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小贼妃 又名野性难驯小贼妃:妖夫如
野性难驯小贼妃 又名野性难驯小贼妃:妖夫如狼似虎 作者:肉肉屋
股热流在体内迅速蔓延。
张开口,喉咙深处已是不由自己地发出一声猫咪般的呻吟:
“好热哦!”
这旖旎销—魂的声音落在彼此耳中的刹那,犹如天雷,勾动了地火。
濯焰烈游走在背上的双手蓦地收紧,一声似痛苦般难耐的吟哼脱口而出。
他如一只凶狠又饥渴的狼,猛地撕扑而下。
纵然是情爱之中,他依然要掠夺先机。
毫不犹豫地将她按倒在床,健硕的身躯倾覆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修长的手掌藉着药膏的滑腻,如一条畅快的鱼儿,在她肌肤上恣意地游移。
夕颜被他如狼似虎的热情惊骇,在他身下只能颤抖着迎接。
心慌意乱中,小手一不留神碰触在一抹火热。
眩迷的脑中浮现出它轮廓的刹那,她红润的脸颊也顷刻烧到通透。
惊恐的小手,在不知所措下的乱动,令人再强的自制力也差点土崩瓦解。
濯焰烈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冷气冲入肺腑,非到没有扑火,倒成了煽风点火。
灼人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有一团烈火从骨髓在向外燃烧。
第4卷 被窥视下的倾情表演【3】
两人明明唇齿在交融,津香在口中满溢。
身体却像沙漠中的旅人,饥渴又难耐。
一股股热浪飞流直下,折磨得人从喉咙深处情难自禁地溢出一声如野兽般妖异的低吟。
他再也无法等待,一只手迅速扯开身上的衣袍,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入那片幽密,辗转反侧。
“唔!唔!”
被索吻的人感受到入侵,猛地绷直身体,一声声细碎的颤抖,从她被封住的唇缝中飘溢而出。
这妖媚的颤音落在男人耳中宛如最烈性的媚药。
刺激着他的身心,让他的动作也不再温柔。
如暴风骤雨般,急遽地撩拨着。
膨胀到痛苦的身体,紧紧地契合着她,用力地挤压、研磨……
恨不能一贯到底,纵情驰骋。
然而,就在这激|情迸发的巅峰时刻,蓦然间,他微阖的醉眼倏地张开。
潋滟迷人的烟眸如遭遇了劲风,飒然冷却,取而代之的又是他玩味戏谑的笑意。
抚摸着夕颜的大手突然滑出,在她大腿内侧用力一掐。
“啊——你……!”
迷情中的女人,瞬间被疼痛刺激得高亢呼痛。
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的同时,也从激|情中彻底清醒过来。
夕颜娇艳的小脸因气恼愈发水润欲滴,瞪着掐她的男人,杏眼立得比猫还圆。
眼见她像一只愤怒的小兽般瞪视自己,濯焰烈魅惑的俊颜上漾起诡异的笑,却又坏心眼的不解释。
而是冲着她突然大喘气地呻吟着:“爱妃,舒服就大声叫出来吧……喔……本王……也很舒服……”
说话间,他还伸手握着支撑着帷幔的床杆。
使劲地摇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激烈运动时所发出来的摇床声。
眼看着他的自娱自乐,夕颜傻眼了,躺在他的怀里一脸迷茫。
“嗯……噢……”
濯焰烈一边朝她抛媚,嘲笑着她的呆样儿,一边大呼过瘾。
第4卷 被窥视下的倾情表演【4】
这动情的叫声,又软又媚,简直比av里面的女人还销魂。
加上他到位的表情,真像在享受着极度的欢愉。
瞅着他卖力的表演,挤眉弄眼,夕颜顺着他的眼神望去。
发现在帐外火把的照耀下,影影绰绰,有一个影子在火光中摇曳。
夕颜顿时了悟,原来有人在监视他们。
看来验明正身也不能打消他们的疑心,这些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夕颜冷瞥外面一眼,忽而眼波一转,计上心来,朝濯焰烈伸出两只小巴掌。
濯焰烈微愕,看着她张合的十根手指头和狡黠的小眼神,明白了,人这是在要演出费呢。
