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罗刹第18部分阅读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们短暂的生命,初尘走近那人,他的左手牢牢地扣着剑。
那剑就直直指着初尘,他目光如炬,眼中漠然,就这么穿过初尘的眼,她怔了一下。桃花落过剑身,碎成两瓣坠落……
疑云层层3
初尘望着他,蹙起好看的眉。她的视线落在那剑上,最后还是落回到他的面上。
“说你有什么动机?”他说。
初尘觉得这话应该是她说比较恰当,毕竟她是他挟制着,她笑,“你认为我能有什么动机?”她示意地看了她脖子上的剑。
“我叫江洹凤。”他的剑依然没有收回去,说话的时候直视着初尘的眼。
初尘‘哦’了一声,他告诉她名字做什么。
江洹凤看着眼前人,仔细观察她,没有什么令人怀疑的神情,“你……”只见眼前飞过一些光亮,江洹凤迅速举剑,银针掉在地上。
老许一手拿着糕点,嘴巴里不断咀嚼的也咽了下去,“小子,你可别在这边害人。”要是伤了初尘半根毫毛,那玉嫂做的好东西都没他的份了。
江洹凤收好剑,知道这老头是救他的人。
玉嫂也随着许老来了,见江洹凤把剑抵着初尘小姐,本欲出手,却被许老抢了先,要是她出手才不像许老头这般的仁慈。
“初尘小姐。”玉嫂急速到了初尘的前面,挡在初尘的面前,对上那江洹凤,“小姐,叫你不要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看那人恩将仇报。”
江洹凤看那叫初尘的女子,除去一头乌丝,她与那司徒云清身边的倏玉姑娘并无多大差别,这里似乎没设下任何的陷阱,他敛神。
初尘越过玉嫂,“这只是个误会,他并没有伤我的意思。”
“江洹凤,我叫初尘。”
玉嫂的面上闪过一些惊讶,先前看他就知道是个是非人,没想到真是个大大的是非人,竟然是江湖第一杀手。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那武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怎么被伤,看来他的对手很是强健。
“江公子,竟然你的伤已经好了,我就让岛上的人送你出去,也不准泄露这岛上的一切,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江湖第一杀手。”玉嫂凌厉道,欧阳公子已经把初尘小姐和这岛上的一切都交在她身上了,她自然倍加小心。
江洹凤想自己遇上这位叫初尘的姑娘也只是巧合,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提剑离开。
“玉嫂,要他离开也等身上的伤完全养好再说,他对我们并无恶意。”若他真的是江湖第一杀手,他真对自己起杀心的话,她焉有命在,初尘拉着玉嫂,玉嫂什么都好,就是防备心太强了。
疑云层层4
江洹凤继续提剑离去,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老许笑道,“年轻人,你还没有破了老夫的招就走了,这难道要‘落荒而逃’?”
玉嫂又瞪了老许,这老家伙难道不知道这个叫江洹凤的是个危险人物,还把他留在岛上,真是让她有点发呕。
初尘忙不迭点头,老许说的太对了,“要走也不着急这几天,等养好伤就好了。”然后又跟玉嫂蘑菇了一下,玉嫂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
作为杀手,江洹凤最不想欠人情,也没有多言,转身进了那竹屋。
初尘笑笑,“方才多亏你帮我。”初尘对老许一副联盟的样子。
“等下别忘记多拿点甜点来就好了。听说你收到信了,欧阳怎么说了?”老许咬了一口甜点,关心道。
“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稍微交代了他的行程,还要我别忘记去练功。我先去那边练功了,等下玉嫂端来的甜点就有劳你了。”然后初尘穿梭过桃花林,往平常练功的地方走去。
静静打坐,沉淀心中的尘埃。待到初尘收功的时候,洞|岤外边的光照已不像进来时候那般灼热了。
玉嫂见初尘收功夫,奉上茶,“小姐的内功越来越纯熟了,而且现在注意力也比较集中了,我进来了小姐也没有惊动。”
初尘伸展双腿,然后走了下来,接过玉嫂手中的茶,“下次我练的时候,你不用陪在我身边,没事的。”以前怕她修炼不当,怕她走火入魔,现在都很娴熟了,怎么还不放心她,初尘建议道。
“还是要陪着为好。小姐,怎么就让那个江湖杀手留在岛上,也不怕多生事端。”玉嫂一想到那拿剑指着初尘的画面,她就对那人没什么好的观感,再说他还是被人雇佣的江湖杀手,手染血腥,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初尘喝好茶,把杯子放在石桌上,然后斜抱着玉嫂,撒娇道,“不是已经留在这里好几天了,也没见岛上发生什么事。”见玉嫂迟疑的情景,然后她再接再厉,“再说他现在跟我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我想他对我们并没有任何是加害之心。玉嫂,你说他是江湖杀手,那他杀人的时候有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吗?”
