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药窕淑女第1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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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窕淑女 作者:未知

    不免往叶云水这方瞧来,却被秦穆戎挡了个严严实实,丝毫不透风……心中感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种犀利豪气之象可不是寻常人能装出来的 昔日那庄亲王爷又归来了 而此时,一阵堂皇之势从远处而来,宫内太监小跑上前,横列在侧,口中宣道:“皇上驾到” 众人皆跪拜行礼,龙辇抬来,明启帝在其上站立,庄亲王爷未下马,手握缰绳拱手行礼,“臣弟叩见皇兄” “皇弟”明启帝让人将龙辇抬到庄亲王爷跟前,语带期盼:“皇弟,多多保重,朕等你归来” “定不负皇兄重望,如若无胜,自当提脑袋请罪”说罢,庄亲王爷则看向一旁,乃是长公主也前来送行。  眼中积满水雾,长公主目光深望庄亲王爷,嘴唇哆嗦半晌,只道出二字:“放心,保重” 庄亲王爷点了点头,却未多言。 叶云水上前给长公主请了安,则扶她到一旁歇息。 当初皇后欲把长公主许给她已逝驸马的下属,就为夺庄亲王爷手中军权,长公主强硬拒绝却起不到最终效果,而秦穆戎更知,长公主已是以命相逼,如若许她下嫁,她宁一死 因有太后所在,皇后不敢执意相逼,但此事连明启帝都有犹豫之意,却是早晚之事,故而,秦穆戎才有出征打算。 而如今,这请战之人成了庄亲王爷,他这一作为不单是为了庄亲王府,也算挽长公主一命。 这一句“保重”,有长公主的谢意,那放心二字,却是一句承诺。 这一句承诺所有人皆知,这是承诺着拼了她这个命也定要保庄亲王府不败…… 似是不愿再沾这貌似生离死别之象,庄亲王爷目光一扫周围朝官武将,指着那冯大学士言道:“你出来” 冯大学士眉头一皱,明启帝六十寿诞之日,庄亲王爷便与他纠缠不清,而今日即将出征,又叫他出来? 心里犹豫不宁,冯大学士迈步出来,却未拱手、也未行礼,出言问道:“庄亲王叫老臣何事?出征吉时已到,还是莫耽搁了正事才好” 这话明摆着是怕庄亲王爷再与他算之前的帐…… 庄亲王爷冷笑一声,指着他言道:“本王此时欲挂帅出征,你跪地磕上二百响头,本王对你冯家之仇一抹勾销” 冯大学士面色怔止,哆嗦几下嘴唇嗔怒辩驳,怒言道:“老臣何处得罪庄亲王爷?却要老臣跪地磕头?这乃何规何矩?老臣不应” “你不应?”庄亲王爷拔刀指他,趾高气扬,“得罪?难道要本王数数你冯家的罪过不成?本王无瑕与你在此纠缠不清,数三个数,跪地磕头,否则本王便斩你冯家二百人头往地下磕响,磕不磕,你自己瞧着办” “你……”冯大学士浑身哆嗦,“庄亲王爷太过分了”转身看向明启帝,冯大学士拱手道:“皇上” 明启帝似也未料庄亲王爷这时候还记着冯大学士的仇,可百将万兵此时都在,他自不能没了庄亲王爷的脸面,否则还如何统帅出征?何况,这冯大学士所作所为也的确略有过分 庄亲王爷乃明启帝唯一的嫡亲弟弟……他可斥刺,可容不得他们这群朝官也跟着下阴手。

