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小贼妃 又名野性难驯小贼妃:妖夫如
野性难驯小贼妃 又名野性难驯小贼妃:妖夫如狼似虎 作者:肉肉屋
出去斩了!”
杀伐果决,绝无一丝犹豫。
亲眼目睹反对者被拉出去,在大殿外当众处决,人心震动,即使有人心存不满,也不得不明智地敛口。
濯焰闻冷睨了一眼大殿外热血汩汩流淌的尸体,阴冷地说道:“咒骂本王,本王可以不计较,但国家危难当头,蔑视皇家威严,没有君臣之念,则死不足惜!”
第9卷 第668章:残酷:三千嫔妃陪葬
随后,濯焰闻环顾惊悚的人们,笑问道:“诸位对本王有何异议尽可当面说来,本王自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身处这杀一儆百的血腥场面,谁敢再轻易越雷池半步。当即,各个识时务地闭紧了嘴巴,缄默不语。
可惜濯焰闻打定了主意不放过他们,只听他不疾不徐地对保皇党的官员说道:“既然大家都赞成本王,那就让本王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一句轻描淡写却是威逼十足,令人一头冷汗。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面对皇上遇难的事实和十王强硬的手段已有不少人动摇。何况,濯焰闻的立场充分,皇上既无子嗣,又无遗诏,连监国沄亲王也病入膏肓,此时未免国家动荡,由濯焰皇的嫡子濯焰闻继承皇位统领江山确实合情合理。
迟疑过后,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叹着气走出班列,站到了濯焰闻的身后。
在任何时刻有识时务者,同样也有执着坚守者,以柳少谦和段敬烟为首力挺濯焰烈的保皇党一干官员则无一人动摇。
看着对面倔强的人们,濯焰闻笑得凉薄,阴恻恻地下令道:“为保江山社稷稳定,安抚苍生百姓,将这些喜好冲动闹事的人暂且拘禁,待他们冷静之后再行释放。”
濯焰闻理由充分,叫人无话可说。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冠冕堂皇的背后是何等居心。言下之意,想清楚队列自然能安然无恙,想不清楚,恐怕便要追随皇上去了。
就这样,濯焰闻如愿以偿地控制了局势,将异己者全部关押进天牢,稳坐上储君之位。
然而,这血腥并未因此而终结。
回到后宫,面对濯焰烈的三千后宫佳丽,濯焰闻笑得无比清淡,说出的话竟无比恶毒:
“你们都是皇上生前疼爱的妃子,皇上泉下有知,也断然不舍你们留在世上独守空房,受人冷遇。本王一向仁慈,也舍不得兄长孤独、寂寞,出殡之日便送你们下去陪伴皇上,与皇上团聚!”
言下之意,大丧之日,也是这三千嫔妃陪葬之时!
第9卷 第669章:残酷:人在做,天在看!
这狠戾惊了人心,顿时掀起一片戚声:“求十王爷饶命!求王爷开恩!饶过我们吧!”
皇宫内外仅仅半天光景,已被愁云惨雾厚厚笼罩,挥之不去。
面对满地花容失色,哀泣哭求的女人们,濯焰闻连多余的眼神也不屑,更别指望一丝怜悯。
不只如此,濯焰闻似十分享受这哀鸿遍野的恐惧,她们哭得越凄惨,越汹涌,他的心情越是畅快。
在女人们绝望的哭声中,哈哈大笑着离去。
只是这空洞的笑容背后,又是无止境的恨:“濯焰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
濯焰闻大步流星直奔新月庵而来。
听着暮鼓声在耳边飘荡,濯焰闻心烦无比,咣当一脚踹开庵门,横闯进去。
“阿弥陀佛,十王爷这是何意?”里面静修的濯焰漪漪闻声出来,看到浑身煞气的濯焰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阿弥陀佛?哼,少跟本王来这套!你以为本王不知你这是演给濯焰烈的苦肉计?本王还真不信你能舍得这一身荣华!”
看见濯焰漪漪一身青衣素颜,濯焰闻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出的话也极尽挖苦。
受他奚落,濯焰漪漪并未恼怒,而是平静地下了逐客令:“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施主若无诚心礼佛,那么,请便吧!”
被人无情地驱赶,濯焰闻被仇恨染红的双眼泛着妖异的红芒,一箭步上前,擒住濯焰漪漪转身的肩膀,冷飕飕地笑道:“妹妹这是作甚,哥哥只是想接你回家,毕竟这世上只有我们兄妹二人,哥哥怎能像别人那般狠心看你吃苦受罪!”