他的笛子
玉嫂摇头,这倒没听江湖人说过。
“那就是了,其实他人也算是光明正大,你就收留他几天吧,我的好心玉嫂。”初尘看她动摇的样子,继续游说。
玉嫂点了点初尘的额角,“你啊你,我要是说不,看你还不缠着我说是为止。”玉嫂一副拿初尘没辙的样子。
初尘嫣然一笑,顺着竿子往上爬,戏谑地眨送一记,“知道就好。”
“你啊……”玉嫂慈爱地抚过初尘的头。
初尘放开玉嫂,走到一个角落,捡起那根笛子,疑惑着,她入出这里不短的时间了,怎么才发现这里有这么一根笛子,“这笛子……”
玉嫂仔细看了一下,“这应该是司徒公子的,大概那次走的匆忙就忘带上他的笛了。”这个地方,司徒公子在岛上时,这地方是属于他的,后来欧阳公子、初尘小姐或是她都进来这边,不过据她分析,这笛子应该是属于司徒公子的。
他的笛子,很平凡,也很朴素。初尘掏出绢子,擦拭上面的尘埃灰土,还原它真貌。
“小姐,你这是在想着司徒公子呢?”玉嫂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看小姐小心翼翼的样子,把这笛子当成宝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她。
初尘‘哎’了一声,“玉嫂……”好不容易有一件他的东西在身边,看到玉嫂的眼神,初尘猛地一羞涩,咕哝几句。
玉嫂笑了笑,被初尘给推出洞了,忙道,“我就不打搅你了,方才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叫人拿点点心来,先给你填一下肚。”
初尘点头说好,就让玉嫂忙去了,要真让她留下,还不羞死自己。
见笛子里面还有些细微的灰尘,初尘倒了一杯茶水来冲洗,反复冲洗,笛子干净了不少。先任由笛子里的水流掉,直到里面滴水时,初尘拿自己的绢子,看绢子有点脏,索性就用自己的衣角来擦笛子上的水。
弄了一些功夫,笛子完全干净了。玉嫂让人送来了点心,初尘让人先把点心搁在石桌上。
初尘坐在石桌前,右手托着腮,左手把玩着笛子,脑海里面勾勒着司徒拿此笛吹奏的画面,想象着他吹奏出来的笛音……
第一杀手
笛声如清泉流淌,桃花随风轻落身下。初尘停下吹奏,手轻抚着笛身,夕阳的霞光斜笼她的身,染柳浓浓。桃花旋转飘落,娉婷多姿。
江洹凤停下了剑,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斜阳下,她朦朦胧胧一身。
初尘望着孑然而立的身影,徐徐走向江洹凤。
“你的身子才恢复,别多动才是。”她执笛对上他的眼,尔后别开眼,“想要走更多的路,总是先要照顾好自己,先要好好休养。”
她叫初尘,应该不是他记忆中所认识的人,再说一个中了血魔神教里独一无二情毒的人,确实很难这样活下两年。她有一头美丽的青丝,跟白发满头的倏玉不同,她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江洹凤面无表情,“你知道我是一名杀手?”
