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窕淑女第136部分阅读
药窕淑女 作者:未知
不虞但更是无奈,看来此事是不好推脱……
正在思忖之时,明启帝则出口言道:“既是皇儿要你题一首,你便照此做了就是,只是当个乐子,无伤大雅!”
这话明摆着是对她的诗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不过是肃郡王点了她,故而才会赏她个脸面罢了……”
明启帝说完,陆郡王则在一旁抽抽着嘴角,这里除了明启帝和王府众人之外,大多数人可都见过当初叶云水在“凤仪宫”中那一副做派,而陆郡王更记得叶云水这彪娘们儿肚子里的墨水。
文贵妃见叶云水略有发呆则是笑着出口道:“云水莫虑,不过是本宫自觉今日圆月美景实在难得,故而才请肃郡王为本宫作画,有你题诗是锦上添花本宫可知你乃个文韬才女,别辜负了本宫的心。”
耳听文贵妃如此之言这定是在为她寻个台阶,叶云水此时是绝退缩不得,只得上前,给明启帝与文贵妃行了礼,口中言道:“既是皇止与文贵妃娘娘容臣妾在此露丑,臣妾便豁出去这张脸,只为博文贵妃娘娘一笑,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也望肃郡王莫要怪罪糟蹋了您的画作。”
肃郡王笑着道:“二弟妹不必如此谦虚,之前曾欲与你同画同诗,却因画配不上你的诗,被本王毁了,如今正巧为文贵妃娘娘作画,故而以娘娘的脸面做个引子,请二弟妹题诗一首,为本王的画增光添彩。”
“锦上添花,何乐不为?本宫就等着了!”文贵妃说完,则转过头去又与明启帝说上了悄悄话,而叶云水则行到肃郡王那画前观看几眼,终归是要作诗,也得瞧瞧那画作为何。
蓝天、圆月,苍原一片,这一幅画栩栩如生却并非此时此景.叶云水心中也不禁感叹肃郡王的手笔果真了得心中思忖片刻,却是走到秦穆戎身旁,低声凑他耳边说话,其余之人则有惊意,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
待叶云水话语说完,秦穆戎则直接上前,从肃郡王手中拿过笔,“云水欲让我来替她提笔,不知肃郡王可愿?”
肃郡王愣了片刻,随即连忙侧身做请,“自当可以,此作便成你我她三人之作,妙,妙!”
秦穆戎提笔在那画作之上题诗,而叶云水则远站一旁,口中轻轻念道:
“碧落桂含姿,清秋是素期。
一年逢好夜,万里月明时。
绝域行应久,高城下更迟。
人间系情事,何处不相思。”
叶云水念完,秦穆戎也已写完,那刚劲有力的字带着一股霸气,与那幅苍原明月配在一起,格外添姿。
画作持起,让此时众人不免都津津赞叹…
耳听叶云水这诗念完,明启帝的眉头皱紧,带着审度之色扫了她几眼,出言道:“这诗有何意?那句绝域行应久,高城下更迟,这两句可不似此时之境啊!”
众人耳听明启帝如此话语,不免都仔细思付一二,更是皱眉看向叶云水,而淑妃、惠妃与陆郡王等人则是露出一丝讥笑,显然是在等着看热闹。
这宫内赏月居然说什么绝域,高城,这不是跟自个儿找别扭?
秦中岳此时则站了秦穆戎一旁,似是欲等明启帝怪罪下来,而他则做个好人……”
叶云水上前福了福身,回话道:“回皇上,臣妾见肃郡王此幅苍原圆月不免想起庄亲王爷出征,如今已过十几日,正应行至鲁南,鲁南正有一片苍凉之地,不免想起他是否骑在马背仰望夜空,繁星点点,圆月思乡更是惦念太后、惦念皇上,故而心有此感,才做出此诗,望皇上恕罪。”
如此解释,倒是让众人惊愕不止,陆郡王则是嘎巴了两下嘴,文贵妃又怕明启帝为此责怪叶云水不免在旁劝慰道:
“一片孝心,云水的确是个孝女啊,虽然此诗不符今日之景之色,可却难抵她这一片孝心,皇上,这可是难得啊!”
肃郡王咳嗽几声,脸色通红,文代荷上前搀扶,他却推开她,上前与明启帝说道,“父皇莫怪二弟妹,也是儿臣脑中想起远方,故而才在此地绘出心中那幅苍原之景,怪不得二弟妹想起皇叔,如若有错,也是儿臣的错,儿臣也是心忧了。”
肃郡王一副病态,让明启帝心中动了恻隐之心,连忙道:“朕哪里有怪这小丫头,你们都上来劝慰朕,好似朕是昏君一般!朕刚刚心中正是思念皇弟,而你们几人却正是以己度人,做出皇弟心中之词,与朕不约而同,朕甚是欣慰!”