濯焰漪漪抬手拂掉濯焰闻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抬眼望着他,平静的目光依旧没有波澜:“从你利用我,亲手将我推入穷凶极恶时,你便不再是我的哥哥!我也奉劝十王爷一句,不要再执迷不悔。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真以为你所做的一切不会遭到天谴么?”
“天谴”两个字彻底地激怒了濯焰闻,一把粉碎了濯焰闻的伪装。
突然,濯焰闻目眦欲裂,神情暴走地大声咆哮道:“天谴?你居然跟我谈天谴?真正该遭到天谴的人是他濯焰烈!”
第9卷 第670章:残酷:痴心妄想
提及那深仇大恨,濯焰闻大睁的双眼血红一片,辉映着他额上条条绽放的青筋,犹如厉鬼般骇人,咬牙切齿中流露着昭彰的恨意:
“论歹毒谁比得上他濯焰烈?知道么,正是你崇拜爱慕的九哥亲手杀死了你的母亲。”
“他不止在酒中下毒,设计母亲失德而死,还残忍地派人引我前去捉j,让她在儿子面前蒙羞受辱!”
“败坏她的名誉,摧毁她的人生,这还不够,他居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和维护,让我亲手扼杀母子之情!你说,到底谁更该遭天谴?!”
徒然,在濯焰闻微眯的双眼中一股懊恼的悔恨涌现而出:“我恨我自己,为何是非黑白不分,轻易地相信他,误解母亲!我更恨自己,竟为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抱打不平,狠心地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不出现。也对,我该遭天谴,因为我实在不孝,愧对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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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是拜濯焰烈所赐!我要将这痛苦百倍千百地偿还给他,杀死他心爱之人,让他在痛不欲生中苟延残喘,在绝望和痛苦中孤独地死去!只有这样,我心中的恨才能稍稍平复!只要这样,即便前面是地狱,我也无怨无悔!”
“只可惜啊,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跳崖摔死了!这死法真是太便宜他了!好在他死得凄惨,又被大火化为灰烬,也算是被挫骨扬灰!否则,怎能叫人解恨!”
然而,濯焰闻声色俱厉地控诉,癫狂至极的仇恨,却未引起濯焰漪漪半点的共鸣。
从始至终濯焰漪漪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刚开始的一点异样也荡然无存,平静无波的脸上对这血淋淋的事实居然毫无感触,唯有在听闻濯焰烈横死时,她的眼底才浮现出一抹浓烈的悲哀。
濯焰闻不禁诧异,澎湃的恨意也暂缓一刻之后又是滔天的愤怒:“难道你到现在还一心维护那个杀母的仇人?!”
“不争气的东西,为了一个杀母仇人不惜一切,将来你可有脸面对泉下的母亲?!”
“你当真以为吃几日斋,念几句佛就可以洗刷一切罪孽?简直是痴心妄想!”
第9卷 第671章:恶毒的流言【1】
被濯焰闻狠狠训斥,濯焰漪漪笑得苦涩难掩,不答,悠悠反问道:“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已经知道了你口中的事实,不只如此,我还知道,这起因皆因母亲先用此计毒杀了兰贵妃。”
“——现在想来,正如佛法所言,万事有因果,天理昭彰,业报循环。只是,世人为何看不透‘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为何不能放下仇恨的屠刀?解脱了别人,也解脱自己?!”
“住口!”
随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濯焰漪漪的脸上,空气中传来濯焰闻震怒的喝骂:“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为他狡辩?甚至不惜编造出侮辱自己母亲这种卑劣的谎言!你罪该万死!既然你舍不得你的九哥,明日便与他那三千嫔妃一同下去陪他吧!哼,下作的东西!”
咒骂过后,濯焰闻盛怒离去,毫不再顾念一丝手足之情。
……
濯焰国皇帝驾崩,周边各部接到丧报,纷纷赶赴京都吊唁。
驿馆的饭庄内,各部首领齐聚一堂,只是每个人紧绷的脸面上不见一丝悲恸,反倒有种不言喻的解恨。
也是,各部慘遭濯焰烈压迫屠戮,早就巴不得那魔王哪天嘎嘣下死了利索,又会有谁为他的死感到难过。此来,不过畏惧濯焰国的滛y威罢了。
过分凝重的气氛,使得偌大的饭厅也像被乌云笼罩,压抑得紧。
风尘仆仆赶来的人们在面对满桌的珍馐佳肴,竟无一人动筷。
到底是小孩子,哪里不懂大人翻滚复杂的心思,北楼部族的小王子因饥肠辘辘实在难忍,便悄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菜。
可惜,还没吃到嘴里,手背上“啪”地被狠拍一巴掌。
遂即其父北楼王声色俱厉地喝骂:“吃什么吃,这种饭菜你也吃得下去!没出息的东西!”