可他也不是冤大头,她漫天要价,他就地还钱。
一边卖力地喘息哼唧,摇床杆;
一边腾出一只手,收起她一只手。
夕颜瞧他上来就砍个对折,连连摇头,挣脱开他的手再次出价。
不过,这回她只伸出了九个手指。
意思是九千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濯焰烈扬扬眉,这一次不但压下她一只手,连另一只手的手指头也被他收起一根。
夕颜瞪眼,以口型骂他别得寸进尺,否则可就别怪她不讲义气。
濯焰烈笑,不以为然。
夕颜立即下马威似的朝门口嚷道:“王爷,你快别装……”
“装”字刚吐出个前音儿,她的小嘴就被濯焰烈一把捂住。
濯焰烈朝她瞪眼,无声地警告她要是搞砸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夕颜傲慢地扬起小下巴,丝毫不为所动。
坚定地伸出十根手指,这回连一折也不能少。
濯焰烈暗自咬牙,但迫于形势,即使明知她在敲诈,也不得不点头。
夕颜完胜,大赚一万两雪花银。
笑逐颜开地趴在濯焰烈的胸膛上,全力配合着他的演戏。
酥麻的声音就像要被融化了似的,嗲声嗲气地哼唧着:“王爷……嗯嗯……王爷……”
第4卷 被窥视下的倾情表演【5】
声音出口,连夕颜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得意地瞟着身下一脸惊讶的男人。
似乎在说:怎么样,物超所值了吧!
随后她更加倾情投入,每一声娇嗲都酥得入骨三分,逼真至极。
濯焰烈听她的放浪形骸的叫声,那叫一个专业,连情场老手也拍马不及。
惊讶之下,俊颜阴云密布,邪火肆虐,连妖美狭长的眼目也泛起猩红的火光。
咬着银牙低低戏谑:“本王还真是低估了你!”
猛地,有力的双手掐住她胸前的饱满,惩罚似的使劲捏住。
夕颜玩得正嗨,猝不及防又被他猛掐了一个哆嗦。
恼:这该死的男人真叫人怒火攻心。
她哪儿还顾得上演戏。
像一只发怒的小豹子,两手掐住他劲瘦的腰肢,腿一勾,眨眼将身上的他整个人翻倒,按在身下就要抡拳头。
突然,伴着“咔嚓”一声脆响。
他们连人带被褥,嘭地摔掉在地上。
“啊——”夕颜又是一声尖叫。
定睛一瞧,瞬间窘得满脸通红。
心道:这床纸糊的?怎么说塌就塌?她根本没用力好不好。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研究怎么回事,就听濯焰烈痛苦的呻吟:“啊!我的腰,腰折了!”
夕颜乍听吓一跳,惊呼:“濯焰烈,你……”
话未说完,忽见他扭曲的俊脸朝她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霎时,夕颜明白了,原来弄塌床的人是他。
瞧他入戏十分,夕颜真是哭笑不得。
趁机在他腰上报复地狠掐一把,低低笑话道:“就你鬼!一支箭就射了七八只大雕。”
濯焰烈嘴上疼得嗷嗷大叫,眼里却全是得意,瞟着她,似乎在说: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谁。
夕颜极力配合他,可仍憋不住笑,朝外喊的声音都在打颤。
歪打正着,这憋笑的声音在外听像极了急得啜泣:“快来人哪,王爷受伤了!”
第4卷 被窥视下的倾情表演【6】
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夕颜不失时机地在他耳边敲诈道:“记得再加一万两!”
瞧着那狡猾的小女人,濯焰烈眼皮儿嘣嘣直跳,恨不得再咬她几口。
可恨夕颜的时间算得太准,他尚未开口,帐帘已经被人挑开。
安宁闻声,带着下人们急匆匆地进来查看。
濯焰烈只好忍气吞声,继续卖力哀嚎。
可是,他瞅着夕颜的眼神都迸射着狠劲,警告着: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
夕颜假装视而不见,佯装忧心如焚地招呼人快扶王爷起来。
忧心如焚的安宁,见夫妻两衣衫不整地趴在床板的废墟上挤眉弄眼,惊诧过后,立即会意。
嗷唠一声,扯开嗓子尖声惊叫:“哎呀!王爷,王妃,伤着没?!”
