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第36部分阅读
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作者:萝卜
久,他才托人送了一封信给我母妃。”
夜月抬眼和芊芊对视了一眼,轻叹出声,双手捧着簪子呈到姜皇后手边。
“信上也没有对我母妃说明这个簪子的来历,只是让我母妃告诉我,等我觉得这个簪子应该还回去的时候,就帮他给那个人,代他聊表敬仰之意。”
说着微微撅了一下唇:“他说他曾经得罪了一个人,现在想用这个簪子向那个人标明心意,今日皇后娘娘说起簪子的来历,我就知道那个人嘴里说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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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微微撅了一下唇:“他说他曾经得罪了一个人,现在想用这个簪子向那个人标明心意,今日皇后娘娘说起簪子的来历,我就知道那个人嘴里说的人是谁了。”
“还回来?”
姜皇后低头看着眼前的翡翠簪,并不身伸手去接。
视线从簪子上往上移,顺着夜月的手臂,最后停留在她脸上。
意味深长地盯着夜月的眼眸,看着那平静无波,就连一点闪烁神情都没有眼眸,姜皇后面色骤然一沉,
脸上的笑意全无,冷声说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南宫羽。”
听着夜月朗声说出来的名字,姜皇后嘴角顿时噙起一抹冷笑。
就是芊芊,眼里也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姜皇后看着夜月的眼眸里,全是嘲弄的神情。
低垂眼睑,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端起茶杯时轻悄无声,放下茶杯却是猛然将茶杯顿在桌子上。
茶水四溅,更多的是从裂开到茶杯中流出来,沿着桌面滴落于地。
姜皇后面如冰霜,紧紧地盯着双手犹自捧着翡翠簪的夜月,低声喝道:“说,你和南宫羽那个逆贼之间到底有什么勾搭!”
看着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夜月,姜皇后声音顿时为之一变,提了提唇角,轻飘飘的笑道:“你若是想用一些胡言乱语搪塞过去也行,本宫保证兰陵国为了你都谎话灭国。”
柔柔的语气,从姜皇后的嘴里说出来,却平添了一份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夜月眼里,就已经多了一份怯意。
捧着簪子的手指,已经变成将簪子紧紧地攥住。
指关节也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
好半响,才怯怯的往姜皇后那张含怒的俏脸望了一眼,有些呐呐的问;“极月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有此一说。”
抓着簪子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点,咬牙说道:“按皇后娘娘刚才的说法,这个簪子本就是云凌国世代皇后相传之物,极月这样也是只是一来为母妃报道南宫羽的救命之恩,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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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簪子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点,咬牙说道:“按皇后娘娘刚才的说法,这个簪子本就是云凌国世代皇后相传之物,极月这样也是只是一来为母妃报道南宫羽的救命之恩,二来”
说话间,头也抬起来了。
静静的和姜皇后对视着,沉声说道:“原来我只是知道救我母妃的人叫南宫羽,但人海茫茫实在无法寻觅,只是刚才回到都城,听到南宫羽一家明日满门抄斩的事情,吩咐管事打听,才知道他就是我苦苦寻觅的恩人。”
姜皇后避开夜月直视的眼神,侧目和芊芊对视了一眼。
面上神情却更为冷峻,厉声呵斥出声:“若我是你,就趁早把这个事情好好的藏在心里。”
说着冷笑一声:“要知道,皇上已经下了死命,诛杀和南宫世家有关联的人,在这个时候,谁敢求情?”
“若真的是这样,那极月更要一试。”
夜月抿了一下唇,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南宫羽对我有救母之恩,若是在这个时候,我为了明哲保身不闻不管,岂不是忘恩负义。”
说话的语气,也是毫不含糊,毋庸置疑。
对姜皇后的脾气性格,夜月虽然不甚了解。
但是,她却了解人。
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综合体。
越是像姜皇后这样宁负天下人的人,偏偏就会越欣赏那种和她截然相反,重情重义的人。
这个人心下意识中,帮自己找一个人弥补。
就像是每一个人爱上的,基本都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情人。
正因为如此,到了后面,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余留下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却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自己的心,为自己制造着麻烦。
夜月利用的,就是这个人自己本身都不自知的弱点,连姜皇后也不能避免的弱点。
更何况,在姜皇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足以让她更改明日斩杀南宫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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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姜皇后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足以让她更改明日斩杀南宫羽的决定。
那个原因就是宇文极。
南宫羽和宇文极乃是生死至交好友,若是能网罗得到他,也许,姜皇后就不会杀死南宫羽了。
毕竟,一个死人永远没有一个活人来得有价值。
看着姜皇后冷峻无比的脸颊,夜月故意咬了咬下唇,才沉声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我今日听他们说,南宫羽的罪名是叛逆之罪,但是”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翡翠簪,苦笑一声:“若是他真的心存叛逆,又怎会回来京城送死,更不会在特意托我母妃将这个簪子物归原主,送还给皇后娘娘了。”
“哦?”