孩子被吓得筷子啪啦掉进菜碟,正委屈地想哭,却听另一桌那边传来女子淡淡的嘲讽:“有本事找濯焰闻说理去,拿小孩子撒什么气!”
北楼王闻听奚落,危险的眼神扫射过去。
第9卷 第672章:恶毒的流言【2】
当看到那名身着贺兰纳族族长服饰的女子时,北楼王冷笑着反唇相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菲娜族长,濯焰烈的看门狗!”
受人当众羞辱,菲娜笑得风轻云淡,嘴上不让分毫地反问道:“若忠心耿耿者是看门狗,那么狼子野心者又是何物?”
北楼王被菲娜讽刺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危险地出言警告道:“像濯焰烈那种残暴不仁的暴君,只有你们才会助纣为虐!如今,濯焰烈已经死了,再没人给你们贺兰纳族撑腰,我奉劝你还是识时务点好,小心祸从口出!”
对于北楼王咬牙切齿的威胁,菲娜轻声嗤笑,不以为然:“识时务的人应该是你们吧!若你们安分守己,皇上又怎会大杀四方?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心,看上人家碗里的肥肉,企图分一杯羹,却不知什么叫不自量力!”
“你!”
菲娜一席话惹毛了好多人,顿时怒声四起,纷纷群起而攻之。
“贺兰纳族太嚣张了,当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我看都是被濯焰烈惯的,简直目中无人!”
“太猖狂小心哪天被灭族!”
“没错,濯焰烈死了,我们还怕个鸟,先拿贺兰纳族这只狗开开刀,也算为濯焰烈送行,大伙说怎么样?哈哈哈……”
一句叫嚣,掀起轰然大笑,甚至还有人藉机诽谤,造谣生事。
“你如此袒护濯焰烈,难不成你与他有一腿?”
“哈哈,听闻你得知他路上遇害,当众抛下新郎赶来京都,这份情意实在难得呀!你就不怕刚刚修好的两大家族再起事端?”
“女人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哪里晓得政治厉害呦!”
“此话当真?贺兰纳族族长与皇上珠胎暗结?怪不得朝廷如此看重贺兰纳族,千方百计地为他们解决部族分歧,还促进联姻修好两家关系,原来如此!”
人言就是这样可怕,一个人说是谣言,两个人说是传说,三个人一起说便成了事实……
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热火朝天,俨然菲娜与濯焰烈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为古尔泰戴了好大一顶绿帽,绘声绘色,就像他们亲眼目睹一样。
第9卷 第673章:一群疯狗【1】
面对这疯狂的诋毁,菲娜脸色铁青,衣袖下紧紧攥起的拳头发出骨骼的脆响,若非顾全大局,势必将那些满嘴污秽的人撕烂嘴。
但当看出他们明着羞辱,暗中嫉妒的嘴脸,菲娜忽而冷笑一声,心中的愤怒也被藐视取代,贺兰纳族与皇室的深远渊源岂是这帮肤浅之人能懂。
当初古尔泰家族之所以与菲娜家族对立,皆是因为对于血誓盟约的看法不同。
菲娜家族坚守誓约,甘愿受朝廷遏制,而古尔泰家族则希望族人能走出禁锢,发展,改善族人生活。
如今,濯焰烈集齐了兵符,解除了对贺兰纳族经济的封锁和禁锢,这矛盾自然迎刃而解,又哪里需要千方百计地促和?
而她之所以答应嫁给古尔泰,完全是被古尔泰多年的追逐与关爱感动心扉,互生情愫。
至于他们口中所说的抛下新郎不顾,更是无稽之谈。
“菲娜,你安心去吧,一路小心,我会在家等你回来!”
回想起临行前古尔泰对她郑重的嘱托,菲娜气愤的拳头终于松弛。
眸光轻扫过她身边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见那人听着这些污秽不堪的言语依旧气定神闲地饮着茶水,丝毫不为所动,菲娜的眼中翻滚的波澜也渐渐平复。
人正,不怕影斜。她又何必理会一群没种只会拿女人撒气的疯狗。
思及此,菲娜彻底释然了。
倒是另一桌静观的西山郡族族长眼看一帮大男人围攻一个弱女子,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实在于心不忍,站起身劝说道:“大家都息怒,菲娜族长也并无恶意,何必为难一个女子……”
岂料,西山族长的调和只说一半,便被人不屑地辱骂打断:“呸,你倒会装好人,怎么,濯焰烈饶了你们一条狗命,就迫不及待地向他摇尾乞怜?可惜,他死了,连快骨头都没来得及施舍你就死了!”
