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好看)第27部分阅读
粘人相公(好看) 作者:roushuwu
这么冷的天,伤到了筋骨,尤其是左脚,怕以后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
“什么?”苏扬一震,手在不停地颤抖,不相信地问:“你、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吧?
“或许说还太早,一切还没有定论,但、說真的,复原的几率很小。”医生摇摇头说,眼里满是可怜,毕竟,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拐着脚走路,那是多么残忍的事。
“怎么会?明明只是东西碰了下,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你是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苏扬还是不相信,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也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是事实,她的脚不是简单的被碰了下,当时她大概疯了地奔跑,所以很多锋利地东西都进入她的脚内,而且耽误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医生顿了顿,又继续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拼命?”
苏扬一直摇着头,不敢相信,如果让自尊心这么强的她知道了,会多么难以接受,该怎么办?
他一直沉思着,所以没看到医生的离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眼睛在看到她绑着纱布的憔悴容颜时,心一紧,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直守在她的床畔,看着她,等着她醒来,就这样子过了两天,实在支撑不住了,便离开,去休息了。
刚关上门,叶溪倩就醒了过来,眼神呆滞,眼角的泪一直不停的流下,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为什么还会在这,为什么?明明原来就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却没用了?难道回不去了吗?君,我好想你,好想你……
头好疼,腿也好疼,全身都在疼,可是,这么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君了,心就如撕裂般,一直疼,一直疼……
君,你在哪?
君,我们的一辈子,在吗?
君,……
中午,稍微休息过的苏扬匆匆地赶到医院,见到已经醒过来的叶溪倩,开心地说:“倩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
“忘了我。”叶溪倩开口,很轻,很淡,如果不仔细听,就会听不见。
苏扬没想到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顿时沉默了,许久才扬起笑脸,假装没听到地说:“哈哈,你在说什么啊,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啊。”
“忘了我。”虚弱地又说了一遍,很执着。
這次,蘇揚不能假裝没聽到,笑臉僵住了,心不停往下沉,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苦涩地问:“为什么?
“我的心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叶溪倩静静地说道,眼睛看着半空中,却又低频是穿透所有,看着其他东西,“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现在无法爱你。”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可是,却还是霸占着他,没有说出口,那时候,很寂寞,寂寞地想找一个人陪,能说说话。或许,她真的很残忍。
苏扬眼底的悲伤蔓延开来,再也没了见她醒来的那种喜悦,脑中浮现了一个名字,轻轻地说:“是一个叫司徒谦的吗?你爱他?”
叶溪倩淡的几乎透明的脸蛋上露出了恨意,“不,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回到这来,如果不是她,她还会天天跟君在一起。
“他是我的仇人。”叶溪倩咳嗽了一声,见她紧张的要站起来,她摆摆手,继续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失踪的这些日子,到了历史上一个没有的王朝,遇见了君,呵呵,我还给他生了两上,不,三个孩子。”
苏扬呆住了,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但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那天在门口看到昏迷的她时,他就有一种预感,他已经失去她了,不,她根本就没属于过他,谈何而来的失去,抬起头,说:“不,我相信。”
说出这句话,他就知道,他再也没了可能, 那么痴痴的等待,究竟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叶溪倩笑了笑,很淡,却很温暖,说:“谢谢你,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唯一的。”
“恩。”苦涩地咽下这一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我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回去,可是,却没有办法。”叶溪倩说着说着,眼角说溢出泪珠,晶莹剔透,她快忍不住了……
“所以,你才会去撞墙?”苏扬轻轻地问,心越来越疼了,他还能说什么,她不了那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还有什么拿来赌。
“恩。”她知道她很傻,可是,没有办法控制。
