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职业王妃第32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岚筝收敛笑容:“你敢直呼我的名讳!你可是我的晚辈。”
云澈没有闲心陪岚筝纠结称呼的小事,惊慌的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岚筝对雨楼道:“你说,我不想回忆你爹令人发指的事。”
雨楼没办法,对云澈道:“你是我的弟弟,也是岚筝的弟弟。”
“我是皇后的孩子?”云澈惊讶:“宫闱丑闻?”
雨楼摇头:“你的母亲叫冷紫岳,是我爹的师妹……”她将陈年旧事娓娓道来,说到伤心难过的地方,众人都要沉默许久。当讲到冷紫岳死去,岚筝被害的部分,雨楼呜咽说不下去。
岚筝给她擦了眼泪,自己也吸了吸鼻水要接着讲。
云澈将头深埋在胸口:“别说了,跳过这个部分,求你们了……”
岚筝深出一口气,继续给他讲,他们是如何听方老御医说他身世的。
待全部的话都说完了,三人久久沉默。
“云澈?”雨楼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叫他。
云澈低低的笑了两声:“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岚筝道:“喂,抬起头来,惨是惨了点,可你也不至于意志消沉成这个样子吧。”
云澈举首看向岚筝,道:“你刚才说,你恨不得把秦启赓挖出来扬灰,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已经那么做了。他怎么能,怎么能……”
就算一开始就知道秦启赓是自己的父亲,但当听到他禽兽不如的行径,仍然怒不可遏:“他跑到云南的韩王府找我,只告诉我是他和一个女人的孩子,但是其中隐情只字未提,。”
岚筝道:“身世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听那老头空口白牙的胡扯,你就信了?”
云澈黯然:“我不得不信……我早就听人说我的父王身体有疾,不能生育,为此我还问过我的母妃,她每次都骂我,那天我又和母亲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离开王府去散心的时候遇到了秦启赓。他准确的说出了我身上的胎记,还说可以带我去问方御医……”
岚筝又道:“知道你有胎记多了,你怎么都不怀疑他是产婆的丈夫!”
雨楼在桌下暗掐岚筝,低声道:“你就少说两句。”
“你就知道护着他!”岚筝对雨楼袒护云澈,仍然不能释然的泰然面对:“哼,我不说话了,你们聊吧!”说罢,扭头生闷气去了。
雨楼赶紧哄他:“好不易聚到一起,别因为不必要的小事,耽误了时间。”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你……”
“快点来!”岚筝把脸靠向雨楼。突然感到后脑被个硬物击中,啊的一声回首见云澈还保持着上一刻投掷的姿势。而打中岚筝后脑的小酒杯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不许欺负雨楼姐姐!”
岚筝拍案而起:“忍你许久了!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雨楼忙分开两人,气的直跺脚:“都给我说正事,不许闹。”
她已经预见到了未来鸡飞狗跳的生活。
云澈对岚筝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那次宫筵,你吐血病倒,我以为你是真的身体出了状况,才暂且放过你的,没想到是装的,你这生龙活虎的模样,谁信你不久于人世!”
岚筝倒抽一口冷气,对雨楼道:“你快看看,你弟弟多恶毒,原来早就计划杀我!”
“别闹了,都坐下来慢慢细说。”
雨楼分别安抚了两方重新坐下来,先问云澈:“你方才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云澈冷哼:“我当然有话没说完。其实秦启赓在找到我之前,我就计划去京师找他了。因为我小时候,有一次进京,晋王曾带过我去见一个和我很像的男孩,并和说,那是秦启赓家的仆人。”
“苏萧。”岚筝道。
“应该是他,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只觉得好像,后来觉得自己身世有问题,越想越诡异,便想回京师问个清楚,结果秦启赓先找上门来了。他当时和我控诉了惠王的暴行,说他如何如何欺负我的姐姐。我见苏萧的时候,曾在暗处看过雨楼姐姐,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好漂亮,后来得知她是我的姐姐,真的很开心,自然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岚筝哼道:“于是你就回京师来了。”
“对,在我来京师的路上,听到了雨楼姐姐被抓进教坊司的消息,后来我缠着你,让你带我去教坊司,亲眼看到你欺负他,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把你除掉,其实给晋王的毒药是给你准备的。”云澈朝岚筝愠怒道:“你除了欺负雨楼姐姐外,就没见你对她好过,她一见你就一直哭一直哭的……”
“我对她好,还能叫你看到?”
