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法老第30部分阅读
诱拐法老 作者:yuwangshe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看来大家都是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让所有人都离开这个木屋?想在夜里带走所有人,单凭我们几个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即使做到了,但很快会被留守的士兵发现,该怎么办呢?”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但需要牺牲你在赫梯子民心目中女神的形象,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所谓吗?小溪?”将军的异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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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第一百二十二章 下策]
穆尔希里二世左手食指在半空中挥摆呈半弧形,“打开这扇门!”
“陛下,里面全部都是染上疫病的人,您真的要亲自进去吗?不如让臣替您进去吧?”伊萨尔展开双臂誓死抵在木屋的门前。
穆尔希里二世愤怒的竖起双眉,撇过白皙的面容,嫌恶地趋赶着伊萨尔,“走开!我不需要曾经背叛过我的臣子!你的违逆已经让你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
伊萨尔颤抖的双腿跪在他的面前,“陛下,即使我有做过违逆的事情,可那全是为陛下着想,我不想您一直在处决和保护中为难,我希望您能从苏霍罗大人的压力中获得释放!”
穆尔希里二世双手交叉执于身后,“收起你的感慨,我说过我已经不再信任你!要不是你的随从阿扎克把小溪的下落告诉我,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之前,你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
“陛下!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走进去送死!尹小姐在里面待了六天,说不定已经染上疫病了,这个时候您千万不能进去!”伊萨尔激动的抓住穆尔希里二世的大腿。
此时的穆尔希里二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言,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尹若溪,原本温柔的他瞬间变的粗暴起来,他一脚踹上伊萨尔的腹部,木屋的大门被伊萨尔的身躯撞开。
“陛下、陛下请您不要进去!”伊萨尔趴在地上,紧紧抓住穆尔希里二世的脚腕。
穆尔希里二世压抑住内心的那份善良,咬着牙,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径直走向屋内,伊萨尔痛苦的支撑起受创的身体,擦干嘴角残留的血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守卫点起火把,照亮屋内的时候,穆尔希里二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念念不忘的人痛苦的躺在肮脏的地面之上,在她旁边还坐着一位棕色短发,灰眸,橡牙白肌肤的少女,少女颤抖的双手迟迟不肯离开她的额头。
穆尔希里二世走到我的身前,苏非迪亚被他与生俱来的霸气所撼,畏畏缩缩地收回双手,他抱起我无力的身躯,掳起我的右腕,食指抚过我的脸颊,“对不起,小溪!我来晚了!”
伊萨尔跌倒在我的脚底边,看到穆尔希里二世紧抱住我的手,他焦急万分的伸出手,揽去那只紧拥住我的手,结果如他所愿,穆尔希里二世被迫松开了手,我的身体则是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我直咬牙,不敢喊出声来。
“伊萨尔,你疯了吗?”穆尔希里二世用力拽起他的衣襟。
大哥!现在重点不是讨论他的精神是否存在着异常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带我去看医生啊!我估计我是断了几根肋骨,我躺在地上偷偷的吸吸鼻子。
伊萨尔露出一副死鱼相跌坐在我的身边,苏非迪亚迅速跪到我的面前,小手紧紧贴在我的腰间,瞎捣腾的上下来回挤压着,“小溪,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的神啊!我的骨头要断了,我痛苦地朝她露出尚且生缓的笑容,无力地说道,“如果你的手肯早点离开我的腰,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把推开苏非迪亚,穆尔希里二世再次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小溪,你别担心!我会救你的!就算牺牲我的一切,我也一定会救你的!”
苏非迪亚抓住他的裤角,抬起头恳求着,“请带上我,小溪已经传染到疫病,别人是不敢轻易触碰她的。我已经痊愈了,不会再被传染,请让我来照顾她!”
我痛苦的咬着下唇皮,食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滑动,“带上她!眼下只有她可以照顾我!”
穆尔希里二世拗不过我的执着,“好吧!你自己跟上来!”
伊萨尔像发了疯似的再一次抵在木屋的门前,“陛下,不可以!您不可以把尹小姐带回宫,她会传染给其他人的,您不能只考虑到尹小姐!陛下,难道其他臣子和王妃对您来说就不重要吗?请您恢复平常的理智吧?陛下?”
