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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非为的她 作者:白新故
,仿佛被塞阻的娇声艰难地溢出,从第一声开始愈发急促,高高低低甜腻动听。
“唔!”
床帐遮住一半,只看见男人小半背部,端坐着。突然睡裙被抛了出来,带动床帐,露出了柔软的身躯盘坐在男性怀中的画面,长发垂及到了床面掩住纤细的背部,随着撞击在不停颤动。
可是热烈地交合之后。
她半卧在男人怀里,如胶似漆般,汗水和皮肤都还相触在一起。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她,像吻着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她根本不会回应。
吻着吻着,他骤然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只是他的拳紧握着,然后重重地砸在她枕头边。
拳头砸在布料上的声音虽然响,但总有种被阻塞的感觉,不能明亮,无法有力。
他垂下头靠在她肩头,突然有点心灰意冷。
六年,两千多天。现实已经攻击得他的笃信摇摇欲坠,只有在挑逗起她身体最生理的反应时能够勉强维持他的自欺,好像这就是真正的诚实,可是如玉珏般相合在一起后,迎来的依旧是彻夜的冰冷。
事实就是,他们之间纵开了连亘的高墙,比百米还高,比千里还长,他无力跨越,她不肯走出。高墙毫无消融的迹象,每一天翻过去,每一场热烈后,冰都加厚一点,越热烈,越冰冷。
像是盛宴之后,残羹冷炙被比对得愈发狼藉。
110
看到在餐厅里吃饭的书尹,书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小短腿也跑得飞快,不过也没敢往他身上扑,跑过去就乖乖的:“爸爸,我考了一百分。”
书尹瞧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一声。
书希眨眨眼睛:“爸爸,我考了一百分。”
书尹这回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久了一点,但也只是扫了他下:“知道了。”
他的小手揪了揪裤子:“哦。”半垂着头蹭上了自己的椅子。
仓嫂给他摆上饭和筷子,他埋头吃了几下,对着桌上的虾仁夹了一大筷,一口,两口,三口,只是一小碟的分量很快就被夹掉了三分之一。
书尹的目光滑到他的筷子上,眉微蹙了下。
察觉到他的目光,书希偷偷瞅了下他,筷子很快就收了回去,老老实实吃他的饭,再也不动那盘他最爱的虾。
书尹吃得差不多了,拿餐巾擦了擦嘴:“书法练得怎么样了?”
书法……
书希的筷子一停,抬起眼,嘟嘴:“爸爸,我不喜欢练书法,我想学琴,田染弹琴好好听啊,还有还有我能不能不看《史记》……”
书尹只看着他,把他的声音看得没掉。
书希垂下头去对手指。
玩物尚志。书尹就要起身,胡辛妲揉着头走了进来。
书尹走过去就想抬手帮她揉:“怎么了?”
胡辛妲把报纸推到他身上,绕过他去摸了摸书希的头,然后坐在了书希旁边。
报纸上是平常的国家大事,她也不过只是随手一推,他早就应该习惯了。“对了,下个月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胡辛妲吃着自己的饭,仿佛没有听见。
书希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转头瞅瞅书尹,然后拉了拉胡辛妲的袖子:“猫咪~”
胡辛妲朝他扬起笑:“什么事?”
“爸爸要你去开会。”
心中给他的转播能力点了个差评,胡辛妲还是给他夹了一筷子虾仁:“吃你的,妈妈不去。”
“这次是郭哥的宴会,郭哥对我有恩,你就去露个脸。”
胡辛妲撩了下头发,依旧背对着他吃着她自己的。
真没劲不是吗?这样苟延残喘的婚姻,到头来能留下些什么?
胡辛妲不知道,她都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冷漠相对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原因。
——
胡辛妲用特制的夹子收着荷花里头的茶包,茶包是昨天下午她和容泰音一起放在荷花里的,闭合了一晚的荷花香都侵染了进去。只是胡辛妲学习芸娘却不是为了和郎君品茗,她只是闲来无事找点乐子,制的茶有些是父子俩喝了,有些则是送人。
书尹在远处站着,他本来不想走过去打搅她。
风一吹,拂过满池的清香,花叶粉绿呼应着摇摆,风景宛如瑶池仙境一般,就连池边逗弄荷花的人都变成了仙。
她一抬手一低头,白色斗笠上的珠帘晃动,既而她侧过脸背过身往前头走去,窈窕的身姿行走时有分花拂柳的美感,身上的纱纺布料飞舞得如同神女的丝绦。
那瞬间,他怀疑她会走着走着就走到楚辞里去,又或化作诗经里那个在水一方的美人,无论逆流而上顺流而下,求也求不得,只能在梦中思念。
猛得被人从背后抱住,珠帘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胡辛妲轻吓了一声,她连肩都缩了起来,纤细的腰身被箍着,几乎整个人都镶嵌在了他怀里。
他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