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21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了?还破的这般厉害?”
“咝……疼……”
“希望以后不会留疤才是……
……
当拓跋凌步入洞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番情景语嫣手持绷带正小心翼翼的给着她面前一位女子包扎着伤口,而那受伤的女子垂手遮面,衣衫半退,香肩裸呈,那浅浅的||乳|沟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啊,太子殿下!”见到站在几步之遥的拓跋凌,语嫣慌乱的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就往面前人的身上胡乱套着衣服,遮掩住泄露的春光。
拓跋凌面上一窘,忙将身子背了过去:“小颜,在这是在干什么?”
溶月自是不会将小颜听作成了小焉。两侧的柔夷紧握成拳,她愤怒着,心痛着,更加自责愧疚着!小颜,小颜,小颜!他究竟是将语嫣当成了什么!他的心里可曾有过语嫣的一席之地!
一双柔软的手蓦地轻按上了她的肩膀,她频临暴走之际,成功的平息了她心底翻滚起来的暴躁。
倩影轻动,莲步轻移,在拓跋凌的左侧,语嫣身子一欠,微微施礼:“太子殿下金安。”
刚刚见到洞里的情形,他就明白了大概,心下长长的松了口气,刚刚的怒意也瞬间消失殆尽:“小颜,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这宫里不比他处,无论到哪尼都得带上几个侍从,要是有个意外事件也有替传话的人!你瞧瞧你这般,不打声招呼,也不带上丫鬟侍从,一出去就是几个时辰,你故意让我担心不是!”
“妾惶恐,望殿下恕罪。
扶起就要跪地请罪的语嫣,拓跋凌大手一挥:“算啦,你以后注意就是!”待眼角的余光瞥向贴着洞壁缩成一团的溶月,他疑惑的看向语嫣:“她是……”
“哦,是这样的殿下。妾沿着镜湖闲逛的时候,遇到了这位从假山上摔下来的姑娘。见这姑娘摔得甚重,扶她进了石洞,想替她包扎一下,可转念一想,万一有人突然闯入,岂不是要坏了这姑娘的名声?刚巧此时,妾见到二殿下经过,就恳求二殿下在洞外守着……事情也就是这样。”
低喟着揽过语嫣的肩:“如此善良,于你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他的触碰让语嫣身子轻微的一僵:“殿下……”
“好了,这天已经暗了,累了这大半个时日,想必你也乏了,饿了吗?走,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那她……”
“放心,我会叫皇弟带她去瞧太医的”转过身,大手拍了拍还在震愕中的拓跋宸,拓跋凌笑道:“刚刚皇兄说话语气冲了些,皇弟你千万别打心里去,皇兄这也是关心则乱嘛!哦对了,我看那个姑娘看来伤的不轻,你带着她去太医院,让太医给瞧瞧,开个方子,莫落下病根,也好让你皇嫂放心……”
拓跋凌和语嫣离开了已有好一段时间了,可拓跋宸依旧两目瞠直,一瞬不瞬的将目光凝定在溶月的身上,好久也没从惊震中反过神思。他竟是她……
淡淡的瞥了眼身旁带血的尖石,溶月冷冷的一笑。为了能蒙蔽拓跋凌的双眼,她孤注一掷,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决定让她的女儿身暴露了出来。这是个赌局,一场事关生死的豪赌,堵赢了,她和语嫣则会相安无事;赌输了,她会赔上身家性命,至于语嫣,她的结局定不会好到哪去……而决定这场赌局的至关因素则是拓跋宸,她堵的就是拓跋宸的不忍。而结果,也正如她所料,拓跋宸没有将她身份点破,这一局,她赢了……
靴底踩着地,溶月仿佛从那沉闷的脚步声中,听出了拓跋宸每挪动一步的艰难。指尖颤抖着挑起溶月散落下来的长发,当那张平淡无奇的冷面呈现在拓跋宸的眼前时,他终于按捺不住,难以置信的低呼:“小三!”
