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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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萝卜

    剑滑落在手,缓步向前的身子在同时快速向前,手中短剑划出一道惊鸿,在血光中轻笑出声:“我说过,我要找东方宇。”

    话停,剑落。

    看都不看几个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人,夜月勾唇一笑,径直往东方府里走去。

    抬眼打量了一眼这个说不上熟悉到院落,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夜月往东方宇的房间漫步而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着急,反正,会有人帮她将东方宇找来。

    在她的身后,已经逐渐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东方族人。

    他们的剑已出鞘,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月身后。

    眼里,都是又恨又怒的神情。

    “畜生!”

    迎面,早就有人通知的东方宇匆匆忙忙的从路径的那一端赶过来,看到夜月的时候,远远的停步怒吼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一向都不小。”

    迎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夜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臂,握在手中的短剑直指东方宇:“我来这里,是想问你借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

    东方宇心里纵然是又惊又怒,前次的教训却历历在目,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沉声询问。

    “你从兰陵国得来的宝贝!”

    将东方宇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神情看在眼里,夜月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他这样的神情,就代表那提升功力的丹参尚在他的手里。

    当即轻笑一声,抢在东方宇开口否认之前冷笑出声:“东方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手里没有那样一个东西,我若不是打探得明明白白的,就绝对不会过来。”

    这样笃定的神情,让东方宇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抬手往自己的胸膛探去。

    “原来你想要那丹参!”

    手只伸到一半,东方宇就立即停了下来,盯着夜月有些了然的眼眸怒吼出声:“那个丹参我已经熬服下去,想要,就把我杀了!”

    傻子极月10

    手只伸到一半,东方宇就立即停了下来,盯着夜月有些了然的眼眸怒吼出声:“那个丹参我已经熬服下去,想要,就把我杀了!”

    “那样,也行。”

    夜月眼眸一冷,脚下骤然往东方宇的方向冲去,手中短剑在半空中也划出一道剑芒,斜斜的往东方宇的胸膛处袭击而去。

    东方宇心里大骇,急忙往后急退,万万想不到夜月说打就打,下手的动作更是连一丝情意都不留。

    嘴里同时大喝出声:“布阵!”

    围着夜月的那些人手中长剑寒光同时闪动,纷纷跃起往夜月拦截而来,从各个方位将夜月围在中间。

    东方宇的身形,也在包围合成之时骤然停止后退,怒视着夜月,眼里杀意大盛,冷笑出声:“这一次,誓让你有来无回!”

    看着东方宇的身形,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身形一顿,停留在原处。

    随意的往周围那些人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说道:“不错,想不到东方家族居然还有剑阵。”

    遥遥看着因为自己停下来也顿住身形的东方宇,展颜一笑:“以东方大人的功夫,服用那个丹参也是暴殄天物,何必如此小气。”

    说话之间,手臂往旁边一翻,将离自己最近的一柄剑格开,身形沿着剑身转动,手肘狠狠地撞到握剑之人的颈部。

    收臂回身之时,眼眸却是变得冰冷无比。

    低头看了自己被数把长剑划破的袖子上的点点殷红,抬眼看着那被别人救下来之后,因为喉部受到重创猛咳不已的人瞄了一眼,勾唇一笑:“看来,你们在我身上,还真的花了蛮多心思。”

    现在这个剑阵,正是他们针对她快速的攻击布下的。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东方宇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个剑阵对夜月的确有用。

    那一次皇宫演武厅的恶斗,夜月到后面精疲力竭的出手,已经让他们看清楚她的身形。

    傻子极月11

    那一次皇宫演武厅的恶斗,夜月到后面精疲力竭的出手,已经让他们看清楚她的身形。

    回来之后,就慢慢研究,刻意针对她布下的这个剑阵。

    如今剑阵奏效,有怎么能不让东方宇心喜?

