吐鲜血,瞬间昏迷了过去。之后的好几年墨律大人的身体都一直没有恢复,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慢慢的好转,身体却是已经大不如从前。

    这些都是北战王害的,他怎么还可以如此口吐污言,污蔑我家大人的清誉。”

    就在浅仓梧满是讥讽嘲弄之色的话语一落,因为突然听到北战王来了这里的消息而匆匆跑来的泰华却是在听到舞裳公主刚才的一番话后,不由满脸悲愤忿忿不平的说道。

    泰华一直都是侍奉在墨律身边的祭祀,是照顾着墨律日常起居的人,他自然最是清楚不过自家大人和那个北战王之间的事情。也因此,对于那个别人口里满是爱戴拥护的男人他就更是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那个男人怎么配得上他家那温雅高华的大人!

    “墨律受伤了吗?天道果然还是惩罚了他的插手啊!”夏子希不由叹息。

    二十六章。修罗族阿染

    “子希,我跟你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住的这座宫殿最近有些很不寻常的地方啊!”

    一大早,林离箫就跑去了夏子希的房间,把正睡得昏天黑地意识朦朦胧胧的绝色少年给拉了起来,然后满脸神秘兮兮的凑近死党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没有!”少年动作很是优雅的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有?怎么会没有?难道你都没有注意到最近出现在周围的人都很是眼生吗?尤其是在你的身边,更是多了很多气质很诡异的人,给人看了浑身阴森森的,寒毛直竖。”离箫不敢置信的大叫。

    注视着眼前浑身充满了慵懒之气的妖异少年,离箫觉得子希最近变得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止是举手投足之间无意中散发出来魅惑气质,就连作息都有些诡异得令人想要忽视都难比如说,整天大半时间都想要呆在床上昏睡,就连饭也不吃。而东方炎伤竟然还由着他,甚至宠溺得还专门为子希找了一个厨娘回来。

    有没有搞错,就算是想要宠溺子希也至少有个度吧,怎么可以全都由着子希来呢。在睡下去,子希就快变成猪了。难道那个男人最近抱着子希睡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子希现在的体重变得越来越重,甚至连腰围都有些发福了吗?

    当然,离箫不承认是自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为毛他身边那个男人不是整夜整夜精力旺盛的欺负自己,就是天天跟个背后灵似的一刻也不离开?为毛他不可以也这样对自己百依百顺?总有一天,他离箫会死在那个男人毫无节制的索取之下。

    他不要英年早逝啊啊啊啊啊!而且还是死得如此窝囊和丢脸。

    幽怨的瞪了一眼自己背后不动如山的稳稳坐在那里的南刹祭,离箫却是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为毛他觉得南刹祭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纯洁?为毛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冷阴寒,心里充满了不安?

    尤其是当南刹祭把他的眼神从子希的身上移开,转而深邃幽暗的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为毛觉得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诡异?甚至是突然盯着自己肚子的眼眸里有一抹邪芒闪过,快得让他都误以为是眼花了?

    那个男人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诡异的人?不会啊,那些都是炎的部下,跟着炎一起过来的。”最近自己周围的确是多了一些以前不曾见到过的人,而且实力还都很是深厚。不过炎有跟自己说起过,那些都是他的族人,身上的气质自然跟普通人类很是不同。

    出于对炎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也因此,夏子希并没有怎么去注意过他们,甚至是对于阿修罗族的族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楼月皇朝,也都因为少年最近连日来的倦态和嗜睡而没有去认真的思索过。

    “东方炎伤的部下?难道是东方炎伤派来看着凛天,隔绝凛天找机会接近你的?有可能。要不然以前怎么没见东方炎伤这么紧张,简直就是紧张过头了,莫名其妙的。他以为你是一尊玻璃娃娃啊,随便轻轻一碰就摔碎了?”

