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混口饭吃第23部分阅读
在民国混口饭吃 作者:未知
严重,最后魂飞魄散。 ”
是的,心被伤一次,她的身体就衰弱几分。
等她渐渐意识到这一点时,沐心语突发奇想的猜测,自己穿越来到民国真的是有“使命”啊!让自己经历生死的恐惧、经历爱情的折磨、经历人性的考验、经历战乱的惶然……
这狗屁使命为啥不留给别人享用?给那些立志在异世界创造女人丰碑的穿越女们,给那些生命顽强到媲美小强的穿越女们……她太软弱,软弱到让旁人会为之咬牙恨铁不成钢的地步。
她太普通了,普通到无法承受跌宕起伏的人生。
周招弟听不懂沐心语的话,却从她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笑容中看出些什么。
“楚家二少爷……负了你?”
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算不算负心?沐心语别开视线看着地上。
“招弟,我知道你爱霍飞扬,不允许任何女人接近他,凡是有暧昧的你都要除掉。但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会让霍飞扬害怕你、讨厌你,甚至疏远你。”沐心语乏力的躺回车板上,望着木头车顶幽幽地道,“记得我二十岁谈第一场谈恋爱时,和男友经常吵架,因为他在学校里很优秀,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每次听到或看到有女生接近他,我就觉得不安,然后就是吵架、吵架……最后我们分手了,朋友说我抓他抓得太紧了,一捧沙子握得过轻会散落在地上,握得太紧也会从指间流失……可我们又该怎么把握这个力道呢?”
也许一开始是想劝周招弟,可后来沐心语自己也迷茫了。
“我不管飞扬怕不怕,我一切都为了他好,我喜欢他就不允许别的女人窥视他!”周招弟固执地道,“飞扬会明白我对他的重视和爱,会理解我所做的一切!而且我杀的都是伤害他的女人,孟小芳也喜欢飞扬,我却没有动她一根头发!”
小芳?沐心语想到那个温柔不多话的姑娘,孟家小屋里淡淡的友谊都成了她值得回忆、感到温馨的记忆。
“那你会接受小芳嫁给飞扬,你们共侍一夫吗?”沐心语想知道,像周招弟这种独霸爱情的女人是否能接受丈夫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
“不能接受!”周招弟咬牙答道,“喜欢归喜欢,想和我睡一个男人,得看她有没有那条命!”
好羡慕你,招弟。
沐心语笑着闭上眼睛,她累了,希望就此一睡不起,本来早就该被收去的命就在这个时候还给老天未偿不是件好事,请让她再软弱一回吧,她杀不了楚沐云身边的女人,又只会自寻烦恼,还不如就眼不见为净了!
下午,四良在西城门外的林子里找到了周招弟,一脸的惊慌。
“大小姐,霍少被楚家抓住了!吊在政’府办公厅的旗杆上!”四良抹着额头上的汗。
“什么?飞扬被抓住了?”周招弟大惊失色,心上人被抓让她微乱阵脚,“他不是藏得好好的?”
在饶城晃了这么久都没被抓住,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逮到了!
四良摇摇头,“我出城时看到城墙上贴着布告,说是让您用车上那个女人去换霍少!”
布告?她出城时怎么没看到?还是因为太紧张急着出城没注意?
计划没有变化快,但万万想不到的是棋差一招差在了霍飞扬身上!
周招弟双拳紧握的站了一会儿,下定决心的一跺脚,“走,回饶城!”
周招弟爬上马车准备赶车,却被四良拉住马缰。
“大小姐,城外接头的人说杜司令派来的人明天中午就能赶到北城门外的岭子了,我们再等等!别忘了这次我们出来是有任务在身的啊!”
