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人(腹黑甜文)第55部分阅读
御人(腹黑甜文) 作者:rourouwu
当前却只能看不能碰,简直称得上残忍。 所以他一旦确定附近无人,便会忍不住来缠白茯苓,隐约的刺激令每一次短暂的亲密别具一番滋味。
狠狠把白茯苓按在怀里揉弄了几下,以吻封住她那张让他迷恋又让她生气的小嘴,好一番缠绵后方才稍稍松开,低声在她耳边道:“这座客栈地下也有一个密室,今晚你陪我去。”
灼热的呼吸烫热她细嫩的肌肤,海浮石想带她下去密室做什么,傻子都知道。不过白茯苓却说不出断然拒绝的话,只是瞪了他一眼。
那娇嗔妩媚,带着羞怯的挑衅眼神,比任何诱惑的语言冲击力更强,引来海浮石一串连绵的深吻。白茯苓被亲得迷迷糊糊之际,听见外边传来鬼臼一声咳嗽,这是暗示有人到来了,而且身份地位不是鬼臼可以轻易拦住的。
海浮石心有不甘地松开白茯苓,调匀气息整好衣裳,确定自己外表看不出什么不妥,才推门出去。
白茯苓摸了摸自己红热得可以煎蛋的脸庞,迟钝地发现自己衣领竟然不知不觉中被扯开了大半,如果不是有人来了,后面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天知道了
不得不说,海浮石这家伙越来越有引人堕落的潜质了。
她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于是倒了被冷茶喝下去,坐到桌子旁努力回想岳老四闯进来质问她前,她究竟在干什么?结果不管如何努力,海浮石的影子仍是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白茯苓抱着脑袋低低哀叫一声。
一定是春天的缘故,导致她也开始发了,该死的
白茯苓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把剩余的事情做完,便叫了鬼臼进来收拾东西,不知不觉间,离海浮石离开已经足足过去一个时辰,却仍不见海浮石回转。
什么人有这样大的面子,要海浮石陪着这么久?
“刚才来的是谁?”白茯苓干脆直接问鬼臼。
鬼臼犹豫了一下道:“是京里那位派来的人……”海浮石吩咐过,这些事不必瞒着白茯苓。
白茯苓愣住,京里那位?莫非是皇帝?皇帝找海浮石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海浮石的娘亲、上一任魔教教主,是借助皇帝的力量登上宝座的,想必魔教是皇帝隐伏在江湖中的一大势力,皇帝让海浮石入京杀死皇后与二皇子,除了是让他亲手报仇,大概也是因为他很合适甚至经常替皇帝干这种事……
这次,皇帝又想让他做什么呢?
正文 209 关于吃法的选择
海浮石回来时神情与平常没什么不同,不过白茯苓却觉得他心情颇为恶劣,只是今天前来拜访的人着实不少,她来不及细问,他就又被人请了出去。
一直到深夜,海浮石才带了一身酒气从外边回来。
白茯苓很贤惠地让鬼囟、鬼目替他准备醒酒汤和沐浴的热水,自己则早早上床睡美容觉去也。虽然海浮石白天提过想晚上带她到客栈地下密室里幽会,不过她不觉得他在见过皇帝的使者与那一大堆烦死人的武林人士后,还能有心情来缠她。
她是太低估海浮石的“性致”,她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吸引力,结果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摸进房间里来的采花贼打包带到了密室。
那个热情如火的男人将她连人带被放到了密室中的石床上,几下手脚熟练无比地就解除了彼此的装备,像烧红的火炭一样扑到她身上,像要把几日来的渴望一次讨回来一般,不管不顾地大举进攻起来。
白茯苓美梦做到一半就被硬生生弄醒,糊里糊涂地被吃了个一干二净,身上的男人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恨不能将她揉进身子里,吞进肚子里,一点儿不剩最好。
感觉自己缠在海浮石腰上的腿已经虚软地再使不出分毫力气,那个热情过度的男人似乎也差不多尽兴了,正打算放松下来歇一歇。
察觉她意图的海浮石却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膝弯,含住她的耳朵咕哝道:“不要,就这样夹紧我,我喜欢……”
