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银狼妖姬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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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狼妖姬 作者:肉色屋

    特有的嗲音媚声道:“晁神哥哥,白帝老儿把你发配至此,你还那么忠心耿耿,亏不亏呀!”

    莽如晁神,除了对阵杀敌,就是苦修神功,然后就是经年累月的沉睡,几曾有过与美女调情的经历,纵不至为之神迷,却也心头一窒,忘了如何应答。

    咯咯一阵娇笑,力乏的沈涵秋身子一软,就势侧卧石上,皓腕轻摇,“晁神哥哥下来,咱们好生聊聊嘛!”托着腮,小指有意无孔不入意的拨弄着唇角,她的神态那叫一个媚呀!晁神不自在且不说,被晁神打散的人形黑雾竟飞快涌来,从头至足将她严密的包裹住,只留鼻孔给她呼吸。眼不能见,口不能言,她惊慌之中一个翻滚,翻向银狼王遁去的石缝。

    “大胆冥君,敢在本神眼皮下为恶!”晁神似要扮演救美英雄,但见黑雾之中,一杆金光闪闪的翻天戟破空飞出,以毫发之差齐柄没入沈涵秋头侧的岩石里。就听一声巨响,石峰自腰而上爆裂开来。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失去意识的沈涵秋便随着山石朝峰下深处坠落,包裹住她的黑雾被震散,化成雾丝随她落下。

    毁掉峰顶的翻天戟翻飞射至半空,晁神正欲驭其攻击冥君,忽天沟边缘腾起一溜儿烟花。“兀那冥君竟敢毁我天沟!”惊怒交加,晁神无暇收拾冥君,怒吼一声,翻天戟化作金色流光飞向天沟,绕天沟疾转,截断四泄的天沟水。尔后,运起移山术,笋立的石林成片飞起,插木桩似的逐一插在天沟边缘。

    晁神忙于补漏之时,有道阴测测的声音被湿冷的阴风吹上来,在石林上空回荡,“天沟多处溃堤,一个对时之内不能修复,天沟干涸的功劳就由你晁神独占了。”是调侃晁神,余音里调侃意味相当明显,听在悠悠醒转的沈涵秋耳中,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早欲忘掉的名字又窜至唇边,费了相当大的气力,她才忍住没有喊出那个名字——花刀浪子。

    真是疯了,已是将死,缘何还会想到那可恶的男人!

    但,人之将死,想到的人通常是对于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人,难道说,花刀浪子于自己仍然重要么?

    思绪纷乱之际,沈涵秋让万千雾丝包住,平平的飘向两峰之间,落在那横贯两座山腹的石梁。雾丝散去,清泪纷飞中,她大声告诫自己:“重生的我是银狼妖姬,对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玩弄,都可以报复,就是不可以动情,绝不可以!”

    “老大,快来!”

    银狼王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沈涵秋循声寻去。极度黑暗中,力乏兼视物不清,她被绊倒过不知多少次,怪的是每每身体要与尖锐石棱亲密接触之时,那团颇有质感的黑雾总会适时插入,她倒下去时,就像倒在棉花上,软软的好舒服,没对此感到任何异样的她,在离银狼王尚有一箭之遥时,恢复真身的银狼王用一种睨视天下的傲态沉声道:“银狼王在此,速速退去!”

    “十六,发什么疯嘛!”

    “冥君特来相助,绝无恶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自个儿的声音,另一道响自脑勺后,沈涵秋大骇,猛一转身,约略看到一团人形黑雾向后飘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箭双雕

    银狼王出现在山腹内非偶然。下界地仙与地魔若从碧落黄泉路上飞升,成功的机率会高许多,宇宙争霸战时,各大势力为补充生力军,皆来争夺碧落黄泉路的控制权。受魔帝之命前来的银狼王为探明地形,先派了一队穿山甲在暗黑石林底部打了条纵横贯穿石林的通道,并以魔法阵图加护。沈涵秋跟晁神废话连篇之际,它溜到石峰底部,开启了魔法阵,正欲通过直达峰顶的通道去接沈涵秋,峰顶被翻天戟击毁,它只得原路返回,未等出山腹,就听到她在石梁上自言自语,心中一喜,未等见面,便高声招唤。

    以银狼王的眼力,要在黑暗中辨别附在沈涵秋身上的黑雾自然不是难事,本已变为猫形的它早早儿恢复原形,为的是震慑住称尊地狱的冥君,免得他对沈涵秋有不利之心,不过,好像是它过度小心了,那冥君竟似对沈涵秋并无恶意,临走前那声几不可闻的喟叹沈涵秋没听见,它可是听得真切,那里面包含的情绪好像还复杂的很呐!