云澈起身,便去拽雨楼:“姐姐,你别怕,现在有我在,你和我回云南,离这家伙远点!”
正文 吵闹不休【1/2】
云澈起身,便去拽雨楼:“姐姐,你别怕,现在有我在,你和我回云南,离这家伙远点!”
岚筝本就对云澈,他这会还敢顶风作案,岂能饶他,快起起身抓过云澈的胳膊,把他的手掰到背后,将他整个人按在桌上:“雨楼在哪里,无需你多事!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老实点。”
“姐姐,救我。”云澈向雨楼求救。
“你快放开他啊!”雨楼推开岚筝,护下云澈:“你这人,学了武功先欺负我,现在又欺负云澈,你就不能用到别处去。”
撼岚筝怨气横生的想要为自己辩白,动了动嘴巴,发现自己的确是欺负过雨楼的。
云澈揉着胳膊道:“姐姐,他这人不值得相信的,说不定哪天,你不顺他的心意,他又要欺负你的。能干出把你罚入教坊司这种事儿,说他能对你好,鬼都要笑。”
岚筝道:“你懂什么,如果没有我护着雨楼,她还能毫发无损?!”
调云澈冷笑:“雨楼姐姐原本是好好的王妃,被你折腾的家破人亡,你倒是把自己粉饰的好心了。”
岚筝晕,怎么有秦家血统的人都爱翻旧账,好不易雨楼最近不跟他唠叨他的恶行了,这不,马上云澈就顶上来,代替雨楼数落他做过的错事。
“开始静宸作恶,后来是晋王来搅混水!”岚筝道:“当然了,最大恶疾的还是你们的生父。”
云澈将雨楼拦到自己身后:“我不认秦启赓做父亲,只认这个姐姐,总之,你欺负她就是不行。”
“你小子管的倒是宽。”岚筝索性硬碰硬:“还怕你不成,韩王妃派人来找你,你快点滚回云南去。在京师赖了几个月,你也够本了,对了,顺便把王麒这莽夫也带回去。”
云澈挑衅:“你管的才宽呢,皇上都没让我离京,你急什么!再说了,我才不走,我走了,你又要使坏害雨楼姐姐了。”
岚筝知和这家伙没道理讲,对雨楼道:“你跟他说清楚,说你愿意和谁在一起。”
雨楼想做和事老,道:“你们别吵了,好不容易将事情真相说清楚了,大家其乐融融的不好么?”
岚筝正欲张口,云澈先道:“谁跟他其乐融融!这家伙就没干过好事!”
岚筝受尽指责,终于爆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给下毒害人,心肠就比我好?我怎么就不信,别告诉我,你的封地里,下毒跟吃饭一样平常。”
“我失策就失策在,该给你下哑药,把你毒哑!”
“雨楼!你快听听,究竟谁比较恶毒。”
雨楼烦死了,两人从刚才就开始吵个不停,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么。不管了,先教训一个再说,岚筝不幸,成了雨楼的首选目标。
“岚筝,你就少说两句吧,云澈还小。”
云澈闻言,得意的笑。
岚筝受挫,气焰瞬间低落,意志消沉,坐到椅子上,黯然落寞。
雨楼见他一副跟小孩子似的委屈,于心不忍,走过去柔声道:“岚筝,有话好好说,你别生气。”
岚筝哪能不生气,嘟囔道:“你为什么不说他,偏骂我。”
云澈瞅准机会,火上浇油:“姐姐,你看他多幼稚,一点都不可靠,你还是跟我走吧,我一定给你选个好夫君。”
岚筝恼,须臾想到了什么,笑道:“你省省吧,雨楼有了我的孩子,还能嫁给谁?!”
寂静。
云澈不信:“姐姐,他骗人的,对不对?”
