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异世逍遥水色np完整!@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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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世逍遥水色np完整!@ 作者:xyuzhaiwu

    是很赶,对沿途的风景也是要顺便欣赏一下的,青璃并不担心雪山的那两匹宝马,既然是生长在雪山的,必定有它们的不凡之处,要不也不值得她千里寻来。

    而眼下需要解决的只是吃住的问题,青璃环视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山里人家,就派魅和魍前去探查,一有消息就用水鸟通知她,并在那里安排好住宿。但是她们已经去了一炷香时间,却仍不见踪影。青璃自然是不认为她们遭遇了什么危险,唯一可解释的就是这方圆几百里应该都荒芜人烟,她们一定是寻了很远,有些费时。既然如此,便只有在野外露宿了。

    青璃他们靠在一棵树下休息,顺便在这里等魅和魍回来。

    “我们带来的水有点不够,我去取些水来。”雪莲碧拿起水袋摇了摇说道,又看了看闭着眼睛轻靠在树边休息的青璃。

    “我去吧,这里树这么多,应该有小溪小河的,我去找找。”袭情站起来掸掸身上的草屑,看了看雪莲碧,有些汗颜,怎么可以让男子去取水,而且这个还是控主救回来的男子,说不定身份特殊呢,她马上拿过他的水袋,又顺势拿了其他人的水袋。

    袭情拿了水袋就要离开,却被魑的剑挡住。“魑,你这是……”袭情疑惑地看看魑,又看看挡在她面前的剑。

    魑没有说话,只是朝青璃那边一看,袭情疑惑地偏偏脑袋,忽而笑开,一拍自己的额头大叫道:“啊,我怎么给忘了这个事,嘿嘿,多亏你的提醒,不然就要白跑一趟了。”

    魑放下剑,走回青璃的身边坐下,见青璃睁开眼淡淡瞥了她一眼,于是她点点头,对雪莲碧说道:“不用担心,你忘了皇家的人可以操控水元素?水的问题,青璃可以解决,不用那么大老远跑去找水,容易遇到危险。”

    雪莲碧看着魑,点点头,又看向已经闭上眼的青璃,心想,对啊,我怎么忘了,青璃会法术,根本不用担心这么小的问题,于是就放心地坐在地上也闭着眼睛休息。

    这时,月弥眼神一紧,握紧手中的剑,耳朵一动,又突然放松手里的剑。回来了。

    不出一会儿,就见两匹褐色的高头大马由远及近地向他们跑来。

    马渐渐停住了,魅和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青璃面前,“青璃,方圆百里无一人家。”魍说道。

    等了一会儿,魅见青璃仍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就疑惑地转头与魍对望了一眼,魍也摇了摇头。魅倾身看青璃,轻轻咕哝了一句:“睡着了吗?”

    “哇!青璃,你吓死我了。”突然,那双深黑而幽邃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直直看着她,吓得急急后退了两步,拍拍胸脯大叫道。

    “魅,不要大呼小叫,吵到青璃了。”魑有些不满地看着大大咧咧的魅。

    “嘿嘿,不好意思,青璃,吵到你了。”魅抓抓头发,讪笑道。

    “今晚就住在这里。”青璃出其不意地开口道。

    “这里?不会吧!可这里除了几棵树,就什么也没……呃……呃。”魅马上又惊呼道,可说道一半,就见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忽而感觉到哑|岤一痒,接着就发不出声来。

    月弥皱皱好看的眉,对魅的声音着实感冒,他一个闪身就点了魅的哑|岤,身形矫捷流畅,速度快如闪电。月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开口道:“闭嘴。”

    魅狠狠地瞪着月弥,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可见他根本不当回事,就委屈地看向青璃,眼里眼泪汪汪。青璃,这种男人要不得,就知道欺负她,他还是不是男人,这像话嘛。

    其他人好笑地看着他们,根本没有要帮魅的打算。而青璃看都不看魅一眼,只是开口道:“就这么决定了。”说着就转身朝树林里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不要跟来。”