“如你所见。”低悠的借口,溶月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拓跋宸的心中此时不知是何种滋味,唇蠕动着,喉间似乎是被桃核梗塞着,声音很涩:“你就不怕……”
“我相信你。”对上拓跋宸的双眸,溶月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相信你。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拓跋宸的心颤了又颤。将至关生死的秘密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这又是怎样的信任啊!一种飘忽的意念于瞬间泛起,而他的心,此时却被填的鼓鼓的……
脱下外套,裹住衣衫不整的溶月,拓跋宸拦腰抱起她,将她的脸紧紧埋于他的胸膛之间,使得外人不得窥视她分毫。此时此刻,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别人看见她,否则,就算是他也未必能保得住她的性命……想到这,他将她的头按得更紧了……
回到了二皇子的府邸,在下人的侧目中,拓跋宸将裹得严严实实的溶月径直抱到了寝殿。
小心翼翼的将溶月放在软榻上,拓跋宸抓起一旁的靠枕垫在她的身后,让她得以舒服的倚靠。
拓跋宸这般周全的待她让她甚感不安。扶了扶靠枕,她微微向左侧移动了些,与拓跋宸拉开了些距离:“二皇子殿下,大恩不言谢。你对我的恩德我会一直记在心里,以后二皇子殿下若有难事,尽管知会一声,我简小三定会为二皇子殿下肝脑涂地,就是万死也不辞其就!”
“小三。”拓跋宸的语气有些沉重:“你可知欺君可是死罪!”
“我何尝不知,这欺君的下场。可,从一开始,我就骑虎难下,没的选择。”
“你可以一开始就对我坦白啊!”拓跋宸责备着。待见到她不以为然的笑,他轻微一叹:“算了,事以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小三,你辞官吧!”
“不!”溶月想都没想的拒绝:“太子以后可是要登基称王的。而语嫣将会成为他后宫中众女中的一人。势单力薄,若是朝中没有人在暗中支持帮助她,只恐怕单纯柔弱的她,将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难以生存。尤其是今日这事,更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明白了妇人心的险恶,让我看到了语嫣处境的危险……”
“你是说……”
“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怎会那般巧,前几日去都林的太子殿下会提前一日回宫,而且似乎是未卜先知一般,一回来就直奔着石洞而来!我怀疑你的身边被安插了眼线,至于是谁的,依我猜测,不外乎是东宫那群争权夺宠,心机叵测的女人们!”
拓跋宸眸色阴暗了一片:“竟敢有人在我的身边安排了眼线?”
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如今我被殿下抱进了殿下的寝殿,想必此事定是瞒不过幕后者的耳目。若是……”
“若是明日从我这走出的是简小三,则小三你的身份可就要暴露了!”
“不错。”
手掌狠狠的拍向软榻:“可恶!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打主意竟然打到了本殿下的身上,我定会刮了他!”
透了口恶气,拓跋宸的面上随即划过了几许担忧:“可为今之计,该如何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呢?”
是啊,这一点,确实是个难点……
凝思着,眸色转动,眸光不经意间瞥向了梳妆台……
杏眸霍得一亮:“有了!”
拓跋宸惊喜的抬头:“你想到办法了?”
“我要光明正大的出府,光明正大的回简府!”
拓跋宸惊骇:“小三,这怎么可以!”
溶月嘴际李呈现了诡?的笑:“不是正愁找不出躲在暗里的老鼠吗?嗬,我们就干脆来一招引蛇出洞!”
……
小心护着怀里的娇人,拓跋宸拥着怀中人,朝着停放在院里的马车缓缓走去,一路的呵护备至,仿若怀里护着的是个易碎的珍宝。
“一路小心。”在踏上马车之际,拓跋宸亲昵的给她捋顺了垂落的发丝,语气温柔的说道。
微微颔首,她踩着矮凳想要爬上马车,可正是此时她的脚一滑,身子不期然的向下倾斜……
拓跋宸眼明手快的接住她滑下的身子。一个旋转,在拓跋宸的有力臂膀的支撑下,她安全着地,可脸上的面纱却被一阵疾风刮了去……
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中,在面纱吹起的那刹,一声低呼声随之响起,声音虽小,却没有逃的过拓跋宸的耳朵。使了个眼色,身旁的熬夜颔首,转身悄然而去……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十八章 施家二女
“你当真看清楚了?”从竹篾斜椅上跳起,施雨绸又惊又怒。
被施雨绸扭曲的面庞摄了心神,惊吓的后退了一步,女婢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个狐狸精!”将手里的一串玛瑙珠子狠狠的掷地,施雨绸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娇躯轻颤,纤指冲着门口一指:“去,打听打听,这个狐狸精乘车去哪了!快去啊!”
“是,是,奴婢这就去。”唯唯应诺,女婢匆匆行退礼,仓皇而出。
阴魂不散的滛贱女人,下作,滛荡,竟然敢跑过来勾引她的殿下!而殿下竟然抱着她进了寝殿,殿下竟然抱了她!指尖死死的抠进掌心的嫩肉里,很力的力度使得皮破血渗,而被嫉恨燃烧的施雨绸却浑然不知……
一炷香的功夫后,那女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侧妃娘娘,打听……打听到了!”