岚筝摊手:“是不是骗人的,生下来就知道了。”
雨楼想结束无畏的争吵,顺着岚筝的话语对云澈道:“……是这样。”
轮到云澈气势低迷了,他坐回椅子上,怒视岚筝却说不出别的,恨恨的剜了岚筝一眼。
终于不吵了,雨楼亦坐下来,接着询问云澈:“你为什么要给晋王下毒?”
“他和你有婚约却坐视你被这家伙欺负,该教训。”
雨楼道:“可是下毒很危险,你若是被晋王放下了,他绝不会放过你。”
“可他不是没发现么。”云澈轻笑:“在他眼里,我蠢的可以呢。而且我有帮手。”
“谁是你的帮手?”岚筝撇嘴:“你竟然在晋王身边安插亲信。”
“是清河王。”云澈笑眯眯说道:“清河王是静宸的忠实拥簇,静宸死了,他觉得是晋王干的,恨的晋王牙痒痒呢。”
“笨蛋。”岚筝对自己的这个弟弟的做出了评价:“静宸只当他是条狗,他倒是忠心。”
“所以……晋王有风吹草动,我都知道。当得知雨楼姐姐出了医馆,我就跟了上去,我以为她采草药,要救晋王呢。虽然给了她,但后来趁乱想烧掉,可惜没如意。本来挺失望的,后来在宫宴,你没毒发,我就猜到,雨楼姐姐弄了解药是给你了。可恶。”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哼,你见没害到我,是不是酝酿了新的计划,要置我于死地?”
岚筝此言一出,云澈反倒沉默了。
雨楼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呃……”云澈支吾道:“其实我已经行动了……”
岚筝忙问:“你有什么行动了?”心里噗通乱跳。
“……我……”
“快说!”
就在岚筝苦苦逼问云澈的时候,就听宫门外有太监高声道:“圣旨到——东宫太子接旨。”
岚筝赶紧打开殿门,跪到地上听旨,雨楼和云澈亦都跪了下来。
传旨的太监十几个列成一对,一看排场就不是普通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令太子岚筝前往金陵修缮懿贞太后陵墓,即日起程。”
太监宣旨完毕,岚筝双手接过圣旨,交予一旁的雨楼。而太监则匆匆拜别:“奴才还有其他的旨意要传,叩别太子千岁。”
“还有旨意要传?”
“回太子殿下,,每个皇子都有一份圣旨要接。”
正文 哥,对不起【2/2】
传旨的太监走后,岚筝从雨楼手中夺过圣旨,将上面的文字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是叫外遣他的,不禁怒极,把圣旨往云澈身上甩:“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澈被圣旨砸的向后退了一步,正好到了雨楼身边,忙躲到她身后,怯生生的对岚筝说:“……对不起,哥哥……”
他终于有点做弟弟的模样了,可惜却是这样的情况下。
“是不是你搞的鬼?”岚筝怒气冲冲的挽起衣袖就要抓他来打。
撼雨楼拦住岚筝:“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又对云澈喊:“你快说,别再瞒了。”
云澈知道自己惹祸了没了刚才的嚣张,因为害怕躲的远远的,岚筝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不能怪我,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和我有这层关系。”
“少说没用的,你只说你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能让皇上把我外派!”
