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顺治年间第13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有那么多的时间游荡在后宫之中,身为一国之母,连这点事情也要告诉太后,皇后的心胸也未免太过狭小。福临不悦的皱眉。
不过,本来福临对于今天废后的行动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他只是在孝庄的心理,再替乌云珠多加一些筹码罢了,不过既然太后不同意,福临也不准备再勉强,只得转移话题道:“皇额娘,据太医诊断,乌云珠这一胎是个皇子,朕想着,这乌云珠的身份有些低了,朕想把她的位份在抬一抬?”
“位份低?”孝庄不屑的冷笑,一个只有满人一半血统的贱人,也敢嫌她的位份低:“那皇帝有何想法?”孝庄不冷不热的问道,在他看,他这个儿子,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福临眼睛一亮,脸上挂着讪讪的笑,“皇额娘你看这贵妃的位子不是还空着吗?我想……”
砰地一声,孝庄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眼神冷厉的看着福临:“一宫之主的位子,他还嫌低?皇帝倒是要给哀家说说,这董鄂妃是有什么功劳,能晋贵妃的位子。”今天皇上这番行动,恐怕也是受了董鄂妃的指使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孝庄的指责,福临也怒了,黑着脸,冷声道:“凭着乌云珠有了身子,即使坐上皇贵妃的位子,朕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皇贵妃?哀家看,皇上倒是想让那个女人的位子在进一步。”孝庄也怒了,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同一个女人,顶撞他这个做额娘的,让孝庄感觉,那个女人不能再留下去。
“皇额娘,这大清朝是朕说的算。”福临看着孝庄不妥协的样子,终于不耐,袖子一甩,大步离开。
苏麻拉姑赶紧走入殿内,就看到太后娘娘神情惆怅的看着殿外,几步上前,苏麻拉姑扶着太后做到椅子上,到了一杯水,递给太后,轻轻的说道:“娘娘你也别先急的生气,这皇上呀,奴才估计也是一时被蒙了心窍,等着日子久了,皇上就会明白娘娘的好。”
这苏麻拉姑守在殿外,殿内的两人声音有没有可以压低,所以这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得差不多了……
孝庄烦闷的叹了一口气:“哀家虽然知道,皇上喜欢水一样的温柔女子,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大清国可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那些个汉族女子,柔柔弱弱的风吹就倒的身姿,哪有我们满蒙女子的豪爽大气,你说说,这董鄂氏那点就吸引了皇帝,让他不顾天下众人之口,一定要废除皇后。”
这第二任皇后,乃是蒙古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自从静妃被废之后,这是孝庄特地从科尔沁众女子中选拔出的温柔大气的女子,没有上一任皇后的骄纵,可是,难道还是逃不过被废的命运吗?
绝不。这皇上后宫的女子多是蒙古女子,而满族皇室女子也多数嫁给蒙古世子,贝勒,这这清朝和蒙古就是相扶相依的两兄弟,谁也离不开谁,他绝不能让福临寒了蒙古贵族的心。
这董鄂氏决不能再留。
这世界上什么传播的最快,是流言。
这中午才发生在慈宁宫的事情,到了晚上,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皇帝为了宠妃在慈宁宫和太后娘娘大吵一架,然后愤而离宫。
坤宁宫
“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守在坤宁宫殿外,紫灵小声的问道。
绿袖等了紫灵一眼,“这件事,不准任何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最近一段时间皇后的心情不好,每天都是郁郁不乐的,绿袖在一旁看着都心疼,现在又怎么能在去打击皇后。
“可是……”紫灵的小脸皱成一团,弯弯的眉毛就像两条毛毛虫一拱一拱的,这件事都传遍整个皇宫了,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能瞒得了一时就满一时。”绿袖也知道,这件事皇后迟早就得知道,可是看着这坤宁宫就像一个冷宫一样,皇后每天都没有一丝笑容,她又怎么开口?