“西山人一向是倒霉鬼,他们烧香佛都掉腚,说不定濯焰烈就是被他们克死的!”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遭受无妄之灾,成为众矢之的被乱咬一通,西山族长则一笑置之,徐徐落座,不再理会这群只敢在这里疯叫泄愤的疯狗。
第9卷 第674章:一群疯狗【2】
菲娜端起茶杯,无声地向刚刚帮她说话的西山族长以酒代水遥相敬了一杯清茶,聊表感谢。
西山族长微微愕然,倒也豪爽地举杯回敬。
可是当西山族长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落到菲娜身边的青年时,迎上那人淡淡的一瞥,西山族长的手竟莫名地一抖,空了茶杯险些落地。
虽然那人其貌不扬,但那双凌厉的眼神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何止似曾相识,简直是刻骨铭心!
想来,西山族长居然情不自禁地腿脚发软,惊惧地垂下头,不敢再直视那人。
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说得正是各部这些人。
濯焰烈在世时,谁敢放肆,恨不得在被窝里说句话也得再三思量,深怕传到那魔王的耳中招来杀身之祸。
如今,濯焰烈死了,又遇到这些同被濯焰烈欺凌的同道中人,这疯狂的泄恨一发不可收拾。
肆无忌惮,发放厥词,甚至有人趁机提议各部联合起来,给朝廷几分颜色。
唯有贺兰纳族和西山郡族没有参与其中。
菲娜一行人,像看客一样看着眼前混乱而疯狂的场面。
西山族长则不时地观察着菲娜身边的男子,复杂的眼神投射出他内心的困惑:濯焰烈真的死了么?那个像神一样无所不能的人真的这么简单地死了?
……
一顿饭,吃得金戈铁马,硝烟弥漫。
西山族长早早带人离席。
出了饭庄,西山族长沉叹一声,虽然无解心中疑惑,却敏锐地嗅到一股不同寻常,听着身后的各种疯言疯语,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只希望饱受风雨的西山郡不要再受他们波及便好。
西山族长不知,他刚刚的一点仁义不仅为他们西山全族博得了一条生路,且回报丰厚,使得多年以后,西山郡一跃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富裕之乡。
“西山大人,请留步!”
正待西山族长准备离开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极淡的挽留。
西山族长驻足,回头看去,原来是菲娜一行人中的一名男子,不由讶异道:“请问公子何事?”
男子快行两步,来到西山族长对面,微微躬身,面无表情地将一张便笺交递到他手中,说道:“这是我家爷给您的。”
第9卷 第675章:一群疯子【3】
西山族长闻听此言,心脏莫名一紧,一层薄汗沁出脑门,颤微的双手迟疑了下才展开纸张。
霎时,一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反”字跃入眼底。
一个高深莫测的字,却令西山族长心中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凝视着这熟悉又充满杀伐气息的字体,西山族长心中直叹好险,古人云“祸从口出”诚不欺我。
会意出字面下的含义,西山族长立即揉起纸团,掌心用力将纸团以内力化作齑粉销毁殆尽。遂即,他向来人慎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折返回饭庄。
满堂的人见西山族长去而复返,十分诧异,甚至有不少人投来冷眼鄙视。
西山族长视而不见,走到热议的人群中,略作沉吟后,态度十分严肃地说道:“大家说得对,我们受朝廷压迫太久,如今皇上驾鹤西去,正是我等翻身的大好时机!今晚我愿与诸位一同杀入皇宫,推翻濯焰氏,一雪前耻。”
“……”这席狠话顿时叫喧闹的场面安静下来,大伙儿不明白刚刚还一副无所谓的人怎会突然转性,不由地,皆向他投来质疑的眼光。
在无数锋利的审视下,西山族长巍然不动,严肃的面容上尽是不容撼动的决绝。
众人见他认真不带一丝玩笑,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西山族长放眼各怀心思的人们,微微勾唇,展露一抹极其高深的痕迹:“诸位当家该不会只是嘴上图快吧?各位皆是各部之首,居然只会像女人一样嚼嚼舌根,不觉有失身份?枉老夫还将诸位的慷慨激昂当作认真,深觉自愧不如,反思再畏首畏尾下去连祖宗也要为我感到蒙羞,这才鼓起勇气誓与诸位共进退,怎知,原来这只是一则笑闹。”
“谁说这是笑闹?”被西山族长明贬暗损,各部首领的脸面挂不住了,怒目相视,拍案而起。
西山族长一记不动声色的挑衅递了过去:“这么说,各部都赞同今晚的行动了?”