苏扬看着她,手紧紧地握拳,才能抑制住想落泪的欲望,笑着说: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早点去见他,我会帮你的。”
真的好疼,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想帮她,不想做这么伟大的人。
“恩,好,我要变得最漂亮的时候去看他。”叶溪倩一听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容很淡,却很真心,即使这是安慰,也能让她很开心。
苏扬不再说话了,苦涩地看着她,在他眼中,她还是漂亮如昔,可是她能接受吗?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她,她的脚……
……
月家堡内,一片混乱,杨和救出早已昏迷的安月君,将他搬到床上,焦急地叫婢女干净的衣服换,烧热水,以防感染风寒。
齐天放仔细地看了看后,松了口气,说:“他没事,只是最近心力交瘁,需要多休息一阵子。”
从手里拿出一小瓷瓶,交给杨和,说:“至少一日三餐后都要食用,这药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多吃吃无害。”
杨和接过,无奈地摇摇头,说:“一日三餐?自从夫人不见了以后,他就未进令,你说连饭都不吃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吃这药。”
齐天放也是一楞,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吃啊。”
突然脑中念头一闪,捶了捶了手,激动地说:“我听说在紫月和若启的交界处的一座山上,住了一位世外高人,很是神气,有着无边的法力,或许,将他清过来就能让倩倩回到这来,不然,哎,他肯定撑不下去。”
杨和一听,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却不料被人拉了过来,齐天放愧疚地说:“还是我去,如果当初不是我,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直没走,因为不放心,也是因为愧疚,当初答应地好好的,可是,却去晚了,如果当初没有贪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
杨和笑了笑,安慰道:“别太自责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是,一切真的会变好吗?夫人还会回来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来
xx医院
“你,你说什么?”叶溪倩楞楞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双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问,她,没听错吧。
苏扬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但,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淡然地再说一遍,于是转头看向别处,轻轻地说:“没,没什么。”
叶溪倩一把揪住在病床旁的苏扬,激动地说:“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求你了,再说一遍。”长长的发丝凌乱的散着,苍白的脸蛋,头上包扎着纱布,颈上也是,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我没说什么。”苏扬摇摇头,不敢直视她虽然充满血丝,但依旧很凌厉的眼睛。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脚没事,以后不可以走路。”叶溪倩再也不顾身上的伤,死命地摇着他,额头和颈间的白纱布渐渐沁出血来。
苏扬心一惊,慌忙地说:“又出血了,我得去找医生,你先等等。”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叶溪倩死命在拉住了,不放手,直直地追问:“你告诉我,我脚没事,告诉我啊,快告诉我。”
“你,你右……右脚没事……”苏扬一顿一顿地着,眼神闪烁,就是不忍去看叶溪倩,手攸地松开了,叶溪倩呆滞地喃喃自语:“我的左脚,左脚怎么了?怎么了?”
苏扬实在看不下去了,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倩儿,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叶溪倩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抱膝,仿若未听到他的话,眼神再也不明亮了,暗淡无光,不停地低语:“我在乎,我在乎,为什么?心好疼……”
紧紧地握住一直戴在胸闪的玉佩,手不停地颤抖,但却一直不放松,仿若这样就能感知安月君的温度,感受他的气息,心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那时候他们好幸福,好开心,为何,现在却是这样?
君,我的脚不能走路了。
君,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了?
君,明知这样,还是好想和你 在一起……
君,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苏扬握紧了拳头,又放开,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说:“倩儿,放心吧,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一定会冶好你的脚。”
“真的?”叶溪倩抬头,充满渴求地说。
“恩,所以,现在你要好好休息。”苏扬安慰地一笑,轻柔地说。
叶溪倩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现在,哪怕只需要一点点谎言就够了。
睡梦中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你不乖,要骂。
”
“娘子,我们约好下辈子,好不好?”