“你看看这坤宁宫整天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想寿安宫哪样每天都热热闹闹的。”想起上次送董鄂妃娘娘回宫,见到的情形,紫灵撇撇嘴,一个妃子住的地方,居然比皇后住的还好。
“闭嘴。”绿袖冷冷的看了紫灵一眼,转身进屋。
紫灵在绿袖的身后吐了吐舌头,他就是说说而已,干嘛这么生气。
与坤宁宫冷清相对的是寿安宫的热闹。
自从从慈宁宫传出谣言,后宫的每个女人都嫉妒的咬牙切齿的拽着手中的帕子,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赶在乌云珠的面前放肆,除了因为乌云珠有身子之外,还因为乌云珠得皇帝的眷宠让后宫的女子,只能恨恨的干瞪眼。
“娘娘真是恭喜呀。”一个小丫鬟积极地冲着躺在床上的乌云珠道喜。
乌云珠躺在床上,神情娇媚的看着一旁的丫鬟,得意的笑道:“你这小蹄子,嘴倒是甜,不过这皇上的旨意一天没下来,你们就不能乱说。”
“贵妃娘娘,这整个后宫,有谁不知道皇上是把我们娘娘放在手心中宠着呀。”小丫鬟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着小丫鬟的羡慕,乌云珠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显然对于能独宠后宫的事情,万分满意,不过,自从他怀孕之后,皇上虽然也经常到寿安宫来,可是皇上再也没有在寿安宫过过夜,“婉翠,你最近知道皇上是在哪过休息的吗?”乌云珠详装不在意的问道。
“贵妃娘娘你放心。”婉翠小声的靠近乌云珠的耳边说道:“奴婢在就收买了皇上身边伺候的小路子,知道皇上最近都宿在养心殿,并没有招寝。”
乌云珠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满脸不解,这皇上不再他这过夜,也不宿在别的女人那,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不过问?”乌云珠怀疑。{+,“
婉翠跪在脚踏上,替乌云珠按摩微仲的双腿,说道:“奴婢听小路子说,皇上最近因为忙着什么将军回朝的事情,没有时间。”
而婉翠口中的忙得没有时间休息的皇上又在做什么呢?
新月进宫。
顺治十四年八月在众人的期盼下,终于迎来了大军的回归。
福临一身明黄坐在太和殿的皇座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在中间的威武将军,满面笑容,虽然荆州之乱表面上是亡明的流寇四处作乱,但据福临手下的消息表明,是端亲王暴政管理之下,民众被逼的不得不反罢了,哼,幸好端亲王还有先见之明,知道等到朝廷派人来时,他们端王府一定会满门抄斩,但是现在,端王府的人早早的和荆州城一起殉亡,只留下唯一的一条血脉,皇上,怎么也不会赶尽杀绝。
虽然福临对于端王府的算计有些不悦,但是看在端王府满府皆亡,只有一个年纪小小的世子在世,福临也不准备在追究,只要端王府余下的人,老老实实的就可,爱新觉罗家养那么一两个闲人还是很轻松的。
对着有功之人例行赏赐之后,福临想到还有两个人需要安置,不由得对着底下的王公大臣说道:“这格格和世子刚刚失去双亲,正式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朕也不忍让他们进宫守规矩之苦,想替他们找一个亲王府给予一个照顾如何?”说完,福临看着地下的大臣问道。
底下的王公大臣面面相视,谁也不愿意家里来一个金贵的人,给家里又没有什么帮助的贵人,缩着头,各位王公大臣们一个个尽力的往后缩,脑袋能多低就多低的低着头,就怕被皇上选上。
这些王公大臣对着政事那个不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对于端亲王府的人不待见,既然皇上都不待见了,他们这些做人臣子的,那能不想方设法的往后退,与此相比,却有些人削尖了脑袋往前凑。
福临看着王公大臣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就知道他们的态度,张张口,刚想随便挑一个了事,就在这时,刚刚晋升为内大臣的努达海一个大步上前,双腿跪下。
福临一愣,“努将军不知有何要事禀奏?”
听到皇上有意挑选一个家来收养新月,努达海也不管皇上说的家,是指亲王大臣的家,就上前禀奏:“臣斗胆,若蒙皇上不弃,到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臣一路护送格格和小世子上京月余,对于格格和小世子,臣真心诚意的想要照顾他们姐弟二人。”
周围的王公大臣一个个犹如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虽然他们不乐意照顾那两个人,但并不代表他们想要一个奴才去照顾呀?看这奴才说的什么话,一个奴才还想攀高枝?