    弹指间,青璃就消失在众人面前,连阵风,连个影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们大惊,消,消失了,青璃消失了!不对,平时青璃根本不轻易用法术,但他们也很清楚青璃的法术的强悍之处,却从来没有见青璃使过功夫,因为青璃根本就没有必要用功夫,却没想到她的轻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据说岳水天的轻功在这个若水国无人能及,不曾想她的弟子——青璃的轻功却青出于蓝,比岳水天的更加高明,更加迅敏,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轻功这一种功夫极其普及,但凡有些内力的人都会,只是轻功的程度不同,但是能将轻功发挥到极致的人,从古至今都没有,因为他们受到太多外界和内在因素的影响,然而,仅仅只是几年的功夫,青璃却已经超越任何一代宗师达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说她太恐怖了,太强悍了。他们根本不能用凡人的修为来评判青璃的武功修为,只能说她本身就是一个神迹,一个根本无法预料的未知。他们此时的心里,同样有着深深的敬仰,他们用敬畏的眼神用仰望的姿势,如看神一般看着青璃,同时也庆幸自己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与她相遇,并且追随着她,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身而过,那么,他们一定千百上万次回眸才能有如今与青璃的相知与相随,所以,青璃,请不要离我们而去。请你,不要离开我们,青璃,你,是我们灵魂的内核。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刚才青璃消失的那块空地,好像那里长了什么奇花异果似的,接着他们又都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然后大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都一致瞪了魅一眼,恨不得上去咬下她一块肉,都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青璃最讨厌吵闹了,现在她被你吵走了,都是你!

    魅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她,好似要拍死她似的,她的冷汗立马飙了下来,太,太恐怖了,我,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这么看着我。她立马跳离他们几米之远,她可不想真的被他们拍死。

    还说你没做什么,你个聒噪的乌鸦。月弥尤其狠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树林。

    魅被月弥瞪得冷汗直流,这个男人太恐怖了,却又见他转身也朝树林里走去,就用内力冲开|岤道,对这他的背影叫道:“你去哪里,青璃叫我们不要跟上去。”

    月弥的脚步顿了一顿:“我去走走。”说完就一个闪身离开了。

    “真是的,怎么越来越像青璃了。”魅喃喃道。

    雪莲碧看月弥离开了,就对她们说:“我去找他吧,一个人离开太不安全了。”一说完就要追过去,却被袭情拦住了:“你一个男儿家进树林太不安全了,凭月弥的武功,他不会有危险的。”

    “没事的,我也跟着师傅习武的,不必担心。”雪莲碧向她们点了点头就朝月弥的方向追去。

    魉无声地离开,却被眼尖的魑发现了:“魉,你要去哪里。”

    魉定定地看着魑,没有任何表示。魑看着魉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小心些。”

    魉点了点头,就朝树林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她这又是去哪儿?”魅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她去透透气。”魑看着魉的方向说。

    “唉,怎么一个个都搞出走啊。”魅叹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魅委屈地回望着魍,关我什么事嘛。

    “天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几个最好不要离开,行李和马匹都要有人看管,而且青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要是找不到我们就不好了。”魑看着魅和魍说道。

    “知道了。”“嗯。”魅和魍回答道。

    [曲水篇:第35章露宿野外(中)]

    青璃心里也奇怪,她总是可以找到大树,好似她与这森林有着不解之缘,望着这棵参天大树,让她想起了绝尘谷迷幻森林里的那棵处在森林中心的大树。

    青璃走近这棵树,将脸贴在树干上,轻抚着它:“你……认识我吗。”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只不过前世和今世,她似乎总是与树相依相靠,如果硬要说朋友之类,那么,她想,她的朋友从来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树。大树的树叶哗哗作响,好似在响应着青璃一般。青璃无声地笑了,没有任何原因。

    她一个弹跳,瞬间便坐在了这棵大树上,她双脚悬空,双手撑着树干,仰头眺望星空,看着青黑的夜空中,群星闪烁如钻,耀眼迷人,比起凄清的月色,更添一股活泼和妩媚。青璃一人之身于黑暗之中,静静地望着夜空,四周只有树叶沙沙的声响,她的心里默默地吟道:

    这时河汉无声,鸟翼稀薄

    青草向群星疯狂地生长

    马群忘记了飞翔

    风吹着空旷的夜也吹着我

    风吹着未来也吹着过去

    我成为某个人,某间

    陋室冰凉的屋顶

    被群星的亿万只脚踩成祭坛

    我像一个领取圣餐的孩子

    放大了胆子,但屏住呼吸

    青璃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微凉的轻拂,轻轻地晃动着双脚,她的心里似乎有一瞬间回到了童年时期,但不是她真正的童年,不是那个沉默而没有存在感的童年,而是一个全新的,一个自由惬意,潇洒如风的童年。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那双眼眸比夜更深,却也比天上的星辰更加璀璨,在夜的黑里闪着星芒。