    惊的却是在夜月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还能及时收手,将那本来应该被斩断的手臂救了下来。

    夜月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正眼环顾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脸上神情依旧轻松自如,心里却是微微凛然。

    如此的剑阵,若是她没有受伤,尚有一拼之力。

    但如今

    此时,夜月因为刚才那个举动,肩膀到腹部上药之后已经收口的伤口再次迸裂。

    衣服上,也渐渐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慢慢扩散。

    这个的变化,一直注视着夜月的东方宇自然看得到,心里大喜之余,搭在剑柄上的手腕猛然用力,长剑出鞘。

    “好大的胆子,受了这样的伤还敢上东方府找死!”

    伸手轻弹一下锋利的剑身,冷笑出声:“今天,我就亲手为东方世家除了你这个畜生!”

    “哦?看来东方大人对这个剑阵很有信心?”

    夜月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沁出来的血迹,勾唇一笑,说话之间脚下突然用力,翻身往院墙上跃去。

    在夜月身形初动之时,围在她身边的那些长剑亦组成剑网,从各个方位往她笼罩而来。

    利刃相撞发出来的碰撞声中,夜月的冷笑声从墙头上传了过来,微眯着眼睛,看着脚下的那些人,冷冰冰的说道:“就凭你们这样的蹩脚剑阵,若是我想走,你们也拦不住!”

    低垂眼睑,看着已经被血浸湿了半边的衣衫,抬眼和怒视着自己东方宇对视着,冷笑出声:“想杀我,还是等下次吧!”

    勾唇一笑,纵身往院墙的另一方翻落而去。

    “她受伤了,截杀她!”

    东方宇眼眸一冷,率先往夜月翻落的院墙追去,脚尖刚点在墙头,身形顿时就僵住了。

    傻子极月12

    东方宇眼眸一冷,率先往夜月翻落的院墙追去,脚尖刚点在墙头,身形顿时就僵住了。

    那本来应该已经心怯逃命的夜月,根本就没有离去。

    在东方宇身形僵住的那一霎那,勾在院墙上的脚尖骤然用力,倒挂于墙上的身子翻身而起,借着身形动荡,手中短剑往东方宇胸膛去劈去。

    剑落。

    衣裂。

    夜月眼睛一亮,伸手往东方宇胸膛上抓去。

    在东方宇被劈开的衣襟里,一个长条形的锦盒已然露出了一角,正是夜月此行的目的丹参。

    手指,离锦盒还有三寸。

    一柄剑带着寒光刺到夜月肩膀里,拿剑之人脚尖点在墙头,嘴里同时疾喝出声:“那里跑!”

    看到自己手下一剑得手,及时往后退的东方宇身形一顿,改退为进,手中长剑顺势往夜月颈部劈去。

    夜月眼眸一冷,咬牙将身子往前继续前倾,让刺在肩膀上的长剑带着鲜血透肩而出,避过东方宇致命一剑。

    手腕往上一抬,狠狠地击中东方宇的下额,随即立即下抓,本还差三寸的手指,快速的迎上来虽然发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退走到东方宇,紧紧地抓住锦盒往后一抽:“多谢东方大人!”

    夜月一招得手,抬眼对拿剑之人勾唇一笑,笑容里:“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一剑,也许我还追不到东方宇!”

    点在院墙上的脚尖猛地用力,在墙头一点,身子往后急退同时,将刺在自己肩膀上的剑身退了出来。

    悠然一笑间,拔身往街道的方向掠去,快速的落入街道人流之中,嘴里大吼出声:“杀人啦!”

    在因她而起的尖叫声中,快速借着那些顿时乱窜的人群隐身而去。

    纷纷提剑从院墙里追出来的东方族人看着乱成一团的街道,顿时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东方宇看着因为他们更加慌忙四处乱窜的人群,心里大恨,眼里杀意凛然:“立即联系其余三大家族,加派人手封锁附近,趁此机会诛杀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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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宇看着因为他们更加慌忙四处乱窜的人群,心里大恨,眼里杀意凛然:“立即联合其余三大家族,加派人手封锁附近,趁此机会诛杀此子。”

    “可是!”