    在银狼王的指引下,出得石林,穿过一座阴风惨惨的空谷,到了谷外官道上,仰望着烟笼淡月,嗅着空谷刮来的腥膻阴风,听着银狼王喋喋不休的猜测之词,沈涵秋咯咯笑道:“天哪,你到底是匹狼,还是只碎嘴的麻雀?”

    “我的感觉不会出错,冥君就是特地来保护你的。”银狼王有些恼火,因为沈涵秋看它的眼神就好像它是个白痴。看来还好没说冥君是特地来保护自己的,不然她该认为它是花痴了,它想。

    银狼王再坚持,沈涵秋也认为是无稽之谈。本来嘛,就算她自认魅力无边,也不会以为自己艳名远播至地狱,让那位称尊地狱的主儿巴巴儿赶来护花。假如不是为保护银狼王这位前魔军悍将,就是适逢其会,要跟晁神制造点乱子,因为神魔永远是对立的,而冥君属地魔头儿。

    由于离与暴风和白狐分手的地点已相当远,沈涵秋懒得再绕回去,便与变为猫形的银狼王直接返回弱水宫。

    一路风雨兼程,来到弱水渊畔,银狼王露出吃惊的神色。以它的见识,当可识得眼前的弱水渊,其实是由水魔早年间亲手布的一座极天弱水阵。

    早年间,有多早?沈涵秋也就想想,并没有搭银狼王话茬,省得它这一开口又似江水滔滔,她想说不听还不行。

    从灰鸥聚集处潜入水中,摸出先时藏在水草中的避水衣穿上,再将银狼王揣在怀中,沈涵秋仍旧从水下浮桥上渡过弱水渊,经水空结界进入静室。

    将银狼王留在静室中修炼,沈涵秋收拾一番便出了静室。这一出来,瞧到室外空地上以木使与单瑶为首分为两派人持械对峙,她嘴角有冷笑一现即收,“你们在干什么?”声量不高,声调儿也柔柔的,好像被吵醒了瞌睡还带着几分慵懒。

    形同疯妇的单瑶嘶声吼道:“我要杀了木狐狸!”

    “木使应该是才回宫,如何招惹您了?”沈涵秋心里雪亮,却装出大惑不解的样子。

    金堂副使谭子聪抢在单瑶之前愤然道:“弟兄们希望少宫主主持公道,别偏袒木使。”

    “谭副堂主休要信口雌黄。”素有土地公之称的土使,矮东瓜一个,偏要故作威严,瞧得沈涵秋差点笑起来。好容易忍到他讲完前因后果,得知木使与金使去了君家堡,不仅没夺回单元奇,反而还搭上了金使性命,她恰如其分的垂首默哀片刻,才压下爆笑的冲动。

    掩饰好真实的情感,沈涵秋忧郁的环顾全场,“弱水宫五堂之首的金使竟成|人家掌底亡魂,我们弱水宫脸已是丢尽了,如今宫里上下不思为金使复仇,不想怎么打回这场子,反倒起内讧,看来弱水宫气数已尽了。”

    沈涵秋眼光过处,众高手莫不面红耳赤,单瑶却吼道:“别想给木狐狸开脱,我告诉你沈涵秋,木狐狸今日不死,弱水宫今日就从江湖除名。”

    面色陡沉,沈涵秋逼视着单瑶,一字一顿的问:“你敢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也是这话,沈涵秋,你那死鬼老爹就没死也活不了两天,我明白的告诉你,没我单瑶支持,你休想坐稳少宫主的位置。一句话,你杀不杀木狐狸!”

    “亲爱的的继母,我体谅你过于担忧我爹身体的心情,所以原谅你口出狂言。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木使有过,但罪不至死。”沈涵秋不愠不怒,美眸里却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异彩,令得单瑶哑口无言,尔后她再肃容道:“金使之死,木婉嫦有救应不力之责,当除其木使之职监禁十年,交由风大长老看管。单瑶聚众滋事,本应重罚,但因身份特殊,送入静室由宫主亲自发落。”

    单瑶想说不行,但功力高强的执法长老联袂来到,铁面无私的三位长老听从沈涵秋调遣,一位押走木使,一位押送她进入悄然洞开的静室,余下一位当了沈涵秋的临时保镖。

    静室的门悄然洞开,如果说是沈涵秋在外动的手脚,那她手法之快还真是骇人听闻,如果说门自内开,却又未见宫主露面,这情形着实怪异,旁人还只是惊异,气色原本不佳的单瑶脸色便呈死灰色了。

    单瑶进去后,静室的门重又合上,沈涵秋不管旁人作何感想,下令金堂副使谭子聪暂代金使之职,而木使之职由木堂副使葛海暂代,然后扔下众人扬长而去。

    回到红楼,在木莲的建议下,沈涵秋美美的泡了个花瓣浴,尔后蒙头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近黄昏,有靳神厨到访,不待靳神厨发问,她黯然说出明渚的死讯。

