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还朝第39部分阅读
有凤还朝 作者:真御书屋
又如何,元贞的性命,两国的大局都没有后路。
天杀的皇位……
叶筠一颓然着,巍巍大局已定了么?他今生都无法再与阿离携手并肩了么?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怨恨过苍天。造化弄人。一夕之间,他与她,便是对立而两两相望着,哪怕是相见相思,却不得相守。
“殿下……”
昭明宫外,内监轻唤。见里头不曾应答,内监忖度着提声又道:“殿下,是朝中急报。”
正当内监以为叶筠一依旧不理时,殿门“吱啦”一声被打开。叶筠一眸光好似被冰封住一般,格外得冷凝。
“什么急报?”
内监听闻叶筠一出声,忙躬身行礼,手中的浮尘被死死压住,荡不起一丝波澜。内监从怀中拿出一封染了红漆的密信,叶筠一看了看落笔人的名姓便大变颜色。
边关。
鞑靼与天朝的僵持刚刚打破,现在边关告急,莫非是卷土重来不成?
由不得叶筠一细想,他打开密报粗略一看,眼眸顿时燃起了烈焰来。他冷声对着内监道:“诏令所有文武大臣上殿议事。”
内监向来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当下敛衽正色应下:“奴才遵旨。”
叶筠一等到内监走后才将密信复又展开,上面是雁门关副守将王楚的字迹。
这个王楚原本是御林军中的小将,因出身不好,常被排挤,于是不甘留在京中,于鞑靼压境时请调去了雁门关。天朝乱象大定后,叶筠一几番斟酌,将他提为副守将,有直达天听,上言谏书之权。
“微臣遥寄殿下,昨夜获密报,鞑靼王因疾殡天,原三皇子齐仲天力压群臣,继任鞑靼王。齐仲天暗中大肆清点兵力,臣恐其短期内会有所行动。皇恩浩荡,微臣必然严阵以待,可雁门关守军实则空虚,望殿下体察,及早做出应对之法。臣王楚笔。”
齐仲天,你竟然一朝成了鞑靼王。
眸子看向远处,叶筠一的肩头缓缓僵直住……
大殿之上叶筠一,叶筠一命内监将此信读了出来,满朝讶然。
谁都知晓齐仲天一去,必然和天朝势不两立。可却也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叶筠一看着满朝的不安,心中暗自一叹:风远侯啊,你作假将齐仲天逼出了天朝,却是给天朝留下个心腹大患。
“众位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臣以为,外贼来侵,必要先行安内。”礼部尚书想了想,出列说道。
这话提到了实处,很快便有众多朝臣附议:“臣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臣等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叶筠一沉默许久,江山不稳,必要让百姓心中大安,这个状况下,他也不得不登基了。他微微颔首应了:“那便两方一起着手吧。礼部着手登基事宜,不过边关有急,万事从简。”
“臣遵旨。”
“另外,由兵部与户部协调将士和粮饷,必要提前做好准备。一旦边关有动静,即刻出征。”叶筠一俊眉扬起,不怒自威。
“臣遵旨……”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鞑靼国书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7 8:02:11 本章字数: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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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传开来,百姓奔走相告,举国欢腾。天朝动乱太久,纵然叶筠一出面主持大局,却依旧安抚不了民心。国而有君始为国。这个念头终究是深入人心的。
叶筠一一身明黄龙袍,前有七彩祥云为衬,上飞九爪金龙,明晃晃地耀过众人的眼。黑发被金冠束起,以一支通体墨黑,前缀夜明珠的玉簪稳住。俊朗无双的容貌,琥珀流转的眸子。温润与威仪在叶筠一身上融合得极为巧妙,让人寻不到一丝差错。
他登上高台,听着排山倒海扑向他的呼声,眼前一片是俯身拜下的头颅,那肃穆让他的呼吸都沉了沉。叶筠一侧眼看着冰冷的龙椅,独上高台。古往今来,帝王都称自己为“寡人”,孤家寡人之苦谁人能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南国,只是不同于天朝的密报,虞靑手中拿着的是鞑靼的国书。这国书是鞑靼王齐仲天所写,字迹苍劲,笔锋凌厉。国书上写着,鞑靼愿意与南国一道,报十数年前的仇怨,一雪前耻,逐鹿中原。
朝堂上静谧无声,轻轻扫去,却是能将不少大臣的雀跃之色看个明白的。秦思敛衽站在御案旁,看着虞靑的神色。只见虞靑将国书合上,目光中平和一片。
“阿离,你怎么看?”虞靑出言问道,那目光中多了些打量。
闻言,秦思退步一礼:“此乃国之大事,还请母皇做主。”
虞靑回来了,这朝政自然轮不到她来决断。况且这道国书涉及天朝,秦思亦是不敢说自己能公平行事。
“那众位爱卿如何看?”虞靑看下下列朝臣问道。
权将军当先出列,对着虞靑一拜:“皇上,臣以为天朝大乱在先,鞑靼与我南朝联手在后,是个不可错过的好时机。”
“臣附议。”
“臣亦附议。”
一时间,满朝的武将都随之请命。
虞靑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秦思,只见秦思垂眸不语,随即对着狄丞相问道:“老丞相以为如何?”