    和东方宇并列站着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迟疑着说道:“夜月武功高强,若是单打独斗,只怕”

    东方宇心里一凛,沉吟之间一阵寒风吹过,将他胸前衣襟吹起。

    低头看着自己被划开的衣襟,想着被夜月强行抢去的丹参,心痛之余却突然想到夜月肩膀到腹部沁出来的血痕,眼里杀意更甚,冷笑出声:“此子定是之前受了重伤,现在就是诛杀他的最好时机。”

    夜月从倚着院墙,细细的聆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跃入院子里。

    落地之时,脑袋一阵昏眩。

    一天之内连接不断的受伤,让她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差不多消耗尽怠。

    深吸了一口气,夜月勉力打起精神,用最快的速度从窗户跃进方才的房间,对着应声侧脸查看着南宫夫人笑了笑,反手,将窗叶掩上,倚着窗台喘息休息。

    “回来了?”

    南宫夫人站起身,伸手拿起夜月换下来的衣服往夜月走去:“快点将衣服换上,刚才她们已经派侍女过来询问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讶然而止:“你怎么啦?”

    夜月脸上,不用装,就已经比刚才用刻意用内力逼出来的苍白脸色更加惨白。

    身上,更是血迹斑斑。

    夜月摇了摇头,深呼吸几下之后,站直身子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一边轻声说道:“都是一点小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随手将伤药敷到自己的伤口上,抬眼对南宫夫人展颜一笑:“若是可以,还要南宫夫人帮我上一点妆。”

    南宫夫人点点头,将手中衣服帮已经上完药物的夜月穿上,轻叹出声:“难怪你今天穿的是一身的红裳,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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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夫人侧脸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夜月,心里着实担忧不定。

    夜月身上已经完全恢复成刚才进去之时的模样了,就是那发式,也是原来那种用簪子簪上的少女发髻。

    脸上也因为重施了的胭脂,将那异常苍白的脸色遮掩在那些胭脂堆砌出来的红晕下。

    这样的夜月,绝对让人看不出她刚刚换上男装出去过。

    让南宫夫人担忧的是夜月身上的伤。

    作为南宫家族的大夫人,她自然看得出夜月身上的伤绝对不是她嘴里说的小伤,特别是肩膀上的新伤,若是换成了任何一个人,只怕连手都抬不起。

    但是

    但是现在夜月在她的担忧中,悠然自得的坐在席位上,和芊芊笑语欢颜了将近半个时辰。

    夜月往外面看了一下天色,笑颜盈盈的抬起手举杯对一旁的芊芊嫣然一笑,眼波流动往大厅中环顾一圈:“都是我不好,让众位扫了兴,现在只能是以茶代酒,敬各位姐姐和各位夫人一杯了。”

    说着,抬手将手中端着的茶一口饮尽。

    举手之间毫不停留,似乎,刚才南宫夫人看到的狰狞伤口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起身轻声说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我那个三哥更是刻意交代过此时一定要回去换药,免得手臂留下伤痕,姐姐看”

    芊芊闻言微微颌首,紧跟在夜月后面起身笑道:“姐姐今天伤得不轻,的确也应该好好休息一番。”

    “哦?”

    芊芊的话音还未落,大厅外就传来宇文极的声音,人也快步踏入大厅中,看到夜月之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夜月的伤势,能瞒得过别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焦虑,轻笑询问:“极月公主今天受伤了?”

    在看到宇文极那一瞬间,夜月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怒意顿时勃然升起,抬眼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垂眼睑:“只是一时不小心摔到而已,算不上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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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宇文极那一瞬间,夜月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怒意顿时勃然升起,抬眼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垂眼睑:“只是一时不小心摔到而已,算不上什么伤。”

    淡然的语气,却更是让宇文极心里一阵焦虑。

    看着夜月那张隐藏在胭脂后面的脸,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从那边隐隐传来的血腥味,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几乎是想都不想,用力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芊芊一眼,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在这个时候设这个宴席,叨扰极月公主修养!”