一面小跑着上前,帮助九王妃扶起“重伤”的九王;
一面吆喝随行的太监,赶紧去召太医。
安宁尖锐的嗓音像惊雷一样,瞬间穿透夜晚,响彻整个营地。
几乎所有的帐篷同时点亮灯火,大家披衣出来询问。
人仰马翻地折腾了大半夜,大家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九王夫妻玩的太过火,把床玩塌了不说,连九王的腰也差点交代了。
这对夫妻还真荒唐得令人啼笑皆非。
亲者痛,仇者快。
濯焰皇被他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而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则私底下极尽嘲讽,四处撒播谣言。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九王夫妻的荒唐没两天功夫已传遍了街头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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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九王受伤,诊断为腰骨错位,第二天的狩猎比赛自然无法参加。
可即便如此,濯焰皇依然没有放过濯焰烈。
让他留守在营地,陪王伴驾。
濯焰烈心知反对无效,也就没再兴风作浪,乖乖留下。
夕颜不想多生事端,陪伴在濯焰烈身边尽可能地收敛。
第4卷 躺着也中枪【1】
夕颜陪伴在濯焰烈身边尽可能地收敛,不听、不看、不言。
很想做一个隐形人,让忙碌的人们忘了她这一号的存在。
怎奈,你越想安分守己,越是有人咬着你不放。
在打猎比赛即将开始之际,皇后又出了幺蛾子,向濯焰皇进言道:
“皇上,九王妃活泼开朗,想必一定会骑马射箭。正好,臣妾听闻南宫小姐自幼跟随南宫元帅驰骋草原,善骑射,不如,今儿让她们也参加,增添增添气氛。”
夕颜一听这话,心里直咬牙,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
不禁在心里对皇后好一番腹诽:尼玛,谁不知道百里夕颜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什么时候成了弯弓射大雕的巾帼人物?亏你还是一国之母,连编瞎话也这么低能。
她本想装死,不表态。
但转眸迎上濯焰烈紧蹙的眉宇,那张俊脸上已明显呈现风暴之色,下一秒准会对皇后的刁难出言反击。
再瞧一旁瞟着她暗自挑衅的南宫若离。
忽然,夕颜改主意了。
抢在濯焰烈之前,她主动上前,落落大方地言道:“既然皇后有如此雅兴,臣妾岂能扫兴。只不过,臣妾骑术不精,要是出了丑还请大家多担待。”
濯焰皇对百里夕颜的识大体十分满意,笑盈盈,满口慈祥的说:
“哈哈,无妨,重在参与!”
“谢皇上!”
百里夕颜向皇上施礼后,主动邀请南宫若离前往马厩挑选良驹。
南宫若离尽管极力保持着她的高贵优雅,但她急切的脚步,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雀跃。
夕颜勾唇,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紧随南宫若离经过皇后身边前往马厩。
濯焰烈见夕颜主动应战,未置一词,静静地望着她。
自然,夕颜在经过皇后时的小动作也全落在他的眼里。
只见皇后衣带似随风一飘,一件淡黄|色的饰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夕颜的手中,转腕,已无影无踪。
第4卷 躺着也中枪【2】
这动作又快又准。
神入化的手法,就连濯焰烈也不禁为她暗自叫绝。
只是当反应过来她拿走的东西时,他玩味的笑容蓦地一凝。
这丫头拿什么不好,怎么偏偏是它。
濯焰烈暗自忧心。
怎耐,他现在是“闪着腰”的病号,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他。
他除了安分地依躺在四人抬的撵上,什么都不能做。
眼看夕颜与南宫若离各自挑选好马匹,骑上马,准备出发。
濯焰烈命安宁赶紧去传话,叫夕颜过来一趟。
安宁得令跑到夕颜身边传话,怎料夕颜听罢,端坐在马背上只望了濯焰烈一眼,便双腿紧夹马腹,一马当先冲出了营地。
濯焰烈气恼,却也无计可施。
只好再向安宁暗中递了一记眼色。
并以身体不适向皇帝请假回帐歇息。
濯焰皇睨了他一眼,鼻音出气,显然余气未消。
不过,倒也没再为难他,命人小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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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夕颜最喜欢王维的这首《观猎》,第一次读时,那一连串飞动的场面,就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纵横驰骋的潇洒快意。
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真正的参与一回。
这让她高度警觉的心,仍掩不住那澎湃的激动。
夕颜就像一只终获自由的鸟儿,在广袤的天地间,策马奔腾,恣意飞翔,连超那些骑术精湛的男子。
睨视着他们的诧异,夕颜心中冷笑:
谁也不傻,他们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看她笑话,她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夕颜的心中燃起了战火,高挥马鞭。
马儿受重,四蹄生风。
突然,她眼尖,瞄到前方稀疏的林边,卧着一只肥沃的灰兔。
第4卷 性子太野【1】
驰骋中的夕颜,毫不迟疑地摘下马背上的弓箭,“嗖”地一箭射出。
片刻,只听记录战绩的侍卫高声呐喊:
“九王妃,野兔一只!”