“这……”冲动之下被人将了一军,但在座的人乃是各部之首,怎会因别人几句挑唆便像无脑的莽夫一样鲁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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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第676章:一群疯子【4】
混乱的场面再次陷入安静,静到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引起一阵惊动。
菲娜观望身边这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男人皆是一副既想吃又怕烫的模样,菲娜十分不屑,冷哼着嗤笑道:“我劝你们不要痴人说梦,即便皇上不在,量你们也不敢怎样!”
“住口,黄毛丫头再敢信口雌黄信不信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被一个女子小觑贬损,这些大男人各个色变,口出恐吓。
菲娜抿唇,面对群起攻之,似很识时务地敛住口舌。
可是菲娜挑衅的话却像看不见的钢针,狠狠地扎在每个人的心窝子上,在心底掀起滔天大浪。
说实话,他们早就受够了濯焰烈不可一世的狂妄,怎奈,迫于濯焰烈的歹毒手段不得不低声下气。
如今那混世魔王终于挂了,他们却还要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不成?
可这举动与谋反无异,仓促间决定实在不妥。
正当众人举棋不定之时,又听西山族长言辞凿凿道:“诸位以为咱们在此诋毁朝廷便能相安无事地走出京都么?依我看,未必!皇上为人心狠手辣,不容违逆,他的兄弟又怎会是善类?根据以往各种消息,十王的狠戾比皇上有过之无不及。若被他得知今日这番言论,到那时,恐怕在座无人能幸免于难!”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一阵骇然抽吸声。
冷静思考,西山族长此言绝非耸人听闻。
刚刚只因濯焰烈之死太大快人心,他们才一时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忽略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祸从口出!
但此时追悔已是莫及,既然横竖都是死,他们绝地不能坐以待毙。
当即,为首的几个部族族长眼神一交流,彼此皆淡出一股狠戾之色,显然达成了某种共识。
只听北楼王对外一声令下:“来人,将贺兰纳族族长送回客栈,好生照料。”
此举明摆着是要将贺兰纳族等人关押起来,以免与朝廷关系要好的贺兰纳族向朝廷通风报信,坏了大事。
被所有人防备莫深,菲娜等人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菲娜冷笑,直截了当地说道:“为了让你们安心,也为我们自己谋条后路,我们可以配合你们,安静地坐视上观。希望你们不是自掘坟墓,好自为之吧!”
言罢,菲娜起身,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率人昂首挺胸地离去。
第9卷 第677章:他惯用的伎俩【1】
今夜,注定无眠!
景祥宫的大院内跪满了身穿白色孝服的女子,她们面带忧伤,双目垂泪,使得每张漂亮出尘的脸上皆是一副惨然的凄凉。
这些人正是明日要为皇上陪葬的三千嫔妃。
大丧在即,为防止她们之中有人逃跑,濯焰闻提早下令将所有嫔妃聚集在景祥宫外,等候出殡时刻。
思及皇上入土为安之日,便是自己陪葬之时,谁还能安之若素?
回首这短暂又空白的一生,更觉无比悲凉。光有这荣华富贵的头衔又如何,一生没得到半点夫君的疼爱,甚至连自己的容貌都不曾被记忆过。这种尊荣连最贫贱的女子都不如!
如今,还要这般潦草地死去,叫人怎能心甘!
可除了绝望的哭泣,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改变什么?!
绝望夹杂着委屈,使得这饮泪啜泣的声音愈演愈烈。
嘤嘤哭泣声宛如哀怨的冤魂一样穿透黑夜,传播到皇宫的每个角落,把这富丽堂皇的宫殿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自然,这惹人心烦的哭声也传到了与景祥宫相邻的御书房。
濯焰闻烦躁地抛下手上的公文,对一旁的太监下令道:“告诉她们再敢发出一个音儿,不用等到明天,本王现在便送她们上路!”
“是!”