    已经很多年了,幸福,关怀,希望,微笑,这些对于前世陌生而遥远的字眼,却在这个夜里轻易循来,在这个星空下,从轩羽皓兮、水若蓝,到岳水天,到魑魅魍魉,再到月弥,水云墨,雪莲碧,天上人间,诛仙殿,一切的一切如电影镜头般在她眼前快速闪过,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慌乱,不是迷茫,仅仅只是无措。

    面对魅的那句谨慎而小心翼翼的轻哝“睡着了吗”,她的心竟然有一瞬间的颤抖,为什么,那样小心的悉心的姿态,却让她想起了这个世界关怀她的人,那些人,并不要求她回报什么,她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全然是温暖。

    她曾以为,人的情感是一个囚锁人心和灵魂的牢笼,人一旦触及情感,便再也挣脱不开那束缚。戴着镣铐跳舞的人,幸福并痛苦着,这就是心中有情的人的感觉。一旦有了情感,她便不能再自由地畅飞于天地,再也不能心无旁骛地如流云一般,享受着苍穹的宽阔和广袤,她将在情感的牢笼里做一只折翼的鸟,不再是刺破九天的刺鸟,也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然而,她看着夜空中的各大星座,大熊星座、猎户座、半人马座、宝瓶座、北冕座、凤凰座,这些星座不正是靠着各个小的星星的维系才得以完整地影映在空中吗,不正是它们之间的羁绊才得以维系这样一个耀眼璀璨的星座的吗。情感究竟是锁心锁魂的牢笼,还是支撑生命和灵魂的架构,这只有自己才能知道,没有人能够回答,千人千答,千人千话,千人千法。灵魂的指向标永远朝着心中所希望的那一个方向,因为也曾渴望,所以面对那样的话语才会有一种震撼吧。

    不是逃避,不是排斥,也不是抗拒,只是因为前世的漠然与凉薄,让她的潜意识里有着一种忽视某些东西的本能,只要触及那些东西,她潜意识地就会过滤,进而忽视。而那些她所过滤忽视的,正是他人的关怀以及也许会属于她的幸福。然而,却在她再世为人的时候,在这宁谧的星夜里,她才最终明白了,原来,她也曾渴望幸福,并离幸福那么近,近得只有一层纸那么薄,薄得只要她轻轻捅破,便可得到。

    青璃再次仰头,对着星空,嘴角微扬,却依旧眸深似泓,惊绝天人,冷肌傲骨。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唏唏嗦嗦的声音,以及低哑细碎的人声,是两个女人。“小心点抬,别弄醒了。”

    “知道了,药效似乎快过了。”

    “你说,这个凤清歌虽然长得数一数二,但终究不过是个妓子,却这样恃才傲物,比起那个长相并不输他,而且比他温柔可人得多的裴倾情,为什么寨主偏偏要我们抓他呢?”

    “谁知道呢?别废话了,赶紧抬起来装在麻袋里,还有另一个也快点,药效过了醒了就不好了。”

    “怕什么,这荒郊野外的,有谁知道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又不是不知道,掳人是犯法的,要是让人知道了寨子的所在地,那抢劫杀人又拐带人口是罪加一等,寨子还不被剿个彻底啊。”

    “是啊,可是为什么连他的小侍也要一起绑来啊,真是累赘。”

    “当时不是被他发现了吗,如果他将此事揭发出去,官府很快会查到的,将他杀了的话,也会惹来麻烦,只好将他一起带来了。”

    “我们不是戴了面纱了嘛,他看见了也不要紧的,又认不出我们是谁。”

    “这……人都已经带来了……”

    “不如就扔在这里,反正荒郊野外,也不会有人发现,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好吧。”说完,她们就将她们口中所说的那名小侍放在了地上,抬起另一个麻袋就走了。

    青璃单手支着下巴,将刚才她们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听见了,妓子,掳人,山寨,看样子是打家劫舍的了,不过,这与她无关,反正她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行侠仗义,维护和平了,她没这个意愿,也没这个闲工夫。

    青璃起身飞下树干,在地上站定,在黑暗中看了那个昏迷在地上的小侍一眼,就转身离开,也许是青璃迈脚时踩响了地上的树枝,惊醒了地上的人,但见那个小侍渐渐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看四周,似乎意识还没有清醒,他慢慢地坐了起来,揉了揉仍有些晕眩的头,疑惑地环视了一圈,好暗,天黑了吗,这里是哪里?他不是在主子的房间里吗,怎么会在这里?主子呢?啊!主子,他看见主子晕倒了,然后就看见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把主子抬走了,然后……然后,他追了上去,可是……他一阵晕眩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抓主子,他们把主子抓到哪里去了,他该怎么办?而且他现在在哪里?

