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顺治年间第20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上的人,虽然感觉这次皇帝生病的时间有些久,可是朝堂上毕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没有在意,只有呆在府里日夜提心吊胆的博果儿,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孝庄这不是把福临软禁了吧。否则怎么会对外宣称皇帝生病,也不让人进宫探望,还有如果不是被软禁,福临有怎么会一点消息也不给他。可是皇帝身边的吴良甫又不像皇帝被软禁的模样?博果儿想的头痛,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果儿心中的不安,也感染给了婉容:“爷,你先别担心,这太后不是说了吗,皇上只是偶感风寒,现不宜见风?等皇上病情好转,爷不就可以进宫探望了吗?”
“生病?这都几天了,难道还没有好转?”
婉容一时语结,不过看出博果儿的的异常担心,不由得疑惑道:“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虽然皇上生病不见别人,可是他的身边不是还有董鄂妃吗?”说到这里,婉容不禁恍然大悟,笑道:“爷不会是担心,皇上和董鄂氏之间会日久生情吧。”说完,一双调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博果儿。
就是有她,我才更担心,博果儿在心中呐喊,由于董鄂妃的告密,他和福临之间的关系已被太后知情的事情,因为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所以博果儿根本就没有告诉婉容。
就在焦心的博果儿准备夜入皇宫查探的时候,孝庄太后派人请博果儿进宫探望皇上?顿时博果儿的心一凉,这不会是鸿门宴吧,孝庄会这么好心?
不过怀疑归怀疑,心中对于福临的担忧还是占了多半,犹豫片刻之后,博果儿还是跟着前来宣旨的小太监来到了皇宫。
“这不是去皇上寝宫的路吧。”看着四周的景致,博果儿停下了脚步,平静的问道,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博果儿一直惶恐不安的心,在进宫的刹那,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在前面带路的小公公笑着回头:“这是前往慈宁宫的路,太后娘娘吩咐奴才进宫之后,要带着襄亲王先前往慈宁宫一趟。”
博果儿点点头,抬脚继续朝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中没有外人,只有太后和苏麻喇姑在,苏麻领着博果儿进殿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博果儿笑了一下,对于自己的后宫,他早就在和福临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等待的日子是恐惧的,尤其是在太后知道之后的日子更是难捱,一天一天的计算着自己的死期?可是是以到头,他却不害怕了,头落地不过是碗大的疤,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希望行刑的那个人的动作能够利落点,不要让他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要知道他可是怕疼的要命。
孝庄闭着眼睛坐在上位,博果儿进来之后,她也没有抬眼,博果儿知道,太后这是在用心里打垮自己,平静的给孝庄请安之后,也许是知道不论自己是什么态度,孝庄对于自己的印象都不会改变的原因,请过安之后,不等孝庄说起,博果儿就径自直起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沉默的气氛在殿里蔓延……
良久之后,孝庄睁开眼,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尽了博果儿的心里,带着一丝不解,“哀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的皇帝,哀家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为了你放弃各种温香软玉在怀,反而拥抱你这个硬邦邦的男人,哀家更不知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放弃这大好的河山不要,反而和一个男人行这悖理之事,尤其是你们还是亲兄弟?难道乱/伦这件事在你们的心理就没有让你们产生一丝一毫的愧疚?”
博果儿低头不语。他能怎么说,事情极易发生,再谈这些还有和意思?
“你因该知道,一旦哀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除去。”说着孝庄讽刺的看向博果儿:博果儿点头,“我知道。”
“可是哀家却没有除去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孝庄平静的问道。
“因为福临。”博果儿说道。
“不错。”孝庄点头:“哀家就是为了他,他对哀家说过,你死他也不独活,所以即使哀家心里在不能容忍你,可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也决不能出手对付你。”
博果儿点头,这他也知道。
“哀家倒像看看,能让皇上一往情深对待的人有和特别之处?”
