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玉面罗刹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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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露?司徒也不管其中如何,但心里面不断的泛酸。

    “司徒云清,我诅咒你,诅咒你被女人给抛弃……呵呵……”胡言乱语之后又是一阵傻傻的笑。倏玉是笑自己,他司徒云清怎么会被人抛弃呢,就连韩絮都喜欢上了他,接着又是一番语无伦次的话,“他有什么好的,竟然得到姑娘家的垂青……”更悲哀的事是他得到了姑娘家的垂青,而自己在一边心里发酸,真不是个滋味,更加悲哀的,是她连追逐的资格丧失,而她的勇气也早就被湮灭了。

    清梦逢君3

    没有什么好的,可是为什么你还为我流下泪珠。司徒用指腹轻柔地拭去那悬挂的晶莹,那水亮亮的一行。就算是受哭遭罪,她都从没有哭过,这样脆弱的她,让他不由地抱紧了她。

    倏玉贪婪地汲取那梦乡中的点点余温,怕也只有在梦里他会这般温柔拥抱她,他的怀抱让她感到了安宁。

    “司徒云清,我发现我其实很坏。”倏玉抬起头笑呵呵地看着他,她的食指轻放在红唇上,‘嘘’了一声,“我听到韩絮被你拒绝了,我竟然很高兴,我是不是很坏啊……”接着又一次离开了司徒的怀抱,手舞足蹈,嘴巴里面还哼着小调,独自徜徉在她的思绪里面。

    原来她也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司徒扬起难得的真心笑容,“你喜欢我。”肯定的语气,一下子缠绕着他的不悦也被她笨拙的表白给消去了很多。

    倏玉听到这话,不满地踉跄到了司徒面前,她不喜欢他现在炽热的眼神,仿佛一切都被他看穿的样子,突然拿起他的左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听到司徒云清暗哼了一声,倏玉这才满意地松了口,“在我的梦里,讨厌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薄唇微掀,剑眉露笑,“你喜欢我……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妒忌那个叫韩絮的?”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她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本来是该恼羞成怒的,倏玉一想,反正是在梦里,就算她承认了,又如何……本来神采飞扬眼,须臾黯淡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喜欢上你了,跟着你的时候,明明觉得你很坏,一点也不温柔,还尽欺负人……”可细微的地方,他总是能察觉自己,然后以他的方式关心自己,“呵……”她靠着他,仰望着那一轮明月,笑叹一声。

    “世间极好的女子在你的眼里也无足轻重,何况是我……”一头白发,一个残破的躯体。

    司徒云清的眼变得深沉,像是蕴藏无数宝藏的大海,沉静无澜,“我想要的就是最好的……跟其他无关。”

    司徒云清毕竟是司徒云清,连在梦中也是这么的霸道,倏玉暗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靠着他。

    洛水伊人1

    皓月当空,天空澄净一片。蔚然的天幕,清风穿柳过堂,吹着亭子里相互依偎的两人。

    风吹着白衫,尹泓飞把一盘的点心平放在一边的低矮的围栏上。他意兴阑珊地靠着倚坐,桃花眼带着笑意,司徒云清还是放不下她的,果然上了门。

    司徒云清轻语道,“我们回去吧。”他要带着倏玉离开这里。

    本来脑袋混沌一片的倏玉,摇摇头,醉言醉语道,“不行,我还不能离开。”她还没有让司徒云清帮尹泓飞的娘治病,她还是不能走。

    司徒的面色大变,难道她现在舍不得尹泓飞?当初在缘花宫她舍不得夙清影,如今又……果然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的水性杨花,前一刻钟对他情意绵绵,还未转身,她就又眷恋上另外的男人。

    司徒看到那依栏而坐的男子,僵硬的脸更是黑上几分,见尹泓飞似笑非笑的脸,突然一阵恼怒,拂袖翩跹离去。

    尹泓飞看着瘫在地上的女子,她微醺的芙蓉面流泻着醉意带来的妩媚,迷离的眼娇带俏,尹泓飞心中一沉,莫不是……

    尹泓飞啊尹泓飞,莫非你真的投入这场戏中?人生本是一场戏,别把自己给捎上了……望月兴叹。

    欧阳折回来,亭子里面早就不见了好友,只剩尹泓飞和倏玉。一个是酒醉的睡美人,一位是风流少年,看这气氛,莫非这尹泓飞现在不是做戏,欧阳轻笑着走了过去。

    欧阳悠闲地摆弄着折扇,坐在另外一边的石凳上,自说自的,“我劝你还是把心收回去。”