“赏!”
明启帝如此一句,却是慨然狂笑,“万两黄金打一孝牌,挂了庄亲王府的正厅之内,朕羡慕皇弟,羡慕皇弟啊!”
文贵妃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叶云水的目光中也带了一股赏识,淑妃和惠妃对视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屑不啻和无奈,陆郡王对这情形倒是惊愕的瞪了眼,嘴角更是抽抽不停,念叨着:“这娘们儿……娘们儿运气周大总的好!”
洪郡王连忙拽了他一把,陆郡王才闭了嘴。
肃郡王此时则让太监们端起这幅佳作,送至明启帝与文贵妃跟前,“此画也作一片孝心,愿父皇与文贵妃娘娘与众位娘娘福寿安康,万岁千岁!”
文贵妃笑灿如花,明启帝也是笑姿不停,“朕倒是有点儿舍不得这幅画作,不如爱妃将此画送与朕,如何啊?”
“臣妾的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要何物,臣妾就给何物,哪怕是要臣妾的命……”话虽说的如此,可那娇嗔之语却是让明启帝心中大悦,“将此画打成金箔之样,朕留此画,金箔送与爱妃!”
“谢皇上恩典,皇上万福!”文贵妃特意在一旁给明启帝跪地行了
礼,明启帝抬手上前搀扶,却是让其余妃子脸上挂笑,心中愤恨难平。
御膳房端上月饼,秦穆戎与叶云水拿了同一个,一人咬了一口,叶云水又喂给兜兜一小口,给了妹葸吃上小块儿,悄声在秦穆戎耳边嘘声念道:“一家人,团圆。”
秦穆戎偷偷的捏了她的小手一下,二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这一场中秋团圆宴很快就结束了,明启帝带着妃子们先行退下,文贵妃临走之时则给叶云水使了个手势,示意她过些日子再进宫来..叶云水只点了下头,便随着恭穆戎出了宫。
一行人回了庄亲王府,将兜兜和妹惹送回子“水清苑”,秦穆戎则又带着叶云水从角门出府,骑马纵奔。
叶云水不知秦穆戎此举为何,开口问道:“世子爷,咱们这是欲去何处?”
“祈善今日出城送粮。”秦穆戎仅此一句,却又喝马一声,加快速度,叶云水倒是愣了,之前祈善说是欲圆月离城,难不成还是真的?
当初可是以为他是随口说说醉话,可却没成想他真的照此做了!
话语憋在心中,叶云水知秦穆戎此时焦急,也没再问出其余的话。
二人很快便出了城到达军营之地,此时粮兵、粮车和军备物资早已准备齐全,将领们在点兵训话,见到秦穆戎到此,则立马跑了过来,行礼拱手言道:“给世子爷请安、世子妃安!”
秦穆戎下马,将叶云水留在马上:“镇国公现在何处?”
将领略有为难,脸上现出尴尬之色,秦穆戎焦急,“还不快说,墨迹什么!”
“镇国公爷此时正在帐子里吃酒。”将领说完这话,似是怕秦穆戎发火,连忙又补了一句,“镇国公爷今儿也是跟将士们聊的兴奋,而且孤身出城,又是圆月之夜……”
“不用说了。”秦穆戎一摆手,牵着马则往那方军帐之地行去。
还未等进那帐子,就听到祈善在帐内正拽着他的小厮吃酒,“你把这酒吃了,不然爷掐着你脖子往里灌!”
“国公爷,小的实在是吃不进去了,这肚子都滚圆了,酒都到了嗓子眼儿,憋的不行了啊,小的得出去漏漏水,您就……您就放小的走吧!”
“不行,把这碗灌子才许走!”
“国公爷,小的可要在这儿出丑了,哎呦,哎呦……”
叶云水忍不住笑,秦穆戎则撩开帐子直接进了里面了
祈善本是欲喊秦穆戎过去吃酒,可又见其后方有一淡色衣衫之人.待看清来客,则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尴尬挤着笑,“二哥,二嫂,你们怎么来了?”
“倒是玩的乐呵,逼着手底下的人吃酒?”秦穆戎径自寻了个地儿坐下,那小厮见着秦穆戎,则立马跪地磕个头,“小的给世子爷请安,给世子妃请安,您二位就是活菩萨,小的得跑了!”
说着,这小厮拎着裤子便跑出帐外,那一副急色模样滑稽透了。
祈善抽抽着脸,显然这副模样被叶云水瞧见略有尴尬之色,“将士们今日出行,自都不能吃酒,我只能让这小厮陪我吃上两杯,可惜这小免崽子酒量太差,还没吃上一坛,就闹腾着要跑!”
“物件可都收拾齐全了?”叶云水忽问出这话,却是让祈善那故谈其余话题的心思落了下去,只得点头道:“二嫂为弟弟准备的药物都已装了车,还要谢谢二嫂!”
