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玉面罗刹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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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去。

    沁玉筑灯火通明,初尘慢慢走过九曲围廊。她推开门,屋里纱缦飘扬,她小心地探索着这个房间。

    她走过屏风,看到一幅画像。初尘静矗在花前,她的手轻触着画像,感觉熟悉而又陌生……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她努力地想攫取些东西,可终是一片空白。

    道是无情却有情3

    “你还记得这幅画,是我给你做的。”初尘的身后传来了低沉嗓音。

    初尘回头看他,夙清风望着画,“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你的时候,我给你画的。你笑着说,我想你的时候就看她。”她说见到画就像见到人,说是睹物思人。

    初尘知道他说的是倏玉,可她对这些过去,一点记忆都没有。

    “夙公子,你又认错对象了。”

    “我说过,你可称呼我为紫君,还记得吗?”夙清风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理会初尘的话。

    初尘转身,他的手拉着她的手,“喜欢沁玉筑虽然这里的和那时候的有些不同,可我尽量照原来的做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熟悉的,还记得吗?”

    “我说过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初尘的眉心开始打结。

    “那你不是她,那你又是谁?”她的笑明明就是倏玉笑的样子,她不是倏玉,那她又是谁。

    “我是初尘。”她斩钉截铁道,她就是初尘,一个没有过去的初尘。夙清风此时的样子让初尘感觉到了一些害怕,她怕他发怒……

    “你快放手,要不真要恨你……”初尘努力挣扎。

    夙清风放开初尘的手,跟倏玉一样,说自己要是再纠缠她,她说他们就是敌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叫自己放手……她难道不知道她那么轻轻的一句,让他有多么的心痛,两年了,她离开时候的模样停留在那个画面。

    他们如果真是没有缘分,为什么他们在茫茫人海之中遇见彼此,分开了,他们又能重逢,他依然相信他们是注定会相遇的人。可她为什么一而再地想逃离他的身边,“为什么你还是要逃开,为什么……”他愿意为她放弃藏宝图,只希望能换她的平安,却只换得她的冷漠……

    “我是初尘,我不是什么倏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逃。”初尘见他有点神经错乱的样子,马上往外面跑去。

    跑了没几步,初尘一阵昏厥……

    夙清风摸着初尘的脸,是他要的,从来不可能逃离他的范围。不管她是倏玉或是初尘,他要定了……

    相逢不相识

    当初尘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不远出的夙清风。

    初尘很没胆地在自己心中咒骂夙清风,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卑鄙弄晕自己。

    “五天后,我们成亲。”

    初尘眨眨眼,她是睡糊涂了还是出现幻听,“什么?”

    夙清风好心情道,“我说我们成亲。”她说给她考虑时间,根本是在口头上敷衍自己。

    “不是说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你变了不少,心思也多了。一个月时间,我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夙清风难得露出微笑,更何况现在他还知道了另外的事,这成亲的事更不能拖延。

    初尘无奈地松下肩膀,“夙清风,你知道成亲的事是需要你情我愿的,你这样叫强抢民女,跟一个土匪没多大区别……”

    夙清风对她的无礼并不在意,饶有兴趣地侧着耳听她继续一番说辞。

    “再说你一个缘花宫的宫主,要什么身份的姑娘没有,娶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初尘很是把自己贬低,边观察夙清风的神情,这人倒好,一副看戏的轻松表情。

    初尘努力擦亮眼睛,发现夙清风含着笑,这么诡异的情景,让她有点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

    “夙清风,你该不是刺激过头,有些状况外了……”初尘试探地问他,她谨慎地走向他,不就一个晚上,他的态度还变得真大。

    夙清风自然高兴,因为昨晚上他用蜥蜴制成的药丸验证了一件事,她不是处子,那很大程度上她就是倏玉。她说她没离开过那岛,也是谎话吧……她明明和司徒云清一起失踪的,为什么司徒没在她身边?

    “那笛子是司徒云清的吧?”夙清风起了身。

    初尘先怔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说过,这是一位从小照顾我的一个故人所有的。”

    “缘花宫的事从来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眼的,你的笛子上不是有个清字。或许你不知道,司徒云清……”

    夙清风停顿了一下,探究地看着初尘,然后沉默。

    初尘很想接下去问他司徒云清怎么了,可是一问的话,不就上他的当了,可要是他真有司徒的消息,那不问岂不错过了,“清是我那故人的名讳,难道就不能用这个字?”

