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好看)第23部分阅读
粘人相公(好看) 作者:roushuwu
浸湿了她的发衣,一阵痛又袭来,她狠狠地咬住下唇,拼命地使力。
“夫人,快出来了,用力……”稳婆不断地替她打气。
“夫人,快了,看到头了,再用力……”
“夫人……”
“……”
似乎终于过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满头大汗的稳婆轻舒了一口气,拿着怀中的婴儿,说:“出来了,出来了,恭喜堡主,夫人,是个女孩。”
安月君心里胀了满满的幸福,娘子没事,俯身,在已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的叶溪倩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柔柔地说:“娘子,辛苦了。眼神泛着柔意,倾注了所有,专注而又缠绵,缱绻。
稳婆抑制不住上扬的心,沧桑的脸笑开了,却在低头的时候,惊愕住了,恐惧慢慢袭上她的心头,她颤巍巍的手慢慢凑到婴儿的鼻尖,手顿住了,脸攸地变了,“噗通!”立即跪了下来,胆颤心惊地说:“堡……堡主……,可……可能是生……生的时间太……太……太长来了,是个死婴。”
安月君立即变了脸色,一把抱过仍带着血的婴儿,手颤抖地凑上去,颓然地放下,不要,不要死,不要死……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盯住齐天放,疯狂却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地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如果娘子知道的话,会很伤心,他不要娘子伤心,难过!
齐天放看着他的样子以及怀中的婴儿,摇头,也是满脸的悲伤,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她还尚存气息,我会有办法,可是,现在没办法。”
突然,满月阴鹜,眼里更是残虐,缓缓扫视了四周,轻轻地说:“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要是夫人知道了,我定不会求饶!”
一阵杀意掠过,带着血的五官残虐,狠厉,月光照耀下,森然得竟如地狱逃出的厉鬼,催魂,致命的,骇人至极。
众人害怕地纷纷倒退了一步,恭敬地起誓说:“奴才(婢)绝不会说。”
安月君点点头,低下头就这么一个人看着婴儿许久。
屋内黯然,哀伤,他们的小主子没了。还未睁眼就这么没了。
抱着女婴,依旧在看着,却在满屋子浸满悲伤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幸好,幸好只是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娘子没了,什么都没了!
想通了,就将她交给婢女,放到月家堡的宗祠里,转身,继续守着他的娘子。他,冷情,可以冷清到,不在乎儿女,只在乎他的娘子!冷情到说出,孩子没了,可以再生的话!
他只在乎他的娘子!
第二天一早,
叶溪倩醒了过来,身子尤其虚弱,看到一旁沉思的安月君,眼里盛满了温柔,轻轻地叫了一声:“君……”
安月君如梦初醒,抬头看她,傻愣愣地叫:“娘子,你醒了?”
君怎么了?突然,攸地一震,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慌张揪住他,急急地说:“君,我们的孩子呢?”
安月君笑着站起身,将在摇篮里的由襁褓抱住的两个婴儿抱了过来,放到她的身畔,说:“娘子,在这,都在这呢。”
叶溪倩安下心来,嘴角扬起笑意,看着在沉睡中的婴儿,抚上他们柔嫩的脸蛋儿,笑着说:“好可爱,真的好可爱。”
安月君扬起得意的笑容,嘴儿亦是得意地上扬,大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动,颇为自豪,笑嘻嘻地说:“当然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可爱?”
叶溪倩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继续看着两个婴儿,突然,眉头一皱,似是回忆地说:“我记得生了三个,怎么只有两个?”
“娘子,哪有三个?娘子是不是糊涂了?”安月君睁着无辜地大眼,满脸的纯真,可爱的紧,随即朝她暧昧地笑了笑,贼兮兮地说:“娘子如果还想生,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
叶溪倩攸地满脸通红,没好气地睇了他一眼:“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难道真的是两个?可能是她多心了。
“不用谢的,娘子也知道,为夫做那事儿是最起劲的了,可丝毫不会松懈马虎。”安月君见似乎相信了,稍微放下了心,眨着纯真的黑眸,笑嘻嘻地说道。
“所以,我才像个母猪一样,生这么多!”叶溪倩一想到她生孩子时的痛苦,忿忿地说,却因为虚弱,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撒娇。
“娘子不是说要生一打的么?难道是为夫听错了?”安月君眨着大大的眼睛,似回忆地说道。
不想理他,叶溪倩继续看着两个婴儿,温柔地笑着,甚似漂亮。
这下,有人不高兴了,赌起嘴儿,指着怀中的两个婴儿,哀怨地撒娇:“娘子,你都没有这样温柔地看着我笑,怎么可以对他们这样,不准,不准,我不准你这么温柔对他们,最好,是拳打脚踢,然后……”那些都是平时叶溪倩对他的,他却都加到自己儿子身上去了,而且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
继续不理他,叶溪倩看着他们睡呼呼的样子,幸福的感觉萦绕心田,她和君的孩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君,有没有想好名字?”