姜皇后伸手从夜月手里取过簪子,冷声说道:“南宫羽叛逆一事,乃是当众而行,极月公主你不知道内情才会被那逆贼蒙蔽,说出这样的话。”
抬眼看着夜月紧蹙眉头的模样,勾唇一笑。
抬手搭在她肩膀上,柔声说道;“本宫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帮南宫羽完成他的要求,那就行了。”
夜月咽了一下喉咙,想说什么,却被姜皇后抬起手,用手指按在她唇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这个事情到此为止,这是皇上下的决定,一切皆由皇上做主,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
王林听着夜月说出当时的情况,一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苦着脸,往夜月的方向偷瞄了一眼,急声说道;“这样,岂不是亏本生意?翡翠簪没了,南宫羽的性命也没救成!”
“谁说没有救到?”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她既然接过那个簪子,就代表事情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
“的确如此!”
耶律楚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话音落下,人才踏进夜月的房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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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话音落下,人才踏进夜月的房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一边踏进房间,一边伸手将披在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沉声说道:“姜皇后既然接了那个簪子,就一定会放过南宫羽,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三王子,不是说你要到半夜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到了?”
看到耶律楚华,王林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迎上前几步,伸手接过耶律楚华递过来的披风,反手挂到衣架上。
耶律楚华勾唇一笑,径直走到桌子边,帮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饮尽。
连着喝了好几杯,才满意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夜月:“后日就是七殿下大婚的日子,若是明天不斩南宫羽,最起码在这个月之内,他都不会有事。”
“嗯。”
夜月微微颌首,抿了一下唇:“我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若是姜皇后改变心意,我们就到成事之时,再行将南宫羽从天牢中救出来。”
“若是不呢?”
王林脸色微微一变,疾声询问。
话还没有问出来,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夜月的第二步是什么。
“我已经安排好黑道上的那些人,明天都集中到市集,若是姜皇后依旧不改初衷,我只能放手一搏。”
夜月的话,帮王林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夜月要做的的确是劫法场:“哪怕劫法场血洗都城也要把南宫羽一家救走。”
“好!”
耶律楚华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定睛看着夜月:“明天午时,不管有没有消息,我都和你一同前往。”
这样的话,让王林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万万想不到他不但不劝阻夜月顾全大局,反而连自己都要前往,惊骇之余,不由自主的伸手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行事方式,实在不是向来一切以国事为重的耶律楚华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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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事方式,实在不是向来一切以国事为重的耶律楚华所为。
惊讶之余,不由得急忙劝阻:“三王子,现在非常时刻,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耶律楚华冷冷的视线中哑然而止。
取代话语的,是王林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样诧异感觉,不仅仅是王林,就是夜月心里也满是惊异。
侧脸,高高的挑眉看着耶律楚华,迟疑了一下,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耶律楚华脸上正色无比的神情,让她明白他绝对不是一时兴起随意而言。
在不恰当的时候拒绝一个人,也许,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更何况,在明天那样的场合里,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有耶律楚华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帮手,他们能顺利离开京城的把握会更大。
所以,夜月说不出一个不字。
也没有办法说。
“你这样做,等于放弃了宇文极。”
听着远处的喧哗声,耶律楚华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若是他没有猜错,从街道转角处传来的喧哗声,应该是那些等候着看热闹的人,在看到被押解到街口的南宫一族发出来的声潮。
有时候,看杀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是很多人却偏偏趋之若虹。
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深处,都隐藏着嗜血的天性。
就像是现在,传来的喧哗声中,夹带着无数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叹息声。
但谁又知道,那尖叫中,到底是惧意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那叹息声,到底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若是真的惧怕,为何又忍不住到这个杀人的地方观看。
听着那些喧闹声,夜月的嘴角逐渐的往上轻扬起来。
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对周围这些人的嘲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街道的转角处,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站立在铁笼里的南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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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不出是怒意还是对周围这些人的嘲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街道的转角处,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站立在铁笼里的南宫羽。