    此时,他的心里不安、恐惧又疑惑,忽然他惊恐地看着黑暗中那个白色的身影,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是谁?”

    青璃听见那个小侍爬起来的声音,就转头看了看,见他仍迷惑地坐在地上,就又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颤音,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瞥了那名小侍一眼,也不管他的神情如何便又迈脚离开了。

    那小侍在黑暗中却分明看见了一双比夜更黑的眼睛,眼里光芒流转,但眼神却淡漠疏离,她听见她的话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情绪,他有些微恼,他一个男儿家,现在落难,孤身一人在不知名的地方,随时可能有危险,可是这个人却不管他的死活,难道,她就是抓走他主子的人,可是又不太像,天太黑,他看不清楚,只隐隐看见别在青璃身上的那块玉佩,玉佩?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不就带着玉佩,难道真的是她?

    他见青璃要离开,立马站了起来,有些摇晃地说道:“你……你把我的主子抓到哪里去了?”

    青璃叹了口气,她这算是替人顶了黑锅吗?在荒郊野外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这是穿越故事永恒的定律吗,情璃颇无奈地转身,面对那个人的指控,无所谓地等着他说下去,她估计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如果她贸然离开,还不知道这小侍要怎样呼天抢地的。

    “你……你们为什么要抓走我主子,快……快把我主子放了。”那小侍看青璃停了下来,以为她承认她就是抓走他主子的人,于是就壮大胆子问她,声音却忍不住颤抖,双腿也有些发软地打颤,不知道她们会怎么对他和他主子,他只身一人,又手无寸铁的,他该怎么办。

    青璃在面纱后的脸微凛,斜眼环视了四周,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都出来吧。”青璃有些无奈。

    那小侍疑惑地看着她,忽而睁大了双眼,难道是她的同伙,这下怎么办,他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果不其然,从右边的草丛里走出了一个黑影,全身散发着寒气,黑暗中,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小侍,小侍看见他的眼睛,吓得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身体颤抖如风中的秋叶。

    只间隔了几秒,左边的草丛中也走出了一个白色身影,在淡淡的星辉下,白衣冷峻雅逸,面色却有些僵硬冰冷,也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小侍,银色长发在黑暗中闪着银光,妖异而迷离。小侍几乎快晕了过去,但他强迫自己,一定要看清抓走他的主子的到底是哪些人。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旁边的树上飞了下来,在小侍的面前站定,于是,那小侍直挺挺地昏了过去。这样一个夜黑风高,群魔乱舞的夜里,有这么多白的黑的身影突然出现,能不把人吓晕嘛。

    [曲水篇:第36章露宿野外(下)]

    夜色正浓,树林里此时的气氛有些异样,那几个立于黑暗中的人,各自心思百转,相同的是那三个突然冒出来的人,都一致地看向大树底下那个白衣之人,时刻注意那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有着不安,不知道他们贸然跟来,青璃会不会生气,她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到她,他们只想跟着她,即便知道她并没有事,然而,一离开她的身边,他们就会感到浓浓的不安和焦躁。只有像此时这样,看见了她的身影,他们的心里总会平静下来,一股安然于心的感觉渐渐取代了心底的不安。而剩下的,不过是担心青璃是否会生气,比起之前的那种带着莫名的恐惧的不安,他们宁愿青璃责备他们,也不愿青璃独自一人离开,他们怕,怕青璃一声不响便消失在他们的生命中,他们需要青璃,就像鱼儿需要水一样。