    靳神厨孤独一生,暮年得遇明渚,甚为喜爱,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视其亦子亦徒。明渚突然失踪,令他伤心得十年足不出户。沈涵秋忽然归来,又给了他莫大的期望,当他鼓起勇气却又遭当头一棒,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哪里还承受得住,当时眼就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便鹤驾西去。

    为靳爷爷披麻戴孝守灵七日,将老人下葬后的当夜,眼圈儿红红的沈涵秋来到风园,一见风大长老就问:“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盘膝坐在火炕上的风大长老直接跳下炕来,吹胡子瞪眼的斥道:“问这话,就很该打。”

    “没有回来的时候,做梦都盼着回家。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但是回来之后,物是人非,家已不是想象中的样子。我真的希望没有回来就好。”

    “不许再这样想了。秋丫头,你回来那天玩的那手驱狼除虎,跟今天这招一箭双雕都挺漂亮的,很有你爹遗风。”

    “在自己家里还要耍心机,这日子过得能有什么意思?”

    “你爹创下的基业,你有责任守好。你爹生前未达成的心愿,你有义务为他达成。秋丫头,这是你推脱不掉的,谁让你是你爹的女儿呢!”风大长老语重心长的对沈涵秋说的这番话,令她鼻子一酸,‘哇’的一声抱着他就哭开了。

    哭过之后,沈涵秋也不问风大长老如何肯定她爹已故,说声去看婉姨,就逃似的跑开了。

    敛首行至关押木婉嫦的屋门前,沈涵秋还未想到如何开口,木婉嫦的声音已传出:“秋儿别内疚,婉姨理解你,也绝对支持你,你就放手做去吧。”

    “是。”沈涵秋真的没法多吐一个字,说完转身就要走。因为她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开口质问婉姨,问出许多不该在此时问出的话来。

    “等等,秋儿,你且进来,婉姨还有话对你讲。”白发玉颜的木婉嫦出现在窗口,眼中流露的慈爱一如既往。

    望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一阵阵的抽搐,脸上还不能露出丝毫愤慨之色,沈涵秋只得死命的咬嘴唇。见她唇上有血渗出,木婉嫦好生心疼,一再劝她别内疚。木婉嫦的表情是真挚的,不像是有假,但她却要在心底自问:“亲爱的婉姨又在做戏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意外收获

    囚室的门槛如同一道分水岭,迈过去之后,内疚与不安那些负面情绪自行压下,与木婉嫦相拥的沈涵秋眼里露出算计的目光。假惺惺的擦拭着眼泪,她哽咽着问:“怎么办,婉姨?不关您,我怕压不住下面的人。关您在这里,我时常来又怕长老们起疑心。没您在身边,出了事又不知道找谁商量。”

    爱抚的拍着沈涵秋的头,像她幼时那样亲呢的挨着她的脸,木婉嫦毫无戒心的说出水土二使已与她结盟,金堂谭子聪是个聪明人,只要让他接任金使,金堂问题应该不大,至于火使那是与金使一个鼻孔出气的,要找机会除掉他,免生后患。

    先恭维婉姨一番,再道出自己无法同练弱水功与涵影功的事,看着婉姨失望的脸色,沈涵秋心里边儿在诅咒,脸上却未有愤怒之色,反而是万分的自责,一再的说些什么辜负了婉姨期望之类的话,尔后又将父亲的死讯实言相告,

    得知沈从槐确已身故,木婉嫦失神片刻,然后取出一枚令牌交给沈涵秋让她贴身收好,含糊其词的说这时她师门信物,而今位于圣光谷的师门盛会在即,她看样子是无法赴会的,就由沈涵秋代为前往。

    “婉姨的师父不是我外婆么?”

    “后来婉姨另投师父了。”木婉嫦一语带过之后将去圣光谷的路线详细告诉沈涵秋,并写了封信,留着到圣光谷的时候面呈她师父黄枫老祖。

    原本只想着套些圣光谷的消息,想不到竟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圣光谷,还真是意外收获。回到红楼,沈涵秋关起门乐了好久,才开始筹划逼反君家堡的行动计划。

    经过半宿的构思,计划雏形出笼了,大清早,沈涵秋就召集五堂副堂主以上的弱水宫高层议事。因为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谭子聪得到金使的位置,正所谓抢来的骨头也香,谭子聪想得到金使的位置,要圆满完成她交付的任务。在对付君家堡的计划里,谭子聪还得打先锋,为此,她首先问他目前番邦有没有可以利用来对付君家堡的势力。