    话说东方炎伤自从前段时间回到子希身边开始,那个男人的表现就有些不正常了。

    首先对于子希的态度就很是耐人寻味,简直到了子希轻轻的咳嗽一下都要担心紧张半天的程度,甚至还专门为子希配备了一个侍女,专门看着子希的日常行动。

    当然,由于最近子希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也不见那个侍女有什么要做的,就是整天守在子希的身边,耐心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反而更加像是成熟稳重的女人。

    当然,如果除了那个女人某些方面令人咋舌的怪力的话。

    “子希我跟你说啊,最近东方炎伤和凛天之间的气氛貌似很是诡异呢。尤其是凛天,你是没有注意到,每当他看见你的时候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更甚者,当那个男人注意到你最近这段时间食欲不振极度嗜睡疲倦的时候,我看到他整张脸都完全黑了,转头看向东方炎伤的眼神更是愤怒得一副恨不得杀了他似的凶狠。我说子希,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啊?”

    看到死党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离箫不由无奈的叹息。

    “你这么大声,我耳边有没有背,自然听得见。”

    听离箫突然说到凛天,夏子希此刻也不由慢慢的清醒过来,只不过心里却是不由充满了无奈的叹息。

    自那天开始,凛天也住在了这座专门招待清扬宫弟子的宫殿,他们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夏子希整天都不出房门,凛天也依然会出现他的面前。也因此,凛天和炎之间的气氛也就变得越来越紧张和针锋相对。

    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夏子希竟然感觉到炎竟然在极力的忍耐着不动手,身上的嗜血杀气更是在慢慢的削弱。或者更应该说是,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炎都在尽力的压抑着自己身上那强大凌厉的气势,极力的隐忍着自己身上的煞气。

    “子希,最近厨房来了一个很喜欢身着红衣的恶女人,连原先厨房里那个凶悍的主厨张老爹都不是其对手,自愿甘拜下风,为其打下手,足见其凶悍程度。我那天不过是饿了顺便去厨房偷偷的拿了一只鸡腿,那个恶女人就整整追了我大半个宫殿,累死我了。”

    “还有你身边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侍女,一身怪力,简直就是金刚芭比,连泰华看了她都要贴墙绕道走,恨不得在额头上贴一副‘我是透明人’的字样,真是莫不退避三尺。恨不得恶灵退散啊恶灵退散。”

    “这些人,难道都是东方炎伤的部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本人强悍也就算了,竟然连部下都这么拽?”

    “额……”夏子希其实想说,炎就是某个土著部落的王,不过显然离箫不会相信,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啊,干什么?南刹,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离箫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不过却突然被他身后的男人给一把抓住的带走了。

    而随着离箫和南刹祭的离开,夏子希也注意到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间内的炎,正黑着一张脸制造冷气。

    不过显然,当南刹祭很是实务的把林离箫给带走后,当男人的目光落在房间内的慵懒少年身上时,东方炎伤原本冷厉严峻的表情瞬间柔和,带着丝丝宠溺和柔情,深深的注视着床上的绝美少年。

    “夕儿……”

    几天之后,当夏子希晚餐结束后就准备出来在这座奢华的宫殿里到处走走,饭后散步的同时也顺便欣赏一下楼月皇朝的建筑风格。

    毕竟是异世的古代文明,这些华丽精美的雕琢和构造,还是给身处现代差不多二十多年,从小就一直接受现代物质文明教育的夏子希很大的冲击和惊叹。

    而且,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啊,尤其还是在他最近的体重似乎真的在微微飙升的时候。虽然暂时还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夏子希还是意识到了自身的微微发福。

    出来的时候,少年的身边一直都跟着那个叫‘阿染’的少女,那个据说是炎特意从阿修罗道带来伺候他的少女。

    虽然夏子希一直有些排斥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不过还是在最近没有什么精神之下同意了炎让人跟着自己的决定。

    毕竟,炎只是不放心自己的身体而已。

    少年内心微微感动的同时,对于这个竟然是阿修罗族之人的明媚少女也感觉到异常的好奇。

    无论是修灵界,亦或者是其他三道六界,对于阿修罗族之人无不是谈之色变,甚至是打心底里战栗畏惧。前段时间的清扬学院戒严之事不就是紧紧只因为听说了阿修罗族的出现吗?