    尹泓飞见来人是欧阳文宇,听了他的话戏谑一笑,“不知道欧阳公子有何赐教?”泓飞的眼里早就收敛起方才流露的情意,换上了一层漫不经心,敷衍一笑。

    “本是洛水佳人,公子好逑也是正常。不过她是属于司徒的。”如若不是司徒第一眼看上倏玉,他又怎么会救她,他可是从来不救女子的司徒云清。就算自己与司徒有些交情,可触及女子之事,他从来就是袖手旁观的,他心中因为女子有个根深蒂固的结。

    洛水伊人2

    月明星稀,月下人濯濯。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风卷起衣袂扬逸,月儿把两个修长的身影拉得更为飘逸绝伦,如月中人玉立凡尘,潇洒脱尘。

    泓飞勾起唇角浅笑,“欧阳公子竟然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话,又何必说些无用的话。名花亦无主,何求无人折。”就是他尹泓飞不求,天下人会不求此花?

    看着笑得风清云淡的尹泓飞,欧阳也不再追问他,只是顾念着一丝他和司徒的关系,所以他欧阳就做个不识趣的人。

    “他不是没有本事带走倏玉,你应该知道。你这计划虽然可行,可别逼得太紧了,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凡事别操之过急。”欧阳长叹一声,略有深意道。司徒不带走倏玉,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只希望尹泓飞不要逼得太紧了,适可而止。

    尹泓飞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的幽暗,不下猛药一点见效也没有,如今不是挺好的。

    “有时候逼迫也是一种助力。”

    “看到倏玉头上的那根钗了吧……对你来说应该不陌生。”欧阳文宇的身影如来时那般悄悄,踏着一地银月光,闻着风与树的缱绻声悠然归去。

    螓首靠着凳面,秀发垂落披散,几缕顽皮地随风起舞,妖媚飘曳,风情万种。飘摇的白发让尹泓飞发怔起来……

    月色柔和,清风徐徐,她一脸的祥和宁静,安静恬淡。一丝的烦躁爬上了尹泓飞的心头……

    月上柳梢头,万籁俱静。一缕飘渺之音萦绕梦中。

    月光透过窗,倾洒了一地银光,恰似地上霜。倏玉点亮了烛台,打开窗子,清音袅袅。倏玉侧耳听着,枝叶摇晃,簌簌作响。静静聆听了一段,豁然感觉这笛声跟司徒云清吹的有些相似。倏玉揣测着,这是他吹奏的吗?夜都深了,他还在为谁在吹奏?回应倏玉的只有深夜里‘吖吖’声,还有月色笼罩下的一片冷清。

    她侧耳听着飘荡而来的音律,又想起和韩絮喝酒之后梦到司徒云清的事,一想到后来,她就不由黯然神伤。倏玉趴在窗台上,徜徉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想,要是这次司徒说要带她走,以后她会默默地陪伴着他,也许这一辈子就这么做他的奴仆,她也甘心。

    天山雪莲1

    翌日。

    韩絮派遣婢女给倏玉送来了解酒汤,说是宿醉之后喝了它会好点,加之那酒又是烈酒。午时过了之后,韩絮和她的婢女月儿上抱着一堆红红的东西进来,怕这就是尹夫人给她挑选的嫁衣。

    韩絮就让婢女们出去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房的,感觉脖子那边被摔了一下?”韩絮摸着有些泛红的脖子,不明所以就问问倏玉,兴许她知道这红痕是怎么来的。

    倏玉靠近看了一眼,果然伤得有些严重,飘着淡淡的药味,“昨晚上不是你扶我回屋的吗?”倏玉听韩絮一提起,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了屋子的,把视线落在眼前人身上。

    韩絮笑道,“看来咱们醉得都差不多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我哪里还能送你回去。”昨天晚上她好像梦到了司徒身边的跟屁虫了,第一次见那欧阳,他对她可是彬彬有礼,第二次找他,虽然主要不是找他,是顺便找了他,就开始捉弄自己。看来跟她那个自命风流的表哥没有两样,都是人前一副好人样,人后竟欺负人。

    朱儿进了门,就堆来一碗汤药,说是给倏玉喝的。

    倏玉为难地看着朱儿,她没病没痛的,喝什么药,“这……”

    朱儿以为倏玉姑娘是问这东西谁送的,详细说了这药是公子嘱咐熬的,“姑娘,这可是千金也难求的珍贵汤药。公子前几年得来的天山雪莲,据公子说,现如今,这世间也不过三、四朵,姑娘可别辜负了公子的一番心意。”朱儿是个活泼的婢女,不由地调侃起自己这个主子,这公子还没有这么细心关心过任何一个姑娘。