    沈涵秋言下之意谭子聪倒是明白,不对君家堡还以颜色,弱水宫在江湖上的地位将一落千丈,但是有必要绕那么远到番邦寻求同盟么?但疑问归疑问,干练的他略一思索,仍马上答道:“修罗国觊觎我天朝久矣,五前年,修罗国新王继位后便大肆招兵买马,对武林中能人异士也舍得下本钱,像那万毒门少主就是他将最宠爱的银罗公主下嫁使其归心,所以他网罗的武林高手黑白两道都有,与君家堡倒是有得一拼。”

    “很好,你负责去与修罗国王联络上,将我的计划书交给他。”沈涵秋自信满满的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递给谭子聪,许诺他成功促使修罗国派人围剿君家堡便立其为金使。

    得知金使之位并非板上钉钉,谭子聪心有不快也有些紧张,接过那封火漆封口的信唯恐沈涵秋认为他有轻慢之意,竟双手来接过。

    甚为满意的看了谭子聪一眼,沈涵秋再直接对土使下令,让他设法在一月内,让君家堡藏有灵精石的消息传遍五湖四海。

    “何谓灵精石?”土使一脸茫然。

    “土使不知灵精石?”沈涵秋诧异的问。

    灵精石存在于传说之中,据说每隔万年会有神魔之争,人间出现灵精石的时候,便预示着神魔之争即将开始,而且有缘者获得灵精石可藉石上修仙心法得道成仙。

    得道成仙虽然渺茫,怎奈世人多贪婪,往往闻风而动,为灵精石出现的消息发生的血案不计其数,最近发生的一次是十多年前,君如鸿的师叔凌一刀被灭门的惨案,事后君如鸿倾全堡之力缉凶,虽然惩办了元凶,却仍然要师叔唯一幸存之子凌扬匿名隐藏起来。

    沈涵秋从爹遗留下来的记事本中看到这段往事,就存了利用此事之心,这会子突然间提到灵精石,她这是要打击土使的气焰,因为这老家伙有些倚老卖老,一幅什么事你都得请教我老人家的狂样子,简直让人涨眼睛。

    土使当然知道灵精石,也知道前情往事,不过是一时间没意会而己,他也是成了精的老油子,哪能看不出沈涵秋故意要他难堪,而且从沈涵秋胸有成竹的样子来看,这丫头还是个厉害角儿,想想胳膊总是扭不过大腿的,他马上赔着笑脸说:“属下一时没想起来,少宫主莫怪。”

    “我说呢,武林中人哪还有人不知灵精石的理儿。好了,土使,咱们废话也不多说,为了弱水宫能出那口恶气,你这边的事儿可得仔细了,千万别等谭副使那边万事俱备,你这边东风刮不起来,乐子可就大了。”

    “少宫主放心。”

    “那好,我先预祝土使马到功成。”沈涵秋矜持的笑笑,借口要到静室闭关练功,让土使与水使协助打理弱水宫内外事物,然后先行离去。

    回到红楼,沈涵秋在木婉嫦房中搜索一遍,没翻到什么与圣光谷有关的物件,正要退出时,不经意看到那个有带锁暗屉的柜子,正想察看一番,忽听门外有木莲的声音传来,忙打消了这个念头。木莲是木婉嫦救的孤儿,对木婉嫦感恩戴德,沈涵秋有不利木婉嫦之心是不能让木莲知道的,所以她胡乱拿了几件木婉嫦的衣服,走出去交给已走到门口的木莲,让她给木婉嫦送去。

    在木莲的连声赞叹中,沈涵秋离开红楼去了静室。进去后,没听到预料之中继母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还有些奇怪,后来见到恢复原形的银狼王那惨绿的狼眼恶狠狠的瞪着她,沈涵秋不由得笑了。

    笑眯眯的走到七魂去了六魄的单瑶身边,沈涵秋假好心的问:“亲爱的继母,要不要我把这匹狼弄走?”

    吓得失声的单瑶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好吧,十六,我们走。希望我亲爱的继母能快乐的捱过她生命中的最后时光。”沈涵秋恶意的大笑着,与变为猫形的银狼王再度从水空结界出了弱水宫。

    到达弱水渊彼岸,白狐与暴风已到多时,一见她与银狼王露面,便扑了上来,“我就知道魔法师已经救了银狼王回来了,暴风还不信。”白狐显摆自己聪明的时候,暴风只意思性的咧着大嘴,温驯无比半跪在沈涵秋身边。

    “得了,小狐狸,给你个任务,要是办得好,我就承认你聪明。”沈涵秋知道没有扇魄,白狐如今可以截获她脑中意识,也懒得废话,只转了转念头,白狐便领命而去。

    有暴风带步,沈涵秋自然不会劳动玉趾。她抱着银狼王跃上暴风宽厚的背,指了个方向,就舒舒服服的靠在它背上假寐。一来是闲着也是闲着,再者也是好奇,银狼王问她到底让白狐办什么事去了,她神秘兮兮的摆摆手说:“佛曰:不可说。”

    越吊胃口越想知道,人是如此,就算银狼王这匹魔狼也不例外,一再的追问没得到答复,它赌气的说:“你到底说不说?”