    “我”

    芊芊张了张嘴,在宇文极的逼视下,不自觉的将已经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

    眼角余光扫视到周围之人有些尴尬的眼眸,不以为意的盈盈一笑。

    在她和宇文极之间,本就没有爱。

    没有爱,当然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在意。

    低头,想了一下,抢在夜月前面轻笑出声:“的确是我的不对,没有想到姐姐身子不适。”

    说着眼珠一转,悠悠的说道:“不如这样,七殿下帮我送姐姐回去,也算是帮我向姐姐赔罪。”

    芊芊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宇文极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这样的芊芊,已经将一个未婚妻的事情做到了最好,若是再说,错的就是他了。

    当即抬起眼,注视着夜月,轻声说道:“若是极月公主不介意,就由本王送你回行馆,如何?”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语气之间,却是绝对的不容商议。

    夜月抿了一下唇,此时此刻,不管是各种方面,都容不得她回绝宇文极这个提议。

    心,是绝对的想和他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情,就算是千万种恼怒,现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也容不得她拒绝。

    当即提了提嘴角,抬手轻拍了两下,一直侯立在厅外的王林应声进入,躬身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傻子极月16

    夜月抿了一下唇,抬手轻拍了两下,一直侯立在厅外的王林应声进入,躬身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我身子有些不适,七殿下送我回行馆休息。”

    夜月的话才说完,王林眼里就露出了一丝惊喜。

    万万没有想到想不到夜月居然没有将他带来的那些珍宝送出去就决定离去,但那抹惊喜只是一闪而过,夜月接下来的话,顿时让王林眼里的惊喜一扫而空:“你留下,帮我将送给各位夫人的小礼物呈上来。”

    意味深长的瞄了王林一眼,夜月才侧目对宇文极嫣然一笑:“如此,有劳七殿下了。”

    马车摇晃中,宇文极看着夜月默然的脸。

    北风不经意掀起的帘子,让车帘外那盏‘气死风’的灯光时明时暗地投射到车厢中。

    夜月的脸,在灯光的照应下,亦是如此。

    让坐在她身边的宇文极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次,觉得夜月如此的远。

    却什么都不能说。

    赶车的人,正是姜皇后的手下。

    但凡有一点意外,都会让所有的一切,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是黑暗中,在车夫视线到达不了的地方,宇文极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夜月的手。

    将她的手指摊开,伸出手指,在夜月的掌心里写了几个字。

    很简单的几个字。

    谁伤了你!

    就是这样短短的几个字,让夜月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怒意,顿时全部消散。

    在此时,宇文极能给她的,也许只有那么多。

    但是,同样的,但凡能给她的,他都会给她。

    就像是现在一样,虽然简单的几个字,其中包括的,却是宇文极那誓言。

    不管是谁伤了她,他都会让那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抬眼,静静的看着宇文极在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眸,夜月展颜一笑,想了想,在宇文极手心中写下了三个字大王妃。

    傻子极月17

    辨认出夜月写出的三个字,宇文极的眼眸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眼眸中,杀意凛然。

    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夜月。

    这个,是他对夜月的保证,也是他心里的誓言。

    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夜月手指的手,微微的紧了一点。

    夜月的手虽然还是一样的稳,却也比平时冰凉了许多,一种不同于练武之人的冰凉。

    暗夜中,那张被胭脂遮掩着的脸,也透露出一种苍白,和充沛在车厢中那种淡淡的血腥味连在一起,都让宇文极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站住!”

    车厢!外面突然传来的大喝声,让宇文极的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

    马车紧随着车厢停下来的同时,宇文极握着夜月的手指也适时的松开,抬手将车帘掀开,冷眼往外面看了一眼。

    手上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宇文极心里对夜月的担忧全部化成了怒意,微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提剑横立在马头的人。

    视线很快就转到了往这边赶过来的东方宇身上,悠悠的问道:“东方大人,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宇心里一惊,抬眼偷瞄了一眼宇文极。

    宇文极和夜月的关系,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时怎敢将他们正在搜捕围剿夜月的事情说出来。

    下一刻,手掌就狠狠地击到了将马车拦截下来的人脸上:“混账,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连七殿下的车驾都敢拦截!”