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皆亲眼看见那犀利的一箭,真是好不惊讶。
想不到九王妃骑术精湛狂放,箭术也是一流。
濯焰沄看着她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眼看夕颜又瞄准了一只猎物,濯焰沄率先搭功,一箭猎杀。
夕颜见到手的猎物被人抢了,心里这个窝火。
回头一看,原来是六王爷濯焰沄。
注视着濯焰沄悠然的笑意,夕颜扬扬眉,悠悠的声音里饱含傲然的挑衅:“六王爷也想与臣妾比试一番?”
“哈哈哈,本王荣幸之至!”
濯焰沄大笑,爽快应战,顿时叫所有人错愕。
尽人皆知六王乃是当朝骑射第一人,十六岁便打遍京城无敌手;
久负盛名,连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三王濯焰庆在骑射上也要让他三分。
只可惜,六王对玩乐之事极为淡薄,鲜少与人争锋,不知令多少仰慕者扼腕遗憾。
今天他不但主动抢了九王妃的猎物,还一口应承了挑战,怎能不让人意外。
众人面面相觑,直觉这次狩猎将会不同往昔。
夕颜回头扫了眼稍落下风的南宫若离,又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濯焰沄;
眼神一厉,斗志高昂地高喝一声“驾”,策马率先冲入山林。
她可不管他名头多响亮,既然他主动挑衅,今天她就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见九王妃远去,濯焰沄与南宫若离紧随其后。
其他人观望的同时也被他们的狂劲带动,不甘趋于人后,纷纷策马,开始寻找猎物。
徐徐山风,在马蹄的踏过中也带了烈性,吹得枝叶摇曳,绿草呜咽。
劲草疾风中,夕颜百发百中。
不到一个时辰,她已经猎杀十余只野物。
第4卷 性子太野【2】
夕颜之所以有这么好的骑术和射术,还要感谢她那招人恨的父亲。
出身蒙族的夕大总裁最大的兴趣不是高雅稳重的高尔夫,而是彪悍放纵的骑马射箭。
为此还专门开了一间骑射场供其享乐消遣。
闲暇时也会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带着夕颜到马场驰骋一番。
所以她从五岁时便能独自骑着小马驹到处跑,八岁就能在马上拉弓射箭。
眼前这些刁难,对于真正的百里夕颜或许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但对于她夕颜而言,就是一碟小菜。
不过,夕颜并没有因此骄傲自恃,始终是全神贯注地应战。
眼见目光所及之处,已是僧多肉少,只见人,不见猎物。
夕颜暗自盘算一番后,驱马独自向树林深处寻去。
山林深处,古木参天。
道路也愈发崎岖难行,走在其中就像进入了原始森林。
夕颜美眸四扫,本以为山林深处猎物会多些。
怎料,这里更难寻觅,走了半晌连只野兔也没见着。
眼望森森林间,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
炙热的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洒落下来也没有了半点暖意。
夕颜勒马驻足,正琢磨着要不要继续前行。
忽听,身后响起草木沙沙之音。
夕颜大喜,以为是野猪拱树,搭好弓箭,准备随时猎捕。
咻!
蓦地,一声破空之音擦破空气,一支厉箭呼啸着射向她的眉心。
夕颜全部精神都在猎物之上,突遭袭击,反应稍迟了一秒。
生死之间,一秒已足以丧命。
眼看箭矢与她咫尺之间,霎那,已能真实感觉箭尖上锋芒的阴寒之气刺入皮肤……
夕颜绝望,想不到这一世又草草结束,老天还真会捉弄人!
不知下一世她会怎样?
恍然,呆滞的眼中浮现出梦境中那大片金灿灿的花朵。
不知为何,如果可以选择来世,她想做那其中的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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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顺手牵了一只“大肥羊”【1】
锵!