狄丞相捧着玉笏拱手道:“臣以为此事还是三思为妙。”
“哦?”秦思心头略略一跳,耳旁传来狄丞相的话:“有三点顾忌还请皇上圣裁。第一,公主殿下与天朝皇帝的旧情是众所周知的,那鞑靼王不可能毫无所闻,他联合我南国的居心究竟是何?第二,鞑靼王原本是天朝皇子。他与天朝的仇怨更深,我南国贸然相助,得失难料。而这第三,南国现在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哼,丞相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南国将士众多,个个都是可用之兵。”权将军闻言不喜,驳斥道。
狄丞相也不与他政变,再一躬身,继续道:“就算如将军所言,兵将无虞。可灾荒、朝乱刚过,军需粮草充足与否?”
权将军气愤不平,低声喝着:“你……”
“够了,都莫要争了。既然商议不出个结果,那便将这鞑靼国书放着,静观其变也未尝不可。”虞靑一语定音,双方皆罢。
秦思的目光定在那国书上,心头的不安越发扩大开来。
齐仲天的为人她很清楚,他对皇位的热衷大过了一切,欲望加仇恨便是他的支撑。现在得了鞑靼王的位置,哪里还会安生……
“公主?”天官一声惊叫,秦思心神笼回。这才感到手指一阵炙痛,低头一看,她却是将滚烫的茶盏握在手中未曾放下。
天官红着眼,忙拿来浸了水的帕子托住秦思的手。等到那热度退去了些,才吩咐人去拿药膏。
“公主,公子他是个有法子的,你莫要太担心了。”天官小心地安抚着。
秦思浅笑着,伸手抚上脸颊,莫非她的忧心放得这么明显么……
“本宫忧心的不仅仅是筠一啊。”饱含深意的一句话没多久就变作了现实。
鞑靼一方好似早就料想到南国不会有回音,国书到达后的第三日,便有人到了华阳城外的驿站报信儿。鞑靼的使者马上便到……
不管对方是谁,南国也不能失了礼数。得了消息,虞靑便命礼部加以安排,务必要让人挑不到错处,更重要的是四个字——不卑不亢。
“母皇,这鞑靼究竟想干什么?”秦思穿着宫装随在虞靑身侧,二人慢步在长长的宫道上。
虞靑微微叹息:“恐怕是来者不善啊。鞑靼国书刚到几日,后续使臣便来了。你想想,这消息传到了天朝,就算我们不答应,却也避免不了天朝和鞑靼的双方压力了。”
说着,虞靑扬起唇角,冷意漫溯开来:“鞑靼倒是盘算得好好的。朕却偏不让他们如愿……”
“那母皇想……”秦思慢下了步子,裙裾扬起的弧度慢慢平和下来。
“阿离,朕与你说实话。丞相说的便是朕心中想的。”虞靑拉过秦思的手轻拍着:“天朝现下很是齐整,耗尽国力与之相拼也不一定占上风。更何况娘总要顾着你的心思……抛开这些不谈,对齐仲天那个人,我当真没有几分好感。此人有勇有谋,却少了光明磊落。和这样的人联手,哼,被反咬一口也尚未可知。”
秦思侧耳听着,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虞靑的这番态度下来,至少南朝是不会对天朝用兵的。
“母皇说的是。”
虞靑怜惜地看了看秦思:“但凡有事,你大可告诉娘亲,莫要自己忧心。”
“多谢娘亲。”
“走吧,算算时辰,鞑靼使者也要进宫了。随朕去看看……”说完,跟在身后的内监便招来了肩舆。
长安殿上,朝臣恭顺地列在两旁。待到虞靑和秦思上了高阶,便有女官引了鞑靼使者入殿。秦思无心朝着殿门前看去,正见两名鞑靼装束的人朝着殿中央走来。
正文 伤不起的毕业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8 8:02:14 本章字数:187
今天一天,被论文老师折腾得够呛,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后天毕业答辩。。。阿门,给我好运气吧。
明天我会多写一点。今天实在不行了,眼皮打颤了,给泪目了,求女女们怜惜……
我明天白天多写点
不出意外会是2更。
另外,后天是早上7点照毕业照。然后毕业答辩、我不知道回家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如果后天没更,那就大后天补起来。反正不少大家的章数。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阿凡达(一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9 8:01:57 本章字数:2148