施雨绸上前一步拽住女婢的手腕:“去哪了?快说!”
“简……简府!”
“当真?”
婢女忙不时的点头。
放开女婢,施雨绸阴测测的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去,吩咐阿二阿三守住简府,就是一个苍蝇也不能放出来!你带着宫牌,抄近路尽快进宫,将此事报给我那在东宫的姐姐 ,告诉她,捉j要捉双!
速去速回!”说着,她从广袖中掏出一赤色宫牌,递给了面前的女婢。
“侧妃娘娘放心,奴婢定是不负所托。”
……
施霓裳是个胸大无脑的主,没有主见,从小到大都是对她那颇具心机的妹妹言听计从。听了女婢的来报,虽然疑惑刚刚被太子殿下从洞中寻回的语嫣,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避开太子耳目而出宫的,但这种思虑只是一闪即逝,少顷近日来被积压于心底的嫉恨冲昏了一切的她,带着宫人,一步也不停歇的往太子的寝宫走去。妹妹说的对,捉j要捉双,她今个一定要让殿下看清这个狐媚子的真实面目,最好就是在殿下赶去的时候,刚好能见到他们于床上衣衫不整的翻云覆雨……一想到那样的情形,想到太子为此而勃然大怒,想到语嫣由此失宠更甚是丢了性命,她就忍不住的兴奋,步子加紧,迅速的朝着太子寝宫奔去……
“娘娘,你请慢,等奴才通禀了太子殿下……”
“滚开!我又要事要禀告殿下,耽搁了,你承担的起吗!”
“娘娘……”
“滚开!死奴才!”
连替代踹的,施霓裳弄开在殿外守夜的小太监,上前一步用力拍打着坚实华丽的大门:“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滚!”带着怒意的吼声从寝殿里隔着大门飘出了殿外。
听见拓跋凌的怒吼,施霓裳惊得心肝颤了几许。可为了不错过扳倒语嫣的天赐良机,她咬牙强自按下心底的恐惧,举起手继续拍打着大门:“殿下!妾有要事禀告,请殿下见妾一面!殿下。”
嘭嘭的拍门声不曾停歇的频频钻入拓跋凌的耳中。愤怒的从语嫣身上爬起,捞过衣架上的外衫,拓跋凌蹭蹭几步冲着门口跨去。
“殿下,此事攸关殿下的颜面乃至皇室的颜面,殿下,你听我说啊……啊,殿下!”
门霍得打开,拓跋凌面色阴沉的盯着施霓裳:“施霓裳,你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殿下,妾有要事……”
“要事?又是要事?先前你也是说有要事,可到头来却是诬陷小颜私通男子。如今,你又说有要事,施霓裳,你莫不是又是想耍什么花样?”
“殿下,这回可是千真万确啊!有人亲眼所见,那个狐媚子……”
“狐媚子?”拓跋凌两目转为阴鸷。
对拓跋凌阴鸷的目光浑然未觉,施霓裳鄙夷的撇着嘴,叨叨不休:“可不是那个狐媚子!妾听说有人亲眼所见,那个狐媚子在刚刚不多时辰前,驱车去了简府!殿下,这可是滛乱罪,罪无可恕啊!”
“你说小颜如今人在简府?” 拓跋凌的语气变得怪异而莫测。
以为拓跋凌怪异的语调源于对语嫣出轨的愤怒,施霓裳面上一喜,幸灾乐祸道:“可不是!殿下要是不信,大可驱车现在前往,保不准会见到那j夫滛……”随着一声难耐的闷哼声,施霓裳未讲完的话就被卡在了咽喉中。
掐住她的细脖,拓跋凌满目很绝:“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在我面前搬弄小颜的是非,到时候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施家面子,将你轰出东宫!”