千钧一发之际,一叶翠绿从眼前闪过,击中暗器,擦着夕颜的额头,被绿叶击落。
咻!咻!咻!
偷袭者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接连发出数枚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暗器凶狠杀至的瞬间,夕颜的身体飒然悬空,与那人飞纵于树木间,轻盈地躲过了袭击。
绿叶沙沙声中,救她的面具人手尖在枝叶上一泯而过。
指一扬,指上绿叶如刀剑朝树林隐蔽处激射而去。
随之,是血肉破裂是声音,和遁逃的凌乱声。
很显然,是那刺客受伤逃了。
但是救了夕颜的人并没有趁胜追击。
带她落地,尚未站稳脚,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夕颜做梦也无法想象,一秒之间,她竟然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要不是她心理素质够强悍,恐怕没被杀死,也被活活吓死,真真是三魂去了七魄。
然而,当她透过面具望进那双幽深的黑眸时,她惊悸的心淡定了。
笑吟吟地对他说道:“不在我身上。”
虽然蒙着面,但从他身上隐约散发的清新气息,夕颜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更明白他在找什么。
被夕颜识破,濯焰烈并不感到意外。
扯下面具,注视着她说道:“拿出来,那不是你能动的!”
此时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全是冷峻之色,低沉的嗓音也再无半分慵懒随意。
凉凉的语气飘荡于林间,竟比那幽风还叫人心生寒意。
这声色俱厉倒让夕颜有些意外,心里琢磨:那不就是一块玉佩么,值得他这么紧张?
濯焰烈从她晶莹的目光中读出她的疑惑,此地虽是深山老林,他仍十分谨慎。
确定了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那不是普通玉佩,它关系到百万大军。”
“兵符?!”
夕颜挑挑眉,想不到自己报复皇后的顺手牵羊,竟然牵了一只大肥羊。
第4卷 顺手牵了一只“大肥羊”【2】
濯焰烈说:“你很聪明!既然知道事关重大就赶快交出来。”
“我说过,不在我身上,不相信你就搜吧。”
濯焰烈被她胡搅蛮缠得火气上升,语气更为严厉,愠怒道:“本王亲眼看见你拿走的,不在你这儿难不成在本王这儿?”
这是濯焰烈第一次对她大吼。
面对他的疾言厉色的不信任,夕颜的心竟没征兆地荡起一股委屈。
灵气逼人的双眼瞪着他,不说话。
濯焰烈本是气极,但对上她楚楚的目光时,心没来由地一软;
别开眼,本不想去看她的委屈,上扬的视线又清晰地落在她额头上的红痕。
那痕迹纤细如线,却极为刺目,正是刚刚暗器擦过时留下的印记。
濯焰烈冷冰冰的脸色霎时一凝,随之,一抹心疼不由自己地淡出眼底;
抬手轻轻触摸着她的额头,语气也柔和下来:“疼么?”
“疼!”
夕颜扁扁嘴,难得收起尖刺,一副小委屈般直拿眼神瞄他。
只不过,这表面上装怂,人的心底可是另一番谋算:
敢吼她,她就叫他的心狠狠的疼。
濯焰烈不知她的小算盘。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再想她一个弱女子因为自己处处遭人算计,这心也难受得紧。
把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脊背,温柔抚慰。
不过,这批评教育仍是不能少,轻声责备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濯焰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这都是为了谁?”
虽然夕颜也被他的温柔动容,可是那刀子嘴依然得理不饶人。
“呵呵,这么说,你报复皇后全是为了我?那我岂不是要感激涕零了?”