初尘点点头,“那又怎么样?”不明白他对她强调是杀手的用意,她琢磨着。
他勾起唇,一个淡不可见的笑容,“对一个杀手来说,休养不是一个好兆头。”杀手的休养一般是指着他最后的失败——死在本要被自己杀害的对手手中或是以前的仇家的手里。安逸不是杀手所能享有的,这就是杀手的命,直到最后的死亡,也许能得到那微不足道的安祥。
“为什么要做杀手?你也算捡回了一条命,以后就别继续这样的生活了。”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该死,可是剥夺他们的生命,初尘还是觉得有些残酷。再说那舔血的日子他不厌烦吗?谁会一直喜欢杀人,他也会有彷徨的时候吧,初尘猜想。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会选择做杀手,可是命运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他想活下来,但是给他生活的路并不多,所以他努力成为最优秀的杀手,因为不够优秀,就杀不了人,也容易被人杀……这就是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只有两个简单的选择,杀人或是被杀。他只能让自己越来越强,这样就避免自己被杀的命运,可命运之神偶尔也想再玩弄他,让他遇上更为厉害的对手。
江洹凤扬起微微讽刺的嘴角,“杀手没有选择回头的机会,直到最后被更强的对手打倒,那就杀手最后的结局。”杀手就是踏着别人的尸体活下来,想起来还真是冷酷无奈,可那就是现实,他漫不经心地揉碎了桃花瓣。
第一杀手2
初尘遥看着远处,橘色映满了湖面,宁静淡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好的事物哪怕是一瞬间也能留下长久的美丽,谁说做了杀手的就不能有平静的生活。”人家不是还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亡羊补牢,未为晚已’,什么事只要下定决心,去做应该不会太晚,关键在于那个当事人有没有那个心去做。
江洹凤看了初尘一眼,她是想告诉他,人能战胜一切困难,不是他不相信而是现实过于残酷,而他无法相信,不能回头,“也许吧。”他望着飘渺的远方。
两人也没有继续话题,初尘遥望远方,而他注视着她。
“江洹凤,你爱过人吗?”初尘转了身,对上他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江洹凤摇摇头,杀手能有恻隐之心吗?谁又会爱上一个手染血腥的人……
初尘失望地收回神,那他肯定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她也不明白司徒大哥喜欢人的心情。司徒大哥现在得到他所想要的情了吧……
初尘侧着脸,莞尔一笑,“你喜欢这里吗?”
初尘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重新问了一次。
“这里很美。”美好的东西向来不属于他,不属于一个杀手能拥有。
“可并不能留住你的脚步,不是吗?”初尘没有看着他的脸,纵然世间有这么多的美好,有些人有些事还是挽留不了。这里再怎么美丽,也挽留不住司徒大哥的脚步。这里再多的美丽,也填补不了她内心的寂寞与空白。她有些彷徨,有些寂寥,有些期待,这一切都被她巧妙地掩藏。
是的,这一切不能留住他的脚步,因为这只不过是他误闯的一个人间仙境。血腥满身的人,不该玷污这一方净土的纯净,而现在的他来到这里只是一种偶然。江洹凤看着夕阳,“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会帮你做到的。”
江洹凤说帮她做事的时,初尘的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他能找到司徒大哥,那么……如果真的找到了司徒大哥,难道她就这么自私地叫人带他回来,或许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初尘摇摇头,笑着婉约拒绝了他的好意。
又听到了玉嫂的声音,初尘想到了一些事,向江洹凤解释,“玉嫂她人很好的,只是岛上鲜少有外人来,所以有些防备心。她的态度,或是话要是有什么得罪的,你别放在心上。还有老许要你破什么招势,你也别担心了,只要好好修养身体,等好了的那天,我会让人送你出去。”
玉嫂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初尘顺着声找去,途中频频回头向他招手,让他也回去。
人面桃花
日子如白驹过隙又过去了几天。
没有想到这次是间隔不到几天又收到了欧阳大哥的消息,说是有了司徒大哥的消息,说是要等些日子再回来,收到这个消息最高兴是就属初尘了。
初尘望着满岛盛开的桃花,欧阳大哥和司徒大哥回来的时候,希望着桃花还能占据枝头。岛上的一些妙龄少女们提着竹篮,上面放着那些凋落的桃花。
姑娘们绕着桃花树下,轻纱款摆,如蝶翩翩。桃花映着晶莹的水嫩肌肤,是花比人颜娇,还是人比花艳,美不胜收。
姑娘们莺声流泻,歌喉婉转。桃花灼灼映人面,偶尔飘落姑娘发间的桃花把姑娘衬托得更是美。
“你们捡这些桃花做什么?”初尘感觉到她们的快乐,情不自禁地跑上去问。
姑娘们见了初尘,纷纷有礼称她为小姐。
有一个清秀的姑娘解释道,“这桃花可好用了,可以做甜点,这还是玉嫂想到的。”
另外个姑娘也笑呵呵道,“这可用来泡澡,浑身香香的。”
“我应许大夫说,这桃花瓣还可以拿来做胭脂。”一个女子羞答答道。那女子一说,其他的姑娘都笑着调侃起她,说她最近常常去许大夫那边,怕是看上那边那位公子了。
一群人笑着闹着,好不愉快,那提意见说做胭脂的姑娘,羞容满面,桃花下更是美丽。
那姑娘见姐妹们闹着她,然后又换了个说法,说可以拿桃花做香囊。姑娘们笑她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想到给她的情郎做香囊了。姑娘们相互戏谑,追逐打闹着,其乐融融。
待她们都玩够了,就静静坐了下来。初尘手轻掬着那些桃花瓣,“你们说的都不错,这桃花的功用还真不少。你们谁的绣功最好?”