正在暗自哀怨地人愣愣地抬头,说:“什么名字?”
叶溪倩眯起眼,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
安月君拼命地摇摇头,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那名字呢?”
“呃,对了,娘子,你刚醒,要不要吃点东西?”某人赔笑讨好地转移话题,显然,是为了某种目的。
“别转移话题,名字呢?”
“娘子……”
“别撒娇,快讲!”
“娘子……咳咳,忘了。”大大的眼睛盈满了小心翼翼,小嘴儿咧开,讨好地说。
“滚!”虽然只是轻轻地一句话,却让某人身子一正,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好嘛,好嘛,为夫这就去想。”
说着,慢慢站起身,缓缓地一步有一步地走出去,一步三回头,就希望他娘子能回叫住他,他还不想离开娘子。
这时,
“君。”
“娘子,我在,我在。”如小孩般开心,咧开小嘴儿,眼里忽闪忽闪地,全是兴奋。娘子叫住他,是不是要叫他留下,就说嘛,在娘子心中,他比孩子重要多了。
“为什么我一扯动嘴角,脸就会很疼?”叶溪倩摸了摸脸蛋儿,疑惑不解地说。
灿烂的笑容立即凝结住了,小心翼翼地说:“娘子可能……咳咳……生孩子都会……会这样……的……”
那是昨天,他打的。
“会痛在脸上?”叶溪倩更是疑惑了。
“嗯,我听稳婆说过了。”某人说话不打草稿地说道。
“好。”叶溪倩点点头,无视他满脸的期盼,直接就说:“你可以滚了!”
某人可怜兮兮地哭丧着脸,哀怨地转身慢吞吞地离开,孩子怎么可以比他重要,他不要!
第一百零六章失踪
第二天下午
扬若儿就兴冲冲地跑进沁雪阁,大声嚷嚷:“我的干儿子呢?我的干儿子呢?”
叶溪倩嘘了声,看着在她床畔的两个小东西,轻柔地说:“嘘,小声点,他们正在睡觉。”
她跑到叶溪倩床边,见她脸色无异色,便放心的蹲了下来,趴在床边,兴奋地看着应该是可爱的娃儿,没想到见到的却是红彤彤,全身皱皱的孩子,她皱着眉说:“不是应该很可爱吗?怎么这么丑?”
叶溪倩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后面传来:“胡说,我娘子生的宝宝是最漂亮的。”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安月君端着一碗红豆银耳粥,邪魅眸子里满是生气,边走边狠狠地瞪着扬若儿。
地见到床上半躺的人儿后,温柔地笑了笑,端起银耳粥,坐到床畔,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仔细地吹着气,待不热后,凑到她唇边,像是哄小孩般。宠溺而又傻气地说:“娘子,张开嘴,啊。”
叶溪倩白了他一眼,喝下后,立即眯起眼,赞叹:“这溺味道不错。”
这下,有人可得意了,某人如妖瞳般漂亮的眸子韵着得意的光彩,如星辰般。闪亮。薄薄的小嘴儿上扬,如花瓣般娇艳若滴,色泽诱人,酒窝在脸上若隐若现,如小孩般,急急地说:“娘子,是我煮的,我煮的噢。”这神情,好不得意。
“扑噗!”唯一地看客笑了起来,开心地眼眯志一条线,指着安月君笑着说:“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好想摸摸看。”
安月君脸色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正要发作,却听道:“是啊,而且又会撒娇扮无辜,这样的人,不欺负白不欺负。”
声音颇为无奈,却又带着笑意,幸福。
“娘子,我真的有这么好吗?”显然,没搞清楚,却又不甘心被他娘子冷落的某人正在自我陶醉地说着。
叶溪倩无言地看着他,她有夸奖他吗?真是被他打败了!