    相逢不相识2

    夙清风想倏玉比起从前,确实冷静多了,跟他也学会了斗智,他有种回不去过去那种坦诚相对的感觉。防备的她,让他更是受伤,如果这是上天愿意给他第二次机会的惩罚,他甘心面对这一切。

    “况且你名上也有个清字。”初尘装傻充愣道。

    夙清风的手上晾出一个东西,“说的也是,上面写了个清。”

    初尘摸摸自己的身,这个卑鄙的家伙,趁火打劫,竟然摸走了她身上的笛子,“这是我的笛子,缘花宫的宫主该不会连我这根小小的笛子也要拿走?”

    对于她的反语讥讽,夙清风丝毫不放在心上,做势要毁了笛子。

    “停手,你想知道什么。”这笛子可是唯一一件他留下的东西,初尘哪里舍得。

    夙清风转身,“你是倏玉?”

    初尘就他旧事重提,“我从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叫初尘。”这个答案也只能由欧阳大哥和司徒来解答了,她虽然现在根据一些拼凑的内容,笃定自己有八成把握就是那个倏玉,初尘说得很是保守。

    “他们是谁?”初尘看夙清风抓笛子的手,他又在威胁着她。

    “欧阳和司徒。”

    果然是他们,夙清风露出欣喜的表情,“你说他们告诉你,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初尘点点头,“对于过去,我的记忆一片空白。有的也只是在岛上的日子的记忆。”虽然她曾经为自己的空白惶恐过,但后来渐渐习惯,没有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只是他不在日子她感觉到了寂寞……而她似乎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寂寞的感觉,她也明白为什么桃花盛开的时候等不到他来,她的失落……

    夙清风心想,她忘记了过去,那不是很好。他们之间也不会以前的隔阂,夙清风更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所以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夙清风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他轻轻叹息着。

    初尘望着夙清风,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约定?

    “两年前,我们要成亲的,后来你中了我仇家的毒,亲事就推延了。”

    初尘嘴巴张得能吞下几个鸡蛋,她指着她自己,怀疑地看着夙清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不真的蛛丝马迹。

    相逢不相识3

    初尘告诫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自己失去的可是记忆而不是智力。

    “那我怎么跟着欧阳他们走呢?”自己若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怎么会轻易把自己交给别人,初尘狐疑地打量着夙清风。

    “我半路出去找水了,我回去看到地上残留的东西,我想你是遇上危险,恰巧遇上欧阳他们。”初尘对夙清风的话根本就不相信,听夙清影他们的说法,倏玉是跟着司徒他们的,遇见倏玉时,她就跟着司徒。初尘也不揭穿夙清风的话,唯今之计,只能是让夙清风先相信她信了他的话,因而松懈对她的防备,好让自己有机会逃脱。

    夙清风把笛子交在初尘手上,“反正这些事以后你会慢慢想起,我就不着急告诉你,毕竟自己想起来比较好。”

    说完这话,夙清风人就走了,初尘追上去,就看到悠云带着人来,接着那些人就在不远处守着。

    其中一人端着盘子上来,“初尘姑娘,请吃早点。”那人便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人立在一边。

    初尘只能眼睁睁地被人给软禁,早知道她就学一些外功,还不是现在只修炼内功,想制服几个人都不行。她得好好想想法子,要不五天后她真要嫁给夙清风,虽然他说他们曾经好到快要成亲的地步,可她却没有那种感觉。如果她真是爱着夙清风,就算是她忘记了他,但彼此间熟悉的感觉应该能让自己找到他,而她却只有陌生的感觉,反而对司徒,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她难以忘记的是司徒,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澈透明。

    初尘感觉到胸中的气流又在窜流,马上盘坐起来。

    “初尘姑娘,这早点你都还没用?”那侍女见初尘没有动早点的意思,赶紧问她,要是事情办不周到,宫主会惩罚她的。

    “我有些不舒服先打坐练功,早点放着,我等下吃。”初尘说完就打起坐来。

    那侍女就收拾好早点,然后人静静地侯在一边。

    风徐徐吹着屋里面的纱,纱婀娜飘荡,里面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如银铃动听倾诉。

    投石问路

    初尘收好功,早已过去一个时辰,最近怎么老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她揉揉自己的胸口,现在又一点事都没有,闷起来的时候又多么的痛苦,还真是奇怪。