    怪有趣的望着银狼王,沈涵秋啧啧称奇:“都说女人好奇心重,你一匹母狼好奇心也这么强噢!”

    “天规有母狼不能有好奇心的吗?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

    “嗬嗬,真不稀罕我可就不说了。”

    “那你说啊!”

    “说什么?你不是说不稀罕么?”玩性一起,沈涵秋竟是要好好逗银狼王一番。

    “我让你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银狼王就是再好奇小狐狸干什么去了,这会子也不可能承认,聪明的它得体的转移了话题。

    “要去圣光谷,之前则先到蠓妖兽大陆收账。”沈涵秋是在笑,那双清澈的美眸里却闪着类似冰层上反射的光,冷冷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银狼又现踪

    得知目的地是蠓妖兽大陆,银狼王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即将与龙魔祖等一干老兄弟相见,忧的是沈涵秋摆明了是去找麻烦的,届时,它的立场会很尴尬。在这忽忧忽喜的情绪变化中,它直到暴风在沈涵秋的指挥下在一片林子里转悠了上十圈时,才想到问:“怎么总在这里打转?”

    一幅你没见识的表情看着银狼王,沈涵秋神气活现的答道:“你在玄冰无双洞关的时间太久了吧,看不出来我们在找时空通道么?”

    时空通道是用找的?银狼王还真没听说过。在它的认知里,时空通道的产生有两种情况,一是由魔力高强的魔法师所布,二是因自然界的元素波互相冲击形成,不管哪种情形产生的时空通道都是不停变化着的,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可遇不可求的时空通道要从何找起?沈涵秋听银狼王说完就蔫了。滑下暴风的背,她走到林子外,怅然若失的望着湛蓝的天空,久久不吱一声。

    那个孤独背影透出的失意,令得银狼王心生不忍,沉思之后,它毅然道:“我可以布时空通道。”

    惊喜的回身望着银狼王,看到它凝重的表情,喜色顿收,摇了摇头,沈涵秋说:“去蠓妖兽大陆肯定有别的法子,十六,我可不想因为这事让陷入危险之中。”

    “你都没听我说,怎么就知道会令我陷入危险之中呢?”银狼王属于那种动念就不肯打消的性子,“布时空通道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有点困难,但是有你这位懂木语魔法的魔法师在侧,力尽之后及时得到木语魔法治疗,会让我身体发生质的变化,能让我更快进化为人。”

    “真是这样么?”沈涵秋将信将疑的问。银狼王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打消了她的顾虑,在林子里面隐于杂草丛中的山洞里稍作调息后,恢复真身的它便开始布时空通道。

    所具神通经弱水宫静室中一番静修,又恢复了一些,不过,银狼王目前修为仍未达到鼎盛时期的两成,布一般结界问题不大,布时空通道就有点勉强。五种元素波初形成,它就感到有些吃力,但还是硬撑着没吭气。到相克的元素波互相倾轧时,那种狂猛力道相扯时,它力难以继,忙呼沈涵秋为它施木语魔法。

    手贴着银狼王天灵盖,轻声的吟咏那些生涩难懂的字句,沈涵秋双眼紧闭的脸上浮起一层莹白色的微光。那莹白色的微光慢慢的延伸到她的手指,从她指尖贯入银狼王的脑子里,狂猛乱扯的元素波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形成各成轨道的旋转气流。

    在林子外护法的暴风,远远的看着山洞里产生的异象,大气儿不敢吭一声。幸好如此,林子外路过的一队铠甲战士才没有发现它,直接从前面的土坡旁走掉了。

    这一队九名铠甲战士,是赫赫有名的君家堡银刀卫,直接归堡主君如鸿管辖,一般堂主都无权擅自调遣。他们身着铠甲乃闻名天下的巧匠楼出品,号称刀枪不入,所佩银刀出自精工坊,皆吹毛立断,而他们所练银叶刀法是君如鸿由古书悟得,单打独斗干掉二流顶尖高手已是稀松平常,九人合练的银叶阵要说神惊鬼泣有点夸张,但威力不凡却是公认的。

    暴风虽厉害,被这样一队铠甲战士包围小命堪忧,而沈涵秋与银狼王又处在布时空通道的紧要关头不能被打扰,所以暴风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行迹真的是托天之幸。

    走出一截后,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巨响,这队银刀卫小头目黄大武马上率队返回察看。从声音响起,到银刀卫赶至林子里,前后不过一盏热茶凉到能入喉的功夫,除了奔在队列前的黄大武看到一匹银色巨狼腾空后消失,余者除看到林中倒了一地的断木残草,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黄大武回到君家堡,将途中所见异象说给君如鸿听,在场的执法堂堂主王耘便问他又灌了多少黄汤。他好酒如命,堡里人尽皆知,因为他出任务时还知节制,所以君如鸿从未因此训斥过他,王耘话出口,他还不乐意:“王堂主,我老黄是那种喝酒误事的人么?”