方才那个被众人调侃的姑娘被姐妹们推了出来,她很谦虚推拒了。
那些人又轰堂大笑,那姑娘又是羞云满布。
初尘笑望众人,“有喜欢的人好啊。这里除了阿秀,你们谁有喜欢的人赶紧上报,要不当时候别说小姐我不解风情,棒打鸳鸯……今儿个,可都在场哦……”初尘的话把其他的姑娘也羞得芙蓉面红,俏丽生香。
人面桃花2
直到玉嫂找来,初尘一行人才各自散了过去。不过初尘让阿秀跟着她回屋里去,要她教自己绣香囊。
房里就剩下阿秀和初尘,两个人边绣边聊着。
阿秀在绣着,初尘过一段时间就看阿秀的,“阿秀,江洹凤要是收到你的香囊一定会开心的。”
初尘一边想着江洹凤高兴的样子,可是感觉又想不起他笑的样子。
阿秀咕哝一声,“小姐,你就别是打趣阿秀了。江公子这样的人哪里会看得上我。”她只要能看着江公子就好,哪里真奢望他能回应自己的情意,这只是她是一厢情愿。
初尘放下手中的针,“阿秀,你很喜欢他,那小姐我就帮你。”初尘乐呵地想着做红娘。
“小姐。”阿秀娇嗔一语。
“你要真是不喜欢他,那我就不强留他在岛上了。”初尘想起江洹凤要走的情景。
阿秀点点头,像江公子那样的人怕是绝对看不上她的,她只要能看到他就行了。小姐说他要离开,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不可能永远都留在这里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把人牢牢地抓在手里,你怎么能让他轻易离开。”初尘看阿秀沉默的样,她又想起了司徒大哥,他喜欢一个姑娘,可并没去告诉那个姑娘。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去说,人家又怎么知道,初尘忍不住为他们心疼。
阿秀叹了一气,“我只要能看到江公子就好了,别的不在奢望。”她现在只希望江公子能记得有遇见过她,也许他不记得她叫什么,只要他知道生命中曾经有过他这样的女子就好了。
初尘不喜欢这种卑微的感受,放下阿秀手中的东西,接着拉起阿秀就往外边跑去。
“小姐……”阿秀想问小姐想做什么,可小姐只是笑笑说到了就知道了。
初尘看到还在练功的江洹凤,就嚷嚷道,“江洹凤,你过来一下。”
阿秀挣扎出了初尘的挟制,拉了初尘的衣袖,“小姐。”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走近,阿秀的心更是嘭嘭跳个不停,也担心小姐把自己心仪他的事说出来,面上是又羞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人面桃花3
江洹凤利落地收了剑,看着初尘,疑惑上心。
初尘靠近江洹凤,“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汗臭味,怎么也不知道带个香囊。”
江洹凤不自觉地提起他的衣袖,嗅了一下,感觉还好。
“阿秀,你赶紧绣个香囊给他,要不到时候他的汗臭味还不熏死人。”初尘边走进边夸张地掩着鼻。
江洹凤一头雾水,看着初尘来来回回走着。
“你上次说不想欠我人情。”初尘看着他点头,然后继续说,“那好,你也别赖帐。那你就留在这岛上,陪着我。”
江洹凤没想到她会是提出这个要求。
“再给我半年的时间。给我半年时间,我会留在这个岛上的。”江洹凤紧抿着嘴,那件未完的事他还是要做的。
初尘追问,“为什么要给半年的时间,现在开始不行吗?”
“因为我接的的任务还没完成。”也算是为了还慕容家的恩,所以这次他非还不可。
“阿秀你先回去绣香囊,我还有些话要和他说。”阿秀快速地看了江洹凤一眼,眼里满是羞涩和不舍,匆匆离去。
待阿秀走远了之后,初尘回归正题,“你还要去杀人?去杀把你弄伤的人?”