    冯大学士此人严惩不必需,小惩不可免,如此思忖,明启帝则直接言道: “皇弟要你跪地磕头,你便从了吧,你好歹乃当朝重臣,却教子孙不严,也的确需惩戒一番,那二百人头便免了,终究乃本朝良臣,免你满门抄斩之罪,以这二百个响头求朕的皇弟恕罪便罢” 冯大学士听明启帝这般说辞,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老泪盘旋眼眶之中,却脑袋晕转,险些昏迷过去,那朝堂百官各个惊愕不语,谁也不敢在此时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那些武将倒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文武不和,他们这群武将早厌倦了那群只会纸上谈兵、只会耍嘴皮子的文人,而庄亲王今日之举,也算是让他们心里头解了一口闷气 秦穆戎在叶云水身侧,看着那冯大学士的脸上除了厌恨外便无其余神色,叶云水在一旁盘算着,这冯大学士二百响头能否全都磕完就气昏过去? 秦慕云脸色平淡,秦慕瑾却是惊愕之后便是欣喜之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冯大学士,似是已做好为其数个数的准备 “铛”一个响头磕下去,冯大学士的声音颤抖嘶哑道:“老臣恭送庄亲王出征” “铛老臣恭送……” “铛” “铛” 那响头接二连三的磕下去,冯大学士的额头已经红肿沾满泥土…… 文官面色不宁,明启帝则眼睛不往那方看去,而是看着庄亲王爷,这响头约莫磕了一刻钟,明启帝也略有挂不住脸,与庄亲王爷言道:“时辰不早,吉时已到,朕舍不得皇弟” 这话已是在催促庄亲王爷统兵而去,庄亲王爷目光扫了几眼那磕头的冯大学士,不免畅快大笑,转身纵马,拔剑朝天,仰头怒吼:“皇上万岁,誓斩多罗国之首、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众将齐呼,那声音传出数里,震天动地,如雷贯耳 秦穆戎把兜兜送回叶云水的怀里,叶云水抱着兜兜往庄亲王爷那方看去,那年迈身影虽英姿飒爽,可惜却涌起一股孤单落寞之象,秦穆戎自也驾马追随,一直跟随军队步伐,欲送庄亲王到霞飞山再回来。 庄亲王爷已走,那冯大学士依旧跪地磕头,整个人似已呆傻一般,明启帝见大军已走,低头看着冯大学士,似是心中在犹豫是否让他起身。 可还未等明启帝出言,长公主却站于一旁,吩咐侍卫道: “把本宫的椅座搬来,本宫欲替庄亲王数着冯大学士的磕头之数,二百响头,多一不必,缺一不可” 明启帝怔了怔,尴尬言道:“何必如此?让侍卫在此看守便罢,哪用你亲自在此,还是回吧” “谢过皇上好意,皇上莫担忧,本宫不怕劳累,冯大学士年迈已高,可既是已应庄亲王之意,便不得不从,缺一,便斩冯家一人,缺二,便斩冯家两人,冯大学士最好莫晕过去,否则你再醒来,兴许家中只有你孤寡一人了”长公主说完此话,便一门心思看向冯大学士,冯大学士浑身一颤,僵持半晌,才又跪地磕头。 明启帝心头感叹,翕了翕嘴不知该说些何言。 叶云水见长公主未走,索性她也留在此地,一来陪伴长公主,二是等秦穆戎归来……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外

    冯大学士磕了不到五十个响头时便已昏倒在地。

    长公主让人把太医叫来,给冯大学士灌了一碗药下去,冯大学士醒来后便继续的磕头。

    明启帝此时早已离去,只留文武百官在此继续瞧着。

    叶云水坐于长公主身旁,怀里的小兜兜还不知世事,把玩着叶云水的手中的一把小银铃铛,时不时的“咯咯”笑出声来,与那“铛铛”磕头响声交叠,十分刺耳。

    冯大学士之子冯青此时已得知消息,并未奔赴此地,而是直接找上奉国公府。

    可惜奉国公府大门紧闭,冯青上前接二连三的叩请,才被门口把门的小厮告知,奉国公身体不愈,不能见客。

    冯青执意上前请见,却被小厮推出门外,关门不理。

    摔了一个跟头,冯青站于门口怒骂言道:

    “你们让我的儿子去卖命,被庄亲王的侍卫骑马进城活活的拖死我父亲被皇上与庄亲王怪罪上,如今也在为这事磕头,已是快磕死在涅梁城门,父亲一死,冯家便败,你们却丝毫不管,这是何处的道理?如若不见,我便请旨到皇上面前说上一说,冯家纵使全死,也要讨这个公道”

    冯青如此一嚷,围观百姓接二连三的团聚而来,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奉国公府大门依旧不开,冯青懊恼抓头,又骂了几句便转身yu走,可还未等走出多远,便被百姓团团围住

    一大婶脱了鞋直接撇了过去,口中怒骂道:“小娘皮的糟东西,上次老娘就打那欲刺庄亲王之人,孰料是你们这群腌臜仔,揍死你们”

    冯青被打的一愣,又听这大婶如此斥骂,可还未等心中反应过来,周围百姓手中的破鞋、烂袜、白菜梆子已铺天盖地的朝他砸来

    顾不得这许多,冯青连忙捂着脑袋钻出人群,却没钻出多远,被完全围住而此时,奉国公府大门一开,那小厮本是斥骂百姓远离此处,可刚一开门,百姓们心头怒气还未发泄完,手里头的物件直接顺那门缝儿扔去……

    越聚人越多,有真为庄亲王不平之人,有在此凑热闹看戏之人,更有在此起哄架秧子之人

    可如此百人、千人的往奉国公府门口相聚,刚刚那冯青之言接二连三的传开,这事情便不是小事了

    没多大一会儿,涅梁府尹洪钟宝便已知此事,他此时还在涅梁城门口看那冯大学士磕头,本心中思忖这老家伙真是倒霉透顶,可如今再听衙役过来回的话,可是惊愕的咬了舌头,只骂这冯家人都他妈的是混蛋了