只见,削瘦的身影带着抹悲伤的笑容,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她慌乱地追上去,不停地叫着:“君,君,君……”
但是,他仿若没看见似的,未停下来,渐渐地,消失了……
吓得她从梦中醒来,却见是一场梦,觉得怅然若失,心,突然被掀地紧紧的,突然想起梦中的话语,倏地害怕起来了,君,肯定是君怎么了。
掀开被子,踩在地上,脚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疼得呻吟了一声,拿起旁边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脚很疼,已经出血了,可是,她仍旧在坚持着。
她要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能回去,一定能回到君的身边,她不能放弃,一次失败,会有第二次,接着是第三次,她不相信,老天爷是这么不长眼睛,这么残忍。
医院走廊中,很静,很静……
慢慢地走了出去,在经过马路时,本来很静,很空旷的马路上,不知从哪里飞奔而来的一辆汽车,直直的向她开去。
闪躲不及,也不想闪躲,就这么任它撞了上去。
却在撞上去的一刹那,胸前的玉佩却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很亮,渐渐在,消失了,人也不见了。
车上的人惊呆了,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到前面,却已是空无一人,他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跑到车子里,开着车就走了。
真是活见鬼了!
月家堡。
曾经温暖热闹的沁雪阁,此刻很是萧索,带了份阴森,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杨和担心的守在床畔。
这时,杨若儿也刚好安抚好哭着的两个小家伙,进来,走到他旁边,问:“他怎么样了?”
杨和摇摇头,眼里已经有些绝望了,轻轻地说:“高烧不退,再加上好几天没吃喝了,身子快到极限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求生意志。
”
夫人没了,堡主也活不成了。
床上躺着的人儿已经消瘦地不成|人样了,脸蛋儿已经没有原来那般光彩照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深邃漂亮如星辰的眸子深深地陷了进去,苍白的唇瓣瑞也没了原来的红润饱满,如蜡惨白的唇瓣颤抖着,不停的呓语:“娘子,娘子,娘子……”
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亦是无意识的呢喃,充满了喝求,带着醉心的温柔,闻之让人心碎。
杨若儿眼眶红了,捂住嘴,低声地哭泣。
好傻的男人!
屋子内,充满了绝望。
过了一天。
齐天放回来了,风尘仆仆,掩不住的疲惫,头发乱糟糟的,白色的棉衫显得有些灰,脏,未休息,赶到沁雪阁。
杨和见了,充满希望地迎了上去,看了看他身后,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齐天放叹了口气,说:“我连夜赶到那,等到天亮,那个世个高人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有好起来的。”
杨和瞪大了眼睛,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扫这几天的积郁,开心地说:“一切都会好的,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
那是不是指堡主病会好?夫人马上就会回来?月家堡会跟原来一样热闹?
人在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都会振奋起来。
他走到床前,大声地说:“堡主,夫人回来了,堡主,夫人回来了,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让夫人一直等,难过。”
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或许起了作用,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了,杨和激动的跟齐天放说:“看看,他听进去了。”
齐天放点战斗,走了过去,拿出银针刺进他身上的几个|岤道,从袖子中拿出一粒药丸,给他吃了进去,这一次,终于咽了下去。他松了口气,对焦急在旁边等待的杨和说:“只要吃下药就没事了,很快就会醒了。”
杨和终于放下心来了,连日来的操劳,让他又憔怜了好些,本就苍老的脸,更是老了好几岁,皱纹也多了,激动地不停点头,开心的说:“那,那就好,那就好,”
或许,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中。
从昏迷中醒来的叶溪倩眼看了看四周,开心的扬起了笑容,激动地落下了眼泪,却是开心的,她终于又回来了,而且这边好熟悉呢。
是她第一次认识君的地方。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声音:“你醒了。”
叶溪倩错楞地抬头,却吓了一跳,又很快的恢复了过来,冷冷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难道,她注定回不到君那里么?
司徒谦笑得谦逊,温柔,擦试掉身上的水,从湖中上岸,穿上衣服,轻笑着说:“什么叫我怎么会来这里?倩倩,我的府邸就在不远处,不在这在哪?”
叶溪倩冷哼一声,看到他这虚假的面孔就觉得一阵恶心,嘲讽道:“怎么,造反未成功,就只能躲在这如过街老鼠一样。”
如果佯装着笑脸,虚与委蛇,那么,肯定还会有一阵好日子过,可是,她实在不想撑起笑容去面对了。
司徒谦脸一沉,却又笑的很温柔:“倩倩,你在说什么?”