    王耘是君如鸿独传弟子,只要不是太正式的场合,都比较随便,闻言又笑:“老黄,没喝醉你怎么眼发花呢?”

    “黄大武眼没发花。”

    君如鸿神色相当严肃,王耘也不敢再说笑,周围的人更噤若寒蝉。凤倩进得翔鹰堂时,觉得气氛不对,问:“出什么事了么?”

    “黄大武发现银狼的踪迹。”君如鸿也没瞒凤倩,直言相告。

    “哦,那要盯紧点,得早点除掉它。”凤倩还记得太行山里发生的事,尽管不知道此银狼是否彼银狼,但小心无大错,身为这个国家的靖国公主,拥有上斩君下斩臣的无上权力,虽说不在意这些世俗权势,可她仍有义务维护国家的安宁,不能让银狼在世间为恶。

    “你来有事?”君如鸿没有接凤倩的话茬说,原因是他想到那些银狼猎人说的话,还有在玄冰无双洞里所见,都显示银狼不是容易被消灭的,很可能伴随而来的会有一场极大的祸事,所以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以免引起手下人不必要的惊慌。

    应该说君如鸿是有着人定胜天信念的铮铮铁汉,如此为区区一匹银狼生忧实在有些不同寻常的。凤倩与他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想法,顽皮的一笑,她夸张的大笑:“哈,我们的君大堡主让一匹小小的狼崽子吓破胆了。”

    “少胡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君如鸿拧眉笑问,若非有众手下在场,他又该捏她皱起的瑶鼻了。这好像成了一个改不掉的恶习,任她如何抗议,他都没法子改掉。

    “霄儿说你准备出海去晃美女,可有此事?”凤倩想起此行目地,马上换了幅晚娘面孔。

    凤倩口里的霄儿,就是君如鸿与她所生的孪生兄弟的老二君逸霄,是一个拥有他娘所有精灵古怪与聪明才智的淘气包,跟他刚烈梗直的孪生哥哥君逸霆心性极为不同,堡里从上到下除了他娘道行比他高没得整之外,余者皆被他恶整过,但这余者素来不包括他老爹君如鸿,再怎么说他爹威望摆在那儿,就算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轻捋虎须,因而君如鸿认定是凤倩拿儿子做幌子,一笑作罢。

    在场的除了君如鸿的独传弟子,就是亲信手下,都知道一妻三妾的堡主,最宝贝凤倩这位正室夫人,让她缠上,就是天大的事他也会抛之脑后,因而他们都识趣的自行退出去了。

    “心虚了?让霄儿说中了!”

    凤倩眼睁圆了,像是受到了打击。气笑不是的探手搂住爱妻,亲呢的抬起下巴蹭着她娇嫩的脸庞,君如鸿好生无奈的说:“还真是霄儿那混小子在造谣不成?有一个你就够我头大了,还搁得住那小崽子混天混地的瞎搅么?”

    “我不管,我也要去。”这才是凤倩的真实意图。聪明如她,自然不会相信小儿子的挑拨之言,她的目地就是要跟君如鸿出海游玩。自幼在海岛上生活,闻惯了带腥咸的海风,听惯了韵律十足的海涛声,还有那海鸟与海里形形色色的鱼儿,甚至于海上的暴风雨,都是她的好伙伴,离开久了,就十分想念它们。

    “这一趟出去,我也没太多时间陪你,去了你会闷的。”

    “大海是我的地盘,哪还用得着你陪。”凤倩决意要去,君如鸿也只得随她,让她稍稍准备一下,即日就启程,这倒又惹得她大惊小怪的说:“这么急,不是出什么状况了吧?你要跟我说实话。”

    “鼻子比猎犬还灵。”小声嘟哝了一句,君如鸿有些不情愿的告诉她如今有风声传灵精石在君家堡,想必是有对手在暗中兴风作浪,所以他才急着去海外看望凌扬师弟,一是看凌扬师弟身份是否泄露,二是若无他在堡中主事,暗中的对手必然放松戒心,就算对手不至于由暗转明,蛛丝马迹总会多露出来一些的,就能早些揪出幕后黑手,做到防患于未然,不至于让凌师叔一家灭门的惨祸落到自家头上。

    “有这等事?”凤倩眯起了眼睛,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便是算得武林顶尖高手的君如鸿心头亦有如重压而气息不匀。

    第一百六十八章、夏蝉难与言冰

    暗自运气消了心口的重压感,君如鸿方欲安抚凤倩,忽瞥见窗外探头探脑偷窥者,笑斥道:“混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