话里暧昧的暗示令白茯苓的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尤其两人身体某个隐私部位还处于短兵相接的状态,她羞恼地动了动身子试图反抗,一边嗔道:“坏蛋,我没力气啦!快松开,我腿好酸。”
男人因为她的小动作,重重低喘两声,声音里带了动情的沙哑:“换个姿势就好。”
说着一手搂住她的腰臀处,一手按住她的肩背,直接就坐了起身,变成了两人面对面坐着的姿势,而白茯苓的一双修长的玉腿依然分开夹住他的腰,但却再无须使力抬起。
姿势的突然改变,两人相接的部分传来一阵异样的快感,白茯苓轻颤了一下,指尖不由自主在男人背上留下几道抓痕,些微的刺痛带来的刺激直接而热烈,男人喉头发出几声模糊的叹息声,双掌滑到她的细腰上,举着她贴着他的身体上下挪动起来。
真是疯了!白茯苓想大声抗议,但是身体深处涌上来的快意与热烫将她的抗议声冲散成一个个短促而无意义的缠绵音符。
密里看不见一点点光线,绝对的黑暗中,世界似乎只剩下面前男人的温度与喘息与紧贴着自己快速摩擦着的身体。
灭顶的狂欢浪潮中,白茯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伸出双臂紧紧箍着他的头颈,吻住他的唇,身体、呼吸、心跳、脉搏似乎都合二为一。
她心里无比确定,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会深深记得这一刻,他与她仿佛融合成一个整体的这一刻,让她觉得灵魂与身体所有一切都无比完整丰盈的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短短的一瞬,似乎是漫长的十年百年,白茯苓终于慢慢找回自己的呼吸,密室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两人身体的味道,还有汗水的味道,以及令人脸红的动情的味道。
海浮石与她并排躺在被窝里,紧紧挨着她,一手在她颈下,一手在她身上意犹未尽地温柔抚摸着,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经历的欢愉畅快。
她的身体疲倦之极,偏偏没有一点睡意,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发呆。
“在想什么?”海浮石问道,声音在黑暗中听来低沉醇厚,透出一股满足慵懒,性感又迷人。
这个家伙不但长得好看,连声音都好听得过份。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白茯苓抓住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再让他这么摸下去,天知道会不会出事,她现在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处于即将报废状态,实在没力气继续应战了。
“那不如我们继续……”海浮石声音里透出兴奋之意,认定这是情人的邀请暗示。
白茯苓一惊,连忙硬生生打断他的话道:“继续聊聊天吧。”
“聊天有什么好玩的。”海浮石手腕一翻就轻松挣脱了白茯苓的防线,直接探到她胸前,揉拧她敏感的尖端。
白茯苓不得已双手并用拦在胸前,结果那只作恶的手转眼便滑过她平坦光滑地腰腹,直往下方重地溜去。
“海浮石!”就算是平时,她也绝非他的对手,何况现在早就累得四肢发软?白茯苓欲拒无力,只得进行严厉口头警告。
海浮石有些无赖地翻过身子半压着她,诱惑道:“我没吃饱……刚才那样,你也喜欢的。”
“你再不停手,我生气了!”
“你几天都没陪我……”这语气里带着委屈,竟似在撒娇。白茯苓听了不知该气该笑,明明一个凶横狠辣,狡诈善变的大魔头,像个孩子一样向她撒娇,就算清楚知道他是装的,也教人觉得拒绝他是件罪恶而且不近人情的事情。
“你想我接下来十天都不能陪,你就继续吧!”白茯苓推推他,仍是坚持不肯心软。
白茯苓的身体极限,海浮石也是知道的,她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今夜贪欢,极可能接下来几天她都要卧床休息,想碰也碰不得。
一次吃个够,然后接下来一段时间都饿着,还是吃个半饱,然后天天有得吃,海浮石挣扎了一阵,选择了后者,满心不愿地勉强停了下来。
白茯苓轻舒一口气,想到白天京城里皇帝派来的使者,迟疑了一下,问道:“白天来的那个人……是不是皇帝又要你做什么事?”