说罢,祈善则站起身拱手行礼,叶云水看向秦穆戎,秦穆戎则话语讥讽,“这会儿倒是装了个正经模样,你那酒醉憨态早已被人瞧见,装也无用!”
祈善抽抽着嘴角,索性坐了地上,“二哥既是到此为弟弟送行,索性就吃了这一杯,让弟弟走的顺当!”
说罢,祈善则拿了两个大碗,浇上公满的酒,自个儿先举了那一碗一饮而尽,秦穆戎也没客气,直接熟上碗一口一口进了肚,抹抹嘴角,才是开口道:“走也好,孤家一人,不用在这里看世态炎凉。”
“二哥何出此言?”祈善纳闷,看向了叶云水,叶云水只摇了摇头,在宫中她便知秦穆戎遇上了难言之事,而此时在祈善面前,他自无伪态,露出心中伤感。
秦穆戎又倒了一碗酒,咕咕进肚,抹了抹嘴,才话语说道:“袁家三舅父的嫡次女,年方十三,许与太子为侧妃,几日后过来详谈此事!”
第四百九十六章 别
袁冢许女给太子?
这个消息可着实的让祈善和叶云水都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叶云水心中忐忑不安……
之前得知周大总管与袁家有联系,本以为袁家是想在王府这里动点儿手脚,却未成想是……是欲跟太子结亲!
而袁家与太子结这门亲,这明显是站在了庄亲王府的对立面……
本是挂着亲的人,却是如今下场,不知这太子到底给袁家许了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他们做出这等选择,这无疑是在庄亲王府的脊背上添上一层霜了!
祈善惊了半天却是淡笑的扯了扯嘴角,出言道:
“二哥也莫如此,谁让你当初不娶那袁家女,否则哪还有今日之事?袁家三夫人娘家虽是武领侍卫内大臣,可早已退居多年,袁家虽与你挂着亲,可没那亲上加亲终归心里不安分,嫁个闺女给太子,也算是投靠了正道,虽是万岁,可终究也得有让位之日,那时这十三毛丫头便是妃子,如若诞子,便是皇子,虽说之前因太子,因宫里那位让亲王妃丢了命,更是险些让二哥失了魂,终究是过去的事,有的人忘不了恩怨仇恨,有的人则能抛之脑后,而这袁家便是后者!”
说完此话,祈善仰头濯了一杯酒,叶云水倒是头一次看他有这副正经的时候,这会儿也跟着心思淡定下来。
祈善这话虽然直白,可却是真言,庄亲王府如今面子上风生水起,可袁家却是那知内情之人,知庄亲王爷如若也倒,庄亲王府则是发发可危……想起之前袁家那大舅父与三舅父破口而骂宫中,如今又许亲于太子,这人世间世事无常,敌友无定,也难免秦穆戎心凉。
秦穆戎听了祈善说这话,倒是出言耻笑不已,“无妨,如此来我倒是心安了!”
“二哥对此事可是已有打算?”祈善抿了抿嘴,“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我便即刻让人安排!”
祈善乃是太后母族的那一方,袁家纵使跟太子挂了亲,也惹不起……
“打算?”秦穆戎摇摇头,“打算就是让袁家结这门亲。”
“二哥……”祈善略有异议,说话声调也拔高一度:“这般做岂不是又给王府添了乱?”
秦穆戎看着祈善,倒是缓缓道来:“此事不成定生二事、三事,那歪歪道子指不定会出多少,而我过些时日又要前往西北,不能在涅粱久留……”转头看向了叶云水,“只有你二嫂一人撑这王府,我心不安,索性让袁家跟太子都填满了这份心,纵使还有接茬而来的花花肠子,也不会在一时全都用出来。”
“穆戎,我无碍的!”叶云水说辞急迫,却直接道出了秦穆戎之
名,她完全没想到秦穆戎允此时还有顾念她的原因,心里一股涌动,却
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
祈善对她口中称这一声“穆戎”略有惊异,过后见秦穆戎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不免神情略有落寞,为掩盖心里颤动,连忙饮了两口酒,才开言说道:
“二嫂还是听二哥的吧,二哥这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庄亲王府,终归这府中不仅你们二人,而且庄亲王爷如今已往西北督战.量他们也不敢闹腾出什么太大的花样来!”
“仇怨清算不在这一时。”秦穆戎说完便拍了拍叶云水的肩膀,直接转身与祈善又灌上了酒,二人也不再谈此事,而是径自对饮。
时辰不早,门外将领过来回报,已到启程之时,祈善站起身干掉最后一碗酒,抹抹嘴,目光看了看叶云水,而后朝着秦穆戎一拱手,便转身离开营帐。
叶云水随秦穆戎迈出帐外,目送祈善率军离行,那高悬圆月散发澄亮之光,铺洒下来,落于祈善头马之上,更添了一分孤寂之色。
“希望他这一行能没事……”叶云水忽而言此一句,秦穆戎却未有半丝醋意,随之点了点头,慨然言道:“咱们回吧!”
