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玉玲珑:职业王妃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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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定会惹出许多事端。

    “都怪你,吻的这么狠。”岚筝拿镜子照自己脖子上吻痕。

    雨楼撇嘴:“还赖我了?如果不是你闹腾,哪有这事。你将领子往上提一提,如果不乱动,发现不了的。”

    撼他穿着织金交领的明黄|色龙袍,确实如她所说,亏得领口,可以遮盖住吻痕,但关键问题是,他不可能挺尸似的一动不动吧,一有动作,就会露出那后留下的痕迹。

    “我不能不动吧。”岚筝道:“如果人家问我,怎么动作僵硬,我如何说?”

    “……就说,睡落枕了。”

    调岚筝刚要反驳,就听门外的太监急道:“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请早移步啊。”

    雨楼又将他的白色中衣的领子立了立,推着他出门,而她和抱孩子的宫女随在后面,向皇帝的寝宫去了。

    ++++++++++

    她还从未见过皇帝,今日得见,难免有些紧张。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听候那坠地的纱帐后的皇帝吩咐。

    “岚筝……”这时她听到一个憔悴的声音道:“你将皇孙抱来给朕看看。”

    “是。”岚筝从宫女们手中接过两个孩子,正欲上前,此时皇帝又道:“孩子的母亲也一并上前吧。”

    雨楼叩拜,道了一声“谢主隆恩”抱着陌陌,跟在岚筝身后缓步向前,走进了帐幕后。

    她微抬首,只见一个双颊凹陷的,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半坐在宽大的华床上。他身旁坐着姿容端庄的皇后,另一侧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蟒袍的青年男子。

    正是晋王。

    他的神态淡然,看不出什么感情波动,扫过雨楼的面容的眼神,一如深不见底的潭水。

    “来……”皇帝伸出手,对岚筝道:“来,给朕抱抱他们……”

    岚筝便将怀中的阡阡递给了皇帝,皇帝抱着皇孙,看着小家伙,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的身体康复了许多,他道:“太子,她是现在是什么身份?”

    她,自然是雨楼。

    “秦雨楼曾是我的王妃。”岚筝道。

    皇帝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半晌说:“……朕记得了,家世不甚清白的那个……她怎么还在你身边?”

    雨楼被皇上的话刺的心中剧痛,但面上风平浪静。

    “父皇,雨楼是我最爱的女人,本就该在我身边。”岚筝道。

    皇上双目无神,听了岚筝的话,含糊说道:“……侍妾而已。你也该正式迎娶太子妃了。”

    “待父皇身体安康,儿臣自当迎娶太子妃。”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先搪塞过去再说。

    这时,晋王突然冷笑一声。皇上问他:“烨诚,怎么了?”

    晋王道:“没事。”他看着岚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示意岚筝他的吻痕露了出来。

    岚筝忙伸手弄了下衣领,遮盖住吻痕。

    皇帝道:“究竟是何事引你发笑?!”

    晋王叹息:“有人口是心非,故儿臣发笑。”

    雨楼心里道,糟糕,竟被晋王看到了岚筝脖子上的吻痕,他定要告状。

    皇帝最忌讳口是心非,有人跟他耍两面三刀。早些时候就是因为如此,才把皇子们都驱散各地,后来知道龙体欠安,不得不召回他们。

    他大病中,最怕的更是,有人害他,篡位自立。

    “什么人?烨诚,你快说清楚,是什么人口是心非?”

    皇后亦看到了岚筝脖子上的痕迹,暗暗皱眉,心里亦责备起岚筝来。

    “太子方才说,要等父皇龙体痊愈再纳妃,但是我却以为他可能等不及了。”晋王指着岚筝的脖子,道:“父皇大病之中,太子还和女子偷欢……于子于臣,都不该吧。”

    弹劾之词,说的又直白又阴毒,把太子往死地里说。皇后腾的一下,坐起来,看着晋王。

    皇帝听闻,怒目看向岚筝,果见他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处嫣红的痕迹,登时勃然大怒:“太子,你作何解释?朕在病中,你却沾染女人,你眼中还有朕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堪比杨广。你有何脸面继续做太子?”

