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狱王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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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王 作者:

    的神情,霍金突然觉得很有趣,眼神流连在两人之间,平静的面容让人猜不出他的喜怒:好吧,那么,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两人一震,齐齐望向霍金。法兰厉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霍金摇摇头:我的孩子,这次的机会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这位未婚妻的。

    法兰下意识的拦在丹芙身前,敌视般的盯着霍金。霍金无所谓的轻晃酒杯:不要的话,也可以。

    丹芙颤抖着走了出来,紧紧攥着法兰的手:霍金先生,我在听。

    霍金微笑,挥挥手,两个粗壮的保镖死死架住法兰,不让他动弹,另一个保镖拿来一个托盘,呈在颤抖惊惶的丹芙面前。丹芙低头,托盘里,一只注满了液体的注射器,一把黑色的手枪。惶然抬起头望向霍金,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绝望的哀求。

    第一个选择,将这支新型的试剂给你的未婚夫注射,然后自己自尽。霍金的眼睛里充满冷酷的光芒,笑的残忍:第二个选择,杀了你的未婚夫,我留你在我身边,你可以过跟之前一样的生活。

    丹芙脚一软,跌倒在地,嘶吼着,尖叫着。法兰奋力的挣扎,怒吼:霍金!你这个疯子,疯子!保镖毫不客气,对着他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两拳,打得他无力的躬下身去,困难的喘息。

    霍金眼神一凝:让她选择。

    保镖强架着丹芙到动弹不得的法兰身前,将托盘凑近丹芙的手。法兰急促的呼吸着,望着面前快要崩溃的心爱的情人,疼痛却让他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丹芙的手在无助的在托盘上方颤抖,漂亮的脸此刻青的可怕,双目无神,嘴唇苍白,不住的哆嗦着。蓦然,丹芙拿起手枪,却转了个方向,尖叫一声,向着霍金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没响。

    再扣,霍金悠然转了转酒杯。丹芙疯狂的狂扣扳机,只不过是一声声清脆的卡簧声响。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枪,丹芙像手里拿着个热烫的烙铁一般,将手枪丢了出去,惶然后退。

    愚蠢的女人。霍金将手中血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够了!法兰疼得冷汗滴落额角,嘶声狂吼:我选择第二个,不要再逼她了!

    沉寂。

    很好。在霍金的示意下,架住法兰的保镖松手,法兰狼狈的倒在地上,而后倔强的爬起,弓着腰,艰难的走向丹芙。霍金缓缓的站起,望入丹芙一片死灰的眼睛,充满讥嘲:真是可惜,如果你选择自尽,我或许还会同意小法兰起初无礼的要求。丹芙死灰一般的眼睛终于满是混沌和恐惧,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双手漫天胡乱滑动:你是魔鬼,魔鬼!

    法兰惊恐的摇着丹芙:丹芙,你醒醒啊,丹芙!丹芙终于崩溃了。

    霍金起身,无情的下达着审判结果:让冯。布拉格把她带走。至于法兰,擅自逃跑的行为必须得到惩罚,那支新研发的极品海洛因虚伪的梦幻,就让他好好的享受吧。

    霍金不是帝王,但是在他的地盘上,他的话就是上帝也无法违抗。

    狱王 正文 第6章

    章节字数:1698 更新时间:071214 23:39

    第六章决然

    在细瘦匀称的腰背上流连,霍金勾起唇角,在雪白丰满的窄臀上用力一拍,漂亮的男性躯体一僵,臀上浮出了一个屈辱的红色掌印,臀间流出了红白相间的浊液,性感滛靡。手指勾向屈辱的地方,霍金满意的看到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子再度瞬间僵硬,紧绷的背臀肌肉形成一道完美的性感弧线。

    拥有法兰已经半年,这个孩子在床上的反应还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当然,还有他那无可挑剔的漂亮身体。霍金的手指恶意的在法兰臀间流连翻搅,享受般的欣赏着他下意识抗拒而又不得不顺从的隐忍的破碎呻吟。