冷哼一声,拓跋凌放开了施霓裳,甩袖进了寝殿,彭的一声将门踢死。
抚着胸脯,施霓裳蹲坐在冰凉的石板上,望着紧闭的寝殿大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自夺妻事件发生后,老皇帝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各种珍奇古玩,琉璃珠宝,段绸布匹,源源不断的被送入她的府中,仿佛是在补偿她失妻之痛。朝堂上,老皇帝待她更是一日优过一日,而溶月自知这样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虽然心下忿然,可面上却未曾露出半点不豫之色,强颜欢笑的应付着老皇帝隔三差五的嘘寒问暖。
下了朝,未等溶月登上回府的马车,拓跋宸就将她截住,态度强硬的将她给拉上了他的骏马,扬鞭东指,驰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楼……
“施雨绸?施霓裳?一个是太子侧妃,一个是二殿下侧妃,而且还是声明赫赫的大将军施珞的女儿……嗬,两个身份显赫的女人合攻夹击东宫里尚无名分的女子,语嫣的处境还真是堪忧!”平静的语气中带着难抑的嘲弄于不忿,溶月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持杯将杯中烈酒全数饮下,任由辛辣的烈酒滑过咽喉,留下一股火烧般的灼烫。
面容森肃,拓跋宸狠拍了桌面数下:“真没想到雨绸竟敢背着我做这等下作的事!当真是令我失望至极,震怒至极!”
把弄着手里的空杯,溶月漫不经心的接口:“女人嘛,一旦萌生了嫉妒之心,嫉恨之意,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扭头瞅着不以为意的溶月,拓跋宸感到好气又好笑:“说的就好像你不是女人似的……”“我自然是,只不过不忌讳当人面谈论女人的狭隘之处罢了,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男人是永远琢磨不透的,所以也无法理解更无法想象那深埋女人心底的那抹嫉妒的厉害!”“哦?那你倒说说,女人的嫉妒是何等厉害法?”
弹弹衣服上的褶皱,溶月站起了身,走到桌前:“这也因人而异。一时半会的也讲不完,我也懒得费这口舌。总之一句话,同为女人的我,对她们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却不能代表我能谅解。二皇子殿下,这么说,你可曾明白?”
拓跋宸蹙起了眉:“小三,你的意思我懂……昨日小三那的确是招好计,让施雨绸上了当,从而让施霓裳走了歪路。听东宫里的小太监讲,皇兄对施霓裳一度两次诬陷语嫣之举已大为恼火,要不是顾及到她朝中手握兵权的父亲……”
“施珞……”溶月低喃着,半晌着眼,努力在脑中搜索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印象中,在武官前列的施珞虽已过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神采奕奕,面似生蟹盖,虬髯两颊,生的是虎体熊腰,孔武有力,让人一眼瞧去就有种望而生畏之感……
望着半眯着杏眸,持着酒杯,陷入沉思中的溶月,拓跋宸感到一种飘忽的意念,于恍惚之中泛起了。他幻想着溶月身披霞帔,坐在绣着鸳鸯戏水的真丝锦被上,正手持白玉杯凑近他的唇边,半响着双眸,撅着红唇向他娇嗅……
“这个施珞为人……”边说着溶月边抬起头,可待见到了双目迷离,面庞泛着异样光华的拓跋宸时,她的心房骤然下沉,要出口的话也咽在喉中。
指骨重重的叩向了桌板:“二皇子!”
好半会未见拓跋宸反应,溶月提高了声调:“二皇子殿下!”
拓跋宸这才从驰骋的意志中收紧了缰绳,回过了神思:“小三你刚刚说什么?”
深喘一口气,溶月直视拓跋宸璀璨生辉的眸子:“二皇子,有句古话叫,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拓跋宸面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小三,你究竟想说什么?”
“错把雌兔作雄兔,既然是错,既然是难辨,又何苦分辨?何不一辈子就这般错下去?”
拓跋宸大骇:“简小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溶月面沉似水:“此生只愿做那脚扑朔的雄兔,终其一生,莫改其志!”
“简小三你会后悔的你!”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与二殿下无关。”
“与我无关?你……”
“二殿下,记住我今日的话。时候也不早了,下官告退!”扬起袍摆,溶月掀开门帘,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雅间。
看着那抹浅绿色的背影消散在门帘之外,拓跋宸胸口的郁气还堵缭绕,闷闷的,压得他极端的烦躁……
小三,当一时男人尚可,若是当一辈子男人那可不是像你想的那般简单的。小三,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十九章 溶月为将(一)
依稀是那片凄艳的火光,依稀是那云淡星稀的子夜,依稀是那张看破生死的绝美容颜……
高台上,他的母亲双臂展开被锁链牢牢的捆在木架上,脚底下火影重重,浓烟滚滚,眼见着火势就要向上蔓延,无情的想要吞噬她娇小的躯体……
高台下,一个悻悻作态,满脸故作怜悯的老太监捏着娘腔,阴阳怪调的冲着台上喊道:“叶妃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听老奴一句劝,莫再执迷不悟,现在说出那个孽障的下落还来得及!”