博果儿抬头看向孝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孝庄紧随其后的话,就让博果儿明白了孝庄根本就没有放开他的打算:“皇上生病,你也奇怪吧,不过你不要着急,皇帝生病是真,呆会你就可以去看望皇帝,不过是前哀家有句话想要问你?”
博果儿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语。
“哀家到想知道,你能为皇上做到哪一步,哀家很期待。”说完,不等博果儿的回答,就对站在一旁的苏麻说道:“送襄亲王去养心殿。”
一路上,博果儿都在心里猜测太后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期待,我会为福临做到哪一步?
一踏入养心殿周围,博果儿就感觉了不对劲,这里面太安静,人也太多了,抬头四处观察了一下,养心殿四周布满了侍卫,各个神情谨肃,“现在养心殿周围布满了侍卫,就是防止有人偷溜或进入养心殿。”苏麻在旁边轻轻的说道。
博果儿眉头一皱。
养心殿的院门紧紧关闭,苏麻走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里面就传来问话:“是谁?”
“苏麻拉姑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带襄亲王入内。”
门被轻轻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宫女,看了苏麻一眼点头:“奴婢知道了。”然后领着博果儿进入之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看着站在外面的苏麻,博果儿疑惑道:“她不进来?”
宫女抬头看了博果儿一眼,木然的回道:“他怎么会进来,又不是不要命了。”
博果儿心中一惊,然而宫女却不再说话,等到博果儿进入养心殿之后,就看到福临形如枯槁一般躺在床上,周围围满了太医。
博果儿猛地走上前,伸手握住福临的手:“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近看之下,博果儿才看到福临的脸上起了好多的红色斑疹……
“这……这是……”博果儿哆嗦的看着福临,耳边回响起孝庄诡异的问话:“哀家到想知道,你能为皇上做到哪一步,哀家很期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花?”博果儿喃喃的说道,原来是天花,怪不得养心殿大门紧闭,不准任何人出入,怪不得太后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皇上,怪不得……以前感觉到奇怪的地方,此时都有了答案。
也许是听到了声音,福临从昏迷中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四周……
“福临,福临……”博果儿在福临的耳边轻喊。
福临侧头看向他,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到里面的神情,嘶哑的嗓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伸手扶起福临做起,然后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他的身后,好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些之后,博果儿才做到福临的床边,笑着说道:“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宣我进宫来看看,虽然我不是太医,对你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帮助”博果儿摸着福临瘦弱的手腕,低着头说道:“可是最起码,我却能陪着你,不让你寂寞不是。”
福临沉默了一会:“你知道我生的什么病?”
轻笑了一声,博果儿轻松的说道:“不就是天花吗?”
福临猛地一把甩开博果儿的手,脸色大变:“天花?你说的倒是轻松,你以为得了天花的有几个可以躲过去的。”良久的不安,此时都爆发出来,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太医和宫女,没有一个人可以陪着他说话,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能不接近他就不接近他,这么多天的恐惧一直缠绕着他。
博果儿搂住福临的身体,手轻轻的在福临的身后摩擦,无声的安慰他。
福临趴在博果儿的怀里良久之后,才小声的回道:“你不害怕吗?”要知道以前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听到他得了天花之后,都恨不得和他隔上几百米的距离,就连他的额娘,这么长时间不也没个踪影。
“害怕,那个人不害怕。”博果儿笑着说道。
“害怕你还来?”福临紧紧的拽着博果儿的衣服,满脸的愤怒,心里却在惶惶不安,就怕博果儿此时也离开,如果博果儿也离开的话,那么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感觉到了福临的不安,博果儿盯着福临的眼睛说道:“虽然害怕,但是我更害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离开。没关系的,你看三阿哥得了天花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你是他的阿玛,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儿子也比不过不是,所以呀,你一定会好的,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到你好,好不好。”
“好。”福临点头,不过转眼又用力的摇头:“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博果儿紧紧的安慰着福临。
虽然博果儿话说的肯定,可是太医们的诊断却让博果儿心里有些不乐观,福临的病情又加重了,高烧不退,连饭也吃不下,经常是吃什么吐什么,每次看的博果儿都是心里难过。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下去吗?