    “皇上恕罪!”皇后跪地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你教子不善,难脱其咎。”皇上怒气朝皇后发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岚筝跪地请罪:“儿臣……”后面的话未说出口,就被晋王打断:“太子是想说,刚和秦氏相会,头脑发热,忘记了在病中的父皇么?”

    雨楼愕然,这是揪住岚筝不放,不放他活路。

    晋王的话在皇帝的心头,又浇了一把怒火:“传知制诰!”

    知制诰负责草拟圣旨,是皇帝亲信。传他来,意图很明显,就是有圣旨要拟,而这份圣旨的内容极有可能是废除太子,改立晋王。

    事发突然,连一向果断的皇后都没了主意,跪在地上哀哀请求皇帝:“皇上三思,太子乃国之根本啊……”

    皇帝指着岚筝训斥:“他这个样子,如何能继承大统!”

    本就看他不顺眼,这次他犯了大错,定留他不得。

    岚筝心里一横,决定铤而走险,将计划提前,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

    就听皇帝膝盖上的陌陌:“哇——”的一声,咧嘴哭开了,让气氛更加紧张。

    皇帝烦躁不堪:“快让他闭嘴!”

    “皇上恕罪!”这时雨楼忙起身:“奴家这就让小皇孙止住哭闹。”她快步上前,被哭声吵的心焦的皇帝,一时忘了规矩,让她靠前。就在雨楼从他怀中抱走孩子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了一下刺痛,但并未往心中去。

    雨楼抱着陌陌,轻声哄了他安静,跪地和岚筝一并等罚。

    “皇上,知制诰传到。”

    “宣他……”皇帝道,但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的清了清嗓子:“进……进……来。”好不易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很快知制诰躬着腰走了进来。

    “拟……拟……圣……圣旨……”皇帝捂着喉咙,大咳了几声,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身体本就是强撑着的,此刻突然发不出声音的恐惧,让他大受刺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吓的皇后和晋王赶忙去看:“传御医——快传御医——”

    这时拂了把冷汗,恢复平静的岚筝对知制诰道:“你可以下去了。”

    雨楼松了一口气,将方才针刺皇帝哑|岤的银针,掖藏好。

    正文 内心强大

    雨楼将银针藏好,低首柔声哄着孩子,实则注意观察周遭的情况,很快就听门外吵闹,太医们步履匆匆而入。这时岚筝对她说:“雨楼,你先抱着孩子们离开。不要在这里添乱。”

    “是。”她起身,对一旁宫女道:“回宫。”

    见她要走,反应敏锐的晋王,已察觉了异样,阻拦道:“不许走!父皇方才没事,突然不能发声,一定有蹊跷!等彻查清楚,闲杂人等才可离去。”

    岚筝冷然笑道:“晋王,你这般说,即是暗指有人对父皇下毒手?那好,本太子倒是要问你,离父皇最近的就是你,你是在自己揭发自己么?”

    撼“太子殿下,如何忘了?秦雨楼方才也上前,靠近了父皇。”

    雨楼心里一紧,但不是第一次遭遇紧急情况,自从跟了岚筝,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锻炼的心智要比过往坚韧了许多,此刻被指责,她心中虽是担忧,可面容上平静如初,佯装听不懂,反问晋王:“殿下,是什么意思?”继而抬头又问岚筝:“皇上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岚筝道:“你先回去,好好陪孩子。”

    调雨楼欲转身,晋王突然对门口守卫的太监道:“拦住她!”

    岚筝怒扫守卫们:“谁敢?”

    守卫们放上前几步,听到岚筝的警告,垂首退了下去。这时雨楼掐了一下怀中的陌陌,他吃痛,小嘴一咧,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

    急的绞弄手帕的皇后,听到孩子的哭声,回首训斥道:“你们的父皇,昏迷不醒,你们还在争什么?!还不快些过来!”

