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窕淑女第125部分阅读
药窕淑女 作者:未知
哭就是好样的”
“这肯定是醉了”叶云水抱着兜兜略有心疼,“往后爷可不能这么祸害孩子连周岁都不到呢”
秦穆戎也没生气,看着叶云水就是笑,叶云水把兜兜抱了屋里,笑了好半晌他才困的睁不开眼,都未用哄就闷头睡了起来,吴嬷嬷看着兜兜,叶云水则转身去了外间。
姝蕙似是也知自个儿会说话,不免小嘴不停,看着抱她的邵嬷嬷,便是“嬷,吃,渴……”一个字一个字的叫着。
吃够、闹够,邵嬷嬷则带着姝蕙回了西厢,小兜兜则窝了叶云水寝房的床上睡的甚是香甜。
秦穆戎看那床也实在没法凑合上去,则直接拽着叶云水欲往净房去洗漱,耳畔轻咛:“今儿睡榻上?”
叶云水脸色通红,又担忧小兜兜出事,“他这么点儿个小娃子单独睡床可不成。”
秦穆戎也不多废话,直接抱起她就往净房而去,叶云水担忧的叫嚷,“我先给他外侧堆上几个枕头免得掉下床来……”
“他睡的像个小死猪,哪里会掉下来?省省心吧”秦穆戎说罢,直接把她扔进浴桶之中,叶云水无奈的叹口气,把身上那沾湿的衣裳轻轻褪去。
一阵缠绵悱恻,叶云水浑身无力虚软,秦穆戎抱着她从净房出来,却瞧见兜兜已不在床上……
似是听见屋中有声响,花儿则在外面回道:“吴嬷嬷把小主子带西厢去了”
叶云水放了心,被秦穆戎放在床上便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可孰料刚躺下,秦穆戎那身子就又贴了过来。
“求饶了……”叶云水这会儿也没了往日那犀利刁蛮的小性子,软声软语的看着秦穆戎,刚刚在净房都已经被他折腾的浑身无力。
秦穆戎撑起胳膊,笑看她道:“本也是不想的,可瞧那群嬷嬷们都明事理,把儿子给抱了出去,爷如若不从她们的好意,岂不是辜负人心?”
叶云水瞪大眼睛,这般狡辩之言都说的出来?
心思还未沉下,那小嘴早已被秦穆戎霸占,心中一片酥麻,轻声呻吟,索性也逃不过去……小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叶云水轻轻抬头迎上去,秦穆戎眯眼含笑,又是一阵旖旎春色……
第二日醒来已是太阳正空,叶云水沉着声音叫了花儿,“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妃的话,已是午时了”花儿说这话带了点儿笑,却让叶云水也没心思脸红,只感觉这浑身发酸,那两条腿好似不是自个儿的一般。
闭上眼又躺了半晌,叶云水才撑着起身,花儿早已为其放了水,里面撒上嫩竹叶,叶云水坐了里面泡了许久,才感觉身子略好些。
因肚子发空,不敢在浴桶里泡上太久,起身收拾妥当,则吃了两碗青粥。
秦穆戎已不在府中,叶云水又担忧着小兜兜,昨儿被喂了酒可是有什么不妥,用了粥便直接到西厢去,小兜兜正吃着小糊糊,看到叶云水来,瞪着小眼睛不停的笑,姝蕙则看着叶云水,说了一句:“娘……好”
叶云水的心落了肚子里,吴嬷嬷也知她是惦记,便是出言道:“本以为昨儿会睡的时间长久一些,却依旧是很早醒来,老奴特意瞧了,没与旁日有什么不同,小主子倒是厉害,这么点儿喂了酒都没什么事,将来定是个好主子”
吃酒都能跟未来好坏扯上关系?叶云水淡笑不言,见小兜兜和姝蕙都没事,则出了西厢,听花儿和巧喜她们回事。
自叶云水把冯侧妃那番打压之后,丁氏被秦慕方那番揍了一顿,如今也不再出那院子,韦氏旁日里管着中馈,不过遇上难办之事也会过来与叶云水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叶云水听巧喜每日说的都是这不咸不淡之事,倒是心中安逸,早有这日子过,不就好了?
没过多久,秦穆戎从外归来,吃了几口茶,便是笑滋滋的口中言道:“沈从文今儿被御史联名弹劾,被明启帝当朝斥骂,直接给撵出朝堂,如今就在等着怎么定罪了”
叶云水面露惊诧,却是未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这是秦穆戎做的?还是文贵妃下的手?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脱
秦穆戎对沈从文的事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叶云水索g也未再出口相问。
如此看来,沈氏提侧妃之事恐怕要成空……
不过对于这等事叶云水也无可奈何,骨ru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沈从文和那沈夫人纵使对不住沈五娘和沈氏,但她终归是姓个沈字,纵使再恨,再怨,也逃不过这苦,索g把此事淡化下去,不再多提便罢。
一连几日,沈氏每日早晚请安,也都只字未提沈家的事。
叶云水忽觉她可能是知晓些什么,只是无意出口再提。
那盈絮每日过来只等着叶云水端茶便离去,苏雨、苏雪二人一直被关在i院子里学规矩,吴嬷嬷偶尔过来提上几句,瞧那不屑之sè定是那二人又想什么心思想从吴嬷嬷这手底下hun过去。
太后跟前的嬷嬷何事未见过?