    青璃头也不回地叫他们不要跟去的时候,月弥的心里有着淡淡的失望和隐隐的哀伤,终究,也没有人能够走进她的心里的吧,她永远将他们拒在心房外。看着她一瞬间消失在他眼前,月弥的眼前突闪黑暗,有种灭顶的绝望直直向他袭来,他大惊失色,即便冷静之后,知道她并不是消失了,也依然有着不安和恐惧,所以,他便到树林里寻找。他总能很快找到青璃,即便她置身于茫茫人海中,他依然能在第一眼就找到青璃,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比谁都要深的羁绊,那是来自灵魂的羁绊,仿似生生世世早已注定的比血更浓的羁绊,他,早已把灵魂交给了她。

    月弥站在远处,不敢近身前去,深怕她发现了他,因此,他只是远远地,静静地看着树上那抹白色,天色很暗,树林里的光线很弱,在星辰淡淡的光下,他却能清楚地看见青璃的每一个举动。她晃动双脚时,有一种有别于平常的感觉,自由惬意中夹带着淡淡的天真烂漫,那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到的神情,月弥的心里暖暖的,柔柔的,脸上的笑容温暖灿烂,明净天真,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此时的他,有着像孩子般绚烂天真的笑容,是为她的天真而天真的笑容。

    他看着她仰头眺望星空时,那专注的神情,以及一瞬间的无措,到最后的释然和彻悟,每一个动作他都没有错过,他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他觉得今天的青璃有些不同,说不上来是哪个方面,只是他隐约觉得青璃好像想通并决定了什么似的。

    后来那两个女人的谈话打破了宁静而美好的一幕,让他们极度不悦,看着那个醒来的小侍对青璃无理的指控和诬蔑,月弥很想上去点了他的哑|岤,但因为青璃在场,他才没有贸然前去。直到后来青璃出声让他们都出来,他才走出灌木丛,他们?原来还有其他人跟来,而且青璃一早就已经发现他们,也是,青璃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纷纷从藏匿的地方现身,仍不悦地看向那个无理的小侍。

    雪莲碧微低着头,不安地用余光瞥向青璃,她,会生气吗。青璃消失后,他除了不安,还是不安,看出月弥的心思,他也找了借口进了树林,感觉内心有什么在牵引着他找到了青璃,他远远地看着树上那个白衣之人,心底的柔肠百转,心慢慢地归于平静,青璃的身上似有魔力,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着她,便能使他们平静安心下来。

    他站在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着青璃,看着她有别于平常的样子,内心的躁动甚至让他自己认为会引来青璃的发现,他强压下心里的鼓噪,仍旧注视着树上那个人的举动,直到那些无理之人的出现才打破了这宁静美好的一幕。他有些愠怒,原本有些同情那个小侍,然而在他对青璃无理蛮缠的指控后,对他的同情立即转变成愤怒。虽然知道那个只是误会,而且青璃似乎并不在乎,但是他却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青璃,青璃于他,不,是于他们一群人,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怎么能放任别人在他们面前对青璃如此放肆。他想,并不是单单只有他是这么想的,瞥了一眼月弥和魉,他们两个的脸色也不好,眼里也同样有着愠怒。

    而魉只是把脸撇向一边,将自己埋在阴影里,并没有像月弥和莲碧一样看着青璃,但心下却是注意着青璃的举动的。早在青璃接纳她的那一刻起,她便已发誓要誓死追随着她,并将自己的灵魂交予她,即便青璃并没有要求也不需要他们这么做,但这是她的决心,亦是他们的决心。虽然她口不能言,然而,相知相随,却是他们彼此心里默契的定位,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他们都会一直追随她的脚步,即使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那么遥不可及,但他们会努力地赶上的,终有一天。

    无论如何,天涯相随。我们是,彼此的依靠。

    青璃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三个人,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和复杂,但看着他们关心的神色和对那个小侍不满的眼神,心下微叹了口气,这几个人,真这么担心吗,自己怎样也不该有人担心的,真是的,好像一直宠着她似的,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只是默默地跟着她,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为自己的梦想而做到这般。青璃的心里有些温暖,却也有些无奈,继而释然,罢了,随他们吧。

    看着青璃释然的眼神,月弥和莲碧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两人都轻吁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生气。魉也感觉到气氛的缓和,也转过头来看着青璃,无声地笑了。

    而后,四人都纷纷看向那个惹他们三个不满的早已昏死过去的罪魁祸首,眼神是一致的淡然,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们都承认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去关注除他们这群人以外的的事,自然没有意愿帮助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误会了青璃,这是他们最不愿的事,也不能容忍的事。他们也不想多做无用的事惹青璃的不快,所以他们还是默契地一起看青璃的决定。