在听到喧哗声传来的那一瞬间,眼眸已变得犹若暗夜虚空。
这样的眼眸,耶律楚华曾经见过。
在峡谷上方,手持弓箭的夜月,有的就是这样没有杀意水纹不惊的眼眸。
但偏偏是这样的平静无波,让耶律楚华不自觉的想起传说中,那从异界过来,专门收集人类灵魂的罗刹。
听到耶律楚华的问话,夜月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心里,却实在有些想不到姜皇后到了最后,还是选择杀死南宫羽。
这个是事实,却也是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除非姜皇后也一并放弃了宇文极,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到宇文极,夜月心里一阵刺痛。
她已经不知道也不敢去记,到底有多少天没有宇文极的消息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还活着,但是,是怎么样活着夜月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想到那两天的心慌意乱,夜月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姜皇后的现在决定,让她心里最后的希望完全毁灭。
宇文极的确还活着,也绝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心里想着这些,却没有回答耶律楚华的问题。
的确,她这样做是放弃了宇文极,放弃了这一次的所有计划。
但是夜月也知道,就算是宇文极知道,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南宫羽是不仅仅是她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为他们同生死共进退的知己。
更是不惜用性命护佑她的人。
在他即将被斩首的时候,夜月没有选择,也不会选择。
若是宇文极死了,她会帮他报仇之后会陪着他死,但南宫羽不能死,南宫一族也不应该死。
夜月轻扬的嘴角,让耶律楚华跟着勾唇一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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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轻扬的嘴角,让耶律楚华跟着勾唇一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心里,想到的答案,却也和夜月一样。
很多东西,不管换成谁,都是一样毫无选择,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就像他现在一样,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陪着夜月过来劫法场,与云凌国为敌。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选择。
因为,他欠了别人的。
欠了那个被五花大绑束缚着,塞在铁笼子里面的南宫羽一条手臂。
若不是他伤了南宫羽,姜皇后又怎么可能得知南宫羽回到都城的事情。
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南宫羽满门抄斩,防止南宫世家在这个时候坏了她的大事。
这个是他欠南宫羽的。
很多债,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特别是男人,绝对不会欠着不还。
想到这个欠字,耶律楚华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从街道那头收了回来,落到了夜月脸上。
就算他没有欠南宫羽的,也许,他同样会陪着这个和他今生无缘的女人过来做这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
为的,却是另外一个字。
一个世间上最不受世人控制的字。
“那个人是谁?”
夜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看着她的耶律楚华不由得失笑出声,扭头顺着夜月的视线看去:“你都不认识,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目光落到夜月看着的那个人脸上时,耶律楚华的笑语声顿时就哑然而止。
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他的确认识夜月问的那个人。
夜月虽然没有指明,但耶律楚华还是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正是骑着马看护在南宫羽牢笼边的人。
鲜衣怒马。
气宇轩昂。
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人是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怯的威武将军。
也不知是马将人衬得更有精神,还是人让马更为俊朗,在人群中,在千军万马中,不管多远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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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马将人衬得更有精神,还是人让马更为俊朗,在人群中,在千军万马中,不管多远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宇文厉!
驻守云凌国和兰陵国中间最大边防的将领,在十年前被宇文极夺走天下第一高手的宇文厉。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也只有宇文厉才能让不论成败生死,铁了心都要劫法场的夜月心生警惕,出言想问。
在夜月和耶律楚华打量着宇文厉的同时,骑在马上的宇文厉感应到别人打量他的视线,骤然侧目,视线也在瞬间落到他们身上。
这个本就是高手之间的感应。
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确不愧为拍在宇文极后面的云凌国第二高手。
视线里,杀意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耶律楚华却是轻扬嘴角,抬起手臂,遥遥地对宇文厉抱拳示意。
后者看到他的时候,脸上如冰的神情顿时缓了一下,骑在马上微微弯腰颌首,彬彬有礼的对耶律楚华回了一礼。
驻守边防之时,他和耶律楚华之间因两国要事素有来往,距离虽远,却也看清楚打量他的人是故交。
视线,和耶律楚华对视了一下之后,随即离开。
拉了一下手中的缰绳,让坐下马匹紧跟着南宫羽的囚车而行。
按照云凌国的惯例,看宇文厉的架势,这一次南宫一族的斩首示众,正是由他监斩。
耶律楚华等宇文厉的视线移开之后,轻叹一声,对身边的夜月轻声说道;“也许,这个是我们今天最不愿见到的监斩官宇文厉。”
有这样的高手执行监斩南宫一族的任务,这一次劫法场势必是一场硬碰硬的血站。
但是,在宇文极大婚时节,本应该更加谨慎严防关防边疆的宇文厉,为何会丢下边关要塞,出现在都城。
而且,还以监斩官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地方。
“宇文厉!”