叶云水摇头轻笑,有的人总把自个儿想的太聪明,反而做起事来遮遮掩掩,其实不过是扯了一块漏缝子的遮羞布,再怎么掩也着怯……
转眼便是y历六月中旬,i兜兜如今已经七个多月了。
叶云水想着现在就让这i子学学走路,把朱吉叫来,让他在商行里寻个好工匠,给兜兜坐一个带着i轮子的学步车。因无后世工艺,不过是个i兜兜能站进去,能一步步往前走不摔的玩意儿。
朱吉听叶云水这般讲解,又看她用笔画的那个图不免震惊万分,“奴才佩服世子妃的聪颖头脑,这般jg致的物件您都想得出奴才可与工匠们说一说,把这物件多做些卖出去?大户人家定会舍礐aouā这银子”
叶云水干笑一声:“瞎琢磨什么卖银子的事,把这物件给我做出来就成,那木头可都要打磨好,而且要用棉布包裹扎实,否则划伤了i兜兜,我可拿你赔罪”
“世子妃放心,一定办好”朱吉语气坚定,可却带着点儿遗憾的转身离去。
叶云水看他离开背影,无奈摇头,不过是为了i兜兜学步的玩意儿居然都想着卖钱?这其实并非不可,但叶云水如今不愿太高调。
朱吉刚走,en口便有人来回,叶萧飞到了。
叶云水起身换了一身衣裳到了主厅,叶萧飞已在此等了半晌,看到叶云水到来,则立即上前行了礼,“大姐,昨儿收到父亲与母亲的来信,他们已经到了南边,日子还不错,世子爷的人在那方早已替他们安排妥当。”
叶云水点了点头,这事前阵子秦忠过来给秦穆戎回话,叶云水也知道了,“那叶萧云如何了?”
“起初知道他那姨娘被lng走,在府上大吵大闹,而后弟弟也未客气,直接寻了二叔,道是如若他再如此不重规矩给大姐丢脸,自是要分家,把他逐出家en,二叔气恼,便斥了他一顿,之后他便径自的出了家en,至今未归。”
叶萧飞说到此,连忙补了一句,“虽是他如此离家,但弟弟也未放心,便寻了手底下个i厮盯着他,据说现在huā空了手里的银子,而还不知羞赧的与外人道白他与叶府无关,前几日还有见他的人,如今已无人再理他,想必不过几日便会灰心回府,大姐不用担心。”
叶云水未搭此事,直问道:“今儿来有什么事?”
“今儿来是因祖母的寿辰又要到了,这几日便有不少人家往叶府去送大礼i礼的,弟弟没敢所有人的都收,便收了几份熟识人的,其余的都退了回去,祖母也道是今年不大办。”
叶萧飞说完,便是拿出了一叠纸递给叶云水,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乃是前来送礼的人家,还有前来送礼但是他未收的人家。
叶云水仔细的瞧了几眼,叶萧飞倒是个心思缜密的,连这些事都记了下来……往后一页一页翻去,忽然tg住,出言问道:“这个叫‘依山’的人现在何处?”
叶萧飞似是略有懵懂,上前扫了一眼那纸张上所写之人,才恍然回道:
“这人倒是递了个帖子来见我,那帖子是肃清候府的,却是未标注i侯爷的名号,只留了这依山之号,管事的说那人撂下箱子便走,打开看送了一套i巧jg致的玩意儿,都是给孩童们玩耍的,弟弟瞧着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便未追此人。”
“可还能与此人联络?”叶云水的声音略有颤抖,叶萧飞瞧她这副模样便知这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不免皱着眉头急想,可此事此人却真是有些遗忘脑后,也急得跺脚转了半天
叶云水的目光盯了他半晌,手也攥的紧紧,叶萧飞重重跺脚,言道:“弟弟想起来了,他撂下物件就走了,我问管事往哪方去了,管事的说是往西近,而且说他的装扮不似城里之人,兴许是到城外去了”
话语虽不详尽,但叶云水心里头也略有概况,也顾不得叶萧飞还在此,直接把绿园从外叫进来,“去看看世子爷去哪儿了,与他说大概寻到了i公爷的消息”
绿园一听,立马就往外跑着寻人,叶萧飞听到此话不免惊愕半晌,随即hu了自个儿一嘴巴,“真是,弟弟真是傻,依山,可不就是i公爷名讳的谐音嘛”
依山,祁善,叶云水刚见到那二字脑子里立刻蹦出的便是祁善
心中有百分笃定,这一定是祁善的人送来的信儿,祁善并未直接回来,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绿园没多久便从外回来,“回世子妃,世子爷一早出府还未回来,奴婢跟秦风大人说了,秦风大人已经出府去找了”
叶云水点了头,叶萧飞自知他在这里颇有些不妥,便出言问道:“大姐可还有吩咐弟弟做的事?如若未有,弟弟便先归府中?”