调“呃……”云澈道:“……其实说复杂也不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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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晋王中毒发病,皇帝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绞,他最喜欢这个儿子,还指望他羽翼日丰,代替他对抗外戚呢。他依靠皇后的势力登上了皇位,对王家没底气和胆量动手铲除,便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晋王身上。
晋王虽然也和王家有关系,但确实恶劣的关系。
可现在晋王晋王中毒了,身体糟糕的一塌糊涂,不管是从国君还是从父亲的角度来看,对他都是一场灾难。
静宸早殇,岚筝身体也不好,现在晋王又出了问题,难道独孤家的皇子都被诅咒了不成。
皇帝郁闷的在御花园内散心,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心里没有温度,身上亦冷,太监给他加了斗篷,可他感到冷风钻进了龙袍,冻的他隐隐发寒颤。
园内的景色不及盛夏的繁华,映在他眼中的是一片萧索。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他一眼便瞧出来是自己的侄子韩王世子云澈和皇子清河王。
这处花苑不在内宫,住在宫内的皇族再次游玩,无可厚非。皇帝心情不好,正想叫两人来陪他聊天,却突然听到世子道:“九哥,真是的,非但没害成太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皇帝一怔,趁两人没发现,赶紧示意太监躲到一边,自己亦闪身藏身在一颗树后。
他心中骂自己,身为皇帝,竟然要躲起来偷听,悲哀。
“可不是。”这回说话的是清河王:“他对太子早就怀恨在心,本想着给酒中下毒,趁机要太子的性命,结果,太子竟然没事,真是蹊跷啊。”
“估计是有人给太子通风报信,泄露了九哥的计划。不过是谁都不重要了,晋王现在这身体状况也掀不起风浪了。”云澈道:“就是觉得九哥利用皇帝的宠爱,让皇帝为太子设宴,这就是太子没事,如果太子当真饮了毒酒出了事,太子一定以为是皇帝和晋王都要害他。”
皇帝心里一惊,什么?烨诚竟然在利用他?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那天烨诚鼓动他再次操办筵席,原来为的是借刀杀人,让他给他布置杀人的场地。
皇帝心寒,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原来是这种人。
云澈又道:“太子哥哥如果真的出事了,也算老天开眼,谁让他装傻充愣呢。老早就有人怀疑他是韬光养晦,佯装痴傻,为的就是避开静宸哥哥的攻击,静候太子之位空缺。”
俩人说笑着,越走越远了。
皇帝心里又抖了几抖,他虽早就知道岚筝身上有问题,他也的确不喜欢这个儿子,但听到这番话,心里如被利爪撕扯。
不,最关键的是,这些皇子间的争斗,听晕车和清河王的意思,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之事。他本以为云澈单纯简单,原来他也很有城府。
天,他还能相信谁?!
这些皇子们究竟有几双面孔。
从这一刻开始,在皇帝的眼中,聪慧得宠的儿子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不怀好意,暗中策划各种阴谋的狡诈之徒。
不,这些人太危险了,不能让这些狼生活在他周围。
他要驱散他们,他才能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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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云澈说完,岚筝沉默半晌,雨楼心惊胆战的瞄他,云澈亦愧疚的低首等着岚筝的问话。
“你这家伙,今个我非宰了你!”突然岚筝凶神恶煞就去抓云澈,大有一副杀之而后快的意思。
雨楼忙拽住岚筝,求他:“现在打他也没用,想想有什么有补救的办法啊。”
岚筝挣脱开雨楼:“没办法了!皇上那点猜忌心都被他给引出来了,皇上本来就没安全感,这次既然能下令驱逐众皇子,定是铁了心的。”
云澈怯生生的喃道:“晋王也会被外派,大家还算公平……”
“你是打算等我和晋王都被皇帝排挤走了,你好带雨楼走,是不是?”
云澈也不含糊,立即回答:“我确实是那样打算的,可当初我哪里知道你和我有关系。”
“你下手倒是够快到了!你害起我来可真是毫不犹豫呢!”说罢,又要去打云澈。
云澈见他来了,赶紧往一旁跑,可哪里跑得过岚筝,被对方擒住按在地上。云澈便向雨楼呼救:“姐姐救我——”
雨楼叹了一口气:“你犯下这么大的错,你就让岚筝打几下出出气吧。”
岚筝恶魔似的坏笑着狠狠将云澈教训了一番,才放了他回去。
这时候,太监们的圣旨大多数都传到了,宫里宫外便炸了锅。皇帝给每个年满十三岁的皇子都安排了去处,太子岚筝去金陵督造太后陵墓,晋王烨诚去胶东修建祭海的神台。
各打五十大板,谁都不占便宜。
圣旨一下,朝野一片哗然,但无论朝臣怎么劝阻,皇帝让坚持原本的决定。
众皇子不得不踏上离京的道路,岚筝作为太子首先出发,金陵的陵寝们有年头没修缮了,绝对是大工程,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来。
岚筝坐在马车内,靠着车壁,无精打采的煎熬着。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身旁的侍从来报:“禀殿下,前方有一女子阻路。”
岚筝挑开车帘,探身向外,就见粼粼春光裹着一个俏丽窈窕的身姿,越发显的她美丽不可方物。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耀眼,岚筝忽觉眼睛酸涩,这时那个身影已被带到了他面前。
“眼睛红红的,这是怎么了?”雨楼伸手去碰他的眼角。
岚筝哼了一声,别开脸:“我以为你跟云澈回云南,一家团聚去了呢。”
雨楼笑:“我答应过永远陪你,自然不会离你而去。”说完,见岚筝的头更低了,便凑过去看:“……难不成感动的哭了,为什么头这么低?”
