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红蓼
没过几天,陆观向陆家上下知会了要娶妻的消息,并大肆c办起来。
吉日选在十日后的九月二十五。
陆威非常不满意,别人也不清楚他是不满意儿子还是不满意儿媳。可劲地折腾了一阵,又是要跳湖又是要自刎,陆观直接把他禁了足,于是陆太爷上吊的绳往梁上挂了一回又一回。
终究也没舍得si就是了。
王度大清早的被陆观叫起来,以谢他美意为由,让他全权从自家商行里提办婚事一应所需之物。
老爷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春燕筑巢也没这么快罢,何况已入秋了,不过好像也没错,老爷可能是筑巢最晚的燕……王度本意其实也就是让他纳妾,毕竟陆家夫人最好还是有门第的来做为佳,不过老爷到底一切以老爷为大,而且这种家室其实也能省去诸多麻烦……王度胡乱想着,一把老骨头咔咔作响,挺了挺后腰,赶紧忙活去了。
百江巨富陆家,驻贾走商,除了皇家御用,不论是雄踞东西的百江国和接云国,或者更远处,可易之物没什么是得不到手的。当然所谓皇家御用,也只是不能明面上用而已。
施家老父尤在病中,战战兢兢地被接到陆府,还以为nv儿刚进来就犯了大错,不料却是直接要当陆家夫人了。
这可bnv儿犯错更惊吓到他。
“蕙儿啊,怎么突然就……”施父下了轿,瞅着陆府大门惶恐不已,双手都在颤抖。
过怀卉搀着施父,深深看他:“我要是说老爷与我一见倾心,您定是不信的。来,进去说话。”
陆观风度翩翩地迎来,与过怀卉一起将施父扶去新收拾出来的小院。陆家的一名大夫已入住院中次屋,好随时看护施父。
“……许是我福气好,一时间入了老爷的眼。”过怀卉同父亲边走边谈。一行三人步至小院,房舍之中是施父从未见过的贵华,一时间竟不敢落座,亏得过怀卉与陆观好说歹说,才没那么如履薄冰。
“小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施父细细瞧着陆观,只觉年轻有为文质有礼,面容上经年累月的愁意也散去不少,感叹道,“承蒙陆爷——”
陆观截住施父:“岳父不必如此,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您在此安心养病。”
不愧是生意人,话一套套的用,刚见到她那会儿,可会冷嘲热讽家世了。她眼见陆观此刻安老怀少的模样,对施父道:“只要父亲能过上好日子,我怎么都愿意的。”
陆观哂然,这个丫头,得了自己宠,在爹面前还要卖委屈。倒是活泼了不少,人也jing神许多,现下不便发作,晚上再收拾她罢。那头父nv二人还在叙话,陆观默然作陪,已是魂游天外。
“蕙丫头啊,都是爹没用,苦了你十多年,就连终身大事,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嫁妆能予你。”
“爹,老爷t谅我们,不必那些。”过怀卉瞅一眼心不在焉的陆观,“况且此种状况,我也怕多惹非议。过会儿我回去收拾东西,就与街坊们说我们搬走求医了罢。”
“还是你考虑的好,就这么办……”
“您放心,他们送来过的财物也会还回去的。”
过怀卉在陆观的陪同下,耐心听施父絮絮叨叨了很久相夫教子的迂腐道理,随后一起用了中食,宽慰他午休养神,才得以脱身。
陆观亲去挑了辆朴素的马车送过怀卉,临行时乘她不备,大庭广众下亲了她一口,满意地看她羞红了脸:“要老爷陪你回去吗?”
真不愧是生身父子,这怕不是要变成第二个陆威,过怀卉腹诽着。
“不是什么好去处,”她脸上的血se渐褪,似是想起原先家中苦难,“乱糟糟的,舍不得的东西也少,不用老爷陪了。”
“好,有什么事就找车夫。”
充当车夫的陆亥依旧木着脸,过怀卉上车后,一丝不苟地执行起驾车的任务。
一路上,他反复咀嚼着“夫人有问题直接处理掉,没问题好好带回来一根头发也不许少”的命令。
施蕙,年方二八,父亲是多年不第的穷秀才,有几亩薄田维生,年近不惑才娶妻,这几年身t渐差;母亲是偏远小山村来的,七年前回去省亲,整个村遭了流寇全部横si。
陆亥见多了这类凄苦身世,眼下只在意这位新夫人的目的单不单纯。想要接近陆家核心的探子实在太多,此前妄图刺探之人尚未得到情报,就被会王度这类明面心腹解决。如今施蕙落到他手上,已经是得到除老爷之外所有的信任了。
马车停在近郊河畔的一排旧屋前,门上有陈年墨迹的就是施家。
门口散了不少河边常见的杂草和野花,也不知是哪家孩童调皮扔的。
过怀卉打开门锁,陆亥跟了进去。
老旧的家具自是不用带,过怀卉收拾好自己与父亲还算新的那部分衣物,以及用惯了的零散小物件,最后把母亲的牌位单独包裹起来。
把要带走的物件都放上马车后,过怀卉去与平日交往的邻里告别。
陆观最不缺的就是钱,专门弄了个钱匣子摆屋里叫她随便花,可那些大块的金银和珠宝哪里有地方使,最后还是王度从下人的账房处给她换来了一些百江流通的基本钱币。
此前谁接济过她——或者说接济过施蕙,她都一清二楚。生活在这里的人其实生活上都颇为困顿,而施蕙父nv暗地里其实是不为钱所难的。她退还回去b帮助父nv两时稍多的银钱,家中暂时无人的也托他人转交。欠人恩情最是难消,突生家财亦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识t的好姑娘。
陆亥坐在车厢前,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nv子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不说,还都是强势狠辣的x子,遑论什么温柔如水。
过怀卉用了很长时间,解决完也是松了口气。登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家门,回身再次打开,陆亥警觉一瞬,见她只是取了簸箕笤帚打扫门口,马上又落好锁回转过来,暗道自己疑神疑鬼。
“让你久候了,回去吧。”她道。
陆亥轻挥马鞭,驱车折返。
过怀卉撩起车帷,望向不远处。河面有几点yan光缀在粼粼波纹之上,河边滩涂上长着大片的红蓼丛,花盛j纤不堪负赘,在微风里垂头摇晃。
与故意扔在她家门口的花是同一种。
真是对不住那个人啊。
……
“怎么ga0的,上几回没这么多事吧,明明认识后就一直在啪。”玩家1快进的手指都按疼了,回想着,“多玩几次还能解锁新剧情的?是为了防止我这种人jing尽人亡?”
他点开设置,除了音量和分辨率,其它选项在游戏中途是无法更改的。
“居然还有个通关更新与否的默认选择,之前还真是没注意。”
“游戏达成次数怎么是5?是因为之前卡住的缘故多算了两次?”
“我的nv主设定评价?这怎么也没见过……30分,【常见而残忍】……我怎么就残忍了,明明自己给玩家这么些灵活选择的设定,调完了还说我残忍?几个扣分项也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