海浮石轻哼一声,道:“老头子要我让出武林盟主的座位,连接任人选都挑好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诮,不过似乎并不太生气。
他今早与来人见面,听到这个旨意的时候,是十分生气的,父亲的性情为人,他早就心里有数了,不过一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地插手他的事,妄图控制他、摆布他,就觉得一阵烦躁厌恶。
不过所有的怒火与不满,现在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美人在抱,还为那个糟老头子纠结什么?
“他想削你的权?接任那个是什么人啊?”白茯苓问道。
皇帝的做法其实不难理解,一个被权臣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一旦把权柄夺回来,不免会疯狂地想掌握所有人事物,这是一种补偿心理,即使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海浮石不是什么孝子贤孙,他作事我行我素,桀骜不驯,不是个愿意听人指挥摆布的人,皇帝多半是想借着削权宣示自己的权威,好将儿子重新控制住。
不过结果适得其反。
白茯苓不期然又想到杨珩,他表面上对皇帝恭敬服从,本质上与海浮石其实并无二致,他只是比较擅长隐忍,在没有把握逆转情势之前,会压抑住本质努力麻痹对手。这点从他配合皇帝对付大皇子与夏家的手段便可知晓。
在除夕宫变之前,京城里谁都以为六殿下杨珩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纫绔子弟,包括她的爷爷白常山也并不知道杨珩隐藏的巨大能量,就算在二皇子身亡、大皇子倒台、毛夏两家败落,他成为了太子热门人选之后,他明面上所展露的能力手段,仍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白茯苓有预感,皇帝的风光日子也不会太久,他这两个最优秀的儿子都会让他头痛不已,甚至不等他寿终正寝躺进皇陵,杨珩就会先行抢班夺权。
海浮石听了白茯苓的问题,低笑两声道:“那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白茯苓一惊,她不曾亲眼看见海浮石动手杀人,但也知道他手上的人命说不好比她家箱子里的卖身契还多,这么一想,身体便不由自主缩了一下,想离这煞星远一点儿,免得被他身上的血腥气沾染上。
两人原本紧紧挨在一起,她的反应瞒不过海浮石,他双臂一紧,轻松地又把两人的距离缩短为零:“你躲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杀了便杀了。不用怕,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她不乖呢?那他是不是就要对她下手了?白茯苓忍住了没把这个煞风景的问题问出口。不过之前难得的温馨亲昵却已经消散了大半。
海浮石不是没有感觉,心里微微有些懊恼,早知道这小丫头怕死人,不喜欢听他说起杀伤人命的事,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呢。
他并不后悔杀死那个人,甚至觉得很是得意,所以才一时没忍住对白茯苓说起,话已出口才发现不妥,不过已经迟了。
他抱紧了白茯苓,凑到她耳边道:“你是我的,不许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疏远我!知不知道?”
白茯苓慢慢把身子蜷成一团,没有说话
海浮石察觉她的抗拒,心里的不满逐渐浮起,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稍稍不如这小丫头的意,她就肆无忌惮给他脸色看,又或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冷淡他疏远他的姿态。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担心她受伤害,容忍她的任性骄纵,为她让步无数次,不单爱屋及乌地顾及她家人的安全和感受,甚至对她身边阿猫阿狗的冒犯也没有追究。
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从不把他放在心上,仿佛他随时离开对她也毫无所谓——说不定她还要庆祝一番,终于摆脱他了。
两人刚刚那样亲密缠绵过,转眼她就可以为了一点小事摆出一副“我不想理你、你离我远一点”的姿态。
她对他说的那些承诺与偶然的甜言蜜语,几乎都是在他的威胁利诱之下作出的。
她不在乎他!