想的多的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努达海的府里还有一个成年的儿子,一个个不由得暗呲。
别说底下的人怎么想,就是福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刚才明明说的是亲王府,可努达海一个奴才居然上赶着去抚孤,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家寡恩,欺负他们孤儿呢?
不过看着那么亲王大臣也没有想抚孤的意思,咬着牙,福临同意让格格和小世子去努达海家里。
下了朝,福临就让吴良辅去宣博果尔进宫,准备去养心殿等着,然后向他诉苦,可一想到那两个孤儿还在慈宁宫,于是脚步一转,往慈宁宫走去。
还没进慈宁宫,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福临眉头一皱……
在外面伺候的宫女一转头就看到皇上站在外面,连忙跪下行礼,并向里面通传:“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皇上走进慈宁宫,看着跪在一边的两个陌生人,走到太后的身边行个礼,然后问道:“这就是端王府的格格和世子?”看着眼圈通红的女人,福临一脸的晦气,哭成这样,那还有满洲姑奶奶的气质。
太后对于这样的江南女子样的格格也是不喜,从进宫就开始哭,动不动就是下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刁难了他们孤儿呢?转头看向福临问道:“皇上,这两个孩子自从失牯,这皇宫中规矩又大,哀家也不忍着让他们束了性子,哀家想呀……”
皇上听到这里一乐,他和太后还真不愧是母子,想到一块去了,福临连忙接道:“皇额娘说的是,儿臣也是这样想的,想着他们姐弟刚刚失去双亲,想要替他们找一个家庭美满幸福的亲王家里抚养他们姐弟,让他们能够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
新月一脸感动的看着坐在上面的两人,没想到太后娘娘和皇上居然这么为他们着想,哽咽的开口:“奴才谢太后娘娘,谢皇上。”
太后一脸和蔼的朝新月说道:“你们呀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就是哀家的孩子,”说着孝庄转头又看向皇帝:“哀家看,皇帝也不用选了,襄亲王府,哀家看着就不错,婉容的规矩哀家看来就是极好的,必不会亏待了他们姐弟。”说完,太后又拉着新月的手,向他介绍襄亲王府的人,新月一脸惊慌的看着太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看着太后就要把他们姐弟丢到襄亲王府了,福临连忙阻止道:“皇额娘。”
拉着新月的太后一怔,转头看向皇帝。
福临讪笑着看着太后,“皇额娘,朕已经替他们姐弟挑好了家庭。”
“哦?不知道皇上选的是哪家?”太后眼中精光一闪,松开新月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手端着一手拿着茶盖,慢慢的拨着茶碗里的茶梗。
福临接着解释道“儿臣选的是努达海一家,儿臣想着,他们姐弟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身边也没有个熟悉的人陪着解闷,这努达海一路护送着他们姐弟进京,相处月余,他们姐弟对于努达海也有一些了解,所以……”
新月听着皇上居然让她心目中的天神抚养他们姐弟,心里不禁又惊又喜。
砰的一声,太后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
新月心里一惊,难道太后不同意?小心的偷瞄着太后娘娘的脸色,想到刚才太后对于襄亲王府的夸奖,新月不禁着急,看样子太后对于那个襄亲王可是相当看重,如果太后一意孤行非要让襄亲王抚养他们怎么办。双手无意识的扭绞着手中的帕子。
看着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新月就怕他不让他们去努达海的家里,心里一急,新月噗通一下拉着克善跪在地上,双眼泪蒙蒙的说道:“奴才蒙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喜爱,奴才感激不禁,看着太后娘娘为了想要给奴才一个家,居然如此劳心劳累,奴才已经感激涕零,奴才们在进京的一路上,蒙的努达海尽心的照顾,奴才们对他感激不禁,”说着新月又抬头看向皇帝:“皇上既然同意让努达海照顾奴才,奴才十分感谢。”
太后一看,也知道想要把他们姐弟塞到襄亲王府的事只能作罢,“算了,既然你们也同意,哀家也就不多说了,努达海的妻子雁姬,哀家看着也是一个极懂规矩的人,你们去了他们家,哀家也放心。”
解决掉两姐弟之后,福临又去寿安宫呆了一阵,然后又去养心殿……
等到养心殿的时候,博果尔已经到了。
一见到博果尔,福临连忙跑上前,一把抱住博果尔,把今天朝堂上努达海的失礼,慈宁宫中那两个孤儿的不懂规矩一件件的说给博果尔听。
博果尔被福临抱在怀里,回头看向殿门口,门关着,伸手揽过福临朝内室走去,当听到太后准备把那两个人送到自己府里的时候,脸色一变,接着又听到福临说起新月自己同意去努达海的家里,嘴角一撇,正经的主子居然愿意到底下奴才的家里去住,怪不得皇上说他们没有规矩。
福临像博果尔抱怨完之后,没有听到安慰,不由的嘟起嘴,不满的看着博果尔:“你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福临气鼓鼓的样子,博果尔展颜一笑,伸手在福临胖嘟嘟的小脸上一戳,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得到安慰,福临一乐,吧唧一口用力的亲在博果尔的脸上:“不辛苦。”不过转念一想,又抱怨道:“也不知道端王府是怎么教导他们的,一个个都没有规矩,大的就一个劲的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让人不喜,小的那个又畏畏缩缩的没有一点主见?”