周招弟的身子僵住,她怎么会忘记!和霍飞扬出来前,杜司令严肃地说明这次主要目的是探得藏匿军火的地方或地图。
他们这些山贼投靠杜立文带去了黄金和人马,但毕竟是出身匪窝,杜司令收编后也没有重用,除了霍飞扬外,其他人晾至在一边待用。
周招弟一心想立功,让杜立文令眼相看,所以将霍师长在饶城藏有军火的“秘密”告诉了杜司令……
“先救飞扬才是重要的!”周招弟抢回缰绳气道,“军火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大小姐,这次如果不成功我们歪砬子山这帮兄弟就有可能被杜司令赶走啊,歪砬子山肯定是回不去了,楚家人不灭了我们才怪!去别的地方,我们得多久才能起势啊!”四良苦口婆心地劝周招弟,“不如我们等杜司令的人到了,用这个女人要胁换地图和霍少,你看……”
“滚!”周招弟一马鞭挥向四良,“万一他们等不到明天杀了飞扬怎么办!”
四良躲开马鞭跳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周招弟驾着马车冲出林子。
沐心语听到了一切,却无力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处于一个怪异的弥留之际。
要死还死不了,要活还活不起的状态,最奇异的是她再也感觉不到身体上反应过来的任何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写死女主,好不好?
90走了
春天的太阳有这么毒吗?
霍飞扬的汗水打湿了眼睫毛,他用力眨了一下将汗水眨落。
在这根旗杆上已经吊了快三个小时,好人吊得也要晕死过去了。
也许周招弟对自己用心并不似想像中的深嘛。呵……他自嘲地想。
站在办公厅一楼办公室内从窗户向外望的楚沐云背着手,戴着手套的手指紧紧的扭扣在一起。
等待是一种煎熬,却不得不等待。
终于!两名士兵冲进了政’府大院。
“报告!绑架沐小姐的匪徒在西城门口出现了!”一名士兵站在办公室门口报告。
楚沐云的心一阵狂跳,然后又渐渐平稳,好几秒钟后他才慢慢转过身,“对方几个人?看到沐小姐了吗?”
“二少,只有一个年轻男子驾着马车,他说沐小姐就在马车里。”士兵的声音低了下去。
转身望着旗杆上的霍飞扬思量了一下,楚沐云沉声道:“放下那个男人,押着去西城门!”
“是!”士兵立刻行动。
“沐云。”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楚沐飞站了起来,“为什么不让那个绑匪进城里来,我们好把他抓住!”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楚沐云的气息有些微颤。
“大哥,如果是你绑了人,会只身带着人质进城交换吗?”
楚沐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会……但霍飞扬不是那个女人重视的男人吗?为了救他,那个周什么弟的也许……”
“大哥,你就把心语想像成士山或美珊吧。”说完,楚沐云松开紧扣的十指,大步走出办公室。
什么意思?楚沐飞抓了抓头。
他无法容忍任何闪失与意外!
楚沐云坐上汽车后一直面色阴沉,他的脑海里盈满了沐心语受伤的样子,这种猜测与臆想令他呼吸都有些压抑,一种强烈的欲呕感盈在胸胃以上的位置。
西城门口,已经摘去伪装毡帽的周招弟冷艳的站在马车前,手里握着两把枪。
当霍飞扬出现在周招弟的视线里时,她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城门口的士兵同时将枪端了起来。
楚沐云走到城门口,冷冷地望着周招弟。
“周、招、弟!”他叫出面前这个女人的名字。
周招弟微愣了一下,她想不到楚沐云会知道是她绑架了沐心语。
“放了飞扬,让他带着那支钢笔过来!”周招弟举起枪喊道。
她在赌沐心语的价值!
楚沐云像狼盯着挣扎吵闹的羔羊一样狠凛,“心语在哪儿?”