海浮石越想越觉得气恼,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两人初次相识时,他能感觉出,白茯苓是喜欢他的,对他的兴趣远大于其他人,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不过是觉得他外表出众却老实木讷,逗弄起来很好玩罢了。
他因为意外不得不化身小弥,满心欢喜的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才慢慢发现她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喜欢他。但是他仍是放不下她,终于靠着鬼面蛊蛊母成功得到了她允婚的承诺。
她把他当成小孩子,并没有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后来当他恢复了身份,她便开始想尽办法躲避他,拖延着不肯履行约定。
换了别人敢这么对他,早死了千百次了,但是当对象换成了白茯苓,他不舍得,甚至她皱个眉他都不舍得。
海浮石为自己的心软恼恨非常,无数次他试图硬起心肠来对付白茯苓,结果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可怜模样,天大的火气便如寒冰投入烈火,转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他以为他要花很多时间手段去驯服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的时候,她却忽然主动亲近,甚至毫不犹豫把身子交给了他。
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他当时的快乐激动,不过当激|情消退后,他猛然发现,两人之间除了多了一重亲密关系之外,别的并无改变。
白茯苓依然从不肯主动提及两人的婚事,平常对他的态度也与之前没太大分别。
为什么会这样?海浮石不明白,但却了解一件事————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白茯苓并不像他那么在意。她依然不在乎他。。。。
海 浮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悲哀,他心生不忿地把蜷成一团的白茯苓一把拖回怀里,强迫她重新舒展开身子,然后恶狠狠地半压着她,以自己的身体与气息将她 牢牢禁锢包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容许她有一分一毫躲避、逃脱、抗拒他的心思,他有的是时间精力让她明白这一点。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用依赖缠绵的眼光看他,将心也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白茯苓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行径吓了一跳,不过自知拼力气,十个她也拼不过海浮石的,而且这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逼人,她想自己如果反抗,结果可能会很惨,所以默默地任他摆布。
她心里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海浮石再怎么生气不满也不会真的伤害她的。
海浮石对她的识相温顺有些意外,本来的怒气稍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闭起眼睛准备睡去。
被他当抱枕一样紧紧圈压在怀里的白茯苓睡不着,事实上没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在这种压迫禁锢中安然入睡,不过海浮石身上那股子冷硬怒气太可怕,她不敢也没力气去反抗罢了。
静静躺了一阵,被压得快断气的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怯生生开口道:“呃,你,你好重,可不可让开一点点,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哼!”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白茯苓觉得身上的男人变本加厉地似乎打算把整个身子压上来,将她当床褥睡了。
她被压得难受,低低呜咽了一声,几乎当场闭气晕过去,下一刻忽然天翻地覆,她身上一松,整个人被挪到了海浮石身上。压在身上的大山成了身下的真皮褥子。
“你可不可以。。。。“虽然身上只剩下男人的一双手臂仍圈住她不放,但她还是比较喜欢睡平坦的正常床褥啊。
”闭嘴!睡觉!“海浮石粗暴打断她的要求,语气不善,圈住她腰肢的一条手臂向上一滑,将她试图抬起的上半身按回自己怀里,曲线玲珑、肌肤细腻的身子撞入怀中,令人兴奋快意的美妙触感,令他的某个部位再次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被迫贴在他身上的白茯苓也发现了抵在腹上的威胁,吓得不敢吭声,勉强忍住不惯,听话闭起双眼。
身体的倦意慢慢涌上,白茯苓虽然很不习惯睡人肉床垫,更不习惯这种动弹不得趴伏睡姿,但还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不太安稳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人也回到了客栈房间的床上,海浮石已经不知去向。
她身上穿了寝衣,肌肤清爽,显然是海浮石替她擦过身子————鬼白、鬼目虽然是来伺候她的,但是很多贴身的事情,例如更衣沐浴一类,她都不喜欢有陌生人参观或代劳,这点鬼白、鬼目都是知道的,所以会随便动她的就只剩海浮石一人了。
白茯苓心里一动,海浮石昨夜火了,不过仍记得她好洁的习惯,知道照顾她,其实对她真的很不错。不过这点感动很快因为起床时全身上下传来的隐隐酸痛,以及目睹身上惨不忍睹的青紫吻痕、指痕而蒸发得干干净净。
”那个好色粗鲁的混蛋!“白茯苓像个老太婆一样扶着床站起身,悲哀地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说曹操,曹操到,海浮石推门进来就听见枕边人的不满谩骂,不过这种骂辞他完全当是赞美,几步走到床边扶住她笑道:”你也没有多温柔,我身上的伤不比你少。。。。。“
这话也并不夸张,白茯苓的爪子与尖牙利齿虽然不能与小狸花相媲美,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白茯苓自然记得自己昨夜激动之中干过什么好事,脸上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绯红,哼一声道:”活该!“
海浮石将她抱到侧间,那里已经准备好一大桶药汤,他把白茯苓放到椅子上,替她解了寝衣,然后慢慢放入浴桶中,挽起袖子替她按摩起来。
白茯苓舒服地叹了口气,放松身子任他施为。说真的,海浮石的按摩手艺比她家按摩馆的师傅都还要厉害上许多,普通人就算按摩手法力道如何标准正宗,也没有他这样的内功。
海浮石心情很好的样子,昨夜的不愉快似乎彻底消散了,白茯苓有些奇怪,昨天他明明大发脾气来着,怎么今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呢?