    跑奉国公府门口去骂,还被百姓传开,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洪钟宝只觉脑门冒汗,他最早当这涅梁府尹本还是自傲扬扬,心里琢磨着能得个好差事,官品、人脉皆能联络上,将来育儿育孙都能有个帮衬,不求大富大贵,也算满足,可如今这一沾庄亲王府的事他就脖子发凉,哪怕不是这王府中的人挑的事,却也摊手无策啊

    怎么处置?那可是奉国公府,皇后的娘家,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目光下意识的往叶云水那方看去,却见叶云水也往他这方向看来,脸色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洪钟宝连忙起身,带着衙役们悄悄的离开此地。

    叶云水心中踌躇,这文武百官都在此地,洪钟宝接连往她这方向看来,到底又出了何事?

    心里思忖不明,又因长公主在此她不能随意离开,叶云水把秦风叫过,低声吩咐道:“跟着洪大人去看看。”

    秦风点头应下,带着两名王府侍卫便往那方随去。

    长公主依旧盯着那冯大学士,旁边的侍卫在“七十八、七十九”的数着,而冯大学士此时似已僵硬一般,只会举头往地上磕,额头渗出了血,沾上了泥,可他却依旧未停,带着心底的一股怨气,继续的往下磕……

    没过多久,秦风便从外归来,凑到叶云水跟前低声回道:

    “回世子妃之命,冯大学士之子冯青到奉国公府门口求见被拒,急迫之余大骂出口,道出奉国公府指使冯大学士之孙刺王爷之事,百姓聚集奉国公府门口,如今已马蚤乱一片,洪大人手下的衙役们实在无法制止,已经进宫了”

    叶云水听这话倒是瞪了眼,这冯大学士在此闷声不语的磕头为的就是护住冯家人的脑袋,可他这儿子……还真是不把他爹这点儿心思放心上,闷声不语,冯大学士磕完这二十响头也便罢了,他却跑到奉国公府门口去吵嚷怒骂,这事如今看来,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不过臭鱼找烂虾、王八找赖蟆,无论是奉国公府还是这冯家却无一好人,叶云水倒盼着看他们如何收场。

    秦风的回话,长公主也听那么片面几语,不免回头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叶云水未料长公主会问起,则凑她耳边,低声细语的把这事儿说了,“……长公主莫担忧,让他们闹去。”

    “哼,坏事未做成,反倒还哭诉起来?这是哪儿的规矩?难不成砍人一刀未砍死,还要赖那被砍之人躲开不成?简直岂有此理、太不像话”长公主话语到此,带着一股子愤懑,看着那冯大学士更无好脸色,直接嚷道:

    “别在这儿磕头凑数,嘴里给本宫好生念叨着,你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让你在此磕头别当是你的丰功伟绩、还想名留青史,你这是在赎罪赎罪”

    长公主此话一出,那冯大学士抬了眼睛往她这方看了一眼,长公主今日不同往日那般和蔼良善,却似是撒气一般,扬头训斥:

    “看本宫作甚?纵使你心有不满也都给本宫咽回到肚子里去,把这头磕完,你如何上折驳斥本宫,本宫都等着”

    长公主话音一落,文武百官已无人敢在下面非议嘀咕,本朝长公主有多尊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旁日最和善、最仁慈之人今日会有如此怒气横生,显然是忍不住心底愤懑之意,哪有人敢在这时候再生嫌隙?惹她不快?

    冯大学士双手触地,浑身颤抖,未等哆嗦几下,便脑袋继续往地上磕。

    秦慕云等人站在一旁也无话可言,可看那秦风去而又归,似是回完话后,那长公主心中怒意更盛,显然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存疑,可秦慕云又未使人上前相问,秦公木倒是好奇的很,见自己父亲未有所动,反而是到一旁与秦慕瑾说起话来,“……四叔,刚看到二婶派人出去问话,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秦慕瑾正定睛看那冯大学士磕头,忽听秦公木问出此话,不免有些不耐,“何事也无看这老东西磕够二百响头重要,你怎还有闲心顾忌其他闲事?”

    秦公木被训的怔了半晌,而后连忙道错,却紧要下唇,心中依旧踌躇不定,眼神不时的往叶云水那方瞟去……

    洪钟宝进了宫,递上话求见明启帝。

    明启帝此时刚回宫中还未多久,这洪钟宝便追了进来,心中自有些厌烦,直言吩咐小太监把他打发回去,“……问问他有何事,无事便明日再说,今日朕累了。”

    小太监出门没多久,便又转身进来,低着头连忙回,“回皇上,洪大人说有急事”

    明启帝本料洪钟宝会退下,却未想他执意要见,只得起身坐好,摆手让小太监叫他进来。

    洪钟宝抹了抹额头,待听得明启帝宣他进去,这才急忙小步踏进,跪地磕头。

    明启帝冷眉扫他几眼,“何事?说吧”