谨慎的后退到车旁掀开车帘,露出里面似乎昏厥的沐心语,“楚沐云,你的女人在这儿,她得了重病,不是我怎么样她了!”周招弟撒谎道。
她知道,昨天的拳打脚踢并不轻,所以清醒后的沐心语和她温言细语时她以为这个女人的脑子坏掉了,但现在看来,明明就是沐心语神智不清……快死了。
想到沐心语无缘无故的发烧和体弱,想到霍飞扬陈述那夜遇到游魂似的沐心语,楚沐云心底升起恐慌,一种不愿细想的烦躁搅乱他的心。
用手使劲推着车厢里的沐心语,周招弟没好气地道:“沐心语,你男人来救你了!”
车上的沐心语动也不动,仿佛沉沉的睡着了。
周招弟一阵心慌,借着身形挡住他人的视线,轻探了一下沐心语的鼻息。
微热的呼吸轻轻抚过周招弟的手指,沐心语没有死!
“让飞扬开着那辆车过来!我把马车和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周招弟晃着手中的枪谈条件。
“二少!”有人愤怒地上前一步。
楚沐云抬起手阻止属下的冲动,“把霍飞扬拖出来,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开车。”
霍飞扬趔趄着被推了出来,白衬衫上交错着血痕。
“霍飞扬,你还能开车吗?”楚沐云的视线落在霍飞扬凌乱的头发上。
抬起头,霍飞扬露出白白的牙齿,“楚二少,今天这笔帐我早晚算回来!”
见霍飞扬精神还不错,楚沐云冷笑一声。
“霍飞扬,昨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但如果今天救不了心语,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我楚沐云的!”
霍飞扬沉默地望着楚沐云,知道他说的话绝不是恐吓,而一种决心!
从衣兜里掏出钢笔向城外的周招弟展示了一下,楚沐云揪过霍飞扬,将那支钢笔插进了霍飞扬衬衫的上衣口袋里。
“去吧,半个月后我一定亲自率兵攻打宸州。”楚沐云淡淡地道。
霍飞扬手上的绳索被解开,然后又被人推进了轿车里。
周招弟微松了一口气,看霍飞扬开着车子驶过来。
车子到了马车旁边后,霍飞扬朝车外的周招弟喊道:“招弟,上车!”
周招弟犹豫了一下,看看马车,她想着要不要把沐心语再带着作为人质!
楚沐云不给周招弟再动歪念头的时间,一摆手带队朝马车奔来。
“快上车!”霍飞扬恼怒地吼道。
周招弟看着冲过来的士兵和楚沐云,只好打开车门跳进去,车子绝尘而去!
当这副娇弱无力的身躯再次落入他的怀中时,他的心脏又开始狂乱地跳动起来。
之前的平静仿佛是一种掩饰,一种自我欺骗的镇定。
“心……心语。”楚沐云从车厢里抱下沐心语轻轻的唤着,深怕自己大声的呼喊会吓到她。
一直跟随在楚沐云身边的林坤派一队士兵去追车,另一面又担心地看着二少和沐心语。
在黑暗中飘荡了很久的沐心语听到了楚沐云的呼唤,那声音低沉而压抑,还隐藏着浓浓的痛苦。
脸上有了温热的抚触,身子被有力的紧拥,她感觉到了正在失去的东西减缓了流失的速度。
吃力的睁开眼,沐心语觉得眼前短暂的白茫茫一片后,终于看清了那张俊逸的脸。
“沐……云……”她从嗓子眼儿里勉力发出声音。
“心语,你……”
咽了一口唾液滋润喉咙,沐心语缓缓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又无力的闭上,“你的儿女……后世子孙……不要有念语……思语……这种烂名字……”
她好累,走的时候不想给任何人负担。
“二少,抱沐小姐上车吧,快些送她去医院!”林坤焦急地看着紧紧抱住沐心语的楚沐云。
楚沐云像是没有听到林坤的话一般,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咽下酸涩的泪意。
“如果……有……下辈……子,我要第一个……遇见你,你要第一个……爱上我……”原来死是这么吃力的一件事,好多好多放不下和不甘愿,可她想走了,只是有些话要说完。
“心语……”楚沐云抚着沐心语冰凉的脸,哽声。
“我不祝福你了……因为这辈子你还不懂……唉……”最后一个字变成了短促的叹息隐于楚沐云的怀中,沐心语的身子一沉。
“心语?心语?”楚沐云轻唤着怀中的女人,“心语……”
两行男儿泪滑下双目,楚沐云将那已经没了气息的娇躯紧紧扣入怀中。
没有激狂的喊叫、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压抑不住的泪狂肆,与苍白小脸上两行清泪相融。
林坤别过头不忍看楚沐云压抑痛苦的惨状。
这是林坤一生中第一次看到楚沐云如此的痛苦,也是最后一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女主让娘子我都开始讨厌了!好友说太平凡没志气啦!呜呜……所以我让她死翘翘!!!