    心情大好的停了手,抚摸着法兰纯金色的长发。霍金微咪着眼睛,淡淡道:想出去走走么?手下的身子一震,没有言语。嗯?霍金的鼻音带了淡淡的不满。

    法兰干涩的声音传来:我可以出去么?他已经有半年,没有离开这所别墅,没离开霍金的身边,从那天开始。除此之外,还要等待霍金随时的宠幸。

    霍金看着法兰漠然的湛蓝色眼睛,有趣的笑了笑。小狮子不是没有利爪和牙,也曾经小小的伤过他,但是,小狮子自己伤的更重。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征服,当看到小狮子被自己的重拳打得躬下身子,低下了头却能从那漂亮的眼睛看到不屈的时候,霍金似乎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当看到小狮子在受毒瘾和催|情药折磨,身子主动贴近做出最屈辱的姿态,口中说着哀求的话语,眼睛里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的时候,霍金似乎觉得,全身欲望细胞在疯狂的叫嚣。

    霍金舔舔唇,虽然是男人,法兰的骨骼和关节是完全不同于女子的柔韧有力,漂亮的身体总能舒张出优雅性感的姿态,混合着抗拒和隐忍,美不胜收。

    真是个尤物。

    霍金低声笑笑,在法兰下意识的惊呼声中,拉开那双漂亮的长腿,开始了新一轮征伐。

    明天,我们出去逛逛。

    法兰紧握着方向盘,猛踩着油门,速度指针立即飙到顶点,俊美的脸上全是疯狂的快意。在同霍金单独出行的时候,偷偷下了安眠药在他的酒中,趁其无力反抗之际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痛揍一场,然后将昏死的霍金丢在了荒郊野外,扬长而去。

    紧张之后的松懈最让人难受,法兰突然觉得一阵空虚,随之而来的,便是没有目的的茫然。今后该怎么办?作为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法兰实在没有办法去杀死一个人,即使是破坏了他光明人生的霍金也是一样。冷静过后,寒意袭上脊梁,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无论霍金死亡与否,等待他的,必将是威廉姆斯家族疯狂的报复。

    超速行驶已经引来了一片刺耳的警笛,法兰对此置若罔闻,依然故我。目光瞥到车座旁精致的盒子,那是离开别墅的时候,霍金特意给他带的,为他准备而特制的海洛因。再度涌起无边的屈辱和怒火,法兰抓起盒子,打算狠狠的摔出去,却突然停住,脑子里涌出了不可遏止的念头。缓缓放下盒子,法兰露出一抹冷笑,对准街边停着的警车,在路人惊惶的呼喊和四散奔跑中,狠狠的撞了上去。

    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至于多大,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的势力能够蔓延到州立监狱,那我无话可说,你就在监狱里弄死我吧,也好过做你的玩物。即使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被别人杀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是不能自杀的。请主宽恕我的罪,阿门。

    花园城堡。

    管家托格还是那一成不变的恭顺:法兰。费尔斯勒先生由于超速驾驶,冲撞警车,吸毒、携带毒品被判两年监禁,即日执行,不得假释。服刑地点是德克萨斯州州立监狱。言毕,静静等待着床上的主人给予指示。

    静静的等待着,大床上闭目假寐的霍金久久没有出声。托格思考了一下,于是继道:关于法兰。费尔斯勒先生的故意伤害事件,我已经委托您的律师拟好草案,得到您的首肯,便可择日上告,追加法兰先生的罪名和刑期。

    深深呼吸一口气,床上的霍金终于开口:不必。托格深鞠一躬,退去。等等。托格停住,静静等待霍金的下文,霍金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封锁媒体。托格恭谨的一点头,再次退出。

    霍金没被白纱包住的右眼微眯,冷冷的望向窗外的远方,眼底闪过一种无法描述的光芒。

    狱王 正文 第7章

    章节字数:3519 更新时间:071214 23:39

    第7章小试

    三个月后,在菲尔丝医官表示无能为力和稍显歉然的目光中,我带着满脸的遗憾和不舍,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那个重生后呆了三个多月的简陋小房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对那房间墙角可怜的老鼠小泉一家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它们毕竟在我三个多月枯燥乏味的恢复训练生活中为我带来了不可缺少的娱乐和调剂。为了感谢它们,我建议菲尔丝医官提议相关部门在我离开之后对这个房间进行彻底的消毒和清扫。

    法兰先生,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混血美人望着我的眼睛,有些不解。我眨眨眼睛,迅速眨掉因一时疏忽而泄露出来的真实情绪,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苦笑:回到原来地狱般的生活或许也很不错,至少可以痛痛快快洗一个澡。这倒是我的真实想法,三个月没洗澡,身上的衣服在每天汗湿又风干再度汗湿的循环下,即使一段时间会有人取走它们代为清洗,仍然掩盖不了本体散发的可以媲美沙林毒气的美妙气息,迷人的菲尔丝小姐在说话的时候离我一米多远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这个女人出人意料的精明。

