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有泉 全第99部分阅读
重生农女有泉 全 作者:未知
些服务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就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忙忙地跑去搓了一条热毛巾过来,小小拿了热毛巾过去给项南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嘴里安慰道:“医生很快就会来的。 你现在不能慌,一慌就更加容易出问题,你要稳住才行。打了电话给你家男人了吗?”
“打了。他说马上就赶回来。”项南点点头,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以后,看着总算没刚才那么吓人。
陪着项南在屋子里守着一动不动的小小听邓鸣贺在外面低声问服务员:“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打成这样了?”
邓鸣贺现在是村长,有些事情倒是必须问个明白的。
“不晓得嘛!她自从疯了以后总喜欢往人堆里跑,那些个半大小子又总喜欢逗她耍。这也不晓得是跑到哪里让人给打了,搞不好是让石头砸的,就一路流着血哭着回来了,刚进山庄就晕倒了。”一个服务员解释着,小小听得微微皱眉,心中却是了然:何勤梅平日在飞山村不得人心,如今痴傻了,那些大人或许可以不跟她计较。孩子们却是爱憎分明的,私底下拿她出气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这就是人品问题啊!
好在警察和救护车先后都到了,救护车给她进行简单地伤口处理之后就抬上了车去。而警察却开始逐个询问那些服务员具体情况。
小小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交代了几句守夜的汉子注意安全锁好各个门后,就跟邓鸣贺回了家。
回到家后家里还给留着饭,一家子坐着都等小小带回来的消息,听说何勤梅让人给打了,现在生死不知,刘春梅居然笑出声来:“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当初怎么推我来着?现在晓得错了!”
小小知道老妈是想起当初跟何勤梅起争执没有打赢何勤梅的往事来,不由得也笑:“妈,这话你在家里讲一讲也就算了,警察正在追查是谁下手的呢。估计要在村里排查一番,这要是没出人命也就罢了,要是出了人命,这可就是杀人罪,你要是到外面去讲,警察听到了会认为你有重大作案嫌疑的。”
刘春梅到底没怎么让警察盘问过。闻言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她得罪的人海了去了,飞山村的人她还有几个没得罪的?难道都拉去问一遍?”
“按照正常程序,只要是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时间的,应该都会被问过。”小小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刘春梅闻言却笑了起来:“没得关系,一下午我都在山庄指挥工人帮忙放鱼呢,没有离开过,有人看见的。”
李贵旺闻言也笑了起来:“你这个婆娘不懂事,你做没做和人家警察来查不来查那是两码事,不是说你没做过人家就连问都不能问你一下,要是他们来问你,你有什么讲什么也就是了,不要紧的。”
小小两口子都表示赞同,这件事情却让爷爷感慨颇多:“我们农村有句话讲得好呢,这人做事平日里不给人留余地,等到老了死了,连上山抬棺材的人都没有!做好了鸡鸭鱼肉的宴席人家都不去吃!最后只好倒给狗吃,那时候你可怎么办?这个何勤梅啊,眼下就是这样的情况了!没有人肯帮衬她!”
到了第二天,警察果然上门盘查,刘春梅照着李贵旺交待的,有什么说什么,把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给交待了一大堆,早春天气的,把那个记录的小警察忙乎得额头上都出汗了。小小也被问了话,甚至郭子都让人问过了。
问完了家里所有的人,小小见警察走了,这才去村委大楼找刚刚被问完了去了村委大楼接待那些来调查的警察的邓鸣贺。
到了村委大楼小小却意外地发现徐磊在那里,这小伙子如今当了队长,人也微微胖了些,瞧着反倒没有从前精神了。
“原来是徐磊带队来调查的啊?我还说今天去我们家问话的警察都不熟悉呢。”小小只是愣了愣就笑了起来,可这话落入徐磊耳中却听成了另外的意思,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里我要居中协调,只好让下面的年轻人去调查去了。”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我这里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因为你没来就少说两句,也不会因为你去了就隐瞒一些。”小小反应过来徐磊尴尬的原因,忙宽解。
“你是来有事吗?”邓鸣贺显然在忙着抽不开身回去。
“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小小抱着果果,还真是来看邓鸣贺的,虽然孩子也快一岁了,可从邓鸣贺回来到现在,两口子的感情倒是稳中有升,相处得更和谐了。
徐磊看得有些眼热,忙起身往外走:“我到外面去抽根烟。”
小小和邓鸣贺说了一会子话,果果却抱着邓鸣贺的脖子亲昵了一番,见邓鸣贺一时确实走不开,小小也就只好回家去了。
何勤梅是重伤,听说到医院差点就没抢救过来,李玉强两口子一分钱的医药费没出,听说刘春梅在抢救,李玉强只去了一趟医院看了一眼,就走了,李玉柱要跟他商量拿钱给医院治病的事情,李玉强只丢下一句:“我现在没钱。”就走了。
最后何勤梅的所有医药费都是项南两口子出的。好在项南平日里顾家,也会打算,两口子一个管着山庄一个管着城里的摩托车店,生意倒是真不错,也积攒了不少钱,否则光是这一棍子,就能把项南一家子都给打击惨了!