    岚筝对晋王冷笑:“九哥反复申诵孝悌,关键时刻,却不太在乎父皇呢。”

    “你……!”晋王恨道:“方才的情况……待父皇醒来,定会继续传召知制诰!把圣旨传下去。”

    皇后听了这话,身子一颤,惊出一层冷汗。岚筝和晋王没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她回身对雨楼道:“你怎么还在?快将闹人的皇孙带走,不要惊扰了皇上。”

    雨楼微微屈膝,向皇后施礼,得到允许后,在晋王的愤恨目光中,身姿婀娜,不慌不慢的离去了。

    方一出,皇帝的寝宫,她忙大口喘息了几下,定了定神,心里只道,好险好险。然后抱着孩子们,匆匆回了昭德宫。一进门就将衣裳换了,退掉华服,摘了饰物,穿了素色的衣裙。

    而行刺皇帝的银针,则被她擦干净,仔仔细细的收好。

    孩子折腾了一圈,好不易将两个小家伙给哄睡了。便一门心思盼起岚筝来。

    焦急的等到夜色深浓,仍是不见岚筝回来,想来是事情不简单,愈加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终于挨到天亮,岚筝才带了一身外面的寒气回来了。

    他走进卧房,雨楼穿着白色亵衣,披着云发,靠在床屏上半坐着轻眠。岚筝忙放轻步子走过去,将她抱住放平,想让她睡的更舒适。这时雨楼感到有人碰触自己,惊恐的睁开眼睛,看到岚筝的脸,舒了口气,嗔怪道:“吓死我了。你怎么才回来?”

    岚筝坐到她身旁,搓着手,道:“一夜没合眼,累死我了。”

    “皇上怎么样?”她虽是对准哑|岤下的手,可当时情况危急,且机会就那么一瞬,她害怕刺偏了,让皇帝的龙体出了其他的状况。

    岚筝掀开被子,钻进去,挨着雨楼躺好,有气无力的说:“还没醒呢。我和晋王守了一夜,母后就叫我们两人回来。晋王不肯走,正和母后交涉,我就回来了。”

    雨楼推他:“你也该守着,你是太子,不能回来,万一出了状况呢?”

    “你走之后,方雱来看过,他跟我说,皇帝十有九成是醒不过来了。就算醒来了,他说不出话来,还能怎么?用手写么?他连笔都提不起来……”岚筝抖着声音说:“昨晚上冻死我了。”

    雨楼昨天去见皇上,也发现了寝宫之内,在如此苦寒的季节,竟然没有生热的火盆,很奇怪:“为什么不生火?”

    “吃术士的仙丹,吃的浑身发热难耐,被子都盖不住,还提什么用火盆。”岚筝道:“太医也不让用,说内热外热一起攻心,遭遇不测。”

    雨楼接过他的手,给他暖着:“……反正昨天把我魂都吓掉一半,如果皇上真的说了圣旨可怎么办?”

    岚筝靠着她磨蹭,微笑着,不说话。

    “你还有心思笑,你就不怕被废?”

    “怕是怕,可是都过去了。”岚筝抽出手,嘀咕:“还是冷。”眼睛瞄她的胸口。

    雨楼忽有不好的预感,厉声警告:“你少打歪主意!”

    “好雨楼,给我暖和暖和。”说完,就坏笑着往她怀里探狼爪。雨楼奋力反抗,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岚筝这才把手缩了回来,佯装可怜的自己吹着伤痛:“你好狠的心,我对你知冷知热的,你对我一点都不好,还咬我。”

    雨楼气不打一处来,拧着他的脸蛋教训:“你真不要脸,分明是你自己不怀好意,我不从你,还怪到我身上了。”

    “行,我不要脸,给你了。”岚筝笑眯眯的抱着她贴脸,一边磨蹭一边说:“给你了,你拿去吧。”

    雨楼被他闹腾的,气恼非常,狠狠掐了他一把:“都什么时候了,你就没点正经!皇上还病着呢,晋王虎视眈眈,你还有闲心胡闹!”

    岚筝眨了眨眼睛:“我和你玩闹,又不耽误什么。”

    雨楼懂了,扶额黯然:“……我没你那么强大的内心,容易紧张……你厉害,你厉害。”

    岚筝摆摆手,无所谓的说:“在宫里生活么,遇事要冷静。”

    “……”她斜眼冷冷的看他。她有预感,岚筝绝不会就此罢休,果然,没多一会,他就握着她的手晃悠,笑着说:“雨楼啊,咱们再生一个女儿吧。”

    正文 突然离世

    “雨楼啊,咱们再生一个女儿吧。”他握住她的纤手,轻吻。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埋首她脖间继续碎碎的吻。这时,他猛地脖子一痛,赶紧放开她:“秦雨楼,一会功夫,你咬我两次了!”