”你都是把我欺负完了,才会对我特别温柔的。。。。“白茯苓身心舒畅,懒洋洋地趴在桶边抱怨道。
海浮石替她按摩过肩背、腰背,解散了她随手挽起的发丝,扶她坐正了,开始替她按揉手臂,口中笑道:”你欺负过我,却从不会对我温柔。“
白茯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几乎以为面前这个男人换了人!
堂堂武林盟主兼魔教教主,强横狠厉无人能比的大凶神一尾,竟然说出这么怨妇的话!天要塌了吗?还是被火星人上身了?!
水气氤氲之中,海浮石的神情有几分怅然,白茯苓心虚道:”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我哪有这本领?不、不就是抓了你几下、咬了你几口嘛。。。。了不起等会儿我给你上药好了。“她假作不懂,故意误会海浮石话里的意思。
其实心里明白,海浮石说的不错,她确实是欺负了他了。。。。
不管是对海浮石,还是甘遂,她都问心有愧,对前都是为了自己一时动心便下手调戏,对后都是说谎赖婚始乱终弃。
其他事情包括婚约等等,都可说是他逼她的,但是两人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她要负很大责任————如果她不愿意,海浮石也许真的会等到两人成婚后再与她有夫妻之实。
她之前总推说是海浮石故意说谎引她误会,让她以为他与一般花心大萝卜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两人就算弄出些露水姻缘也无所谓,转身他就能穿过水无痕。
但真的是这样吗?
诚实地问问心,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借口罢了。是她为放纵自己亲近海浮石所找的借口。
海浮石从不掩饰对她的在意思,她只要肯用心去想一想,就能拆穿他的谎言,而且人的行为举止即使再怎么掩饰,相处久了也可以看出本来真相,她自诩最能观人于微,为什么偏偏在海浮石身上就犯了糊涂?轻易被他的谎言伪装骗倒?
不是真的看不清楚,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作祟,选择性地只看自己想看到的,只听自己愿意听到的。
第210章 不知心
海浮石察觉她的抗拒,心里的不满逐渐浮起,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稍稍不如这小丫头的意,她就肆无忌惮给他脸色看,又或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冷淡他疏远他的姿态。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担心她受伤害,容忍她的任性骄纵,为她让步无数次,不单爱屋及乌地顾及她家人的安全和感受,甚至对她身边阿猫阿狗的冒犯也没有追究。
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从不把他放在心上,仿佛他随时离开对她也毫无所谓——说不定她还要庆祝一番,终于摆脱他了。
两人刚刚那样亲密缠绵过,转眼她就可以为了一点小事摆出一副“我不想理你、你离我远一点”的姿态。
她对他说的那些承诺与偶然的甜言蜜语,几乎都是在他的威胁利诱之下作出的。
她不在乎他!