听着耶律楚华说出来的名字,夜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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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耶律楚华说出来的名字,夜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对这个名字,感觉到熟悉无比。
她出道之时,宇文厉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将帅,向来外出驻守边防,如今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
夜月盯着渐行渐近的宇文厉,眉头,在瞬间皱得紧紧地。
她敢打赌,对宇文厉这个名字的熟悉感,绝对不是来自于平时听过的那些英雄传闻。
而是一个她一时之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的地方。
一个重要,却只是短暂一眼的地方。
“小嫂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身后悄然传来的问话声,让夜月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抬眼看了一下已经缓步驶进由士兵组成的圈子里的那群可以称为浩浩荡荡的囚车,沉声说道:“到那些士兵将他们全部放下囚车之后,我自然会发出命令。”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若是在南宫一族还未全部从囚车里下来,打开囚车的那段时间,就足够都城中所有的守卫都赶过来截杀他们。
最好的时间,不是赶早,而是赶巧。
微眯着眼睛,注视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沉声说道:“到时候,第一个动手的,必定是我,你们跟着趁机制造混乱就行。”
“行!”
刚刚养好伤,就立即忍不住执意要参加这次行动的雷厉,压低声音应了一声之后,就不着痕迹的从来市集口围观斩首的人群中往后退了几步。
走到一个黑道弟兄身边悄声将夜月的话传了下去。
在这个时候,眼前那好像怎么样也压低不了的声音,也同样的变成了悄声细语。
传完话之后,复又挤到夜月身后,悄声说道:“已经传下去了。”
夜月神色不变,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也不曾变化,用鼻子轻应一声。
左顾右盼的视线,看似无意,却从士兵身子与身子的缝隙中,将整个场子里的情况全部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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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顾右盼的视线,看似无意,却从士兵身子与身子的缝隙中,将整个场子里的情况全部看在眼里。
南宫世家从云凌国开国以来就与东方及其他两族并列为锦衣卫四大家族,族中人口自然不少,这也是夜月敢放心大胆劫法场的原因。
若是将南宫世家全部族人身上的枷锁打开,他们和都城那些守卫亦有一拼之力。
光是将南宫一族大小从囚车里提出来,花费的时间也不少。
除了南宫利南宫羽父子之外,因为囚车不够,其余的皆是三五个挤在一个囚车中,这样,速度更是缓慢。
看到这样的情景,夜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已经跨下坐骑,坐到一早就备好的椅子上的宇文厉身上,想从他身上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名字,以至于有如此深的印象。
从她看到宇文厉开始,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对的感觉。
视线再次落到宇文厉那张冷如冰霜的脸上时,刚才那种感觉更是强烈。
隐约之间,总是觉得在宇文厉身上有着太多的玄机。
“奇怪,这个宇文厉和南宫世家莫非有仇?”
耶律楚华淡淡的嘲弄声,让夜月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急急转头看着耶律楚华,低声询问:“这句话怎么说?”
“若不是有仇,他堂堂一个云凌国统军大元帅,又怎么会做这个小小的监斩官!”
耶律楚华带着明显讥讽嘲弄的话,让夜月眼睛一亮,刚才那笼罩在心头疑惑上,怎么样都冲不开的迷雾,在霎那间似乎被耶律楚华的话撕开了一条缝。
将所有的不对的地方全部暴露出来。
说话的人,却正是应了那句古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耶律楚华依旧恍然未觉,径自将自己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而且,这一次除去南宫一族乃是姜皇后的意思,宇文极身为王族中掌握重兵的骁将,却听命于一个对云凌国心怀叵测的妇人旨意,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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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一次除去南宫一族乃是姜皇后的意思,宇文极身为王族中掌握重兵的骁将,却听命于一个对云凌国心怀叵测的妇人旨意,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夜月的眼睛顿时更亮了。
嘴角已然忍不住露出隐隐笑意:“若他本来早就是姜皇后的人呢?”