    话语带着一股不耐,显然是对洪钟宝这般执意请见有所不满,洪钟宝凑上前,与明启帝言道:

    “回皇上,冯大学士之子冯青到奉国公府门口求见被拒,却说出些……说出些不中听之话,如今冯青被百姓围打,连奉国公府都被围成一团,卑职手下衙役不足啊,而且又不敢太过制止,卑职只得前来请示”

    明启帝耳听这话,惊的立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洪钟宝便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洪钟宝不敢耽搁,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连带听到百姓口中传言冯青所斥骂奉国公府的话都回给了明启帝

    明启帝越听越是心头震怒,接连摔了手旁几个茶碗

    心里既恨那冯青不识抬举、又恨奉国公府不懂世事,这等腌臜事不会把他拽进府中?居然让冯青在奉国公府大门处斥骂出来?这简直丢尽了脸

    刚刚还心中略有埋怨的思忖庄亲王临走之时指这冯大学士磕二百响头,而长公主又执意在那里清数,而如今这股怨气早就散了,反而更觉对冯家的处置都是轻的

    还是当朝大学士,居然有如此之子,这简直就是丢人不仅是丢冯家的人,也是丢他这皇上的脸

    气抖着手,明启帝顾不得再叫传旨官,直接在黄绢布上潦草几笔,写完便一把扔了洪钟宝眼前,吩咐他身边随侍太监道:“去带领皇宫侍卫到奉国公府门口,照此宣旨,快去”

    洪钟宝忐忑低头瞄了一眼那圣旨,却是惊的险些又扔了地上,连忙卷起捧好送与明启帝随侍太监跟前。

    那随侍太监也心有忐忑,迟疑着接过诏书,与洪钟宝二人对视一眼,都知奉国公府这是倒霉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苦

    幽蓝的夜空,闪耀的星光渐渐淡去,银色的月光越发的柔和,晨雾渐渐把夜空的幽暗调成淡蓝,叶云水这一路到宫中天色都已放亮

    厚重的宫门打开,那沉重的”吱咯”声让人感觉发自内心的压抑和气闷

    侍卫看过叶云水的玉牌后放行,叶云水的暖轿则直奔安和宫而去……

    太后也是刚刚起身,叶云水给太后请了安,又服侍了太后更衣洗漱

    太后本见她来却是欣喜,可瞧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不免问着:“……怎么这么早来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叶云水听太后这般问起,不免有些动容,转身跪了太后跟前便开始器,泣不成声,越哭越凶,眼泪不停的往下“吧嗒吧嗒”的掉,这只哭不说话,倒是把太后给哭的有些稳不住了!

    黄公公本正去传早膳,谁知进来就见叶云水哭上了,再看太后一脸的急色,赶忙上前安抚着,“世子妃这是怎么着了?”

    “这一大早堵着门来的,定是天不亮就从府上出来了”太后并不知明启帝遇刺之事,只道是叶云水在府上受了委屈,“是不是你们王爷又闹小脾气了?之前可听说他硬逼着你给换药,你还受了斥责!”

    皇后赏叶云水戒尺一事,太后是后知道的,如今明启帝天天来请安,太后却没见过一次,正是闹着情绪,叶云水再来一哭,太后这心里就更恼了!

    叶云水这一路上都在忍着眼泪,她本想过来孝敬孝敬太后,顺道的诉诉苦,可谁知太后一问起来,她这心里就忍不住的酸,那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她收都收不住!

    这一哭可好,心里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想起秦穆戎走时的承诺,想起听说明启帝遇剌时的震惊和恐惧,想起她心惊胆战对付冯侧妃母子,想起那魏贤百般刁难势必搜院,想起她当初恼羞成怒,扑向魏贤的刀,想起被秦穆戎搂住时看着衣裳那被锋刃划破的口子,想起看他安然无恙时,心里百般繁杂滋味儿涌上心头,她能不哭?

    当时是事在燃眉她想不起哭,现在这有空想了,却哭个没完没了她哭的顾不得说话,却急坏了黄公公!

    黄公公在一旁递着干净帕子,一边安抚道:“哎哟,世子妃您可真是急死咱家了,您受了什么委屈您倒是说出来,太后她老人家好能为您做主啊?您这般哭个不停,一句话都不说,可让咱家没辙喽!”

    太后坐了寝榻上,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一睁眼睛没多大功夫就见叶云水跪了地上大哭不止,她这心里头除了着急更担心王府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可叶云水这半个字都不说可实在让人没了耐心!

    黄公公不知多少次的劝慰又未成功,只得与太后言道:“太后您老人家莫急,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

    “快去快去,谁欺负了世子妃都给哀家找出来,瞧这委屈的,旁日的泼辣硬气性子能被气成这样,得是出了多大的事!”太后连忙打发着黄公公去了,宫女端上来早膳,又被太后斥了回去:“哀家哪里还有胃口吃早膳?”