穆尔希里二世紧紧抱住我,怒吼着,“让开!”
“陛下!臣不能让开”伊萨尔矛盾的抵在门前。
他用低沉的声音暗示着自己的决心,“我再说最后一遍!伊萨尔,如果你再不让开,那么以后我想我也没有再见你的必要!你不要再逼我,伊萨尔!”
闻言,伊萨尔有些怯懦了,他的双手不再像刚才那样平展,穆尔希里二世与他擦肩而过。
从木屋出来以后,穆尔希里二世把我抱进了他的寝宫,纷纷不断的谣言又再一次被人恶意的炒作起来,像是虚伪的海帕特女神恶意带给赫梯疫病之灾、赫梯之王刻意包庇无能的海帕特女神、受疫病折磨的可悲子民无人能怜。
各方面耸起的压力似乎快要把穆尔希里二世给压垮,好几次他来看我,脸色都白的像张薄纸似的,害我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他,可是若不假装疫病没有被治愈的话,谣言肯定会把我捧上天,这样他是绝对不会放开紧紧抓住我的手,所以我和将军只能出此下策了。
见我坐起身正懒懒的靠在窗边,苏非迪亚连声抱怨起来,“小溪,你还不赶紧躺下?万一陛下跑进来,看到你这么有精神,肯定会怀疑的!”
我极度无聊的望着窗外,右手拖起沉重的脑袋,“安啦!他每天都淹没在大臣的口水战里,根本没有太多精力来关心我!”
苏非迪亚满脸愧疚的坐在我的身旁,“小溪!其实陛下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与所有人为敌,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把真相告诉陛下?”
我的双手立即抓住她的肩膀,严肃的看着她,“不行!绝对不行!要是告诉他的话,我是永远都离不开赫梯的,我们只能任由疫病这件事情严重发展下去,最好是让‘海帕特女神’无法在赫梯立足,这样他才会迫于无奈把我赶出赫梯!”
苏非迪亚的胡桃眼疑惑的望着我,“我不懂陛下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能忍心这么对他?为什么你非逼他把你赶出赫梯?难道留在赫梯不好吗?”
“你还小啦!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让我挂念的人根本不在这里,勉强把我留在这里,也无法给我带来快乐,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抚了抚她的额头。
苏非迪亚嘟起双唇,脸上露出不满意的表情,“不要每次都用年纪小来敷衍我,我知道你挂念的人是那个将军,对吧?可是我没有发觉他有哪一点好?我甚至觉得陛下比他优秀百倍、千倍,更重要的是我认为陛下比他更爱你!”
我伸出食指滑过她的鼻梁,“笨蛋,要是被你发现了将军的好,那你岂不是要满大街的追着他跑?只要我心里清楚将军的好在哪就可以了,至于你的陛下,或许他是很爱我,可今生我注定是要负了他!我的感情只有一份,我不能将它一分为二!”
苏非迪亚发出抗言,“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啊!至少应该对他更好一点才对啊!”
我垮着脸,哀叹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对他,可是我很明白在感情世界里,如果给第三方太多的希望那才是给他最大的伤害,所以我给不起他如果。”
苏非迪亚阴沉着脸,摇摆着脑袋,“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啦!小溪,我们还是谈谈城里疫病的情况吧!我听阿扎克说,伊萨尔大人已经悄悄地通过他的关系制止草药在赫梯各个城市里面流通,那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去治疗那些病人?”
我举起右手向她脑门上敲了过去,“不是我们,是你一个人去治疗他们!别忘了,我是不可以见光的,所以这个重任就只能依靠你一个人去完成!”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行动呢?”苏非迪亚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突然,‘轰’、‘轰’一阵脚步声涌了进来,“把她抓起来,送入刑场!”高举着利剑的士兵指着我的鼻子,周遭的士兵正虎视眈眈地准备着向我伸出爪子。
苏非迪亚展开双手挡在我的面前,大声呵斥着闯入的士兵,“大胆?这里可是陛下的寝宫,没有陛下的允许,你们怎敢闯进来?”
“我们就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才敢闯进来的!”士兵底气十足的炫耀着。
苏非迪亚拼命摇着头,“怎么会?不?我不相信!陛下不会这么对小溪的!”