道理讲不通,濯焰烈就跟她插科打诨讲歪理;
还真不信邪,他堂堂九王爷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怎料,那牙尖嘴利的人却突然转性,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
第4卷 密谋干坏事【1】
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认真,凝望着他忽然说道:“告诉你玉佩在哪里不是不可以,但我要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皇后的身上。”
瞧她时刻不忘讨价还价的狡黠,濯焰烈心底残留的火气彻底荡然无存。
修长的手指点着她小鼻子,宠溺地取笑道:“你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能吃。”
夕颜张扬地瞟着小眼神,一副那是自然。
濯焰烈终是拗不过她,一笑之后,倒真的为她讲诉了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
当年濯焰氏的祖先为取得天下,以共享天下为诱惑,拉拢了当时最具实力的四方力量与前朝抗衡。
推翻前朝后,濯焰氏如约,把天下划分五块。
并依照约定,为了防止有人起贪念,再掀动乱,五人将调动天下百万大军的兵符一分为五,分别各持一块。
盟约,只有五块兵符合并之时,才能调兵遣将,缺一不可。
但是常言道: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
何况,还是对皇权虎视眈眈的各地诸侯。
为此,濯焰氏祖先寝食难安。
又碍于天下初定,再也经受不住战火的洗礼。
最后,经过百般思量采用一名谋士的建议,暗中布置了一场秘密屠杀,将所有诸侯及其家族以各种非常手段斩草除根。
这计划本是万无一失,孰料,在诛杀四人之后,那四块兵符竟不翼而飞。
起初,濯焰氏还十分忌惮,派人四处秘密寻找。
可惜历经数十年仍无半点蜘丝马迹,似乎那些秘密大军根本曾不存在。
时过三百年,这秘密也随着岁月的流转,被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若不是几年前在京城发生的那一系列怪诞的杀人事件,濯焰烈也不会潜入皇宫的藏书阁翻阅资料,从而发现了这段秘史。
也正因为他的一时好奇,才把他自己推到漩涡中无法自拔。
想起这些过往,濯焰烈时至今日肠子还是青色的。
第4卷 密谋干坏事【2】
尽管濯焰烈说得轻描淡写,但夕颜完全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可又觉得有些问题仍是想不通:“依你的意思,皇后的玉佩就是濯焰氏所持的兵符?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交给皇后保管?”
“看得见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再说,除了当年盟约的五人,世人并不知情。历经几代传承,这兵符也就变成了璞玉作为每代皇后的传承之物。”
该说的都说了,濯焰烈脸色一正,注视着夕颜说道:“现在能告诉我,你把它放哪儿了吗?”
夕颜笑得狡猾:“我真没拿!”
眼看濯焰烈幽深的眼睛愈发深邃,一股慑人的清辉弥漫眼间,令人无法直视。
夕颜灵眸转动,小声嘀咕:“我把它偷偷放在南宫若离的身上了。”
“不听话!”濯焰烈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夕颜的臀部上。
夕颜吃痛的同时,眼睛也立了起来,抬头朝他恼火道:“你干什么!”
“你说,你给了南宫若离?”
夕颜以为他又要耍赖转移她的注意力,怒道:“听见了还装什么聋?”
濯焰烈没理会她的火气,眼波流转间,忽而朝她挤眉弄眼地神神秘秘道:“毛丫头,想不想报仇?”
夕颜一怔,审视他黑亮的眼睛里并没有半点戏弄之色,她也被勾起了好奇。
濯焰烈见她心动,主动附耳上前,与她窃窃私语了一番。
夕颜听罢,有点犹豫:“会不会太狠了点?”
濯焰烈扬扬眉,淡淡的语气直叫人脖后冒凉气:“无毒不丈夫!”
“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也许,刚才的刺杀就是他们所为。”
罢了,他又玩味地戏谑一句:“怎么,你该不是怕了吧!”
话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夕颜无法忍受被他小觑。
心中同意了他的计谋,嘴上仍刻薄道:“笑话,我怕什么!倒是你,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第4卷 密谋干坏事【3】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夕颜俏皮地笑了,转移话题道:
“我说九王爷,您老现在是腰不能动的病号,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来溜达,就不怕被皇上抓包,再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别瞎转悠了,赶紧回去养伤吧!”
说话间,夕颜已经翻身上马,握缰提马,准备走人。
“你去哪儿?”
夕颜回头,笑吟吟道:“当然是去继续比赛,笨。”
“你敢骂本王笨?真是反了你了,给我下来!”
濯焰烈在后面吹胡子瞪眼地叫嚷,就要收拾她。
“傻子才会下来,笨!哈哈哈……”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夕颜驭马,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溜烟地跑了。
眼见她跑得快,濯焰烈并没有追击。
站在那里凝望着她活泼又透着野性的小身影,勾了勾唇角。
无心的笑意连他自己也没察觉,那笑痕里载满了宠爱。
抬眼望了眼天色,他不再耽搁时间。
身如魅影,眨眼间消失于林间,向营地的方向返回。
刚入营地。
忽然,他锐利的视线扑捉到一道人影,飞快闪进了一座气派的帐子。
濯焰烈眉眼一挑,唇角那抹似笑非笑,也在不经意中加深了几分。
眼观六路,确定周遭无人,他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在帐外附耳聆听。
这时,从里面传出两个男人的对话。
其中一个颇有气势的男声问道:“解决了吗?”