    “姑娘这早点早就冷了,我给你换热点的过来。”那服侍的人见初尘要拿起凉掉的食物吃,赶紧阻止道。

    初尘并未放在心上,就让服侍的人退了下去。

    初尘环视四周,这沁玉筑建在湖心,前面是进屋的路,后面的临水靠山,山峰险峻,怪石林立。就算是轻功很好的人,怕也难上此峰,实在是陡峭。

    初尘望着嶙峋的山石,只能另想他法。她的视线又落在那不远处的人身上,这么一队人马是不是有点多了,就是来一两个就能把她制服,放这么多在这边,是不是有些浪费?

    夙清风坐在上座,静默地听着夙清影的禀告。缘花宫昨夜有人闯进,又是那个江洹凤,前几次让他有机会逃脱,这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清影你和悠云去加派巡逻力度,他受了伤,应该跑不了多远,还要注意药房方面。还有件事也需要你们去办,五天后,我要与初尘成亲,简洁不失庄重就好。”

    悠云领命,先下去安排宫主吩咐的事。

    夙清影见悠云退了出去,眉宇之间有些不赞同之色,“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而且她……”

    “我已经证实她就是倏玉,而她似乎不记得她的名字和过去。不过这样未必不好,司徒云清和欧阳文宇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倏玉的身边,派人去查一下他们的行踪。”知己知彼,才是完全之策。当年他辗转得到的宝图,正本虽给了那天雪一族的人,早已绘下副本。钥匙,明珠已在手,可还是找不到图上所标示的宝藏,夙清风怀疑当初得到的就是假图,而真的图依然还在司徒云清身上,当初他还真是错估了的司徒云清。

    夙清影对答,“这些年找司徒云清的江湖人还是络绎不绝,而他像在人间消失一般,连迹象也没留下半点。”江湖上门求医人莫不垂头丧气,以前是求医点头难,现在是连个身影都没,难道真像江湖谣传地那般,司徒云清受了重伤去休养了?

    束手无策

    两人秘密交谈一番,尔后夙清影就出了门去。

    夙清风唤了门外的人进来,命令那些人一定要看好沁玉筑,有什么异样要及时回报。

    夙清风独自对着墙面,他斟酌着,司徒云清为什么离开倏玉的身边,照倏玉现在的状况,他们应该会生活在一起。司徒云清却没有和倏玉在一起,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一切只能等派出去的人收回消息。

    “宫主出事了……”夙清风见是自己才派出去没多久的人,他们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果然后面又进来早上悠云派过的人。

    “初尘姑娘出什么事了?”夙清风走到那来报信人的面前。

    那人一五一十道来,“早上我们伺候姑娘用早点之前,姑娘似乎感觉有些不适,后来她练了功,用过早点。一切都很好,只是吹笛吹着,后来断了下来,姑娘不让我们在她身边,我们隔了一段时间看屋子里没站立的身影,感觉不妙就上前去看看,就看到初尘姑娘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着血。”

    “还不赶紧请梦护法去。”夙清风迅速离开,他不过才离开她没有多少时间,就出了事。

    一边守护的人见到宫主,纷纷有礼,夙清风一言不发地越过她们。

    就看到昏倒在地的初尘,眉心闪过不快,夙清风立刻抱起她,放到床上。他搭了一下她的脉,感觉她的脉息有些紊乱,难道是她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

    夙清风看外面,这悠云怎么还没到,他焦躁不安地踱过来踱过去。还是初尘身上有其他不明白的毒,夙清风对眼前的一切束手无策,心里更是焦躁。

    “宫主。”悠云路上就听人解释,顺着主子的视线,很快会过意,为初尘把脉。

    过了一段时间,夙清风忍不住问,“她的情况如何?”