这几天博果儿都是笑着在福临感觉不是那么难受的时候,小声的陪着他说会话,然后再看着他睡去,每次看着福临辗转反侧,睡得不安稳,博果儿都是像以前一样,伸手抱着他入睡。
天花,天花,有什么可以预防治疗天花的,博果儿绞尽脑汁的想到,他记得什么时候,有预防天花的东西出现的,可是是什么呢?
深夜里,博果儿用些酒替福临降温消毒,看着福临眉头轻皱,博果儿小声的在福临耳边唱歌,这几天每次福临睡得不安稳的时候,博果儿都会唱一些节奏轻快的歌曲以助他睡眠。
看着福临入睡,博果儿轻轻的抱起酒坛走出内室,听到动静,谁在外间的太医连忙起身,“皇上出了什么事?”
博果儿摇摇头,端了端手中的酒坛:“我在换一坛酒。”
太医松了一口气,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博果儿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多亏襄亲王了。”
博果儿问道:“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太医摇头。
博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
“襄亲王,要不我先帮你熬一些补身子的药?”
“谢谢太医了,不知你贵姓?”
太医连忙摆摆手:“免贵姓牛。”
“那就多谢牛太医了。”博果儿笑着点头。牛太医离开之后,博果儿看了内室一眼,又叹了一口气。
突然博果儿脑袋中一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可是等博果儿回想的时候,又想不起来什么?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博果儿听到有人问昨天的太医:“牛太医,昨晚上皇上的情况如何?”
牛太医?就是做个值夜的那个热心的太医?牛……
牛!就是牛!
博果儿喜笑颜开的回到内室,福临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看到取而复返的博果儿,疑惑道:“你不是去端早膳了吗?”
博果儿做到福临的身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福临,你信不信我。”
“信。”
“那就好,你记住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博果儿脸色坚定的说道。
福临不语,知道博果儿突然说这话,一定还有什么用意。
博果儿接着说道:“天花,他们这些太医多数是治不好的,为有几个运气好的,那也是极少数的,你对你的病情应该很清楚吧?”
福临苦涩的点头,他的身体他当然清楚,虽然博果儿每次在他的面前都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可是自己的身体他还不知道吗?不过为了不让博果儿的苦心白费,他当着不知道罢了,可是现在,自己的病情博果儿不是一项瞒着吗?
博果儿当然知道福临的疑惑,不过他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道:“我想起一个治疗天花的土方法,可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治好你,说不定用了我的方法,你的病情会更加厉害。”说完博果儿沉默了下来,他这个方法也是以前看小说看来的,他也不知道预防天花的方法能不能治疗天花?
“你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也就那个样子了。
也许是不报有希望了。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的日子,福临召原任大学士麻勒吉、学士王熙起草遗诏,遗诏中对十八年的朝政进行检讨,共有14项罪责。遗诏立第三子玄烨为太子,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大臣辅政,辅佐年仅八岁的幼帝。
初七病逝于养心殿中,同年病逝的还有襄亲王——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
大结局
“娘娘,他们已经走了。”苏麻小声的说道。
跪在佛前的孝庄身体一顿,然后闭上眼睛,脑中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太后,皇上的病情你也知道了吧。”
“他的时候不多了,皇上去的时候,恐怕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吧。”
“继续呆在这里,皇上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放我们离开,皇上怕是还有一线生机。”
“皇上的病情,即使好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放开我,那么他这个皇帝做的就有些不合格,即使如此,你也不放手吗?生与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佛堂里,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屋里,昏暗的烛光飘飘摇摇……
几年后
江南的景致风光如画,秀丽如人,湖畔边的一座宅院里,琴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偶尔夹杂着几声笑骂声……