“不要再伪装了,假惺惺的,很恶心,你我都很清楚,心里都明白。“叶溪倩嘲讽地说,满脸的讥笑。为什么这个人能若无其事成这样?心机深沉成这个样子?
或许,真抒他惹毛了,又或许这边没什么人,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不要这么狂,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而且又没有安月君做靠山,我随时都可以废了你。”
叶溪倩冷着脸,看向别处,一言不发。全身都在疼,再加上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司徒谦又是一笑,唇角轻轻扬起,却充满邪恶,阴冷的,得意,轻轻地说:“听说,现在安月君病重得可是快要死了。”
很淡的声音,飘入叶溪倩的耳中,让她浑身一震,如晴天霹雳般,揪住他的衣袖,激动地问:“你,你说什么?”
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听说,安月君病的很厉害呢,连神医都没法救了。”司徒谦慢条斯理地说着,眼底闪过的光芒,是笑意,更或者是其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脱
叶溪倩浑身一颤,眼神呆滞了,嘴里喃喃自语:“你……你说什么……”不,她不相信,不会的,绝对不会,她的君那么厉害。
“你没听到?‘怀吃谦凑近她的耳朵,一安一句慢条斯理地说,随即,又是一笑,“安月君危在旦夕。“
“不,不,你胡说,胡说。“叶溪倩疯狂了起来,狠厉地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瞪着人,突然笑了起来,很是诡异。
“你笑什么?”司徒谦对她的反应很诧异,“好久不见,看到你这样子,似乎过得很惨。”
额头上包扎着纱布,颈间也是,脚上更是包扎的紧紧地,每处都隐隐沁出血来,苍白的脸蛋近乎透明,看起来,很虚弱。
“不关你事。”叶溪倩掩下心疼,悲伤,掩下眼中的恨意,淡淡地说,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离开君,君、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
君,这次,让我来保护你,你要等我!
“呵呵,是吗?”司徒谦也笑了起来,眼睛慢慢地审视着她,眼底闪过深思,
“为什么?难道权利的诱惑真的这么大?”打定主意的叶溪倩沉着冷静,虽然他仍然抓着她的头发,很疼,但她不在乎。
“呵呵,可惜失败了。”说着,司徒谦褪去了温柔,变得有些阴狠,“本来万无一失, 我也已经部署了好几年,那时候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发兵了,没想到,竟被安月君那个贱男人破坏了,我好几年的心血就没了,这么轻易就没了。”
“啪!”
叶溪倩狠狠地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冷冷地说:“该死的,不准你侮辱他,你才是贱男人!”要说狠话,她也会!
司徒谦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一呆,温和的脸上立即变得恐怖了起来,想说狠话,看到她的样子,唇角勾起,诡异地说:“那侮辱你就可以了?”
“你会吗?叶溪倩看着他,没有一丝害怕,惊恐,慌张。如果唯一让她觉得他好的地方,就是他爱诗儿。
“试试不就知道?”司徒谦轻松地说,眼睛试探在看着她,伸手就要脱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突然停住了,问:“为什么你不反抗?”
“要上就快点上,不要这么多废话。”叶溪倩佯装不耐烦的说,她在赌,赌这个激将法有没有用,赌他对诗儿的感情。
或许,上天眷顾,司徒谦停手了,离开了她的身体,一脸嫌恶的说:“现在你到处是伤,我也没兴趣。”
叶溪倩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停手了,看到一旁的拐杖,紧紧地握住,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任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目光随意地看,突然在一点定住了,瞳孔渐渐地放大,开心地摆摆手,惊讶地喊道:“诗儿,诗儿,你怎么来了,不要跑那么快,小心孩子。”
“什……什么,诗儿来了?”