为首的鞑靼人身形高壮,走起路来左右微微晃动着,那扬起的下巴和桀骜的眼神让人颇为不痛快。而在其后的男子,头上的黑发束成了辫子,看着身形略微瘦削些,相貌也是极其普通,想来是个副使吧。
秦思看了看,正要收回目光,却见这其后一人抬眸与她对视上。那锐利的目光直直撞到秦思眼底,与那一张普通之极的脸丝毫不相符。秦思起疑,等到再度看去,那人却已经垂下了眼。
心中的异样还不曾消减,殿中央便传来了鞑靼使臣的声音。
“鞑靼使臣伊洛参见南国陛下,愿陛下贵体安康。”为首叫做伊洛的男子半屈膝一礼道。
伊洛行了礼,可他身后的副使却不曾拜下。这般的怠慢自然叫南国众臣不满,待到众人的目光都凝在他身上,他才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尺卷折好的羊皮,双手奉上:“小臣阿凡达(噗噗~这名字纯粹是陌陌苦逼欢乐多,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是我鞑靼王送给女皇陛下的礼单,还请陛下过目。”
此话一出,朝臣们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虞靑闻言,轻“嗯”了一声,略一抬手,让身侧内监上前去取。秦思眸子一动,出言喝道:“慢着。”
那内监停下了步子,随后犹豫地看了看虞靑,脚下像是踩在炭火上一般,极不自在。
“母皇,让儿臣去拿。”秦思看了看殿下,凑到虞靑耳侧,轻声道。
虞靑皱了皱眉,一个小小使臣却让皇储亲自下殿,实在是不合国体。可转念一想,秦思不是鲁莽之人,这么做必有原由,也就应了。
秦思俯身一弓,随后目不斜视地步下了高阶,那玉面绣鞋踩着秦思的影子慢慢往下。越是走近,秦思心中越发觉得沉重。刚刚那一道视线,那声音,都像极了一个人,若真的是他,他为何要亲自来南国……怀揣着疑惑,秦思走到阿凡达面前。脚步才停下,便见阿凡达双手向前递了递。
“这是鞑靼王送给我母皇的礼单吗?”秦思刻意一问,这阿凡达重重颔首,却不肯再出声了。
秦思的目光顺着阿凡达的发际和耳廓慢慢看下,没有一丝破绽。秦思缓缓匀出一口气,想来是她多虑了吧。
“交给本宫吧。”秦思伸手拿过阿凡达手中的羊皮卷轴回身。
脚下的金线流苏裙摆顺着秦思的身姿一动,晃得碧玉地面上一道波纹蔓延。只察得秦思腰间一声空荡的细声,地面上顿时多了一枚鎏金牡丹状镂空香囊。阿凡达弯腰拾起,起身之际,他的颈侧被秦思看了个明白。
叶筠一曾告诉过她,上好的易容是很难被看出破绽的,因为接缝根本不在面部,而是在颈侧。果然啊,这个人是易过容的……齐仲天,莫非真真是你!
自知这情状有些失礼,秦思赧然一笑道:“本宫一时不小心,有劳阿凡达副使了。”
背过身,秦思的笑容立即沉了下去,而是换上了冰冷的僵硬。虞靑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心思当即更加小心。
接过秦思手中的羊皮卷轴,虞靑细细看了看。鞑靼不用与天朝与南国,物资匮乏,这礼单上的牛角、毛皮、金银、马匹已然是上乘了。她对着殿下的使臣笑了笑:“鞑靼王费心了,还劳使臣大人转达朕的谢意。鞑靼王登位,朕还欠一份厚礼,明靖,此事交由你去办。”
“儿臣遵旨。”
秦思俯身应下,尚不曾起身,便听得殿下传来声音。
“女皇陛下的厚礼可晚一步再议,王上此次派小臣前来南国是有大事和陛下相商。”伊洛向前一步,恭敬地按照南国礼仪拱手一拜。伊洛躬身的弧度颇大,加之他那高壮的身子,让人不禁起笑。
“哦?鞑靼王要与朕商议何事啊?若是小事,伊洛大人与丞相商谈便可,若是大事,便容朕与鞑靼王去商议,这般更为合适。”虞靑明知顾问,可她不给伊洛答话的余地,先一步便将伊洛的前路封死。出兵的事宜,丞相哪里能决断?而提出让鞑靼王与她商议,便是钻了空子,想要拖延时间。
“女皇陛下,这是何意……小臣出使南国,自当是能说得上话的。”伊洛不知道如何接话下去,他稍稍偏过头,看了身后的阿凡达一眼。阿凡达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虞靑与秦思,随后对着伊洛摇了摇头。
在众人暗赞虞靑的时候,秦思却是焦虑不已。除了她,谁也不知晓那个站在伊洛身后的阿凡达,可能就是鞑靼王齐仲天。众目之下,她无法直言相告。脑中混沌一片,秦思沉声道:“母皇,儿臣以为使臣千里而来,吾为东道主,当设宴款待之。而伊洛大人所说的事情,也可留着届时群臣共商。既不折损我南国颜面,也不会耽搁鞑靼王的主意,这岂不更好。”