    随即对宇文极抱拳施礼:“七殿下,这······”

    下面的话,却被一个笑意盎然的声音打断:“看来东方大人定是知道我在这里,才让他们将马车拦下来,想和我叙叙旧,对不对?”

    夜月一脸笑意,从帘子里探头出去,笑盈盈的看着东方宇。

    东方宇本来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一点。

    陪着笑,对夜月抱了抱拳:“极月公主说笑了,我们只是在捉拿一个小贼,不小心误拦了七殿下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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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笑,对夜月抱了抱拳:“极月公主说笑了,我们只是在捉拿一个小贼,不小心误拦了七殿下的车驾。”

    “原来如此。”

    夜月盈盈一笑,眼波流动往宇文极的方向瞥了一眼,笑吟吟的说道:“我还以为东方大人是在等我呢。”

    看着东方宇略带尴尬的模样,当即盈盈一笑:“若不是,那我可走了。”

    听到他们要走,正在暗自担忧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东方宇,心里顿时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急忙抱拳一笑:“极月公主说笑了,请!”

    宇文极有些了然的瞥了一眼夜月,勾唇妖孽一笑,抓着车帘的手指一松。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些明了东方宇现在的举动定和夜月有关,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而已。

    随着车帘放下,车夫拿着鞭子的手腕微微一抖,鞭子应声在半空打出一声爆响,准确的落在马背上。

    听着鞭子发出来的声音,夜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车夫这样的手法,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犹如毒蛇般的月下黑鞭。

    若是她的判断没有错,那此人和芊芊的父亲定是同门,就是功力也不在其下。

    想到这里,不由得往宇文极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月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宇文极却明白她这一眼想要确定什么,在和她视线对上的同时,无声地点了点头。

    看到夜月扬眉浅笑,心里强行压抑着的担忧终于按捺不住:“刚才在大厅上听说极月公主受了伤,却不知伤势如何。”

    “多谢七殿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听着宇文极那故作轻松的语气,夜月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抿了抿唇不再作声。

    抬手将车厢侧面的窗帘掀开,侧脸看着外面急速后退的房子,任凭那凛然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脸, 眼眸亦是逐渐冰冷下去。

    傻子极月19

    听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车轮声,夜月情不自禁地停身,回眸望了一眼。

    黑夜中,那载着宇文极的马车,已然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想到刚才在马车上那种相逢故作不相识的情景,虽然明白宇文极这样是逼于无奈,心里终究是说不出的某惆怅。

    有些自嘲的提了提嘴角,深吸一口气越过行馆的大门,往前走去,踏进旁边一条小巷。

    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之后,勾唇一笑,走到坐在黑暗处的一个乞丐停身站定,悠悠的说:“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像一个屠夫。”

    随着展颜一笑,低头笑看着雷厉应声抬起的那张有些凶神恶煞的脸。

    眼里,是淡淡的戏谑。

    雷厉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看清楚夜月的面容之后,随即一跃而起。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形,的确怎么看都不像是乞丐。

    搓了搓手,咧嘴笑笑:“原来是你!这黑灯瞎火的,我一时还认不出来。”

    说话间,往夜月身后看了一眼,有些诧异问道:“南宫呢?”

    “他有事来不了,从现在起所有的事宜都由我和你们联系。”

    夜月淡然的笑笑,从袖子里掏出去芊芊府邸之前就准备好的一张单子,递到雷厉手上:“你立即按照单子,帮我去药房将上面的药物抓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行!”

    雷厉随手接过单子,大步流星的踏出巷子。

    几乎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巷子里,将手里提着的药包递给夜月:“奶奶的,那瞎眼的大夫居然告诉我睡下不抓药了,等我一拳把他的门板卸下来,又连钱都不敢收!还以为我是强盗!”

