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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警察缠上了 作者:梅花七
一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逢年过节之外不会过夜。以前是因为工作忙,现在是因为唐妈已经再婚,唐缨见过“新家人”,男方是当地的语文老师,儒雅大方,第一次见面时还准备许多蹩脚的冷笑话试图填补幽默匮乏的缺憾,唐缨心里对此评价是“好失败”,但还是欣然接受唐妈的选择,因为他真的很温柔,是由内而外的温柔。
唐妈是谁都会柔下来和她相处的人,慈眉善目在她脸上得到了活灵活现的诠释。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是残忍生活对温柔之人的馈赠。
过的幸福与否其实一眼可知,唐缨知道妈妈现在向她一样幸福,就开心极了。
唐缨这次住了两晚,堪比过年,两人将各自生活能聊的都聊了一通,不能聊的唐缨一直悬在嘴边,直到晚上唐缨提议明天去墓地看看唐爸。
像偷听到她们谈话一般,翌日晨雾密集的交织在白灰色天空,光辉稀薄,扒窗一望,如同穿越到19世纪的雾都伦敦。
去墓地的路偏远,远到就算无话不谈的姐妹也会有无话可聊的程度。唐缨再一次提起了秦淮宁并且把近些所有发生让她感到费解的事情向妈妈复述一遍,曾经的她总觉得四年前的一切像场噩梦,可是秦淮宁一次又一次接近她,所提及的是是非非让她越加听不懂理不清,秦淮宁的那张纸条让唐缨觉得只有自己是活在梦里的人。
“秦淮宁仿佛变了一个人,死缠烂打不是他的作风。如果他是喜欢我的,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还缠着我?”
“如果你在意这些问题为什么没当面问他?”
“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令我不得不在意,我甚至不知道他又会何时出现,神出鬼没的搅乱我的生活。这一次我收到医院的电话,说秦淮宁发生车祸,可是我急忙赶到却只有一张他留下的纸条,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有一种令我心慌的预感。”
正巧遇见红灯,唐缨便将纸条递给了唐妈,唐妈嘴角溢出轻笑,这种带着嘲讽与无奈的笑容唐缨从没见过,仿佛她一眼就看破了句中含义,“他们家的人还真是精于演技,擅长利用同情心让人心软。”
他们家的人这几字刺到了唐缨,“你指秦家?”
妈妈常常挂着笑的嘴角始终平静缄口不言,唐缨看在眼里,这令她越来越糊涂,“秦家是公司持股方,那次投资失败令秦家也收到牵连,所以秦家才离开,这是爸爸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可你们为什么对秦家绝口不提?绝不止是秦淮宁和我分开这么简单对不对?”
“你看见的秦淮宁像是收到牵连的模样吗?他离开也许是因为无法以真实面目面对你。”唐妈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满腹疑虑的唐缨,继续说:“如果爸爸对你撒谎,你会原谅他吗?”
看到唐缨颔首,唐妈才不急不躁的继续说:“还记得爸爸常常酒不离手的那些日子吗?那时候他已经投资失败,是极为危难之际。等到你确切的知道破产消息的时候,爸爸已经把后续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妥当,他没有拖欠员工任何一笔应得的工资及奖金。当他还在为自己商业上失误愧疚之时,我们得到了口风,那笔失败的大额投资是竞争企业和秦莫联手策划,秦家当然有本公司股份,但不及对家给他的好处更为丰厚,随后的事情你都知道,秦家彻夜消失,不是我们和秦家不再联系,是彻底的失去了联系的机会。秦莫曾极力推荐那笔项目,大言不惭的说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想想是我们误解了他的把握指的是什么。”
这完全是另一版本的故事,和爸爸所告诉她的天壤之别。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唐缨舍去了称谓,秦叔叔几个字仿佛变得抽象且令人生畏。
“知人知面不知心。捂不热的石头,喂不饱的狼。”
“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爸爸想找个恰当的时机,好让你轻松的接受。”
唐缨头疼欲裂,她永远做到轻松的接受,永远,手心是下意识的紧紧攥起,“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那样的话就连一秒钟都不会浪费在秦淮宁身上。
“以后的你会理解他的想法,他不希望你去恨,妈妈希望你会有全新的生活。”
唐缨默不作声咬紧牙关将视线移向窗外,风景在眼中是模糊的一片。
到了墓园。
唐缨发现唐妈竟然带了一瓶威士忌摆在墓碑前,是爸爸最爱的首选威士忌,他总说其他像兑水了一样淡,只有它是醇厚的麦芽味,有最顺滑的口感,也总是被摆在酒架最显眼之处。唐缨小时候常常指着酒架上摆列的酒瓶说,这些都是爸爸的奖杯。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合时宜的来到,唐妈轻轻扫去碑上混合雨水黏住的落叶,开玩笑的口吻说:“他最不喜欢兑水的威士忌,看来连老天都盼望他戒酒。”
“可你似乎从来没有要求过爸爸戒酒。”
“人总要保留一项爱好。”
“我现在也有很喜欢的爱好,虽然不能像爸爸那样挣大钱。但是很满足也开心。”唐缨学过古典钢琴、民族舞却都对此毫无兴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