他没有辩解,沉默承认了初尘的猜测。
初尘冷下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对方竟然能伤了你,那就表示能力再你之上。你又回去找他,那不是去送死。别轻贱了自己的性命。”初尘拂袖离开,若是他真还执意那般,她也无能为力。
红烛下,初尘绣着她的桃花香囊,玉嫂静静陪着一边。
初尘绣着绣着不小心扎到了手,‘哎呀’。
“让我看看。”玉嫂看到初尘扎到的手,拿了些擦的膏药给她擦。
“小姐,这绣香囊的事就白天去做。这样免得扎到手。”玉嫂轻揉着初尘的手,叮咛她。
初尘‘恩’了一声,玉嫂就收了那些针线。回头看到初尘走神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小姐在想什么,还在想那江洹凤的事?”举凡岛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玉嫂的控制,她顺势问了神游的初尘小姐。
血染桃花
初尘也隐瞒,点点头。
玉嫂看初尘关心江洹凤的样子,试探地问了一句,“小姐这么关心他,该不是喜欢上他了?”
“玉嫂。”初尘娇嗔一语,“是这边的一个姑娘喜欢她,我只是帮忙牵红线。”
玉嫂叹了一气,“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江洹凤是何许人。小姐答应我,等他养好伤,就让他离开,以后别在招惹他这样的人了。”玉嫂因为记欧阳公子的交代,也就不多提起过去的事情,从某种情节上来说,这人还跟他们是有点敌对关系的。
初尘可不认为这仅仅是玉嫂对江洹凤的偏见,难道玉嫂以前就认识他了。
“玉嫂,你为什么对他的意见这么大?难道以前你们有结什么怨?”初尘狐疑地打量着玉嫂。
玉嫂摸摸初尘的头,她是江湖人,江湖传闻她不是不清楚的。
“小姐,你记得我的话就是了。这种别太接近了,毕竟你不了解一些江湖中的人。”玉嫂语重心长道。还好有欧阳、司徒两位公子照顾小姐,要不小姐哪里能……
外面传来了喧嚷声,玉嫂迅速走到窗前,窥得一二,神情越发的严肃。
玉嫂折回,拉上初尘,“小姐要紧紧跟着我。”很快开了门,两人穿过外面的桃花林。
“小姐,我们得坐竹筏离开。”玉嫂看着岛上的护卫在和外来的人作战,看样子,外面的人也支撑不了多久。
初尘摸了自己身上,他的笛子还没带上,本想跟玉嫂说,就听到有人高喊,“那边还有人!”
玉嫂看那云集而来的人,皱了下眉,怀中掏出一个玉牌,“小姐拿着这个,就说找欧阳公子,欧阳公子是天下首富。赶紧走……”玉嫂把初尘推至一边的草丛。
夙清影望着一边的大哥,对他这样开杀戮颇有微言。
“大哥,就算是要杀江洹凤,也不需要滥杀这些无辜之人。”灯火照耀四周,鲜红沾满了妖艳的桃花。夜月之下,更显诡异。
夙清风(沐紫君)看着那些人,无动于衷。
“清影,你就是太用情了,称霸江湖,不能太过儿女情长。”他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外面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任何的意义。夙清风望着灼灼桃花,这样的地方,如果她活着,她一定会喜欢上这里。
血染桃花2
夙清影疑问大哥是把一场场的杀戮当作忘却,忘却那个如兰般娴雅的女子。
夙清风示意夙清影去对付那中年妇人,这人在岛中来说算是高的,她该不是岛上的主人?
夙清影很快就投入人海之中,几轮之后,他很快就活擒住这个中年妇人。
“江洹凤呢?”夙清风询问各路人马,见那些人摇头的样,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这些人。
夙清影把人抓到了前面。
“江洹凤人呢?”夙清风打量这个神态自定的女人,谁叫他们收容江洹凤,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关心了不该关心的人和事。
其中有人眼尖地发现那边阴翳的地方似乎还藏匿着人,大声道,“这里面还有人。”一行人就持剑往那边去。玉嫂看到那情景,心都快要跳到喉咙上了,小姐虽然有内力,可是一点外在的防御功夫都没有。
“你们都给我住手,江洹凤在哪里我会告诉你的,把你的人撤离这里。”玉嫂挣扎开夙清影的束缚。
见那群人往里面刺,玉嫂手中发出一暗器,“叫你的人住手,别伤了我家小姐。”
夙清风点头,夙清影让那些人把里面的人安全带出来,一个娉婷的身影朝着他们走来,渐渐明朗了起来。
夙清风看到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容颜,先是惊了一下,很快敛了神,问玉嫂,“她就是你家小姐?”