坐在椅子上,到了一杯水递给福临,然后自己又到了一杯喝了一口,博果尔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新月,哭哭啼啼的,怎么都感觉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因为什么熟悉?
“怎么了?”福临看着博果尔没有说话,不由得问道。
“我在想那个新月格格脱了孝之后,也该到赐婚的时候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不懂规矩,那可不好。”
“对呀。”福临一听也对,怎么着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就新月那个样子,让别人看到,还以为皇宫中的格格公主们都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就不好了,看样子还是得要给他们送去教养嬷嬷才行。
福临拉起博果尔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看着博果尔拇指上的红玉扳指,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红玉扳指,两个手指放在一起,一对。看着就喜庆,“这东西呀还是成双成对的好。”福临看着红玉扳指低声说道。
福临的声音压得太低,博果尔一时没听清,侧着头:“你说什么?”
福临伸出带扳指的手,放在博果尔眼晴晃了一下,然后又抓起博果尔的手放到他的眼前说道:“你看这是一对。”
博果尔白了福临一眼,废话,自从他把关系挑明之后,私底下赏给他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单个的,这其中有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
“真好。”福临握着博果尔的手,十指交叉,放到胸前,福临笑的一脸满足:“看着你和我用同一样的东西,感觉很好。”
寿安宫
自从乌云珠怀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伺过寝,幸好这段时间皇帝也忙,没有经常留宿在后宫,今天中午的时候,皇帝接见完大臣之后,就到寿安宫做了一会,就离开。
等到晚上,乌云珠也没有听说皇帝翻牌子的事情,招来心腹婉翠问道:“皇上今天留宿在哪里?”
婉翠低着眉眼,温驯的回道:“皇上今天没有翻牌子,据小路子公公的消息,皇上今天宿在养心殿。”
乌云珠躺在床上,低头看着戴在手指上的指甲套,眼珠一转,低声对婉翠交代了几句之后,在婉翠走后,乌云珠就抬手把头上的珠饰拔下,然后又在脸上扑了一层白粉,让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又不显得病的太重。
婉翠在听了乌云珠的吩咐之后,就朝养心殿走去,看着守在门外的小公公,婉翠着急的说道:“请公公通传一声,寿安宫的董鄂妃身体有些不舒服?”
在养心殿殿里伺候的吴良辅听到动静,打开门出来,就看到婉翠站在门口,吴良辅跟着皇帝经常出入寿安宫,对于寿安宫特别受董鄂妃重用的小宫女,吴良辅还是认识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婉翠看到皇上身边的公公出来,连忙行个礼,然后急声回道:“回吴公公的话,我们娘娘在皇上走后,就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到了晚上之后,就更是没胃口吃饭,奴婢怕娘娘有什么事,特来禀告皇上。”婉翠说着,塔头看着吴良辅眨了眨眼睛,吴良辅朝婉翠说道:“皇上已经歇息了,娘娘请太医了没有?”现在皇上正和襄亲王热乎着,谁敢上前打扰,又不是不要命了。
“奴婢想请太医,可是娘娘说没事……”婉翠解释道。
“胡闹。是娘娘的病重要,还是娘娘的话重要。”身后猛的传来声音,吴良辅连忙转身行礼,从吴良辅开门出去,福临和博果尔就在内室听到声音,原本福临是不准备出去的,可是博果尔说:现在非常时期,既然表面上他这个坐皇上的居然想为了一个宠妃废后,那么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宠爱的弟弟不去看宠妃呢?……
黑着脸,福临无奈只能跟着婉翠朝寿安宫而去。
乌云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看到皇上进来,连忙挣扎着起身行礼,福临连忙上前阻止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这么不注意,有病怎么不叫太医?”