    “怎么不咬死你!刚因为和我亲近的事情,现在被废,你转身就忘了,又不想好事!”

    “和你生孩子,不是好事么?”岚筝郁闷的拿食指在锦褥上画圈:“我不喜欢他们俩个爱哭包……我想要个女儿。”

    “喜欢的话,你自己去生罢。”生育有多辛苦,他倒好,随口一说,就要孩子。

    撼“雨楼……”他缠住她:“给我生个女儿嘛……”

    “别缠着我。”她道:“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去,反正你以后免不了三宫六苑。”昨天皇帝说她家世不好,只是个侍妾,王嶓也挑剔过她的不是。而皇后看样子,也会再动让岚筝纳妃的想法,毕竟她都给他纳过两个侧妃了。

    岚筝道:“我去找别人,你愿意?”

    调“……”她心里难受,方才说的是气话,并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岚筝偏问:“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了?”

    她越想越难过,思绪乱糟糟的,理不清。她原本是他的王妃,可是中间经历的太多,连教坊司那种地方都去过,就算有了阡阡和陌陌,但再被立为正室的前景堪忧。

    退一万步讲,她真的恢复了身份。岚筝以后当了皇帝,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一定会折损他的颜面。但若他后宫充盈,又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纵然百般克制,也难说,不会吃醋泛酸。

    “你想什么呢?”岚筝捏住她的鼻子,笑道:“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变得大度了,怎么不回我?”

    她烦着呢,可这种事没法说,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岚筝撩拨她的发丝:“你善嫉,这点可不好。”

    她冷笑:“哪个女人不爱妒忌,只不过是善不善于伪装罢了。皇后当年被自己的妹妹抢走了丈夫,人前装的宽容大度,母仪天下,回到自己的寝宫,晚上偷偷掉眼泪。这就美德了。”

    岚筝不过是问问,没料她火气这么大,不禁一怔:“……干嘛这么认真。”

    雨楼哼了一声,独自郁闷去了。岚筝莫名其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了脸色,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回想了一遍,想出了点眉目,猜测她应该是在纠结‘三宫六院’的事。

    他笑:“我要是去找别的女人,早就去了。还能为了你和晋王还有云澈争来争去么。”

    她心中酸涩,想来确实也是。眼眶微微湿润,就要落泪。岚筝一看,愈加笑开,刮着她的鼻子:“瞧瞧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每天阴晴不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跟个小孩子似的。”

    雨楼抽噎着抹泪,嘟囔:“还不是你惹我。”

    岚筝笑:“让夫君抱抱,不哭,不哭。我家雨楼最乖了。”

    靠在他怀里,心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忽然觉得就这样和他相拥,很幸福。

    “岚筝,我们会幸福的吧……”她轻声问,仿佛怕语气重了,会将‘幸福’惊扰飞散。

    “当然会。”

    她颔首:“是啊,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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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是传话的太监在外面,强压着因为奔跑而生出的大声喘息,禀告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赶……赶,赶快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岚筝忙坐起来,询问。

    那太监擦了下额头的汗:“皇上,皇上他……驾……”

    ‘驾崩’二字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还没对外宣告。

    岚筝听出了太监的意思:“你先回去,我立即就到。”

    “是。”

    太监走了。可岚筝的动作却慢了下来,居然又倒在了床上。急的雨楼直推搡他:“皇上不行了,你快点起来去看啊。”

    岚筝眼圈泛红,哑声道:“再等等,现在场面乱着呢。”

    “雨楼!”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凝重,抓住她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皇帝身边吗?”

    “皇后让你们回来的啊。”

    “对,皇后。”岚筝低声说:“皇后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保护她娘家地位,助我登基。而晋王昨天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皇帝醒来,一定会再传圣旨,废黜我。如果你是皇后,会让皇帝醒来么?”

