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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国 作者:不胜瑶光
:“对不起,我胡扯的。”我说错了话,当然要道歉,还要道得有诚意。眼珠一转,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他俯身挨近了。
手撑起身子,我抬起头,迅速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爱你。”说完便忙拉被子蒙上头,装作睡觉。
他仿佛被我骗到了,隔着被角轻轻亲在我额头上,“我也爱你。”
埋在被子底下,我惆怅地想,爱是什么?
管它呢。我还是快快地睡吧。只希望不要再做梦了,梦里的情景不是很令人愉快。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我那个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哥哥要订婚了。换的女人太多,总有一个能拿住他的。这不人家父母找上门来,要求他负责任。
哥哥被关在房间里,没有饭吃。他一声声地哀嚎说这是逼婚,他宁死不从。呵,还宁死不从?不死是不是就从了?
但这件事给了我想法,或许我能帮他逃婚,然后要求他在逃婚时带上我。我想到外面看一看,我想打破眼下平静而又沉闷的生活。
我和哥哥一起出去了。我们意外地相处融洽,或许是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斤斤计较。这次外出,我遇上了改变我生命的男人。
他叫霍安远,Fairyouth全球金融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比我大二十八岁。真不可思议,他年龄长我那么多,都能当我爸了,却不顾一切地追求我,说喜欢我。
他跟章东南是不同类型的人。章东南稳重内敛,做什么都有板有眼,透露着有一股威严。就算他不生气,你也不敢轻易胡闹。而霍安远却不相同,四十好几的人了心性却像个孩子一样,我们不给他开门,他就翻墙到我家,还占我便宜一口一个“你老公”。哼,我又没嫁给你,你是谁的老公?
他的到来打破了我生活中日复一日的平静。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新鲜点子,能哄你开心能惹你生气,他也丝毫不介意我双腿的残疾,夸我说如果我穿上婚纱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我知道他是花言巧语哄我,但我忍不住开心。
我又想起了那个问题,也同样问了他:“书上说如果一个人又疼她又宠她又哄她,那就是爱了。那么霍安远,你爱不爱我?”
他给我系鞋带的动作也蓦地停了,却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无比郑重与专注道:“我爱你。愿意一直疼你宠你哄你,就算燃烧尽生命也不能止息。”
我害羞了,脸颊烫起来,转开眼睛嘟囔道:“你只要回答问题就行,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放开系了一半的鞋带,站起身,双手按在我轮椅的扶手上,道:“凤凤……”
我没看他,“嗯”了一声。
“我喜欢你那么久了,也追你那么多天了。我们是不是该有点进展?”他咳了一声,仿佛也有点不好意思,目光四处瞟着无处安放,“所以,我能吻你吗?”
我没看他,也没回答。
他挨近了一些,又问:“我能吻你吗?”
我仍是不说话。
他犹豫起来,一时不知该向前,还是该退后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吻呀。”老是问个什么劲儿!切,还装正人君子,上次说亲就亲也没见你婆婆妈妈。
他欢喜不已,下探身子,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唇很软有点甜,像哥哥那次出门给我买的棉花糖。我喜欢他的味道,也喜欢这种唇瓣相合温柔吮吸的感觉,他应该也很喜欢。因为我们拥抱在一起,吻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吻完了。我一抬头,便见章东南站在花园外面。隔得有点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不高兴了。这是我们相处十八年来建立起的默契。
我和一个男人恋爱了,渐渐地懂得了感情也有不同种类,且每一种都是独立的,难以与其他种类的相掺杂。
我对章东南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对他有两种感情,一种是女儿对父亲的亲情,一种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情。这两种感情不能掺杂在一起,不然有违伦理道德。我出于梦中的诱惑,出于女人的本能,爱上了他。
梦中的情景令人不安。一方面是我老梦见自己死了,浑身血淋淋颇为吓人;另一方面是我总梦见自己跟章东南在一起。梦中的他比现在年轻,也比现在有激情和活力。梦中,我们是情侣,耳鬓厮磨有许多甜蜜的亲热举止。
梦醒之后,我便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唉,我简直没办法面对他。
他养了一个怎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啊。
我想,我大概是思春了,因为从小没见过几个男人,便将身边温柔的他当作幻想对象,以至于生出种种不该有的念头。
幸好我遇见了霍安远。
他虽然年龄大我许多,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伦理道德允许的范围之内。我和他没有亲情,没有血缘关系,只有甜美的热烈的爱情。
我爱上了他,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渐渐的,我不常做梦了,就算做梦梦里也不常见到章东南了。
霍安远向我求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