扶着叶云水上了马,秦穆戎翻身上马纵越归城,待到庄亲王府之时已天色蒙亮,二人洗漱后便于床上歇下,二日醒来之时,都已临午时。
未着急起身,叶云水凑与秦穆戎一旁说起了太后的病症,“……心里挂念着庄亲王爷,寝寐不安,身子不是很好,妾身又为其加了味猛药,说句不孝的话,能有二年之久,已是一大关。”
说是二年,已经是叶云水做出的最大的期限,秦穆戎自明此意,感叹一声,出言说道:“有一日、算一日,今日去探一探三皇祖父与长公主,其余都是小事。”
三皇祖父虽不沾朝堂之事,可却是这皇室族长,话语分量极重,连带着明启帝也不得不放于心中,而长公主历经之前事件事后,也愿出头助庄亲王府,这可谓是秦穆戎的助力,假使撇开这一层,一位皇祖父、一位皇姑姑,终是要去拜会一二。
“妾身让他们收拾好一套礼件,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三皇爷爷喜爱妾身沏茶,妾身让人寻了一套黄花梨的茶案,送长公主的乃是花种。”叶云水说完,秦穆戎则笑着捏了她的小鼻子,“都依你!”
二人笑着又腻了会儿便起身洗漱,用过午饭,二人则又出了府。
到三皇爷爷处,恰好他与三皇祖母二人都在,见秦穆戎与叶云水到来,老爷子冷哼一声,直接出言:“莫把那什么破月饼再送来,不爱吃!”
这是怪他们来的有些迟……叶云水笑着让侍卫将物件抬了进来,“不是月饼,是送您一座茶案,知您爱茶喜茶,故而才寻了此物,不知是否合三皇爷爷的心意?”
“茶案倒是好,可惜没有懂茶的,何用之有?”三皇爷爷说完此话,却正在挑眉看他二人。
“有侄孙媳妇儿孝敬,您只管吃用,懂茶二字不敢当,但好歹三皇爷爷吃着顺口,这便足矣!”叶云水边说边备好茶具,三皇爷爷这会儿才咧嘴笑,“还是你这小丫头懂我!”
三皇祖母笑着道:“幸好你二人今儿来了,不然你们三皇祖父可是念叨了一整日,我这耳朵都快起了茧子,这会儿你们二人暂且陪着他吃茶,我先回内院去歇歇,晚间留此用饭。”
说罢,三皇祖母则先离去,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行礼恭送,二人早知这老爷子会多心,秦穆戎思忖片刻算是解释的道了一句:“昨儿从宫中出来则直奔城外,镇国公祈善代我送粮前往西北,自得送行。”
三皇爷爷摇了摇头,不再提此事。
叶云水则继续沏茶,按说昨儿中秋团圆佳节,三皇爷爷与长公主都得明启帝的召贴入宫团聚,可却都未进宫,显然是早已商议好,丁这原再为何,叶云水不知也不想问,而此时秦穆戎与三皇爷爷又谈起了政要之事,叶云水觉在此不适,则寻了借口到内院去找三皇祖母。
三皇祖母此时正在屋内拾掇着物件,瞧见叶云水进来,则直接笑着道:“这老头子昨儿就等着家中那几个小子过来送些团圆物件这才未进宫去……”说此,三皇祖母叹了口气,“你二人来此,他虽是面子上高兴,可心里头却更是哀。”
叶云水叹口气,“本是欲来让他乐呵乐呵,却是帮了倒忙。”
“你二人可得常来!”三皇祖母说到此,不免神情深沉了些.“太后的身子可如何?”
耳听三皇祖母问起此事,叶云水也未隐瞒,“……不是太好,也是在硬挺着。”终归隔着一层,叶云水也未说的太细,可话说如此,三皇祖母心里也有了数,“今儿没带着重孙子来?”
“本还想去探探长公主,昨日在宫中也未见她。”叶云水把昨儿宫中大概之事都说给了三皇祖母,临了还提起了袁家,“之前只听说袁家欲来,孰料昨儿世子爷得了消息,袁家三舅父的嫡次女欲许给太子为侧妃。”
三皇祖母皱了眉,“袁家哪还有适龄女子?选秀之时却是未见?”
“年仅十三岁。”叶云水说到此,却也心中怨恨,不提袁家与太子结亲,单论送个幼女进宫也是荒唐。
这古代年岁都是虚岁,这十三岁之女,估摸着也就十一二岁,十一二岁连身子都未长成,就要孤零零的给塞到宫中,袁家此举一则忘恩,当初如若袁家不嫁亲王妃与庄亲王爷,袁家缕缕高升到如今这般地位:二则负义,虽是亲王妃已逝,而他们欲许亲给秦穆戎用那些手段被驳,如今却又转投太子这害死亲王妃一方;三则无人情味儿……
可即便如此怨恨又能如何?