    哦。。。。。。菲尔丝耸耸肩,打量了我一下,像重新认识我一般露出一个意外的笑容:我的上帝,法兰先生,你似乎。。。。。。嗯,乐观了许多,同从前相比。

    我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双手一摊:上帝他老人家很忙,是不会真的出现来保佑他忠实的崇拜者的。不过我倒是欣赏他的一句话:信我者得永生。

    菲尔丝惊奇的分辨着我的语气,哦,法兰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应该是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是绝对不会对他们信奉的上帝如此的不敬。

    以前或许是。我撇撇嘴角:而现在,我只觉得那不过是个自身难保的糟老头。上帝?我冷笑,在能够分心保佑我之前,先让那可怜的老头从挂咸鱼的架子上爬下来搞定犹大吧。我恶意的想,如果给耶稣一次机会重生,说不定他会第一个拎起将来会钉着他的咸鱼架子送那个狡猾的叛徒下地狱。

    法兰先生,你真令人惊讶。菲尔丝感叹般的呢喃,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次的受伤或许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未来生活,你的改变很令人。。。。。。嗯,欣慰。

    非常感谢。我露出一口白牙。虽然您很有魅力,我想现在监狱的淋浴间更吸引我。我必须在看守将我带回我的监牢之前的最后的医疗时间内把我自己洗刷干净。据某一看护说,如果我错过了现在这个时间,那么在下次可以进淋浴间之前,我会被我亲爱的狱友们丢去塞马桶。而现在我如果不去把自己洗刷干净,不用他们塞,我也会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塞进去。

    菲尔丝耸耸肩,露出个你自便的表情,我打开房间门,门外的狱警则早已等待不及。临走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还能从半敞的房门看到,翻了翻手中的关于法兰。费尔斯勒的文件资料的菲尔丝那一脸疑惑的神态。

    拆掉浑身的绷带,洗了个浑身舒爽。顺手摸着因为头部受伤而剃掉了全部头发的光头,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它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我想我脑袋现在的造型应该十足像个金色的仙人球。看着临走时菲尔丝递给我的袋子里装着的绷带,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右手规规矩矩的缠好,即使我的伤已经回复的差不多。毒瘾也被我戒的七七八八,虽然无法克制每次发作时必然的肌肉痉挛,但随着一点点的恢复锻炼,完全康复的日子也不会很远。收拾停当,我静静的跟着狱警,进入到这个让我重生的身体获得惨重伤害的德克萨斯州立监狱内部。

    步过一条阴森的走廊,走廊上的电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两侧一扇扇铁门上的小窗里透出一道道不怀好意的阴毒视线,犯人们怪笑着,尖叫着,故意呻吟着,吹着口哨,敲打着铁窗。带着我的狱警粗鲁的踢着叫喊声过大的囚室的铁门,用随身的电棍击打犯人握着铁窗栅栏用力摇晃的手,并发出一阵阵野蛮的恫吓。

    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铁门不耐的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终于成功的将沉浸在眼前狱警那9527的编码尾号中的我拉回了现实。我顺从的走了进去,关门的时候,我挑挑眉,我相信我没有看错,9527的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应该叫做怜悯和幸灾乐祸。

    脑后风声作响,我下意识的一偏头,右颊一麻,迅速飞来的物件在划伤我之后重重砸在了铁栅门上,发出了咣当的清脆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阴凉的怪笑,并且能听出语声中的兴奋:表子养的白种猪,上帝那老混蛋居然没让你下地狱。

    我没有回头,视线锁定被丢过来的物件。铁制的椅子腿?真是不错的凶器。望着由于金属物大力撞击而嗡嗡作响的铁栅门,我缓缓伸手蹭去开始有了痛感的伤口上渗出的血液,眼底流过一抹残酷。9527临走之前的目光告诉了我两件事情,第一,他所代表的监狱看守阶层是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的,但是选择了无视;第二,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们一样会选择无视。这种行为对法兰来说是种残酷,但对目前的我来说可能再好不过。有人不想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活的舒坦。