“你怎么就那么笨。”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紧接着一道温和的声音说道:“我笨,那说明你这个师傅教的不好。”
雅室中坐着两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一个温润如画一个贵气凌然,两个人坐卧在地上,身体交缠在一起,胸前放着一张琴,白衣男子的手指在琴弦上轻勾慢捻,墨色衣服的男子一把按住在琴弦上移动的手指,慢吞吞的说道:“你还是别糟蹋这张琴了,如果琴有知觉,一定会痛哭的。”
白衣男子不满的瞪向墨色衣服的男子,一把扑上去,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男子的身上四处挠着:“我就这么笨吗?你说,你说呀……”
墨色男子看着白衣男子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却不自知,眼眸转暗,一把拉住白衣男子的手,一手按着白衣男子的后脑,张嘴亲上前去,一时间气氛上扬,□回归……
“爷,该用膳了。”一道声音突然打断满是的暧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子,骤然分开,墨色衣服的男子冷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的中年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再等一会。”
从墨色衣服男子怀里钻出来的白衣男子嗤笑了一声:“吴良辅你来的真是及时。”
“起吧。”白衣男子伸出手拉起墨色男子不满的说道:“说好了过几天你就陪我去京城看望宝宝的,不许忘记了。”
“知道了,每年都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墨色衣服的男子不满的用力在白衣男子脸上啃了几口。
京城,襄亲王府
自从襄亲王离世之后,襄亲王府就大门紧闭,门前冷清。
此时的襄亲王府却一改冷清变得热闹非凡,每个人都热切的守望在大门口,看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急忙迎上前去。
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温润的男子,一把抱住及扑上来的小小少年:“宝宝,想死阿玛了。”
小小少年在男子的怀里笑着亲了男子一口:“裕儿也想阿玛了。”
“额娘……”抱着孩子来到一个老妇面前,男子泣不成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妇哽咽的说道。
老妇身边的贵妇上前说道:“额娘,爷他们远道而来,也该累了,不如进去说话吧。”
“好好好……”娜木钟连连点头,拉着男子的手不放。
随后从马车上又下来一个男子,不过襄亲王府的各位主人视而不见,博果儿苦笑的看了福临一眼,眼中有着乞求。
福临不满的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跟着博果儿走入内室。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襄亲王府又来了几个客人。
“皇阿玛……”福全上前喊道,眼中含着泪水,玄烨脸色冷淡的看着福临,眼中却有些欢喜。“皇阿玛。”
“好,好,你们也长大了。”福临摸着福全的脑袋,转头看向玄烨:“这几年你做的很好,比我这个阿玛做的要好。”一时间整个内室变得热闹无比,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裕儿抱着博果儿的胳膊不放,博果儿无奈的看着福临。
福临黑着脸:“你长大了,不该在缠着你的阿玛了。”
裕儿小脸一扬,“你比我还大,也不该缠着阿玛了。阿玛,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好不好。”裕儿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博果儿:“阿玛,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裕儿好想你。”
博果儿抱着裕儿点头:“好,阿玛今天和裕儿一起睡好不好。”
裕儿在博果儿的怀里冲着福临做了一个鬼脸,气得福临上前就像扯开他们。
博果儿看着福临笑道:“我今天陪着裕儿,你也和他们好好聊聊吧。”说着,博果儿抱起裕儿离开。
……
在京城待了几天,见了该见得人之后,福临就吵着要离开,他现在是一刻钟也不想呆在京城了,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有人缠着他的果儿,他都有好几天没有和果儿好好的亲热一番了。
博果儿也知道福临的不满,再有待了几天之后,便和福临启程回江南。
“别看了,大不了,下次再陪你来就是了。”马车里,福临看着从窗口往外望的博果儿劝道。
博果儿点头。
看着眼角微红的博果儿,福临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上前拉着博果儿做到他的怀里:“你后悔了没有?”远离家乡,远离亲人?
博果儿回过头,亲亲福临的眼角,摇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每一天都很开心。”
福临满心的欢喜,一把拉住博果儿吻上去……
不一会,马车里就传出急促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呻吟声,在马车外驾车的吴良辅满脸的无奈,看着无限好的夕阳感叹道:青春真是好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