唯一的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招雷!娘子头一次写悲剧!实在是因为此女主角被我给写残了!敬请谅解!!只此一章的狗尾,不再续貂!!起风了,宸州比应城冬天来得早、春天来得晚。
一道婀娜的身影从洋楼里走出来,轻轻来到男人的身后把呢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天冷,进屋吧。”女人温柔地道。
男人的身形一动不动,女人的话像擦身而过的风。
微叹了一口气,女人的脸上现出一抹哀怨,绞着手指又回了屋里。
不大一会儿,一个瘦挺的身影又走了过来。
“二少,蒋督军、裴督军和严副师长都到了。”林乾一如既往的尽责。
转过身,大衣滑落到地上,楚沐云不发一言的朝二层小楼的洋房走去,那里灯火通明却和外面的寒冷一样无法温暖他。
看了一眼楚沐云的背影,林乾也叹了口气,弯腰拾起大衣跟了上去。
战争爆发得很快,已经不仅仅是军阀混战的内’战,外国侵略者的铁蹄已经在践踏河山,而政’府却在犹豫不决中。
“咳咳!”楚沐云掩口咳了两声,他感染上了风寒。
会议一如既往的冗长,每个将领都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意见,楚沐云已经对此感到厌烦。
“你喜欢战争?”曾有一个女人这样问过他。
“我不喜欢。”他轻捏着她圆滑的肩膀答道。
“那为什么总是一个又一个作战会议的开?”她故作天真的望着他,其实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作战会议,她不喜欢却也无力阻止。
“……不知道。”
他真的答不出,占领了一块又一块土地,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将领,迎接一次又一次胜利……他没有兴奋、没有雀跃。
看着父兄的激昂、弟弟们的喜悦,他却觉得厌倦。
小时候,私塾的老先生说他是个状元料子,书读得好、又有很多自己的见解。可惜等他长大后,就没有考状元这个机会了。
上了新时代学堂,他萌生了出去看世界的想法,可父亲的大业让他的想法搁置……
“如果不作军人,你最想做什么?”女人窝在他的怀里掰着他修长的手指问。
五指一拢紧抓住她的小手,他温柔地道:“当医生。”
“医生?”她愕然地抬头望着他,苍白的脸上挂着不解,“作律师、银行职员之类的不好吗?”在这个时代,也有更多的职业可供选择。
“不,就想当医生。”薄唇落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当医生好。”
她羞涩的笑了,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双臂环着他的腰,“那我就当护士,好不好?”
好!他在心底默默地答道。
可这都是梦想,他不会成为医生,她也不能成为护士……
“二少?二少?您的意见是什么?”结束了激烈的讨论,严副师长征询楚沐云的意见。
哗……记忆的潮水迅速退去,现实浮现在眼前。
刚毅的军人面孔、一双双好战的激昂眼神。
“把你们的意见保留,明天司令过来时一一向他报告吧,咳咳……”楚沐云撑着桌面站起来,有些疲惫地道。
所有人都怔住了,没想到匆匆赶来开会至夜晚,得到的却是这个决定,那还不如明天司令过来时再开好了!