    悠云顿了下,放下初尘的手,“初尘姑娘真气的内翻腾,不过这脉中似乎还有别的毒似的,又好像没有毒,恕属下能力有限,见识浅薄,查不出初尘姑娘究竟有什么病或是毒……”悠云面有僵色,可能是她只懂皮毛医术,所以才不知道这……

    束手无策2

    夙清风很快走到初尘的床边,“难道是两年中的毒还未解?”若是没解,那倏玉那时候肯定敖不过,可是没了记忆,难道这是关键所在,夙清风不敢贸然行动。

    悠云听宫主这么说,有些明白宫主说的,难道这床上的女子就是倏玉。

    初尘见有人不断在自己的身边说着话,也被他们惊醒了,映入自己眼帘的是夙清风的身影。刚才她才在吹笛子,突然就感觉气血翻腾,然后就昏倒了,初尘疑惑地看着屋里的人,“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岛上的时候可发现身上有什么异样?”夙清风问初尘,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初尘摇头道,“并无什么异样,只是最近老是觉得气血不顺,我运功调息就好了。”

    “悠云你去找血魔神教的人,跟他们要情毒的解药,至于他们想要的,明珠、钥匙什么的都答应给。”悠云领了命,不敢耽误片刻,匆忙出了屋。

    初尘望想夙清风那边,听他说起的,她却很是陌生,“情毒,难道我身上有情毒?看你的样子像是了解这种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毒应该是两年前的,没想到司徒云清终究不能完全清除你身上所有的毒。他是不是为你找解药去了,所以这些年都不在岛上?”夙清风并未向初尘解释情毒,看来早些时候的司徒云清只是让她忘情,而不是根除毒素。

    初尘也察觉到了夙清风在转移焦点,看来他并不想让知道知道这毒,不过看样子也是一种棘手的毒,要不司徒怎么出去了两年,还未归来。

    屋外面就传来缘花宫侍从的声音,夙清风嘱咐了一下初尘人很快就出去了。

    初尘思索着,情毒?两年前中的毒,难道说她失去的记忆跟这个毒有关系,还是有别的原因。初尘反复叨念情毒两字,脑中闪过一激灵,难道这毒之所以命名为情毒,是因为情的原因?初尘想起自己每次胸闷的时候,好像都是她在想司徒的时候,难道她病发是因为想司徒?方才她在吹笛的时候,越吹越是沉淀过往之时,脑海闪过一幕,一个模糊的身影坐的船顶上吹着笛,她努力想看清楚那人,可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脸。忽然她把那模糊的身影和司徒的对照起来……后来就不醒人世了,难道……

    苦肉计谋药

    忽然外面有一声响,初尘爬下了床,她往临水方向门走去,湖面波光粼粼,碧波荡漾。初尘望着远处的山峰,难道是上面滚落了石块?

    “初尘姑娘,你怎么了?”应因为初尘特别交代,她不喜欢外边的人去马蚤扰,那些人只能待边问。

    “可能是山那边的石头崩落了,没事。”外边的人听是如此,很快就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初尘转身回那边,却发现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路,一只大手掩在她的嘴上,她抬头看人。

    是他,江洹凤。

    接到江洹凤的示意,初尘点点头表示清楚,他才松开手。

    初尘小声问他,“你怎么到了这里?玉嫂他们呢?”

    “那日缘花宫的人到岛上的时候,我与他们已经分开了。等入夜,我再带你走。”白天目标太过明显,江洹凤还是决定晚上再行动。

    初尘见他一身湿湿的,袖上还有些红点,“你受伤了?”

    “可能是昨夜不小心被划到,没事的。”昨夜到现在,这血分明还没凝固,是不久才留的血,他这谎说得也太假了。

    初尘也不多话,整个屋找了起来,什么药也没有。好不容易在这边翻出了件衣服,看这样子,可能是夙清风的,看样子他有在这边住过。

    初尘勾起衣服扔给江洹凤,“你去把身上这一身先换一下。”离天黑还有好一段日子,总不能就这么穿。

    江洹凤不多话接过衣服就去屏风那边换了。

    初尘故意走到离门口近的地方,然后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弄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门外人又问,“初尘小姐?”

    “我不小心打破茶盏,弄到手了。”初尘拿起那碎片,有些害怕地在自己的手掌化出一到痕迹,然后把碎片放回到地上,这一切都被里屋已换好衣的江洹凤看在眼里。

    见外面有响声,江洹凤看了这屋子,然后上了梁,掩藏起来。

    外面进来一位相貌平平的姑娘,看到初尘流血的手,赶紧拿了丝帕给她止血,“姑娘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取药。”被宫主知道的话,又是一桩罪,那女侍一想到后果神色有些慌张。

    初尘见她有些不安,安抚道,“就出个口子没事的,你小心拿给治的药过来,谁也不知道我怎么伤的,千万要保密。”

    苦肉计谋药2

    听了初尘的话,那人点点头,心想这初尘姑娘还真是体贴入微,很快就去取药。

    江洹凤也下大初尘的面前,初尘想到了那一身湿衣服,人走到里面,把衣服打包,放到床下边。

    江洹凤看着她的手心皱起眉,“这么做还不怕惹起外边的注意?”