乌云珠在福临的扶持下,又病恹恹的躺回皇上,看着福临虚弱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没什么事,只是感觉有些胸闷,没有什么胃口罢了,是下面的人太过于小心了,连累皇上又来看臣妾。”
福临摸了摸乌云珠鼓起的大肚子,满脸柔色不赞同的说道:“你现在可是金贵着呢?如果不舒服就赶紧宣太医,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忍着了。”
“是,臣妾省的。”乌云珠低头应道。
太医看过后,也说没什么病,只是说天气闷热,殿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董鄂妃娘娘身体有些虚弱,只要精心安养就好。
福临当然知道乌云珠没病,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好好照顾董鄂妃,不管用什么药,只要能养好她的身子就好。”
慈宁宫
“这么说,皇上一听到寿安宫的消息就赶过去了?”孝庄闭着眼睛问道。
“是,根据在养心殿伺候的人说,原本皇上已经在养心殿歇息了,可是一听到寿安宫的人说董鄂氏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吃饭,立刻就从养心殿赶往寿安宫。”苏麻拉姑站在想孝庄的面前小声的说道。
“襄亲王可还在?”孝庄又问道。
“在。襄亲王自从下午进宫之后,就没有出宫。”
“嗯。”孝庄闭着眼睛淡淡的应道。没想到皇上居然宠的董鄂氏,连襄亲王都不极她。
将军府惹祸
大路两旁的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断地传入耳朵里,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博果尔眼睛紧紧的盯着跑在前面的小人身上,跟在后面不断的说道:“裕儿,你跑慢点……”
前面的小孩睁着黑碌碌的大眼睛,不停的看着两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的小摊,一会拿起这个,一会又拿起那个,博果尔苦命的跟在后面不停地喊着,让他慢点。
裕儿拿起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冲着博果尔伸了伸舌头,正好一个卖糖葫芦的婆婆经过他的身边,闻着香滋滋的味道,看着一颗颗娇艳欲滴的饱满,裕儿跑上前说道:“我要三串糖葫芦。”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卖糖葫芦的老婆婆笑眯眯的挑出三串递给小孩,裕儿接过糖葫芦屁颠屁颠的跑到博果尔的身边,狗腿的递上一串:“阿玛,给。”
看着伸到脸前的糖葫芦,博果尔心想还是自家宝贝好呀,这么小就知道孝顺,不错。接过糖葫芦,看着裕儿手中还有两串,博果尔说道:“裕儿糖葫芦吃的太多,小心牙齿掉光光,到时候你就不能吃美味的点心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裕儿从中挑出一个最大的自己吃了一口,然后把那个小一点的递给付账的人:“奎元叔叔这个是你的。”
奎元看着放到自己手中的糖葫芦一愣,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葫芦,这能看吗?蹲下身子,奎元拿着糖葫芦朝裕儿说道:“小阿哥糖葫芦你吃就好,奴才不吃。”
奎元的不领情让裕儿心里有些高兴,你不吃我就能多吃一块了,不过转念又想到,吃独食不好,咬咬牙,裕儿还是忍痛说道:“奎元叔叔,裕儿只要一串就好,那串你吃吧。”说完,咬着自己的糖葫芦摇摇晃晃的朝下一站出发。
看着奎元拿着糖葫芦尴尬的样子,博果尔有些好笑:“吃糖葫芦怎么了,即使丢人也有爷陪着,你怕什么?”说完,也抬腿朝裕儿走的方向走去。
天气有些闷热,这是这一会,手中的糖葫芦就有些软化,山楂上面的糖稀滴滴答答的有些递到奎元的手上,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奎元轻笑,自从大了,还真没怎么吃过糖葫芦呢?算了,反正丢人前面还有爷顶着。
接着街上就出现了两个大男人一人一串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总会不经意的往回看,众人的目光让奎元的脸有些发热,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不过当他看到前面的博果尔一脸镇静的舔着山楂上面的糖稀时,又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一口咬下一颗山楂,心里暗自说道:吃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看去吧。