“你先留下吧”叶云水这般说,叶萧飞便径自寻了个地儿坐下吃茶,吃些糕点。
叶云水把叶萧飞留下一是怕走漏消息,二是不知秦穆戎是否还有yu问之言。
约莫有一个时辰的功夫,秦穆戎则从外匆匆而归,看到叶萧飞还在此,直接问他,“那些物件在何处?”
叶萧飞连忙回:“还在府中。”
“带我去,路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回我”秦穆戎立即出言,拽着叶萧飞便往府外走,叶云水颇为担忧的送到en口,秦穆戎转头看到叶云水满面忧sè,则定了定神,“别担心,好生在府里等着”
叶云水立即点头,秦穆戎带着叶萧飞骑马离府,转眼便没了影儿。
回了屋中,把丫鬟们都叫到身边,挨个的嘱咐道:“今儿说的事暂且都当作不知道,你们几个也莫互说互传,免得被哪个脏耳朵的听了去”
绿园、红枣等人立即福身应下,索g都呆在这房里头不动弹了。
天sè从明到暗,太阳已斜落而下,橙sè的日光洒遍整片大地,莹莹亮亮,温煦醉人,叶云水往日最喜这样的天气,可今日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i厨房的送上来吃食,叶云水只淡淡的吃了几口,心里只惦记着祁善可别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月星高照,那苍穹夜幕萤挂天空,点点繁星坠在上面,发着丝丝光亮。
叶云水毫无睡意,索g让吴嬷嬷和邵嬷嬷把姝蕙和i兜兜都抱了寝房的huáng榻上陪她,兜兜抓着叶云水的头发玩,姝蕙则坐在一旁一句接一句的跟叶云水学话。
时间过的快,可在等待的人心中总是过的漫长,哄着兜兜和姝蕙睡着,叶云水问着huā儿,“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妃,过了子时末刻了”huā儿也有些感叹,“不知今日世子爷是否能归,不如您先歇下吧?”
叶云水瞧了一眼窗外,也颇有些犹豫,可却依旧放不下心,“再等一等。”
huā儿未在多言,只坐在一旁的i杌子上为叶云水绣着鞋子,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忽然多了几分声音颇大的躁动。
叶云水正在榻上眯着,听见声响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huā儿则i跑到en口去看,转身回道:“世子妃,好似是世子爷回来了”
听huā儿这般说,叶云水立马穿上鞋往外跑去,正赶上秦穆戎踏步进来,叶云水忙问:“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带上y和伺候的丫鬟,已送祁善到‘翰堂’了”秦穆戎这般一说,叶云水心头一颤,秦穆戎叫她亲自为祁善诊病,定不是什么i病。
来不及多想,叶云水则菴aouā儿提了y箱,又叫墨兰拿了秦穆戎的衣物准备暂时为祁善替换。
匆匆的赶去“翰堂”,庄亲王爷的书房内略微有点滴响动,随着秦穆戎推en进去,一张笑灿的桃huā脸正看着她,只是除了那笑灿如huā的脸之外,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内着血滴,整个huáng都被染红一片
那一张i脸惨白无sè,那一双目光带着一份留恋……
“你还笑得出”叶云水气斥一声,直接吩咐huā儿和墨兰,“去,把他的衣裳都脱了,然后用水擦干”说罢,叶云水就拽着秦穆戎往外走,祁善一听,i脸绿了,“二嫂,我错了还不成嘛,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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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两句闲话,不算收费钱内。