    “你放心,我这么做起码有点掩饰的作用。”初尘扬扬手,“毕竟我得靠你才能离开。你怎么找到我的?”

    “夙清风是我的任务,我被夙清影等人伤了,这边人迹罕见,所以就选择这边躲一下。见到你最好,那我就可以把欠你的还了。”初尘就是觉得他是冲着自己来,如果真的目标是夙清风,那他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边。

    初尘把手帕拿开,发现这血似乎留得不厉害,就走到碎片那边。

    江洹凤阻止她道,“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划深一点,做戏要做全。太浅了,到时候我怕药拿得太少了,免得让人怀疑。”初尘咬着牙,用力一划,那血汩汩地流出来,滴到了地上。

    江洹风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系上,“别是太过了,反而不像了。”

    初尘静静地看着江洹凤为她系上,感觉他也有温柔的时候,其实他这个人也不错。

    “我们出去了,你会跟我回去吗?”到时候她一定要做好红娘,为阿秀和他,初尘问他,他系好之后,抬头望进她的眼。

    “等我任务完成后,半年就够了,到时候我会跟你走的。”以前承诺过,江洹凤又重复了他以前说的话。

    初尘听了他的话,他还是不改初衷,“你亲身来过,这缘花宫不好闯。”难道是他和夙清风有很深厚的仇恨,所以不肯罢休。

    夙清风,这是慕容流川给他的最后任务,只要他完成了,以后就彻底脱离他们,而他再也不欠他们任何的恩情,桥是桥,路归路。

    “再难我还是要试,除非我死。”就算要历经千辛万苦,他也绝对不会后退,“人想获得什么想要的,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这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的感受,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握有,而代价总是要付的。

    苦肉计谋药3

    初尘叹了一息。须臾,她的眼突然亮了起来,惊讶指着地上被他横放的剑,“江洹凤,你看你的剑,竟然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莲……”那朵红色的依着原来的那朵莲,这剑身竟然盛开并蒂莲,很是神奇。

    江洹凤看着自己的凤吟,看到上面的血滴,神情一黯,“这是以血噬养的恋,血莲。”他很快就又跳出了梁,初尘转身看到那女侍已拿了药回来,就坐在桌子边的圆凳上。

    那姑娘解开初尘的帕子,感觉这伤口似乎比之前的大了,很是奇怪,难道是她记错了?

    “姑娘的手少碰水之类的,这个东西能消疤的,是宫主给的。”本不想给宫主知道,谁知道她去药房拿的时候,给宫主碰个正着。

    初尘想,还好自己做的是真戏,手上的也划得实,应该混得过去。

    那姑娘又重新为初尘包扎好。

    初尘佯装关心道,“你们宫主没为难你吧?”看她的现况就知道没有,主要是想知道夙清风有没有起怀疑。

    “宫主叫我小心伺候姑娘,说是宫里有人闯入更要好好保护姑娘。”

    初尘叫她把药留下,就让人出去。

    江洹凤又跳了下来,初尘发现他的面色苍白了很多,不会是因为一个侍女的出现让他惊慌?

    “伤在哪里?”初尘拿起药瓶要为他上药。

    “我自己来好了。”江洹凤迅速从初尘的手中拿过药瓶,进了屏风里去了。

    初尘笑嗟一语,“反正伤在手上,有必要去里面,我又不会偷窥你……”不对,初尘停止了戏谑。

    她轻轻地走近,看到了江洹凤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痕,看他一头冷汗地上着药,终是不忍,进了屏风后。

    江洹风见人进来,很快穿好上衣。

    初尘拿过药瓶,冷声道,“把上衣脱下,要不我亲自动手,弄痛你的话,我不负责。”