    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倏玉哪里敢收,她可还不起这个情,被朱儿的话羞红了脸,只含羞地让朱儿不要乱说话。尹泓飞这个红颜满天下的风流客,她可不认为他看得上她,在他身边的美人,哪个不是千娇百媚,国色生香。只是觉得这天山雪莲太过贵重,收了不好。

    韩絮眉开眼笑,戏谑道,“想想这雪莲,咱是七求八跪的,连个影子也没有见着。表哥也忒偏心,还没有让倏玉进门,就这样厚此薄彼了。唉,我看我快没地位咯……”韩絮眨巴着眼,唱做俱佳,把倏玉逗得羞涩难当,朱儿看戏看得乐呵呵。

    一室欢语,银铃穿过稀疏的院落。风过院,也带着那欢快的笑声,缭绕不绝。

    天山雪莲2

    阳光穿过稀疏的叶间,投下它们顽皮的影儿。尹泓飞刚踏入这院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热闹声。

    “早在外边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什么事情这么乐?”尹泓飞首先看到进门位子的倏玉,坐在桌子另外一边的是他的韩絮,还有立在一边的婢女朱儿。

    韩絮见她表哥进门,抢了话说,“俗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是我们不说你,你也这么着急赶这边来。”

    倏玉见尹泓飞一身红进了门,今天依然是穿红的,昨天那一身的白倒是把人衬托的出尘三分,就脱口而出道,“我昨儿见你穿那一身挺好的……”忽然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的说出来,就支吾地断了后半段的话。

    韩絮打趣道,“我说表哥,咱表嫂说了,昨晚上那身白衣服穿得还真是好看,怎么不穿白的了?”戏谑的语气表现得活灵活现,左手虎口放在她自己的下巴下,反复打量他们之间。

    “你表哥我英姿飒爽,穿什么都好看,又不是你是靠衣装的,昨天看你打扮得这么文气,还没跟我说去做什么呢?”昨天这个疯丫头穿得倒是很文气,简单大方。看她一脸春意盎然的样子,本是想追着去,奈何有事被羁绊了,莫非这丫头情窦初开。

    说起昨天的事,韩絮的脸色又不大好看了,努努嘴。倏玉见韩絮微有不快,就岔开话题道,“尹公子,我是说很少见你穿红色以为的衣服,其实觉得白色更配你。”

    韩絮见倏玉插话,解了她的套,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趁势附言道,“白色的衬着我家表哥更是人品风流,玉树临风,貌比潘安,风靡万家待嫁少女。”

    尹泓飞过来戳了一下韩絮的头,这丫头难得说这么一串赞美的话,他谨慎地看了她几眼,质疑道,“你该不是耍什么花招吧?”无事献殷情,非j即盗,何况他这个表妹从来都是和他对着干的,一下子态度来个大转变,他不想怀疑都难。

    韩絮咕哝一声,“我可不像某人小鸡肚肠,以小人之心度我心。我走了,朱儿,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东西……”拉长音示意。聪慧的朱儿也知道韩絮的意思,灵活应和,两人一搭一唱出了门。

    韶华不复1

    一是怕她这个表哥把问题回转到她身上,二来表哥这么关系倏玉,她不为他制造机会,那也实在不该。所以韩絮带着朱儿走,把地方让给倏玉他们两人。

    倏玉见韩絮把朱儿也带走了,这不是故意要他们两人独处,真有一些尴尬。倏玉看到了桌子上放着那碗雪莲。

    “尹公子,我身子并无大碍,这雪莲……”天山雪莲世间罕有,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拿来送给她,她怎么承接呢?

    泓飞见那碗雪莲还在桌上,就把这雪莲的功效告诉了倏玉。这天山雪莲能使秀发越发得乌黑亮丽。泓飞也说了这雪莲的来由,前几年他偶然之间得到的,就把这雪莲送给他娘进补,没有想到这雪莲还完整被保存着。前几日见了倏玉,见她红颜白发,甚是怜惜,就拿出了那天山雪莲。

    倏玉想到自己和尹泓飞合谋演戏骗尹夫人,更是愧疚几分,婉转地说了谢意。倏玉又想,他们连天山雪莲也有,尹夫人的病真的需要司徒云清来医治,疑云陡生。

    泓飞把那碗雪莲拿了过来,碰了那碗,还好还有一些余热,“倏玉,趁热喝。”

    听那雪莲能使她白发生黑,她也柔顺地喝下药,刚喝完,放下碗就见眼前一块手绢递了上来。倏玉笑笑没有接过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自己的绢子,小心地擦了自己的唇角。