汇报下复诊结果,主任与医生都称琴律恢复的很好,脑t看来基本看不出之前有过脑出血症状。不过脑血管畸形也有几项特别注意的事:其一不坐飞机、其二不能饮酒、其三不能大喜大悲、其四、不能劳累,其五,想要孩子需谨慎谨慎谨慎再谨慎的考虑,危险很大。
有喜有遗憾,人生无十全十美,活着就是幸福
爱你们……
第四百五十八章刺
花儿和墨兰为祁善擦拭了身子,叶云水拿了药让二人为其身上好好的涂抹包扎。
祁善身后那一道伤口又出了化脓之象,叶云水也顾不得规避,亲自上前为其处置好伤口。
胳膊骨折、失血过多,祁善的一张脸刷白如雪,而叶云水为其处置伤口时则胀的满脸通红……
叶云水拿夹板为其固定好,瞧着他那副嬉笑模样不由得叹气,
“你没了消息,可是把世子爷急坏了,还笑得出来,倒是会用心思,知道找人给个信儿,否则你这小命恐怕就又危险了,旁人出去都不如你这般担忧,总是不能利落走、利落归”
祁善看着叶云水半晌,忽道一句:“总算没算蒙骗二嫂,我回来了”
叶云水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扭过身出了门,当初送祁善走时,他那句“一定会回来”却依旧铭记如新……
秦穆戎瞪了祁善一眼,随着叶云水到屋外。
叶云水定了定心神,与秦穆戎道:“胳膊断裂已经暂且那般接上,血流过多,只能药补、食补,如今已无大事,只能慢慢休养。”
顿了顿,叶云水继续问道:“小公爷暂且不易离开,回镇国公府指不定又出什么差错,暂且先留他在府中些时日吧”
秦穆戎点了点头,“以他的身体为重。”
揽过叶云水的腰,秦穆戎不顾其余在场之人,直接吻上她的娇唇,叶云水的眼睛瞪起,一张脸瞬间变的通红
嘴唇轻离,秦穆戎细声道:“我送你回去”
叶云水本欲说不用,让他留此陪祁善,可心思一转,却点了点头,手捂着涨红的小脸连忙出去上了轿,秦穆戎送她回了“水清苑”,则又出门去了“翰堂”。
躺在屋中床上,叶云水摸摸已褪了红的脸,秦穆戎刚刚在“翰堂”有那番冲动亲昵,应是心底对祁善说话吃醋了……虽不言语在明,可却心底不爽,露出一丝淡笑,这个时代的男人能有他如此心胸之人已是寥寥无几。
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便已见秦穆戎坐在榻上瞧她。
未及时起身,叶云水则歪在床上看他,有疲惫、有心事,还有一股看不懂的忧虑。
“醒了?”秦穆戎淡然出言,叶云水只轻哼了一声,却未动弹身子,秦穆戎起身行步过来,叶云水往床内凑了凑,“累,不想动弹……”
秦穆戎捏了捏她的小脸,“那就再歇一歇,寻两个人去给那小子换换药”
“那可是好,妾身可省了事了,爷也放心”叶云水这般说,秦穆戎倒是看出她脸上的调侃,低头轻咬一口她的小鼻子,“拿爷当乐子不成?”
叶云水揉揉小鼻子,赖着趴在秦穆戎的腿上,“才没,爷又排揎妾身,妾身只是心里头高兴……起码爷在乎妾身。”
秦穆戎摸摸她的长发,并没有再出言,叶云水也不再耽搁,起身洗漱用了早饭,便带着兜兜与姝蕙一起去了“翰堂”。
祁善今儿再瞧见叶云水,脸上想笑,却又带着点儿惧意,昨儿叶云水吩咐丫鬟给他换衣的事仍心有余悸……
“又劳烦二嫂了”
翕了半天的嘴,终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叶云水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小兜兜和姝蕙对祁善似已没什么印象,都瞪着眼睛看他却没有伸手,祁善看到姝蕙,连忙把注意力转了过去,“姝蕙,快来给干爹抱抱”
姝蕙略有胆怯,扭头看着叶云水,叶云水把她领了过去,“过去,叫义父”
“义”姝蕙单吐一个字,却是让祁善发了蒙,瞪了半天眼睛,“叫义父”
“义”
祁善抽抽着嘴角,叶云水捂着嘴乐,秦穆戎白他一眼,口中斥道:
“姝蕙如今只能单吐一个字,能开口叫你就不错了”
祁善听他这般说,倒是愣了半晌,摸摸祁善的小脸,心里似是多几分怜悯,“叫义别人怎知她乃我义女?叫父来,叫一声,父”
姝蕙眨么眨么眼,“父”
“再叫一声”祁善这般说着,姝蕙张了小嘴,“父”
祁善哈哈大笑,秦穆戎的脸顿时抽抽泛青,起身把姝蕙从祁善那方抱了起来,“乱教孩子,成何体统?”转身与叶云水言道:“瞧他这模样似是已痊愈,吩咐人把他送回镇国公府,可行?”