    真是回来的太好了,表子养的小混蛋,老子的尿正等着喂你的嘴呢!身后的人在缓缓向我逼近,听着布料的摩擦声响我甚至可以想像的出身后的人在做什么样的丑陋的猥亵动作。我的瞳孔一阵收缩。语音传播过来的声响和高度,身体移动的速度,步伐的力度和频率。我眯了眯眼睛,电闪之间,脑中便勾勒出了身后之人体型和高度的立体图像。不动声色的扯断脖子上吊着胳膊的绷带,全身紧绷蓄势待发。待一只手扯住我衣领的瞬间,身子一矮,贴着身后之人高壮的身体滑到他的背后,将自己特制过的已经非常结实的绷带绕过他的颈子两背向对,借助弓背的杠杆力量,将那人四脚悬空,吊离地面。

    真他妈的重。膝盖一软几乎摔倒在地,我低咒一声,连忙一脚顶在墙上作为支撑,稳住身形,抵抗着那人挣扎的力量。三个月的时间果然不够,这个身体不具有支撑我以往的技巧的能量,即使我已经朝着灵活与速度的指标靠拢来选择对敌策略。如果是从前的我,一拳足以打掉凸显他黑色皮肤的满口大白牙。

    挣扎中,背后的人一只脚已经着地,我不能陷入被动。果断的松开手,身体随着身后人倾倒的方向两脚一撑,随着冲力两人一同摔倒在地,只不过,他面朝下垫在下面,而我的手肘尖毫不客气的借着身体的重量和重力加速度结结实实顶在了他的颈后脊骨。

    闷闷的咔嚓声响起,我勾起了唇角。迅速起身,收回他颈上的绷带挂回自己的脖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杀猪般的惨叫。看着他挣扎着向我爬起的高壮身子,我哑然。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低估了黑人的抗打击能力;第二,我高估了这具废柴身体。眼睛瞄到一边的铁制椅子腿,顺手捡起,在手中掂了掂,在眼前黑人惊恐的嘶嚎声中,噙着冷笑,毫不客气的砸了下去。

    我是利刃,狼牙的利刃,唯一的一柄绝对锋利的没有鞘的利刃。不会退缩,不会犹豫,永远锋利。狼牙没有我的鞘,这里也将是一样。望着手里的椅子腿和脖子上的畸形绷带不是滋味的咂砸嘴,什么时候我狼牙标准战力no。1的利刃也落魄到跟街头小混混一个档次,我真他妈的怀念死0。5特制合金线和狼牙窄刃格斗军刺了。

    让一个敌人再也无法对你构成威胁的最好方法,就是完全的剥夺他所有的行动力。鉴于目前身处的并不是个可以肆意的地方,我很仁慈的敲了他全身肉最多的部位,当然,我并没有忘记脱下他的臭袜子塞住他的嘴。

    在第十三棒子敲下之后,黑人眼中的怨气转为了哀求。估计差不多了,我意思意思的停了手。颈骨的剧痛让他无法随意移动身体,更不要说反击,如今屁股上的伤更是让他只能趴在地上哼哼着,眼神闪闪缩缩,隐隐流过阴狠怨毒和仅仅一丁点的畏缩。我轻哼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若非出其不意和丰富的经验技巧占了上风,单从力量上来讲目前为止的我还并不是这个健壮黑人的对手,这也是我为什么刻意将他打残的原因,别当我那么没人性。同时我也不能让他有必须隔离治疗的伤而离开这里,那会过早的曝露我的情况,因此也别以为我是个心软的好好先生。随手扯过那条三只腿的凳子,看了看手中的椅子腿,顺手拧了回去,稳稳的坐在上面打量着我的房间。

    左侧是金属的洗手台和马桶,右侧是桌子,唯一的一张椅子被我坐在屁股下面。靠里,是两对上下叠铺的铁床。我皱眉,四张床?那么我的另两位同居人在什么地方?转眼看向黑人,想了想,就算问他,他也不会给我提供我需要的有用的信息。那两个人,迟早会见到。

    理也不理地上的黑人,我轻巧的跳上床闭目养神补充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监狱生活。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期待着的。我无比渴望着危险的地方,那种令人兴奋的刺激能够让我获得最大限度的冷静,让我这把没有鞘的利刃散发出更加凛冽的寒光。

    狱王 正文 第8章

    章节字数:3995 更新时间:071214 23:40

    第8章隐忍

    通过我的狱友那个可怜的黑人的床头的名牌,我看到了他的名字,霍德克。费罗。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叫他黑鬼,算是反击他称呼我的白猪。对此,已经饱受我摧残的可怜黑人露出了忍气吞声的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低低咒骂几声,至于他转来转去的眼珠子里蕴含的不甘,我讥笑一声,并不在意,继续我的恢复性锻炼。在当我没有任何支撑双手倒立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黑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的表情。