“在我死后开始行动!”我在她的耳边说完这句话,就迈着前进的脚步自觉的走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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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第一百二十三章 锁影]
苏霍罗皱着眉头,紧握住双拳,“陛下,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抗议陛下包庇尹小姐这件事情,为了平息民愤的事实,臣恳请陛下尽早处决了她吧!”
被大大小小事物压抑着的穆尔希里二世重重的拍打着桌面,“够了!不要每次对我说的就是处决小溪的话,难道你就不能对我说些其他的事情吗?”
苏霍罗很是不一惊,睁大双眼看着高坐于上位的穆尔希里二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冷静且对自己还留有几分敬意的穆尔希里二世竟然会因为一个外来的异国女子而对自己大呼小叫起来?一时之间,他无言以对。
担心穆尔希里二世会瞬间暴发的伊萨尔立即走上前替苏霍罗进行辩解,“陛下,苏霍罗大人会这么说,也是因为他关心陛下,他只是不想陛下被民众误解,他仅仅只是想让陛下早日从民众给的压力中释放出来而已…”
“够了!又是压力?伊萨尔,不要每次都用压力为由来替你和别人找寻退路,你要知道,今天我之所以会如此难以解脱,全都是因为谁的自作主张?”穆尔希里二世随手抓起桌上的粘土板扔了出去,粘土板重重的摔在了伊萨尔的脚下。
伊萨尔乖乖地待在原地,没有退缩,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短剑抵在自己喉咙下面,“陛下,如果非要流干臣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您才能解脱的话,那么臣愿意献出自己的命!”
看到伊萨尔的举动,苏霍罗稍微有些慌乱起来,“伊大人,你也冷静一点!现在是重要时刻,陛下身边不能少了你的存在!”
穆尔希里二世轻叹一口气,左手支撑起脑袋,“苏霍罗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听清楚的话,你就该放下手中的短下,做你该你做的事情!”
伊萨尔一时间瘫坐在地上,握有短剑的左手倾刻松开,“陛下,请您恢复到以前那个睿智的赫梯之王吧!我想十年前去世的希文殿下不会想要见到不顾民众反对,只知道一意孤行的陛下,请您多想想希文殿下,请您把智慧留在赫梯吧!”
他的话如同针一般扎进自己的胸口,穆尔希里二世捂住自己的胸口,紧锁住双眉,双手慢慢的握起,闭起双眸,他咬着下唇,“苏霍罗,让赫拉的军队去我寝宫,把小溪带到刑场吧!”
苏霍罗高兴的握紧住拳头,“陛下,这才是您英明的抉择啊!”
他饱有激|情的走出穆尔希里二世的书房,穆尔希里二世缓缓站起身,走到伊萨尔的面前,伸出左手,“起来!你成功的做到了!你清楚的知道我的底线!”
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伊萨尔满是愧疚与自责,“陛下,我不想用‘塞纳狄殿下’来压制您,可是您确实不能为了尹小姐放弃您的一切,十年前,当塞纳狄殿下把赫梯王位交给您的时候,您就已经不是一个人坐在王的位置上了!”
“无论怎么样,最终我还是必须为了国家牺牲我最爱的女人,不是吗?”穆尔希里二世掳过额前的发丝,双眸暗淡无光,样子刹时变的颓废起来。
伊萨尔无奈的笑了笑,“陛下,我想您并不是要牺牲尹小姐,而是想要给她真正的自由;您并不是想要向我屈服,只是对命运低下了头而已。”
穆尔希里二世唇边漾起异样的涟漪,“不管怎样都好,我只愿一切都能让小溪幸福,寂寞的感觉留给我一个人就好!”
伊萨尔了解穆尔希里二世所有的苦痛,虽然惋惜,却又无奈,伊萨尔抓住他伸出的援手,缓缓站起身,“陛下,臣这就去准备火刑需要的东西!您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时机,去与尹小姐做最后的告别?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与她相见了!”
穆尔希里二世别过脸,不想让伊萨尔看到此刻他的表情,“当然要去,最后一次见面,我要牢牢的把她留在我的脑海里!”