“自是都听爷的”叶云水这般一回,可让祁善苦了脸,“别呀,二哥,您这实在太心眼儿窄了,这好歹也是弟弟我认的干闺女,得心思正,心思正,何况等姝蕙长大些,学会说两个字,自是以‘义父’为称”
“哼”秦穆戎冷哼一声,门外秦忠突然过来回事,秦穆戎只得先放下姝蕙与兜兜,出了门。
祁善算是心落了肚子里,叶云水站在一旁叫来两个小丫鬟为祁善换药,祁善笑嘻嘻的道:“还是二嫂心地善良”
叶云水直言相斥:“还说话排揎我们爷,撵你出去也是活该”
祁善脸色僵硬不堪,那小丫鬟手重了些,弄的祁善僵脸后便是一阵龇牙咧嘴。
叶云水捂嘴偷笑,祁善却不敢一直看着叶云水,偶看看姝蕙,逗逗小兜兜,丫鬟们为祁善换了药,叶云水又瞧了瞧他的断臂,也未手下留情,祁善咬牙忍着,不出半丝声响。
秦穆戎过了半晌便从外归来,“可都收拾妥当了?”
叶云水点了点头,“还需观望几日。”
“沈从文找上门来,我未见,却赖着不走,我出去看看。”秦穆戎说到此,则又看了祁善一眼,与叶云水道:“你是在此?还是回院子?”
叶云水没半分犹豫,回道:“这边已处置好,妾身还得去一趟议事厅。”秦穆戎不在此地,她在此反而容易给人说嘴……
叫丫鬟们好生在此看着祁善,叶云水则带了兜兜和姝蕙离开此地,临走时祁善又逗着姝蕙叫了两句“父”,秦穆戎上前踢他一脚,祁善那伤腿又流了血,丫鬟们赶紧上前重新为其换药。
叶云水却是哭笑不得,带着姝蕙和兜兜离开。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是临近阴历六月下旬。
明启帝的六十寿诞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说是一个月,可几乎眨眼就到,叶云水这些时日往霞飞山跑的略微勤了些,秦穆戎更是焦急,自是期望庄亲王爷这些时日能恢复如常,即便是装,也要装的有模有样
一早把王府里的事处置妥当,叶云水则随着秦穆戎出了府。
马车到城门口,叶云水依旧下了马车,上了黑骑,秦穆戎驾马狂奔,到霞飞山时已到中午时分。
秦穆戎则陪着三皇爷爷吃茶攀谈朝情,叶云水则到屋内去为庄亲王爷探脉。
经巧云与巧莲二人整日的按摩、搀扶步行,如今庄亲王爷的腿已有很大好转,自由而行已是常事,本还欲上马奔跃,却被叶云水阻止,庄亲王爷心里痒痒许久,故而叶云水刚刚进门,他便出口相问:
“来了?何时本王才能骑马?你倒是给句话,不然这两个丫头整日盯着,好似盯贼一般”
巧云与巧莲在一旁只笑不语,叶云水福了福身,“凡事总要循序渐进,总不能刚刚能走就跑上了?您得身体可需好好注意才是”虽是腿能走了,可是那心衰之症却是用猛药顶住,那可不是能康愈的病,叶云水哪里会让庄亲王爷冒险?
听叶云水这般说,庄亲王爷只是无奈一叹,“罢了罢了,快瞧吧”
叶云水用薄纱搭了庄亲王爷手上,出手为其探脉,思忖半晌写了药方,看庄亲王爷那一脸的期待,叶云水点了点头,“再过十日,您可骑马归府”
“还需十日?”庄亲王爷的眼睛瞪的硕圆,叶云水却没半丝退意,“必须还需十日”
庄亲王爷叹口气,“十日啊,度日如年……”
叶云水不再听他如此抱怨,反而在一旁教巧云、巧莲重新配药,庄亲王爷则起身到门外与三皇爷爷与秦穆戎说话。
说起明启帝的六十寿诞,秦穆戎则问起庄亲王爷是先回府,还是七月二十五直接去皇宫,“……总要先拿个主意,好提前把事情打点妥当,如今盯这地儿的可不是一两双眼睛。”
“盯着又如何?岂不是无人敢来?”三皇爷爷抿口茶,“我都在这儿等了许久,可却无一人来啊,早知仍是如此憋闷,还不如回城里头打鸟了”
叶云水正从屋中出来便听三皇爷爷这句话,心里略有惊诧,合着这位老爷子一直在此不是为了庄亲王爷,而是等人来找茬撒撒气、解解闷?