    一声轻笑,君逸霄贼兮兮的趴在窗口,挤眉弄眼的说:“老爹,有美相伴可解旅途寂寞,儿子我可纯粹是一片孝心。”

    曲指连弹,两声脆响在君逸霄光洁的额面响起,他呲牙呼痛时,凤倩得意的笑道:“小兔崽子,连老娘我也敢设计,敢情真是活腻了。”

    “儿子我是担心您正室夫人位置不保,提醒您得把我老爹看紧点,真是那什么的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君逸霄损完亲娘,便逃之夭夭,逃出老远后丢一句:“不准赖我的信息费。”

    “信息费?”君如鸿看向凤倩。年过三十不仅没像豆腐渣,还比初开的花苞更水灵的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扭头它顾,这光景他哪会看不懂,又好气又好笑的捏着她的鼻尖,“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

    “还不是你信誉欠佳,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我不防着点行吗?”凤倩明知道这话冤了君如鸿,他虽有一妻三妾,可他那三妾是在她出现之前结识的红颜知己,都是有媒有证的,是她仗着有他爹亲笔所书的婚书横插一杠,而且婚姻后玉树临风的他尽管仍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可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但那又如何,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感觉仍然难受,隔三岔五的不拿话刺刺他,她就浑身不自在。

    很明白娇妻又使小性子了,君如鸿聪明的不与争辩,趁着无人直接堵上她的唇,吻得她神魂颠倒,哪还记得同他使性子。

    君如鸿到底是大意了,以为手下们会识趣的不进来打扰,却没想到长女君逸菁会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虽然他及时的放开了凤倩,但两人热吻的场景仍给看到了,君逸菁掩不住嫉恨的情绪,极其无礼的嚷道:“我娘要死了,爹你到底要不要管!”

    对三位屈于妾室的红颜知己,君如鸿心头的愧疚是没法言说的,尽管知道长女的话有些夸大其辞,但听说其母林仙儿病了好几天,自己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也没去看望过她,所以女儿的态度虽然无礼,他也仅不悦的扫她一眼,跟凤倩说了一声,就去了林仙儿住处。

    分明看到娘在爹进门的刹那间,了无生气的脸上神采倍现,君逸菁真为娘不值。明明,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

    “这几天忙了点,没顾得上来看你,仙儿,现在感觉如何?”君如鸿很自然的伸手给林仙儿拿脉。练内功首先要通晓体内筋脉,但凡内功修习有成,比一般名医就是欠些药学知识,都懂脉象。把过脉知道林仙儿就是练功岔气兼染风寒,服药后已在恢复之中,便坐下来随意的聊了些家里的事。

    是真的关切,是真的爱护,君如鸿给林仙儿的是那种对亲人感觉,君逸菁看得清楚,但她没出息的娘却像得到赏赐的宠物狗只差摇尾巴欢庆了,假如说她有尾巴的话肯定会摇个不停,君逸菁刻薄的想着,为免气炸了肺干脆掉头走了。

    平日里除关注凤倩所生的孪生子,就是偶尔会想起过继给结义兄长金飚的三子金鹏,君如鸿基本没注意过其余子女。像林仙儿生的长女君逸菁和四子君逸飞,金鹏生母李玉琦所生四女君逸菲,还有黄莺儿所育次女君逸茜、三女君逸蓉与幺女君逸薇,就是年节间象征性的给几句勉励之言,一应为父应尽的教导之责全交由其母承担。这会子因君逸菁表现出的叛逆,他倒皱起眉头道:“仙妹,对菁儿要从严管教,不可以太过纵容。”

    “都是我没用,琦姐她们的孩子都乖巧懂事,偏菁儿跟飞儿顽劣不服管教。”林仙儿一脸羞愧,倒挑起了君如鸿早已遗忘的为父的责任感,忙表示是自己未尽责,又让她幸福得流下泪来。

    用空谷幽兰来形容林仙儿是毫不为过的。欣赏她就如同欣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意境悠远,那是与凤倩截然不同的美。凤倩像那波诡浪谲的大海,忽尔静谧,忽尔波涛汹涌,变化无穷,令人永远没法对她厌倦。想到这里,君如鸿唇角带出一抹轻乎的笑意。

    慧如林仙儿,如何看不出君如鸿心上又浮现凤倩的影子,晶采倍现的黑眸顿时黯淡无光,令得他好不尴尬,嘱咐几句让她好生休息之类的话便匆匆离去。

    找到当家理事的李玉琦交待一番,又破天荒的去黄莺儿那边跟女儿们交谈一番,然后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逃似的回到凤倩住的香枫楼,碰上正跟凤倩软磨硬泡讨要什么东西的长子君逸霆,没在女儿们那里找到为父感觉的君如鸿脸一沉,斥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霆儿,作为大哥,你是弟妹们表率,以后爹不在家,你要督促弟妹习文练武,别一个个都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莫名其妙的被斥,君逸霆觉得好冤,但他挺知趣的没跟爹辩,答应一声就来个脚底抹油。刚回到卧室,孪生弟弟就穿窗而入,问他此行结果如何,他耸耸肩说:“娘说金乙剑太过霸道,不肯现在就给我。”

    “我不是教你跟她撒撒娇,一定要弄到手么?”