“不可能!”
耶律楚华斩钉截铁的小声回答了夜月的问题之后,眼睛,顿时微眯成一条缝。
将视线从宇文厉的方向收回来,低头看着夜月那含着满满笑意的眼眸。
看到夜月挑眉微微点头再次确定她刚才的说法之后,耶律楚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就是那么一瞬间,就已经对自己原来觉得断定的事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沉吟了一下,凑到夜月耳边,悄然问道:“你确定?”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夜月说的这个可能实在是匪夷所思。
常年以来,耶律楚华一直都关注着云凌国的一切事宜,很多连云凌国大臣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也略知一二。
对这个驻守云凌边防的宇文厉,明查暗探之下,家世性情爱好更是了若指掌。
宇文厉父辈乃是当今皇上的长兄,老一代的王爷宇文陈玉。
因为宇文陈玉和当今皇上乃是同胞兄弟,他虽然最后没有登上皇位。
但,除了皇位之外,其余的权势几乎都拥有了。
大王府在整个朝廷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从他府里出去的管事家仆,一般的王爷和官员,都要讨好三分。
除去王府本身权势暂且不说,就是宇文厉本身,凭借一身功夫和大王府嫡子身份看,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名列一品武将,当上云凌国最高一级的兵马大将军。
各路将领,皆以他马首是瞻。
有这父子二人,大王府满门可谓是权倾一时。
若说他们是姜皇后的人,无论是谁,听到之后都会觉得这个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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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他们是姜皇后的人,无论是谁,听到之后都会觉得这个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确是姜皇后的人。”
让耶律楚华吃惊的是,夜月却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回答。
不同的,只是语气问题。
这一次夜月说话的时候,声音虽然还是那种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地步,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
绝对的肯定。
夜月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很多时候安排得再好的事情,一旦遇到了天意之后,所谓的天衣无缝都是假的。
她当然能肯定宇文厉是姜皇后的人。
现在她已经清楚的想起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宇文厉的名字,才会让她有如此的熟悉感却又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因为她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就交给宇文极了。
在那个从姜皇后调换过来的明珠里,那摺叠成小纸块的纸张上,宇文厉的名字,就莹然在第一个。
拥有足够强的记忆,本就是原来那个时空做一个成功佣兵的首要条件,身为世界最顶级的佣兵,夜月已经习惯性去记忆不管是不是应该记忆的有用资料。
她一时想不起来,只是后面和宇文极出了宫,在外面过了一年多悠闲时间,觉得这件事已经与己无关,这个记忆才会逐渐模糊。
现在,在耶律楚华的无心提醒下,却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
“他们已经全部都从囚车中出来了。”
在夜月和耶律楚华说完之后,雷厉有些焦急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过来:“我们若是还不动手,只怕就晚了!”
在他们研究宇文厉之时,南宫时间一百三十二人,全部都已经被士兵押下囚车,并排站成一排等着验明正身后,随即处斩。
“说起来,不管宇文厉是谁的人,按正常来说,他都不会做这个监斩官。”
夜月对雷厉焦急的催促充耳不闻,含笑盯着南宫羽的背影,勾唇一笑,从人群中缓慢的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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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对雷厉焦急的催促充耳不闻,含笑盯着南宫羽的背影,勾唇一笑,从人群中缓慢的挤出去。
她毫无预兆的举动,让心中焦急无比,只想冲上去好好厮杀一场的雷厉顿时怔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的眼睛就睁得圆圆的了。
原因是夜月的方向。
挤到砍头的地方,的确是要从人群中挤出去,但是
夜月的方向是反的,她要去的,居然是从人群里挤到街道上。
走了两步,夜月蓦然回首,看着咬牙准备自行发动号令,让其他弟兄跟着他自行救南宫羽的雷厉。
似乎像是想明白雷厉想怎么样似的,抢在他开口之前,低喝出声:“谁要是敢擅自发号施令,休怪我夜月不念旧情,格杀勿论!”