    太后被叶云水哭的心里跟猫抓似的

    叶云水见太后不肯用早膳,从地上起了身,抹了抹脸,委委屈屈的说道:“太后您不用早膳岂不成了妾身的罪过了?妾身服侍您!”

    太后拉她坐了身边,让宫女又上了一份,“瞧那小猫脸儿似的,快净净手陪哀家一起用,有什么大不了的委屈哀家经你出气!”

    叶云水应下不提,半句苦都不诉,太后知她是不愿从自个儿嘴里说出来,也不再问

    二人用着早膳,不大一会儿功夫黄公公就匆匆的回了来,“哎哟,这两条腿儿可倒腾不过来了!”

    “到底是谁惹了世子妃了?”太后撂下了饭碗,让宫女们撤了早膳 叶云水知黄公公应该是问出大体的事了,自是低头闷着脸不语

    黄公公瞄了一眼叶云水,唉声的道:“这事难怪世子妃气恼,都是下面奴才的错昨儿圣上带着太子和几位郡王去圆济寺,说是遇上了刺客,怕太后您老人家这边跟着担心才没说,刺客袭击未成跑了,圣上安然无恙!可这侍卫们就一路追着刺客而去,结果结果就追到了王府去了!”

    “刺客是藏了王府里去了?可是有人伤着了?”太后的担忧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指着黄公公言道:“继续说!”

    “追到王府侍卫们要搜院子,好似还说了不少不中听的,倒是有一位小主发了急病,没请上大夫殁了”黄公公说着也是动容,“老奴这也是刚瞧见回来的侍卫们,打探了几句,具体的还未来得及细问,这问旁人都不如问世子妃的好!”

    叶云水起初闭口不谈,而后见太后拿眼睛瞪她,只得幽幽的道:“不是妾身不说,从府上出来就想来寻太后您诉委屈,可这一路上却也想了明白,那些侍卫也是为圣上安全着想,妾身受点儿委屈算得什么,只是殁了一个侍妾,倒是挺让人遗憾的!”叶云水当初听小米氏发了急症是想找大夫,可魏贤一来不允,二来她却没想小米氏就这么的殁了!

    虽然叶云水不知小米氏殁的缘由,可却知是因围了院子造成的,阴差阳错就没了命,她心里头也堵得慌

    太后听她这般说,便知这其中还有内情,“殁了个侍妾是不碍的,免得还给你搅乱,选个老实好把持的提了位分就是了,不过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得给哀家说说,这哭了一早上了,也得让哀家心中自有衡量不是?”

    叶云水心中犹豫,黄公公在一旁朝叶云水点头,示意她有话尽管说 得了黄公公的提示,叶云水心中思忖一二便挑拣着说了,“之前也是因世子爷跟沈侯爷、镇国公爷、四爷吃酒吃的醉了,回来不舒服就早早的歇了,院子里姝蕙的奶娘又得了急病,这才把妾身也惊动了”

    “妾身还未等把院子里的事处置完,这就听说圣上遇刺了,御前侍卫们来搜府院”叶云水说到此叹了口气,

    “您说就这么一两个从圆济寺追到府上,还说妾身耽搁时间妾身只委屈王府的老老少少对圣上忠心了一辈子,却被污成了包庇刺客的贼窝了!这些污言不提也罢,妾身为证清白让侍卫进了院子,把女眷们都聚起来让王府的侍卫护着,可可都搜过了,却还要连妾身的寝房也要搜!”

    “妾身气急不允,那侍卫统领魏大人道是不信妾身的话,还怀疑世子爷是否是在屋中安歇,怀疑怀疑世子爷就是那刺客,还说与沈侯爷、镇国公爷吃酒都是假象,妾身急了,不允那魏大人进,结果他却要硬闯,妾身跟前伺侯的花儿欲上前拦着,被他推开摔断了胳膊,妾身要不是世子爷及时拦了一下,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儿,叶云水忍不住抹抹眼泪,太后往她身上瞄着,这才瞧她还披着外面的披风,上前一把扯下,才发现叶云水衣裳被刀刃割开的那豁大的口子,顿时就恼了!

    “真是天大的胆子,居然还在你面前动了刀子!这成何体统!”太后看向叶云水的目光满是惊诧和恼怒,“那侍卫统领呢?”

    “世子爷那时气急了,踹了那魏大人个窝心脚,世子爷终是行武出身,恐怕这一脚踹出力气也不小,那魏大人受了伤太后您消消气,妾身本不敢跟您多说就怕您气坏了身子,妾身不过坏件衣裳,没伤着!”