司徒谦一听紧张了起来,慌乱地站起身,转身仔细看了看,却无一人,立即感到不对劲,脸色一沉,想要转过头,却,“砰!”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叶溪倩双手拿着拐杖,在不停地喘着气,见他倒下了,心一松,就感觉手上的拐杖越来越重,承受不住,掉到了地上。
但,怕他还会醒来,拿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往他头上扔去,发出了很大的响声,血越流越多,手凑近他的鼻,突然发现还有若有似无的呼吸。
立即皱起眉,暗自说:“怎么还没死。”
看到涓涓的河水时,眼前一亮,奋力地将他拖到河边,将他的头闷在水里,好一会儿,再反过身。将他流血的地方浸在水中,顿时,血蔓延开来,但在湖里,显得很淡,几乎看不见。
再凑到他的鼻,再也感觉不到呼吸时,才松了一口气,但看到他苍白的脸蛋时,心一痛,苏扬,对不起。
还有, 诗儿,对不起。
可是,她不后悔这么多!
脚似乎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跌倒在地,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可是如果再不走肯定会被发现,如果是爬着走,肯定会有血迹留下。
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叶溪倩一咬牙,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往东边游去,月家堡在东边,应该没错吧?
可是,才游了一会儿,体力似乎快要用光了。全身都在疼,伤口因浸了水,疼得厉害,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君在等她,她要去找他,晃了晃头,紧紧地咬了自己的唇畔,一股腥味传来,稍稍变得清醒了些。再硬撑着游了一段,身子在不断地往下沉,似乎,似乎,君离她越来越远了……
沁雪阁内
经过好几个人不眠不休的照顾,安月君已没了危险,也渐渐地稳定了下来,所有人都轨舒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愁起来,如果堡主醒了,夫人还是没回来,那不是白救了?
好不容易散去的愁支,又聚集了起来,杨和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齐天放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他这样子,奇怪的问:“你在干什么,这家伙的病都快好了,也马上就会醒了,看你满愁苦,怎么了?”
杨和叹了一口气,眉头皱的紧紧地,说:“齐公子,我就直说了,其实救回堡主也没用,如果他醒来,发现夫人不见了,那还是白救了。”
齐天放点点头,放下碗,说:“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们也没了办法,这倩倩失踪了,能否回来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只要加大力度,不就可以找到了吗?”杨和疑惑地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你们的夫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没看到当时她在安月君怀中消失了吗?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样?”齐天放叹口气,自从他们分开后,他就没睡一天的好觉,照这样下去,他肯定老的快。
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没这么惊讶了,杨和默默地点点头,心中焦急如焚,踌躇地说:“照你这样说,除了等,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齐天放没回答,但,答案很明显,真的,一点都没希望了。
此刻,气氛一片寂静,很悲,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么?
这时!
“娘子,娘子,不要,娘子……”躺在床上的安月君突然呢喃呓语。
杨和一震,立即跑过去,轻轻叫着:“堡主,堡主……”
可是。,没了声音,闭着的双眸却依旧紧闭着,仿若刚刚只是错觉。
“这样子下去,堡主迟早会没命的。”杨和叹息了一声,眉头紧锁,满脸愁苦地说道,上天保佑,夫人快点回来吧。
又是一阵静谧,无意识的呢喃又传来,“娘子,不要往那走,娘子……”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倏地,眼睛睁开了!
满含希望地转头看向床边,很缓慢,却又那么急缓,但,却失望了,眼光呆滞了,似乎看不到其他了,很空洞,一片空白,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小声地叫了一声:“娘子!”充满了渴求,而又那么地绝望,无助。
此时,好静,好静,很微弱,很浅的声音,却如重垂般狠狠在敲着他们的心,好重,亦、好疼!
杨和再也忍受不住地转过头,看不下去了,眼眶湿濡了。
老天爷,求你了,我杨和求你了,再一次求你了,快点让夫人回来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尾声
安月君双眼赤红,苍白的脸上尽是渴求,黑幽的眸瞳里再也不见了其他,脑中只想了一句话,双手在颤抖,娘子,真的回来了吗?