岚筝不想让她看自己的窘态:“走开,不许看。”
“那好,我走了。”
岚筝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你别走。”
正文 初来乍到(上)
“那好,我走了。”
岚筝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你别走。”
众目睽睽之下,雨楼也不好和他拉扯,被他抱住,便马上投降:“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岚筝这才缓缓放了手,但手臂一直护在她腰间,时刻准备好她若是逃走就擒住她。
雨楼转身对他道:“我都说了不走,你快将手拿开。”
撼她一转身就被他拥住,也不管她挣扎,拖到车内去了。
将她按在车壁上,岚筝凑身就要吻她。雨楼见他这般,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这份闲心。”
“我难道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才对?”
调“人家没走的皇子们,据说都难过的在府中闭门哀叹呢,哪个像你!”雨楼推开他,整理好自己被他扯开的衣裳:“尤其是梁王,据说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已死了大半个了。”
岚筝道:“那晋王呢?有没有消息?”
“没听到什么特殊的消息,应该也在准备起程了。”
岚筝若有所思的颔首,突然他抬起头,怨恨的说道:“云澈那家伙呢?!可恨死我了,后来我气不过,又去找他,却没找到。”眯着眼睛,摩拳擦掌:“哼,若不是跑的快,被我拽到,非得扒了他的皮。”
雨楼轻笑:“我来的这么迟,就是因为他缠着我不让走,皇帝也给他下旨,让他赶快离京,非召见不准擅自入京。他想让我和他回封地去。”
岚筝一听,又起火了:“想的倒美!”哼完了,换了笑颜,看向雨楼:“可惜,你没睬他,是不是,好雨楼,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她故意做出凝眉的沉思状,为难的说道:“其实也不然,我也是好一番思想挣扎才决定来陪你的。”
岚筝不信:“你骗人!明明是愿意陪我多过愿意陪他。”
雨楼偏逗他:“云澈的身世也可怜,你不疼他,还不许我这个做姐姐的尽尽责任。”
提到云澈,岚筝气不到一处来:“他那么阴毒,小心跟他到了云南。被他下盅,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那里。”
“风景如画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岚筝贴到她身旁,头靠在她肩头:“哼,反正你现在到我身边了,你就别想走。”
雨楼长声叹惋。
“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
岚筝黏糊了她一会,突然问道:“我这算不算是被流放?”
“不算,每个皇子都离京了。又不单是一你个。”
岚筝哦了一声,复又道:“我怎么感觉就是被流放了呢。”
“别瞎想。”雨楼安慰他:“等皇上不气恼了,就会把你们召回去的。其实在宫外也好,做太子的,求稳才是最重要的。离开宫廷,晋王没机会陷害你,你老老实实等着皇帝百年,继位就好了。”
“啊!你竟敢说皇帝驾崩。”岚筝扑向她:“这罪可重了,要满门抄斩的,不过你若是伺候的本太子开心,就不告发你。”
雨楼刚摆脱他,他马上又找到了嬉闹的理由扑上来闹,她恼,护住胸口,骂他:“你就不能老实一会,跟吃了五石散似的。不,不,你就是一色狼。”
岚筝眼睛一转,笑道:“行,我是色狼,从血统的关系上说,云澈也是小色狼一枚,同理,你是他姐姐,你说,你说什么?”