初尘走到玉嫂身边,她直直地注视着这些人,玉嫂说得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江湖人。她不明白这些陌生的人,为什么就无缘无故杀害岛上的人,望着那个带头的人,他冷漠的表情,她觉得他比江洹凤这个杀手还要残酷。杀手只需要杀所要杀的人,而他不顾无辜与否,全部杀害。
玉嫂把初尘拉到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她就是这个岛上的主人,初尘小姐。我们一直居住在这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而你们说的江洹凤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是我们小姐亲自救回来。要他的话,就跟我去找他。”
初尘听到玉嫂要把江洹凤交给眼前这群人,拉了一下玉嫂,向她摇头,“这些人滥杀无辜,我们为什么要把人交到他们手上。”初尘知道玉嫂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不想把江洹凤给出卖了。
似曾相识
夙清风静静地打量这个叫初尘的女子,她实在是跟倏玉太像了。可仔细看,似乎又有些不同……倏玉没得到解药,他记得那时候她已经毒发了,而他也清楚司徒云清并没有拿到慕容流川那边的解药。尽管眼前人和倏玉有着相似的容貌,但她应该不是倏玉。如果是倏玉,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会是这么陌生的。
夙清风让手下的人停了手,“你叫什么名?”他越过众人,走到初尘的面前。
初尘对他放肆的注视有些不悦,“初尘。”迫于众多的人马,初尘也不得不妥协。
“你一直住在这里,没出去过?”夙清风皱了眉,说这话的时候观察初尘和玉嫂的神情。
初尘想起方才玉嫂的介绍,不想招惹麻烦,就顺势点头说是。
夙清风看了初尘一行人,下令道,“岛上活着的人都带回去,清影你在好好看看,有没有江洹凤的下落。”
初尘和玉嫂被关在一间的船舱里,里面只有一些微弱的光。
玉嫂嘱咐初尘,“小姐你不要怕,会有人来救咱们出去的。”刚才小姐要求回去拿笛子的时候,她趁那些人不注意,早就悄悄留下了暗示,相信不久,欧阳公子就能找到她们了。
初尘宝贝地摸着笛子,并没注意到玉嫂的话。
“小姐?”玉嫂拉了一把初尘,她的好小姐,都沦为阶下囚了,她还能漠不关心,玉嫂着急在心。
初尘这才回了神,“玉嫂,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若是自己平时又习外在招势,今夜就不会拖累玉嫂了。
玉嫂知道初尘的歉意,她有怎忍心继续责备她。小姐阅历不深,她应该在一边坚持阻止收容那个江洹凤。
“小姐,那人要是问起什么事,你要小心应答便是。”玉嫂自然没有忽略掉那个带头男人看向初尘小姐时有些奇怪的神情,玉嫂嘱咐再三。
初尘点点头,纤手摸着笛子,也不知道江洹凤有没有逃离那些人的追捕。
一个温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道,“初尘姑娘,请随我来。”初尘记得他,方才她说要拿笛子的时,是他允许的。其他人在那个带头男人那边战战兢兢的,惟独这个男人除外,初尘打量着他。
似曾相识2
玉嫂抓住初尘的手,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来带小姐,本能地护在前面。
夙清影见此情景,淡笑迎人,“我们是不会伤害这位姑娘的,请放心。”
初尘也按了一下玉嫂的手,要她不必为自己担心。很快初尘就随着眼前的温润男子出了船舱。
月下人濯濯,初尘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叫夙清风的弟弟夙清影。知道他们是兄弟之后,初尘就纳闷,若不是夙清影说他们是兄弟,她还真不会联想到这上面去。
初尘紧握着手中的笛子,一个人走了进去。夙清风背对着她站在窗边上,听到人进来的声音他就转过了身。
见他走近,初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些,可能是惧怕他夜晚时候的噬血,手抓笛子的力量更是加重。
夙清风看着她,又看到了她手中的笛子,这就是她要求回去拿的笛。
“这根笛很是普通,你若是喜欢笛子,我宫里有的是价值不菲的笛,你可以随便挑选。”
初尘手垂放在自己的身侧,“我不要你的笛子,我只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们?我们跟你们并没有什么仇恨。”初尘尝试跟他谈和。
“岛上的人可以回去。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马上放人。”夙清风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倏玉或是她只是容貌相似初尘,他都会把她带回缘花宫。
初尘顿了一下,“江洹凤我们是救过他,他养了几天伤,好了他就离开岛上了。”初尘想起江洹凤无奈的表情,也许真如他所说的,命运给他选择的路太少了。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要你跟我回去。”江洹凤确实挺该死的,不过也因为他,自己有了意外的收获。
初尘不明白这个叫夙清风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怎么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她不能离开岛上,也许正如欧阳大哥所说,司徒他不久就会回来了,她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你竟然知道我们和那江洹凤并没有任何是深交,那就该放我们回去。其他的事,我们都不计较了。”初尘故做强势,凭什么他们杀了岛上的人,还任意带她们离开。