    青璃看着地上的小侍,心想,她倒是成了采花贼了,不,是采草的,这个黑锅背得有点莫名其妙,虽然她可以不介意,但似乎眼前的三个人很介意,呵,也罢,荒郊野里的本来就无趣,而且她不信那群类似山贼的人只是强掳了一个人,何况把山寨建在这荒山野岭,连魅和魍都没有探查到的地方,看样子是山贼团伙的大本营了。

    决定了以后,一群人便带着那个小侍回到了他们之前驻足的地方。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魅看见从漆黑的树林里闪身出来的四个人,咦,不对,多出了一个人,她凑上去一看,“这个男子是谁啊?从哪里来的?怎么晕过去了?”

    “魑,灌点水给他。”青璃直接避开魅,也不理魅的追问,就朝魑走去。

    月弥也看也不看魅一眼,对她轰炸式的追问一概不理,就靠在树边休息了。

    雪莲碧同情地看了魅一眼,对她说:“我去帮忙。”谁让你之前把青璃吵走的。

    魅看看青璃又看看月弥,最后无辜地看着魉,哭丧着说道:“魉啊~我做错了什么,都没人理我,我活着没意思,这个世道太黑暗,人心态冷漠,青璃的心跟块冰似的,月弥的心跟块石头似的,莲碧就干脆转话题了,天啦,做人没有意义~~呜,我看我还是把魅的位置让出来好了~”魅用袖子抹了抹干净的脸假哭道,又偷偷在袖子后头看魉的表情,想要博取她的同情,以便获得一位战友,可惜的是,魉毫无表情地看着她,无声地点点头。

    “你也认为这个世道太黑暗,人心态冷漠,青璃的心跟块冰似的,月弥的心跟块石头似的,对吧。”战友,魅立马放下袖子。

    “不是?”魅看魉摇头,脸立刻垮了下来,大呼道:“什么!你认为我应该把魅的位置让出来?”

    魉好笑地看着魅自说自话,表情变了又变,其实她点头是同意魅说的没人理她这件事而已。

    “天啦,我真的不要活了,魅你太没良心了。都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亏我当初在青璃面前推荐你,并一路提拔你,你才有今天的地位,没想到你现在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都怪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你这白眼狼……”

    “魅。”青璃好笑又无奈,这个魅,不理她她就没完没了了,看魉的脸黑了又黑,难得见魉这么生气。

    “青璃你叫我。”魅一听见青璃的声音,就马上蹦达到青璃的面前,用湿漉漉的像极了小狗的眼睛看着青璃,嘴角慢慢扩大,就快咧到耳朵边了。虽然青璃只是轻轻地叫了她一声,但无时无刻没有不关注着青璃,又极渴望得到青璃的理睬的魅来说,简直就是天籁,就是福音啊,所以,她的反应堪说是,迅雷不及掩耳。

    “呐,青璃,你终于肯理我了,是不是对魉的行为看不过去了?”魅靠青璃越来越近,却被一旁的魍隔了开来,“魅,别闹了。”

    “好吧。”魅垂头丧气地说道,但目光仍没有离开青璃,好像等着她解释似的,但她好像等错了对象,因为青璃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雪莲碧扶着小侍让魑把水灌了进去后,让他靠在一边的树上休息,好像他还没有醒过的迹象,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也难怪,一个男儿家被丢弃在荒郊野外,又在漆黑的夜里遇上这么多的陌生人,一般人肯定是会吓坏的。

    雪莲碧看青璃和月弥是肯定不会开口解释的,魉又口不能言,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了,他放下水袋,轻叹了口气,转身将刚才在树林里遇到的事告知众人,当然除了他们偷偷跟着青璃的事以外。

    魑和魍明白地点点头,而魅捂着肚子靠在树干上猛笑:“不……不会吧,这个人还真……真有趣,居然把青璃当采草贼,唔……笑死我了,肚子好痛,哈……哈哈……不……不行了,这个人也太……太有种了,也不怕被月弥给削了……哈哈……”

    那一直昏迷着的小侍隐隐约约听到几个人的讲话声和一阵笑声,是谁,谁在讲话,谁在笑,唔,头好晕,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朦胧间,在火堆旁看见了一群说笑的人,他们,是谁。