    在这座监狱里,恐怕犯人们每天最向往的事情,就是那午餐过后的四十分钟,在狱警的检视下列队进入饭堂,吃完午饭,进入一个由铁丝网笼住的水泥地面的操场,晒晒在阴森的囚室里绝对见不到的太阳。一日三餐,只有午餐是在饭堂食用,其余两餐都是送到囚室中,因此,这段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也就格外的令人期待。

    午饭时间到了,听到提示时间的尖锐铃声,我缓缓降下身子,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腰背和手臂,拍拍充血的面颊,尽量使自己迅速恢复。铁门一扇扇的被狱警打开,我看了看两小时前好不容易爬上床上趴好,似乎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的黑人,露出白牙:黑鬼,你想绝食?

    黑人嚎叫了一声,大力捶了一下床铺,艰难的爬了起来。我扯扯想笑的嘴角,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题,而我也问了出来:黑鬼,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该死的白种猪!黑人像被热水烫到一般一下子弹起,双手揪住我的衣领,狠狠的咒骂着:你这臭水沟里的老鼠,表子养的杂种!

    闻言,我敛去了眼睛里的光芒,缓缓低头,看了看黑人握住我衣领的手,然后抬头,目光瞬间狰狞:如果你不拿开你的手,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黑人一怔,顿了顿,正在犹豫之间。而我的耐性有限,左手捏成凤眼(注1),狠狠顶在黑人腋下。人的腋下部位痛感神经很丰富,用对力道打对地方,绝对会让对方感受到瞬间窒息一般的痛楚。黑人疼得松开我的衣领,我整整衣襟,铁门同时打开。

    呦!猥亵者,看来你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早晨。顺着打开的铁门,列队的犯人们看到靠的很近的黑人和我,口哨声四起,怪叫的声音此起彼伏。9527的眼睛里露出了同样暧昧的神色,示意我们出来列队。我不动声色的踢了踢黑人的小腿,率先出了囚室,站在队列的尾巴上。路过黑人的时候,唇角一挑,讥讽的眼神已经足够表示了我的意思。

    猥亵者,换个说法,就是强jian犯。

    当黑人出来列队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犯人突然凑近我身边,做出一个吓唬的张牙舞爪的表情。我微微缩了一下身子后退一步,然后慢慢移到黑人的身后。这个动作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想法和猜测,怪叫怪笑更加变本加厉。现在的我还不想过早的同大部分人起冲突,勇往直前的性子不代表我是个有勇无谋不知变通的笨蛋。而黑人不甘和悻悻的眼神告诉我,他也不是很乐于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一向不和的狱友们得知他的窘状,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任由我将自己同他绑在了一条线上。

    我很遗憾。9527如是说着,肥胖而狡诈的脸上露出看热闹般的神采,对我说道:今天的午饭有汤,有汤。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看来这座监狱似乎很少提供流食。

    真是谢谢了。没有人看得到我低垂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锐光,谢谢你的好意,9527。

    用吊着的胳膊佯装笨拙的端着食盘,我缓缓走在队伍的最后,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饭堂内的情形。相比起来,观察的最好时机,是在所有的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将自己隐匿在角落,仔细的观察和分析每一个进来的人的举止和神态。可惜,我们这一队来的是最晚的,我只有借着其他犯人的身形,让自己观察的动作显得不惹人注意一些。

    饭堂很空旷,刺目的白炽灯下,十几张长方形的铁制餐桌排成排,坐满了身穿淡蓝色囚服正在进食的犯人们。瞥到一边的角落尚有空位,我缓缓走向那个方向,身后的黑人也跟了过来。那是个距离大门最远的角落,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个适合在这座并不安定的监狱里犯人暴动的时候,可以顺利脱身的位置,相反,倒很容易将自己置身于风暴的暴风眼。但是无疑,那个位置角度很好,可以将饭堂各个角落的全貌尽收眼底我很喜欢。

    静静走向那个位子,越来越近。在靠近的一瞬间,我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警兆,生死线上摸爬滚打挣扎出来的敏锐直觉阻止了我停下的步子,以着没有变化的平稳步速,越过那个座位,坐到了旁边相隔不远的位子上。同一时间,我感受到了聚集在自己后背的几道视线的离去,和身后黑人低低的咒骂。返身,在坐下的黑人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遗憾和失望。