喂完溺后,叶溪倩也累了,就躺了下来,沉沉地睡过去,扬若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安月君放下碗筷,坐在她床边,色迷迷地看着她,娘子好可爱,好漂亮,红扑扑的脸蛋儿好诱人,而且又很光滑。看着看着,又自我陶醉了起来,他的娘了,他的呢。
越看越心动,是禁喉咙动了动,咽了口水,于是。俯下身,正要亲上她人唇瓣,却在半路停住了,因为睡在床畔的两个宝宝睁开了眼,直直地看着他,乌溜溜,如黑宝石般。
安月君凶狠地瞪着他,龇牙咧嘴,意思:小子,一边去!
宝宝一看到他的样子,突然,“哇哇哇……”哭了起来,哭得越来越大声,一个哭,带动另一个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二重奏,简直能把人逼疯。
安月君一呆,随即气鼓鼓着张脸,扬起手,凶狠地威胁道:不准哭,再哭就把你们扔了!”
宝宝哪会听他的,哭得很大声,这下,把刚入睡不久的叶溪倩吵醒了,转过头看到安月君阴着一张脸,扬起手,看起来很像是要打孩子的样子,脸立即沉了下来,却没发作,先是低头温柔地对宝宝们说:“乖,不哭不哭,乖,不哭……”
渐渐地,吵闹起越来越小,带着泪痕的宝宝们又睡了过去。
叶溪倩这帮阴沉张脸,怒气冲冲地说:“你敢打孩子,我让你好看。”
某人才把扬起的手放下了,扁起嘴儿,满脸的委屈,眨着无辜的眸子,小声地说:“娘子,我没有。”声音哀怨,可爱。
明明都是那个死小孩害的,又不是他的错。
谁理他,叶溪倩低头看着宝宝们,没抬头,说:“快出去!”
某人刚要说话的嘴儿,委屈的合上了,而且撅得高高的,小脸更是苦巴巴的,双眸里含着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娘子不是最喜欢他了,越想越伤心,委屈的样子想让他娘子看到,可是,谁会理他,他抽了抽鼻子,不情愿地离开了。
看样子是受了打击,一下午都愁眉不展,但,到了晚上,又是一脸开心,讨好的笑容去看他娘子。
走到沁雪阁,笑脸立即僵住了,娘子地这块地方明明是他的,怎么可以让这个小鬼抢走了!快走开!快走开!愤愤地看着正在吃奶吃的津津有味的宝宝,想要狠狠骂他却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心中诅咒,发誓,他以后肯定要打死他们。
越来越吃味,脸上的嫉妒之色越来越浓,好不容易,等喂饱了,他看着眼前的美景,脱口而出:“娘子,我也要吃。”
叶溪倩一楞,随即红了脸,指着门,说:“滚出去,真是的,说什么话!”虽然,她是新时代女性,但,这也太过于劲爆了吧。
“娘子……”安月君撒娇,本意是想让他娘子不要赶他走。
然,他娘子完全想反了,脸更红了,直接了当地说:“滚!”
这下,安月君急了,他才刚来,不想这么快就走,突然,急中生智地说:“娘子,我想到好名字了。”
“什么?”果然,让叶溪停止了怒气,好奇地问。
脑中白光上闪而过,他胡乱地指着其中一个孩子说:“安于晏。”
又指着另一个说:“安于辰。”
叶溪倩随意念叨了句,觉得顺口,读起来也挺好听的,就笑道:“哥哥叫辰儿,弟弟就叫晏儿,不错,那就这样叫吧。”
这一夸,又把他说到天上去了, 他翘着嘴儿,红扑扑的脸蛋细腻,粉嫩,得意而又自豪地说:“娘子,我想的当然好。”
明明随便乱取,却说的得意洋洋,丝毫没有一丝心虚。
被他胡乱取名的两个孩子,此刻正甜甜的睡着。
就这么吵吵闹闹过了两个月,时常传来某人的大叫声,委屈的嘀咕声,甜蜜而又幸福。两个月过去,宝宝也变得极为可爱,招人喜欢。
这天下午,三人,一大两小、都已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时,进来一个婢女,说是婢女,却有些奇怪,相比与其他的婢女,她显得身材有些过高,身板有些粗壮,包着厚重的头巾,抬头,却是吓了一跳,浓妆艳抹,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悄悄地走了进来,见四下无人,看到在床上睡觉的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以及阴狠之色,唇角勾起的是冷意,阴邪,举起闪亮的刀,就要狠狠在往下刺去,却突然停住了,看到一旁睡得香甜,如天使般可爱的婴儿时,又笑了,邪恶,计谋得逞的笑意。
他要报仇,不会让他们好过。
在下一秒,就见他随意的抱起其中一个小孩,立即走了出去,到门口,脚一提,就不见了。
说是也巧,人刚刚走,叶溪倩翻了一个身,微微睁开眼,睡眼朦胧间,看到自己身旁,立即吓得惊醒了。
晏儿呢?怎么不见了,晏儿,晏儿……
看了看四周,却无他的踪影,越起越着急,就要下床去找,却在脚踏上地的时候,腿一软跌了下去,“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娘子,你怎么了?娘子?”间声过来的安月君见到跌倒在地上的叶溪倩,紧张地跑了进来,想要将她抱起。
叶溪倩紧紧地揪住了他,慌乱地说:“君,君,我们的孩子不见了,晏儿不见了,不见了……”