穆尔希里二世缓缓抬起头,淡眸紧锁住窗外流动的浮云,在浮云的四周不时会有几缕娇小的倩影恍过,同样一双黑眸也在注视着天空中如此安详的景色。
明明天空看起来很快乐,可我的内心却产生了一种莫明伤感的阵痛,我摇摇头,不愿再去多想,前面就是刑场了吗?穆尔希里二世,最终你还是输给了国家,我不禁轻叹起来。
看到穆尔希里二世伫立在前方的身影,士兵们立刻迎上前,单膝跪在地上,“陛下,赫拉依照您的吩咐把尹小姐带来了!”
穆尔希里二世轻挥起手臂,“伊萨尔在前面等着你们,你们先去准备吧!”
对于他的吩咐,士兵不敢忤逆,一伙士兵从他面前擦身而过,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替我解开紧紧绑住我的绳索,他的视线轻瞥过前方,“害怕吗?”
我揉揉瘀红的手腕,在他的面前我露出豪不畏惧的神情,“不怕!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杀我,火刑只是你给赫梯子民的一个交待而已!”
“比起十年前,你好像变聪明了许多!”穆尔希里二世唇边扬起笑颜。
听起来明明是褒义词,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润润喉,侧着脸伸出大拇指,“谢谢你的夸奖,我会记住这是你临别前的送词!”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他的淡眸像是施过魔法一般,让我无法闪躲,我羞红着脸,轻啄起下唇,“干吗一直这样看着我?难道你还不认识我吗?”
穆尔希里二世用严肃的口吻对我说道,“我在认真的看你!”
我撇过脸,“我知道你是在看我,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不认识我?要不然干吗一直看我?”
他伸出手轻轻扭动我的下颚,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我在画你!”
他的话让我不解,我正视着他的紫眸,满是疑问的抿了抿双唇,“画我?可是你既没有笔也没有纸,你拿什么东西来画我呀?”
穆尔希里二世的手从我的下颚慢慢移至我的脸颊,渐渐滑至我的眼眶,他的食指轻轻抚过我的眉宇,接着快速点过我的鼻梁,最后停在我的双唇之上,“我在用心画你!”
他的唇缓缓的贴上我的,他的舌头温柔地探进我的双齿之间,慢慢吮吸,本来我应该给他两巴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我的双唇逐渐被一种撕裂的痛楚所侵蚀,我感觉他好像想要把我连骨带皮一起吞进他的肚子里。
痛楚使我无力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抵上他的胸膛,我无意间咬破他的下唇,双腿向后退却了好几步,我用手的肘部抹了抹嘴唇,“别这样!”
穆尔希里二世抚了抚被我咬破的嘴唇,苦涩的笑容爬上他的唇沿,“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十年前和十年后,你都是这么不甘愿!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了,你自由了!”
“现在你就放了我?你不是要在民众面前点起那把燃烧我的火吗?”我有些惊诧,我认为只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烧死才能体现出他君主的明智,可是他现在就要放我走吗?
他的食指弹了弹我的天门,“不是现在让你走!一会伊萨尔会告诉你怎么从火海里面逃出来,等你逃出去以后,你就再也不能留在赫梯!所以,尹若溪!你要给我走的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的视线里留有你的影子,懂吗?”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是白痴啊?不走还留在这里被人追杀啊?”我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右臂不自觉的搭上了他的臂膀。
他的手很娴熟的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不要再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我会舍不得松开你的手!我会再一次把你锁在我的身边!究竟你是不属于我的女人,还是注定要情归于他呢?”
卡住唇边的笑容,我目愣了,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陛下!差不多该是点火的时候了!”伊萨尔催促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思路。
穆尔希里二世撇过脸,解开的绳索再次套上我的双手,“你和伊萨尔先过去!按照礼节,我必须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人!”
我点点头,带有一丝谢意之情,缓缓走到伊萨尔的身旁。
穆尔希里二世伸出食指对着我的背影慢慢的画了一个圆,“小溪,我把你锁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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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第一百二十四章 火刑]
“烧死她,烧死她,把这个假冒的海帕特女神烧死!”
“烧死无能的海帕特女神!”
从来不知道被人憎恨会有这么凄惨,咧着嘴,张大双唇,皱着眉头,嘴边还时不时地吹起口哨,他们各个活像要扒了我的皮一样,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去张望四周的民众。
伊萨尔一直在我的面前翻动着绳索,轻啄着他的下唇,“尹小姐,绳子是松的,待会陛下会亲自点燃火种,到时火焰会淹盖所有人的视线,可在那之前请你务必保持现状。”
肉在砧板上,他说的算呗!我无奈的点点头,“嗯!”