楚沐云走出了会议室,朝书房走去。
“各位,二少最近身体不好,精神也有些不振,请各位谅解。”林乾也站起身,替楚沐云圆场。
将领们互相对望,眉头纷纷拢起来。
“林参谋,这一年来二少非常不对劲啊!”裴督军不悦地开口,“不是兄弟我背后说三道四!女人没了再找就是,二少也成了亲,对那个死去的女人还念念不忘也太没出息了!”
裴督军也是长年跟在楚大海身边的将领了,说话实在直接。
“哎?裴老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蒋督军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位沐小姐就好比当年吴三桂身边的陈圆圆,我们二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曾经还是街坊间的美谈呢。”
“美谈个屁!”裴督军粗鲁地道,“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哪儿还有当年的威风!女人就是祸水!”
蒋督军只是笑而不语。
林乾咳了一声,道声散会便也离开了。
“人的一生可以爱几个人?”她幽幽地望着远方问。
爱?他有些迷茫,那种书上才有的强烈感情他始终不懂。
后来,她就不再问了,也鲜少再有自怨自艾的时候,倒是他开始患得患失,怕怀中柔软的她有一天会消失。
有一天,刚挂完点滴的她笑嘻嘻地对他说,“以前看过一部电……一部戏,里面男主角说过一句话很经典。”
“什么话?”他端着热粥微笑地望着她。
“男主角说: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会对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那将是一、万、年!”她的眼睛晶亮如星,仿佛堕入了那誓言的无限浪漫中,“好不好?”
把吹温的粥送进她的嘴里,他笑着说:“好。”
咽下香喷喷的粥,她又迫不及待地说:“我也常在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该怎么过活、怎么样面对你、怎么样选择……”
“人生不能从头再来。”他敛紧眉沉声道。
他不喜欢她的假设,隐隐中有种要远离他的意思。
双手痛苦的掩住脸,他的牙根咬得死紧。
如果……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告诉她:无论这一生为多少女人心动过,最爱的仍是她一个!如果上天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一定坚定不移的告诉她——他爱她,让她不再忧伤彷徨……如果在爱她的这份感情上加一个期限……两万年、五万年、生生世世!
“二少……”林乾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昏暗的灯光下楚沐云正剧烈的咳着,“我让医生过来……”
“不用了,吃些药就行。”楚沐云摆摆手不让林乾半夜去请医生过来。
拉开抽屉,林乾拿出里面装着药片的药瓶晃了两下,几近愤怒地望着楚沐云,“这药瓶连开都没开过!”
绵绵的病持续了近半个月始终不见好转,楚沐云也不肯让医生给他打针,开了一些药说会吃,却是这种状况。
楚沐云抢回药瓶扔进抽屉里,嘭的关上。
“林乾,你出去吧。”他不想听人说教。
“二少!沐小姐已经死了一年多,四个月前你也娶了曹大帅的千金做二少奶奶,你该重新振作起来了!沐小姐如果泉下有知也会生气你这么对待自己!”
“不会……”楚沐云掩住嘴咳了两声惨然的一笑,“她不会生气,她会高兴我这样折磨自己。”
攻陷宸州城的时候,士兵抓住了顽抗的周招弟,她张狂的笑着,指着楚沐云的鼻子嘲笑他。
她曾对周招弟说过:心被伤一次,这个病就越重,最后魂飞魄散!
“沐小姐不会那样想的!”再次打开抽屉,林乾扭开药瓶的盖子,硬要塞进楚沐云的手中。
楚沐云大力推开林乾的手,药瓶就飞到了地上,药片哗啦散了一地。
看着那白色的药片,楚沐云又咳又笑。
他死了也不会得到她的原谅,她预料到他会娶妻,所以临死前说那样的话:你的儿女、后世子孙不要有念语、思语这种烂名字!她不想要他与别的女人孕育的孩子名字中有她的影子!