杨和眼神乱瞟,不敢看他,嘴里说了半天,但是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夫人……夫人……听说……”
“在紫月和若启的交界处,那里有座山,她就在那。”齐天放无奈的,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怎么会在……”安月君突然闭上嘴巴,眼睛看向远处,唇畔的笑决心书越来越浓,傻傻的笑声一声越过一声,那是他和娘子初遇的地方,对,娘子肯定在那等他,眼里的痴然,以及全然的欣喜。
眼睛雪亮有神,灿烂耀眼,闪着动的的光辉,如碧潭幽深,澄澈清明,此刻,似乎整个房内都亮堂了起来,他,活过来了。
娘子,终于,不要在梦中找寻你的身影了么?娘子,终于可以触碰你了么?娘子,终于,我们能在一起了么?娘子,终于。能抱你了么?
没了你,就没了全世界,就,什么都没了。
说着,就掀起了被子,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杨和一把拉住了。犹豫地说:“堡……堡主……,这……?
妖魅邪然的大眼里满是森然,如利剑般,面无表情,淡漠如冰。冷冷的说:“谁敢阻挡,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杨和浑身一颤,不由地松开了手。
安月君转身离去了,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夫人真的在那?”杨和看着远处,叹口气,问道。
“不在。”齐天放摇摇头,转头看向他,说:“难道你让他在这等死吗?”
一阵紧密之后,杨和点点头,说:“也是。”
“与其让他在这等死,还不如让他怀着一份希望寻找。”齐天放言语里有着对他的钦佩,这样痴情的男子,上天一定会眷顾他的吧。突然神秘一笑,“况且,那不是有个世外高人吗?以安月君那样的执着,如果找不到,肯定会交战这座山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还怕那个人不出面?”
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杨和好几日未舒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露出了笑意,轻轻的说:“齐少爷说的很对。”
看来,一切还有希望。
叶溪倩慢慢地醒过来,触目即是一幅山水画,几乎占了整面墙,清秀灵韵中中多了几分磅礡气势,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看着看着,心便会沉静下来。
这边一张木桌,上面简单地摆放着茶几,四张木椅,左边的墙上挂着斗笠,蓑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东西。但。隐隐飘来的空气,很清新,有种青草混着花香的淡雅之气,沁人心脾。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是哪?
“你醒了。”平板有声音,带着几分柔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叶溪倩转过头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立一个穿青绿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饱满的额头矍铄的眼神,削瘦的脸蛋,长长的胡须,头发简单的扎着,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步伐轻盈,走到她面前,开口:“女施主,感觉怎么样?”
“你是……”叶溪倩疑惑地说,女施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样称呼的人都应该是修行之人,看了看他, 正有这种味道,忙说:“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需道谢。”道长摇摇头,说道。
“请问这是哪?”叶溪倩疑惑的问道,这 ,离月家堡有多远。
“清风山,贫道去河边取水时,才发现了你。”道长慢慢的说,眼神里有着和蔼却又圣洁的光芒。
叶溺爱倩心一惊。他什么意思?莫非发现了什么?于是,晃晃头,站起身,说:“再次谢过道长,我也该走了。”
“女施主,你想多了,贫道已不问世事,所以,女施主不心惊慌。”道长似乎发现了她心中所想,不大却聚光的眼睛里带着睿智的光芒。
叶溪倩呆住了,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说:“不怕道长笑话,我已经多日未见我的夫君,很想早点见他。”
“女施主无需着急,你只需静静养伤,他自会来寻你。”道长仿若洞悉一切的说。
“可是……”叶溪倩犹豫,下不定决心。
“如果女施主好好休息,脚伤自会好大半。”
“什么意思?”叶溪倩心一颤,涌起一股害怕,轻轻的问:“什……什么叫好大半……”脚不能好了吗?