    当然,夏子希已经自动的把阿修罗族手段凶狠毒辣的‘残杀’龙族,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的传言给完全的遗忘了。

    本来夏子希出来走走也只是想要静静心而已,不准备要阿染跟着,可谁想夏子希才刚这么说出来,少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自己,好像他不让她跟着,她就准备大哭一场似的。最后,还是夏子希妥协了。既然要跟,那就跟着吧。

    不过夏子希却是没有想到,在走过一段长廊的时候,他竟然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凛天。

    “绛歌!”

    “凛天……”看着对面快步走来的华美男子,夏子希实在无法做到还跟以前一样那样自然的叫着这个男人‘凛天哥哥’。

    虽然他已经恢复了曾经娑罗族的记忆,也很怀念那段娑罗族从小一起长大的温馨日子,不过一切都只剩下苍白的记忆而已。

    当他经历了轮回后,那段曾经美好而又奢侈的记忆就已经在慢慢的退去曾经鲜丽的颜色,变得越来越黑白,也越来越遥远。

    “绛歌,跟我回娑罗族吧。族长和鸾袖叔叔都很想念你,希望你可以回到娑罗族。娑罗族的族人们也都在渴望着你的回归。绛歌,难道你真的不愿原谅我,甚至都不愿回到娑罗族吗?那里可是你从小一直长大的地方,族里有多少疼爱你的族人啊!”

    看到凛天出现的那一瞬间,夏子希背后一直都安安静静跟着少年的侍女阿染怒。

    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都不知道魅夕大人是他们阿修罗族未来的王后吗?你那看着魅夕大人的眼神怎么可以那样胆大包天?小心阿染我发飙啊!

    吾王将照顾守护魅夕大人的使命交给我,就是为了隔绝任何胆敢觊觎吾之一族王后的大胆之徒。

    当然,能够让东方炎伤放心的派到夏子希的身边,少女本身就不是一个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的人。何况,这个男人明显不简单,实力也很是深厚。

    “凛天,娑罗族我自然要回去。毕竟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族人,也有我的记忆。不过却不是现在。等到楼月皇朝的事结束后,我会准备回去的。和炎一起,回去。”

    背后少女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子希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凛天身上,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少女心里的想法。

    “绛歌,你说什么?你竟然要带东方炎伤一起去娑罗族?绛歌,你到底知不知道东方炎伤的底细,他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让那个男人踏足娑罗族的土地。”

    踏足娑罗族,不就是等于绛歌已然承认了那个男人的存在和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吗?

    也许就算连绛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少年一直把娑罗族当做是他的领域,没有得到他的承认之人一旦进入娑罗族,绛歌的反应就很是强烈。这也许就是绛罗石的守护吧。

    绛罗石守护着娑罗族的存亡,而娑罗族亦因为绛罗石而存在。

    “凛天,炎,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

    第二十七章 气势汹汹的少女

    “炎,是我东方魅夕这辈子认定的人!”

    “绛歌!”看着少年转身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凛天不由紧紧的握住双手,哪怕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心里的揪痛,早已经淹没了所有的感觉。

    绛歌,你怎么可以做得这么决绝,转身离开甚至都不留给我丝毫的奢求?曾经的天真少年,记忆里笑得灿烂的孩子,现在脸上却可以带着疏离和冷漠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他这辈子心里都认定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危险神秘的男人。

    而自己,那个曾经被少年完全放在心里的影子和依赖的男人,如今却早已经被少年毫不犹豫的从心里给舍弃了吗?只因为他曾经失手和不信任,只因为他措手不及之下对绛歌的伤害?

    灵魂重伤后甚至不得不依靠轮回来修补回复的少年如今已然完全的变了样,不再跪他的陪伴欣喜若狂,不再对他的神情有所回应,甚至对于他的到来都不再露出灿烂的微笑。他的绛歌,如今眼里仅仅就只有一个东方炎伤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绛歌会忘记曾经婆罗族的一切,不相信绛歌会爱上别人,把他们曾经从小一起长大的温馨日子抛之脑后,眼里心里围绕的就只是那个不过是认识好没多久的男人。

    可是,他真的可以自欺欺人,欺骗自己绛歌只是在生他的气,在气他打伤了他,等到之后气消了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吗?他真的可以欺骗自己,绛歌看向东方炎伤的眼神不时恋爱和依赖,仅仅是出于故意的假装吗?