三皇祖母的眉头更紧,思忖片刻则继续问道:“穆戎怎么说?”
“他说不理此事,袁家如此,他心中倒是沉稳了。”叶云水说到此,不免心里也略有感慨,“当初如若他娶了袁家女,兴许也不会再有如今之事。”
“傻丫头!”三皇祖母拍了拍她的手,“成亲成仇,可不是一个女人能决定的。”
叶云水倒是长叹一气,“三皇祖母说的对,那就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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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祸
陪着三皇祖父与三皇祖母用了晚饭,秦穆戎则带着叶云水往长公主府而去。
可惜长公主此时却未在府内,叶云水则留下了给长公主送的花种,二人准备回王府。
路经叶府,叶云水则叫住了秦穆戎,略带犹豫的说道:
“……不知老太太如何了,可是有急事?进去坐坐?”
秦穆戎点了点头,则下了马,叶府门口看门的待看清来人,低沉的脸立马咧嘴开乐,上前跪地行了礼,“给世子爷、世子妃请安。”
转头往二人身后看了看,没见王府侍卫,脸色略有纳闷,秦穆戎推他一把,“还愣着看什么?还不去回一声!”
“世子爷快进,世子妃请!”开了门,秦穆戎带着叶云水上马往“静思居”而去,那看门的则直接往老太太的院子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世子爷、世子妃到……”
如今的“静思居”已与之前大相径庭。
院落园子又得扩出去许远,那一片她所喜爱的竹林一眼望不到边,湖泊池塘、假山庭院倒是比府中的大园子里都气派,屋内桌椅板凳依旧雕花红木,看那乍新的成色,显然就是叶萧飞又换的。
叶云水让丫鬟们倒了茶便都遣退,秦穆戎则坐在那一旁的椅子止闭目养神,偶尔抿两口茶润润嗓子。
昨日入宫又送祈善出行”而今日他又与三皇爷爷谈了一下午的朝堂之事很是耗费精力,叶云水在一旁默默为其添着茶,不问一句、也不说一句。
没多大会儿功夫,叶萧飞则是匆匆赶到,一进门便先是行礼赔罪,“给姐夫、姐姐请安,这几日家中事杂,未能去给姐夫、姐姐送中秋团圆礼,是弟弟的错,理当好生赔罪!”
说罢,叶肃飞直接跪地磕了三个头!
秦穆戎挑眉看了半晌,则又看向了叶云水,这毕竟是叶家的事,理应由叶云水自个儿把持,叶云水不提,他暂且也不会插手插嘴。
叶云水自知秦穆戎的心思,则直接叫叶萧飞起来,“老太太呢?”
面色尴尬,叶萧飞斟酌半晌才回道:“大姐莫怪,都是弟弟的错儿,祖母昨儿因点腌臜事生了气,今儿还在屋中躺着,已请了大夫过来瞧,开了药,祖母身子暂没大碍,还请大姐放心。”
老太太生气?叶云水倒是皱了眉,这府里如今就叶萧飞和老太太,再就是二房剩那么两个人……
“怎么回事?别在这里光认错儿,把事说明白了。”
看出叶云水心中着了急,叶萧飞也不敢再托辞,连忙站了一旁把事说了!
叶萧云早先独自离家,又称与叶府不瓜葛,不沾叶云水这位亲王世子妃的光,可他晏以为如此乃是腰板强硬,可其身边的人却都开始不搭理他,与其疏远,没呆太久,叶萧云则回来府中,可回来后整个人似是变了一般,又臭又硬却也不再刻苦读书,二老爷打骂两次却也不听。
前些日子二老爷忙乎着府中药材之事则出了远门,家中则只留这叶萧云在此,太太本就对二房的子女、孙子更加疼爱,故而心里则想让叶萧飞带着叶萧云昨日去庄亲王府给世子妃送些礼品,说说好话寻个差事,可惜叶萧云却死活不去,还说些不敬之言,把老太太给气病了。
叶萧飞说到此,则挠挠头继续言道:“……弟弟也是一生气,便出手揍了他,这会儿正在屋子里躺着。”
听了叶萧飞的这些话,叶云水这肚子里倒是没什么气了!
叶清云这种满肚子仁义道德的人是最没礼义廉耻,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打他?他可是还手了?”叶云水顿了顿心思,则朝着叶萧飞看去,叶萧飞只是缩了缩手,“他一介书生,怎么打得过弟弟,好歹我之前也是学过医的,只往他手腕子上的|岤位摁去,他便酸疼难忍,没了力气!”