明眼人只当秦思提了个两全的法子,可细细想去,明靖长公主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可是偏生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虞靑闻言一笑,颔首道:“如此甚好,便按公主所言去办吧。今晚宫中设宴,还请二位使臣先行回驿站休息吧。”
伊洛见虞靑态度没有转圜,只好悻悻地带着不满退下。秦思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去,那阿凡达亦是回眸看着她,那目光里饱含着许多道不明的东西,让秦思的呼吸紧了紧……
待到使臣离开,虞靑嘱咐了几句便散了朝。很快,偌大的长安殿上只留下了她们母女二人。
“阿离,那两个人有问题?”虞靑伸手捋着秦思的发尾,问道。
“儿臣还不确定,只是那个阿凡达是易过容的,怕是身份不简单。”
“哦?”虞靑的身形一怔,她看了看秦思,出言问道:“你猜的是谁?”
秦思鼻息重了几分,螓首微动:“儿臣觉得,那个阿凡达很有可能就是鞑靼王。”
“你是说,鞑靼王?”
见秦思颔首,虞靑略沉默半响才出声:“哼,如果真的是他,朕倒是要会会了。”
ps:二更在后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求亲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9 8:01:57 本章字数:2253
花开两枝,各有千秋。
在虞靑和秦思琢磨对策的时候,伊洛正怀揣着不平。他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进了驿站,身边再无旁人,伊洛才皱着眉道:“南国这位公主实在是太无礼了。”
伊洛说着,却见阿凡达轻声笑了笑。无礼吗?他倒是不觉得。阿凡达扯了扯衣袍,黑眸里眼色深深。他轻哼一声,着伊洛去关好门窗。
“王上,今天晚上的宫宴微臣一个人去就好,也不知道那南国皇帝会不会使诈,还是小心为上。”伊洛走到阿凡达面前,行礼道。
这阿凡达如秦思所料,正是齐仲天。
只见他摇了摇头,背过身去,右手捂住胸口一处,慢慢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阿离,阿离……齐仲天胸口一暖,有无数的想法在脑中窜开来。当初秦朝定获罪,秦思被刺杀,他晚了齐仲景一步。经了无数的酸楚,知晓秦思未死时,他的惊喜难以言喻。关山一跃,齐仲天恼恨自己慢了一步,却也知晓,自己是不能和她同死的,那道遗憾深深刻在了他心口上,日夜的刺骨。他被迫前往雁门关杀敌,从此心中再无点点缠绵。
直到他在鞑靼站住了脚步,他才知晓,知晓叶筠一的身份,知晓秦思的身份,也知晓了,她没死……
这个消息点燃了他心中的渴求,他想要站在高位,想要将本来属于他的人儿揽在怀里。所以他急急得了鞑靼王位,一心联合南国进攻天朝。
只要天朝与南国对立为敌,那他们便永远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
想到这儿,齐仲天的眼中燃起了点点璀璨的光,他一笑回身:“本王不但要去,还要送上一份大礼给她。”
伊洛只以为齐仲天话中的“她”是南国女皇,当下道:“王上考虑得是,礼节到了,想来南国女皇也会好生掂量下。”
“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齐仲天在楠木雕花矮凳上坐下,身子微微向后,靠在红木梁柱上。
伊洛见状,躬身一个大礼,随后放轻步子退了出去。
……
夕阳如画,如美人迟暮。带着三分绝美,又有七分隐约的逝去,如同昙花一现。
伴着夕阳落下,长长的宫闱道上的身影越拉越长。伊洛与阿凡达(这里齐仲天还是以阿凡达的身份出现的,所以暂时不改名。)依旧一前一后站着,跟在内监身后往里走去。不同于伊洛的目不斜视,阿凡达倒是不时向四周张望着。
“二位使臣大人,这边请。”内监绕过了一处宫殿,引着二人走入桃林深处。早春的桃林抽出了根根新枝,阿凡达隔着枝桠看去,远远见着一道肩舆穿过。
内监亦是看见了,他停下脚步,对着肩舆俯身拜下。等到肩舆走过方才起身。
“敢问公公,这是?”阿凡达问道。
内监瞥了瞥他,见他态度颇为恭顺,也就答了话:“这是明靖长公主的肩舆。”
闻言,阿凡达扭过头追着那肩舆的痕迹看去,似依稀可见那黑发飞扬。