    “尹公子,竟然你能有天山雪莲这样名贵药,还有什么治不了尹夫人的?”倏玉吐出自己的疑问,难道尹夫人的病真的很严重,可是她面色虽有些不好,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病。

    尹泓飞没有想到倏玉会如此问,先是怔了一下,心想他娘的病还真只有司徒云清能医,“要不是如此棘手,我又何须施计引司徒云清上钩。再说求他来医,还不知道要付什么样的代价,若是真不须他,又何必……”泓飞语点到此就停。

    倏玉为自己的无来的猜测,腼腆一笑。倏玉见尹泓飞视线集中到韩絮送来的嫁衣上,“这嫁衣尹夫人倒的白白为我准备了。要是你真有喜欢的人,你娘的一片心意倒也不辜负,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倏玉自然指的是他和紫玉的感情,人死不能复生,而活着的人总是还是要向前的。

    ps:重装了云舒的电脑,还是出了纰漏,最后电脑白痴的云舒自己动手了,折腾了好些时间终于弄好了。今天更新到此,明天继续哦……每天有个好心情_

    韶华不复2

    泓飞对倏玉规劝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紫玉,一想起这个名字,他有些抱歉,近段时间另外个名字代替她频频出现。他的眼对上倏玉头上簪的玉钗,神色黯然。

    “今天阳光明媚,出去走走吧,这样精神头也会好些。”风柔和吹拂,阳光温煦,泓飞看着外面的好天气,就提议出去走走。

    倏玉见两人就这么独处着,也略有些尴尬,尹泓飞提出说出去走走,她也大方应承。

    穿杨过柳,日光和煦,洋洋地洒在两人身上。两人并排走着,如璧玉一对。一路上,两人默默不语。

    “我这表妹平时胡闹惯了,昨晚上竟拉着你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平时直言直语来着,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一问起昨晚上的事情,她眼神闪烁,只能问倏玉。

    倏玉轻举少把吹到她面上的杨柳枝挑开,尹泓飞的眼很利,“都是一些女儿家的小心事,等她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倏玉含蓄四两拨千斤。

    见她言语略有深意,他也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昨儿尹夫人找我,却被我睡迷糊了去,今日又赠我天山雪莲这么名贵的药,我想亲自去道歉。”现在连天山雪莲这珍奇草药也用了,尹夫人的这份情,她是欠着了。

    “我娘在佛堂里,她不就是为图个清净。要是你真感谢的话,不如给我弹琴,我倒很想再听你弹的琴。”尹泓飞转身拂袖,让倏玉先行。

    杨柳枝叶随风飘荡,叶子葱翠,望入眼帘,满眼的绿。不远处,小亭矗立湖一隅,红瓦冉冉,九曲围廊。堤上杨柳慵懒垂落,随着风儿翩翩起舞。叶儿如蝴蝶翩跹落在花丛之中,恣意舒展它们在风中的妩媚。树荫映着湖面,清波漾漾。

    九曲围廊,曲折蜿蜒,围廊上杨柳夹道成荫,光笼叶,色泽光亮。倏玉缓步轻行,任垂挂的杨柳枝轻拂自己,在清风柔抚中,畅想春风沐浴。

    亭柱上随笔题诗鸾翔凤翥,可看出落笔人的洒脱。

    黑体字龙飞凤舞,‘风扶绿烟笼清波,倚栏拂琴畅情怀’。

    韶华不复3

    倏玉到了凉亭,棕色的围栏,栏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朵,倚栏看湖,别有一番雅致。边上设案,案上古筝陈设,檀香袅袅。

    倏玉看了这一切,赞叹道,“昨儿就知道那花园美得不一般,如今这亭阁也是雅致。”

    泓飞轻抚着围栏,远飘的思绪,也被倏玉的赞美给拉了回来。

    “这亭子也是前几年造的,是紫玉一直想要这么一个清雅的地方,那是有次我们偷偷跑到人家的院子,偶然间,她就喜欢上了。明明是个疯丫头,她还任是装斯文,说什么夕阳西下,这时候从小亭里看湖,看树,看一切都变得很美。”想起年少时候的轻狂,泓飞笑了,眼神中焕发着光彩。

    倏玉想那时候的他和紫玉姑娘过得神仙般的日子,“她……”本想多问紫玉的事,但怕又触及他的伤心处,就住了口。

    尹泓飞却一点也不在意,继续说着记忆中的紫玉,“她啊,整天就知道瞎胡闹,兴致一来就是风是雨的,这点跟韩絮还真有点像。要是真像韩絮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含笑的眼中带着无奈,一丝的落寞,但更多的一种情绪是缅怀吧,那个记忆中淘气的丫头。