海浮石越想越觉得气恼,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两人初次相识时,他能感觉出,白茯苓是喜欢他的,对他的兴趣远大于其他人,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不过是觉得他外表出众却老实木讷,逗弄起来很好玩罢了。
他因为意外不得不化身小弥,满心欢喜的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才慢慢发现她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喜欢他。但是他仍是放不下她,终于靠着鬼面蛊蛊母成功得到了她允婚的承诺。
她把他当成小孩子,并没有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后来当他恢复了身份,她便开始想尽办法躲避他,拖延着不肯履行约定。
换了别人敢这么对他,早死了千百次了,但是当对象换成了白茯苓,他不舍得,甚至她皱个眉他都不舍得。
海浮石为自己的心软恼恨非常,无数次他试图硬起心肠来对付白茯苓,结果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可怜模样,天大的火气便如寒冰投入烈火,转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他以为他要花很多时间手段去驯服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的时候,她却忽然主动亲近,甚至毫不犹豫把身子交给了他。
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他当时的快乐激动,不过当激|情消退后,他猛然发现,两人之间除了多了一重亲密关系之外,别的并无改变。
白茯苓依然从不肯主动提及两人的婚事,平常对他的态度也与之前没太大分别。
为什么会这样?海浮石不明白,但却了解一件事————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白茯苓并不像他那么在意。她依然不在乎他。。。。
海 浮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悲哀,他心生不忿地把蜷成一团的白茯苓一把拖回怀里,强迫她重新舒展开身子,然后恶狠狠地半压着她,以自己的身体与气息将她 牢牢禁锢包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容许她有一分一毫躲避、逃脱、抗拒他的心思,他有的是时间精力让她明白这一点。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用依赖缠绵的眼光看他,将心也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白茯苓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行径吓了一跳,不过自知拼力气,十个她也拼不过海浮石的,而且这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逼人,她想自己如果反抗,结果可能会很惨,所以默默地任他摆布。
她心里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海浮石再怎么生气不满也不会真的伤害她的。
海浮石对她的识相温顺有些意外,本来的怒气稍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闭起眼睛准备睡去。
被他当抱枕一样紧紧圈压在怀里的白茯苓睡不着,事实上没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在这种压迫禁锢中安然入睡,不过海浮石身上那股子冷硬怒气太可怕,她不敢也没力气去反抗罢了。
静静躺了一阵,被压得快断气的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怯生生开口道:“呃,你,你好重,可不可让开一点点,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哼!”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白茯苓觉得身上的男人变本加厉地似乎打算把整个身子压上来,将她当床褥睡了。
她被压得难受,低低呜咽了一声,几乎当场闭气晕过去,下一刻忽然天翻地覆,她身上一松,整个人被挪到了海浮石身上。压在身上的大山成了身下的真皮褥子。
“你可不可以。。。。“虽然身上只剩下男人的一双手臂仍圈住她不放,但她还是比较喜欢睡平坦的正常床褥啊。
”闭嘴!睡觉!“海浮石粗暴打断她的要求,语气不善,圈住她腰肢的一条手臂向上一滑,将她试图抬起的上半身按回自己怀里,曲线玲珑、肌肤细腻的身子撞入怀中,令人兴奋快意的美妙触感,令他的某个部位再次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被迫贴在他身上的白茯苓也发现了抵在腹上的威胁,吓得不敢吭声,勉强忍住不惯,听话闭起双眼。
身体的倦意慢慢涌上,白茯苓虽然很不习惯睡人肉床垫,更不习惯这种动弹不得趴伏睡姿,但还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不太安稳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人也回到了客栈房间的床上,海浮石已经不知去向。
她身上穿了寝衣,肌肤清爽,显然是海浮石替她擦过身子————鬼白、鬼目虽然是来伺候她的,但是很多贴身的事情,例如更衣沐浴一类,她都不喜欢有陌生人参观或代劳,这点鬼白、鬼目都是知道的,所以会随便动她的就只剩海浮石一人了。
白茯苓心里一动,海浮石昨夜火了,不过仍记得她好洁的习惯,知道照顾她,其实对她真的很不错。不过这点感动很快因为起床时全身上下传来的隐隐酸痛,以及目睹身上惨不忍睹的青紫吻痕、指痕而蒸发得干干净净。
”那个好色粗鲁的混蛋!“白茯苓像个老太婆一样扶着床站起身,悲哀地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说曹操,曹操到,海浮石推门进来就听见枕边人的不满谩骂,不过这种骂辞他完全当是赞美,几步走到床边扶住她笑道:”你也没有多温柔,我身上的伤不比你少。。。。。“
这话也并不夸张,白茯苓的爪子与尖牙利齿虽然不能与小狸花相媲美,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白茯苓自然记得自己昨夜激动之中干过什么好事,脸上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绯红,哼一声道:”活该!“
海浮石将她抱到侧间,那里已经准备好一大桶药汤,他把白茯苓放到椅子上,替她解了寝衣,然后慢慢放入浴桶中,挽起袖子替她按摩起来。
白茯苓舒服地叹了口气,放松身子任他施为。说真的,海浮石的按摩手艺比她家按摩馆的师傅都还要厉害上许多,普通人就算按摩手法力道如何标准正宗,也没有他这样的内功。
海浮石心情很好的样子,昨夜的不愉快似乎彻底消散了,白茯苓有些奇怪,昨天他明明大发脾气来着,怎么今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呢?