等他们入紫宸宫时,上至南国女皇、长公主、下至文武百官都已落座。伊洛见此,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傲然来。阿凡达从入殿起便直直看着秦思,秦思的眸子几番从他身侧滑过,就是不曾正眼看上他一看。阿凡达心中不喜,心中暗道:无妨,待会儿自然有你移不开眼的时候……
“小臣伊洛,小臣阿凡达参见女皇陛下,见过明靖公主。”
“使臣不必多礼,赐坐。”虞靑扬起手,任由袖摆擦过御案。
等到伊洛和阿凡达坐下,虞靑便朝着内监使了个眼色,内监双掌一拍,殿内顿时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只闻得酒香阵阵,娇笑醉人。这宴上,虞靑极为细致地招待着伊洛二人,却绝口不提白日里朝堂上的事。
伊洛心中着急,放下手中的酒盏便要说话。坐在他下手的阿凡达轻声一吭,逼得伊洛不得不忍下话来。
等到酒意过了七旬,阿凡达才起身来对着虞靑抱拳一拜:“小臣感谢陛下的盛情招待,吾等王命在身,有事与陛下相商。”
阿凡达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个副使,伊洛不曾开口,哪里轮得到他说话?可偏生虞靑并没有一点神色波动。
虞靑看了看其貌不扬的阿凡达,挑眉一笑:“哦?使臣大人不提,朕倒是险些忘了。”
“吾王先前致国书一封给陛下,不知陛下有何打算,可愿与我鞑靼一同携手进军天朝,一雪前耻?”阿凡达开门见山地说道。
虞靑的眸色沉了沉,她笑出声道:“原来使臣来我南国是为了这桩事,此事关乎我南国大计,自然是要慎重的。使臣不妨回去候着消息,如何?”
阿凡达拱手退后,暗里对伊洛使了个眼色。伊洛清了清嗓子:“小臣想听听贵国臣子们的意见,不知陛下可否成全?”
“准了。”虞靑想看看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顺势答应了。
朝臣虽然得了应允,说话间也是无比小心,仅仅是点到为止,并无一人明确说出是战是守。伊洛的表情变了几变,没好气地说了句:“既然众位大人没有意见,就请女皇陛下裁决吧。”
“事关重大,朕一时间也是矛盾得很,此事还是暂且搁下,待朕想出个结果,自当相告。”
轻轻松松一句话,便无形中打了鞑靼使臣的脸。等虞靑话音一落,伊洛当即红了眼珠子:“女皇陛下未免……”
“欺人太甚”这四个字被阿凡达打断,伊洛不再吭声,看着身侧的阿凡达自如道:“好,小臣恭候陛下的消息。只是陛下,小臣一时糊涂,竟然险些忘了吾王交待的另一件事情。”
阿凡达的态度让虞靑有些不安,她看了看秦思,问道:“什么事?”
“吾王向来便对南国风俗向往之,而我鞑靼王室后宫无主,小臣奉命求娶贵国公主为王后,还望陛下成全。”
。
ps:陌陌今天两更了,呜呜,撒花。表示明天天大地大,答辩最大,明天无更新,欠下的等这几天折腾完了,陌陌补上。谢谢大家了。一一吻过……
说话算话的陌陌留……
另外,大家把人品借给我吧,我这个去答辩,生死未卜啊。。。《战国策》……尼玛,我选错了题目有没有……
正文 你们欺负人的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11 8:02:07 本章字数:42
都说了,昨天毕业答辩,你们就各种不点击了有木有。我……各种伤心。。。真伤心……
正文 第六十章 一劳永逸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11 8:02:07 本章字数:2179
昨天人不大舒服,下午昏睡去了,半夜写了补上。求表扬……
“什么?”权将军当先一喝,狄丞相也沉下了脸去。殿下的一众大臣亦是齐齐皱起了眉,低声议论着。
秦思的肩头一重,齐仲天,你这是要逼我到何地?从前你利用我,现在依旧想利用我。你我之间早就没了旧情,而我,也不再是从前的秦思。
阿凡达好似不曾察觉出那渐渐冰冷下来的气息,重复道:“小臣奉鞑靼王之命求娶贵国公主为王妃,还望女皇陛下成全。”
虞靑看着下的阿凡达,眼中的波涛乱了乱。这鞑靼提出两件事,一是与鞑靼联手对付天朝,一是求娶南宫公主。无论是走哪一条路都是要将南国与鞑靼死死拴在一起,与天朝再无相干。
若是答应,与南国不利;若是两者都不答应,怕是鞑靼第一个就要像南国下手了……
正当犹豫思量,一旁的秦思却是忽而笑了起来,她对着虞靑一礼,随即转身问道:“本宫多问一句,鞑靼王打算求娶谁?”