    [曲水篇:第37章剿匪救清歌(上)]

    小侍慢慢转醒,从一开始的迷糊到清醒,到看见青璃那一群人以后的完全清醒,再到现在的害怕惊惧,他在哪里,难道他也被他们抓去了吗,他们要把他怎么样,那主子人呢。

    “你是谁?”一直没有离开,看着这个突然闯入他们的陌生人,魑有着最基本的戒备,虽然她相信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可以伤到青璃,但她也不希望有任何状况干扰到他们的计划,所以一看见昏迷的人有动静,她就出声询问。

    “我……你……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走我主子?”小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瞬间的迷惑,他们不是抓了他吗,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我们不认识你家主子,没有抓他,你是谁?”魑又问。

    “那……那你们为什么抓我?”小侍并不相信魑说的话。

    “我们没有抓你,只是你晕过去了,便将你带了回来。”这时候,雪莲碧走了过来对那个小侍说道。

    那个小侍看见雪莲碧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是,是黑暗中那个白头发的人,他,他是谁,妖怪吗。

    “你别害怕,我不是妖怪,头发是天生的。”雪莲碧看见他眼中的惊惧,好似明白他所想的一样,但他并不介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青璃他们一般不在乎,只要他们不介意,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自从决定跟随青璃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要放下一切,放下所有的负担和黑暗。

    “你……”虽然听他那么说,小侍仍然有些害怕,但看见雪莲碧坦然的眼神,好像并不介意的样子,他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遇到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但你误会了青璃,你要道歉。”魑对他说道,语气虽然平稳温和,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

    “误会?青璃?谁是……”小侍抬头看见了站在他眼前的一袭白衣,他顺着衣摆往上看,下颌微张,呆住了,她就是青璃?刚才那个树林里的人,她,怎么说呢,虽然覆着面纱,但他依然感觉到她很美,气势翩然,冷傲清俊,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匪类,刚才在树林里太黑了,他根本看不太清楚,难道他真的误会了?“我……”小侍的脸一红,低下头磕吧地说,“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个……”

    “你是谁?”青璃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问道。

    小侍听见头顶上方传来淡漠的声音,好,好冷淡。“我……叫陈翼云,我主子叫凤清歌,我们住在君满楼,可是……昨天晚上我看见主子被人抓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也失去意识了,醒来的时候就……就看见你,我……我以为是你……”

    “你以为青璃抓走了你主子,还抓了你?”魅跳出来问道。

    “嗯。”陈翼云转头看魅,脸红地点点头轻声回答。

    “拜托,青璃要抓个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当然青璃是不会抓人的,抓来也是他的荣幸,而且我们不认识你们,抓你们干什么?”魅好笑地说,“你主子叫凤清歌?他是谁?君满楼又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哎?我……那个……你……”小侍当然不能适应魅轰炸式的提问,有点无措地看着她,这个人又是谁,他们……

    “魅,你让他怎么回答。”魑好笑地看着魅,真是的,怎么每次都这样。

    “君满楼在曲水城,君满楼……就是听歌听曲的地方,主子是那里的红牌……”那个小侍说道这里的时候低下了头,主子他……他们是社会低层的人,没有人会看得起他们,但是主子不一样,主子那么清高,他……但他们终究只是艺妓……而已……可是,当初要不是主子救了他,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主子对他那么好,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抓走,要是主子出了什么事,那他要怎么办,他早就没有亲人了,他只有主子,所以……

    “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但我我求求你,求你救出我主子,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我求求你”小侍跪在青璃的脚边磕头道,他知道这个白衣之人一定他们的主子,她的身姿、气质和魄力是那么让人折服,这群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而且绝不简单,只要他们答应了,主子一定就有救了。

    “起来吧。”青璃低眼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说道。雪莲碧知道青璃不喜欢自卑和小看自己的人,就走过去把那小侍扶了起来。

    “你……你们答应了吗?”小侍欣喜地抬头看向青璃,却正巧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那是怎样的震撼,踏进去,竟是一泓深不见底的碧水,自己却无法挣扎,只能就此沉沦,却是让人安心宁静的,一股凉凉的沁谧由心底升起。