淡淡的俯瞰着那假仁假义的老太监,她冷笑一声,似乎是见到了脏东西怕污了眼一般,迅速将眸撇过,转向毫无虚渺的太空……
她的反应激怒了台下的老太监,给了个颜色,身旁的侍卫跨前一步,将手里提着的燃油全数倒进了燃烧着的木柴堆里……
嗞啦!火苗一窜而起,熊熊的烈火怒吼着,咆哮着,疯狂的掠夺着可以供它们维持生存的物质养料,于瞬间吞没了整个高台,染红了半面天空……
“不”惊恐的吼声在平静的午后乍然响起,拓跋桀攸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两目暴睁,额头上,颈项间,全都爬满了细细的汗珠。
听到吼声,门外守门站岗的侍从赶忙推门而入:“相爷,什么事……”
“滚出去!”阴着脸,拓跋桀暴喝一声。
感到从室内里传来的寒意,侍从们的脊梁处微微瑟缩,应诺着躬身退了出去。
运气暗自调理好呼吸,待到眸里的暗红转为灰黑,他冲着门口冷声吩咐着:“去将卫忠叫进来!”
半刻钟后,卫忠大步走进了寝室,停在拓跋桀几步之处躬身行礼:“主上。”
系上衣带,拓跋桀从床上起身,走进梨花屏风前的檀木桌,倒了杯清茶,喝了一大口,懒懒的问道:“那边可曾有消息传来?”
从箭袖里掏出一截用白蜡密封的竹筒,双手呈上:“这是从那边刚刚传来的密函。”
剔去白蜡,拓跋桀将里面的信笺从竹筒中倒出,看着密函上的内容,眸里闪烁的光华莫测高深:“卫忠,为本相效忠的机会来了。”
卫忠毕恭的抱抱拳:“属下甘愿为主上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溶月心里有番打算。毛主席曾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虽时代不同,但这句至理名言,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度都是极富政治意义的。就拿南刹国来讲,为了拴住大将军施珞的忠心,老皇帝将施珞的两个女儿分别赐给了他唯一的两个皇子;而太子虽厌施霓裳,却因忌惮手握军权的施珞而对她再三纵容,对她诬蔑语嫣之过而不了了之。大将军手握整个南刹国将近一半的兵权,若是他有所不轨之心,那南刹国将会遭受何等动荡便可想而知。所以皇室虽仰仗着他为国出征疆野,保国为家拼勇于沙场,但却也忌惮着他,凡是都会给他三分薄面……
若如她能在军中有一番作为,由她在语嫣背后作为语嫣坚实的后盾,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语嫣在东宫的地位会有所提高,不会再受他人的欺负?
半月后,北方游牧名族造反的消息传入了子邺,震起了朝中一片激浪。
本来区区一个游牧民族,佣兵百万的南刹国根本不会将此放在眼里,只需派遣他们的常胜将军施珞率兵几万,就可将他们打得夹着尾巴逃回漠北老家。可就在前几日,施珞的马也不知是由于何缘故突地发疯,载着游猎于林中的施珞在密林子中横冲直撞,任由他吆喝也好,勒紧缰绳也罢,这马就是梗着脖子不肯停歇半步。若不是施珞最后及时的从马上一跃而下,那他就被这匹疯马给带下了崖底去了!
命是捡回了,可是强行从马下跃下的他却由此而受了重伤,躺在床上至今为止还不能下地半步。这好巧不巧的,大将军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这让朝中的一干众人怎么能不慌?怎么能不急?
或许有人会质疑,没了大将军可以有中将军,左右骠骑将军等等别的将军啊!难不成没了大将军,这仗就打不了了不成!嚯,还真是这般个理,没了大将军,这仗还真是打不成!这也是溶月来到南刹国才知道的,原来这个时代对文官的分封制度还算比较完善,分工也算是明确,可武官的分封却是粗枝大叶,有关制度也存在着众多的弊端。朝中武将,称得上将的,只有一个大将军,其余武官,除了直属皇帝掌控的禁卫军外,地位等同,共十五名,全部称为武卫,而且直属大将军部下,听大将军直接调遣。每名武卫手下有兵若干,而各自手下的士兵又只听武卫的派遣,每名武卫都有自己一套官兵方式,其他等人不得干涉。所以,武卫手里的兵权也是颇令掌权者忌惮几分的,为了防止因待遇不公,眼红生嫉而发生内杠,从祖上就定下了律条,命令规定,对武卫一视同仁。而且,身为武卫者,虽可以终身在职,享此殊荣,却不得荣升大将军。
更令溶月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也不知是从哪个朝代传下来的,每每出征,大将军必须亲临,称其曰,将与卒共进退。所以,无将,战不开。如此一般,朝中无将的群臣们,短时间内从哪里能找得到可以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呢?