    雨楼听罢,不禁怔忪,心脏先些吓的跳出来,抓住岚筝衣袖:“你是说,皇后她……她对皇上……”

    “嘘——”岚筝捂住她的嘴巴:“这只是我的猜测,皇后让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没想到,我才回来不久,竟真的出了问题。”

    雨楼掰开他的手,无比担忧:“如果真的是皇后呢?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正想呢么。”岚筝丝毫没有就要登上帝位的兴奋,和丧父的悲痛。而是完全从事情轻重缓急,处理各方利益的角度出发,冷静的思虑着。

    雨楼看着他,忽然有种淡淡的悲凉袭上心头。

    他似乎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欢笑无忧。一旦涉及到权力争斗,就会变得冷酷无情。

    他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从不感情用事。

    “我走的时候,晋王正来和母后争执,不知道他离去了没有。如果没有……他是一定不会让她下手的。”岚筝对她说:“皇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我到了那里,皇后露出了马脚,我是帮助皇后掩盖,还是让晋王戳穿她,我渔翁得利。”

    雨楼惊讶他的远虑:“不过怎么说,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岚筝自言自语:“估计这个时候,也该闹的差不多了。我去善个后。”他起身下床,背对着雨楼,鼻音很重的说:“真是,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父亲,驾崩了,还要留给我一个烂摊子要收拾……”趁雨楼不备,在眼角抹了下,吸了吸鼻水。

    雨楼拿了手绢,塞到他手中,柔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处理好他的身后事吧。”

    正文 谋害帝王

    皇后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垂死的中年男子,伸出手去触摸他已粗糙干瘪的脸颊,而她的手心细腻光滑,她的曾经的少女心思,初见他时的羞涩激动,为他生下爱子时的喜悦,独守空房的寂寞,都化作了密密的掌纹,藏起风光美艳,凄苦悲凉的宫中往事。

    她爱过他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她只爱着皇后这个名号罢了。

    这么多年来,争斗便没有停止过。

    所有的争斗皆是因为他,因为他宠信庶子,让晋王和其他皇子抱有可以代嫡自立的幻想。

    撼这时晋王端着太医配好的驱热的汤药上前,无微不至的照料他。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忽然有一种无法再忍耐下去的烦躁感。如果他清醒过来,一定会废黜岚筝,到时候她将什么都没有,静宸离开的时候,她还有岚筝,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他身上。

    虽然岚筝不是她所生,但她自信对岚筝比亲生的静宸还要溺爱。

    她和他的母子之情是无可替代的。

    调而现在,皇帝的清醒就会摧毁一切,决不能让它发生。

    “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本宫照料皇上,就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罢。晚些时候再过来。”她平静的吩咐道。

    岚筝一听,略一思虑,随即道:“是,儿臣暂且告退。”然后对晋王道:“九哥,也请回吧。”

    晋王没有半点离去的打算:“皇后娘娘,您和太子殿下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们先去休息,这里有本王照料。”

    岚筝冷笑一声:“九哥不走,我这个做太子的更是不能走了,否则朝臣指不定如何议论呢,你真是厉害,将我至于不仁不义之地。”

    晋王听岚筝如此说,亦将难听的话说开:“太子殿下,自是有仁有义,四哥去世时,你最是伤心呢。”独孤岚筝,大不了挣个鱼死网破,将话说开,看皇后是帮你还是不帮。

    岚筝被晋王一番话,说的心中没底,此时绝不是一个坦露所有事实的好时候。

    “我走就是。”岚筝拱手对皇后拜礼:“儿臣告退,母后和九哥亦保重身体。”说罢,瞭了眼床榻上的昏迷的皇帝,小步退了出去。

    太子走了,晋王还在寻各种理由在这里守着,寸步不离皇上。皇后寻不到机会,只能冷眼在一旁守着。不久之后,许是太累,又加之天寒地冻,晋王伏在床榻上,打起了瞌睡。

    皇后便放轻步子出去,吩咐太监去传自己的哥哥进宫。然后折身回到了龙榻前,看着酣睡的晋王的脸,她从心头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感。从这个角度看,他真的很像自己的妹妹。

    厌恶至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让宫女取了件斗篷披在了晋王身上,晋王受惊,睁大双眼看她。

    她慈眉善目的向他微笑:“殿下,还是休息片刻吧,身体要紧。”

    他自上次中毒,虽有恢复,但体力大不如前,易于困倦,硬撑了几天,这会也到了极限。转念想来,她也不敢怎么样,毕竟她不是岚筝。便起身移步,到了外面的暖阁中伏在桌上小憩,但不敢睡实,一心想着稍有动静,便起身应对。