庄亲王爷脸上也带了点儿无奈却不敢出言反驳,秦穆戎倒是与往日一般平淡,甚至带了点儿取乐之色,瞧见叶云水配药出来,则直接起身,三皇爷爷则没让他二人走,“在这里用了饭再走,我还没吃够侄孙女泡的茶”
秦穆戎抬头看看天,则点头应下,叶云水刚欲上前为三皇爷爷与庄亲王爷沏茶,三皇爷爷则直接抽出手边一根利刺,朝着那树林之处刺去……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血
三皇爷爷这迅猛动作却是把叶云水吓了一跳
转过头,秦穆戎早已跟随上去,庄亲王爷也欲上前,却被叶云水一把摁住
顾不得规矩尊卑,直接斥道:“您不能去”
庄亲王爷羞恼欲怒,晃着自个儿的手,怒吼道:“快给本王放开”
“不行您绝对不能上前,妾身绝不能答应”叶云水斩钉截铁,算是牟定了心思绝对不松开庄亲王爷
她这般拦截,却让庄亲王爷无可奈何,焦急之余正欲推开叶云水时,抬头却见远处三皇爷爷与秦穆戎二人已经从远处归来
“还以为正说着就来个什么人让老头子我伸伸胳膊腿的,却不料是这么个玩意儿”
三皇爷爷一指,叶云水与庄亲王爷的目光都聚向了秦穆戎的身后。
那不是他们心中所认为的什么刺客,却是一只狸子,这狸子只被捆了绳子拖着……叶云水心中纳闷,刚刚三皇爷爷扔出去的那根利刺可不在这狸子身上
目光带了疑惑的看着秦穆戎,秦穆戎却只轻咳两声没多言,倒是庄亲王爷心中疑惑欲问些事,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没吐出来,翕了翕嘴又咽了回去,脸上浮起一层失落沮丧,就像是心里受了什么挫折创伤,举杯把手边的茶一口饮下,看着iǎ卓子斥道:“去,拿酒来,本王要酒”
小卓子一怔,那脚步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办才好,看向秦穆戎,似是在问秦穆戎的意见。
庄亲王爷瞧见,立马踹他一脚,吼道:“还他不去拿?本王的话是废话不成?”骂完,又指着秦穆戎道:“你小子要是还认是本王儿子,就留下来陪本王吃个痛快,别婆婆妈,一句话,留还是滚?”
叶云水本yu劝诫庄亲王爷吃酒,可听他这话却未吭声,只看向秦穆戎。
秦穆戎未如往日反驳,却是点头答应,吩咐小卓子道:“去拿最烈的酒来。”
小卓子似也是未料到秦穆戎会这般痛快答应,只得小跑着去寻人拿酒。
三皇爷爷依旧是往常那番轻松畅笑,“留下倒好,免得老头子扫兴,来来……侄孙媳妇儿,给老头子泡茶,泡茶,有你在正好,我可算是解了馋,之前是不信自个儿不成,可如今才知这调调老头子玩不成,莫不如出去打两只狐狸来得痛快,索性再思茶就找你来伺候”他这副面容乐滋滋的一点儿都不像刚刚有意外发生。
“孝敬三皇爷爷自是应当之事”叶云水笑着回应,只专心为三皇爷爷沏茶,索性也只字不提刚刚那事。
三皇爷爷坐镇于此,而这整个村子里都是他的人,纵使有人进入欲做些恶劣之事,恐怕也早就被擒住,而三皇爷爷刚刚应是也发现了什么,可回来却与秦穆戎半句不提,应是怕在庄亲王爷的心里头戳出伤来。
为兄为国一辈子,最终却欲为他寻这种下场,他哪里能安心?
这种伤对于庄亲王爷这种莽人来讲,比挖他一刀都觉得疼……
庄亲王爷叫着秦穆戎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吃酒,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叶云水则在一旁陪着三皇爷爷聊些闲话。
待陪着他们两个老爷子吃过饭,庄亲王爷已是酩酊大醉,被手底下的人抬回屋内休憩,秦穆戎显然也没少灌,走路略有摇摆,到后房用冷水冲了一遍澡,又与三皇爷爷私谈许久,才带着叶云水离开霞飞山。
没有如往常一遍闲庭散步,秦穆戎把叶云水放在马上,更是裹进了他的披风之中,纵马狂奔,却是比每一次奔腾的都要快。
叶云水搂紧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只听着呼啸风响和他的心跳,能感觉到秦穆戎的紧张,叶云水的心也不由得被揪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黑骑慢了下来,披风揭开,秦穆戎单手搂着她,轻声道:“下来吧,我们已经到王府了”
叶云水半晌都未动弹,秦穆戎见她依旧搂着自己不放,不免侧头看她。
“爷,妾身……妾身动不了了”叶云水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僵了似的,那搂着他的胳膊松开就没了力气,应是刚刚略有紧张才出现这种状况。
秦穆戎索性抱着她下马,直接抱着进府,叶云水把头扎进他的怀里不出来,那些各种惊诧的目光一概视而不见……
回了屋中,秦穆戎将叶云水轻轻放在床上,花儿上前为其轻捏了捏胳膊腿,叶云水叹口气,这一会儿倒是好了不少。
让花儿先下去准备些解酒的吃食,叶云水则看着秦穆戎,秦穆戎斟酌半晌才说,“今儿的事你心里也有数,莫要再多问了”
“老爷子十天后可归府。”叶云水这般说,倒是让秦穆戎的眉头更凝几分,半晌才出言,“那就再等十日”
此事二人话尽于此,便不再多言。
叶云水洗漱后去看了看兜兜和姝蕙,则回来与秦穆戎歇下……闭眼却未眠,心中长舒一口气,yu把那y郁随之呼尽,这世道似与前世未有不同,没有永久的对手,没有永久的亲人,争的不是什么利益,都只是在为自个儿寻一条活路罢了
二日一早,秦穆戎很早便离开了王府,叶云水则去了议事厅,与韦氏二人详尽的说了说府中近期琐事,处置之后,韦氏则把跟前的人全都打发了下去,不免问起明启帝的六十寿诞的事来。
“……这皇上六十大寿眼瞧着还有一个月便到了,说起来也不过只三十天而已,一来府中预备什么礼才妥当,二来……王爷可否能归来?”