    想借刀杀人?我暗自冷笑,这只猥琐的黑鬼倒还有着几分脑子,有趣。意识到我的视线抬起头来,黑人捕捉到了我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光,有些坐不住的挪挪屁股,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我眯眯眼睛,看来我们狡猾的黑鬼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至少,他恐怕是知道我目前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不然不会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眼睁睁看着我去冒犯这座监狱的地下王者。

    很明显,那个位子,是给那个人留的。

    我突然对这个人有了很大的兴趣,同时也产生了警惕。至少,从选择这种位置的位子来看,我们的喜好还是有共同点的。而老天像是在满足我的好奇心,门口一阵马蚤乱,出现了几个人,当先的高壮白人被簇拥着,向我们这桌走来。方才还算喧闹的饭堂一下子声音小了很多,犯人们纷纷避开让出道路,没来得及闪开的,已经被一脚踹飞出去,狠狠的撞在我身边的金属餐桌上。

    当他路过我的身后的时候,我神色自若的喝着汤,神经却下意识的绷紧,同时有些小小的疑惑。是他么?我并这么认为。耳后风声起,我强自按下了直觉反应闪开的动作坐的稳稳的,两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手上的勺子拨撒了盘中的汤,流在金属的桌子上。强烈的痛感让我稍微皱了皱眉,耳畔传来了炽热的呼吸的温度,并伴着口腔特有的难闻的恶臭,不怀好意的恶狠狠的粗嘎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小宝贝,赞美我的上帝,欢迎你回来。过不多久,我会再好好的疼你的。

    我垂下了眼睑,我还不能让大部分在关注这里的人看到我眼睛里的寒光。肩上的大手抓握的力度在加大,我似乎能感觉到我这具身体脆弱的肩骨在可怜的呻吟。宝贝儿,他凑近我的耳朵,以一种神经质的呻吟在我耳畔呢喃着:那个肮脏的杂种没有办法再护着你了,嗯?腻滑的舌头舔过我的耳廓,让我从尾椎骨反上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寒。

    令人意外的,黑人拍案而起,并没有让人看出一点他身体的不自然,怒瞪着我身后的人:杂种猪,别在放屁!随着黑人的动作,其他几桌的黑人囚犯也相继站起,乌黑的眼球里透出了阴狠的光芒,直直的盯着这里。小心你的言辞,脑袋进水的西班牙鸟人。黑人讥讽的道:他可不是不会回来。然而,单从数量上来讲,黑人们稍显势单力孤。

    哦?我身后的男人拔高声调,做出颤抖的样子:我好怕,我好怕,哈哈哈!狠狠的按住我的头,按在金属的餐桌上,用力的捻着,神经质的桀桀怪笑起来:我正等着那个杂种回来呢。拽起我的脑袋,再度往金属的桌子上一撞,然后拉起,舔着我脸上沾的汤汁,以一种令人恶心的声调:在疼他之前,我会好好疼你的,漂亮的宝贝儿!大笑着松手,坐在我身后犯人几乎跑光的桌子上,吃着已经有犯人谄媚的送来的食物。

    我缓缓的坐好,冷漠的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狼藉,额角和肩骨隐隐作痛。黑人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其他的黑人也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他们的午餐。我不会天真的认为黑人刚才的举动是在为我解围,那不过是在维护他们的利益以及他的名誉。我的视线在那个位子和黑人的脸上逡巡了一下,黑人若有所觉的抬头,第一次对着我,露出了狰狞的白牙:我要是你,就会在他回来之前,离克莱那只白猪远一点。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位子上,勾起唇角,低不可闻的讽笑道:我以为你会恨不得我被人打死。

    黑人将勺子狠狠的丢入我面前的汤盘,再度溅了我一脸的汤,以同样低不可闻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只肮脏的白猪,要死,也得是我们亲自动手!起身,不再管我,扬长而去。

    我耸耸肩,继续擦拭脸上的汤。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监狱里会很少提供流食。食物是用来吃的,而不是往脸上喷。总有一天我会教他们明白这件事。