妥协的代价
窗外的风吹着灼灼烧着的红烛,房间内忽明忽暗,就如同此刻初尘的心一般。
夙清风徐徐靠近初尘,“只要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竟然你选择全部的人跟我们回去,那这样也没关系。”看到她对自己的畏惧,夙清风就一阵的心痛,那张相似的容颜就这么轻易地突破他的心房,抨击他内心的脆弱。
对他强硬的态度,初尘更是厌恶。
“我要你安全放了岛上的人,我会跟你离开的。”初尘想,等他放了人,玉嫂肯定能联络上欧阳大哥,到时候肯定能把她带回去,权衡得失,她做出决定。
初尘在琢磨,这个男人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他有什么企图。让她一个人跟他回去,放了众人,初尘想这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还是小心求证为上。
夙清风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她心中终于有疑问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是不是在想我在设计什么陷阱让你进。”夙清风走到她的面前,初尘步步后退。
初尘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被戳破心思,结巴了一下,然后挺起身,人闪到一边,面不改色否认,“没有,你有什么好设计我的。”她又没有什么能让他想得到的东西,初尘避开他魄人的气势,心底想着。
夙清风越过她的身,嘴角勾勒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事。”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就带着初尘出了船舱。
夙清风让夙清影把抓来的人全部放回去。
初尘看了一下玉嫂,就让她和岛上的一些人都上了另外的一艘船。初尘虽是不舍,还是让玉嫂离开,这样才能让欧阳大哥更快地找到自己。
玉嫂会想初尘小姐刚刚跟她透漏的消息,她的眉心越发的紧锁,没想到她们遇上的竟然是缘花宫的人。曾听过欧阳公子的话,知道这缘花宫和他们也有些过去,虽然知道初尘小姐在他们手上并没什么性命之忧,还是得赶快找到主人。
桃花还没凋谢,她就离开了岛,初尘眷恋地看着远方。她的心底有一丝期待,期待着他能带着自己回去……玉嫂乘的那艘船上的灯火越来越变得渺茫,直到完全没入了黑夜。
妥协的代价2
初尘细数流逝日子,她已经跟着这些人到了这里十天有余。除了那天晚,夙清风让她做选择,这些天她也鲜少遇上他。初尘想这样也好,因为他的注视目光会让她很不自在。夙清风看她的眼神还带着一些审视的味道。
虽然那个夙清风不出现在,可是这个叫梦悠云女人总会跟着她到任何的地方。初尘感觉梦悠云人虽然温和,但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怪不得玉嫂常常说,越不怎么显山露水让人感觉无异样的人越不简单。梦悠云就是这样的女人,还有那个二宫主夙清影也是如此。看起来两个都是温文之人,却都是缘花宫里的高手。
梦悠云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神游的女人,她和那个叫倏玉的女人,除去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之外,她们相似的程度真不比孪生的差多少。宫主要她调查这个叫初尘女人,多日相处下来,她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的。如果真是伪装的,悠云也佩服这个叫初尘的女人。从一开始她就对这里的一切包括人都流露出陌生的的眼神,若真是来过这,绝对不会这么平静。加上连日来的相处,梦悠云更加确定,初尘和倏玉是两个不同的人。两人的性格也有些不同,倏玉都些闺秀之气,娴雅温柔,而初尘活泼开朗,聪明机智。
初尘和倏玉之间还有一些不同,那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原来初尘有内功,但是她没有学外在招势。初尘说是因为她身体不好,遇到一个高人指点才修炼的内功,悠云也不怀疑。
“悠云,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总不能真把她关个一辈子吧,初尘叹了口气。
从二宫主那边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女人对宫主的重要性,她想走是不容易的,悠悠只能安抚她的情绪。
“初尘不喜欢缘花宫吗?我听人说你以前就住在一个岛上也没出去过,现在换到这里应该和以前的差不多,还是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依照悠云的直觉,这几天的她有写焦躁起来,不像刚来那般平静。
初尘握着笛子,直摇头说没有,都这么多天了,越是等待她越是不安。
妥协的代价3
悠云的目光落在初尘手中的那根笛子上,一根平凡无奇的笛子上。这些天宫主遣人送来不少珍贵的笛子,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而她手中那根笛子却整天爱不释手,从不离身。据二宫主说,初尘她还为了那根笛子要求回去拿,笛子本身并没有多少昂贵的价值,怕是这笛子对她来说意义不一般。
“你这笛子能让我看看吗?”