“咦”博果尔发现小包子突然朝两个人奔去,还把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另一个人的面前,博果尔不放心,大步走上前就听到那个矮个子的小孩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小阿哥,克善不吃。”
克善?就在博果尔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之时,小包子在侧头的时候看到自己阿玛走上来,突然说道:“克善,克善你看,这是我阿玛。”小孩子兴奋的向自己的新朋友介绍自己的家人。
听到阿玛一词,克善的脸色一白,跟在克善身边的那个少年脸色一变,知道这个小孩提到克善的痛处了,便有些不悦的说道:“小阿哥,我和克善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你的逛街了。”说着就要拉着克善离开。
裕儿一听,有些奇怪的侧着头看向克善,声音软软糯糯的问道:“克善,克善,你今天不用去上书房吗?”裕儿知道,克善是跟在三阿哥身边的伴读,此时在街上碰到他有些奇怪,刚才没来得及问,此时才想起来,于是问道。
克善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和师傅们……已经请过假了。”
“这位就是端王府的小世子吧,我是裕儿的阿玛。”博果尔笑着上前说道,蹲下身子,掏出手绢,仔细的把裕儿脸上沾到的糖渣擦掉。
“克善见过襄亲王,襄亲王吉祥。”说着,克善就要像博果尔弯身行礼。
博果尔起身阻止道:“出门在外小世子不必多礼。”说着,博果尔侧头看向站在克善身边的少年问道:“不知这位是?”
其实即使克善不说,博果尔也知道,这位应该就是内大臣努达海的儿子。
骥远上前打个千说道:“回王爷的话,我是大将军努达海的儿子骥远。”
博果尔微笑的打量了骥远一会才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
听到夸奖,骥远心中高兴,脸上也显示出来了:“王爷夸奖了。”
奎元从博果尔的怀里接过裕儿,博果尔问道:“小世子和格格在将军府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缺的?”
“谢王爷的关心,克善和姐姐在将军府生活的很好,将军府的大家都很照顾我们姐弟。”克善略微有些局促的说道,在上书房上了这么多天的课,他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性子也没有刚一开始进京时候的软弱。
“你们这是?”博果尔转而问道。
骥远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少年,刚才听到眼前这个王爷那么观心新月,就想着新月现在在孝期,他们家也不能大张大鼓的替他办生辰宴,心里就替新月有些可惜,现在这个王爷既然如此关心新月,一定会替新月高兴地,于是便说道:“今天是新月的生日,我们想着给新月一个惊喜,于是就和克善一起出来替他挑选礼物。”
新月的生辰,博果尔眼中划过一抹嘲笑,他的父母这才死多久,那个新月就如此不安分,真真是不孝。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博果尔脸上还是挂满了微笑,柔声说道:“新月格格现在在孝期,也不易于大张大鼓的替他庆祝,不如替他买一些可心的礼物,让她高兴一下。”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克善和骥远在一旁连连点头。
博果尔带着骥远和克善走上一家买首饰的铺子,在里面挑了一些,颜色素雅又不失大方的首饰,让掌柜的抱起来,递到克善的怀里说道:“这是我对新月格格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克善接过点头。
在离开前,博果尔突然说道:“不知,格格的生日宴,本王能否参加?”
克善连忙点头:“王爷如果能来,是姐姐的荣幸。”
点点头,博果尔带着裕儿和奎元满意的离开。
这趟出来,本来是去自家铺子上看看,结果一上午了,还没走到铺子。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奎元说道:“爷,不如我们去铺子上歇歇?”
看看天色,博果尔点点头。
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奎元问道:“爷,你怎么会突然想去参加那个格格的生辰宴?”