韦氏说到此,又补了一句道:“二弟妹可莫多想,我这提前说也是为了府中好。”
杨氏的头也侧目过来,显然是竖着耳朵听……
叶云水瞧了二人一眼,却是叹气,斟酌半晌才言道:“先备礼吧,无论王爷是否能归,这个事都逃不掉”
韦氏神sè略有失望,叶云水这口吻和神sè似是庄亲王爷无法归……可如若庄亲王爷未在明启帝的寿诞之日出现,庄亲王府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熬了
瞧着韦氏那般失落,杨氏却又开口问道:“这备礼按什么规制?总不能太随意了,毕竟是六十寿诞”
“这事儿索性了你头上,那五十寿诞送的乃是什么物件?在这上再多填上一成便罢”叶云水苦叹摇头,“礼再多,也不如王爷归来。”
话到如此已没什么再说的了,叶云水则带着花儿等人回了“水清苑”,心里头想了半晌,把巧喜叫到身边,“近期大少奶奶可都做了些什么?”
巧喜思忖片刻,出言回道:“整日还是管着大厨房的事,不过前天倒是她的娘家人来探了她,其余的……没什么事了”
杨氏的娘家乃是南边人……叶云水定了定神,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无所谓了,只瞧着十日之后吧”
“凤仪宫”中。
秦中岳听着一黑衣蒙面的太监回着话,皇后的脸色也甚是阴沉如墨。
那太监声如破瓷,尖锐刺耳,“……奴才几人一同而去,那地界儿瞧着都乃是村民农夫,其实都乃皇族长的贴身侍卫,奴才手底下的那几个拼着把奴才送了进去,奴才离他们几人还有百米之遥,孰料皇族长一根锐刺而出,只扎了奴才背部,而后他与亲王世子追赶而来,奴才怕出事,拼着往外跑,不知为何,皇族长吩咐侍卫不上前拦截,饶了奴才一条命”
那太监猛咳几声,“奴才有罪,未能完成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吩咐,奴才该死”
皇后猛咳一声,心中压抑不堪,什么饶她奴才一条命,那几个都捆了起来,只留这一个跑回来,这是在给她敲个警钟……
“你可知这应给你治个什么罪?”皇后声音低沉毒辣,那太监胸中一紧,“定是死罪,可奴才也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往后定当尽心竭力的为皇后娘娘效命,再不敢犯丁点儿差错”
跪地磕头,秦中岳行到他身后,提剑刺下,那太监闷声皱眉,低头那血已汩汩留下,宰在地上再也不起
心中一紧,皇后胸口一闷喉咙一甜,立马用手中帕子捂住了嘴,秦中岳让人把那太监的尸首拖下去,立马上前扶着皇后,“母后,母后您怎么样?”