    见晋王走了,皇后取来一枚皇上服用的丹药,在掌中碾碎,轻轻掰开他的嘴巴。其实她可以理解他沉迷于神仙方术,服用所谓的仙丹。他一直是软弱的,没有她在背后支撑,做王妃时,百般讨好贞懿太后,那个可怕的女人。他又如何能登上皇位呢。

    但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却不见一丝夫妻恩情。他总是以为嘲弄她的后权和尊严就能换得他的强大。

    如果她没有娘家的支撑和静宸,怕是早在景华宫中抑郁而终了罢。

    丹药被她碾成了红红细细的粉末,放在手心中,像一口干涸的血迹。她不是没有迟疑,但在这一刻,没有别的选择,家族利益与自己的性命还有一个从未爱过的负心男人间,似乎不是那么难做选择。

    她的手掌对着他的嘴巴微微倾斜,将药粉尽数倒进了他的嘴巴后,端起床边的茶盏,再将一缕清茶灌进他口中,以保证他顺利把药粉吞咽下去。

    他很开就有了反应,身子距离的抖动,在昏迷中就因为体内丹药带来的灼热感而抓绕身体,扯开明黄的中衣,指甲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他发不出声音,连最轻微的求救,都做不到。

    皇后知道他还是有意识的,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

    “皇上……”她靠过去,贴在他耳畔,轻声道:“您还记得,您曾宠幸过一个景华宫的小宫女么?就在我的凤床上,她其实就是岚筝的生母。”

    皇帝的身体在听到她的话后剧烈的抖动,她看得出他想睁开眼睛,并且大喊着质问她。

    她不是不怕,但是想到他在静宸离世时的漠然,她的心顷刻如磐石般坚硬。

    这个男人不是好君主,不是好丈夫,甚是不是一个好父亲。

    这样的人,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皇上。”她带着笑意,最后在他耳边道:“贤妃的死,您一直想知道的吧……是我让她的宫女一点点减少药量的,虽然她注定没救了。可是,我减少了药量,让她去的更快了些,在陛下身边的时间,被缩短了不少。”

    突然,皇帝的眼睛猛然睁开,虎目充血,腥红的双眼紧紧的逼视她。

    她吓的身子不禁向后一抖,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她见他不再挣扎,便知道他去了。一瞬间,她脑海内一片空白,待回神过来,她撕心裂肺的大喊:“来人呐——去传太子——去传太子——”

    闻声赶到的太监和宫女,愣怔在门口,待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跪成一片,哭声响彻大殿。

    正文 趋利避害

    岚筝又故意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各宫各院都知道了皇帝驾崩的噩耗,已经有哭啼声渐起宫闱,听的岚筝心绪更加焦躁,皱眉刚行进皇帝寝宫的高台,就见自己的舅舅,丞相大人在和众官员说什么。

    见他来了,先是施礼一拜,继而高声道:“太子殿下驾到——”

    方才或哭或议论的官员,立即将目光的焦点集中到他身上,这位未来的皇帝。

    皇上去的突然,驾崩前是皇后和晋王守在身边的,太子并未伴随,这点自然难免给人议论。

    撼岚筝在重臣的注目中,跨步进了寝殿。皇后正跪在皇上的龙榻前垂泪,不至于过分悲痛失了威仪,也不会太过冷漠而让人侧目,她一向很有分寸,凡事都做的有条有理,临危不乱。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皇后听了禀告,方才起身,哭道:“殿下,请主持大局。”

    调岚筝探了眼已经被蒙盖住面孔的皇上尸体,眼睛不免有些酸涩,他抑制流泪的冲动,道:“皇上驾崩,国丧三月,各宫吊唁。”

    太监得令,忙出了门高声宣布了太子的旨意,话音一落,在殿外候着的百官才敢跪地哭丧。

    岚筝看着皇后完美的表演,心底的疑问越来越深:“皇上,是怎么去的?可叫太医看过?”

    皇后正欲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皇上死的蹊跷!”

    岚筝默然回首,看了看说话的晋王,又睇了眼皇后,淡淡的说:“请晋王将话说清楚。”

    “皇上的口鼻有淤血……”晋王道:“小王离开片刻,就发生这样的状况!皇上是不是被人服了致命的药物,谁又说的清楚!”