晶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心乱如麻,说着,就要站起来,想要去寻找。
安月君立即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手轻柔地拂去她的泪珠,疑睇她,温柔地说:“娘子,不要着急,我会找回来的。”
“君,要快点,快点,不然,孩子会饿着,这么冷的天,会冻着……”说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神情越来越激动,慌乱,想着她的孩子可能会怎么样,满脸的心疼。
却,突然晕了过去,安月君轻轻地在她唇瓣印上一吻,说:“好好睡,我会找到他的。”
满脸的阴狠,那双大而明亮的眸子,深沉阴暗,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澜,又如寒潭,让人冷到了心底,唇 瓣紧紧抿住,杀气渐渐袭上了他的脸蛋儿,此刻,他是索命阎罗,催魂厉鬼!让娘子伤心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自始自终,他未想到晏儿,他的孩子,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娘子!他不会让她伤心,让她难过。
“星影。”轻轻叫了一声。
没声音,安月君脸色阴沉了下来,又叫了一声:“星影。“
这时, 一道黑影才出现,“属下在。”
肃杀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苍白,突然踉跄了下,嘴角一滴滴血溢出,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你失职了。”安月君冰冷地说,不问缘由,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属下甘愿受罚。”星影垂目说道,失职就是失职,没有任何理由。
第一百零七章 寻回
话刚落,星影就被打飞到了门口,撞到了门上,血,喷涌而出,撒到窗棂上,溅起了一朵朵血花,脸变得更为苍白,迅速地爬起来,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最近有看到月影?”安月君淡淡地问道,脸色虽平静,却隐隐可以看出杀气一闪而过。
“没有,属下已经好几日未看到了,堡主怀疑是她?”星影撑着受伤的身体,佯装无事,一字一句地说,咬字清楚,若不是苍白的脸,丝毫不觉他已受伤。
“不说?”安月君冷哼了一声,脸上渐渐出现变得肃杀,指尖一弹,星影身子一顿,颇为清秀的脸蛋儿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痕。
“属下不知堡主在说什么。”星影咬牙,说道。
“好,很好。”安月君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但,这笑声却让人更为害怕,轻轻闭上眼,不想说话。
“星影一惊,脸色变得更白,说,“堡主,属下说的是实话。”
“去叫守门的护卫过来。”安月君么有搭理他的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迟疑了片刻,却见他仍是闭着眼,只能答道。
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堡主的影子,不再了,他不再信他,可是,他真的不能说,月影心高气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一会儿,两个护卫匆匆地赶了过来,并排站立,恭敬地说:“堡主。”
“刚刚人有看到可疑人物?”安月君负手站立,如雕塑,面无表情。
“没有。”其中一个略高的男子,想了片刻后,说道。
话刚落,另一个男子突然插嘴道:“如果奇怪,也没什么奇怪,只是,两天前进来一个婢女,今天出入很是频繁,因为长得粗壮而又喜欢浓妆艳抹,所以对她印象很深。”
安月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去叫杨和过来。”
瘦矮的那个男子机灵地应了声,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杨和就到了,安月君看见后,直接就问:“这两天有新进的婢女?”
杨和点点头,恭敬地说:“方莣,两天前,她在门口直徘徊,衣裳破烂,属下正好出门,就碰到了,她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爹刚去世,而且娘卧病在床。属下一想刚刚清儿这两天请假回家,也缺人手,她又很是孝顺,于是,就让她留了下来。”
见安月君眉头紧锁,心,咯噔了一下,紧张地说:“堡主,发生什么事了?”
方莣?方莣?脑中白光一闪,唇畔扬起冷冽的杀气,问:“她有何奇怪?”