伊萨尔的右手抚过打结的绳头,“尹小姐,谢谢你曾经出现在陛下的身边!”
惊颚的双唇缓缓磨合着,疑问的面孔正对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曾温暖过陛下那颗冰冷的心!”伊萨尔对我笑了笑。
丝豪没有觉得欣喜的我,只能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容而已。
“伊萨尔大人,这是陛下刻意为尹小姐准备的药酒,陛下嘱咐一定要让尹小姐喝下!”赫拉端着一杯药酒递到伊萨尔和我的面前。
伊萨尔轻挑起左眉,“药酒?为什么我没有听陛下提起过?”
“大人,属下也不清楚陛下究竟为什么会赐尹小姐这杯药酒,只听说这杯药酒是一位叫苏非迪亚的侍女誓死要转交给尹小姐的!”赫拉耸耸肩,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可能是她担心我的病吧!麻烦伊萨尔大人把这杯药酒递到我的嘴边!”听到她的名字,我连忙插上嘴,苏非迪亚?她为什么要给我这杯药酒呢?难道是将军要她转交给我的吗?
伊萨尔仍是一副怀疑的表情,“你确定要喝这杯药酒,不如等陛下来了以后,再做决定?”
我紧张的摇晃着脑门,“不用了!不用了!我信得过苏非迪亚!”
“那好吧!”伊萨尔稍带犹豫的把酒杯递到我的唇边。
没有人会注意到此时赫拉变化无常的表情,直到最后一滴酒淌进我的喉咙,他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缓缓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
精神抖擞的护卫慢步于穆尔希里二世的身后,大声的通报,“陛下驾到!”
围观的民众全都低着头跪下,唯独只剩下我和他面对面观望着,穆尔希里二世的脸上此刻露出陌生的表情,从他的眼睛里面我只感觉出‘寒冷’二字,我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
“放心!不用害怕!”伊萨尔轻拍着我的肩膀,然后走到他的身前,“陛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陛下点火!”
“嚯…嚯…嚯…陛下,请您快点烧死她!”围观的民众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全都高喊着。
穆尔希里二世伸出左手立于半空之中,起哄的民众顿时静了下来,赫拉手持火种慢慢走到穆尔希里二世的脚边,蹲下身子高举起已被点燃的火种,“陛下,请!”
穆尔希里二世斜视过眼皮底下的火种,缓缓伸手接过,接着迈开不甘愿的脚步向我走来,他强迫自己不去正视我的脸,狠下心丢下火种。
慢慢被火种燃着的木柴瞬间一触即发,如同山丘一般绵绵不断地起伏,浓呛的黑烟缓缓向我扑鼻而来,眼睛也无法幸免于浓烟的魔爪。朦胧中,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一阵痛楚的视线灼烧在我的身上,对他来说,这把火或许是烧进了他的胸膛。
民众欢呼的气势与高涨的火焰相互呼应着,“好啊!陛下,烧死她!”
“烧死她!假冒的海帕特女神被烧死是活该!”
无情的大火包围着我,高涨的火焰吞噬了周围的视线,绳索倾刻从我的手腕滑落至地面,我想应该差不多应该是我离开的时候吧!可是我的身体却变的好奇怪,瘫软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尖不经意的吸噬了过多的浓烟,脚腕上那股灼烧的疼痛又开始了…
火焰外围观的民众几乎雀跃起来,齐举起右臂,高喊着,“穆尔希里二世,万岁!”
然而真正的主角却高兴不起来,他紧紧掐住自己的手心,右眉挤弄着,上齿狠狠咬住下唇,无奈地只能任由自己内心的那把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陛下,快让火停下,快让火停下,小溪会被烧死的!”一阵洪亮的呐喊声掺杂在雀跃欢呼和飞疾的马蹄声中,一匹白马由远逐近的朝刑场奔驰而来,马背上一袭娇小的身影扑向穆尔希里二世,与此同时马背上的另一抹黑影则是跳进了熊熊燃起的烈火之中。
士兵慌张伸出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女孩没有顾及那么多,只是紧紧的揪起他的衣角,“陛下,立刻派人灭掉这场大火,要不然小溪会被烧死的!”