    此言一出,殿内的太监和宫女料想责罚起来,定难逃其咎,不禁哭的更加悲伤。

    “母后,父皇的尸体可有人动过?”岚筝平静的说道:“如果没有,就让御医来瞧,看皇上究竟是如何去的。”未等皇后发话,岚筝便吩咐下去:“去传御医!”

    很快,便有御医匆匆赶来,在岚筝的授意下,掀开皇帝脸上的蒙盖检查。众人屏住呼吸,就等着御医的结果。

    皇后紧张的看向岚筝,但是他自进来就没什么感情波澜,像死水一潭。

    御医检查完毕,道:“皇上乃心衰而亡。微臣看不出有任何异样。”说完,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眼泪,表示悲痛。

    老狐狸。岚筝在心中道,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出他的意料,皇帝已经死了,晋王在名义上已经注定败北,他若想再谋求皇位,除非起兵谋反,永远背上夺嫡的污名,在宫中做事的都是聪明人。

    谁会再帮晋王,掀起无畏的波澜呢。

    “晋王,你可听到了?”岚筝道:“念在你曾日夜陪护皇上,尽忠尽孝,此事暂不追究,你若再敢胡言,定不饶你!”他斜睨晋王,眼中寒光凛然。

    晋王虽是不服,奈何大势已去。

    岚筝又对皇后说:“母后节哀。”但语气冷冷的,听不出任何的体恤,听的皇后遍体生寒。待晋王负气走了,岚筝忽然低声对她道:“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呢。”

    皇后大惊失色,在愕然中,看着她的爱子,踱出了大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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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筝走了不久,便有太监来传召各宫悬挂缟素,服国丧。雨楼听了,忙吩咐太监和宫女去扯白布,盖住红色的屋内摆设。岚筝操办皇帝的丧事,许多日不见人影。

    她突然想,如果岚筝以后有了其他的妃子,他就会像这样许多日不来看自己,而自己独守空床的罢。胡思乱想一通,想的自己心里闷,忽而,又担忧起他的安稳来,晋王会不会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做出危险的举动来。

    如此过了几日,照着镜中的自己,觉得面无光彩。

    这一日,小雪纷飞。岚筝顶着风雪回来了。

    她还未起身,揉了揉了眼睛,确定是岚筝,一下子抱住他,仔细打量他的脸庞,含泪责怪道:“你怎么搞的,都不注意身体的么,瘦了许多。”

    岚筝示意她小声:“嘘——我是偷偷回来的,若是叫人知道我服丧的时候,跑回来看你,可就糟了。”

    雨楼忙点头,压低声音:“是……”

    他看了眼一旁熟睡的婴儿,凑上去挨个亲了下,才挨着雨楼坐好,握着她的手说:“待明日父皇在帝陵下葬,事情便能告一段落后,我就能回来陪你们了。”

    “岚筝,你可要小心。我害怕……晋王明天趁乱对你下毒手。”

    岚筝亲了她一下,笑:“好雨楼,我就知道你得担心我。”

    她嘟囔:“能不担心么。你一走许多日……”

    他一怔,随即坏笑将她往床上按去:“是不是独守空房寂寞……”刚收完,胸口就挨了一掌,疼的他马上放开她,捂着伤处,抿唇可怜兮兮的看她。怕吵醒孩子,岚筝不敢呼痛,默默的别过脸,忍了会儿疼,才低声说:“闹着玩的么,干嘛认真。”

    她亦愧疚,给他揉了揉:“谁让你一回来就没个正经。我一不小心就……”

    岚筝拿过她的纤手,放在掌心揉弄把玩:“你不用担心晋王的事儿……我自由安排。他不会蠢到在京师动手的。要做皇帝,也是起兵谋反。我已经放出话去,会赐封地,在封地他愿意招兵买马便去。”

    雨楼抽出手:“你疯了,明知道他会叛乱,还给他封地,让他作乱!”