村里的话流传得快,这些话都是在城里帮着照顾何勤梅的服务员说出来的,项南专门让两个服务员帮忙去照料何勤梅,工资照样开,服务员看在项南的面子上,也就去了,两个人轮班照顾,可这闲话也就都传回来了。
项南和李玉柱两口子忙得顾头不顾腚,也顾不上人家说他们家什么了。
下午邓鸣贺回来,说警察们调查完了,走了,结果暂时还不晓得,可到了晚上,小小一家子还在吃晚饭,刘春梅还在幸灾乐祸地说着何勤梅的事情呢,一阵狗的狂吠和脚步声响起,听着竟然像是来了许多人,邓鸣贺和李贵旺两个汉子忙出门口去看,却是许多的警察,一家子顿时都惊呆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却见这些警察一股脑儿地冲着那边的平房去了,那边是满叔一家子所在的地方,小小一家子忙问:“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是来抓谁?”
脸上还有些稚气的警察不回答小小的问话,可事实却回答了一家子:随着几声尖叫和哭喊,一个半大小子被抓着后脖子窝推了出来:竟然是赵大国!
“这是怎么了?怎么抓他呢?”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可小小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赵大国呢?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徐磊这时候见抓了赵大国,这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头,略有些歉意地道:“村里好几个孩子都说是赵大国打了何勤梅,现在我们要把他抓回去审问一下。没办法,这是公务。性质严重只能这样处理。”
406 报仇
小小顿时说不出话来。
眼睁睁地看着赵大国被抓走,何琴又没办法拦住警察,只是在后面一路追着哭得肝肠寸断:“你是做什么了嘛!你是做什么了嘛!你这个死孩子你到底是做什么了嘛,你把警察招来了哇!”
满叔无奈,把图图往小小手里一放:“小妹子,你帮照看一下,我们要跟着去看一看!”拔脚就跟上了警车,好在本来也需要两个大人配合调查审讯,警察倒是也没把满叔和何琴给赶走,只是不让他们俩和赵大国一个车子,让他们跟着另外一部车走。
徐磊略有些歉意地道了个别:“你放心,不会为难他们的。”
小小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接话好,人都让你抓了去了,还不算为难么?
可此时说什么都是空的,徐磊绝对不会因为小小的什么话就把赵大国给放了,这是法律,不容践踏。
看着警车远去,小小和邓鸣贺对视一眼,还是邓鸣贺开口了:“这样不行,我们还是要去看一看,满叔对我们一家子不错,他们家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管。”
“好。”小小把图图交给了刘春梅,刚才还乐呵呵的刘春梅已经让眼前的事情给惊得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知所措地接过了图图,嘴里叮嘱道:“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那个儿子给救出来,不然指不定老满这桩婚姻就到头了!”