穆尔希里二世推开她的手臂,视线依稀逗留在刚刚跃进烈火中的黑影上,“没用的,火势这么大根本就灭不了,何况这次火刑的真正目的,伊萨尔不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吗?”
苏非迪亚双眸满是泪珠,拼命摇着头,对着穆尔希里二世痛诉着,“不!陛下,我们都上当了,我们中计了,小溪会被活活烧死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上了谁的当?中了谁的计?”伊萨尔搀扶住处在崩溃边缘的苏非迪亚。
苏非迪亚吸吸鼻子,激动的抓住伊萨尔的双臂,“刚刚小溪是不是喝了一杯药酒?”
伊萨尔点点头,嘴角泛起一丝疑惑,“那杯药酒不是陛下赐的吗?”
穆尔希里二世茫然的问道,“什么酒?我从来都没有赐过任何药酒给小溪!”
苏非迪亚垂着脑袋,刹时泪流满面,指尖划向烈火的方向,“是辛茜娅王妃,她骗了我!那杯根本就不是药酒,那是一杯会要小溪命的迷|药!而且里面根本就没有逃生的路!她是想要活生生地烧死小溪!”
听闻,穆尔希里二世像是疯了一般想要冲进烈火当中,幸好伊萨尔及时拦住,穆尔希里二世激动地喊着,“快点把火灭了,快点把火灭掉!”
围观的民众无法理解他矛盾的行为,纷纷提出抗言,“不可以!陛下,您是赫梯的王,不能做危害赫梯子民的事情!要是把假冒的海帕特女神救出来,赫梯的疫病就永远不会停止!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那些被病魔缠身的人!”
苏非迪亚涌上前,右手信誓旦旦的捂上胸口,激动不已的说道,“我能救!被传染到疫病的人统统由我来救治,所以请大家赶快想办法把火扑灭吧!”
“孩子,别被她虚假的面具所欺骗,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海帕特女神!为了救这种人而牺牲自己的性命根本不值得!”民众之中有的想要苦口婆心的劝阻苏非迪亚。
一时间,原本待在木屋里的孩子全部从人群身后涌了出来,“不!小溪是海帕特女神,我们都是被她治好的病人,她还教会了我们治疗的方法!”
一位穿着朴素衣服的妇女用不可思议的语气感叹道,“天啊!那孩子不是12天前被送进木屋的吗?他竟然还活着?”
刚刚还闹着要烧死海帕特女神的民众纷纷开始懊恼不已,猛然间拿起水筒,盆碗盛起圣泉里的泉水泼向凶猛的火焰,“我们不能让海帕特女神消失,她是永远属于我们赫梯的!”
只不过一切来的都太晚了,火焰不仅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焦急万分的民众开始向上天祈祷海帕特女神的平安,“海帕特女神,您不能死!请不要离开赫梯!”
被守卫包裹严严实实的穆尔希里二世高喊着,“尹若溪!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
被烈火环绕的里面,躺着一个生命即将逝去的我,呛鼻的浓烟早已把我吞噬干净,我的耳边依稀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溪…小溪…小溪…”
是谁抱着我?是谁绾起我的发丝?感觉好熟悉,我无力的睁开眼皮,眼前的五官模模糊糊地映入我的眼帘,“咳…是你?谁让你进来的?会死的,不知道吗?”
将军拍打着我的脸庞,“难道你要我看着你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里吗?你又想像十年前那样,残忍的离我而去吗?小溪,我不许你闭上眼睛,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轻咳一声,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身体开始轻飘飘的?一道奇异的金光从脚底缆上我的四肢,逐渐围绕在我的身边。
面对金光,将军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紧紧搂住我的身体,“我绝对不会让你再一次离开我!”
我的右手抚上将军的脸庞,“我听不见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快要飘起来了?”