初尘见梦悠云看着她手中的笛子,还是把笛子递了过去。
悠云打量着笛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很快就把笛子还回了初尘的手上。
“这笛子有些时间了。”
初尘点点头,“是有些日子了。”她的动作还是很轻柔,悠云看得出来她很是在意这根笛子。
“能说说它的来历吗?”悠云笑问。
初尘还是摸着这笛子,嘴角泄出一丝的笑意,“这是一位故人遗漏的笛子。”
“看来这位故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要不来这么平凡的笛子也不会视若珍宝,悠云笑着指出。
初尘被悠云的话点醒,她的心有了一些警戒,对方是在从这方面打探一些事,这几天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笛子是我一个很亲很亲的长辈所有的,人仙逝了好几年,我就拿着笛子,睹物思人。”初尘继续摸着笛子,看望远处淡淡解释。这里的人虽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可处处都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举动,让初尘感到一些烦躁。
初尘拿起笛子吹了起来,悠悠流泻。每当自己又忍不住想岛上的人和物的时候,初尘就忍不住又吹起了笛子,她的感情寄抒在这根笛子上。初尘这才想起梦悠云还在这里,她竟然就吹起笛子,要是让她听出什么,那就糟糕了。
初尘回头,早已没了梦悠云的身影,矗在门口不就是夙清影。初尘还在纳闷他时候时候来的,那人很快就到了自己的跟前。
初尘退开一些距离,“夙公子。”
“你不喜欢这里?还是这下边的人伺候的不好?”夙清影露出友善的笑,让初尘诧异了几分。从她见到他起,还真没见他给人好脸色过。
“这里不是我家,我自然不喜欢这里。”初尘艰难地迎上他的眼,吐露自己的心声。
情之所钟
夙清风看了看初尘,“你说的很对,不是你家,确实不会让你喜欢。”他的眼里闪过精光。
初尘攫取到了他眼中的光芒,她有些惧怕地后退了下。
“你很怕我?”
初尘偏着头,她怕他?似乎又不仅仅如此。
“谈不上什么怕不怕。谁会被禁锢在这边,还是心怀感激的?而且……”初尘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在这边,究竟想得到什么?自己身上没有他想要的,而他却执意把自己留在这边,难道是他想借此来威胁欧阳大哥他们……可是他现在应该不知道自己与欧阳大哥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会想到那一层的。
夙清风倾耳静静等待着下文,他也很有兴趣知道她的而且。她不语,夙清风开了口,“明天我们就成亲。”
初尘睁大眼睛,她见到他的次数也不过双手,怎么唐突地说要和她成亲。
“夙清风,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这里不是你家,所以你不喜欢这边,只要你嫁给我,我想你会慢慢喜欢上这边的。”夙清风的手扣住初尘的手,他直直地看着她,透露着他的坚定。他不管她是不是不是倏玉,就算她坚持说她是初尘。
“夙清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无缘无故地杀上岛,把我带到了这边,派人监视我的一切,现在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究竟想干什么?”初尘努力挣扎着她的手,她讨厌他的霸道,可依然脱离不了他的挟制。
她憎恶的表情让夙清风想起在暮阳山时,倏玉决绝的表情。夙清风扣着初尘的手更是紧,把她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