说完,面色一冷,微眯眼睛盯着雷厉,冷声说道:“包括你!”
雷厉的张开的嘴,慢慢的拢上。
和夜月的眼眸对视着,好一会儿才怒声说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事到临头就贪生怕死的人”
后面的话,全部化成了肚子里的抱怨。
夜月根本就不理会他,早就直接转身离去。
但是,雷厉却知道自己真的不敢发号那个司令,夜月最后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心里异常明白,夜月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夜月挤出人群之后,径直沿着街道边角,缓慢的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去。
抬手,一边对车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必理会,一边跨上马车。
坐进车厢,将帘子放下。
把自己重重的身子交给车厢壁,斜倚着身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到了此刻,她已经断定姜皇后已经改变主意,现在将南宫世家全家处斩只是一个局,为的,只是引蛇出洞。
要不然,以姜皇后谨慎行事方式,早就会在来市集之前秘密处死南宫羽,也绝不会在将处斩的地址定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市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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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以姜皇后谨慎行事方式,早就会在来市集之前秘密处死南宫羽,也绝不会在将处斩的地址定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市集口。
更不会冒着被人察觉的危险,让兵马大将军宇文厉做这次的监斩官。
为了,就抓她这条在网外的鱼。
宇文极自从离京之后,原来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势力已经被帝后联手废掉。
怎么算,唯一剩下的就是她了。
再加上宇文极对她的重视,姜皇后这一次必定安排了足够强大的人手,捉拿她这个落网之鱼。
既然洞悉了这一切,夜月就发现她根本没有呆在那里的必要了。
本想留在原地看完那一场戏,但刚才那一阵莫名袭来的疲惫,让她竟然有些站立不稳,不得不提前离开那里,
抬手,重重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岤,夜月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嘴里,喃喃细语:“看来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一定要好好调息了。”
这样的疲惫已经是第二次了,每一次都是来势汹汹,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
第一次可以说是心身疲惫,但这一次
身为练武之人,通常都会对本身的身体极度了解,这样才能完美的运用每一块骨骼和肌肉,做出最准确的攻击格挡,现在自然清楚自己身体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刚闭上的眼睛,却在下一刻立即睁开。
一只手,从外面将帘子掀开。
手指白皙无暇。
不光是手指,整个手都像是用世间上最美的白玉雕刻而成,和腕上带着的那个绿玉镯子相应相称,在光线下看上去美换绝伦至极。
夜月勉力睁开的眼眸微眯成缝,就算她不认识那双白玉无瑕的手,也认识手腕上的绿玉镯。
这个镯子,本就是她亲手送出去了。
“极月公主,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聚。”
随着帘子缓慢的掀开,芊芊那张仙子般的面容,也出现在夜月视线里,对着夜月嫣然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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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帘子缓慢的掀开,芊芊那张仙子般的面容,也出现在夜月视线里,对着夜月嫣然笑语。
“皇后娘娘?”
“嗯!”
芊芊眼波流动,视线往街道一旁的酒馆瞄了一眼,盈盈笑道;“皇后娘娘今日微服出宫,刚巧看到极月公主,叫我过来请公主前去一聚。”
夜月看着芊芊完全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眼眸,勾唇一笑,勉力支撑自己坐起来。
刚起身,就是一阵昏眩。
耶律楚华。从夜月离去时的那句话里,他也隐约明白这一次的斩首示众应该是一个圈套。
侧脸看着夜月有些匆忙离去的身形,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道夜月这样匆忙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担忧之情,刚想随着她一同离去,却被身旁雷厉的声音阻止。
雷厉的话,并不是对他说的。
而是带着一丝自顾自小声咒骂的喃喃细语:“好一个朋友,好一个兄弟,原来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怒意,让耶律楚华根本就不敢离去,脚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一样。
若夜月预测的是对的,这些大盗要是莽撞动手,就不是救南宫羽,而是将他推入死门关了。
现在夜月已经离去,他有如何敢跟着离开?
微微走了一下眉头,转身在雷厉身边站定,侧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视线随即往被五花大绑铁链脚铐束缚着的南宫羽看去。
看到那空荡荡的袖子,心里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是这一剑让南宫羽失去了手臂,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夜月。
就是做朋友,也变成遥不可及的事情。
“午时已到!”