李贵旺听了这话也是连连点头:“这是何琴的孩子,要是不想办法弄出来,搞不好何琴要怪满叔的,到时候只怕是婚姻就到头了。你们看看到底还有什么法子没有。”
“我明白了。”邓鸣贺点点头,拉着小小开车去追警车去了。
原本在公安局也就只有徐磊熟悉,可如今本来就是徐磊经办这个案子,再问徐磊显然不合适,小小想了想,给张仲坚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解释了一遍。
张仲坚第一个就是问赵大国的年纪:“这孩子多大了?就是户口本上的年纪。”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应该还没有十二岁,因为还在读小学呢。”小小不清楚,不过猜测着也不到十二岁。
“那就好办了。十三岁是一道坎,十六岁是一道坎,十八岁是另一道坎。他还是未成年人,连十三岁都不到,估计只要家属态度积极帮忙赔钱,不出人命的话他就都不会有事的。”张仲坚闻言松了一口气,解释了一番。
小小听了心也就放下了一半来。只要不进少儿劳教所之类的地方,人回来了就一切都好办。跟张仲坚道谢后挂掉电话,小小把情况跟邓鸣贺解释了一番,随后道:“这赔偿的钱如果老满不好出,那就我们出吧。他这些年为我们农场也做了不少事情的。只要不对外讲出去就行了。”
“嗯。”邓鸣贺明白小小的意思:老满毕竟只是农场的一个工人,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回头其他工人家里有什么事情,也要求邓鸣贺掏钱帮忙。那这事情就大发了,东家只管发工资,只管过年过节地打个牙祭。哪里还能管到底呢?
到了公安局两个人不好找徐磊,只好在外面等着,不多时老满和何琴两口子愁眉苦脸地出来,小小和邓鸣贺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我们那个伢子打了她,别的伢子也打了她,也不是我们伢子一个人打的,怎么就赖着我们伢子一个人了呢?听讲光是抢救和治疗的钱都花了三万多了,我这几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啊!这是惹祸的精啊!我们家是倒了哪门子的血霉,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孩子。惹祸惹了一回又一回。”何琴有气无力,说话没力气。走路也跟踩棉花似的高一脚低一脚的。
小小忙让她上车歇一会儿,何琴却不肯:“那个倒霉孩子还在里头呢,我哪能就走?要是没个结果,我回去了也不放心啊!”
“不是叫你回去,你先上车坐一下,等回头有了消息了再说。我们也都在这里陪着你。”小小知道这个母亲已经是慌乱得没了法子。只好软语安慰。
“难为你这样关心。”满叔感激万分,他这个继子惹事也不是第一回了,因为是城里来的,村里的孩子都让着他,时间一长,他就有些无法无天了,惹祸的事情别人不敢做,他敢,跟村里的孩子打架也就罢了,最多自己出面陪个不是,因为平日里做人宽厚,人家也就不计较,可今天这却是将人打得生死不知啊!
“满叔你不要这样说,我已经问过了律师了,律师说孩子不满十三岁,不会被判刑的,你别太着急了。”小小这话是安慰满叔,也是安慰何琴。
不多时徐磊的电话打进了小小手机,听小小说人就在公安局外头,徐磊忙走了出来:“你在这里正好,我还想去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呢。”
小小略有些诧异:这事儿跟自己还有关系吗?于是跟邓鸣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在这里先等着,小小跟着进了公安局。
进了徐磊的办公室,徐磊叫了一个记录的小警察进来,小小瞧着这架势,居然是审问的?好在徐磊看出了小小的惊讶,忙解释:“我们就是了解一些情况,你说的话可能会作为证词采用,所以让他记录一下。”
叹了一口气,小小点点头:“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吧。”
“你妈妈是不是曾经跟何勤梅打过架?”徐磊于是开始问了。小小也没准备瞒着什么,当下一五一十地照实回答了,问完了以后,徐磊让那小警察出去了,这才解释道:“这孩子说,村里的孩子们说你妈妈跟这个何勤梅打过架,打输了,他想给你妈报仇,加上那些孩子又在一旁怂恿,所以他就拿起一块石头,把何勤梅给打了。”
“啊?”小小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的症结竟然在自己家身上?张大了嘴巴有些傻傻地。
“不过孩子还小,没超过十三岁,眼下你叫他父母过来写个担保书,再交点儿押金,先把孩子给领回去,我们这边把情况告诉伤者家属,看看事情怎么处理,只要人不死,脱离了危险期,孩子父母愿意主动赔偿,一般情况下都是可以和解的。”
“行。”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当下小小出门把孩子可以担保领出来的情况跟外面等着的几个人说了,担心满叔没钱,又主动叫邓鸣贺去取了钱到里面交了押金,这才把赵大国给领了出来。
赵大国也不是第一回进公安局了,可上一回是偷人参来卖,这一回却是差点打死了人,性质完全不同,见小小两口子和自家父母站在外面等着,赵大国犹豫了好久竟然不敢出来。
还是小小明白这小孩子的心思,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和你鸣贺哥哥在,他们不会打你的。”
这孩子这才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何琴一把拉过了赵大国就要打,满叔忙一把就把孩子藏在了身后:“你这人怎么回事呢?小小刚刚才说了,不打,你怎么还打呢?”