“言尽于此,女施主也该好好休息了。”道长笑了笑,笑得雾霭,详和,定人心神。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叶溪倩呆呆的坐在床板上,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是深沉的悲哀以为害怕,眼睛一滴滴地滑落,身子不停的颤抖,一直想着要见他,那种想要见到他的渴望快要将她逼疯了,可是、这一刻她犹豫了,还配得上他吗?这样的她,他还要吗?不、肯定会要,可是,她会在意,会介意。脸上已经破了相,难道连走路都不能正常吗?她好害怕,怕见到如天神般的他,她会自卑,好自卑。
如果回首,却从未后悔,当初的疯狂。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了道长说的一句话,他会来找她。不、现在不要让他看到,现在的她好丑陋,一点也配不上他,她要逃走,君、对不起。
掀开被子,下亲戚,看到自己仍包扎着的左脚,眼泪又落了下来,心被硬生生地扒开了,疼得撕心裂肺,疼得痛彻心扉,君……
放深沉,一痂一拐地走了出去,每一步走地都很艰难,每一步走的都很坚定,亦、每一步走得很绝望。
木屋左边,道长摸着胡须,看着她离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这,都是命!命由人,不由天。
……
从月家堡出来的安月君往西边奔去,明明病才刚好要好转不适宜使用内力,明明身子不舒服,快没了力气,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娘子了,身体,就再也没了不适,心激烈地跳动,仿若要炸开了般,依旧好疼,可是,这次疼得好幸福,幸福地让人想落泪。
本合身的长衫此刻已经显得过于宽大,轻功飞跃,衣袂飘飘、未束着的发丝轻扬飞先舞。脚上的步子越来越急,喉咙腥甜,却强忍的抑制住了。
眉尖的喜悦,明亮妖魅的眼眸深处,是深深的开心,以及期盼,唇畔扬起甜甜的笑容,很啥傻、很痴,只为他快要见到娘子了。
拼了命的赶路,终于到了,已经是深夜,脸蛋更憔悴的不像样,灰暗暗,舔了舔干裂的唇畔,感觉,很疲惫,可是,眼睛却出奇的亮,因为,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
一路上山, 眼不断的看着周围,就怕看漏掉了,眼里,心里, 念念不忘的不过是那一个名字,一抹倩影。
山路很崎岖,很危险,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轻而易举,但、现在他的体力已到了极限,好几次,摔倒差点滚落掉下去,但、千钧一发之际紧紧地握仪表一旁的树木。
愈走愈艰难,却愈走愈兴奋,愈走愈开心,嫣红的唇瓣扬起纯真的笑容,如孩子般。无邪单纯,就快要到了呢。就要,见到娘子了。
终于、到了两人初遇的地方,却失望了。
娘子、在哪?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为何不见你的人影?
娘子、全身好疼,快要撑不下去了……
月光下,涓涓流水的湖中,波光粼粼,斑驳的树影,沙沙作响,一个如仙般绝色的男子痴痴地站着,呆滞的眼神无了气息,惨白的唇瓣微微颤抖,一股绝望的死寂渐渐地蔓延开,周围,似乎很静,再也听不到其它。
娘子呢?
妖魅的哞子里闪着深深的绝望,痴痴的大笑了起来,像是不要命 了般,手狠狠的一挥,疯狂而又疯狂,一旁的树木如被砍断了,倒下,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却感觉,依旧很静。
“噗!”
血喷涌而出,落到地上,开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花朵, 血从嘴角一滴滴地逸出,韵红了苍白的唇瓣,变得娇艳欲滴,却如鬼魅般骇人。
身子仿若承受不住了,血不断的喷出,撒落在长衫上,才一会儿,白衣长衫竟变成了血衣,绝丽的脸蛋上亦是鲜血淋漓,从指尖滴落的是血,从口中喷出的是血,此刻,已是浑身浴血。
但、血像是止不住,依旧在滴,依旧在落。
如索命厉鬼,如妖孽霍乱,恐怖,骇人。
终于、承受不住了。
“砰!”