机会是稍纵即逝的!所以在机会来临的时候一定要眼明手快,牢牢地将它把握在掌心里,莫等机会流逝的时候,暗自捶胸顿足空悲切!
卫忠等到拓跋桀的暗示,理顺了口气,向左跨出了一步:“臣……”
“皇上,臣不自量力,毛遂自荐,恳请大将军一职!”溶月洪亮的声音将卫忠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卫忠狠狠地瞪着将他挤到一边,跪地请旨的溶月,站又不是,回又不能,干脆在溶月的旁边也跪下请旨:“臣亦恳请大将军一职!”
殿台上,拓跋桀已不能用震怒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死死盯着殿台下那抹执着坚定,看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娇小身影,拓跋桀真恨不能当场将她给拎出去,持起木棍痛打她一顿!大将军?她疯了吗!
清明的老眼里划过赞赏之色,捋着胡须,他淡淡的开口:“简爱卿,可否给朕解释一下,何为毛遂自荐啊?”
“臣,遵命。毛遂自荐这个成语的由来,是源于一个古老的朝代,名为战国时代。那时候秦国……
当时但宾客数千人,真堪大用着,居然凑不齐二十个。这时有个叫毛遂的人,自我推荐。赵胜不曾见过毛遂,毫无印象,便问说:“先生在我门下几年了?”
“三年了。”毛遂答。
三年?待这么久了还默默无闻,怎么会是人才?赵胜冷冷的说:“贤才处于世间,就像锥子在布袋里,锥尖自然会露出来。如今先生在我门下三年,没人称赞推举过你,可见你没什么能耐。你不适合去,留下来吧!”
毛遂对这套说辞不以为然,他反驳说:“如果早让我在布袋里,就会脱颖而出,岂只露个尖端而已?”
边听着边不停的颔首,老皇帝问道:“那么后来这个赵胜是让毛遂跟着去了?”
“皇上英明。”溶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继续道:“赵胜一行人到了楚国,游说工作颇不顺利,从旭日初升到日正当中,向楚王阐述联合抗秦的重要,楚王仍然犹豫不决。毛遂颇为恼火,手持佩剑上前……毛遂一席话,说的楚王哑口无言。这下楚国不出兵对抗秦国攻破的羞辱不求洗刷,丢脸二也。于是楚王和赵胜等一行人歃血为盟,订立同盟。赵胜任务完成,回国后叹息说:“我再也不敢自称能辨识人才了。”毛遂从此被奉为上宾。”
老皇帝眸里的激赏神色更甚,可面上却不动神色:“如此说来,简爱卿你是毛遂自荐了?”
“臣不才,正有此意!望皇上成全!”
“可朕又能从何得知简爱卿是放在布兜里的锥子呢?”
“臣在阳城与二皇子殿下赛箭台的事情想必皇上必有耳闻,而臣的箭术如何相信皇上心中已有答案。虽然臣输了比赛,但臣从不以为自己的箭术差于二皇子殿下,臣就敢这般说,臣的箭术若称第二,这个世上没人敢称自个的箭术是第一!当然,为将者,需得有勇有谋才行!
有勇无谋,那只是称为莽夫,称不得将。皇上,您若是对臣的智谋不信,大可当殿将臣考上一考!”
“那朕可就要出题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思考半响,老皇帝方道:“那你就谈谈你对行军作战的认识吧!”
行军作战?溶月在脑中快速搜索着曾经所看过的相关 书籍,沉吟片刻,就想好了答复:“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章 溶月为将(二)
孙子兵法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一语毕,满朝皆服,刚刚还目露鄙夷之色的十五位武卫,无不心生敬畏之情,暗暗默许了这位自千奋勇的文官小子。先前横眉怒瞪的卫忠,听罢溶月的一席话,他的眼中神采渐渐暗了下来,自知他败给了身旁这位毫不起眼的二品文官。自叹弗如的摇了摇头,他满含愧疚的望了拓跋桀一眼后,灰溜溜的退回了列队……
众望所归,当然这众望中除了拓跋桀、拓跋宸、以及拓跋凌三人以外,溶月顺利的被御封于讨虏大将军,三日后整军启程,前往北方冷寒之地讨虏灭贼。
简府的练武房,拓跋宸火冒三丈,对着正在若练格斗技术的溶月大发雷霆:“小三!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声不响的,平地炸起了一声雷!将军,哈,大啊,你很有本事啊是不?!简小三,你以为这将军是闹着玩的吗!沙场上刀剑无眼不说,这一路风吹日晒,荒野露宿的,你莫不是以为你的身子是铁打的吗?更何况,每日里钻在男人堆里,你、你就这般有自信你能逃得过众男人的眼!身份一旦暴露,你就从没自个的下场吗你!”