看着底下的风景,博果尔淡淡的说道:“无他,无聊而已。”
奎元得到答案之后,嘴角直抽,他就不应该问。
刚开始听到荆州之乱,努达海,新月,克善什么的,博果尔只是有些耳熟,感觉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可是就在刚才,博果尔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里面就有这些人,好像就是一个格格抢了别人丈夫的事情,不过到底是不是,年代久远,博果尔也忘得差不多了。
吃过饭之后,博果尔把裕儿送回府,就朝皇宫走去。
福临正在乾清宫处理政事,看到博果尔有些惊讶。
博果尔上前把来意说明之后,福临就有些不高兴,一个破败的格格有什么好关注的。
“我们也不能让那些大臣们说我们皇家寡恩不是?”走到福临身后,博果尔帮福临按了按肩膀,福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眯着,神情慵懒的问道:“你说怎么办。”
看着福临此时就像小猫晒太阳一脸的懒洋洋,博果尔低头在福临的脸上吻了一下。
福临半眯着的眼,一下子张开,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博果尔,博果尔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怎么了?”
半晌,福临伸手拉过博果尔做到自己的腿上,用力的抱住他吃吃的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
一瞬间,博果尔的脸色微红,有些恼怒的盯着福临,伸手在他腰侧的内肉上来一个360°的大转弯。
福临抱紧博果尔,在他的颈上用力的咬了几口,博果尔连忙推着他:“你疯了,弄出痕迹我还怎么见人。”
福临不满的堵住博果尔啰嚟叭嗦说个不停的嘴,细细的添咬灵活的舌头在博果尔轻启贝齿的一霎那,瞬间钻进去,纠缠着对方的舌头,与之共舞。
良久,直到两个的呼吸有些急促,福临才停下亲吻,博果尔的脸色潮红,双唇红润微肿,鼻翼微微煽动,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看的福临喉咙一紧,就想直接把他办了。
感觉臀下的一处火热烫人,博果尔眯着眼转头看向福临,站起身面对面的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拦住福临的肩膀,微微倾身上前含住福临淡粉色的薄唇,细细的啃咬,知道福临忍不住张开嘴后,博果尔才轻笑着探进福临的口中,另一手掀开福临的衣袍,把手伸进他的亵裤,一手握住那蓬勃贲发的张扬。
“嗯~”身下的弱点被人捏住,福临微微哼出声。
博果尔感觉福临的分.身,在自己手中跳了跳,挑眉,握住,手指在上面的铃,口,轻轻刮着。
一阵阵苏麻的快.感,自下面袭来,传入四肢,让福临情不自禁的溢出声,伸手搂住博果尔的肩膀,微微昂头,迎接博果尔的亲吻。
博果尔一面吻着,手也不闲着,握着自己和对方的弱点,不停的上下摩擦,直到福临在自己手中爆发出来,博果尔也随即泄出来,才淡淡的结束亲吻,伸手搂过在享受着最后美妙时刻的福临,看着福临露出餍足的表情,博果尔轻轻的的吻了一会,才替福临擦干净身体,又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搂着福临坐在自己怀中。
高.潮过后的感觉让福临的身体还有些发软,靠在博果尔的怀里,福临神情餍足的问道:“怎么不做下去?”
“你还要上朝,做下去,你上朝的时候会不舒服。”博果尔淡淡的说道。
福临在博果尔的怀里轻笑,对方为他着想的事,让他心情愉悦。
又和福临温存了一会,博果尔才带着福临的赏赐和几个小太监去威武将军府参加宴会。
将军府的人并不知道今天会有贵客上门,而唯二知道的两个人一个受伤,一个生气,结果谁都没说今天襄亲王回来参加新月格格生日宴的事情。
到了晚上,博果尔登门拜访的时候,将军府一大家的人齐聚望月小筑,跟着领路人的带领,正好在望月小筑的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生意,“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长存。”
跟在襄亲王后面传旨的公公脸色一变,万寿无疆,青春永驻,这词是一个格格可以用的吗?
“大胆。”王公公尖声喊道。
“放肆,是谁在外面乱喊乱叫。”在望月小筑里面为新月庆祝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尖细嗓音吓了一跳,连忙骂道。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接着,就在望月小筑的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锦衣玉服,腰缠黄带子,另一个身着太监服饰,一看就听到刚才那就大胆出自谁口。
博果尔只是来送一份贺礼,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看了这么一出戏,拍着手,慢悠悠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克善见到是裕儿的阿玛,连忙叫道:“王爷你来了。”
“王爷?”将军府的众人一惊。
博果尔拍着手,看着满院子的人,再看看地上一排溜的荷花灯,冷冷的笑道:“今儿,本王真是大开眼界呀。”
雁姬和老夫人听着这位王爷口气不善的样子,心里一惊,同时想起刚才那句大不敬的话,连忙跪下来请罪,“奴才们失礼,请王爷恕罪。”雁姬和老夫人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位王爷,可是克善小世子又喊他王爷,那么眼前这位只有那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十一阿哥,两人对视一眼,相对苦笑,怎么就碰着这位爷了呢?