    “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也没有你想得那般可怜。她去的那段日子是我最痛苦的日子,现在早已没事了。”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泓飞感慨一声,他也能够心平气和地提起她,说起他们的往事了,有一种风清云淡的感觉。

    没事两字他说得很轻,还是被倏玉敏锐地察觉到了。时间会磨去很多东西,但是也会让很多事情沉淀。那曾经痛彻心扉的伤,也成为了一道疤。在内心深处祭奠那段夭折的爱情,如果不是刻骨铭心,今日的他又怎么放荡生活,亲手为情人栽种她最喜爱的花,为她建造她喜欢的亭子……他以他独特的方式,在心中表达对她的情。

    倏玉又想起了白耘,天下多少痴情的男儿,那些被他们爱过的女子,又是如何的幸运,不幸的是她们的生命还未来得及绽放她们最美的生命之花,却过早凋零在世间,留下无限的惆怅……

    男女之情1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若真是两情相悦,谁又不渴望与自己的情人长相依?倏玉笑叹,自己毕竟是个世俗之人,她更向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种相濡以沫的,才是她渴望的。

    倏玉眺望远方,湖光潋滟,水漾微波,波光粼粼,却又静谧,蕴涵着它的深邃。翠绿包裹之下,恍惚处于宽阔的天地之间,只有一片绿意。

    她安然坐在案前,衣袖落在自己身上,纤手轻放琴弦。

    泓飞静静聆听,这音似乎又有了一丝不一样,豁达替代了她曾经似有若无的忧。一个人的情绪可以掩饰,一个人的琴声总会在无意之中真情流露,畅快地从指尖流泻,这是掩饰不了的。

    倏玉一曲罢了,轻吟,“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春风十里柔情,翠消香减,素琴断声如何续。

    泓飞笑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忽闻得一丝琴音,嘴角扬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飘渺的笛声从远处传来,袅袅不绝,香音飘摇。翠柳环堤,清音萦绕,别是一番桃源情怀,恣意洒脱。

    这是昨夜听了许久的笛声,她现在已经确定是他了,是司徒云清,他应该就是附近。

    “倏玉在此小亭歇息,就有温香客来。人家都吹笛引你侧目,你也弹琴应和,来个琴瑟合鸣……”泓飞侧着脸,一脸的戏谑。看来这段时间做得戏,还真是有效果的,要不怎么会时不时的闻到他的笛声,而这一切离她的目标也渐渐近了。

    倏玉低垂着螓首,心中惆怅,她并未听尹泓飞的话,以琴合之。

    “我早已配上不他,你这话倒的调侃了我……”她娉婷起身,风吹着她的轻纱,曼妙缓舞。

    泓飞突然笑了一声,“人世间的情爱,只有爱或不爱,没有配和不配之说。如说一个端庄女子,嫁了一个卤莽不知礼节的男子,两人情相悦,难道你会认为那男子配不上那端庄的女子?我们外人又不知他们如何相爱,却以我们看到的做判断,未免有失公允……爱了就爱了,没有配不上这类推委之词。”

    男女之情2

    听尹泓飞的话,倒显得自己的浅薄。话虽如此,倏玉无奈长叹一生。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她虽未嫁,却早失去贞洁……

    泓飞见她柳眉轻蹙,欲言又止,又静默不语,只好陪着她漫步翠柳之下,只待她言。

    倏玉虽有千言万语,奈何头绪万千,话到嘴边又吞咽下去。

    出了湖心的小亭,两人就这么散漫地走在成荫的小径上。倏玉望着东方,遥远的天际,阳光折射,刺人眼目,她突然一语打破沉静,她的手轻撂过她的白发,纤细的手穿梭其中,“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都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而我却是遇人不淑。这满头的白发也是他带给我的……”细语与那低垂的叶儿一起飘荡在清风之中。

    “你的伤,是因为爱而留下的。我的伤,却是一场阴谋,连我们最初的相遇,也怕是一场蓄意的安排……”倏玉突然轻笑了一声,空寂的声音中流露她的无奈,在她坚强的后面,有着怎样的累累伤痕。

    她的眼望向远方,“最后,他还是剥夺了最后的一点自尊,以最不耻辱的方式让我成为他的女人……有些伤时间过去了,还是会磨合,可这伤在我的心中成了一枚刺,他说得对,竟然我不爱他了,那他就要做我心中的一根刺,让我永远摆脱不了他,他成功了……我卑微活着,以为不刻意去恨他,我就会忘记过去,看来是我一厢情愿,太过天真了。存在过的,如何能自欺欺人……”讳莫如深的过往,还是会被揭开,努力掩饰想要的风平浪静,也只是一个纯粹的梦。

    尹泓飞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着刺眼的光芒,他努了下嘴,“你会因为中午吃了饭,而晚上不再吃,或是说明天、后天都不吃?”