呼喝一声,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收尾,溶月双腿分开约几尺之距,双手掌心向下,顺着胸前缓缓下压……
呼出一口气,挥起挂在横木架上的毛巾,擦了擦额上、颈上的汗水,眼眸未掀漫不经心的应着:“大丈夫应志在四方,不畏艰险,建功立业,赢得生前身后名!岂能为了一点小挫小折而将脚步停滞不前,蹉跎岁月?”
“小挫小折?”拓跋宸只感到自己的头顶生烟:“掉脑袋的事情能叫做小挫小折吗!简小三,在你眼中,你的命就这般的卑贱,可以任由你这般的糟蹋吗!更何况,什么大丈夫,你根本……”
“二皇子殿下!”赫然打断拓跋宸的话,溶月的声音清冷无比:“恐怕你是忘了我当日在酒楼里所说的话了!我说过,此生只愿做那脚扑朔的雄兔,希望殿下这回记好了,莫要再忘记才是!”
“小三,这个世上可不是你希望怎样就怎样的……”
“事在人为!我从不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人所不能办成的事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拓跋宸气噎,瞪圆了星眸,往日里璀璨生辉的眸里此刻迸射出无数的怒火盛焰。溶月昂起头,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黑白分明的杏眸里写满了倔强和坚毅。
溶月黑亮而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潭无底深泉,将拓跋宸的七魄吸去了六魄。直勾勾的望向溶月的眸底深处,拓跋宸的意念在游离,他的心底深处,仿佛有轻快的音乐在奏出……
拓跋宸眸里的恍惚与迷离让溶月感到些许局促。她不是懵懂年少的无知少女,那样的神色所代表着什么她岂会不知?虽然男人堆里混久了,有的时候连她自个也忘记了自己的女儿身,可归根结底,她还是个女人。面对一个对她流露出暧昧之色的男人,她难免有些局促与羞涩。
别开眼,溶月故作未察的继续擦拭着颈上的汗:“二皇子殿下,说我倔也好,说我不识好人心,不识好歹也罢,反正我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改变的道理。如今,我心意已决,所以还请二皇子殿下勿复言!若是没事的话,殿下,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府吧,天晚上路,恐怕这路不好走。”
隔了一个间歇的时间,也未听见拓跋宸的答话,溶月感到意外,仰起脸看向拓跋宸,却尴尬的对上他那直勾、火辣辣的神目。
“二皇子……”
“你看看,这的汗还没擦干净呢!这么粗心,你让我怎么放心放你一个人前去北疆?”夺过溶月手中的毛巾,拓跋宸对溶月窘迫的神情熟视无睹,神态自若的给溶月细细擦拭着颈上余下的汗珠。
暧昧的眼神,暧昧的话语,还有暧昧的动作,让溶月只感到两颊充血。一个闪身逃离拓跋宸的气息范围,溶月干咳了几声,不自在道:“二皇子殿下,这等小事,还是不必麻烦殿下了……”
“如是本殿下不嫌麻烦呢?”把弄着手里的毛巾,拓跋宸低低的笑着。
“殿下……还是别再戏弄下官了……”
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拓跋宸大跨一步,身躯靠前凑近了溶月:“小三,我心里是什么心思,其实你懂得的,是不是?”
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男子气息让溶月忍不住想要举步再逃。看出了溶月的意图,拓跋宸长臂一勾,揽紧了想要逃离的溶月。
“小三,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吗?孤孤单单的,你就不会觉得寂寞吗?小三,当男人太累,也太难,即使再强你终也是个女人,肩膀不能随太重。小三,你……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似乎是平生第一次求爱,拓跋宸虽是说的轻巧,可脸上的僵硬神情却透露出他此时的紧张。放在溶月肩上的那只臂膀微微颤动,掌心里额头上都沁出了薄薄的细汗。
短暂的惊诧后,溶月的心反而渐渐的平静下来。轻轻推开拓跋宸的揽着他的臂膀,她冲着拓跋宸微微一笑:“二皇子殿下莫再说些与自个身份不符的傻话。玩笑固然可以,但若是开得过了,可能害人不说,恐怕还会连累到自个本身。先前二皇子说我糟蹋自己的性命,我不敢苟同,因为我可是一个极惜命之人。除非不得已,对于可能到自身安全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做的,而对于那些对自己安全构成威胁的人,我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所以,殿下,若是你再如今个这般开些可能让我随时掉脑袋的玩笑,那就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不给你面子,见了你就象老鼠见了猫,绕着道走,能闪多快就闪多快。”
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若无其事摊摊两手,拓跋宸用笑掩饰了眸里的失落:“小三说的极是,是本殿下过于放诞了,竟开些没边际的玩笑!哦对了!若是本殿下刚刚没听错的话,小三你刚刚说,你将本殿下当做朋友?”