雨楼愕然,被他的彪悍逻辑绕晕:“歪理,哪有这样论证的。”
岚筝胸膛一挺:“在我这里就是这样论证的。”说完,又去缠她:“要不,互相色一色好了。”
她剜他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向他胸口:“给我正经点。”
岚筝道:“哼,还说我,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少欢愉了。”
雨楼赶紧去捂他的嘴巴:“小点声,别叫其他人听到。”
他拿开她的手,柔柔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被他吻的地方散开一阵酥麻,雨楼不禁脸一红,挣开手:“现在赶路,你别闹,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很多。”
她的态度至关重要,她放软了性子,岚筝也不会为难她,他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有你陪我,我什么苦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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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总算到了目的地。岚筝还是被困苦的情况骇住了。
晒成古铜色的工人整齐的喊着号子,在飞扬的尘土中,远远看去,像一条运输食物的蚂蚁。
岚筝愕然看着这庞大的施工队伍:“……到了这荒山野岭,我看就是被流放了。”
这时一队官员到了岚筝面前,为首的矮胖官员,向他叩礼:“臣工部左侍郎邹帆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修缮工作都是你负责?”
“是。”
岚筝眺望远方:“你到这里几个月了?”
“臣来这里,两年有余了。”
岚筝心里一紧:“你预计还要多久能完工?”
“快则三年,慢则五年。”
岚筝嘴角抽动:“三年?”
“回殿下,这是快的,臣更倾向于中间值,四年。”
岚筝连连颔首:“很好,很好,四年……”
邹帆道:“得知太子前来督工,臣等早就为太子修建了一处宫殿,请太子殿下入住休憩。”
岚筝路途疲惫,早就乏了:“还请侍郎带路。”
邹帆赶紧前行给太子一行人引路。所谓给太子修建的宫殿坐落在其他官员的官舍后方,相比较其他人的住宅,自然算得上是高规格,但和岚筝习惯的住所,相差的比十万八千里还要远。
邹帆显然看出了太子爷虽然极力掩盖,但仍藏不住的不悦:“微臣就不打扰殿下了。”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开去。
岚筝仰头审视这临时的住处,道:“还说不是被流放……”
正文 初来乍到(下)
雨楼推开斋舍后面的小窗,春风吹进,柔拂桃花面,青山翠柳,蜿蜒的小路穿插期间,一片祥和。
“这里虽比不得京师的繁华,可也自有一番惬意。”
岚筝趴在床上,带死不活的哼唧道:“深山野岭,环境自然好……说我是色狼,晚上说不定有真狼光顾呢。”
雨楼撑着下巴,在窗边看风景:“你就是被宠坏了,没吃过苦。”
撼“为什么要吃苦?”
“……”雨楼心里道,不要和他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讨论吃苦的问题。
岚筝嘟囔道:“哼,不过晋王去了胶东修祭海的神台,也不能轻松了,他靠水吃水,吃咸鱼去吧!”这么一说,才有点解气了:“我修四年,诅咒他修十年。”
调雨楼听他自己唠唠叨叨的碎碎念,笑道:“让你吃点苦也好,在宫里被人宠坏了,养了爱撒娇的性子。”
岚筝一听,双手捶床:“就是撒娇,我不愿意在这里,不愿意在这里,不愿意在这里……”
雨楼捂住耳朵:“快别喊了,四年就四年,我们还年轻等的起。”
他扑腾一下坐起来,眯着眼睛坏笑着雨楼:“四年其实蛮长的,不如我们来生个孩子排解寂寞。”
雨楼绞着衣角,不愿意和他说子嗣的问题:“……我怕我今生都不能……”
他朝她招手:“你不是说,我们还年轻么,尝试的时间多着呢。快过来!”
她又羞又恼:“你就是想占我便宜。”说罢,转身就欲出去,岚筝忙跳下床,拦住她:“你去哪里?”
“从京师带来的行李该拆开整理了。”
“有下人们做呢,不用你操心。”
“粗手笨脚的,哪里做的好,我还是去看看吧。”
岚筝道:“你就是害羞了,才想尽理由躲开我。”
雨楼低着头,羞答答的哼了一声,推开他跑了。岚筝在她身后撂下话:“躲得过初一,跑不了十五,你晚上还能不回来睡?”