听着宇文厉身边士兵高声喝出的时辰,耶律楚华心里微微一震。
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士兵将南宫利南宫羽父子二人首先拉到柱子旁,心里忍不住提了起来。
若是夜月猜测的没有错,此时应该有特赦令出现,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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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夜月猜测的没有错,此时应该有特赦令出现,但是
但是一直拖延到这个时候,对着皇宫方向的街口,依旧毫无动静。
就是那监斩的宇文厉脸上,也是杀意凛然,完全看不出稍候会有任何变故。
这样的形势,不仅仅让雷厉的巨掌紧握成拳,就是一直相信夜月断定的耶律楚华也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垂在腰际的手掌,下意识地握到了剑柄上。
宇文厉面如冰霜,本来就轮廓分明的在此时更显得有如刀削。
冷眼打量了一眼南宫利父子二人,站起身,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摆放在上面的明黄|色圣旨。
单手捧起,冷声喝到;“南宫利南宫羽父子二人对朝廷心存不轨,证据确凿,今按照云凌国律例,斩首示众!”
整个市集虽然人满为患,在宇文厉抬手之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等他厉声说完那番话,下面的人才仿佛一瞬间恢复了说话的功能,整个市集顿时响起来细碎的交耳声。
刚响起,在宇文厉凌厉眼神扫视之下,却又骤然小时。
屏声静气,等着刀落。
宇文厉抓着圣旨的手臂一扬,圣旨顿时往桌面上平摊而去,另一个手,快速的抓起桌面上的笔,点朱砂。
重重的在南宫利和南宫羽名字上打了一个x。
跟着就将手中朱笔往砚台处随手一掷。
笔落!
人亡!
南宫父子身后,刽子手中专用的刑刀,已经高举。
正午的阳光下,阔面厚底的钢刀发出的光芒,让观看斩首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雷厉用力咬咬牙,低喝出声:“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
手臂刚举到一半,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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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突袭都城36
手臂刚举到一半,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抓住雷厉手腕的手指纤长,比常人略显白皙的手背,让这双手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力道。
但雷厉粗壮的手臂,在这只手的制约下,竟然一丝都动弹不得。
更不要说扬臂高呼那些黑道弟兄上前救人。
耶律楚华的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南宫羽的方向,似乎对雷厉透过来的愤怒视线恍然未觉。
抓着雷厉的手指,却是固若金汤稳如磐石。
微眯着眼睛,看着刽子手刀面反射出来的阳光,低声说道:“你忘记有人吩咐过的事情了。”
“难不成她叫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二哥被杀死!”
雷厉怒极之下,说话时嘴唇都有些颤抖,咬牙说道:“你们怕死,但我们黑道上的人,却不把生死当成一回事,你们不救我们自己救!”
“自己救?”
耶律楚华冷笑一声,视线往下移,到了南宫羽那条空荡荡的袖子上。
提了提嘴角,轻叹出声:“你们若是动手,就不是救他,而是杀他!”
“杀了他!”
雷厉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在耶律楚华猛然侧脸射过来的凌厉眼神中,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下去。
语气却依旧强硬:“要是我们不动手,他才是马上就要死了!”
“若是他死了,我陪我这个命给他!”
耶律楚华脸色一沉,视线回到南宫羽的方向,斩钉截铁的接过雷厉的话:“这样,是否可以?”
不知道为何,他始终还是相信夜月的断定。
也许是那一次狙杀,让他发现在夜月身上有着太多让人看不懂得东西,包括一种奇异准确度感觉。
但相信是相信,心里,却始终是忐忑不安。
刽子手掌中的刀,迟迟为落。
沉寂中,等来的是宇文厉在半刻之后的冷哼声:“姜皇后念南宫世家为朝廷效力多年,特意向皇上求情免其死罪。”
突袭都城37
沉寂中,等来的是宇文厉在半刻之后的冷哼声:“姜皇后念南宫世家为朝廷效力多年,特意向皇上求情免其死罪。”
说话时手臂抬起,往周围人群环视一眼,视线往街头一栋小楼半开半合的窗台看了一眼,手掌往上轻扬一下。
随着他的动作,刽子手高举着的大刀猛然往下砍落,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将南宫父子身后的木桩砍断。
宇文厉面如沉水,冷声说道;“但是,皇后娘娘也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不让你们感受一下死亡是什么滋味,以后也未必能记住这个教训。”
他说话的同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