另一个人的声音杀气沉沉,却是谦卑中透着惊惧:“被人救了!”
“混账!”
随怒骂,“啪”地响起一嘴巴。
紧接着是噗通下跪声,和铿锵有力的表忠心:“主子放心,奴才今晚一定办妥。”
“今晚再出差池,提头来见,滚!”
“遵命!”
濯焰烈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听辨出那人的身份时,他细美的黑眸紧眯成了两道如弦月般好看的弧度。
第4卷 密谋干坏事【4】
只不过,那细美妖魅的眼光,在笑意的衬托下,竟犹如魔鬼的笑靥般。
一切尽在掌握的阴鸷中,又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
……
当夕颜下山时,天空已染暮色。
端坐马上,她看了看天色,耽搁这小半天的时间,看来败局已定。
虽然有些不甘心败给他们,但想到刚刚的惊魂,与命相比,这胜负又算得了什么。
想得开,夕颜的心情又是一片春光灿烂。
轻驾马匹,马儿嘶鸣,撒开蹄一路悠哉小跑。
没了比赛的紧张,人也有了欣赏风景的闲情逸致。
盛夏的山林枝叶繁茂,青草茂盛。
绿油油的草甸上零星地点缀着一簇簇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引来五彩斑斓的蝴蝶恋恋围绕。
静谧又静好。
让身处这纯天然的美景之中的人也舒爽惬意极了。
忽有几片翠叶从身旁的树木上随风飘落,粘落在马鬃上。
夕颜拈起一片,凝望着它,脑中不期然地浮现出刚才濯焰烈出手救她的情景。
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濯焰烈真是帅呆了。
出手犀利狠绝,身姿潇洒飘逸。
尤其是与他一同飞舞在半空中时,真是惊险刺激又妙不可言。
夕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怦然跳动,满眼,满心,全是他惊为天人的模样。
“呃,我怎么也会犯花痴,还是对那个大白痴!”
回想他气急败坏的吼声,夕颜的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漾起笑。
咻!
“小心!”
正在夕颜恍神的瞬间,一支箭矢朝她射来。
随后,她又戏剧性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夕颜以为又是濯焰烈在紧急关头救了她,抬眼笑盈盈地正要开口呼唤。
入眼,是一张陌生面孔。
这人温文尔雅的俊美虽与濯焰烈有几分神似,却不是那人。
与这男人对视的刹那,夕颜澎湃的心潮霎时褪去,眼泛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第4卷 小心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1】
男人清晰地读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望,倒也没介意,只是朝她微微一笑。
然而,他尚未开口回答,便听打远处传来一声担忧:“你没受伤吧?”
夕颜也听到声音,转眸望去,见是濯焰沄焦急地驭马过来。
在与她还有几步之遥时,已匆匆飞身下马,冲过来,一把将她从男子的怀中扯了出来,紧张地上下检查。
“我没事。”
对于濯焰沄过分的关心,夕颜深感别扭,淡淡地回应时,也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
确定她安然无恙,濯焰沄绷紧的脸色才略有缓和,但被她明显的疏离,脸色又不觉难看了几分。
这时又有几匹马跑过来。
端坐在马背上的南宫若离手持弓箭,看到险些射中的人是百里夕颜时,她脸上的紧张反倒平静不少,傲慢的问:“没事吧?”
眼见她险些射死人,还敢如此飞扬跋扈,濯焰沄的态度也冷得慎人,凉凉道:“你说呢?”
与刚才的暗杀不同,夕颜看得出这是一场意外。
她本没打算深究,可是南宫若离趾高气扬的嚣张实在令人恼火。
流年不利,出门又遇小人,夕颜这无名火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干脆静观其变,冷眼旁观濯焰沄为她出头。
南宫若离方才只顾追赶猎物,才险些误射百里夕颜,此时被六王爷当众奚落,脸色也不觉一变,语出尖锐道:
“六王爷这是何意?本小姐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屑暗箭伤人。”
孰料听了她的傲慢,濯焰沄倒笑了,徐徐言道:“本王前段日子可是听说,有一名小童只因在街上说了南宫小姐几句微词,当晚便横死街头呢?”