    随着大多数犯人的离开,我端好手中的餐盘,打算送去集中收集洗涤的地方。起身,却看到刚才被克莱一脚踢飞的人仍然躺在我的脚边,扶着腰部翻滚呻吟着。那是个大概三十余岁的年轻白人,斯文端正的脸庞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本着训练有素的国际主义救助原则,我礼貌的伸出手来将他拉起,并顺口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被我拉起的年轻男人剧烈喘了一口气,说了声谢谢,在抬头看清我的脸的时候,突然呆住,挤出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下意识的摸摸脸庞。看着男人以着不可置信的神态硬是挤出了个你。。。。。。便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我有些不耐和莫名其妙,随口道:以后见到他们闪远点,没事的话我走了。丢下他赶紧离开,如黑人所说,我必须得离克莱他们远一点,至少,在我有能力自保之前。

    因此,匆匆离开的我并没有看到,年轻男人的脸上之后浮现出的与他的斯文外表毫不相符的阴狠怨毒神色,并夹杂着茫然痛苦的复杂光芒。

    注1:凤眼。这种握拳的姿势在几个国家的拳法中都有,据我知道的是中国的古版凤眼拳和来源于巴西的柔术(可不是小日本的柔道,别搞混),现代的空手搏击也会将这种握拳姿势编入训练课程。握法是弯曲中指的第二关节,相邻两个手指的第二节固定住中指两侧,拇指的末端紧扣中指的指甲(一定要扣紧,不然很容易伤到中指),腕关节保持挺直,然后你看对手哪儿脆弱就往哪敲吧。。。。。。

    狱王 正文 第8章番外

    章节字数:4484 更新时间:071214 23:41

    狱王番外之狼牙

    《《《狼牙利刃之风起云扬》》》

    佟蓝,军职少尉,生于19xx年,于20xx年军事演习中,光荣殉职,享年23岁。

    一个人无论生前多么辉煌,死后,不过是一亩三分的地儿,接受着亲人朋友的悲伤的思念。x市墓园中,一座立起的新碑,碑前悲伤哭泣的两位老人,相互扶持着,颤抖的手不停的抚摸着碑上新刻的名字。起碑当日,络绎不绝的吊唁客人证明了墓中的年轻人极好的人缘,碑上篆刻的一行行荣获军功的铭文,无时不再诉说着年轻少尉的英年早逝。万般劝慰,抹不去深刻在两位老人心底的伤痛,难过的时候,便会相携而来,对着墓碑,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天下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白发送黑发人。而两位老人,在含泪送走了自己穿着军装的儿子儿媳之后,又送走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孙子,让人情何以堪。

    吊唁之后,两位老人相携而去,远处郁郁葱葱的林木的阴影中转出了一个颤抖的身影,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开,僵硬的走到碑后,手指死死的抓着墓碑,而后无力的背靠着墓碑,死死咬住嘴唇,狠狠瞪着通红的眼睛,发出了隐忍的撕心裂肺的呜咽。

    不多久,碑前悄然站了一个魁梧的汉子,身躯挺得笔直,目光沉静。将手中的花束放在碑前,肃容三鞠躬,势如沉渊。随即目光锁定碑后的颤抖身影:46,作为我个人来讲,你的行为我很理解。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佟蓝,而是狼牙预备役编号46的铁血战士!

    颤抖的身影无法遏制的闷嚎几声,拳头疯狂的砸向地面,强憋着不发出声音,泪水却已经浸湿了面前的土地,混合着拳上的鲜血。

    魁梧汉子不可闻的叹口气,随即厉声低道:46!

    颤抖的身影终于缓缓站起,挺直身子,利落的转身,敬礼,高高的扬起头来。那张双目通红,泪流满面的年轻面庞,俨然同墓碑上年轻的少尉的面孔缓缓重叠。

    两年后。

    狼牙预备役编号46,顺利通过应为期三年的狼牙特种部队正式队员选拔与测试,成为狼牙的正式队员,代号利刃。

    狼牙部队的人,都是死人。

    这是军旗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军旗是狼牙部队第二梯队指挥官,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当然,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并不是在哀春伤秋,而是旨在告诉我们,死并不可怕,因为我们都已经是死人。即使在他死前的那一刻,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沉静的脸,把指挥官的肩章塞入我的手中,用着强忍剧痛而稍微变调的嗓音告诉我们,一定要完成任务,并说,他不过是再死一次。

    我带着剩下的队员,完成了任务。回返的时候,包括指挥官在内,我们标准战力排行狼牙首位的第二梯队损失了十三名精英的铁血战士,将血泪洒在荒凉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再次以血肉巩固了我中华神圣不可侵犯的边境线。