    初尘就他手脚动的有点慢,“还是我来,你先忍一下。”看到触目惊心的一道,初尘想起方才他的样子,忍不住要说说江洹凤,人都伤这么重了,还泡湖水,真是不要命了。

    杀手生涯

    初尘为他上好药,接着找来一些布,为他缠好伤口,小心地为他盖回衣。

    “你要是继续不爱惜自己,就算是九命猫妖,也不够你用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见他如此对待他自己的身体,初尘很不赞同。

    江洹凤没答话,很快穿好衣。

    初尘想起他的手臂上似乎也受过伤,就撩起他的袖子,径自给他上药,一边唠叨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要多多珍惜。”然后把那瓶去疤痕的药也丢给了他,江洹凤比她更需要这药,他背上的伤怕是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江洹凤瞄了一眼那药品,他自然知道那是专门送来给初尘去疤用的。

    “我看你的背实在比我受伤的手丑太多了,所以就给你用。别太感激我,我也是为了阿秀……”以后要是阿秀和他成亲后,发现他有条丑丑的疤痕,别是回来退货。

    江洹凤对初尘莫名其妙的话皱了一下,谁知道她在说什么。

    初尘见他把那去伤疤的药瓶塞回到她手上,“我想你比我需要,你不是不喜欢欠人人情,这个拿了就不欠我给你上药的情。”她当他是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就直接把东西塞回他手上,顺带话不准他再还给她。

    江洹凤的心底瞬间闪过一股暖流,面上还是一派冷清。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他的生也只是用笺在提醒自己,初尘的关心如一道温泉缓缓流入心田,浅浅的,却让人很是舒畅。血魔神教虽然对他有教养之恩,可也总是利用他,不管他出去受多大的伤回来,没有半语的关怀,在乎的也只是任务完成与否。受了伤,他还是负伤咬着牙把任务完成……杀了对手,完成任务,这大概就是上天对他的唯一眷顾,因为他还能活着……

    初尘见他神情恍惚,“你先躺一下,你后背有伤,还是趴着睡一下。”初尘真有点怕他到时候逃命的时候体力不支。

    见江洹凤没动的样子,初尘扶了他一把,示意他躺上去睡一会。她帮他盖好被,人就退出了屏风。

    曾经沧海

    初尘为了能让江洹凤能安心休息,决定把那些离屋近的那些人支开。

    那些人本来都是近身伺候的,因为初尘受不了她们一伙人的监视,就把人轰到门口。就初尘出去,自然也是跟了出去,贴身保护。

    走了没几步,初尘就看到了夙清风的人影。

    就听夙清风道,“难道你未卜先知,知道我要送嫁衣给你,人就出来了。”初尘这才看清楚,后面的女侍捧着嫁衣和饰品。

    初尘一想到房里的江洹凤,若是夙清风进去,那不是很大可能会发现里面有人。

    “我只是觉得有点闷,想去外边走走。”初尘漫不经心道,心里琢磨着怎么把眼前这些人弄走。

    夙清风近身,“你是不是感觉身体哪里不适?”夙清风看着初尘,难道是又发作了。

    初尘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你别担心,我只是觉得屋子里待久了,觉得有点闷,所以想出去走走。”

    “这样啊,我陪你去走走吧。”夙清风做手势让那些女侍进屋去,“把东西先搁置屋里。”

    “这么多东西,还是放在外边的桌子上,等下散步回来我再看。”初尘笑着道。

    见初尘神色和悦,夙清风也很是高兴,就让侍女把东西放到屋内的桌上。

    “竟然你有功夫陪我,那就让这些人贴身跟着的人离开屋子一会,她们也挺辛苦的。”

    夙清风顺着她的意点头让那些人下去了。

    两人就沿着九曲围廊,慢慢朝着湖边走去。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地走着,初尘看到了一棵大梧桐,上面还架着秋千。初尘看到它,很自然就走了过去,坐上去了。

    夙清风在初尘的后面轻轻推着,仿佛回到了两年以前,她笑得很开心,荡得很开心。

    “这秋千跟那时候的差不多。那时候你很喜欢,现在你虽然忘记了过去的事,不过看你的样子还是很喜欢这秋千啊。”夙清风轻松地谈起这事,边推着秋千,情景很是温馨。

    初尘淡笑,她发现这时候的夙清风似乎不再那么的血腥。她或许就是那个叫‘倏玉’的女子,也许他的这些体贴能让曾经的‘倏玉’感动,而她初尘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在心中轻叹息……