杨和想了片刻,说:“她无论从早到晚,都是浓妆艳抹,几乎看不清她原来的面目,真是不敢恭维。”
安月君没有答话,眼里却更是森然。
“属下见她身板跟男子差不多壮,就挑了些颇重的活儿,让她干。”杨和继续说道。
安月君扬扬手,淡淡地说:“够了!”已经没必要再了解了。因为,他已知道了!
“在我回来之前,要寸步不离夫人。”安月君说道。
“是。”
这时,
“哇哇哇……”床畔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娃儿突然哭了起来,越哭越响,哭的胖嘟嘟的脸蛋儿满面泪花,让人心疼不已。
当然,这只是对于平常人,而,某人就不是平常人。
他眉头一皱,话也未留一句,直接走人。
独留杨和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欲哭无泪,确实认命地转过身,抱起宝宝,笨拙地哄着,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小主人很可爱呢。
书房内,一男子正端坐着,低头看着书,时不时地拿笔写些什么,却,突然眉头一凝,脸上收起闲情,谨慎地说:“谁?”
门开了,还未见人,男子便已变了脸色,眼底立即慌张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快?他是怎么会知道?
风起,白色长衫随风吹,飘舞如仙,一张绝丽容颜出现,却骇人之极,精致的五官,无一丝表情,却,仍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杀气,如一把冰刃,直刺到心底,冷到骨血。
“表……表哥,你怎么会来?”显然,这男子是施琅,掩住了慌张,佯装镇定地叫道。
“将他交出来。”安月君冷冷地说,冷风飘进,吹破了飘扬的纸,却吹不破施琅心中的骇异。
“不……不知道表……哥在说……什么。”施琅结巴地说,和他妹妹比起来,演戏的功夫显然不够高杆。
”是吗?安月君轻轻哼了一声,小嘴儿轻轻吐出:“方莣!”
“她……他是谁?”身子如飘零的落叶,簌簌发抖地不停。
方莣,施琅拆字而成的,当初,他觉得方王不是女的的名字,就改了这个莣字。
安月君眸子渐渐森然,眯起眼,唇紧紧抿住,修然,残虐,渐渐地走到他面前,说:“不交出?”看来,教训还不够!
施琅的惧意升到了极点,想逃也逃不了,于是,咬着牙,眼里满是怨恨地说:“你骗得别人,骗不了我,绡绡是你杀死的,明明是你,竹屋那一滩血是骗不了人的,还要冤枉到别人,你这个魔鬼,不是人,杀死了绡绡,我要替她报仇,报仇,要让你生不如死!”
安月君冷眼看着他渐渐陷入疯狂。
“我从小就喜欢绡绡,可恨的是她却喜欢你,这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对她不屑一顾!她这样对你,你竟然连理都不理,她付出了多少,最后却一样都没得到,你竟然最后还杀了她!几天前,她来告诉我,说要我替她报仇,所以我就故意潜进去,真是后悔没有一刀刺进那个女人的胸膛,后悔……”施琅开心地笑了起来,却又满是恨意。
他费劲心思,想要害人,却不料,只一个名字就被人识破,真是可悲!
“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孽种陪伴在你身边,绡绡,你可以放心了……你可以放心了……放心了。”施琅满足地笑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突然,上前,说:“绡绡,不要……不要走……”
显然,这人已经疯了!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闪光,勾起冷意,现在,他该死了!
却在下一秒,已变成一块块,散落在地上,跟着毛发,肉屑,慢慢地飘落,血腥味儿愈来愈浓重!
施府,此刻,已剩下一个空壳,值钱的东西早已变卖,却还是举债累累!从繁华到没落,只不过数十余载,从施琅的父亲死那一刻便开始了。
而此时的安月君早已不见了踪影,已到了竹屋门口。
没了人烟,竹子长得更为繁茂,翠绿绿的,却,也多了分阴森的感觉,毕竟,不久前,才死过了人,沙沙的竹叶声响,却更像是鬼魅的哭嚎。
推开门,在看到床边正睡得甜甜的婴儿时,笑了,谪仙出尘,不染一丝杂沉,这一刻,阴暗的竹屋似乎亮堂堂的,因为他和他!
一把将他抱起,走出去,小家伙却醒了,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他,安月君看了他一眼,直接脚尖一提,不见了人影。
抱着他,急急地赶了回去,小家伙很乖,未有一丝吵闹,只是,那双可爱的小眼一直盯着他。
到了沁雪阁,朝杨和点了点头,他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还未将晏儿放下,就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岤道,准备将晏儿放下时,却不料,他突然哭了起来,既然他弟弟都哭了,作为哥哥怎么能不哭?于是,两个小娃娃哭得好不凄惨,这声音,响亮,让人心疼。
安月君就这么愣在那,或许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叶溪倩悠悠然的醒来,看到他抱得孩子哭得这么大声,立即眯起眼,怒骂:“看你干的好事!”