听着这喉咙里挤出来的狠音,太监浑身一寒,不敢耽搁,立刻出去传话。
不多时,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濯焰闻狠狠地掐了掐胀痛的额头,正要去拾起御案上的文书,突听,外面紧接着又传来女人们更尖锐的惊叫,就像撞鬼了似的,慌叫个不停。
濯焰闻怒不可遏,提着剑便要冲出去杀它几口,灭灭火气。
可他尚未迈出御书房的门槛,迎面几条黑影带着凛人的杀气直冲他面门而来。
濯焰闻大惊之下,一个后空翻,凌空闪躲过去。
耳听大殿外传来阵阵兵戈激烈的交锋声,面对七八名蒙面刺客的步步逼近,濯焰闻并未有丝毫惊讶,手握着宝剑一步一步谨慎地向后退着,同时极其冷静地睨视着围困他的人,孤傲而危险地问道:“什么人?竟敢到皇宫来撒野!”
第9卷 第678章:被歹毒地陷害【1】
“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妄!”其中一人阴冷地讽刺,那沙哑的嗓音擦过空气钻进耳中竟如钢刀划过钢板,听得人不寒而栗。
“北楼王?!”闻声濯焰闻眉头一挑,犀利地一语揭穿叫嚣者的身份,眼□□亮的瞬间,他的心头又不觉浮现一股失望,他以为是濯焰烈回来反攻……只是这想法又立即被可笑淹没:一个死人,他还在期待什么!
转眸,濯焰烈透过那人的双眼扑捉到一抹被揭穿的惊愕,笑得无比讽刺:“本王对你这独特的嗓音可谓记忆犹新!”
濯焰闻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扬起一只手指向他们,玩味地奚落:“让本王猜猜,不止北楼王在此,其他各部之首也到齐了吧!皇上发丧的时辰未到,你们就这么急于奔丧么?”
各部的人被濯焰闻揭穿身份骇然过后各个眼冒凶光,语出狠戾道:“濯焰闻,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既然已被你识穿,断然没有留你性命的道理,乖乖受死吧!”
面对威胁,濯焰闻笑得诡异:“那可未必!你们连杀人不能眨眼这个道理都不懂,又有何能耐取人性命!”
“你这话何意?”各部的人眼见濯焰闻置身死地之中仍是一派气定神闲,不由地,他们的心渐渐缩紧起来。
“意思就是……”突然,一点点退回到大殿中央的濯焰闻蓦地脚尖点地,纵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
各部首领猝不及防,待发觉时,濯焰闻已经在他们一丈开外。
众人以为濯焰闻要逃,七个人齐齐挥刀而上。
怎料,他们尚未迈步,突然头顶一阵阴冷急剧兜下。
四名暗卫从天而降,拉扯着一张巨大的黑网以闪电之势将这七人网罗其中,与此同时四人拉扯着黑网的边角迅速调换位置,牢牢困住七人立即收网。
霎时,黑网每个交织处镶嵌的薄如蝉翼锋利如刃的刀片齐齐割下,带着刺破血肉的噗噗声,七人顷刻浑身鲜血淋漓。
众人大惊,慌乱地挣扎,却不想,不动则以,一动,尖细的小刀片随着人的动作刺入更深。
第9卷 第679章:被歹毒地陷害【2】
须臾,血染大地。
被困的七人每人的身上至少有百余道细碎的血口,看情形,就算不被杀死也要被活活放血而死。
饶是他们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如此歹毒的暗算,也是心惊肉跳,惊魂不已。
濯焰闻看着网里的人像困兽一样受着死亡的煎熬真是无比开心,大笑着说道:“这修罗网本是给濯焰烈准备的,他都没用上,居然被你们几个享用了,感到很荣幸吧?哈哈哈……”
“濯焰闻你卑鄙无耻,不得好死!”各部的首领们也没了往日的沉稳,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卑鄙无耻?”濯焰闻饶有兴趣地咀嚼着这四个字,笑得阴恻恻,讥讽道:“你们也配跟本王提这个词?哈哈哈……”
被濯焰闻羞辱,各部的人脸上羞臊难挡,一些骨头硬的人傲然回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必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濯焰闻似乎不满有人的硬气,堆笑的俊脸徒然一沉到底,不屑至极道:“放心,你们各部本王一个不会留下!”
“一个不留?!”
濯焰闻漫不经心的口气劲透出杀伐的血腥,叫人恍然已经看到刀起刀落下的血雨腥风,听见人们绝望的悲鸣……
各部惊悚,断然喝止:“濯焰闻,你不可以,各部加起来足有几百万无辜民众,你怎能如此灭绝人性?!”