民国十年,一直被肺病缠身的夷北、泞州九省总司令楚大海之二子——楚二少楚沐云病故,年仅二十八岁,其遗孀曹清婉无所出。
2011年8月1日,周日,建军节。
连夜赶好设计稿子的沐晓菲将热腾腾的白图装进画筒里,跟图文社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后就拔腿狂奔。
今天p市武警总队的领导会来看新办公楼的设计图纸,沐晓菲非常激动能够拿到副楼的设计机会,这对她刚进设计院三年的新人来说实在是天大的恩赐!
前期设计的图纸拿给院长和老同事看过,在他们的指导下做了修正,今天就是最终呈现的时刻啦!
这个图文社就在设计院的对面,沐晓菲发挥在大学时的短跑速度冲进了院门。
“等等!请等等!”冲进一楼大厅就看到有人正鱼贯的走进电梯,也顾不得其他,沐晓菲拔高嗓子喊着稍等,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院长办公室交上图纸。
果然,跑到电梯口后,里面的人正礼貌的按着开门键等她。
“谢谢!谢谢!”背着图纸筒进了电梯,沐晓菲对电梯里的人道谢。
但看清对方的穿着后,她愣住了。
电梯里算她一共六个人,三名穿着威武的绿色军装,另外两名正是设计院里的同事!
呃……沐晓菲一缩脖子,没想到武警总队的客人到了,刚才自己风急火燎扯嗓门儿的叫唤不知道被院长知道了会不会批评她。
“不好意思。”一名穿着绿色军装的武警轻触了一下沐晓菲的图纸画筒,“您踩到我的脚了。”
啊?沐晓菲低头一看。
可不是嘛,她的运动鞋正大剌剌的踩在人家锃亮的皮鞋上……
“对不起!对不起!”情急之下忘了这是在电梯里,沐晓菲一下子跳起来。
电梯晃动了一下,吓得陪同的女同事掩嘴惊呼出声。
今天这个丑可出大了!电梯门一开,沐晓菲连头都抬不起来,恨不得自己变成壁虎似的贴在电梯壁上,让客人先出电梯。
“你不出来吗?”低沉的声音中含着疑问,“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也在这层下。”
设计院一共五层楼,这已经是顶层了。
“啊?”沐晓菲抬起头望入一双明亮的黑眸中。
男人真的是在穿军装时最帅啊!小小的恍了一下神,沐晓菲从电梯里跳出来。
“谢谢……我……刚才……”踩到人家的脚啊,她还记得这双明亮眼睛的主人。
“没关系。”露出雪白的牙齿,武警笑了。
啊!今天是建军节,就碰到了帅帅的武警,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回家就和爸妈炫耀去!
没准这位武警帅哥对她有意思哩,不然为啥别人都走了,偏他留下来挡着电梯门等她下电梯哩!
“你好,我是p市武警总队的霍宇航。”对方伸出手来。
这双手又白又修长,真不像是一个整日操练的军人会有的手。
匆忙的伸出手握住那只大手,沐晓菲自我介绍道:“我叫沐晓菲,本市第三建筑设计院的一名设计师。”
“我知道,你负责我们副楼的设计,我们看过你的设计初稿了。”霍宇航亲切地道。
哎哟,武警同志多么的平易近人啊!沐晓菲乐陶陶了。
两个人相谈甚欢的走向院长办公室,关系就这么轻易拉近了。
沐晓菲,女,27岁,在孤儿院长到七岁被现在的父母领养,七岁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记不得了。
霍宇航,男,26岁,父母均是部队干部,一家子从老到小、从男到女都是军人,父母的意愿也是让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但霍家有一条从民国时传下来的祖训,如果霍家男子遇到一个姓沐的女子,并且一见钟情的话,任何长辈都不许阻止,因为那是天定的缘分。
为什么霍家会有这样的祖训呢?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而霍宇般与沐晓菲会不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呢?谁又知道,感情的事最难捉摸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