“我生的孩子我还不能打了?既然先前没教好,眼下就该好好教,该打就要打,该骂就要骂!”何琴气不过,跟满叔争执起来。
小小无奈,只好插入两个人中间,让两个人先别争执,随后才道:“你们这样打,回头孩子跑了,你们准备这大晚上的跑到哪里去找?”
“他还敢跑?”何琴颇有些不信邪想要试试看的模样。
“你要是打我,我就找奶奶去。”赵大国眼睛红了,他记得当初何琴就说过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打他的话,怎么才过这么些日子,就变卦了呢?难道是因为嫌弃自己?他心里过不去,总觉得自己妈妈不该这样对待自己。
何琴闻言愣在那里,赵大国梗着脖子又道:“你答应过我不打我的!”
“可你今天差点打死了人啊!你犯法了你知道不?要是你现在十八岁,你就可以去枪毙了你知道不?我不打你是疼你,可我现在担心我不打你,以后你真的杀人了进牢房吃枪子儿了,我怎么办?”何琴哭了起来,捂着脸的双手指缝间漏出了泪水,很无助的模样。
“妈,你别哭,以后我不惹事了,我以后跟着刘正哥哥认真读书。不淘气了。”看着何琴哭得伤心,赵大国的神色这才软化下来,良久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何琴哭声顿了顿,泪眼朦胧地看着赵大国,也顾不得满叔就在一旁,一把就把孩子搂在怀里,哽咽道:“你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才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对得起你满叔!你知不知道?”
“嗯。”赵大国从何琴怀里仰起头来,看着满叔颇有些无奈的表情,点点头答应下来。
一行人开车回家已经是深夜,可李贵旺两口子还没有睡觉,都在家等着呢,见人都回来了,李贵旺大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图图不见你们回来,在我们家哭了好久才睡着的。”
407 传票
满叔心中将图图当成了宝,忙抱起沙发上的图图送他回家睡觉。
等满叔一家子走了,小小这才把在公安局听说的事情解释了一番,李贵旺听完这话连连埋怨刘春梅:“就是你惹出来的事,叫你忍住你忍不住,一定要下去和人吵,吵又还吵不过,让人给背回来!这下更是把孩子给害了!”
刘春梅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边厢一家子都还没睡呢,那边厢何琴已经问出了原因,也是傻了眼,两口子商量后,满叔过来找小小一家子商量来了:“贵旺,春梅,小妹子,原因我已经听大国讲了,是村里的孩子唆使了我们家大国去打的,说是为了给春梅报仇。我来没有别的意思,这要赔偿的钱我来出,但是你们和项南和李玉柱关系好,能不能跟他们说一说,让他们和警察解释一下,就放过大国,我们和解了就算了,别再处理大国了?”