    倏玉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阳光下高挑的身影。

    他回头一笑,“吃饭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就算吃过了还是要吃的,何况每顿也可以吃不一样的食物。人生亦如此,你昨天吃了的那顿不是你喜欢吃的,那以后就不吃,不会因为那顿没有吃好,就不吃任何的东西?何必虐待自身。”他的身影渐渐远去,他的话在倏玉心中激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她眉眼浅笑,抬头望着身旁的垂柳,轻折一枝,笑道,“吃饭……”

    出阁问情1

    绿柳鸣春意,白驹悄过隙,悠悠又过了几天。篦子过发,菱花镜上映着美人容颜。凝脂肌肤,柔软的发散落胸前。

    恍惚之间,倏玉感觉看到了一丝的黑,她小心地穿梭发丝,她手抚着那一丁点的黑,心中升起难以言语的兴奋之情。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她的黑发将要重新归来了。

    朱儿进了门,见倏玉眼眶含泪,又一脸欣喜的样,打断了倏玉的沉思,“姑娘?”

    倏玉见朱儿奇怪的眼神忘着她,一滴滚烫的泪滴在她的手上,这才惊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擦尽眼角的湿润。

    “姑娘莫不因为要出嫁,所以欣喜落泪?”朱儿把打好的水放在一边,伺候起倏玉。

    今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难怪朱儿会如此猜测,倏玉笑笑不做解释。

    朱儿细心地为倏玉梳理着长发,姑娘和公子倒是像戏文里面说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前几日还听说公子陪着姑娘弹琴,感情好得不得了。朱儿嘀咕地说着这些天庄里人常说的事,忽然她失禁‘哎呀’了一声,然后高兴地叫了起来。

    “姑娘,我看到你的头发有变黑。”朱儿一脸高兴的样,比倏玉这个当事人都还要表现得兴奋。倏玉只是淡淡回她一笑。

    朱儿小心地为她绾好发,身后的发绾成一个长圆形状的贝壳样式,如白色贝壳包裹,朱儿从妆奁中挑出那紫钗。

    “我自己簪。”倏玉挑起那根白玉钗,巧手玲珑地穿过她的发丝。倏玉婉拒朱儿其他的妆饰,只留下案台上那朵金红色的牡丹花头饰,其他的倏玉让朱儿返还给尹夫人。无奈欺骗尹夫人已是内疚几分,现如今她还有心这么珍宝过来,特别是那支紫色的钗,更是让倏玉感到情难却。

    朱儿笑道,“夫人有姑娘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妇,这些珍宝怎么会舍不得。夫人没有女儿,一定会很疼姑娘的,像韩小姐,虽是舅老爷家的,可是夫人简直把她当亲女儿……连天山雪莲都能拿出来给姑娘,可想而知姑娘的身份地位了。”朱儿从东唠到西,还意由未尽,侃侃而谈。反正庄里面上下的人,都得到夫人的命令,要待未来的少夫人跟别的主子一个样。

    出阁问情2

    早饭过后,韩絮和尹泓飞就上了门,朱儿见到尹泓飞还不住调侃。本来待嫁的女子这天在掀起盖头前是不能见面的,因为这原因,尹泓飞这个大男人又被韩絮跟朱儿两个小女子狠狠地调侃了一番。

    被说得连退数步,直摇头称说孔夫子有先见之明,知道小女子不好沟通。韩絮哪里肯让她表哥奚落,一个回马枪,直捣黄龙,说孔夫子肯定是吃了女人的亏,斗不过女人,然后就瞎说来毁坏女子的名义。

    两人又是唇枪舌剑,硝烟味浓,直到倏玉问两人有何事找她,才有些不甘心地偃旗息鼓。

    韩絮先是恨恨地瞥了一眼她家表哥,然后把她姑妈交代的事情娓娓道来。

    “姑妈要我问你,她说成亲之事毕竟是人生大事,不想你就这么委屈的过了门。尹家在这城里还有另外一住处,问你是要去那边接你过来,还是在这边的院子过去,主意你自己拿好了。”韩絮把话全部带到,这庄里面谁不知道表哥对倏玉好来着,谁敢为难她或是看不起她,现在还没过门,姑母就生怕人家看轻了她,看来还真是喜欢她的。