    洞|岤中的人

    夙清风就这么在她的身后轻轻推着,两个人偶尔也交谈,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一个人在夙清风身边耳语了,夙清风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他嘱咐那来报信的人跟住初尘,然后跟着初尘说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

    初尘回头看了那匆匆离去的身影,便要立在一边的人离她些距离。

    见那人离她还是有点近,初尘又说了一句,手指着不远处的亭子,“你就去那边吧,我就在这边待一会,要是去别的地方,我再叫你。”那人想起宫主的吩咐,服侍的人虽是迟疑了一下,听初尘说的,也就妥协了。

    初尘荡着秋千,清风拂面,让人沉醉。

    荡了好一会,觉得有些玩够了,初尘就跳下了秋千。

    静静的,她坐在青草地上,听着风在耳边浅吟。她恣意地躺在地上,闭上眼,享受阳光温和的拂煦。

    初尘忽然起了身,她四周观望,什么也没有。

    忽然那隐约声似乎又响了起来,低低的,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一般……飘飘渺渺,初尘寻着音而去。

    寻了一些时间,初尘觉得这音是从山石中来的,越靠近那堆砌的山石,初尘听到的音越是清楚。她的手小心探索着,寻觅那如蚊吟的声,突然她的面前开了一道石门,初尘看着她自己的手,又看看她方才按到的地方。

    回过神,初尘看到石门那边,里面有些阴暗,隐约透着一些光亮。初尘想,难不成这是一个秘密出口,不禁好奇地望向里面,身体更为诚实,也更为迅速。她探寻着路,小心翼翼地进了里面。

    幽暗的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初尘借着那微弱的光前进。不过这里真的很黑暗,就算是她现在习得了内力,可依然觉得很黑很黑。

    那里面又传来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初尘早听到这声音,不过进石门之后听到这声,更感觉恐怖与阴森。初尘谨慎地探看前方,感觉好了很多,她又慢慢地往前进。

    阴暗的灯火下,有个身影在墙壁那边,那人蓬头污垢,双手扣着粗粗铁链,手就这么被架在墙壁。忽明忽暗的火把,整个洞|岤显得诡谲阴森……

    洞|岤中的人2

    那人猛地抬起头,是一张有些憔悴的脸,眼睛炯炯有神,和他有些颓废的外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初尘在他的眼神下,小心地靠近,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身份,看他的样子,难道是缘花宫犯了错的人?

    “你是谁?”初尘主动问那人。

    “御影寒。”

    听他清楚的口齿,初尘又慢慢靠近了一点,“你怎么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洞|岤里?”初尘好奇问。

    那人哼了一声,“还不是你们缘花宫的宫主把我关在这边。”御影寒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难道不是缘花宫的人派来的?

    初尘本欲解,见那人突然狂乱起来,吓得初尘不敢靠近。御影寒的手拼命挣扎,急欲挣脱那粗大的链子的束缚。链子随着他人的舞动,发出巨大的响声,等了一些时间,那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初尘试探性地靠近他,“御影寒,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头,皱着眉,“我记得你,婆婆,你是婆婆……”可是她的头发怎么就成了黑色的,御影寒纳闷。

    初尘听清了他的话,竟然叫她婆婆,初尘看着眼前的人,这男人跟之前的变化很大,“御影寒?”

    “我记得你,咱们有在水里玩,婆婆……”

    初尘皱了一下眉,“婆婆?你确定之前见过我?”难道她是她失去的过去记忆里出现的人,初尘猜测着。

    御影寒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

    “到底是见过还没见过?”初尘见他又点头又摇头,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那时候的婆婆是白头发的。”

    初尘立刻明白他的话,也许是两年之前他见过她。她欲开口寻问,就听到了响声,初尘连忙找个能掩护的地方躲起。

    初尘躲在幽暗处,尽量使对方难察觉她的气息。

    慵懒的声道淡淡嘲讽道,“怎么,又回到那白痴无害的一面了,御影寒。”

    冷语接到自家公子的指令,上前扳开御影寒嘴,给他喂了颗药丸。

    慕容流川冷眼看着御影寒,要不他先察觉御影寒的动机,还真被他给陷害到了,尤其在他们血魔神教元气大伤的。御影寒以为他能借助缘花宫就能对付血魔神教,真是太异想天开。

    “你以为我会认为你给缘花宫的钥匙是真的?你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还是想让缘花宫的人来收拾血魔神教?”慕容流川冷笑。