皇后把帕子从嘴上拿开,秦中岳瞪了眼,那帕子上乃是一小滩刺目鲜红的血
“母,母后……”秦中岳吓的失魂落魄,走路都腿软不堪,正欲转身叫太医,却被皇后一句斥住,“回来,,不许声张”
秦中岳转过身来,“母后,怎么不允儿子叫太医啊”
“叫太医作何?难不成让别人知道,欢笑着本宫快死了不成?”皇后狰狞低斥,却让秦中岳跺脚来回踱步半晌,话语急道:“母后,身体可是要紧,儿子可还指望着您呢”
皇后冷瞪他一眼,“没良心的东西,帮不上你,你就不顾本宫死活不成?简直就是个畜生”
秦中岳一拍头,自扇一嘴巴,“儿子说错话了,您莫动怒莫动怒”
皇后低沉一哼,“算你有点儿良心,放心,本宫还没那么容易就死,本宫就是死也一定要让你早日登基,一定不让那些个邪门歪道的人在面前逞能,一定不行”
十天日子对于寻常人来说似是眨眼而过,可对王府中知情之人却是数秒难熬。
秦穆戎昨日便叫了秦慕瑾私谈一晚,二人天黑便离开王府。
叶云水虽躺在床上却也时常惊醒,屡次见秦穆戎还未归来,不免叹气继续躺着,眼瞧天亮才起了身。
花儿上前给叶云水个消息,“秦忠大人刚刚归来一趟,道是世子爷今儿直接去霞飞山了”
叶云水心里松口气,点了点头却未对此事过多思忖,到西厢喂过兜兜和姝蕙,叶云水则特意的嘱咐着吴嬷嬷和邵嬷嬷,“先收拾收拾,咱们稍后到‘翰堂’。”
秦穆戎应是带着秦慕瑾一起去了霞飞山接庄亲王爷,有他二人应是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这府中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会往“翰堂”那方探寻什么,叶云水索性带人直接过去。。
用过早饭,叶云水也未等沈氏和盈絮前来请安,则直接带着兜兜和姝蕙到“翰堂”。
祁善这些时日已能下地行走,更是搬离了庄亲王爷的书房。
秦穆戎本斥他多余,可祁善却死活不占老爷子的地界,却也赖着不回镇国公府,反倒是去了庄亲王爷隔壁的一间屋休憩。
看到叶云水带着孩子们到此,祁善那桃花眼眯着笑道:“二嫂今日真早”
叶云水把兜兜放了学步iǎ车上,姝蕙在一旁看着他,祁善又逗着姝蕙,“叫我一声”
“父”姝蕙脸上露出一分笑意,这些日子祁善可没少逗她,偶尔给点儿吃的,偶尔给点儿玩的,姝蕙倒是跟他亲昵起来,也习惯性的叫他为父。
秦穆戎之前气了几次索性也不再搭理,而这会儿叶云水则无奈的瞪祁善一眼,却是吩咐吴嬷嬷和邵嬷嬷去收拾书房……
“王爷今日可是能归?”祁善这般相问,叶云水索性也未瞒他,点了点头,怅然言道:“只盼路上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祁善思忖半晌,“二嫂莫担忧,有二哥在,什么事都能过得去”
叶云水露出一丝淡笑,看着祁善那副闲淡模样,则是开口问道:“你何时归府?”
“嫌弟弟碍事了不成?”祁善说完此话不免苦笑一声,“不喜归那府中,只觉到处是杂之事,如今只盼一人、一马、一缕足印……”
“想的倒是美”叶云水不免捂嘴轻笑,“用三皇爷爷的话来评价,两个字:奢望”
祁善愣了半晌,不免哈哈大笑起来,“二嫂定是也说过与弟弟相同之言,不然怎会被如此评价”
叶云水埋怨的瞪他一眼,正值这时,秦风忽然进来禀告:“禀世子妃,王爷进城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亲
涅梁城门口。
王府侍卫分列行从两侧,十步一人,队伍绵延冗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皇族长鬓须全白,却英武不凡,骑在第一匹头马之上,带着股无人比拟的豪气,目光偶视一旁人群。
庄亲王爷驾马在后,却是众目焦点。
哪怕是寻常百姓也知,庄亲王爷曾受伤在王府养病,如今却如此从城外进来,实在是让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让百姓都一传十、十传百的通信好奇,你说我传的都从家中、屋中涌了出来,没多久这街上便站满了人,两侧熙熙攘攘,却无一人站到道路中央,挡住这一行人的行进道路。
秦穆戎与秦慕瑾二人随行庄亲王爷身后,秦慕瑾脸上挂着喜气,倒是并未有什么旁的惦念和心思,秦穆戎则一直深沉如墨……没多大会儿功夫,秦忠则从后骑马至前,凑到秦穆戎一旁低声说了几句:
“世子爷,这事儿用不用问问王爷?别最后王爷不同意再……”
秦穆戎却是冷漠摇头,“不用问,这是皇族长下的令,他不敢驳斥,就按照之前说的那么办”
秦忠拱手应下,驾马转身往队伍之后奔去。
绵长的队伍缓缓而进,聚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到队伍最后的那一行人出现,不免路旁百姓捂嘴尖叫、惊诧呕吐,甚至有直接奔回家中,简直如见鬼了一般
队伍最后,四十个侍卫骑马前行,马上捆着三指粗的绳子、绳子后拖着四十个不着寸缕的汉子在地翻滚,嘴上已被绳子勒紧,只能发出“嗡嗡”嘶吼,却无人能听清半个字。
这四十个乃是这段时间前去霞飞山欲刺庄亲王爷之人
今日庄亲王爷归府才被三皇爷爷拎出来,并给秦穆戎下了令……
庄亲王爷眉头拧紧,似是不知百姓们如此惊骇到底所为何事,回头瞧去,目光露出一抹惊愕,还未等发问,就被三皇爷爷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