    他真的可以期望,绛歌好手在乎自己的吗?不,一切搜不可能了。

    当绛歌刚才一起铿锵的说出那句话后,他的一切自欺欺人都被完全的撕裂了。绛歌他,的确是毫不留恋的放开了他的手。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完全看不见那抹纤长的背影,有些精神恍惚茫然若失的凛天却是在原地静立在了很久,直到身体都有些僵硬冰冷,男人这才很是失魂落魄的转身,准备离开。

    却不想,当凛天转身过来的瞬间,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那个浑身带着凛然和冰冷的男人。

    “东方炎伤!!”

    东方炎伤,当他再次找到绛歌的时候,那个依然守护在绛歌身边的男人。当绛歌因为轮回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后,牢牢占据了少年身边位置的男人。

    那个,强大且危险的男人。

    “东方炎伤,没想到,你又快了我一步,提前一天来到了绛歌的身边,甚至是手段卑鄙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凛天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外表一直伪装的温和而雅维持不下去。

    “凛天,有时候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信任的打击往往更加的致命和无法原谅。我不希望你之后再出现在夕儿的面前,造成夕儿的情绪过于激动。也不希望,你再对我的夕儿抱着任何不该有的奢望和幻想。我东方炎伤一旦爱上的人,就决不许别人窥视。”

    “东方炎伤你……”

    “凛天,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求得夕儿在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筹码来让夕儿原谅你?就是因为你的缘故,婆罗族的少主才会被迫陷入沉睡,甚至灵魂都产生了裂痕,连水灵池里的强大是灵气都无法修补。”

    “也就是因为你的忧郁和优柔寡断,夕儿才会对你的感情产生疏离和心死。也因为你的识人不清,夕儿在遭受了那样的重大打击后他的思想才会产生天翻地覆的轮转。”

    “另外一个世界二十多年的经历和教育,即使夕儿重新拾回了属于婆罗族绛歌的记忆,他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依赖别人保护的纯真孩子了。镂芒族女人给他的忠告和异世母亲的亲身感受,夕儿的性格更是对了几分冷漠和决绝。”

    “本名石为绛罗石的少年,那源自世界产生之初就懵懵懂懂存在的意识,更是多了比任何人都要漠然的高傲和飘无。而这些,都只有同为始源开始就存在的意识才能够明白那种来自灵魂深处悠久岁月中的完全信任和陪伴的渴望。。”

    “凛天,这些,你都给不了他。”

    “凛天,你虽然比一般人要来得成熟和理智,自傲和强大,可毕竟,你的年纪限制了你的人生阅历。,你的年轻决定了你犹豫不决的性格。”

    “你现在,根本就不被我看着眼里。”

    “夕儿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平静的生活和可以完全信任依赖的感情,可以永远淡淡幸福的陪伴在身边的人而已。而这些,是现在不过青年,正是拥有着雄心抱负无法停下脚步的呢所不具备的,这也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东方炎伤,你凭什么以为你就可以永远的陪着绛歌,不离开他的身边?你还不是正处于极度渴望施展雄心抱负,年轻冲动意气风发,不安于沉寂停留的年纪,别说得自己一副多沧桑的样子。”凛天讥笑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年纪的确还是很年轻,他的心也不仅仅局限于隐世不出的婆罗族,可以永远的留守在婆罗族里不出去看尽人生繁华。

    之后随着自己的成年,凛天就选择离开了婆罗族,也离开了绛歌,去了清扬学院。尽管他都知道,每次当自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绛歌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和开心,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和纯净。

    也许是因为心里理所应当的认为绛歌会永远在婆罗族里等着他回来。认为绛歌永远都不会离开婆罗族,所以他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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