剩下的众人满脸不解,可是看着额娘和奶奶相对跪下,剩下的人也都跟着跪下,珞琳听着额娘和奶奶的请罪满脸不解,大声说道:“我们大家为新月过生日,怎么失礼了。”
雁姬连忙用手捂住珞琳的嘴,然后拼命的向襄亲王磕头:“请王爷恕罪,珞琳年纪还小,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小世子克善看着跪满地的人,不解的抬头望向博果尔:“王爷,你不是来参加姐姐的生日的吗?”
说道生日,博果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旨意没有颁发,侧头看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上前,捧出圣旨念道:“新月格格接旨……”看了一眼跪满地的众人,王公公点点头,都跪下了,省的在跪了,接着读到:“奉天呈于皇帝诏曰,端亲王府新月格格……赏……”随着王公公念得赏,站在门外的小太监们鱼贯而从的捧着东西从外面进来,读完圣旨,王公公看着还有些呆愣的格格,掩住眼底的不屑,扬声说道:“新月格格接旨吧。”
新月哽咽着上前接旨:“奴才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赏赐完东西之后,就该这些奴才了。
博果尔冷着脸怒道:“将军府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王爷恕罪……”雁姬和老夫人连忙叩头,余下的众人还是满脸的不解,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王公公上前,拿着尖细嗓音喊道:“大胆狗奴才,万寿无疆,青春永驻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说的吗?”
这下子将军府的人,才反应过来,使他们犯了上面的忌讳。
看着众人不停的叩头,新月连忙扑上前跪在地上,不停地哭喊道:“请王爷恕罪,不要怪罪将军府的众人,他们都是为了让我开心,不是有意冒犯,请王爷恕罪。”
新月的突然一扑让博果尔倒退了几步,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替奴才们求情的新月,博果尔满面怒气:“王公公还不快把格格扶起来。”
王公公上前,别看新月人瘦弱,可是力气还不小,王公公愣是没拉起来,新月跪着挪到博果尔的跟前求情道:“王爷,你这么高贵善良,一定可以理解我们这些远离家乡,失去父母亲人的痛楚,在将军府,他们给予了我满满的欢乐,让我满心的幸福,今天他们为了让我早日走出失去父母的阴影,给了我今天一个惊喜,这些都让我无法不感动,虽然他们言辞有些不妥,可是看在他们一片真心上,请王爷不要怪罪。”
小世子也跑上前来,仰着头看着博果尔,声音小小的说道:“王爷,请你恕罪。”说着,就要跪下去。
博果尔连忙伸手拉住,让一个小世子朝他下跪,这是什么礼仪。
“嘶。”小世子突然痛呼一声。
“怎么了?”博果尔一惊。连忙伸手拉起克善的衣袖。
“你们将军府好大的胆子。”博果尔一看,克善的胳膊上郝然留下几条狰狞的青痕。抬起头,博果尔冷冷的看着将军府的众人,“皇上把小世子和格格交给你们照顾,是你们天大的荣幸,结果你们不但不尽心照料,居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新月打断:“请王爷不要怪罪。这事不关将军府的事。”
“不关将军府的事,那么关谁的事?”博果尔问道,明明今天上午碰到克善的时候还好好的。
新月泪流满面,痛惜的看着克善身上的伤,满脸的不舍:“打在弟身,痛在姐心呀。”
将军府的终于也是一惊,平时看着新月格格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对待自己的弟弟居然下此狠手。
克善拉拉博果尔的衣袖,扬起小脸:“王爷,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还不请太医。”博果尔扯着克善的小手,朝王公公喊道。
请过太医,又重新替克善上了一遍伤药,博果尔看着哭的如花似玉的娇弱模样,眼中满是厌恶,打得时候下手这么狠,怎么不知道心疼,打完了又想起来了。
“你在家先休息几天,上书房那里我会和师傅们说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