    叶云水赶忙帮太后顺着气,太后却气抖着手,“这还想怎么伤着?追刺客都追到了王府,这是谁给的胆子,哀家要问问皇上,他这是要把庄亲王府的人都赶尽杀绝?他是要亲手弑他的嫡亲弟弟不成?那还不如先杀了哀家!”

    太后说着说着心急也掉了眼泪,黄公公在一旁给叶云水使眼色,示意她话份足够,莫再多言,叶云水领情的点了点头,为太后顺气抚着后背,“那魏大人虽行为过激,好歹也是也是为圣上安危着想!”

    太后哪还听得她这些话语,只是气的连摔了几个茶杯······

    明启帝已经一连多日到“安和宫”早晚请安,可都未得太后见着面,他知太后对他颇有怨气,仔细一想他也觉得对庄亲王府做得太过了······

    没任用秦慕方便罢了,皇后还在那认亲之时赏叶云水一把戒尺,却实在有些过分了!

    虽然他不知道皇后要求叶云水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开锦盒,可这事是他点头同意的,纵使心中对皇后如此行事颇有怨言却还张口骂不得,但明启帝多日未到凤仪宫已是对皇后的惩戒,皇后最近也安生的很,如今明启帝只想着如何能让太后消了气!

    明启帝行至安和宫大殿之内,见门口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心中纳闷是谁这一大早便到安和宫来请安,还未等叫人来问个仔细,就听到太后的声音从寝殿中传出,“去传哀家的话,哀家要出宫去庄亲王府,马上!”

    第四百七十五章 殁

    长公主一直数着冯大学士的二百响头磕完。 

    待最后一个磕地之时,冯大学士整个人翻了白眼栽倒在地便再也无法起身。

    太医连忙上前,摸了摸脉却是摇头,开了一副药,让冯大学士的随侍之人拿去煎熬,便不再多话。 文武百官依旧未动,都在等着长公主发话。

    长公主眼皮都未扫那已昏的冯大学士一眼,只转身与叶云水道:

    “为庄亲王爷督促之事已经了了,咱们回吧”

    叶云水瞧了瞧那涅梁城外还未有秦穆戎归来的影子,便点头应下,“侄媳随您到公主府,待您歇息后再归王府。”

    长公主点了点头,而这时却又见洪钟宝等人驾马而来,他身旁还有一太监,却是让众人不免瞠目结舌,那不正是明启帝的随侍太监?他此时到此,又是为何?

    心中各有心思,只等那太监下马,手持圣旨黄绢,开口宣道:“传旨”

    二字一出,众人皆跪地叩拜,随侍太监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驳冯仲德大学士之位,冯青监正之职。驳冯……逐出涅梁、永不录用,钦此”

    那一连串姓冯之人一个不落的全都被驳差逐出涅梁,这显然是让在此未离去的文武官员全都惊了!

    刚刚明启帝在时还未如此下旨,这回去还不足两个时辰,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各个左右询问却都摊手不知,心惊肉跳之余则都看向那随侍太监和他一旁所站的涅梁府尹洪钟宝。

    宣旨完毕,随侍太监行步到长公主跟前,与其行礼叩拜后,便出言道:

    “奉国公驳为一等伯,罚俸一年,皇上特命咱家过来与长公主说上一声,您要保重”

    随侍太监这一句,虽是单对长公主而说,可周边那些竖着耳朵的官儿可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

    冯大学士满门赶出涅梁,连带着奉国公都被驳成了一等伯,公、伯,这爵位可是天壤之别,相差极远 。 这事实在来的极为突然,让所有人都心底震惊不已,甚至还有那不怕疼的,捏了自己胳膊几把,看那红印子却是历历在目,疼的更是龇牙咧嘴,这显然就是真事了 。

    一传十、十传百,这话没多久便传的众人皆知。 长公主脸上惊诧过后便是欣慰一叹,“本宫心事了了,心事了了”

    只此一句,便再无多言,转头看了看叶云水,她却是脸色淡定如常,似是听这消息没有一点儿动容惊心。

    见长公主神色惊疑,甚带审度之味,叶云水则在一旁笑脸叹道:“事情已是如今这般,只盼望王爷能平安归来,否则哪怕是真斩其二百人头……又能如何?”