这话问得突兀,却自有用意。
“我王求娶的正是明靖公主。”阿凡达将秦思的拒绝之意抛在脑后,锋锐的目光紧紧擒住了秦思的眸子,秦思眼中是一闪而逝的,熟悉的防备,阿凡达看着那抹光亮掠过,心里便明白了——秦思知晓他的身份了。
“本宫吗?呵,想来使臣是不知道我南国的规矩吧。”
虞靑知晓秦思是个有主意的,附和一笑,并不加以言语。她这一应,只会让旁人更琢磨不透。
果然,阿凡达出言问道:“不知明靖公主说的是什么规矩,还请明示。”
秦思微微一笑:“使臣大人可知我南国是以女子为尊的?”
阿凡达点头道:“自然知道。”
“那便好了。”秦思的笑意更甚:“我南国的公主可是会承继大统的,就好比鞑靼的王孙一般。试问你鞑靼可有王孙愿意下嫁我南国?”
秦思这一语反问,无疑是打了鞑靼的脸。这世上哪里有让男子出嫁和亲的道理?
伊洛在一旁不禁上了气,他拍着桌案而起道:“公主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就算贵国需留嗣承继大统,那也可以在皇储之外寻一个啊。”
伊洛不知齐仲天的打算,一心想着他是为了束缚住南国。等他的话音一落,便感到一阵杀意凝于他的颈下。顺着那杀意看去,阿凡达一双冷眸轻瞥着他,没有一丝温度。
“哦?伊洛大人有所不知了,南国只有本宫这一个公主啊,莫非,鞑靼王不知此事?”秦思话中带着隐约的讽刺,两国欲联手,如何会弄不清楚皇家人物?分明是刻意为之……
说这话,秦思是存了挑拨的心思的。果然如她所想,南国朝臣听得这句话,心中不免生出些心思来。鞑靼王分明是刻意求娶明靖公主,这目的有两个,要么是逼着南国与他为敌,但是这个可能太小。除此之外,就是鞑靼王起了夺取南国的心思……
一众朝臣无不唏嘘,天朝新皇的后患刚刚除去,这便又逼上来一个鞑靼王,果真是江山美人乱。
听着那些私下议论,阿凡达才收敛心神。他自知方才一时冲动,坏了大事。秦思,遇见你,究竟是幸还是祸……
“还请女皇陛下、公主见谅,小臣自然没有冒犯的意思。其中必有些误会,既然明靖公主是唯一的皇女,自然该是承继南国,此事搁置不提也罢……”
阿凡达退了步,南国也不再逼着讨个说法。宴上的歌舞再起,可没人再复方才的心思。倒是秦思,接连饮下几杯酒,心中快活得狠。
她今日这一闹,朝臣自然要好生掂量掂量鞑靼可信与否。
相比秦思的快活,齐仲天是格外压抑的。他心心念念要一举说服南国,却在见到秦思的那一瞬变了心思。他不仅要江山,还要美人。他构想着,秦思嫁给他,那南国与鞑靼便能一统,届时区区天朝,自然不在话下。
为王者,自然是有野心的。只要勾起王者的野心,一统天下的诱惑无人能挡。可他终归是慌了,在面对秦思的冷漠时,慌了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虞靑举杯敬了朝臣,便推说自己累了,命秦思与她一道退席。虞靑眉眼间带着酒意,对着众人一笑,秦思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二人前后错落着离了这片喧闹。等到二人匆匆到了凤离殿,虞靑才睁开眼。
“哼,这个齐仲天果然是小人。”虞靑重重拍了拍御案:“他倒是想得巧,无论走哪一条路我南国都是被动的。娶我的女儿?究竟是平分天下,还是一人独大?”