    洞|岤中的人3

    御影寒抬头,仇视慕容流川,“你来这,不就是你也不确定我给夙清风的钥匙是真是假。”夙清风怀疑钥匙是假的,就设计了自己,御影寒冷笑在心,这些贪婪的人全都该死。

    慕容流川鼻气哼了一声,若不是因为不是十分把握拿到的钥匙是真的,他早就下手杀了御影寒,斩草除根。

    慕容流川和颜悦色道,“你知道我只要钥匙,只要你交出了那钥匙,我是不跟计较过去的对错的。”

    御影寒冷哼了一声,真当他是好骗的。

    冷语剑出鞘,架在那御影寒的脖子上。

    御影寒瞄了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没有那把钥匙,你们永远拿不到你们想要的。”

    “开出你的条件,你要什么。”

    御影寒突然发笑起来,阴暗的洞|岤中散发着阴森,“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他要血魔神教血债血偿。

    慕容流川皱了下眉,“等我找到我要的东西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与我公平决战的机会。”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御影寒对上慕容流川的眼。

    “因为我是慕容流川。”慕容流川的手抹过冷语架在御影寒脖子上的剑,手立刻流出血来。

    御影寒心中另有一番打算,算是接受慕容流川的话。

    御影寒看了一眼冷语,对慕容流川道,“让你的人代替我。”

    慕容流川虽是不悦,还是向冷语点点头。

    御影寒对向阴暗处,“你还不出来。”他可不想这位多事进来的姑娘破坏他的好事。

    初尘不甘心地出来,她也看清楚了闯入者。御影寒的手扼着初尘的脖子,原来他是想杀人灭口。

    慕容打开御影寒的手。

    御影寒收了手,看向慕容流川,“我还不知道,慕容流川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御影寒狐疑地看着初尘与慕容流川之间,想从他们之间看出点异样。

    慕容流川道,“这是我的人,我自然保护。”乍然相逢,慕容也被惊了一下,这女人没死的话,那就是说司徒云清选择了另外的方法为她解毒。司徒云清也尝到了被情所伤的滋味,慕容眼里闪过愉悦的光彩。

    反击

    御影寒不相信这女人是慕容流川要保护的属下。

    “她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所以必须要死。”御影寒突袭,慕容快速化解。

    慕容游刃有余地挡开御影寒的攻击,这个女人在夙清风心中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他可不会浪费这么有用的棋子。

    御影寒不相信慕容流川为了个女人跟他过不去,除非这个女人很重要,御影寒臆测着。

    “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这还需要解释吗?”慕容流川笑道。

    御影寒勉强接受慕容的答案,如果真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保护,为什么慕容流川的眼神里没有爱意?御影寒把一切沉淀在心中。

    初尘也只能跟御影寒他们离开,一个要杀她,一个会救她,初尘跟在他们身后,思索着他们究竟是有怎么样的身份。

    初尘静静地跟着前面的人,洞|岤弯弯曲曲,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眼前又出现了另外的一道石门。这不是初尘原来进的路,她也不知道出口那边是哪里。

    杂草葳蕤,穿过这些密布的外在屏障,前面是空旷的天地。

    初尘想要是她早知道这里有路走就好了,也不用这么辛苦地受制于人,这样她和江洹凤就能轻松出缘花宫。一想到江洹凤还在宫里,初尘就想着怎么悄悄回去把他也带出来。

    初尘还在沉思之中,两个男人却不知道什么打了起来。

    慕容流川看着对面的御影寒,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轻蔑地哼了一声。

    “御影寒,你就这么点能耐。”

    御影寒也不气恼,“这么点能耐,足够对付你了。”御影寒出掌迅猛又有力。

    慕容流川轻巧地躲过,猛运气反击,突地猛吐了一口血。慕容不敢相信,他竟然大意中了对方的毒,他明明就很小心防范着御影寒,怎么还会中?

    “能坚持到现在毒发,算是便宜你了。看来用钥匙换来的毒药还真有用。”御影寒慢慢走近慕容流川,他脸上的笑容让初尘毛骨悚然。

    御影寒来到半跪在地上的慕容流川面前,“是不是很纳闷我毒下在哪里?”他饶有兴趣地跟慕容聊起天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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