    耳听叶云水如此之言,长公主的神色定了定,半晌才言道:“你说的对咱们走吧” ,

    叶云水福了福身,则带着兜兜与姝蕙二人随长公主而行,秦慕云让王府侍卫送女眷们归府,而他与秦慕瑾二人则与文武百官共论皇上这几道圣旨之意。

    皇宫中。

    皇后听此圣旨心头骇然无比,那斥骂之心早已落于一旁,慌乱之中,嘴里嘀咕着:“本宫要去找皇上,找皇上……”

    “皇后娘娘,圣旨已经下了,如何更改?您还是莫去寻皇上了”皇后的贴身嬷嬷冒死劝慰,“您如今还有禁令,不能出这‘凤仪宫’”

    听贴身嬷嬷如此说辞,皇后错愕不动,僵在原地,门口几声响动,却是安和宫的黄公公从外进来。

    黄公公只淡笑的行了个礼,便手持太后懿旨,展开宣道:“太后懿旨,皇后拘母族不严,包庇纵容,擅插朝政之手,罪不可恕,禁于‘凤仪宫’中,不得踏出半步,否则废后论处,钦此”

    黄公公宣完此旨,也不等着皇后上前端拿,直接上前放于皇后凤案之上,便转身离去。

    皇后听此旨意,整个人呆滞在地,如瘫了一般,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 身边的宫嬷立马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皇后,皇后您起来啊,皇后”

    皇后那探问之声好似丝毫未听到一般,捂了捂胸口,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在地。 “安和宫”中,太后正与明启帝二人饮茶。

    黄公公宣旨归来,给太后与明启帝行礼后回言道:“回皇上、回太后,奴才已经到‘凤仪宫’宣完旨意,皇后娘娘本欲出宫寻皇上说情,待听得奴才宣旨之后则昏厥过去,已经寻了太医过去,皇后身无大碍,还请皇上、太后莫担心。”

    明启帝眉头微皱,似有怜悯不忍,太后则在一旁苦笑抿了一口茶,言道:“哀家的懿旨比不得皇上的圣旨,也是在为皇上留一条路,何日皇后悔过,皇上也可驳了哀家懿旨,为皇后解了那禁令。”

    太后如此之言,明摆着此时绝不放皇后出来…… 

    明启帝思忖半刻便是点头,“母后所言既是,儿子心软了”

    太后只是淡笑看他,“哀家心也软,特别是对皇上与庄亲王,对太子、对庄亲王世子,对十四郡王,对小世子,哀家都心软”

    这所言之中都乃太后的亲子、亲孙,明启帝心有感慨,与太后言道:“母后放心,儿子在位期间,定不负皇弟一家” 太后抿嘴笑了一声,“哀家记住皇上这句话,用心记着”。

    叶云水在长公主府呆到晚间时,秦穆戎则从外匆匆赶来。 赶来时长公主正看着姝蕙,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小兜兜则坐在叶云水的怀里,嘴上抿着那偌大的一个果子,看到秦穆戎进来,咧着沾满水果沫子的几颗小牙笑着“咯咯”几声,小手捧着那果子递往秦穆戎那里。 长公主笑着看他,出言道:“这小家伙儿倒不是个吝啬的,还知把爱吃的物件送给他父亲,将来定是个孝子” 秦穆戎到此,先给长公主行了礼,便接过小兜兜递来那果子,长公主急切问道:“庄亲王爷行至何处?”

    “我送老头子到霞飞山下,他便不让我再跟着,应逼着我归来。”秦穆戎抽抽着脸,显然与庄亲王爷二人又执拗不合……

    长公主叹了气,“如今庄亲王爷去征战西北,庄亲王府可就靠你们二人,之前本宫总是不愿插手这宫中繁杂,可如今瞧着,却不是如此,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开,便能躲得开……”话语到此,长公主苦笑一声,“有何事需本宫出面,便过来说上一声即可”

    “谢过皇姑姑”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行礼,长公主也未久留二人,“今日已不早,还是先回吧,庄亲王爷刚刚离府,府中还需人好生照料,莫出什么差错才是。” 

    这话已是很直白的在说看好府中那些人别添什么乱子……庄亲王爷如此嚣张出征,府中之人可不能再跟着那般嚣张跋扈,否则,老爷子在外舍生拼死,府里的人不跟着长脸倒是给添错,这功过相抵,可就是秦穆戎和叶云水二人的错了 。

    秦穆戎与叶云水自都明白长公主话中含义,也没推脱,道是过些时日再来探望,便出了长公主府,直奔庄亲王府而归。

    回到“水清苑”,小兜兜已在路途中便已睡了过去,姝蕙也困倦的靠在邵嬷嬷怀里不动弹。

    叶云水让吴嬷嬷和邵嬷嬷带着他们直接回了西厢,又吩咐巧喜到小厨房弄些青粥过来。

    这一日在外忙碌不堪,却是一日都未用几口吃食,这会儿倒是感觉出饿来……而秦穆戎陪送庄亲王爷到霞飞山下又驾马归来,一日都未进吃食,自也是饥肠辘辘。

    青粥小菜上来,叶云水让丫鬟们退下,她亲自动手侍奉秦穆戎用粥用菜,二人也就此时才有说话的空当。

    “冯青到奉国公府门口求助被拒,出言斥骂几句却道出几句实言,孰料王爷今日出征,百姓们听那腌臜事乃奉国公府与冯府而为,不免围了起来,涅梁府尹带着衙役过去阻拦却见有几百千人,只得进宫见皇上,皇上心气难平,则下旨把奉国公驳为一等伯,冯家驳了所有人的差,撵出涅梁城了。”

    秦穆戎抿下口中青粥,开口问道:“宫里可有什么信儿传出来?”