    岚筝道:“皇帝驾崩有蹊跷,但是现在不能说,这个时候闹起来,谁都无法预料会产生什么后果。我思来想去,放弃了深究皇帝死因的念头。先平平静静的度过难关,我顺利登基再说。不管晋王到封地后,谋反与否,我都会讨伐他,而将领,我早就想好了,王家,正是合适人选。这笔账慢慢算,谁都跑不了。”

    她看着岚筝,突然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本该为他登基为帝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中有忧愁难解。

    皇帝……

    天下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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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端午节快乐~~~

    正文 夜探爱妃

    雨楼从不关心政事,虽然她很强势彪悍,但权力斗争在她心里还是划归给男人们的。岚筝看出她这点,除了偶尔和她交代几句晋王的动态之外,便很少提及朝中的事情。后来等送走了晋王,她就更少得知党阀相争的事了。

    晋王是在太子即位为帝大典之后离去的,雨楼很难揣测他内心的感受,但想必不会好受。毕竟连她秦雨楼都不太相信,岚筝竟然真的当了皇帝。

    大典当日,雨楼抱着孩子面向举行大典的宣政殿,对他们道:“你们的父亲当皇帝了哦,高不高兴?”说完,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是该高兴呢……”

    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帮岚筝争权夺利,但他真当了皇帝,她又在惆怅什么呢。

    撼据说岚筝在送走晋王的时候,表现颇为伤感,哀然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其中争斗内情的人,还真以为两人手足情深。新帝亲自给晋王的车辇推动车轮,祝他一路顺风到达封地。

    暂时赶走了晋王,岚筝顺利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册封皇长子为太子。这道圣旨刚下就被丞相封还,理由当然是嫡子才能立为太子,而皇长子的母亲现在的身份低微。

    他们的反应早在岚筝的预料内,他不过是先试探一下而已。

    调于是他下了第二道圣旨,立秦氏为德妃。

    生下皇子,就算宫女也有资格成为妃嫔了。

    德妃的册封典礼前后又准备了月余,转眼大地回春,树木抽芽。

    自从册封以来,雨楼就很少看到岚筝,知道他新帝登基,有许多事要做,她不想多事给他添麻烦。

    这天晚上,她早早就睡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腰部痒痒,她迷迷糊糊伸手去碰,便触到另一人的手,立刻醒了过来,扑腾一下坐起来:“来——”

    未等喊人来救,嘴巴就被人封住。

    “嘘——是我。”

    雨楼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勾勒来人的轮廓,又听声音,果然是岚筝。

    她气的挣脱开他的手,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黑漆漆的摸过来,吓死我了。”

    岚筝摊手:“批着批着奏折就睡着了,等睁开眼睛,天都黑了,忽然想你了,就来看你,可你都睡了……”

    她道:“我睡了,也该把我叫醒,你这样摸摸索索的,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他笑:“刺客?对你上下其手的是采花贼。”

    雨楼瞪他一眼:“还知道自己是采花贼呀!”方一说完,她就被他扑倒,他笑道:“对,今晚上就是来采你这朵花的。”

    多日不见,一见面就行床第之欢。

    她心中不快:“我没这个心情,你快住手,否则我生气了。”

    岚筝闻言不禁一怔,自己君临天下数日,唯有他号令他人的份,哪听过这般蛮横的呵斥,随即笑呵呵依旧缠着她不放:“你好大的胆子,敢抗旨不尊。”

    “少来这套!”雨楼身子一摆,双手用力推了他下去。气哄哄的翻身把脸面向床里,把后背给他。

    岚筝用手指戳她的肋骨,和她闹:“雨楼,雨楼,陪我玩嘛。”

    她也觉得自己奇怪,明明想见他,可一见面,又不知怎么又开始耍脾气。

    唉,本想说些贴心的话语的。

    “雨楼——雨楼——你想没想我啊?”他拽着的衣袖晃悠,没几下就连带着把她的亵衣领口扯开,露出大半边白如美玉的肩膀。

    “我……”她决定趁机诉说一下相思之苦。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话语同他诉诉温情,就觉得肩头一热,他已俯身碎吻她的裸露在外的香肩。于是哪里还有半点想和他谈什么心,狠狠推了他一把,拉过被子捂住脸,郁闷去了。

    岚筝笑了笑,他早就习惯了她欲迎还拒。从后面抱住她黏糊:“这么多日没见,我就不信,你都不想我。”说完,不见她回应,嘿嘿坏笑了两声,伸手探入她的胸口揉搓:“反正,我很想你……”

    她没反应。岚筝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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