将军温柔地握住我的手心,“小溪,若你要离开,那就把我一起带走!就算我的肉体你带不走,那就请把我的灵魂带走,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似乎察觉到我的身体重量逐渐变轻,将军揽住我的肩膀,“小溪!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我一再向他强调,我的脸庞埋进他的胸膛,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将军的相貌在我眼中慢慢变的模糊。
将军想要再抱紧我一点,却扑了一个空,将军左手挥舞在透明的半空中,十食缓缓紧握起来,紧咬住下唇,痛苦的喊道,“小溪!回来!小溪!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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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第一百二十五章 各自的惩罚]
望着远处还未熄灭的火焰,她踉跄了几步,差点就要摔倒,“纳赫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纳赫特扶住千金摇摇欲坠的身躯,“小姐,你要小心!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你现在有身孕在身,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千金开始惧怕被他碰触,她倔强地推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觉得你很可怕!你现在变的像是一个魔鬼!变的让所有人都很畏惧你!”
“可怕?哈…哈…哈…”纳赫特发狂的笑了起来,“魔鬼?哈…哈…哈…”
面对这样的他,千金有些颤惊,她抿了抿薄唇,“别笑了!我讨厌你这样!你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纳赫特!难道你不可以变回以前的他吗?”
纳赫特停止笑声,一双忧郁的绿眸紧锁于她的脸庞之上,“以前的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我永远不要变回以前那个一无事处的纳赫特!小姐,只要是为了你,我甘愿变成魔鬼,我宁愿让所有人都畏惧我!只要能够保护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千金撇过脸庞,握紧拳头,表情十分痛苦的说着,“如果需要牺牲无辜的性命,那么我宁愿不要你这样的保护!”
纳赫特伸出左手掐住她的肩膀,“小姐,那些人并不无辜,他们全都是负了你的人,他们害你伤心,令你难过,他们怎能称得上是无辜呢?所以我不允许这些人活的开心,不能让他们幸福,我要他们比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他们痛苦的同时,我可能会比他们更加痛苦万倍呢?”千金轻瞥过他,颤抖的双手抚上眼角,抹去残留的泪花。
对于她的话,纳赫特呆住了,他狰狞着面孔,“为什么?小姐,你为什么要比他们还痛苦?你应该像我这样俯视,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才对!”
“我无法欣赏他们痛苦的表情,那是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他们!我在乎小溪姐姐的平安、我会在乎将军的想法,我更加在乎陛下的喜悦!”千金哀怨的甩去他的手。
纳赫特的唇角勾起邪邪的笑意,“小姐,那是因为你太过善良!尹若溪根本就没有在乎你和她之间的友情,你不必过于计较她的生死;拉美西斯不顾你爱慕他的情谊,硬生生的把你推到赫梯,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关注!”
千金完全不赞同他的说法,她拼命否认着,“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你完全误会了姐姐还有将军,他们…”
“至于穆尔希里二世,他甚至连让你在乎的资格都没有,他一直都是在玩弄你,他是我最不能原谅的一个,所以我才会想要让他最痛苦!”纳赫特横着眉,紧紧掐住自己的手心。
“原来你最恨的那个人是我,不是拉美西斯!”
纳赫特抬起头,正视着面前的穆尔希里二世,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如果不让你误以为我最恨的是拉美西斯,那你又怎么可能会中我的圈套呢?”
一抹瘦弱的身影扑向纳赫特,五指倾刻扬起,“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去伤害陛下,你的内心怎能如此丑陋?”
“是我内心丑陋还是你的更丑?”纳赫特抓住她的手腕,“要不是你的妒忌之心如此沉重,我又怎么可能利用得了你?更何况,送迷|药这么毒辣的事情,可不是由我教唆的!”
“可诬陷尹若溪刺杀陛下,到处散播谣言,甚至用假药扩散疫病这些可都是你的主意,难道你还想否认吗?”辛茜娅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纳赫特抚了抚被她打过的脸庞,咧着嘴,“辛茜娅王妃,女人有时沉着才是聪明的选择,你这么大声宣扬自己的恶行,难道你不担心你的陛下会无法承受这一切吗?”
辛茜娅咬着嘴唇,甩过头,“陛下迟早会知道这一切!”
“是啊!穆尔希里二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所有的一切都会想明白的,只可惜,当他想清楚之后,一切都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哈哈…哈…”纳赫特带有挑衅意味的绿眸斜视着他。
穆尔希里二世走到他的面前,与他对视,“为了报复我,牺牲自己的性命,你认为值得吗?”