濯焰闻冷厉一瞥,冷嗤道:“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挠?要知道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既然如此,本王岂有不收之理!”
听濯焰闻此言,一些脑子快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惊问:“西山,西山在哪儿?”
今晚他们分明一同进宫袭击,为何此时看不见西山族长?
这一声惊讶顿时惊醒了所有人,北楼王怒骂:“我们全被西山这个老儿耍了!他这是在报复我们羞辱他的仇,想不到,他竟如此歹毒,只因几句奚落便要我们全族的命!!”
濯焰闻本对他们的垂死挣扎不予理会,但在听到他们提及西山族长时,他双眼微微一眯,一抹凌光倏然乍现。
第9卷 第680章:被歹毒地陷害【3】
“你们是说,今晚的事是出于那个被濯焰烈放过一马的西山郡族族长之手?”
“正是,就是那老儿撺掇大家前来刺杀,还说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不等他们说完,濯焰闻已匆匆步出御书房。
此时,外面的禁卫军已经将所有刺客全部擒拿,新任的禁卫军统领青岩见濯焰闻安然出来,立即上前汇报,却听濯焰闻一声令下:“封锁各宫道,不,封锁全城,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活捉濯焰烈!”
“哈?!”青岩闻听此令,悚然怔愣,皇上早已魂断天涯了,十王爷这是犯糊涂了吗?
青岩打量着濯焰闻冷沉中透着浮躁的表情,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与濯焰闻说道:“王爷,皇上已经死了,是臣亲手处理的!”
原来青岩正是伏击濯焰烈的刺客首领。
听青岩如是说,濯焰闻紧皱眉宇:“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可即便得到青岩的肯定,濯焰闻还是无法轻易相信,两手指用力按住太阳|岤,一副绞尽脑汁般的疲惫。
夜风沁凉拂过,却挥不掉濯焰闻额上的细密的汗珠。
不过,越是看不出纰漏,濯焰闻心中的肯定越发鲜明,只见他连连摇头,魔症似的否决道:“不,他还活着!这种借刀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是他惯用的伎俩,而能将所有计划掩埋得天衣无缝的人也只有他。”
青岩见濯焰闻十分笃定,青岩也有些不确定了。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急报:“报,启禀王爷,景祥宫里的妃子们全不见了!”
濯焰闻乍听,蓦地一怔,遂即陷入沉思。
一旁的青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怔愣,对传令的侍卫冷声喝问:“说清楚,什么叫全不见了?”
“刚刚有刺客闯入御书房,所有侍卫过来增援,岂料,处理完刺客派人回去时,那近千嫔妃竟然人间蒸发一样,一个不剩!”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又见疾跑来一名侍卫:“报,天牢里关押的大臣们失踪了!”
青岩被侍卫们荒诞的禀报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喝骂:“混账!”
第9卷 第681章:散他后宫【1】
青岩暴跳如雷:“混账!这里是皇宫,层层守卫森严,人怎会说没就没,难不成还能长膀飞了?快派人去追,追不回来,明天你们给皇上陪葬!”
侍卫们惊悚,正要应答离去,却听濯焰闻摆摆手,毋庸置疑道:“都下去!”
“王爷?”青岩不解。
濯焰闻放眼漆黑的夜空,冷静地说:“濯焰烈狡兔三窟,这种偷天换日的戏码更是不足为奇,我们越是紧张,他在暗处越是得意。”
蓦地,濯焰闻一扫阴郁,勾勒的嘴角淡出一抹嗜血的凶狠,对着空寂的夜幕狂妄又激动地宣战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掉,否则这游戏赢得毫无乐趣。濯焰烈,拿出你的真本事,咱们来较量一番,看最后鹿死谁手!哈哈哈……”
………………
听闻临院有刺客闯入,景祥宫院中的女子们吓得惊慌失措。
一些胆小者甚至哭泣着猜测:“是不是十王爷连这一时半刻也容不得我们了,故意派人假扮刺客来杀咱们!