”你都是把我欺负完了,才会对我特别温柔的。。。。“白茯苓身心舒畅,懒洋洋地趴在桶边抱怨道。
海浮石替她按摩过肩背、腰背,解散了她随手挽起的发丝,扶她坐正了,开始替她按揉手臂,口中笑道:”你欺负过我,却从不会对我温柔。“
白茯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几乎以为面前这个男人换了人!
堂堂武林盟主兼魔教教主,强横狠厉无人能比的大凶神一尾,竟然说出这么怨妇的话!天要塌了吗?还是被火星人上身了?!
水气氤氲之中,海浮石的神情有几分怅然,白茯苓心虚道:”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我哪有这本领?不、不就是抓了你几下、咬了你几口嘛。。。。了不起等会儿我给你上药好了。“她假作不懂,故意误会海浮石话里的意思。
其实心里明白,海浮石说的不错,她确实是欺负了他了。。。。
不管是对海浮石,还是甘遂,她都问心有愧,对前都是为了自己一时动心便下手调戏,对后都是说谎赖婚始乱终弃。
其他事情包括婚约等等,都可说是他逼她的,但是两人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她要负很大责任————如果她不愿意,海浮石也许真的会等到两人成婚后再与她有夫妻之实。
她之前总推说是海浮石故意说谎引她误会,让她以为他与一般花心大萝卜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两人就算弄出些露水姻缘也无所谓,转身他就能穿过水无痕。
但真的是这样吗?
诚实地问问心,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借口罢了。是她为放纵自己亲近海浮石所找的借口。
海浮石从不掩饰对她的在意思,她只要肯用心去想一想,就能拆穿他的谎言,而且人的行为举止即使再怎么掩饰,相处久了也可以看出本来真相,她自诩最能观人于微,为什么偏偏在海浮石身上就犯了糊涂?轻易被他的谎言伪装骗倒?
不是真的看不清楚,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作祟,选择性地只看自己想看到的,只听自己愿意听到的。
211 天生杀人王
白茯苓心虚地低头检讨自己的错误,越往深处想,就越觉得可怕。
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找借口亲近海浮石?