刘春梅现在满是歉意,尤其是听说赵大国是为了给自己报仇才打的人,心里很过意不去,闻言忙答应道:“老满,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来的,孩子的心是好的,别的都不讲了,只要孩子好好儿的,我们去和他们一家子讲,至多不过是钱的事儿。”
这也就是因为先在经济条件好了,刘春梅才能说这话,要是换了前几年,家中经济困难的时候刘春梅估计都要愁死。
小小在一旁也赶忙承诺:“满叔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和项南两口子商量,帮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尽量不要让大国受伤。”
大国现在闲下来都喜欢跟着小毛头混,邓鸣贺把小毛头叫到跟前:“你比大国年纪大,也比他懂事。平时你教他点好的,别让他再跟着那帮混蛋小子混了。”
“好。”小毛头认真地答应下来。
当着满叔的面,小小给项南打电话。项南果然还没有睡觉,最近的事情已经把她折腾得没有多少睡意了,接到小小的电话甚至是有两分欣喜的:“小小你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你放心。我挺好的。”
李小小十分歉意,自己并非是来特意关心她的。而是有事求上门来的:“项南啊,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讲明白,先前我不知道,我今天才知道,一知道了立刻就打电话给你了。”
“什么事情?你说。”项南这些天都守在何勤梅的床前面,压根没时间听那些风言风语,接到小小的电话时。还不知道赵大国被人抓走的事情。
小小叹了一口气,把赵大国的事情说了,末了很不好意思地道:“这件事情虽然不是我指使的,可毕竟是因为我妈和你婆婆当年的纠纷才起的念头,而且满叔这些年对我们家一直都不错,我不能眼见着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却袖手旁观。我想跟你了解两个事情,第一个就是你婆婆的医药费到底花了多少钱了,第二个就是你们除了医药费,到底还需要多少钱才能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要在公安机关留案底。毕竟赵大国还是个孩子,如果留了案底,这辈子他就毁了。”
项南听了这话也是直叹气,她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跟李小小一家子有关。可人家李小小这半夜三更地打了电话来解释了情况,于情于理都没有必要再赶净杀绝。
“我婆婆现在花了三万多块钱,营养费什么的就算了,她反正也是我养着,你们家本来也是和我合股开的山庄,还讲什么营养费?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项南想了想,倒也不是一分钱不要,把何勤梅花费的医药费之类的数字报给了李小小,也说明了营养费什么的都不要再计较,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掉了电话。
“人家说了,治病花了三万多块钱,这钱我们来掏,满叔你就别操心了。”小小安抚着满叔,可满叔也是个执拗的人,听说是三万多,立刻表示这钱必须自己掏,否则他都没脸继续在小小农场做下去了。
李贵旺也明白满叔的性子,听他说得这样坚决,也就点点头先应承下来:“老满既然坚持,就先让老满掏钱,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事情定了下来,满叔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去了。
小小一家子却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猜到当初听说何勤梅被人打了,刘春梅笑得满脸桃花开的一件事情,竟然让自家损失了三万多块钱!
这可是三万多块钱啊!普通农家几年都攒不下这么多的钱!
刘春梅想一想心里就发痛:“早晓得不和那个泼妇挣个赢头了!这下可好了,真是亏了血本了!”
“行了,妈,这事儿也不是你想这样的,这不是事赶事到了这个份上了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小小安抚着刘春梅,想要做了满叔这个人情的话,确实也只好认了。
一家子没了办法,只好各自回屋睡觉。李小小回屋后直叹气,邓鸣贺笑着安抚道:“你有什么好叹气的?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情!别放在心上了,反正你也是个富婆了!”
小小撇了撇嘴:“钱多并不等于就愿意拿钱到处去撒。”
两口子唠叨了几句,也就不再计较,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小小和邓鸣贺两口子一起去了医院,找到了何勤梅的病房,项南正在医院陪着,小小把装着四万块钱的袋子交给了项南:“不管怎么样,这钱你先拿着给她治病,如果不够你再告诉我。”
项南也不矫情,接过了袋子道:“别的我就不讲了,这个钱我拿着,我回头就打电话去跟公安局讲,我们庭外和解了,叫公安局撤案。这件事情就算完结了。”
“行!”其实小小一家子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听了项南的话,两口子也就放下了心,又安抚了项南一番后,两口子告辞回家。
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完结了,赵大国得了这番教训也确实老实了,平日里除了跟着小毛头两个人学习,就是在家帮忙带着图图,或者做一些家务事,可一个星期不到,一张法院的传票让一家子彻底乱了套:何勤梅状告赵大国和赵大国的监护人何琴和满叔,说是要求赔偿什么精神损失费、健康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费、后期康复费用、营养费、护理费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共计二十万元!
满叔拿着这张条子顿时就有些吃不住劲儿,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何琴也已经对赵大国和颜悦色了,一见到这张条子,何琴就激动得把赵大国叫到面前来,一样一样地数落给了他听:“你瞧瞧!瞧见没有,要赔偿人家二十万!把你娘、你满叔都捆起来去卖,也卖不出二十万!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能闯祸呢?”