    听着雷厉近乎抱怨的声音,夜月情不自禁地提了提嘴角,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

    有时候,大盗办起事情,的确比很多人有效率。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包,展颜一笑:“那大夫的确是瞎了眼,鼎鼎有名的大盗雷厉,又怎么可能是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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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弯下腰,掀开药罐看了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豆子,随手抛给蹲在回廊上帮她煽火的厨娘:“好了,你下去吧!”

    随即伸手端起药罐,走到房间里将药倒入早就准备好多瓷碗中。

    坐到床边,往昏迷不醒的南宫羽看了一眼,勺起碗中的参汤,轻吹一下,往他的唇边喂去。

    看着参汤从南宫羽牙关咬得紧紧地嘴角溢出来,夜月暗暗叹息一声,放下勺子用丝巾帮他细细的拭去。

    低头咬牙切齿的一字字说道:“南宫羽,要是你再敢将我用性命抢过来的参汤吐出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嘴里说着威胁的话,眼神却是黯淡了一下。

    将丝巾放下,又喂了南宫羽一口。

    昏迷中的南宫羽,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威胁,参汤还是尽数从嘴边溢出来。

    这样的情况,让夜月心里顿时为之一梗。

    费劲心思拼着重伤从东方宇手里将丹参抢夺过来,本就是南宫羽准备,如今却怎么样都喂不下去,失去的意识的南宫羽,根本就不知道吞咽药物。

    而且从他目前的情形来看,虽然伤处已经上药止住了血,终究由于失血过多伤势更是恶化起来。

    在南宫羽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手脚却是冰冷无比。

    在这个没有消炎药,没有办法输血的时空,对着这样的伤势,夜月已经束手无策起来。

    咬咬牙,抬起拿着勺子的手,往南宫羽紧闭着的嘴唇凑去。

    “若我是你,就绝对不会浪费这样的药物。”

    门外,耶律楚华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踏进房间,看着夜月拿着勺子的手,淡然的说道:“他已经失去意识,离死亦是不远了,你何不将这个丹参留着给自己增强功力,这样也不枉你这一番争夺。”

    “若是我数到三,你还没有出去的话,我保证你会比他死得更快。”

    夜月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扭头看着一脸淡然说出实话的耶律楚华,心里杀意大盛。

    傻子极月21

    夜月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扭头看着一脸淡然说出实话的耶律楚华,心里杀意大盛。

    她知道耶律楚华说的是实话。

    但就因为是实话,才更是让她怒意勃然。

    耶律楚华提了提嘴角,现在他的脸色,同样都是惨白无比,神色却突然变得傲然起来,迎着夜月冰冷的眼眸,勾唇一笑:“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你又何必”

    话还未说完,声音哑然而止。

    眼睛也在霎那间睁得大大的了。

    能让他有如此神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嘴里刚才那个马上就要成为死人的南宫羽。

    在他说话的时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羽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准确无误的盯着他的方向。

    眼里,是浓浓的愤怒。

    在耶律楚华惊异的眼光中,南宫羽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生出来的力气,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背对着自己依旧无所察觉的夜月:“你走,这里交给我。”

    声音,嘶哑到了让旁人几乎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的地步。

    从受伤之后,一点水都不曾喝过的他,在伤势引发的变化下,咽喉已经像是被某样东西燎伤了一样。

    除了嘶哑之外,更是虚弱到几乎让人听不到底地步。

    就是这样蚊子鸣叫大小的声音,在夜月耳里,却不亚于惊雷。

    心里一颤,快速的,不可思议的回首看去。

    看到南宫羽死死盯着耶律楚华的眼睛,心里猛的一酸。

    骤然之间,她已经明白南宫羽为何而醒。

    为了,对她的那一份担忧,为了那一个用生命保护她的誓言。

    所以本来已经失去意识的他,在听到耶律楚华的声音之后,从意识深处有了这样的反应。

    不由得轻扬嘴角,勉强笑笑,柔声说道:“没事了,他已经重伤,伤不了我了。”

    笑语声响起来的同时,眼泪却从眼角滴落;“你已经做到保护我的誓言了。”

    傻子极月22

    笑语声响起来的同时,眼泪却从眼角滴落;“你已经做到保护我的誓言了。”

    抬起手臂,将参汤往南宫羽唇边凑去:“快,喝了它!”