此话一出,恐慌像见风的野火,瞬间弥漫每个人的心头。
正在大家六神无主时,不知是谁说一句:“大家快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避。”
身处危险中的人们听说有安全的地方,哪里顾得上许多,匆匆跟随他们前往避难。
景祥宫的后面是一座巨大的御花园,是皇上平时休憩和办公的地方,构建自然比别的园林更为讲究。
里面亭台楼阁,假山风景,一应俱全。
曲水流觞,林荫曲径,足有千人的队伍疾走半晌也未见尽头。
由于害怕被刺客发现惹来性命之忧,这长长的队伍不需要人告诫便很有默契并无人喧哗,大家紧张地默默随行。
花园里繁茂的草木在夜风中沙沙摇曳,与人们行进的簌簌脚步声混在一起,使得这人数众多的队伍在黑夜暗影的掩护下倒没引来麻烦。
这样,她们走了半晌,绕过蜿蜒的曲径,终于安全地来到御花园深处的一座假山前。
只见,前面领队的太监在假山上摸索了几下。
第9卷 第682章:散他后宫【2】
伴着夜空中响起阵阵沉重的机杼声,完整巍峨的假山居然一分为二,一条宽敞高大的隧道展现在人前。
嫔妃们看见这突然出现的暗道,惊讶得面面相觑,实难相信在皇帝的御花园里会有这种大规模的密道。
这时,领队的一名小太监回头对身后惊愕的人们说道:“快进去,再晚刺客就要追来了!”
众人一听刺客要追来,也顾不上多问,赶紧跟随小太监鱼贯而入。
山洞里面并不黑暗,大约每隔几步,石壁上便会镶嵌一颗会发光的石头,将这阴暗的山洞笼罩在淡淡幽光之中。
随着深入,隧道越来越蜿蜒,也越来越狭窄,到最后,只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
感觉到远离了危险,走在其中的人们也渐渐泛起了疑惑,照这规模,这里绝非只是一般的避难所,倒更像军事应急的通道。
一些伶俐的女子隐约察觉出一些异样,只是人们都在匆匆赶路,也不方便询问。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尽头。
从这隐蔽的山洞口出来,放眼四周苍茫的山野,人们再也按捺不住疑问:“请问公公,这是哪里,为何带我们到此处?”
“对呀,我们只是避难,可从未想过逃跑,这若是被人发现,不只我们下场更加凄惨,还要牵连家人受过!”
几个声音引起共鸣,大家纷纷唉声叹气,忧心忡忡,甚至有人建议赶快原路返回。
见人群隐隐马蚤动,一名稍长的老太监将遮挡大半面孔的帽子向上推了推,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尽管四周光线黯淡,借着微弱的夜光,有些人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不禁惊讶:“安,安总管?!您,您不是随御驾前往……”
安宁抬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待她们安静下来后,安宁才徐徐说道:“当日老奴因为皇上办事晚回了一日,才幸而捡得一条狗命!老奴一生服侍皇上,理应追随皇上而去。怎奈,皇上曾将诸位小主托付老奴,吩咐老奴,倘若有意外发生,务必将各位小主妥善安置,故此才苟延残喘至今!”
第9卷 第683章:散他后宫【3】
听安宁如是说,人们顿生感慨:“皇上对我们如此有心,我们即便死了,也再无遗憾。”
这凄伤的话,顿时又掀起一阵啜泣的呜咽。
满山荒野,传来阵阵呜咽,听得人耳根子发麻。
这时,安宁忽觉身后有人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安宁侧目,悄悄瞧了眼身边小太监打扮的人。
迎上那人明亮的眼神里的示意时,安宁空咽了一口喉咙,似乎有些胆怯。
但当看到人蹙起眉头时,他赶紧低咳一声,不敢拖沓,立即从衣袖下取出一卷名黄|色的布帛,对那些兀自感伤的女人们说道:“小主们请接旨!”
“啊?!皇上不是已经……怎么会有圣旨?”
面对疑问,安宁叹道:“吾皇圣明,似乎早有不详预感,故而先备下这道旨意,以防万一!”
安宁是太监总管,又是皇上身边不可或缺的帮手,别人这么说或许会引起怀疑,但安宁的话却令人深信不疑。
这足有上千的女子闻听,纷纷跪下,郑重而庄严地磕头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安宁也不再耽搁,展开圣旨,有模有样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各宫多年相伴,朕深感欣慰,倘若有朝一日,遭逢变故,实不忍诸位爱妃亦深陷苦难,故留下此赦,大难之日,免去一切封号,返还祖籍,从此婚嫁自由,钦此!”
听到自己被赦免陪葬不说,还可以返回家中,很多人实在难以置信。
惊讶过后,有人欢喜,也有人哀愁。
虽然入宫多年,甚至连皇上的正面也没见过,可是在这一刻面对皇上的有情有义,心中的怨怼,也彻底地烟消云散。
一些无家可归又对濯焰烈饱含相思的女甚至啼哭着说道:“臣妾愿与皇上生死相随!”
“臣妾也愿!”
“臣妾也愿!”
这一闹,连那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