答 案昭然若揭——她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情不自禁喜欢上这个貌似木讷老实的俊美男子,即使在后来知道他实际上是大魔头一尾,她也 只是在理智上努力禁止自己去想两人之间的可能,不断历数众多两人不合适的理由然后好说服自己避开他,将对他的感情深深压抑。
一旦找到一丁点放纵自己的理由,所有的压抑便都成了徒劳,理智轻易被冲垮,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海浮石拙劣的谎言,然后放任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个难以收拾的阶段。
白茯苓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以至于没有发现,海浮石一点一点从疑惑到若有所悟,最后变得冰冷森寒的眼神。
原本海浮石只不过是故意示弱试探,想调戏一下白茯苓,没想到竟然见到她这样心虚歉疚的神情,他还没有粗率白痴到以为白茯苓这是因为昨夜抓伤了他所以内疚。
能让一向泼辣蛮横的小丫头露出这样的神情,必然与她一直瞒着他的事情有关……她确实做了某些“欺负”他的事,而且不是小事
白茯苓这么个弱女子,能够“欺负”他的,只会是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究竟是什么?海浮石回忆着白茯苓过往言谈中透露的种种信息,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想抓住却只是徒劳。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至少可以确定,白茯苓确实有事故意瞒着他而且愧对于他。
海浮石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怒意很快掩藏在平静的神情之下。
白茯苓察觉房间里诡异的寂静,醒过神来没话找话地问道:“看你刚才心情不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海浮石勾唇一笑:“还有大半个月就是老头子的寿诞,我刚才派人给老头子送两盒子礼物。”
白茯苓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这礼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不问问我送他的是什么?”海浮石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
白茯苓很后悔自己乱问问题,果然那边海浮石不等她反应,便自顾自继续道:“两个盒子里各装了一个人头,一个是他派来传话的使者,一个是他看上的武林盟主接任人选。”
白茯苓忍不住哆嗦一下,温热的药汤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海浮石在她身上温柔按摩着的一双手掌也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就是这双手,在不久之前肆意割下了两个人的人头……
海 浮石语气轻松地说起昨日这两个人如何秘密找上他,又是如何傲慢又不容商量地宣告老头子对他的处分决定,然后他如何在那个使者的杯中下药,令他全身僵硬,口 不能言,又是如何在几招之内将那个妄想顶替他的位置、成为武林盟主著名大侠打成重伤,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给老头子送礼这个好点子,于是这两个人有幸留 下两颗人头,不过尸身则已经被化尸药粉化得干干净净。
说话之间,他双手不停地继续给白茯苓按摩,似乎分毫没有察觉她的恐惧僵硬。
白茯苓很清楚他是有心要吓她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刚才的温柔好男人一眨眼成了恶意恐吓她的魔鬼。
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让她觉得一阵无力,怎么自己偏偏喜欢上这种恐怖嗜杀的魔头?
“不要说了你明知道我不想听这些东西,你为什么偏偏要说出来吓我?”白茯苓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陈述。
因为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你太好过
海浮石心里一个声音愤怒地咆哮着,面上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完成了按摩将白茯苓抱出来裹上布巾擦干身子。
海浮石仍如往日一样替白茯苓弄干发丝,白茯苓想了想道:“我说的话,也许你听不进去,不过我还是想说……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皇帝与你始终是父子,何必非要如此。”
“莫非我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起码不必如此激进,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抖出你身份的秘密?”
海浮石冷笑一声道:“关于我身份的事,你不必担心,他比我更怕泄露此事。我能当上这武林盟主,得了他不小的助力,包括我与他的关系,武林盟中许多人心里有数,现在反口说我是魔教教主,嘿嘿,他这位至尊天子,还要脸不要?”
“皇帝看起来,不像会干这种蠢事的人……怎么会为了你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白茯苓觉得很疑惑。
海浮石得意笑道:“他也不愿,不过是被我与娘亲联手设计了罢了。”
虽然白茯苓很有兴趣知道这两母子是怎么算计皇帝的,不过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就要“歪楼”了,所以她当即果断的回到原来的话题上,继续劝道:“即使你不怕得罪他,可今杀了两个,明日皇帝就能再找十个、二十个,杀那么多人,你手不酸吗?”
“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海浮石漫不经心道。
“他能够如此为所欲为,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而且现在手上有实权,要么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这是下策。要么让他知道,你与他利益一致,你好他好,你倒霉他也要跟着倒霉,这是上策。”白茯苓建就事论事道。
“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似乎很有趣……”暴力狂始终是暴力狂,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对前一个选项表示青睐。
白茯苓苦笑着叹气道:“那个始终是你的父亲,况且换一个人,不见得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换一个人?杨珩吗?那小子能将我如何?”海浮石自负地笑了笑。
似乎除了她与林平子,所有人都把杨珩看得很扁,她心里觉得这些人早晚会吃亏
不过白茯苓不会傻得在海浮石面前替杨珩说话,海浮石已经对杨珩与她的关系颇有微词,如果她再这么不识相,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