    没有反应。

    对夜月的话,南宫羽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他的眼睛,依旧是盯着耶律楚华,抓着夜月的手指也紧了起来,大力的将夜月拽往自己身后。

    似乎,根本就听不到夜月刚才说的话。

    他的意识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

    思维中,只有一件事情。

    保护夜月。

    与夜月不打不相识之后,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却一直用最真实的行动默然的做着这件事。

    从云凌国一路相伴到那茫茫草原,为的,也只是这个原因。

    耶律楚华迎着南宫羽的眼睛,最初的惊撼过去之后,也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眼眸微微一眯,几乎是想都不想,默然的快速退出房间离去。

    直到耶律楚华的脚步声都完全消失,南宫羽抓着夜月的手指才是突然一松,整个人也在霎那间往后仰去,重重的仰面倒在床上。

    鲜血,一点点滴落到床单唯一干净的地方,将它们染红。

    手臂的伤处,在刚才的动作下,又开始迸裂。

    夜月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顾,就是南宫羽肩膀上流出来的血,也视若无睹。

    抓着药碗的手稳如磐石。

    在南宫羽倒在床上的同时,将手里的勺子随手一扔,一把捏住南宫羽的下额,快速的将整碗参汤全部倒入他的嘴里,满意的看着残留着一丝意识的南宫羽将参汤全部咽下去。

    低头,凑到南宫羽眼前,一字字的说道:“记住,我不许你死!”

    对夜月这个充满着威胁的话,南宫羽的回答却是勾唇一笑。

    满意的笑容。

    一笑间,那睁开的眼眸却又缓缓地闭上。

    留下怒视着他,还有无数威胁话的夜月颓然张了张唇,盯着又开始昏睡的南宫羽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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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怒视着他,还有无数威胁话的夜月颓然张了张唇,盯着又开始昏睡的南宫羽无计可施。

    听着脑后一阵疾风,夜月头也不回,反手一抓。

    入手处,冰凉无比。

    一只银瓶落在夜月手中。

    “若是你不想他死,就快点帮他将伤药敷好。”

    在银瓶入手的同时,耶律楚华轻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却是越来越远,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门处。

    银瓶是用特殊的工艺打造而成,整个瓶身都纯然一体,丝丝相扣。

    上面的雕刻更是精美绝伦,透露着比这个时代更为古色古香的气息。

    那雕刻的菱角触碰上去也是光滑无比,看得出是被人长期收在身上,被手指和衣服摩擦出来的光滑。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指间的瓶子本身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玩,更不用说里面的药物了。

    迟疑了一下,夜月用手指挑开瓷瓶嗅了嗅。

    闻着从瓶子里传来的药物清香,不由得回眸往房门处看了一眼。

    虽然她对各种伤药不是很清楚,但是好是坏却还是分得清楚,这个伤药,只怕是耶律楚华自己留着救命的药物。

    现在耶律楚华身上的药味,也只是和她之前用得一样,并非这个银瓶中的药物。

    想了想,夜月微微倾斜银瓶,将里面露装的伤药倒了一点点在自己的手指上,往自己的伤处点了一下,感觉到手臂瞬间传来的灼热和刺痛,眼里,却露出了笑意。

    这样的伤药,虽然有一定定刺激性,但绝对是世间上难寻的好药。

    稍等片刻,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中毒或者不适之后,夜月才将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南宫羽抚到伤口上。

    也许是伤药带来的刺痛,本沉沉昏迷的南宫羽在伤药触碰到自己的同时,呓语般的低呼数声。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傻子极月24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南宫羽嘴里,反反复复说出来的,只有两个字。

    她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将银瓶盖好。

    刚站起身想去将房门关好,却看到南宫羽微微睁开眼睛,那没有受伤的手臂,在下一刻也抓住了她的手掌。

    毫无聚焦的眼眸看着她:“别走!”