这下,安月君眸子微湿,双眼含泪,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欲有落下来的趋势,一大二小,都在哭,但,显然,大的不受欢迎。虽然,他没做什么事,或许,真的很委屈。
因为,没人理他!
安月君越来越委屈,看他娘子忙着哄着两个小的,没有顾到他,伤心极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因泪水洗礼,显得格外晶亮,惹人怜爱,扁着嫣红的嘴儿,小声地说:“娘子,他是我救回来的。”
他的意思是,晏儿是他很辛苦救回来的,当然得先安慰他了。
可是,谁有空理他!叶溪倩哄着两个正哭得厉害的小家伙,他委屈的控诉自然没有传入她耳朵。
许久,等两个小家伙沉沉睡去,叶溪倩这才想到安月君,转头看向他时,却差点失笑,只能忍住了笑意。
“你怎么了?”叶溪倩装作严肃地问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娘子不理我。”安月君眼泪越聚越多,含着眼眶里,如一潭湖水,晶莹剔透,如水晶般,澄澈,映着这张小脸蛋儿更为楚楚可怜,简直就是弃妇样儿,就差咬着一块手帕,随后,还很小声地嘀咕:“明明我救他回来的,很辛苦的。”
第一百零八章 晏儿小整君
叶溪倩这才想起来,点点头,安月君期待地看着她,黑眸眨了眨,这次,娘子要给他什么奖励,唇畔抑制不住地上扬,却突然僵住了,娘子,他的娘子,紧张地一把抱起晏儿,细细地看了看,见,无事后,松了一口气,最后,将他们放在身边,温柔地看着他们。
明明是很温馨的一幕,但安月君越看越刺眼,满心满眼都是对躺在床上两个小家伙的怨恨,他这么辛苦,为何娘子都不理他!
看来,某人已经失宠了,不,或许还未受宠。
于是乎,堡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闷,越来越谨慎,配着这暮秋的天气,是冷汗直流,每个人脸上都是苦巴巴的,以及小心翼翼,要是他们的堡主心情不爽,手随便一挥,他们不就没命了?
月落,日起,一转眼,便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已进入了初冬,两个孩子也长的是小巧可爱,粉嫩嫩的脸颊滑腻,白里透红,肥嘟嘟的,看了都想狠狠地捏一把,大而亮的眼珠乌溜溜地转动,水汪汪,如一潭湖水,嘴儿小小地,时常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说完,露出甜甜的笑容,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了,简直,简直就是某人的翻版。
这天,叶溪倩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睡觉,在一旁的安月君看了又吃醋,又心疼,眼珠子骨溜溜得转动,说着瞎话:“娘子,你有了他们,都瘦了这么多,我去请个人过来,你把他们丢给她就行了,娘子要好好休息。”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某人正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理由而沾沾自喜,幻想着,以后可以霸占他宝贝娘子,今晚就可以抱着他娘子舒舒服服地睡觉。越想越高兴,小嘴儿抑制不住地咧开,傻傻的笑声不断。
叶溪倩低下看了看自己睇了他一眼,继续哄着,因为,没必要理他,哪有生孩子还会瘦了很多的道理,况且,她怎么都举得自己胖了好多,还瘦?真是睁眼说瞎话!而且,孩子是她生的,怎么能让别人照顾!
这时,刚闭上眼的晏儿又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珠转动着,小小的手乱舞,看来很不安分,嘴里不知在念叨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明明才刚出生了三个月,却已经有别人四五个月那般胖了,肥嘟嘟份额小脸,短短粗粗的脚四处乱蹬,带着奶香味。
叶溪倩的手突然堵顿住了,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晏儿,结结巴巴地说:“君……君,快……来……来看,我有……没有看错……”
安月君放下手上的书,猛地蹭到她面前,看了眼晏儿,点点头,说:“娘子,你没看错。”
“我……我……不……是在做……梦?”
“娘子,不是。”
“真的……不是做梦?”话语里透出了兴奋。
“娘子,我保证,绝对不是在做梦。”
“可是,好奇怪!”兴奋的话语里透着疑惑。“奇怪什么,沃尔夫不也是吗,难道娘子忘了?”