    魑看那个小侍看青璃发呆,心下叹了口气,唉,青璃就是覆着面纱也遮不住她傲人之姿,于是就开口提醒道:“咳,那个,陈翼云,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于是,陈翼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告诉了青璃他们,自己也弄清了自己原来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他们用强力迷|药迷晕了他们,然后带出了曲水城,而那两个贼人竟然把他们带来了离曲水城那么远的水越城的郊外,但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水越城客栈

    凤清歌起身拉开窗帘,顿时,晨光像潮水一样涌入房间,他的身体浸浴于早晨的纯白的光华之中,生命在这种光华中显得异样地黯淡,似乎,连灵魂也变成苍白的了。

    他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然而,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最初的太阳正在升起,在天际的另一端,皎洁的月亮薄如剪纸,在风中飘来飘去。

    他眯起眼睛,似乎看见,小道旁挂在草叶上的露珠尚未被大地采集,收缩的霁光深处,摇曳的日出正在徐徐开放。那近在咫尺的地平线,绵延起伏,宛若伸展开的带子,在昔日的时光里,写满对未来的渴望。然而,渴望吗,未来吗……他早就已经没有期待了,对于一切。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心里会烦躁,他不是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对一切都已淡然了吗。当那个白衣之人如仙登临般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瞬间的欣喜和期待,那,是上天的救赎吗,那人将他救出了魔窟,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除感激之外的感情,不是早就看透了这个肮脏的世界了吗,不是早就绝望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凤清歌坐在窗边,依着窗沿,落寞的眼神静静地看着远处,蓝衣浸润于淡淡的阳光里,寂静地像一只失去飞翔能力的囚鸟。这就是青璃一群人进来的时候所看见的一幕。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然而在昨晚初见凤清歌的时候,青璃却从这扇窗户里看见一个孤独的灵魂,浸泡在夜的绮靡里,辗转于久冷的温存,好似已经不记得阳光的颜色。那孤独,从头顶泼洒,倾泻,继而弥漫,无声却带着呛人的辣味。

    他那迷离的目光,似乎正透过他们们的身体望向远方,然而,远方除了未知,一无所有。

    而此刻的他凹陷在寂静里,不谙世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道青璃他们的到来。

    外面的阳光极尽耀眼灿烂,让他的眼睛无比刺痛,他忍不住用手挡住光线,却也从指缝里看见,一只鸟飞过,将天空划出一道伤口,又瞬间弥合。

    “主子……”陈翼云看见自己的主子又如往常那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所有人排拒在外,连他也一样,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看着凤清歌这样,陈翼云感慨般地轻叹。

    凤清歌听见一声轻叹,是云儿,他来了吗。于是他转头看向门口,又撞进了那双深如碧泓的黑眸,淡然的眼里是一片深邃,一片疏冷,就是这双眼睛在昨晚的夜里瞬间侵吞了他,让他无措,也让他的心底涌起无数陌生的情绪。

    来人着一袭简单精致的月白长裙,轻柔的白纱包裹,几束黑亮的乌丝简单地盘起蝶髻,少许发丝轻轻垂下,透过细碎的流海隐约可见其间那朵冰莲盛放,白皙如瓷的素颜上嵌着两道细长如柳的眉黛,晶亮如星,深邃似泓的黑眸有淡淡的冷意和疏离,却有着说不尽的风情,黑发如墨垂如瀑布,清丽脱俗,冷肌傲骨,宛如凡尘谪仙,空灵飘渺,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窗外射进来的晨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边似笼罩着一圈淡淡的光芒,令人不能直视,就像一个光源,好似要照亮了无尽的黑暗,穿透许多的迷雾,将他们带往一个自由的天地。在场的人又有哪个不是由她将他们带出了无边的黑暗和迷惘之中。

    凤清歌看着门口的人,沐浴在阳光里,感觉到阳光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跳跃,从他的头顶照进他的心里,一直照进他的灵魂里。阳光泼洒,声音碰撞,色彩淋漓,一切的一切,都化作虚空的委婉。

    [曲水篇:第38章剿匪救清歌(中)]

    话说那晚小侍讲完事情的发生经过以后,青璃一群人为了能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尽快赶去曲水城,就决定所有人都出动,只留下那名小侍、莲碧和魅看马匹和行李。

    “为什么是我留下来看马匹和行李,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魅不满地嚷嚷道,她功夫也很好啊,为什么是她留下,她也想去剿匪,那么好玩的事怎么能落下她,她不服。

    “陈翼云和莲碧都是男子,在野外毕竟不安全,必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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