老满好歹知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哪怕现在还是男孩子,那也是不能伤了面子的,忙制止了何琴的愤怒:“你先不要急,我去找小小和李贵旺他们一家子想想办法,应该不会要多少就是多少的,法院也会讲道理的嘛!”
“你讲得轻松呢!法院会讲道理,现在是人家让打伤了,我瞧着这些这样那样的费用,只怕人家也是有办法让我们赔偿的,一家子就等着没有钱赔倾家荡产吧!”何琴犹自无法平复心里的愤怒,唠唠叨叨地道。
赵大国身子轻轻颤抖着,如果打人的时候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他怎么会下手?可眼下就算是知道了是这样的情形,后悔也没有用了呀?听着自家妈妈的训斥,赵大国心里一阵一阵地颤抖,只是想着:“我连累了家里人,我让他们要倾家荡产了!他们对我这样好,我却只会给他们惹事。”
何琴却看不出赵大国的心思,只是在生气。
满叔又劝了两句,这才去找小小一家子想办法。
听到这话,看到满叔递过来的传票,小小一家子也惊呆了。
刘春梅因为是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反应也就特别大:“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要赔偿二十万?”二十万,无论在哪一个人家里那都算一笔大钱,饶是小小赚钱有方,也绝对不愿意这样浪费在给人赔偿医药费的事情上。
“妈,你别急,我打电话去问一问项南。”小小知道这件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没有问过项南之前,什么都还只是猜测,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接通了电话后,项南也是一脸愕然,随后才恍然大悟似的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李玉强!”
“啊?”这下轮到小小傻了眼,“你不是说他好久都没回来了,怎么会又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啊?是看到他妈妈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的院,总该来看一眼,这不,提着两箱牛奶就算是看望了一个亲妈了。瞧着她妈没什么事情本来准备走了,听那照顾的服务员说了一句是赵大国打的,为的你妈当初没打赢我婆婆,他愣了愣就走了。谁知道居然回头就把你们给告了?”项南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事情必然是这样的了!
408 赶出教室外
可就算项南的猜测完全正确又怎么样呢?他李玉强是何勤梅的长子,如果是代表何勤梅起诉了赵大国一家子,那满叔一家子是完全要听从法律宣判的。这样一来赵大国肯定就处于劣势!
“怎么办?”小小和邓鸣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
“要不,我去找李玉强谈一谈?”项南明白两口子的为难,想了想道。
“算了,如果谈一谈有用的话,他也不会不声不响地就起诉我们了。”小小有些疲惫地摆摆手,“你也别去找他了,免得自取其辱,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我们这里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项南一脸歉意:“真的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情不是我弄的,不过你放心,等到了开庭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到法庭上旁听的。”项南这也有一些表示自己坦荡荡心底无私的意思,解释完了以后,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准备要给小小的医药费的钱,“既然说要宣判才生效,那先前你们给的钱就先收回去,等到宣判了你再给!”
“得了!这个时候你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且等着,我们先去找律师看看是什么请款再说。”小小把项南递过来的卡推了回去,“行了,我们先走了哈!”
从项南那里出来,小小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说现在怎么不是游侠遍地走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游侠啊杀手之类的,直接就请人把这个李玉强给做掉!顿时就一身轻松了!”
听小小说得轻巧。邓鸣贺忍不住笑出声来:“幸好你不是在古代,不然肯定是个女流氓。”
小小翻了个白眼,两口子还是忙忙地找人帮忙去了,首先第一个想到的是张仲坚,毕竟他现在是宝庆市首屈一指的律师,如果能够得到张仲坚的帮忙,这件事情应该就没那么难了。
张仲坚听了小小的话以后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某些费用是必须支付的,某些费用是有争议的,现在的问题是。你到底是愿意支付那一部分的费用还是不愿意支付那一部分费用?”