说到此,叶萧飞还指了指胳膊上的|岤位朝着秦穆戎与叶云水说道,“这两处|岤位摁着疼,但却是能缓解眩晕、失眠的,弟弟可没那恶毒的心。”
秦穆戎点了点头,叶云水却是没这心思,不耐的问道:“我是问他还手了没,不是问你伤没伤,你虽只是个七品的芝麻官,那也不是他一个连秀才都不是个酸人能还手的!”
话语越说越凶,叶云水则指着外面的丫鬟道:“去把叶萧云给我叫来!”
丫鬟耳听叶云水如此气恼,也不敢有半分耽搁,连忙朝外跑去,叶萧飞的眼珠子转了转,则上前劝慰道:“大姐可莫气坏了身子,都是弟弟的错儿,不会处置事……”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在我面前说这虚话作甚?你的确是不会处置事,许你个七品官,连个官架子都端不起来?”叶云水未等叶萧飞说完,便直接打断他,叶萧飞连忙摆手,哄着道:“弟弟错了,大姐莫气,莫气,弟弟的错,弟弟就是想寻大姐帮着弟弟出气,这腌臜心眼儿也瞒不过大姐……”
叶云水冷哼一声,小拳头攥的紧紧,秦穆戎看了半晌,则是左右寻么着东西,见这后面的瓶子里正好插了一根儿鸡毛掸子,索性拿起直接塞了叶云水手里。叶云水本是正气着,这秦穆戎忽然给她这一玩意儿,倒是愣了。
秦穆戎又抿了一口茶,一本正经故作什么事都没有,叶云水怔了半晌却是“扑哧”一声气的乐了,这是看她有些气恼过了,故意寻个由头让她松松心,塞她手里这一根鸡毛掸子可不是让她打人……
而这一会儿,叶萧云没来,却是二老爷匆匆赶来,叶萧飞倒是愣了,连忙上前:“二叔归来也没提前说上一声?侄子好去接您。”
提前便把不知二老爷叶重功归来的事说出口,以免让秦穆戎与叶云水多心。
二老爷则是一脸愧疚之色,拱手朝着秦穆戎和叶云水便是叩拜,叶云水皱了眉,秦穆戎则是半丝反应都未有,叶重功一脸苦相言道:“都是我教子无方,刚刚归来则听说老太太病了,这才知又是那小子闯出的祸事,实在都是我的罪过!”
叶重功这般赶来,秦穆戎则是不能似之前那般故作无事,挺身出面,直接出言问道:“叶萧云呢?”
耳听秦穆戎这般相问,叶重功则是愣了,翕了翕嘴却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显然他是怕叶云水冲叶萧云发火,自个儿着急忙慌的便豁出这张老脸顶上前,而这会儿才思忖起,这终归是亲王世子与亲王世子妃,就是不给他这老脸面又能如何?
莫说叶重天如今不在涅粱城中,纵使在,也拿这位世子妃无可奈何。
半晌说不出一句.叶重功只能看着叶云水,既是秦穆戎出面了,叶云水自不会再管,二老爷神情落寞,带着股子忧心,未等还出一句话来,就听秦穆戎与叶萧飞道:“你去把叶萧云带来。”
“是,姐夫稍等!”叶箭飞倒是动作利索,话语未等说完则奔出了院子。
叶重功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里忐忑不安,叶云水让其起身坐一旁,却只字不提叶萧云的话,而是问起了叶家的闲事,问一句,叶重功回一句,可明显是心不在焉,目光更是时不时的瞟向窗外,惦记着这叶萧云来此,定不知要受多大的罪,更是在思忖着如何替他求求情……
叶萧云被叶萧飞连拖带拽的带了来,二人一进院子,屋内便听得到叶萧云的嘶嚷声,“来就来,为何我非要过来拜见?你是个七品芝麻官来棒臭脚自然可以,与我何干?快放手!”
“闭上你的臭嘴,还当自个儿是个人物?出去臭了一顿不知好歹,当你自个是谁了?整日就听那些污言秽语,学的连脸面都不知要了!”叶萧飞又是猛拽一把,“我拽你,你不动,稍后别人来,可就没我这么客气了!”
“滚开!”叶肃云猛推一把,“还能有谁?不就是世子嘛……”
秦穆戎在屋中听着,叶云水看了看手里的鸡毛掸子,叶重功终究是坐不住凳子,直接到叶云水手里拎了那鸡毛掸子便走出了门,未等叶萧云那话说完,则直接嚷骂道:“混账!我今儿打死你这个不孝的,让你好好认认什么叫规矩!”
说罢,这一顿掸子朝着叶责云便抽了去,叶重功也倒是下了狠,没几下子便把叶萧云的身上抽出了血,叶萧云未反应过来,在地上连滚带爬,叶重功追着便是继续打,却是连掸子都打折了!