“你是想要杀我?”纳赫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瞬间,穆尔希里二世锋利的宝剑就已经贴上了纳赫特的脖子,“你说的没错!当然要杀了你!你精心策划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杀你,那岂不是很对不起为你亡死的人?”
“有尹若溪给我陪葬,就算是我死,也会非常痛快!因为我知道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无论是你,还是拉美西斯,你们全都会比我痛苦!哈哈…哈…”纳赫特笑的很倡狂。
穆尔希里二世踢了他一脚,黑着脸,紧握住剑柄,剑刃朝着他的脖子发出哀鸣的叫声,“那我就让你死的痛快!”
千金冲上前搂住纳赫特的脖子,“不要!陛下!”
穆尔希里二世迅速收回挥出的利剑,怒吼着,“穆罗伊,你走开!因为他这双肮脏的手,不知道断送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千金泪如雨下的望着他,张开双臂抵在纳赫特的面前,“陛下,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陛下,我知道纳赫特对您来说,就像是个恶魔。可是,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他会报复您,他会报复小溪还有将军,那全都是因为他把我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所以他才会甘愿成为一个恶魔!”
穆尔希里二世抬起她的下颚,“我不管他是不是恶魔,我只知道是他害死了小溪!”
“陛下,我知道您失去小溪会很痛苦,可是即使您杀了纳赫特,小溪也不会再回来啊!”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千金抿住双唇。
“就是因为小溪永远回不来,我才无法平息这团怒火,所以他必须得死!”穆尔希里二世松开手,纳赫特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身体。
搀扶起千金身体,纳赫特怒发冲冠地瞪着穆尔希里二世,“就是因为你对我家小姐总是抱着玩弄的心态,我才更加恨你!所以我才更渴望获取尹若溪的性命!”
“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穆尔希里二世挥剑刺向他。
千金一把推开纳赫特,双手紧紧抓住穆尔希里二世的剑刃,“陛下!请别这样!”
看到千金双手血肉模糊的表情,纳赫特顿时被愤怒冲昏了眼,他抽出藏在大腿旁的短剑刺向穆尔希里二世的心脏。
见状,千金慌了手脚,飞身扑向穆尔希里二世“纳赫特!不要!”
‘轰隆’一声过后,几个身影交叠在一块,鲜血染红了穆尔希里二世的外衣,纳赫特担忧的扶起千金,“小姐,您没事吧?”
千金的表情十分痛苦,她的双手紧紧捂住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看着少许鲜血从她大腿间流出,纳赫特很是担忧,一把抱起她,“小姐,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的!你们一定会没事的!”
突然,一个黑影跃到他们面前,阿诗雅恭敬地向他禀报,“纳赫特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哈图沙什!”
“我们立即离开!”纳赫特抱起千金走向马车。
穆尔希里二世此刻顾不上去阻拦纳赫特,他的手紧紧按住辛茜娅王妃的胸口,他的眼正忙于应付向外缓缓溢出的鲜血,“辛茜娅,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一直都在听你的声音,希文!”辛茜娅伸出右手缆上他的脸颊。
穆尔希里二世紧握住她的手,“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所以你才会不顾任何人的反对,一定要嫁给我,是吗?”
辛茜娅轻咳了两声,“咳咳因为你是我的希文,只是属于我的希文,所以我一定要留在你的身边!可是我无法容忍你的眼睛里面看不到我,所以我才会那么妒忌尹若溪!”
“我明白!一切都是我的错!”穆尔希里二世大拇指擦试掉她眼角的泪花。
辛茜娅舔舔干涩的双唇,食指缠绕上他的发丝,“十年前,我守护不了我的珍宝,可是我很庆幸十年后的今天,我能保护他!”
穆尔希里二世右手抚上她的面部,为她合上双眼,薄唇贴上她的额头,“谢谢你!”
辛茜娅的食指缓缓落下,此时她的唇角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
火红的太阳悄然由西边落下,穆尔希里二世拥着她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一群如蚂蚁大小的黑影正朝他赶来。
伊萨尔结结巴巴的说道,“陛下,火势终于…终于…灭…了…”
“尸首找到了吗?”穆尔希里二世观望着早已被烈火烧成灰尽的刑场。
伊萨尔掐着手心,犹豫不决的唇皮交缠着,他轻摇着额头,“陛下!里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