“有争议的也就是可以不交钱的,那我们为什么要交钱?那我们肯定是不愿意交钱了么!尤其是这钱有可能进李玉强的腰包,我就给更加不愿意了!”小小撇了撇嘴。也很不矫情。
“如果这钱不进李玉强的腰包,你就会愿意?”人家准确地抓住了小小话语中的漏洞,步步逼问道。
“其实给何勤梅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可这得了赔偿以后的分配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我们掺和进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跟项南说一说,看能不能让项南一个人抓住了治疗费用的开支,这样至少确保了不被李玉强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因为何勤梅疯掉的事情,李玉强在小小心目中本来就不堪的地位更是落进了泥泞之中,她宁可让何勤梅用这钱。也不愿意李玉强动一分钱。这种连最基本的孝顺都不懂的人,还配称之为人么?
把自己的意思跟张仲坚解释了一番后,张仲坚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一点你放心,赔偿的所有费用都会直接打到医院的账户上,账户上的钱只有等何勤梅出院的时候才能结算和重新取出。根本就不必担心李玉强会私自动用。”
“那就好。那就这样办!”小小心中一喜,把事情就拜托给了张仲坚。
把事情决定下来后,两口子对着天花板直叹气:这算不算是是非多啊?怎么会这样呢?常年打官司,要是哪一年不打官司简直就是烧高香了!
官司交给了张仲坚,张仲坚果然不愧宝庆市第一名嘴的头衔,所有的医疗费用由赵大国及其家属承担。营养费不过是三千来块钱,各种费用算下来,不过是赔偿五万元,因为先前已经给了四万,再给一万件事情计算是完事儿了。而且这钱法官特意说明,必须要用在对何勤梅的伤势治疗上,赔偿款直接存进医院,这样一来李玉强倒是无奈了:人家也没有不肯给钱,人家是不肯让他经手,偏偏他还没有别的法子,事情就只好这样了。
从法院出来小小不高兴,拉着邓鸣贺的手像是受了谁的气一般。
邓鸣贺好一通安慰才把小小的愤怒平息下来。回到家把宣判结果告诉了家人,家里人都不舒服:这件事情直接导致家里损失了五万块钱!这是多大的一个数字啊?正在肉痛呢,满叔却快步走了进来:“小妹子?贵旺、春梅?你们都在家吧?事情既然法院已经宣判了,别的我就不讲了,这是五万块钱的存折,你们拿去吧,事情是大国惹出来的,也不是你们叫他去打架的,不能叫你们损失钱。”
李贵旺和刘春梅对视一眼,都有些变了脸色,李贵旺一脸严肃地起身:“那可不行!你这钱一定不能给我们,必须拿回去,我们出钱是因为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造成的,不能让你们背黑锅,何况我们赚钱总比你们容易,哪能让你这样出钱呢?”
满叔在李小小的农场这里辛苦这么几年,这五万块钱并非拿不出来,而是一拿出来就已经伤筋动骨了。小小和李贵旺的农场和农庄日进斗金,给满叔掏这笔钱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可满叔却是执拗的很,一定要给,李贵旺执意不要。两边厢正在拉扯呢,满叔却出声道:“贵旺啊,小妹子啊,过些天我们就搬家了,搬回去我原来的屋子那里住,那边虽然久没有人住,可收拾收拾,叫个捡瓦匠来帮忙重新捡一回瓦,就是一个踏踏实实的好屋子,还是能主人的。”
“什么意思?”小小请了满叔帮忙放牛放羊和喂猪,满叔自然是住在这里最方便,如果回去了,每天就要早出晚归,多出许多两边奔波的时间,那可真是没必要。
满叔又一次解释,言辞恳切,李贵旺这才确定满叔不是开玩笑的,略有些忐忑地问:“老满,你不是因为赵大国的事情才会这样决定吧?”
“贵旺,我也不想瞒着你,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是我们连累的你们,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一辈子没有几个五万,我晓得你们屋里有钱,可你们屋里再有钱,也是你们自己的,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不能因此就占了你们的便宜,你们这农场和山庄这样的工人多了去了,要是一家给五万,你们要给多少钱才够的?这样的例子不能开。”满叔说得实在,可李贵旺却执意不想让满叔掏钱,还是邓鸣贺看不下去,瞧着胶着得让人从旁看着都难受,忙上去自己房间打了一转,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就下来了劝了李贵旺一句:“爸,你先把这五万块钱收下吧。我有话讲。”
李贵旺一向都知道邓鸣贺的主意正,听了这话想了想就答应下来,顿时一屋子的人都等着邓鸣贺说话,只听邓鸣贺冲着满叔道:“满叔你的性子我们心里明白,晓得今天这钱要是我们不接,你肯定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这样,我们上广州,买了好多的玉器回来,我这里想着反正便宜就多买了一些,这不,挑了两块玉观音的坠子,你拿回家去给图图和大国一人一个,也不值多少钱的,你可不能推辞!”