    倏玉想,这本是一场戏,不想大费周折,本欲开口说就在这院就好,只听尹泓飞截话道,“那边的院子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你就随着韩絮去那边。”

    这事不是刚知道的,那尹泓飞怎么就早就做了这些安排,倏玉踌躇之际,就听到韩絮的戏谑之词。

    “表哥啊,本以为这事情姑妈为你操持好,没想到你早就未雨绸缪,倒是我们多事了。”然后又说了些顽皮之语,羞得倏玉一脸,尹泓飞倒是大方承认。

    他的眼对向倏玉的时候,桃花眼向她暗示地眨了一向。这一切被韩絮和朱儿攫住,又被说是秋波暗送,又是一番的折腾。

    倏玉乘着轿,就和韩絮、朱儿一行人去了城里另外的院。那院虽比不上尹庄大宅的气派,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尽收小江南的秀气景色。

    院子水榭楼阁,石砌的栏杆上雕刻是花鸟鱼虫,‘山有扶苏,隰与荷花’。

    出阁问情3

    明明还不到荷花盛开的时节,这片水池却银白粉嫩地丛生在这一片蓊郁的绿意之中,袅娜点缀这一片的荷叶。

    辰时,光照这一片的荷花,熠熠水润闪亮。那夜宿荷上的雨露,在光的折射下,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琉璃珠子。水光潋潋,散发着早晨独特的清新与馨香,雨露承着温煦的柔光。柔光让远处的花苞,朦朦胧胧,远远看去,像是跌入了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阳光还未照到的一隅升着薄雾,缭绕着那边的湖面。

    韩絮看到倏玉流露的欢欣,“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边。这宅子是姑丈未去逝之前住的,姑丈去逝之后,表哥见姑妈睹物思人,就另外买了一个大院,经过大半年的修葺、新建,就成了如今的尹家大宅。这边的一切都是姑丈为讨姑妈欢心而建造的。”

    想起过往,仿佛历历在目,韩絮颇为感慨,亦想起了姑父与姑母过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起初她来到姑母家很是不情愿,觉得爹是抛弃了她,心里那个怨啊,想起这,韩絮啼笑皆非,长大之后,渐渐懂得了爹的用心。在姑妈这边生活了几年,韩絮虽嘴上不说羡慕,可她心里也滋生‘一人一代一双人’渴望。

    一静一动,草木花草,雕梁画栋,处处透着主人家的巧思妙构,独具匠心。水榭傍着那层峦叠障的岩石山峰,从山峰那边喷射出一渠泓泉,缓缓落入湖里,湖面水纹慢慢漾开了……

    倏玉笑道,“从这些园子就能看出主人家的用心,清雅幽静。羡慕过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不过这里的诗情画意,真是人间仙境,春满园……”倏玉也谈起了那个‘绿幽江南’,比起那边,这园子丝毫都不逊色。

    登上阁楼,俯瞰下边,湖光山色天然成一体。

    倏玉打量起这个房间,里面放着拨浪鼓、弹弓、风车……都是小孩子的玩艺,这房间难道是给小孩子住的?

    倏玉拿起那拨浪鼓轻摇,咕咚响,“阿絮,这房间是你曾经住过的吗?”

    出阁问情4

    韩絮看见倏玉身边的小玩艺,也乐和地摆弄起来,这房间她还从来没进来过,也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里有许多小孩玩的东西,看那些东西都是崭新,应该不是她和表哥玩过的东西,这是为谁备下的?

    “这里有这些玩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东西还蛮多的,我也是第一次才进这个房间,我记得以前这是姑母午后休憩的地方。姑母对我们很慈祥,只是不准我们进这个房间,无论什么时候。今日进来,没有想到这里伺候的仆人竟然挑了这么一间。”韩絮拿起小弹弓,拿起一旁的小珠子,对着外面的的树上射了起来。

    枝叶簌簌响着,歇宿在树上的鸟儿被惊,纷纷飞起,鸟成群过,茫茫一片,引人观看。

    韩絮对着群鸟乱飞的情景,扬起戏谑的笑意,“我这是发一弹而惊群鸟,鸟鸣啾啾,多喜气、热闹。”

    倏玉对韩絮的话,只是淡笑而过。

    “哎呀。”朱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我责备,“我怎么就长了个猪脑袋。瞧我这烂记性,竟然把要带的牡丹头饰给落在那边没有带来。”还好现在整理嫁衣时候发现的早,要不还真办得不周到。

    “反正等下还是要到那边去的,到时候你悄悄去拿就好了。”倏玉斟酌一番,反正等下一路去都是盖着红盖头,谁也看不到,何必劳烦人专门回去一趟。

    朱儿道,“这一切还是要备妥当为好,讨个好彩头,奴婢还是先去取回来。”