    叶云水知他是在问皇后的事,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冯大学士磕完二百响头,妾身便跟去长公主府,未得到什么消息。”

    秦穆戎点了点头,“那也无妨,一等伯?”冷笑一声,秦穆戎举碗把那一碗青粥全部下肚,“一等伯也算是抬举他们了”

    叶云水还未开口说什么,门口秦忠前来回话,“宫中传来消息,太后懿旨,皇后被禁‘凤仪宫’,不得出行。”

    不得出行“凤仪宫”,而且是太后懿旨,这显然是对皇后的惩治……叶云水心里头落了地,虽知这禁令不会太久,可起码暂时皇后无时给庄亲王府找茬,她也算能喘上两口气了 。

    二人还未等说上两句,门口却见秦慕瑾匆匆而来,看到秦穆戎则是脸上一喜,可喜后便又沉下脸来,目光扫过这屋中所有人,才出言说道:“二哥,二嫂,刚才三哥吵闹着去看冯侧母妃,门口的嬷嬷拦截不住,还被三哥打伤了几个,结果他一进门,就出来嚎啕大嚷,发现……发现冯侧母妃殁了”。

    秦慕瑾这话一出,叶云水嘴里一口粥噎了嗓子眼半晌才咽下去。

    冯侧妃殁了?

    这可实在是让叶云水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 叶云水目光急转向秦穆戎,却见秦穆戎脸上没有半纹波动和惊诧。

    心中腹诽不已,难道是明启帝六十寿诞前日,冯侧妃那病重不行之时其实已经没了,只是王府没把这事宣扬出去? 当日叶云水便知冯侧妃只差那一口气,而秦穆戎回来只说暂时稳住,待明启帝六十寿诞过后再说……叶云水当时便心中略有疑惑,只是近期事情繁多,未对冯侧妃多心思忖。 而庄亲王爷临出征这三日却只字不提冯侧妃,连王侧妃都从佛堂出来送行,却唯独不见冯侧妃的影子,甚至连冯侧妃跟前的嬷嬷都未见一人……这显然是老爷子早知这人已没了 。

    顾不得心里多想,叶云水则问起秦穆戎,“爷,怎么办?王爷今日刚走便挂丧?这好似不合适。” 秦慕瑾见叶云水如此说辞,不免也连声点头,“二哥还是先过去瞧瞧,三哥还在那院子里吵嚷不停,大哥已经过去了,我才亲自过来跟你与二嫂说上一声,本还怕你与二嫂还未归来,欲直接出门去长公主府寻你们,幸好先来此地看上一眼,不然倒是耽搁了功夫。”

    “急什么。”秦穆戎坐了椅子上抿了口茶,语气恬淡,看不出喜怒之色。

    叶云水知他心里对冯侧妃已恨之入骨,可他却淡定如常,只在那幽深黑眸中才看得出点点解恨之意……

    待秦穆戎将那一杯茶全都抿完,才起身阔步走进寝房,在书案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

    拎着盒子走出来,秦穆戎与叶云水言道:“老头子的大印还在你那里?”

    叶云水怔了怔,连忙点头,“王爷临走时,妾身欲将大印还他,他却未拿,道是留在此地算是个念想。” ,

    “他如今手持大帅之印,用那玩意儿也没用,”秦穆戎叹了一声,“把那大印拿来吧”

    叶云水连忙进屋把那庄亲王爷的大印拿来,递给了秦穆戎,秦慕瑾略有疑惑纳闷之意,心里实在忍不住问出口,出言道:

    “二哥,你再不过去,三哥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拿父王大印又有何用?三哥都快疯了似的,咱们还是快走吧,我怕大哥拿不住他”

    秦穆戎没回话,反而径自坐在那里把那盒子中的纸张拿出,举起庄亲王爷的大印,直接盖了上去 叶云水与秦慕瑾二人不免抻着脖子看那纸上的字,那长篇概论自不用多看,只有那最后几字,便已让二人目瞪口呆,因那四字却是:“自缢而死……”。

    第477章 丧

    天色已暗,悬月高空,一层薄雾在空中漂浮,将那点点繁星时隐时露,偶尔才能看到闪亮光芒。

    秦穆戎与秦慕瑾二人已往冯侧妃的院子里去,叶云水则急召管事们到此,把冯侧妃逝去之事宣出,管事们惊愕之余连忙去筹备丧事。 因是侧妃,故而丧事规制略繁复一些,但因秦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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