初来乍到,有的是事情要做。雨楼领着侍女们挨个屋子,指挥着收拾。岚筝大闲人一个,常常是这个屋子刚坐一会,就有丫鬟来怯生生的说:“奴婢要清扫这里,太子爷移步。”
于是岚筝便夹着一本书去另一个屋子,结果是刚落脚,就有护卫捧着一堆零碎的物件进来,见了他,一施礼,东西砰砰当当的落了一地。
他成了碍事的家伙。
岚筝愤懑之下,出了宅子,到了庭院内。
庭院内,丫鬟们正在晾晒带来的书籍,放眼望去都是书本,没个落脚的地方。最要命的是,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被:“殿下,这里又脏又乱,请您移步。”给打发走。
他只得出了院落,苦闷的向着远处闲逛去了。
待雨楼指挥的差不多,清扫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后,她忽然发现岚筝不见了,寻了几处地方都没找到。心提到嗓子眼,赶紧出门去找。
“岚筝——岚筝——”
终于寻到了他踩草留下的踪迹,快步沿着这条线索追了上去。
绕过一处岩石,看到岚筝正仰头,看着天空,手里拽着一根细线,而细线连着一个八卦图形的风筝。雨楼看他又好气又好笑,叫他:“岚筝!”
他见到她,赶紧把风筝线藏到身后:“你怎么来了?”
“你从哪里找到风筝来玩?”
“我刚才在这里跟一个小孩换的。他说喜欢我手里的书。”岚筝如实回答。
“你都多大了,还有心思玩这个。走,跟我回去。”
“我刚玩,你就来了。”岚筝不依:“还没玩够呢。”
“荒山野岭的,遇到坏人怎么办?没有坏人万一有猛禽呢?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吐,若是愿意玩,等明天你带了侍从再出来。”
岚筝嘟着嘴巴:“一群带刀严阵以待的侍卫看着我一个人放风筝?想想就傻。”
“现在冒险就不傻!”雨楼上前一把抓住风筝线:“出来乍到,这附近哪有深坑,哪有岩石缝,你都不知道,万一出了闪失,你就死翘了!”
“今个风这么好,我玩一会怎么了?”他往回抢风筝线,闹腾间,一个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谁手重,竟把线扯断了,恰好又来一股大风,只吹的那风筝越升越高,不见了踪影。
岚筝翘脚远望,确定风筝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自由飞翔去了。
哀怨的看向雨楼:“都怪你!”
雨楼哼道:“分明是你自己扯断了绳线,让它飞了。”
“是你扯断的,你赔我!”
岚筝有了胡搅蛮缠的理由,自然不会放过,唠叨个不休:“你赔我,你赔我,你赔我,赔我……”
雨楼不胜其烦:“飞了就飞了吧,快随我回去。”强拖着岚筝回去了。
回到住处的岚筝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是雨楼知道这不过是他暂时的伪装,等就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定会卷土重来。
不出所料,到了晚上就寝时分,岚筝一把抱住她,把她按到床上,往她怀里钻:“你赔我风筝。”
“我赔你,明天做一个还你,我好累,别闹了。”
累才好,没有战斗力,他才能得逞。岚筝道:“我不要风筝,我要你。”嘬住她的下唇轻咬:“你得用身体偿还。”
雨楼累了一天,倦的很:“……岚筝……我好困……”
因为疲倦,她的身子绵软,推他的力气亦柔的像爱抚。岚筝沿着她的锁骨吻下,解开她的亵衣,露出她如玉的肌肤,看在眼中,不禁血脉喷张。
揉住她一只滑腻的棉||乳|,道:“舒服么?”