    “还是我去好了。你在这边陪着倏玉,这牡丹头饰放在哪里?”韩絮阻止朱儿的脚步,率先跨出了门槛,要她这么一直陪着倏玉,又没什么好玩的,她肯定会憋坏的,于是就自动出来说要帮忙拿那头饰。

    “在妆奁的旁边吧……”朱儿不确定自己是把它放进妆奁盒里,还是仍然放在外边。韩絮早已经匆忙地离了屋。

    朱儿的娘一直在这的院子,今天她好不容易来到这边,支吾地跟倏玉说了几句,说是先离开这房一些时辰跟她娘说几句就回来。倏玉见她一片孝心,就让她去了,特意嘱咐,说是迟点回来也无妨。

    出阁问情5

    风拂柳枝,它们摇曳在风中如婀娜的少女在曼妙舞蹈,一举一动都显婀娜多姿,倏玉专心俯瞰这迷人的风景。

    听得有人进门的响声,以为是朱儿折了回来,就善意劝道,“怎么不多陪陪你娘,难得来一次,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别担心了。”倏玉手拿着拨浪鼓,轻摇着它,仿佛转回到了自己的幼年。

    司徒云清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不忍心打搅这平静,渐渐走向那纤柔的一抹。

    朱儿本是个玲珑人,很少见她不多话,突然安静了,倏玉有些不习惯,她转身的瞬间笑问,“你不说话我会以为是别人呢?”

    她转身看到近在咫尺的人笑容突然僵了,沉默了一段时间,她重新展颜,“很久没有见了。”一句话却足以表现她内心的激荡,像是隔了纱的眼又清楚见到一切,又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很久没有见?司徒云清沉默地打量着她的面容,上次的相遇她真把自己当做是梦里人了。乍然相逢时,恬淡的笑容,看见他时候的不适,他把这些细致的表情全都收在自己的心中,心中五味陈杂。

    司徒云清在心中努力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说喜欢他,不管她说喜欢他的时候是不是醉着的,但是对他来说,这话早就从涟漪逐渐成了波浪,它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惊涛。而自己又对她有一点的在乎,就这样……其他的别的想了。

    “如果你记得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是你的主人。走吧……”他阴鸷的表情被他巧妙的掩饰,心中努力抑制追问她的心态。他好想问她,为什么对他表达了爱慕之情,还与尹泓飞勾搭,表现得如何的亲密,为什么爱慕了她,她还会去投向另外个男人的怀抱。如果她是为了另外一个他猜测的原因,是因为尹泓飞设的局,她却为了帮尹泓飞,他会觉得她很傻,受人骗,不过这不就是最真实她嘛……然后他会更加恨上尹家那一家子。

    他手握住她的柔荑,明显感觉到了迟疑,他静如水,看了她一眼。看来她心中虽然有他,但是仍然割舍不下尹泓飞,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中鼓起了一股气。

    出阁问情6

    倏玉一想到尹泓飞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就算是不看尹泓飞的孝顺,那尹夫人待她也是极好的,她又何忍见她病魔缠身。

    见司徒的神情,他似乎在隐忍,但是倏玉现在也没法顾忌他的心情,只一心想到那个慈爱的美妇,“先等下,等……”等看过了尹夫人,她就跟着他回去。她的话未完,他就拉着她往外走。

    倏玉对他莫名其妙的霸道,徒生不满,挣扎地脱了他的桎梏。

    “就算是走,也要跟人家告个别吧。”倏玉还是看不惯现在的我行我素,她感觉到了他身上强烈的控制欲。她突然有些黯然,他到底是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个打上他名字的专属奴仆?她很生气,起先她人不见了,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一遇到自己也不问自己情况,就想拉着自己走,他怎么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不必了。”他的声骤然比之前更是冷了几分,倏玉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的声音,她估计他的表情也好不了到哪里去。

    秀气的容颜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还是一如从前的随心所遇,“你从来就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你从来就是如此……从白耘、尹家的事,你从来想得最多的只是你自己……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物,就算是属于你的奴仆,我也有我自己的心思!”她以前以为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不擅与人沟通,如今发现自己错得很是离谱,他本来就如此吧……她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自私的男人,她会为他的孤寂的身影怜惜他,为他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关心默默心动……

    他为什么要顾忌别人的感受,谁又顾忌他的感受,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要是丧命江湖,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人。如果他不顾忌她的感受,早就用武力、用药把她静静地带走了,在乎一个人,都让人变得软弱了,他何时变得如此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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