    “还说呢,爹就是看到我跟娘撒娇才训我的。”

    “看来只好等爹娘明天走了,再想办法偷出来。”

    “你为什么非要那柄金乙剑?”

    凝神查得四周无人,君逸霄压低声音说:“有金乙剑,去参加今年由圣光谷主办的青云法会,才有胜出的把握。”

    青云法会是个什么玩意儿,君逸霆没兴趣管,但还是非常有风度的听孪生弟弟卖弄唇舌。

    青云法会是由十大修真门派居首的青云门倡导,由十大联合举办的修真者竞技大会,因首届盛会在青云山举行而命名为青云法会,由于前十名胜出者获得的奖品全是上品法宝与灵药,而参会者又不限于十大门派弟子,所以青云法会俨然成为下界修真者们晋级考试大会,很多散修的修真者去参会就是测试自己的修炼水平,当然有实力的还是冲着法宝与灵药而去。

    听弟弟说了这么多,君逸霆觉得给足了他面子,捣他一肘,极不耐烦的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带上你这个累赘,必须要拿到金乙剑,不然我们哥俩白跑一趟事小,把你小命搁那儿,我回来没法跟老爹和老娘交待。”

    “你敢轻视我?”

    “老大,搞清楚,那是修真者集会,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举办的破比武大会。修真者你懂不懂,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儿!”

    “你就在那儿海吹吧!”君逸霆压根儿就不信孪生弟弟的话。

    “真是不能与夏蝉言冰。”没办法,谁让孪生哥哥就是一根筋,只相信亲眼所见,并且又不像他那么走运,打小儿他哥俩一同让亲爹的红颜知己谢莲联合外敌掳走,偏他在过江时掉入江中后让师傅苏庆和拣到,将他引入修真门派,而大哥被贼人掳走后受了几年的虐待就让老爹找到带回君家堡,让大哥明白修真者谓何实在是难呐!

    隐世修炼的修真者可以入世,但不得向凡俗之人泄露身份,这是条天规。之所以母子在师门重逢后,知道老娘其实是自己的太师叔祖,辈份高得吓人,自个儿比师傅苏庆和的辈份反高出两辈,但回到君家堡,君逸霄与苏庆和收的另一个徒弟曾牛仍师兄弟相称,连曾牛都不知道这位师兄其实是太师叔祖,就是因为曾牛还未经过考查阶段,未正式入门就不能获知修真门派内的事。

    老爹倒是很有可能知情,因为亲爱的娘亲大人肯定想法设法让他成为修真者,便于他们比翼齐飞到天荒地老。

    咦?老娘既然让老爹成为修真者,能独独丢下大哥不管么,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君逸霄一拍额头,如同乃母一般皱皱鼻子,甚为不满的说:“搞什么嘛!”

    “又怎么了?”君逸霆不解的问。

    “我们都让娘给耍了。她根本就是知道我要带你去见识青云法会,故意耍我们玩。明天看吧,她肯定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习惯耍别人从中取乐,现在反被耍一道,就是算让亲娘耍,君逸霄还是非常不开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藤结歪瓜

    知其母莫如其子,君逸霄还真了解他亲娘,大清早的拖着孪生哥哥不往香枫楼跑。人去楼空的香枫楼中,凤倩梳妆菱镜上用胭脂画着一个大大的红箭头,箭头下贴着一张香笺,上面写道:臭小子,想跟老娘斗心眼儿,你还嫩点儿!

    抚抚皱起的鼻子,哼哼两声,君逸霄一把推开大大咧咧朝红箭头所指的花架走去的大哥。

    “你干嘛?”

    “小心点!”君逸霄知道亲爱的的娘亲大人玩性重,保不准又弄出什么花招来整自己兄弟。

    大约是也吃过娘的苦头,君逸霆没跟弟弟争辩,挺老实的原地不动,看弟弟隔空拍出一掌。

    那一掌,很轻,很温柔。君逸霄可以发誓,但花架上的瓷瓶伴着‘砰’的一声响炸开,里面的臭痒粉四散激扬,他因闪避不及沾了个满头满脸的大哥可不信,抬脚踹了他一记,“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天地良心,是我们亲爱的老娘在整我们!”

    “那你怎么那么巧就避开了?”

    “唉,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好了,你到外面等着,我拿了东西就来找你。”

    “等下再跟你算账。”再踹了弟弟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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