雨楼头脑昏沉:“唔……嗯……”
岚筝得了鼓励,无比认真的将前戏做了周全,然后才去脱她的亵裤。原先每到此步,她都会羞的合拢腿的,今次却没甚动作。
岚筝一看,见她脸侧到一旁,睫毛微微颤抖,呼吸匀称,已经睡着了。
他盯着她纠结的思虑了会,不情不愿的给她系好了衣裳,搂着她躺好。
她带给他的感觉,使得他不禁想,似乎住在这里也不差。
正文 “我那么喜欢你……”
新换了地方,岚筝睡不实,一改往常赖床的恶习,早早就醒了。昨晚上搂在怀里的雨楼,不知道什么时候逃离了他的怀抱,躲到床榻里面酣睡去了。
不行,得搂过来。
他蹭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视线扫过她的五官,细细勾勒她的美,越瞧越喜欢,情动之下,便吻上她的脸颊。睡梦中的雨楼隐隐感到一阵温柔的碎吻,昏沉间,推他:“岚筝,别闹……”
她娇弱的拒绝,听的他心里萌动,缠着她亲昵:“雨楼……”
撼雨楼忽觉隐秘处有人碰触,登时没了睡意,忙回首探望背后的情况,映入眼帘的是岚筝一张佯装无辜的脸。
“你又不老实!”
雨楼将他的手从自己两腿间拽出来,顺手拧他的脸:“这才几更天,你就欢脱了。”
调他又贴上去:“秦雨楼,我们来生孩子吧。”
人一困容易怒,她被搅扰清梦,脾气不禁暴躁,抽出头下的枕头,砸向他:“烦死了,你自己去生吧。”
岚筝好久没受过这等恶劣的待遇了,嚷道:“我好说好商量的不行,那好,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说完,面门上就又挨了一枕头。
出师不利的岚筝,不禁怨念:“……你打我,你打我……”
“还不是你闹腾。”
“昨晚上,你睡着了,我舍不得碰你,才忍到现在,你还这样!”
控诉完毕,岚筝闷哼一声,扭头背对着她坐到床沿边生气去了。
他等着她来哄他。
可在微凉的晨曦中坐了半晌,仍不见她有动作。他浑身都凉透了,不禁微微发抖。可正与她生气,不好回头探望她的情况。
僵持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住了,偷偷扭身看后方的情况。
正对上抿嘴偷笑的雨楼的双眸。
“啊——你!”他怒:“你就这么看着我受冻。”
雨楼咯咯笑:“你瞧你,受气包似的。如果我再不理你,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岚筝听罢,配合她的说辞,低头做抹泪状:“……呜呜呜……你欺负我……”
她笑着拍他:“好了,越说你越来劲!别凉着,快点暖和暖和。”
她披着被子,这会打开,朝他示意。岚筝便扑过去,抱紧她磨蹭。
他微冷的皮肤贴着她滑腻温暖的体表,摩挲了一会,不禁动情。
雨楼亦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你这色胚!”
“我又没去色别人!”
雨楼努嘴:“别人?那我是你什么人?没名没分的在你身边,外面不晓得要怎么说呢。”
岚筝道:“有名分,不受宠,也白搭。我现在对你的待遇,可比太子妃还好,你难道不满足?!”
雨楼嘟囔:“不是满不满足的问题……”
他闻言,坏笑:“……来,我满足你。”说着,就翻身压住她。
又被他动歪脑筋找到了口实,雨楼恼:“心思用不到正地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贵为太子,没有子嗣,对不起天下百姓。”
雨楼白眼送他,突然花缝被他撩拨,不禁嘤咛一声,面泛红潮,又羞又恼:“快把你那狼爪拿开!”
岚筝揩出一抹濡湿抹到她脸上:“口是心非,告诉我,这是什么?”
她羞赧,别开脸。偏岚筝非要追问:“想要是不是?”
“……”
“怎么不说话?”
雨楼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狠咬了一下:“哪里那么多废话!”
岚筝爱捉弄她的坏心又起,揉着她的胸口,轻笑:“你喜欢霸道,我还不喜欢呢,怕弄伤你。”揉的蓓蕾挺立,只把雨楼搓弄的意乱情迷娇喘不止,才慢慢进入。
她双手抓着丝被,因为撞击||乳|波轻摇,看在岚筝眼中,又引起他的悸动。
“雨楼……我爱你……”
她‘唔嗯’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岚筝内心不禁失落。
她什么时候才能爱上自己……
雨楼察觉到他的异样,双腿缠住他的腰,让他深入自己,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道:“岚筝……做我孩子的父亲吧,我想生你的孩子。”
他便再把持不住,泄入她的体内。
他抱着她,道:“如果真的生了我的孩子,你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