“母皇莫要与这种小人生气。他想以我南国为刀,我自然是不允的。”秦思奉上一杯参茶,轻轻顺着虞靑的背脊。
虞靑抿了一口茶水,侧眉道:“朕倒是有个法子,一劳永逸。”
秦思黑眸一转便知,她瞳仁微张,舌尖一颤道:“母皇的意思是……”
将秦思的神色收容眼底,虞靑点了点头:“我与你爹爹分开十数年,也该是时候还了他这一辈子……孩子,为娘的知道你不愿意,却是别无选择。你登基为帝,谁人也不敢再拿你的婚事做文章。鞑靼这边也只能打消了念头。而君王更替是大事,拖上一拖,出兵的事情也能解了。”
秦思早就知晓,这便是天命难违。
“女儿知道了。”沉默良久,秦思才苦笑着应下。登基……从此她与叶筠一,同为帝王,立场不同。这般尴尬的局面,情何以堪。
虞靑心头也是一酸,谁道帝王家无情,只是未到情深处。
……
次日,虞靑派人请了鞑靼使臣上朝,在朝上,她略过旁的不说,而是率先下了一道圣旨,言明自己旧患复发,身体虚弱,为保南国繁盛,要传位与明靖长公主。
圣旨罢,呼声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呼声平息,虞靑笑着对伊洛道:“还望使臣多留段时日,以观大礼。”
伊洛脸色黑沉地答允下来:“自当听陛下安排。”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登皇位,烽烟起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12 8:02:07 本章字数:2162
驿站中,撕下了人皮面具的齐仲天满面阴霾,隔着窗柩看那透进屋子的依稀月光。伊洛格外小心地立在一旁,就这垂在地上的阴影,将身子挡得严严实实的。隔了半响,伊洛抬头看了看齐仲天,却被一道刺人的目光挡了回来。
伊洛心中不安,想着八成与今日南国女皇这个传位诏令有关,暗里琢磨了许久,伊洛才忐忑地道出一句:“王上,下臣自知有罪,还请王上责罚。”
齐仲天冷声一笑:“有罪?责罚?你的过错哪里是区区责罚能弥补的?”
那一日夜宴上,若伊洛不曾搀和,齐仲天便会循序渐进,提出两国君王结亲,两国并结之说。统一国号,分区而治。百姓习俗如同过去一般,两相不干涉,却可以在大事上一致对外。这法子并不折损南国利益,朝中必然是有人附和的。
这一错,既失了联盟先机,让南国生了不快,又让秦思与他更加分明。
“臣甘愿领罪。”伊洛见状,当即跪下拜道。
齐仲天沉了沉气,眸中点漆如墨。伊洛是个人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齐仲天责罚他不过能解一时的气,倒不如将这责罚换成机会,一个让他卖命的机会。
想着,齐仲天起身走到暗处,将伊洛托起:“罢了,已然成定局的事实,怪责也无济于事。你起来吧……”
伊洛心口上一股子热血汩汩涌了上来,他眼珠子憋得通红,对着齐仲天重重一个抱拳:“伊洛谢王上不杀之恩。”
“嗯。雁门关的战事一触即发,南国态度不明,也不可不提防着。本王先行回辽河,你留下观礼便是。”齐仲天负手说着。
“那王上何时动身?”
“今夜。”齐仲天说着,手指微动着收拢。阿离,我可要去见你一见?
月色慢慢变浅,融入了暗影中。齐仲天终究不曾去见秦思,只是留下一张小笺,这小笺上的字迹已然变作了灰黑色,算算也不是近段时日写的了。
他叮嘱伊洛,寻个时机将这小笺送到秦思手中。纵然她与叶筠一有情,也抹杀不了他们的曾经。但凡她记得些过往,也不会在背后下刀子。只要南国不帮天朝,他便有把握将南国与鞑靼绑在一起。
“下臣定不辱命。”伊洛拜下,趁着夜色,将齐仲天送出了驿站。
……
旨意一下,南国便开始准备登基大典。碧云带彩,凤凰齐飞。秦思脱下了杏黄的公主服,披上了明黄的凤袍,胸前衣襟上的凤尾光彩照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秦思收敛笑意,肃穆道。
伊洛一直观礼在侧,并以鞑靼王之名送上了贺礼。
“恭贺贵国新皇登基,此乃我王送上的贺礼,还请女皇陛下亲启。”伊洛说着,不顾众人的目光,捧着手中的精致犀牛盒上了高阶,他看着秦思,亲手将手中的贺礼奉上。
秦思瞥了瞥那犀牛盒,犀牛盒通体剔透,隐约可以看见其中是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匕首,还有一张纸笺。她浅浅一笑,伸手接下:“替朕谢过鞑靼王了。”
秦思登基极为顺利,并与当日改年号为元启(宫囚男主客串咯。)。而在秦思登位的次日,虞靑便和苏离渊一道,离开了皇宫。
华阳城外的林荫下,停着一辆桃木色的马车,马车不远处守着月夜和溯月。而马车里,秦思正抱着元贞正襟跪在虞靑和苏离渊面前。
虞靑怜爱地看着秦思,口中喃喃道:“阿离,娘对不住你,南国就交给你了……”