“为何他在小?”怎么不一样?
“娘子,难道要他哭?这简单。”这下,某人来劲,已经是磨拳擦掌,小小的脸蛋儿上满是兴奋,大眼忽闪忽闪地,让人忍不住发笑。
“……”
叶溪倩无言地看着他,随后,转头看向愈发灿烂的笑容,而,他的眼睛的紫色也愈发深浓,对,是紫色!
晏儿的眼睛竟是紫色!绚烂的紫色,漂亮,神秘,带着诱惑,深幽清亮,仿佛想要将人吸噬进去。
叶溪倩一脸兴奋地猛地抱住他,紧紧地,在他肥嘟嘟的脸蛋儿上湿湿地印上一个吻后,开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好漂亮。”
话刚落,或许,不满他娘正在他脸上印的吻,于是,张大嘴巴,毫不留情地哭了出来,妖魅的紫,从他眼中褪去。
叶溪倩失望地撇了撇嘴,说:“怎么会这样。”
似乎,某人很喜欢泼别人的冷水,他唇畔往上一扬,显得有些得意,状似无辜,惊讶地喊道:“娘子,看来他讨厌你。”
叶溪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向另一个小孩,沉静,大眼瞪小眼了许久,才收起兴奋喃喃自语:“他怎么会没有,竟然没有!”
不,不是没有,只是因为,还未到时候!
又过了几天,好不容易走了的月家堡,突然来了一人,让安月君狠狠地瞪着他,让叶溪倩是紧紧地皱着眉。
“你来干什么?”毫不留情的话语,冷淡,到近乎冷酷,眼里满含冰霜。
男子苦涩地笑了笑,他还真是不留情面,即使,他是紫月王朝的皇帝!
一身华服的紫昊装作没看到,对叶溪倩满含歉意地说:“听说你生孩子了朕,我只是来看看。”
叶溪倩皱着眉,满脸的不欢迎,眯起眼,嘲讽地说:“让尊贵的陛下亲自探望,我还是三生有幸。”她忘不了,原来,他,这样对他们!
“倩倩,不用……不……用这样……”紫昊尴尬地笑了笑,眼光看了看满是冷意的安月君,结结巴巴地说:“你……可以……帮我做件事么?”
一代帝王,竟做的如此低声下气,着实让人感叹,可是,这样的事只有他能做到,而且会不留丝毫迹象,肯定会成功!
安月君毫不留情地回绝道:“不可以!”
紫昊一呆,愣愣地说:“为……为什么?”
安月君看向叶溪倩,虽然周身散发冷意,眼里却如水般柔情,未说话,因为,根本就不用说话,已经很明了的事情,他不愿意!
“可是……”说话到一半就没了声音,自己应该明白,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想过要救他,当初,只是为了她。
紫昊脸上僵住了,但,随即又露出笑意,说:“只是很简单的事。”
安月君冷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森然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包括杀人?”
紫昊脸色一凛冽,他怎会知道,他还什么都没说,看到他无欲无求的眼,突然觉得很庆幸,幸好他这样,他跟了上去,继续说道:“到底怎样,你才会帮我?”
安月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他走到叶溪倩面前,看她手中抱着孩子似要开口说话,嘿嘿一笑,撒娇:“娘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显然,当他是透明人。
“砰!”叶溪倩一拳打了上去,狠狠地说:“别给我逃,好好抱着晏儿。”
安月君委屈地从她手中接过,本来笑得甜腻的晏儿,一看到他,立即板起脸,小嘴儿扁扁地,快要哭出来的架势。他呲牙咧嘴无声威胁,却见他闭上眼不看他,于是,横着眉,凶狠地骂道:“这孩子好丑,不知像谁,一点也不可爱!”
像谁?明眼人一眼即可以看出,他像谁。
叶溪倩听了,只能好笑地摇摇头,被他打败了。
突然,安月君脸色一变,哭丧着脸蛋儿,嘴儿扁扁的,可怜兮兮地对正在喝茶的叶溪倩,说道:“娘子,这小子太可恶了,他向我撒尿。”
一脸嫌恶,想扔掉他,但又怕他娘子会骂他,只能将他推得远远的,只见胸前一大团水渍,凄惨无比地看着她,双眼含润,晶莹剔透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水波荡漾。
叶溪倩忍住笑意,放下茶杯,立即将他脱离了苦海,熟练地替他换上尿布,安月君在一旁看着,讨好地建议;“娘子,揍他,要狠狠地揍。
”
下场可想而知,换好尿布后,又将晏儿给了他,安月君一愣,小声地问道:“娘子,还要还给我?”