    我一直很感激他,自从他把我从我的坟墓前带回,并告诉我,狼牙,就是面向觊觎中华的任何不法分子的最锋利的武器,他以身为狼牙为荣。

    我深以为然。

    两年的预备役地狱般的训练,我从同期78名受训者中脱颖而出。狼牙正式成员的代号大部分是自己取的,极少一部分是别人给的。而我的代号,是得到测试我们的20名教官一致认可的。

    利刃,没有鞘的利刃,永远锋利,永不退缩。

    狼塚是一个湖,浅浅的湖,引的是地下的活水,是几代狼牙战士用手指亲手挖出来的,战狼们的坟墓。

    将捧在手里的十二枚标记身份的晶亮合金牌投入狼塚,环绕狼塚的狼牙们肃容脱帽,鸣枪致敬。而军旗的合金牌,被我挂在了自己的链子上,同我的牌子一起,闪着耀目的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就像军旗告诉我的:我的存在,是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让更多的兄弟活着回来。

    我静静的看着狼塚已经趋于平静的湖低泛着银光的片片光芒,肃然起敬。心里想着,终有一天,这里也会有我的一处地方。

    狼牙第二年,我,利刃,已经成为狼牙第二梯队的指挥官。

    《《《狼牙利刃之越南任务》》》

    该死的越南土豆子,埋个地雷还成串成串的。探测器不满的小声嘀咕,手里却一点不敢放松的小心翼翼铲着诡雷旁的土。这种土制的诡雷最难对付,因为你无法预测它是什么制成的,它的杀伤力有多大。而在边境线附近的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有这种土制的诡雷,各种各样,防不胜防。

    已经排了二十三个雷,其中不包括故作玄虚的陷阱四十多个,探测器已经进入了习惯性埋怨中,一边的快打像赶苍蝇一般伸手在眼前不耐烦的挥了挥,眼睛里透出了无奈的神色,身躯紧绷,小心谨慎的担任着警戒工作。

    不远处传来了几声鸟叫,快打紧绷的身躯稍稍放松,精瘦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探测器稍稍抬头,一脸喜色:老大他们回来了。伸手抹了抹四十度高温下额上不自觉淌下的汗。你给我认真点!快打一脚踹向探测器的屁股,不满的道。

    探测器惊恐的护好手中的诡雷,结结实实忍了快打一脚,抹了把冷汗:你他妈的臭猴子!我可不想在这里跟你殉情!我靠,这可是三级子母雷,爆了可就得进狼塚长眠了!拔出军刺削断了点火装置,探测器猛地一提,一颗简陋的三级引爆子母雷现出了全貌。探测器仔细端详着啧啧有声:真够劲,要是爆了,我们都得被里面的铁钉打成筛子。

    别玩了。快打的目光瞬间冷凝:有人受伤了。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若隐若现。探测器霍地站起,收敛了娃娃脸上嬉笑的表情,神色凝重起来。老大、重锤、扳手,你们可不能有事啊。

    树木枝叶簌簌作响,林木间跳出了三道矫健的身影,当先一个高壮结实的汉子被另一人掺着,大腿和腹部渗出来的血染红了深绿的迷彩战斗服。任务已完成,重锤受伤了,收拾一下,按原定线路撤。最后掩护的男人沉稳开口,晶亮的目光如刀般锋利:探测器断后布雷,快打扳手带着重锤撤去四号防区,提前通知银色和雷素准备支援。抛给快打一样事物:收好,丢了你就不用回去了。快打面无表情的揣进衣兜,辅助扳手搀起重锤。

    老大你呢?探测器忍不住道,同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产生了点不好的预感。老大又要丢下他们自己断后?

    那个站在那里就像一把出鞘的刀的男人狰狞的笑了笑,瞥了瞥探测器刚挖出来的土制诡雷,一手抓起:要是不让那帮伤了我兄弟的越南猪猡坐坐土飞机,我他妈就不配叫利刃!操!大不了回去关它几天禁闭!敢伤我兄弟!

    老大小心。快打浮出一个阴狠的笑:把我的份带出来。

    我回去会挨骂的。重锤憨厚的脸上脸色是大量失血的苍白,但还是悍然笑着:银子会说我给她丢脸了。

    她会夸你是世界顶级好男人的。利刃拍了拍重锤的脸,恶狠狠的道:给我好好的活着,否则,我就收了你家的银色!重锤比了一个中指给利刃:想都别想!

    老大小心。扳手沙哑着嗓子道:你还欠我三块钱。

    我还你三百!利刃咒骂着:三块钱你也能追到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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