跌倒在地上了,闭眼的瞬间,渴望看到的依旧是那抹倩影。
好静,好静, 风仿若静止了,不再吹了,湖水好似冻结了,不再流了。
叶溪倩一步一步走出去,斑驳的树影在月光下,如鬼魅般在作乱,很骇人,身子不断地哆嗦着,心里很害怕,却只能蹒跚着前行。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前几天疯狂的杀掉了司徒谦,此刻是不是还在。于是,不放心有回头,往那走去,路上留下的是她深深浅浅的脚印。
像是过了很久,终于,到了。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天地之中,树林之间,河岸旁边,躺着一个祸国倾城的男子,全身是血,被染红了,眼睛紧紧的闭上诡异,却又好美!
全身不停的颤抖,绝望,害怕,再也抑制不住了,不顾疼痛不堪的左脚,跑到他面前,抱走他的头。恐惧的叫着:“君,君,你醒醒,醒醒,君,醒来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痛到了极点,泪如雨下。
“君,醒来,好不好?君,不要睡了,不要再睡了,我回来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醒来……”叶溪倩颤巍巍的手就要抚上他的脸,可是,却又退缩了,她不敢触碰,怕、怕他不再醒来了。
“君、夫君、相公、醒来啊!”
一直哭喊,可是却越来越的声音,如哀求,更绝望了。眼神空洞了,心被挖了一个大洞,没了感觉,斧头看着睡着的安月君,轻轻的笑了起来,泪却依旧如雨下,痴痴的说:“君,你又不乖了,又不听我的话了,看我追上你,不打你,你要等我,要让我欺负。”
呆呆的看着他,许久,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温柔,笑得很刻骨铭心,像是誓言:“君,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下辈子,换我去找你,下辈子。换我来爱你。”
说完,紧紧地抱着他,就要奋力咬舌,即使死,也要在一起。
这时!
“娘……娘子,不……不要……”微弱的声音响起。
叶溪倩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住了,缓缓地低头看着他,是幻觉吗?
像是过了很久,紧闭的双眼才费力的睁开,轻轻的叫着:“娘子……”
这一声,唤醒了她,叶溪倩不敢罢信地抚上他的脸,颤抖的说:“君,你终于醒了。你没死。 终于醒来了。”
她,等了好久!
安月君呆住了。像是不相信般,眨了眨眼,脆弱的表情,唇瓣在颤抖,如梦幻地说:“娘……娘子,是你吗?真……真的是你吗?我,我不是在梦中?”轻微的声音充满了渴求,支离破碎。
是梦吗?是梦也好……
说着,染血的手紧紧地握她的,不放开,轻叹了一声,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却让人心酸,痴痴地说:“娘子,终于碰到你了,这个梦,真好,不像以前娘子都不给我碰,娘子好坏。”
眼神紧紧地缠住她,贪婪的眼神如火般,吞噬着她,眼不眨,想要这个样子一辈子。
“笨蛋!”叶溪倩哭骂了一声,说:“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君,我真的回来了。”
可是,安月君却笑了,笑得好开心,笑得好幸福,突然眸光暗了下去,说:“娘子,你又说了,虽然是梦,但,每次听到都好幸福。”
可是,梦醒了,却好疼,好疼!
叶溪倩摇着头,泣不成声,这个笨蛋!看着他苍白的唇瓣,猛的亲了上去,这次,换她主动,舔吻着,啃咬着,缠绵着。
安月君呆楞着,没反应,直到她狠狠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好疼……”
叶溪倩才松开,看着他,说:“这下相信不是梦了吧,如果是梦,就不会疼了。”
可是,他依旧呆楞着,没动作,像是过了很久,傻傻地笑了起来,像是渴求,小心翼翼地说:“娘子,你这次出现的时间,好长,也好像不一样,我好喜欢,好开心,好磅,娘子, 一直不要走,好不好?”话语里满是乞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