满叔本来是想要推辞的,可瞧着小小十分笃定的眼神,满叔最后也还是忐忑地接了过来,随后就问道:“这东西要好多钱呢?”
“不贵,也就是个千把块钱一个的东西,你给孩子们好生收好了,可别丢了,这东西放上十来年,没准还能升值呢!说不好都成了古董了!”邓鸣贺略带诙谐的话让一家子都莞尔,只有小小看在眼里心中明白,邓鸣贺递过去的两个坠子都价值不菲,自己买的时候都打了折了,还要两万多三万块钱一个。这是上好的翡翠呢!
满叔盘算了一番,两个坠子也就是两千块钱,虽说在乡村已经很贵了,可满叔也喜欢这种翠绿珍贵的东西,给孩子们戴着也确实好看,为了让他们收下这五万块钱,满叔决定还是接受这个礼物,大不了的,等过年过节的时候,再以封包的形式把这钱打回来。
于是李贵旺拿了钱,满叔拿了坠子,皆大欢喜,只有邓鸣贺和李小小两个人的神色有些古怪:自己压根就没有占便宜,反倒是满叔占便宜了!可见并非都是老实人吃亏。自己这并不老实的人也有吃亏的日子。
满叔拿着坠子刚走到门口呢,何琴抱着图图一头撞了进来:“老满,不好了,学校听说大国受了处分,不肯要他了!他现在被老师赶出教室外面来了,我们可快去找他吧!”
小小一家子都愣住了,倒是小小接了一句:“不会吧?他是在学校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在学校如果没做错什么事情,光是为了这件事怎么会被赶出来了?”
☆、409 失踪的赵大国
“不晓得啊!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打了何勤梅的缘故啊?还是去看看再讲嘛!”何琴急得六神无主,满叔也担心,忙忙地去了。
小小十分无奈,看了家里人一眼苦笑道:“既然何琴都这样讲了,我们好歹也去看一眼,免得真的因此让赵大国没了书念,那何琴两口子这日子只怕也就过得热闹了。”
“行,你们两口子去吧,校长和你们熟悉,鸣贺又是村长,好歹给两分面子,只要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讲两句也就好了的。”李贵旺倒是很理解,这乡村的人情嘛,不就是你给我两分面子,我给你两分面子,这一来一回地,这面子也就都有了。
两口子毕竟比不过心急如焚的满叔两口子,一路追到学校,居然没见满叔两口子,小小还觉得纳闷呢,却听校长办公室有隐隐的争执声,小小和邓鸣贺忙闻声过去了。
进了办公室却见满叔在脸红脖子粗地跟校长吵架,而何琴却蹲在一旁呜咽着哭。
“这是怎么的了?满叔你先别跟校长吵架,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小小和邓鸣贺忙劝架,这明显是不能用争吵解决问题的。
“他把我家大国给赶出了教室,我还是听村里人讲的,等听讲了过来,大国也不在教室,也不在学校,不晓得去哪里去了,我的儿子是来你这里读书的,他不见了我不问你要我问哪一个?你今天不把我儿子找出来,你看我的拳头认不认得你!”满叔也是急坏了,从来都是稳稳重重的一个人,今天居然举起了拳头。
校长也是一脸地惶急,青筋暴起:“我批评他不该打架,他还和我顶嘴。说他替天行道,要是都像他这样替天行道,还要警察做什么?我让他到外面站着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他自己偷偷跑了,我怎么晓得他去了哪里?总不能是我一天到晚地管着他?这学校还有这么多的学生呢!都讲城里的孩子学习好学习好,我倒是没发现他学习好。这脾气倒是涨得蛮好,都赶上张聋子了!”
校长说的张聋子是隔壁村的人。耳朵不好,却性子急,谁讲话声音小了听不清楚,他就以为人家是讲他的不是,就会生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