叶萧飞在一旁开始是吓了一跳,而后则是心中偷笑,看那鸡毛掸子打折了,则连忙到后厨寻了个扫帚递上,叶重功是心中气恼,叶萧飞这般做岂不是火上添油?可叶萧云却还在地上硬着脖子叫嚷,“凭什么打我?我到底哪儿不对,不就是不肯向他们低头,……嗷!”
大扫帚直接朝着叶萧云的身上抽扫过去,叶重功算是真的寒了心,边打边是扪心自问,这本是一个良家少年,怎么学读了多日的圣人之书,却是养出了这一番狗刁性子?简直是丢尽了他的老脸了!
叶重功在这里打着,而秦穆戎这会儿却已是带着叶云水从正屋出了院子,手丰扬起一张单纸,扔给了叶重功,“明儿把他送了这儿去!”扔了那条子,秦穆戎与叶云水则离开,叶重功颤抖着手打开那纸条一看,心中惊骇,这是要把叶萧云送了军中……
第四百九十八章 福
叶云水又到老太太屋里看了看,只说了几句话,便出了门。
老太太连叹不止,待叶云水出门后,老太太则问起了叶萧云。
叶萧飞把事说了,又提了世子爷写了条子送叶萧云去军营,老太太连咳不停,唠叨半晌,最后只得无奈一叹,闭目睡去。
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往王府归去,却无人先开口。
回府洗漱躺了床上,二人都未有睡意。
叶云水躺在秦穆戎的颈窝处,心里想的都乃是袁家的事,可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他,是否真的就此对袁家与太子勾结不闻不问,心里踌躇不堪,不自觉的连连沉叹着气。
秦穆戎转头看了她半晌,叶云水则也扭过身去,准备跟他坦承的说上一说。
“穆戎,袁家……呜……”
话还未说,小嘴已被春穆戎叼住,待那双唇离开,叶云水则又欲言道:“妾身实在是……”
又是一吻。
“总不能就任他们……”
再是一吻,可这一吻却温软缠绵,让叶云水那欲出的话终于憋了心里。
她知,他是不愿她跟着操心此事,她还知,袁家的事是秦穆戎心底最深的疤,而这块疤却是要他自个儿慢慢抚平。
小手摸着他臂膀上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叶云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自怜,怜他,眼睛一酸,水润聚在眼圈之中,“啪嗒啪嗒”的眼泪掉下,而后却是嘤嘤而泣,随即便是嚎啕大哭起来,而这一哭却是把秦穆戎给吓坏了,连忙将其搂在怀中哄逗着,“怎么了?可是愿意说话?你说,我听着。”
拼命的摇着小脑袋瓜,叶云水将头埋到他的怀里,眼泪就是咽不回去,水流一般的往下掉,哽咽着吐了几个字:“不,不说了!”
秦穆戎硬将其从怀中拽了出来,只这一会儿工夫,眼睛就哭肿成红桃儿似的,吻掉她脸上的点点泪珠,可越是吻,泪珠越往下掉,实在没了辙,秦穆戎大手拎着她领口的衣襟抖了抖,却是冰凉的泪珠抖进了衣裳里,凉了叶云水一个寒颤!
“不哭了?”秦穆戎看着她僵硬的小脸,挂着笑的看她,“最近倒是多愁善感起来了,倒是不像你了?”
叶云水探抹眼睛,“不知,就是心里堵得慌,就是想哭。”她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了,最近的确不似以往那么心情爽利,很容易思乡、思情、思忧……
仔细的看了她半晌,秦穆戎摸着她的头发,“太累了,歇歇吧,待这府中的事处置完,我带你出去好生的玩几日?”
看他那副怜爱目光,定是当她年纪幼小,才十七岁就要担如此多的担子……没解释,也没推脱,叶云水窝了他怀里,都着小嘴儿,“想走远点儿,除了去霞飞山外,还没出过这涅粱城。”
秦穆戎亲她一口,“睡吧!”
叶云水轻应一声,倒觉得眼睛酸,闭上不大一会儿便熟睡过去,她虽睡着,却不知秦穆戎看她一宿,听她梦呓中说出的那些胡言之话……
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秦穆戎已离开了王府。
花儿上前伺候着叶云水洗淋用饭,大管事们则早早便到正厅里候着,回着昨儿府里中秋的花销和下个月的节庆筹备。
这听事、问事、布置事,却是转眼就一上午过去,最后一管事的听了吩咐,所有人才算松了口气,叶云水又是急饮了几口水,才问着花儿道:“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妃,已是已时初刻了。”花儿这么一说,叶云水却是叹口气,“让管事们就在这院子里用午饭吧,让小厨房多备点儿吃食,多荤少素。”
“谢世子妃!”大管事们齐声道谢,叶云水而了茶,他们便接连退了出去。
叶云水正是松松身子,巧喜则从外面进来,回话道:“世子妃,周大总管来了!”