“莫不是下官高攀了?”
“不不,怎会!小三,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将我当做朋友!”小三,即使是朋友也好……
“那下官就攀个皇子这株高枝喽!”
“见外了不是?既然是朋友,那以后在私下里,小三你得用对待朋友的语气来跟我说话。还有这个称呼也得改改,总是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的叫,感觉怎么就那般生疏……”
“那……”
“不如就称我宸吧!”
“二皇子殿下这怎可……”
“怎么就不可!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如此称呼有何不可?莫非,小三,你压根就没将我当朋友?”
“怎会!”
“那你就叫我一声听听。”
隔了半歇,溶月才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宸……”
拓跋宸身子轻微一震,随即拍着溶月的肩胛笑着:“这就对了!”定定的瞅着溶月半会,他的语气转而变得严肃起来:“小三,你津决定要去北疆吗?”
扬起脸,溶月的眸中闪动着坚定不移的神采:“非去不可!”
深吐口气,拓跋宸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那好。”
……
第二日的朝堂上,再次发生了撞车事件,那就是二皇子拓跋宸和丞相拓跋桀同时上奏恳乞此次出征北疆的监军一职。紫宸殿上,拓跋宸和拓跋桀互不退让,争相陈说着自己适合监军一职的缘由,还时不时的以目示意朝中私下与分别与他们交好的朝臣,出列替他们讲上几句,也好增加他们获得此职的机会。
望着殿堂上展开了唇枪舌剑的两人,瞅着他们两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溶月的心底泛起了丝丝的不安。拓跋宸这般,她倒是有几分的了悟,但拓跋桀这般的执着于这个职位,那……似乎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却瞩目于一个小小的监军一职,这空间是为甚?拓跋桀,他空间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被两人闹得心烦,老皇帝干脆将包袱丢给了殿下沉思的溶月:“简爱卿,你来说说,这监军一职,究竟是选谁较好?”
赶忙敛容,出列躬身垂首:“皇上英明,自有论断,岂容微臣在此淆乱圣听?”
“简爱卿但说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四道目光,加上御座的两道,共六道目光齐齐的投射在殿下拱手而立的溶月身上。暗道一声‘老j巨猾的老狐狸’,溶月边用眼角的偷瞄着两人的神色,边暗暗思忖着该选谁去比较合适,而且该怎么答又不会得罪人……
选拓跋宸?在‘狼’多女少的军营里呆上数个月,就是母猪也赛西施!更何况,拓跋宸对她还存着暧昧之情。俗语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是要擦枪走火了,那这问题可就不会是‘成年人,大家好聚好散’这般简单就可了事的了!
拓跋桀?这个叵测的男人,时时的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凭着第六感,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复杂,最好是离他越远越好。虽然至今为止他并未作出什么害过她的事情,而且连来阳城的第一份差事,靠着他的提拔赏识才被给予的,但她对他就是谈不上什么好感。俗语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令她琢磨不透的人,若是选他随军出征,不怕别的,她就怕在关键的时刻,他暗中使绊子……好不容易争取到位这个机会,若是被他给搅和了,那她的兵权梦岂不是要泡汤?
“行军打仗中一定得有监军吗?”溶月随口的一问,却让谨慎精明的老皇帝在心里打了个突。
因为大将军手握兵权,所以为了防止在行军过程中有心怀不轨的大将军趁机造反,每每行军,皇帝总会派遣他最信任的人随军出征,成为监军,总而言之,监军一职并无特定的人群,只要是所信得过的人,皆可称得上监军。如今,溶月身为一国大将,却不想让监军跟从,说者虽是无心,可听者却是有意的很啊!
老皇帝不由得以,他会不会是还恼于上次夺妻的事情,所以想要谋夺朕的江山?老眼精光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