南宫若离显然没有料到六王爷耳目如此灵光,远在边塞发生的事也了如指掌。
镇定如她,俏颜也不禁闪过一抹慌乱。
但很快,又被她完好地掩盖下去,佯装若无其事道:“这与本小姐何干?”
第4卷 小心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2】
濯焰沄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百里夕颜;
复而才抬眼注视着南宫若离,一语双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他这话,夕颜的心突地一跳,直觉濯焰沄的弦外之音是冲她来的。
郁闷的是,自己竟猜不出他到底所谓何来。
南宫若离见濯焰沄为了偏袒一个平民女子,不惜得罪她,这火气也是怒不可遏。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救了夕颜的男子走上前。
不动声色地打破僵持,微笑着对南宫若离说道:“没人受伤便是万幸,大家又何必为了一场误会自伤和气!”
南宫若离见男子出来说话,气煞的脸色微微僵硬。
她好像对说话的男子颇有几分忌惮,纵然满心不悦,还是硬吞下了这口恶气。
端出几分宽宏大量,回道:“四王爷说得是,平安就好。那么,我先告辞了!”
言罢,南宫若离谁的颜面也不看,驾马离去。
对于南宫若离嚣张的气焰,四王爷濯焰真恍若未见。
转而,面色如常地对夕颜语出关心道:“姑娘受了惊吓,本王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劳四王爷费心!”
夕颜尚未回答,濯焰沄已经神情戒备,冷声冷气地断然回绝。
夕颜微愕,暗恼地朝他皱皱眉,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濯焰沄看得明白,注视着她的冷眸霎时流转出几分煞气。
受人戒备濯焰真并没有计较,又是微微一笑,举止优雅地向夕颜告辞。
濯焰真并没有见过百里夕颜,救她只是恰巧。
更不知,她就是这两日人们口中争议极大的九王妃。
目睹他们吹胡子瞪眼的凶恶,还以为在打情骂俏,便很识趣地洒然离去。
夕颜早在百里紫玥那里听闻四王爷濯焰真乃是谦谦君子,从不与人争锋。
性情温文尔雅,待人友善,朝野上下无人不对其赞赏有加。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第4卷 小心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3】
再加上四王爷刚救自己一命,这好感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夕颜一直目送着他远去。
“怎么,被他迷住了?小心他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听出濯焰沄的冷言冷语中挟带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夕颜回眸,神情严肃地瞅着他提醒道:
“六王爷似乎忘了,我是九王妃,不是六王妃!”
怎料,濯焰沄听她此言,忽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阴恻恻地逼近她,黑眸锁着她的眼睛低沉道:“你不是百里夕颜!”
夕颜心一跳,但身为一个小贼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强。
很快,她便镇定自若。
俏丽的嘴角勾起一弯玩味的笑,迎着濯焰沄犀利的目光,反唇相讥道:“六王爷这是何意?是没睡醒说了胡话,还是别有居心?”
“呵呵,你很冷静!”濯焰沄十分中肯地评价一句。
受她讽刺,深沉的他并没有丝毫动容,而是同样冷静至极的说道:“据我所知,百里夕颜只是深闺淑女,文静恬淡。”
“弹得一手好琴,却因喉疾无法歌唱;因自小身体羸弱不能长途跋涉,芳龄十七连出门也是屈指可数。”
“而你,歌声优美,骑she精湛,性情直爽,……,往下,还需要本王继续枚举么?”
饶是夕颜定力非常,也不由越听心越虚,似乎真得了喉疾一样嗓子干涩发紧。
不由暗自心惊:这濯焰沄到底对百里夕颜迷恋到什么程度,竟然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但是夕颜很清醒,此时她绝对不能表现出半点心虚。
否则以濯焰沄的精明,今天一定栽在他的手上。
夕颜心如电转,尽量眼无波澜地对视上他犀利审视的黑眸。
低缓的声音,成功地掩盖了那微微颤抖的嗓音:“原来六王爷喜欢道听途说!”
“也难怪,我在家时一向很乖巧。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我,至于我是怎样,也不必向无关紧要的人解释什么。”
第4卷 小心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4】
话越说越顺理成章,夕颜也恢复了底气,沉缓的声音犀利至极:“我希望六王爷能停止这种无端的揣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