    夜月勉强笑了笑,咽了一下喉咙,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重新坐下。

    另一只手搭在南宫羽的手掌上,展颜一笑:“我不走。”

    在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拒绝南宫羽这样几乎是简单到了极点的要求?

    夜月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在她的身上那一道从肩膀到腹部的伤口,也同样是重伤,那透肩而过的一剑,更是让她的伤上加伤。

    精神疲惫之余,居然握着南宫羽的手不知不觉的趴在床沿睡着了。

    就是在刚才,她感觉到房间里,在她的身后应该多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人注视的视线产生的瞳孔聚光让她从梦中惊醒。

    快速的扭头看去,房间里,除了她依旧手握着手的南宫羽之外,再无他人。

    猎猎北方,从房门处穿越而过,将她特意打开散气的窗叶吹得摇拽不定。

    窗户外,依旧是黑沉沉的一遍,根本没有一点曙光出现。

    这样的天色,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浅浅的睡了一觉。

    房间里,更是一遍寂静。

    仿佛,她刚才的感觉只是一种错觉。

    轻轻的将手腕从南宫羽的已经有些松开的手指间抽了出来,站起身走到房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眼,心里,犹自有些不甘心,企图寻找出一道让自己惊醒过来的眼眸。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傻子极月25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隐约中,感觉到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心里挂念着那个人。

    宇文极。

    好一会儿,夜月才有些失落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心里对自己刚才产生的感觉,也开始有些怀疑起来,随即跟着哑然失笑,就在宇文极送她回来的一路上,也不曾和她说过,今夜回来找她。

    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过来。

    “你说,我应该说你是一个傻子,还是说他是一个傻子。”

    在夜月手指搭在门上的同时,黑暗中,一个熟悉到声音响起来。

    但是,却绝对不是宇文极的。

    声音是从一根柱子后面传过来的。

    等夜月皱了一下眉头,走到柱子那端的时候,就看到了倚着柱子站着的耶律楚华。

    后者在看到夜月的时候,轻扬了一下嘴角,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据我说知,当初你认识他的时候,并没有和宇文极成亲。”

    迟疑了一下,才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为何,你当初选择的不是他?“

    这样近乎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

    想了想,却还是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世界上,也许爱你的人很多,但你爱的人,却绝对只有一个。”

    同样的,回眸看了自己的房间一眼,轻叹出声:“这个事情,只能说是上天决定的,不由己不由人,全凭心。

    心,向着谁,就是谁。

    这样的回答,让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站直身子,往院门外就走。

    只是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

    让他停下来的,是夜月的问话:“你为什么会把自己保命的伤药给他?”

    耶律楚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扭头,迎着夜月有些迷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但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爱你。“

    傻子极月26

    扭头,迎着夜月有些迷惑的眼睛,轻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但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爱你。“

    说到这里,耶律楚华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想了想,苦笑出声:”最起码我不可能做到他那样无怨无悔。“

    夜月默然的看着耶律楚华,在此时,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有一个真心相伴,生死与共一生的人已经是一个难求的事情。

    但是,明知道毫无结果,却依旧无怨无悔为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人,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那个他为之愿意付出生命的人,不是陪着他同生共死的人。

    为一份永远都没有回报的爱做到这样,夜月扣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

    但是,南宫羽做到了。

    而她也遇到了。

    但结果呢?

    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只怕谁也说不清楚。

    “这个伤药,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步的爱。”

    耶律楚华带着丝丝嘲弄的话依旧继续,静静的和夜月对视片刻,勾唇一笑:“最起码,我被这样的爱击溃了。”

    在夜月张了张嘴,刚想凭着下意识反驳耶律楚华那些话的同时,后者的却站直身子轻笑一声:“你为了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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