现下要坐实秦思的女帝之名,她就必须离开。苏离渊的身子需要静养,也不适宜留在是非之地。只是这些打算,苦了秦思。
“不,娘亲,当年你担下的东西,现在女儿亦要背上。或许这江山是包袱,却是我们丢不下的包袱。女儿会尽力稳住南国大局,不求昌盛,只求万安。只是这么多年女儿都未曾尽孝膝下,往后亦不能陪在爹娘身边,还望爹娘好生保重。”秦思说着,怀中的元贞好似应和一般,轻哼了两声。
苏离渊为了解虞靑的毒,散去了周身九成的功力。休养许久才带着虞靑回了华阳,可身子却是大大地受损。入皇宫的第一日便碰上了顾音作乱,苏离渊拼着一口护体真气救下了元贞,却也是自伤七分。一来二去,这身子大不如前。
看着苏离渊,秦思心头更多了几分复杂。从师父到爹爹,他参与着秦思生命中的大起大落。对着苏离渊一俯身:“爹爹,你好好养伤,等到天下安定,阿离亲自去接你们回来。”
“好,我还等着教导元贞长大呢。”
苏离渊满面憔悴,灰白之色将他衬得格外的苍老,但却丝毫不折损那份气度。
元贞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睁着眼,冲着虞靑和苏离渊一个咧嘴,打破了马车内的压抑。
“这孩子有灵性啊。”虞靑伸手在元贞鼻尖上一点,轻笑着说道。
苏离渊附和地点了点头,他深深看了一眼秦思,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南国想要独善其身必然不可能,你的谋略不到火候,还是要早作决定为好。切记,民心所向才是大流。”
秦思将元贞放到虞靑怀中,接过竹简:“阿离知道了。”
“爹这身子骨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这一卷竹简是当年我云游四海时记载的,对边界的地形有详细的描述,或许有朝一日你能用上。”苏离渊说着,拍了拍秦思的手背。秦思眼眶突地一热:“多谢爹爹。”
……
送走了虞靑和苏离渊,秦思只觉得偌大的宫廷无比的寂寥。抱着元贞,秦思才能感到丝丝暖意。而这寂寥很快就被硝烟打破了,收到月夜的消息,秦思只觉得天色暗沉,风云缠绵不清。
天朝与鞑靼开战了。
天朝新帝登基后改年号为贞和,贞和元年三月,鞑靼军队趁夜色袭扰雁门关百姓,与守军小范围交手。鞑靼军略有死伤,消息传回辽河,齐仲天以此为由,正式向雁门关进军。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雁门之败(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13 8:02:20 本章字数:2153
叶筠一派西北军援助雁门关,责其与边关守军一道,将鞑靼铁骑拦在雁门外。同时,他下旨从京畿军中抽出九成兵马,将他们分作了三批,分别前往太阴山、秦岭、淮河(亲们,架空文,架空文),守住边防空虚之地,以防鞑靼使计。
贞和元年四月,鞑靼大军初战告捷,雁门关守将被杀。天朝守军被鲜血点燃了怒火,强势反攻,双方僵持不下。同年五月,齐仲天领大军出了辽河一线,前往雁门亲征。
烽烟滚滚,齐仲天站在高坡上看着血色黄土交杂的战场,唇边紧绷着一丝深沉。他远远看着雁门关,心中倒腾着澎湃。上一次,他为了护雁门关而来。这一次,他要亲手破了雁门。
身上的佩剑撞击着铠甲,发出铿锵之声,齐仲天看着鞑靼黑旗自远而近退回,面上浮着了云雾。领兵的主将哈雷见了齐仲天,翻身下马,马儿嘶鸣着往前冲了一步。
“见过王上。”
齐仲天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问道:“今日战况如何?”
哈雷面带羞愧之色,拱手拜下:“回禀王上,今日一战我军死伤约莫三百,天朝军约莫一百数十。”
“哦?我军的人数与天朝相当,伤亡却是天朝的一倍,这可是说不过去了……”阴沉的声音逼得哈雷打了个寒颤,他俯身一拜:“明日属下必然一雪今日之耻。”
“不必了。”齐仲天不耐地扬手:“明日这一战本王亲自来。”
说着,齐仲天调身走开,他拍了拍马儿,翻身驰骋而去。那身影极快,直到行到雁门关下数里才停下。齐仲天拉扯住马缰,看了看关内的城防。
雁门关上飞扬着天朝的战旗,战旗上的龙腾虎虎生威,而在战旗一侧,挂着红底布面的旗帜,上书“王”字。
王楚,这个人他是知晓的,当初在京畿军中就是个蒙尘的珠子。齐仲天噙着一抹笑,心中对叶筠一用人的手段颇为肯定。只是叶筠一终归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王楚骁勇善战,勇猛无比,可是这样的人到了战场上却有个缺点,急功近利。
眼中亮光毕现,齐仲天抬眸看了看被风沙洗礼过后的雁门关,心中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