叶溪倩眼眯起,说:“你说呢?”
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胸口的水渍,愤愤地说:“这是他害的!”
叶溪倩点点头,指了指外面,说:“出去晒干了再过来。”
安月君一听,立即摇摇头,才不要出去,立即从她手中接过,讨好地说:”娘子,我抱,抱就是了嘛。“
随后小声嘀咕:”直接放在床上就好了,干啥要抱?“却在他娘子越来越严厉的眼下,没了声音。
于是,父与子,一大一小,同样的可爱的脸蛋儿,同样黑白分明大大的眼睛,互相地瞪着。
突然,一股恶臭味传出,安月君脸色一变,急急地把往上一抛,很好的抛物线,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精准地扔到了床上,再也不敢碰触。
一百零九章 去灯会(一)
转眼间,就快灯会了。
当初并没有紫月王朝,那时候的天下,一分为三,左有齐岳,右有东陆,中为关程,三足鼎立,但,三国都喜欢杀戮,为了争一块富饶之地,而厮杀天下,害得民不聊生。各路英雄都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其中有一个率领众人,骁勇善战,深得人心,因而节节胜利,最后,夺得了天下的四分之一的江山,改国号为紫月。
他便是紫月的开国皇帝,紫勿,至此国泰民安,因而,百姓为了纪念他,举国庆祝因而以他的生辰——每年入冬的第八天作为节日,也就是现在一年一度的祝君节,俗称,灯会。
转眼间,已是入冬的第八天,紫昊也赖在这三天了。虽才是中午,但家家户户已高挂各色漂亮的灯笼,脸上皆是喜庆的笑意。
中午,也是该吃午膳的时候了,紫昊赔笑着硬是挤在了一桌,延续刚刚的话题:“安月君,拜托你了,只会有一次。”
如果常人,见当皇帝这样屈尊下跪,肯定会惊讶得失了声音,接而,会惶惶然的同意。
当然,这只是指常人,而,他所求的人不是一般人,他冷血,冷心,冷酷,无欲无求,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不能勉强他,不,除了他最爱的人。
因而,没人搭理他,即使他是尊贵的皇帝。
这位冷心之人正厚脸皮的硬挤着跟他的娘子一桌,笑着一张脸,边夹菜撒娇:“娘子,晚上就是灯会了,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正吃着起劲的叶溪倩抬起头,好奇地问:“什么灯会?”
”为了庆祝紫月开国皇帝而举办的每年一度的灯会,娘子,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安月君虽是满脸的正色,但是手却偷偷地摸上她的腰,得意而又满足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可是,臣儿,晏儿怎么办?”叶溪倩皱着眉说,她是很想去,自怀孕五个月后,就没怎么出去了,灯会,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将他们交给奶娘就好了。”安月君一想到他们,就不开心地嘟起小嘴儿,颇似埋怨地说:“娘子,你都好久不理我了。”
叶溪倩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像是哄小孩地说:“这不是理你了么?”
这下,安月君更是哀怨了,小嘴儿翘的几乎可以挂油瓶了,愤愤然地说:“娘子,哪有,你在我身边,还想着别人。”
叶溪倩厉眼扫视他,冷哼了声,轻轻地说:“你在指责我?”
气焰甚高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影,小心翼翼地扬起笑脸,撒娇讨好:“没有,为夫哪敢,娘子说的都是对的。”
这狗腿样,连一旁的紫昊都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冷清到冷酷的人?
“只有说的?”叶溪倩斜眼看了看他,厉光一扫,让安月君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缩了缩脑袋,随后拼命的摇摇头,大声地说:“不是,还有做的也对的,总之,娘子的一切都是对的。”
听后,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乖。”
安月君扬起小脸蛋儿,嘟起嘴,耍赖地说:“娘子,我要……”
还未说完,叶溪倩打断他的话,说:“知道了,知道了。”
安月君笑得灿烂如夜空繁星,闪烁耀眼,眸子里尽是期待,如要糖的小孩,一眨一眨地看着她,娘子要主动跟他亲亲呢。
就见,叶溪倩夹起一个鸡腿,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猛地塞进他嘴里,随后,笑眯眯地放下筷子,轻轻地说:“君,我知道你想要吃鸡腿,好吃吧?”
安月君嘴里塞着个鸡腿,呆愣愣的,眼里茫然失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