周大总管?叶云水皱了眉,中秋节日一过,他就立马来府上.这一是怕叶云水真让周大总管顶了他大总管的位子,二则是袁家恐是有什么消息了吧。
叶云水也没着急,吃了两杯茶,才跟巧喜吩咐道:“去请周大总管进来吧。”
巧喜出门没多久,周大总管则从外进来,今日周身衣装规整,虽已鬓白,梳拢的却是整齐,进门时并无以往那般趾高气扬,多了几分谦卑,躬身先给叶云水行了礼,“给世子妃请安。”
“周大总管身子可是康愈了?”叶云水低头看着茶碗里的茶丝缕缕,却未抬眼看周大总管。
周大总管抿了抿嘴,却又拱手回道:“老奴身子已康愈,谢世子妃惦念。”
“恢复的倒是快,看来这筹备迎接旧主子,倒是能给你添了点儿精气神。”叶云水说到此则笑了一句,“袁家这次乃是何人来涅粱?你已是清楚了?”
周大总管低声道:“袁三老爷与三夫人,另外还有二小姐,袁大老爷是否也到此,老奴不知,来此做何事,老奴也不知。”
“来此做何事你也不知?”叶云水审度的看了他半晌,“你那位从袁家娶来的姨娘,没告诉你,袁二小姐欲许给太芋殿下为侧妃之事?恩?”
一语双关,先是说了那袁家送的姨娘,而后又说了袁家的目的,这话让周大总管顿时双腿一软又跪了地上!
那一昏惊慌失措、不敢置信的模样赫然桂了一脸,张了半天的嘴,好似惊的脸都跟着僵了,连抽自个儿俩嘴巴才算缓过身来,立马跪地言道:“世子妃,老奴真不知啊!”
“真的不知?不知你装哪门子病躲了家中不肯出门?是怕爷们怪罪你,还是当惯了总管也想享享主子福气让管事们去你家中回话?”叶云水这话越说越冷,越说越硬,不似以往那般顾着庄亲王爷与秦穆戎的脸面,不愿跟周大总管扯破脸,而如今她确是要把这事掀翻,让这周大总管好好思忖思付,到底要不要在这王府里好生的呆下去……
周大总管此时心中早知他那背后的依仗已经不稳,庄亲王爷出征在外,叶云水能说出袁家欲与太子殿下结亲,那定是秦穆戎也早已知晓,这一摊亲事可不是什么亲上加亲的,而是亲抵旧仇,这是个长点儿心眼儿的便能思忖明白。
袁家能与太子殿下勾搭一团,而亲王妃却乃皇后威逼郁郁而终,秦穆戎又被逼迫出府,远走西北……这个仇恐是秦穆戎一辈子都忘不掉,而如今,曾扶持秦穆戎的袁家却要与太子殿下结盟,他这奴才夹在中间的,不被秦穆戎一刀要了命便是福分,哪还能得指望秦穆戎扶持他一把?
心思杂乱,周大总管呆滞不动,整个人似傻了一般,叶云水也未催,只吃着茶,坐在座位上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周大总管却好似僵死原地,依旧一动不动。
花儿略有担忧,巧喜则在一旁摆手示意,用不用她上前问上一问,如今已乃是中午饭菜都已摆凉了……
叶云水轻轻摇头,她就是要让这周大总管把心里那点儿事缕个明白
他终归乃王府大总管,一来,出了乱子乃是让王府丢脸面,二来他的背叛让秦穆戎会心底扎一根刺,叶云水这会儿却是要让他想明白,他到底是要做自诩为忠的背叛者,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当个为王府效力的奴才!
不知过了多久,周大总管终究是动弹两下,可却因浑身僵硬不伶俐,从地上爬起又跌倒在地,叶云水给一旁的丫鬟使了眼色,杜鹃上前扶起了他坐了一旁的小杭子上,周大总管浑身哆嗦着,那牙齿的“咯咯”声清晰无比。
叶云水也不等他说话,径自率先开口,“周大总管,本妃来王府时,您已在王府呆了许多年,所以有些话我倒是要问问,当初庄亲王妃到王府之前,你在袁家是担什么差?”
不知叶云水问此话为何意,周大总管拱手回道:“是府中的二管事。”
“那时袁家是什么官?”叶云水再问,却是让周大总管皱了眉,思忖半晌才回道:“那是袁家上一辈的当家人还在,西北布政使。”
“从二品官家的二等管事,做到如今亲王府的大总管,周大总管可是个能力卓越之人。”
叶云水说出这话,却是让周大总管怔了片刻,随即连忙回道:“老奴都乃庄亲王爷提拔才有今日,论本事却是不值一提。”
叶云水耻笑一句:“你也知道?”
周大总管面红耳赤,翕了翕嘴却不知该如何回话。
“按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